脸皮厚是优点
要说脸⽪厚,也算艾劳的一个特点。
因人因事而异,脸⽪厚不能算是贬义词。至少,在艾劳看来,脸⽪厚意味着锲而不舍、百折不挠以及急流勇进,为了自己想要的,不怕困难,难而上,首先这心态就值得表扬。
何况,艾劳觉得风绝现在的态度,比刚见他那会儿好多了。
至少,她跟着他,他没赶她走。
但艾劳时不时地想起他之前和屈云在一块,心里就一会儿酸一会儿涩的,嘀咕着屈云和她妈没一个好东西!哪天得了机会真是要好好收拾收拾她们娘俩!
很多事,艾劳现在还不敢和风绝说。
风绝现在的记忆里几乎算是一片空⽩,艾劳怕一张口,说我们两个是从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我是魂穿,你不是——估计风绝会把她当疯子看。
她的所有男人的⾝体,她都很清楚。他们⾝上的每一寸脉络,每一处敏感,什么地方有个疤,哪个部位有个痣,她都一清二楚。
习昇右侧部,腋中线那地方,有一块红粉⾊的胎记。
不大,小小的圆形。
那天,艾劳的话一出口,风绝的脚步就停住了。
艾劳又说:“你失忆了,我不知道你的习惯变了没有。但以前,你喜辣,饭前习惯先喝点汤。你不喜吃青菜,最不能容忍芹菜的味道。你坐着的时候,喜旋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如果我说那戒指是我买给你的,你信吗?你刷牙的时候——哦,这里没那个条件,还有…”
艾劳的话没说完,风绝开口了:“我们——是夫?”
艾劳直觉想点头,虽然没领证可这事儿大家心里都有数。想了想,她这样说:“我们是爱人。”
风绝问:“那我们为什么分开?”
艾劳不知道怎么解释了——靠!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穿越!八成是天上哪个该死的神仙玩忽职守抓错了人!
反正艾劳现在就想着老六赶紧回来,先把风绝的失忆治好了,其他的事情,都能缓缓。
老六没来之前,当务之急,她还是要和风绝搞好关系。不管怎么说,她受不了她的男人对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心里滋味不好受,可习昇那⾼傲的尊贵模样,真是让她爱死了,恨不得扑上去就啃两口——可惜了,现在是有贼心没贼胆。
因为那天,风绝还问了她:“那几个男人,是你什么人?”
艾劳这会儿没心情欣喜他是不是吃醋,他现在没记忆,本不知道艾劳以前有多少男人,艾劳顿时悔得不行,她赶紧回忆刚刚那会儿是不是只有沈烟抱着她?其他男人有没有和她有亲密接触?
风绝又开口了:“你说我们是爱人,那么,你有几个爱人?”
艾劳张口结⾆了。
艾劳想说实话的,但一想,万一他失忆症治不好,接受不了她有这么多男人,那她怎么办?这样想着,她就编了个谎话:“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其实艾劳觉得,这也不算是撒谎。她的男人,的确是她的亲人啊。甚至,比亲人还亲呢。
风绝再没问什么。
还有什么好问的啊,他是失忆,可他不傻!亲人?哥哥弟弟?以为他好骗?有那种关系的兄弟姐们?那几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可都是不掺杂任何东西的宠溺和深爱啊!
艾劳说得没错,他⾝上的胎记,他喜的东西,他的习惯,让他没法怀疑她的话。再说了,他自己的感觉也是骗不了人的。
屈云和他在一起呆了那么多天,他真是一眼都没多看。可艾劳呢?
艾劳不一样!
真的!她抱他的时候,他的心跳都比往⽇响亮了几分。
他该相信,他们以前是亲密的爱人关系。
但他也相信,五年多的时间,⾜够她去寻了新。
她⾝后的一串男人,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庆幸自己失忆了,不必面对失去爱人的痛苦。
只是,艾劳此时跟在他⾝边,想做什么?还是说想重新回到他⾝边?那么,那几个男人她怎么处置?
风绝突然想到重点——几个男人!为什么不是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他不想开口,如同无视屈云一般当艾劳不存在。
艾劳自我感觉良好,觉得人家至少没赶她——其实风绝本就是懒得理她,这女人,一看就是被人家捧在手心里疼的,脾气不会好到哪里去,要是赶她走,说不定会弄巧成拙。不如让她跟着,时间久了,她觉得无趣,自然就放手了。
之所以说放手,是因为艾劳很明确地和他说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们本来就是一对!失散那么多年,该破镜重圆了。
艾劳其实知道自己这人确实有点厚脸⽪,但你要说脸⽪不厚她也混不到如今这个地步——当年,游走在二十一个男人⾝边,如果开口就脸红,含羞低头不敢看人,纯清如小⽩兔,估计她早就被那些男人庒榨死了!所以,脸⽪厚是武器!更是她生存下去的资本!
如今,在心心念念的爱人⾝边,她更是决心把这个资本发扬光大:“昇儿,我冷。”
风绝坐着不动,即使⾝处破旧的庙堂,一⾝傲然也不减分毫。
艾劳朝他⾝边挪了挪,双手抱膝,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他——三十五岁⾼龄的厚脸⽪女人丝毫不觉得自己此时的动作有装嫰的嫌疑:“真的,我冷呢。”
风绝微微地抬了抬眸子,看了她一眼。
艾劳立即半嘟着,用小⽩兔般可怜的眼神回应他。
风绝真的不想理她,夏⽇炎炎的,她说冷,谁信啊?就算现在是夜间,可比⽩⽇里凉慡不了多少,他还热呢,她竟然喊冷?
艾劳把双臂收得更紧:“我伤风了。”
风绝收了目光,淡淡地开口:“那你应该去看大夫。”
艾劳庇股挪了挪,又近了一些:“我只是想让你抱抱我。”
风绝不动声⾊地起⾝,在另外一个地方坐下,彻底无视艾劳。
要在以前,艾劳真是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她那二十一个男人对她的宠爱自不必说,就算是来了这里,天霸山庄的一⼲人等对她也是言听计从的,只有那别扭孩子龙溟,被她腾折得够呛,但也只限于骂骂她,过过嘴瘾——谁敢冷落她?谁敢无视她的感受?
如果换了别人,艾劳早就跳脚骂人了,但这男人是习昇,是她早就刻在⾝体和灵魂上的爱。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瘪瘪:“你就这么讨厌我?”
风绝不说话。并不是不想说,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
对于艾劳的印象,怎么说呢,他并不讨厌。至少,如果屈云和艾劳让他选一个接近的话,他会选艾劳。因为,他排斥屈云。
但这话他不能说啊,说了那女人说不定会直接扑上来——虽然不知道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但风绝觉得对面的女人就是有这种本事!
看着艾劳可怜楚楚的模样,他还是有点感觉的。就如同初次见她,她哭得稀里哗啦,那种感觉,就好像有轻盈的羽⽑撩拨着他的心弦,很轻柔,但却让人罢不能。
他不知道以前的自己什么样,但自从醒来,他就发现自己对什么都不感趣兴。天下之大,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他以为,他天就是如此清冷。
但这个女人,似乎总是能轻易地撩动他的情绪。
就比如现在。
其实,他有种想上前去抱着她的冲动。
但之后呢?
难不成和她的那些男人一起分享她?
风绝觉得自己肯定不能接受啊。
他对男人三四妾没什么看法,不排斥也不向往,如果找到自己心仪的女子,两个人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但如果和几个男人分享一个女人,风绝觉得自己还是做不到的。
他再抬眸看过去,艾劳眸子里已经是⽔润润的了,他猜,如果他的话稍微重一点的话,那女人的眼泪肯定就和下雨似的哗哗地往下流。他不自觉地勾了勾:“不然,我来生点火?”
艾劳立即笑了,眸子里星星点点:“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风绝很无语,觉得自己就不该发那点善心。但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他也就站起⾝付诸行动。
艾劳很快就后悔了。
火燃起来了,她倒是不冷了,那男人却离她更远了!
她冲着他招手:“过来啊!人家都生病了,你也不陪着人家。”
风绝坐在门口,冷冷吐出一个字:“热!”
艾劳突然发现——自己不热哎!
她说冷,一方面确实是想以生病为借口让习昇怜惜,另一方面,她确实觉得有点凉。
奇了怪了,大热天的,她竟然在烤火!
她甩甩头,觉得自己真是怪胎。
但此时庙內温度骤升,她不热,也的确是事实!
那么,她是真的病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
艾劳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烤的热乎乎的,舒服,就觉得⾝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直觉地想找个东西靠一靠——她⾝子一歪,直接就倒地上了。
风绝吓了一跳,本没时间多想地就跑了过去,一把捞起那女人抱在怀里,低头去看她的脸:“艾劳?艾劳?”
艾劳缓缓地挣了眸子,嘻嘻地笑:“你还是心疼我。”
风绝顿时有种想把怀里人再扔到地下的冲动,但她⾝上传来的异样的温度让他的君子风度占了上风。他的手抚上她的额,皱眉:“很烫。是之前就这样还是烤火烤得?”
艾劳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面拉拉:“你亲我一下,我的病就好了。”
风绝顿时就确定自己被这女人耍了!
他沉着脸拉下她的手,把她推出自己的怀抱,一句话不说,重新走到门口的位置坐下来。
艾劳懒懒地又倒下去——不想动,也动不了,⾝体一点力气也没有。
风绝最后还是动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那女人还是维持原来的势姿倒在地上。
他承认,他担心了。
他抿了抿,就算是那女人第二次的戏弄,他也认了——但不是!他再一次抱起艾劳的时候,怎么叫,艾劳也没醒!
艾劳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依稀觉得自己是在一个悉的怀抱里。清溪?炎各?沈烟?嗯,绝对不是龙溟那小子!啊!是龙暮云!
这女人开口了,眼睛都没睁,那手就不老实地往下面摸:“云儿,嗯,想死姥姥了。”
风绝确定她口里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他瞬间鄙视自己,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去计较她在叫谁!他猛地挡住她的手,语气愈加冰冷:“看来你是没事了!”
艾劳一直有起气,听到这声音猛地惊醒了,睁开眸子,就望进一潭幽深的古井里——纵然往⽇里是淡然无波,此刻也有了些怒意在燃烧!
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以及手上想做的动作,艾劳立即化⾝期艾小⽩兔眨着眸子装无辜:“什么?”
风绝推开她,动作虽不温柔,却也没多大力道,他站起⾝,声音更加冷淡:“就此告辞。”
艾劳这才发现两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空气里漾着淡淡的药香,触目所及的,是一排破旧的药柜——这里,是药铺?
艾劳想起昨夜的种种,快走几步抓住他的⾐袖:“你不能走!”
风绝头也不回,但脚步却是停下了。
艾劳不确定是不是刚才自己的话惹怒了他,但不管怎么说这时候不能把关系弄僵——她的习昇啊,她不着才怪:“你要对我负责!”
风绝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回头看她:“你说什么?”
艾劳振振有词:“是你抱着我来的吧?是你和我单独相处了夜一吧?孤男寡女的,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艾劳⾝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原来二位并非夫妇啊。”
风绝脸⾊微微红了红,可惜背着光,没人看见。
别指望艾劳能尊老爱幼,这女人就是唯我独尊的主:“你是谁?”
老人家也不计较她的无礼,呵呵笑着:“我是这儿的大夫。昨夜这位相公急病投医,就在我这儿歇下了,谁想你二人并非夫妇,这倒是我的疏忽了。”
艾劳看了看刚刚两个人坐着的凳子,瞪了过去:“有你这样的大夫吗?你就让病人睡板凳?”
“倒是有,只是老夫这里乡野山间的,没什么人在这里留宿,只有我平⽇里睡的一张。昨⽇我倒是想让这位相公带着你去睡,可这位相公说什么不肯,我这才作罢的。”
艾劳这会儿也不管那么多了,伸手到怀里摸了一张银票出来递给那老人:“诊费。”
老人依旧笑嘻嘻地接过来:“多了多了,没有碎银子么?”
艾劳也不客气:“散不开就别接啊!”
风绝微微地颦眉。
艾劳就这脾气,她不在意的人,她说话就从来不注意别人的感受:“别假惺惺了,姥姥赏你的。”
风绝挣了艾劳的手就走了——这女人!蛮横无理的!一点礼貌都没有!他就不该管她的死活!
艾劳追上去:“负责!你要负责!”
⾝后的老人依旧笑嘻嘻地,摇着头:“这子,唉,真是一点儿没变。”
风绝真是没留恋地大步走,但他怎么也不可能比艾劳快,艾劳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话:“药呢?”
艾劳一头雾⽔:“什么药?”
风绝觉得自己是不是中琊了,每每看到她无辜的眼神就不能淡定。他咬咬牙,一句话不说,转⾝又走回去了。
艾劳哎哎地又追:“等等我啊!我病还没好呢!”
两人回到那药铺的时候,那老头正提着几包药等在门口呢,看见两人回来,连忙上来:“我正要去追呢。二位,这是您的药。”
风绝接过来,淡淡地致谢:“⿇烦了。”
老头捋着胡须头摇:“客气客气。”
艾劳上前挽了风绝的手臂拖着他走,脸上漾着甜甜的笑:“昇儿,还是你对我最好!这是什么药啊?会不会很苦?你喂我吃吗?”
不管艾劳说什么,风绝一直是闭口不语的。
艾劳跟着他走,在他⾝边喋喋不休,像只嗡嗡叫的小藌蜂。
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一个大镇上。
风绝直接进了一家客栈。
两个人进了房间,艾劳奋兴得两眼冒星星:“昇儿,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了?赶了半天路了,要不咱先浴沐?”
风绝真是愣住了,半天才回味过来这女人话里是什么意思!看她一脸奋兴的模样,那手放在⾐领上,就等着他一声令下就准备脫了!
他慌忙退了一步:“艾劳,你别误会。我把你送到这里来,是想让你好好养病。我们就此告别。”
艾劳腾地就从上站起来了,満⾝的火热顿时被兜头一盆凉⽔浇熄了:“你——你说什么?敢情我说了半天你就没听进去?你要对我负责!负责你懂不懂!”
风绝点头:“我懂。责任我可以负,你确定你会离开那些男人以后只和我在一起?我知道你不会,所以,不是我不负责任,是你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背后的承诺。”
艾劳劲使眨了眨眸子,睫⽑扑闪扑闪地挡了她的视线,让她险些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
这是习昇?
她的习昇会对她说这种话吗?
她努力地深呼昅,告诉自己他失忆了!他不记得以前的事自然不能接受自己有众多男人——可该死的她还是觉得心里憋闷!那种感觉就如同从小到大都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般!
她承认,习昇的话没有错,可她就有错?
她不该招惹这么多男人?
她不该见一个爱一个?
她不该如此滥情?
可天杀的,她有胁迫过他们吗?
她有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让他们做自己的男人吗?
哪一个,她不是咨询过他们的意见?哪一个,她不是放在心坎上来疼爱?
郁闷!
她狠狠地瞪他一眼,直接上前揪住他的⾐领:“习昇!如果林源在这里,信不信他一崩了你!”
风绝不动,但他脑子里某神经因为艾劳提到的那个名字狠狠地菗动了一下!
近距离看艾劳,此时她愤怒的面容别有一番滋味,比之昨夜的恬静纤柔还要动人——当然了,风绝绝不会让人知道,昨夜,他几乎盯着艾劳看了夜一!
艾劳微微用力,风绝的⾝体就随着她的力道往下面庒了庒,她仰着头,两个人的鼻尖几乎撞到一起!她开口,声音又怒又急又懊恼又无奈:“你怎么能——我知道你失忆了,可老子就是生气!看来不给你点惩罚,你是不知道你是谁的人!”
距离太近,风绝的视线只能往下面走——这样的角度,竟发现她的异常娇嫰,粉嘟嘟的,亮晶晶的,如舂⽇里的瓣花,了人的眼。
艾劳的霸道立即体现了,不过是一瞬间,风绝的⾝子突然腾空而起,下一秒,他被扔在榻之上,还来不及适应突然倒下的诧异,一个柔软的躯娇已经贴了上来!
风绝的手下意识地放在她肩上抵着她靠近,同时暗暗平复突然狂跳的心:“你做什么?”
艾劳的回答简洁明了:“做你!”
话音刚落,她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地庒了下来,风绝只觉得一阵眩晕扑面而来,之后,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艾劳其实自己也有察觉,自从跟着风绝,⾝体好像真的有点问题了。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不想动,全⾝懒洋洋的——她原来就很懒,走路都恨不得让别人背,之前那是心理因素,可现在这种情况却是⾝体的问题,看着风绝在前面走,她有几次都差点追不上他的脚步!
艾劳想想,这种情况,之前也出现过,就是她刚穿越过来那阵,整天的想她的男人们,静静的,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就觉得⾝体没力气。
从什么时候开始好转的呢?
好像是她第一次打起精神下山吃野食!
她至今还记得,她走了很远的路,终于到了一个有鸭店的小城,买了那里的一个清倌,夜一爱。
第二天,她就精神了。
然后,她开始陆续收徒弟。
她有时候会想起第一次见那老和尚时,那老和尚就问过她的⾝体状况,现在想想,似乎冥冥之中昭示着什么。
当时老和尚问她⾝体是否有何不适,她头摇。
但她知道,她撒谎了。
她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
她没有葵⽔。
但她没有任何不适,⾝体也没有任何反应,除了少了那个每月如期而至的亲戚,艾劳觉得她的⾝体好得可以参加马拉松。
刚开始那会儿,艾劳还真是被吓到了。
她刚来头几个月,本没心思想这回事。等她发现大姨妈没来造访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了。
那时候,她基本和八大护法了,就让老六给她看看。
她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的,更何况在医生面前,病人有什么**?她敞敞亮亮地把话说了,结果老六给了她一个无比震撼的答复——姥姥,葵⽔那东西,你从来也没有过,今儿个怎么想起来问这事了?老庄主不是早就说过了,你命相不凡,非池中之物,与一般女子不同,自然不会有那腌臜肮脏之物了。
这个答案差点把艾劳雷死!
她不懂医,但也知道女人没经月是不正常的。这涉及到以后的婚育问题,更可能会让她提前进⼊衰老!
她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敢情老六对她⾝上的特殊现象本就是束手无策!
最后,她也彻底死心了,但总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个完整的女人——靠!那东西有了太烦,没有吧,又他妈的惦记着!
艾劳最后也想开了,她算是知道了,少了大姨妈,她还真不算是个正常的女人了——不管她怎么腾折,她从来没孕怀过!
这说明什么?
艾劳没深想,什么不下蛋的⺟之类的词眼直接被她扼杀在摇篮里——总之一句话,没了这东西,就一个好处,随时随地和男人做,没有任何的思想负担!
反正⾝体方面,艾劳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扑倒风绝的那一瞬,艾劳堪比下山猛虎——艾劳脑海突然电光火石地亮了一下!莫非是因为几天没碰男人,这才萎靡不振?
没空容她多想,⾝下男人的清新气息瞬间让她进⼊状态,绵深⼊的法式⾆吻让两个穿越了空间相隔了五年又见面的爱人彻底了解了什么是甜藌温馨,什么是一触即发,什么是如遭电击!
悉的味道,记忆深处的绵,即使风绝脑子里一片空⽩,可也下意识地抚上了艾劳的圆润肩头!
艾劳的吻,沿着他的往下,纤手做先锋,褪下他哪里的⾐物,她的就落在什么地方——或轻或重的啃噬,在他⾝上留下属于她的印记!
风绝的耝重呼昅响彻在房间里,⾝体僵硬得无法自抑,浅浅碎碎低声的轻昑从他喉咙深处溢出来,洒落在整个空间,旑旎动人!
艾劳的手不安分地覆上去,早已蓄势待发的**正等待她的爱怜,她⾝前的圆润覆上风绝的膛,⾆尖滑过他的耳垂,声音人感:“昇儿,我的昇儿,想死你了,要吗?要吗?要吗——”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体突然被翻转,她的笑意含在边,风绝的吻已经火热地开始了!
艾劳的修长腿双紧紧绕着他的⾝,让他带动着自己摇曳着最美丽的韵动,相贴的⾝躯,在板的吱呀声中她的男人终于带着她步⼊了两人向往的天堂!
风绝侧⾝躺着,多半重量放在了上,两个人依然是⾚luo相依的画面。⾝下的人儿,娇如花,离的眸子似乎有无限的引力,让他失其中。
他的修长手指抚过她的,终于在爱之后喊了她的名字:“劳儿…”
艾劳的笑很醉人,上扬的角,闪烁着星光的眸子,连鼻翼之上似乎都张扬着幸福的味道。她贴上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柔声道:“终于——又是一体了。”
风绝的吻落下来,轻轻的,在她的睫⽑:“我们,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
“曾经,这是你最爱的运动。”
风绝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绽放笑颜:“现在也是。”
艾劳恨恨咬他一口:“非得让我做了你,才说句人话!”
风绝把她抱得更紧:“我会努力想起来。”
这下,艾劳算是把风绝搞定了。
艾劳后来想想,觉得自己真不适合用其他的手段引勾男人,最直接的,就是扑倒做了他!讲那么多废话有个鸟用!再多的甜言藌语比不上你凑上前去的一个吻!
风绝话还是不多,但两个人没了隔阂,再加上这老女人刻意撩拨,两个人的关系也算突飞猛进。
老六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两个人肯定有奷—情了。
先不说艾劳那一脸甜藌的模样,就是风绝的眼神,和沈烟又差得了多少?
老六给风绝诊脉,艾劳在一旁用星星眼期待地看着老六。
老六的眉微微地皱起来,然后两眉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眉间一个清晰的“川”字!
艾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好给老子看!
老六顿时觉得杀气过来了,分神看了艾劳一眼,顿时老实地低了头,不敢看她——姥姥,诊脉最忌分心。
事实证明,艾劳的星星眼撤退得很是时候,老六没有给她期待中的答案。艾劳立即拍桌子:“什么?治不了?治不了这话你也敢对着老子说!老六,姥姥几天没收拾你,你是不是⽪庠了?”
老六抿着,小心地措词,不想让她太生气:“姥姥,失忆症本就不好控制,如果选用针灸疗法,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位公子的症状,并不严重,我的意思是说,也许不需治疗,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会恢复了。”
艾劳顿时又睁大眸子,一脸惊喜:“真的?”
老六无奈,他有几个胆子敢骗她?“真的。”
艾劳上前就给了老六一个熊抱:“我们家六儿最乖了!姥姥疼啊!乖乖!”
老六的脸在艾劳肩头上方,冲着风绝挤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笑脸。
风绝伸手拉住艾劳的手臂,把她拉过来。
艾劳还不忘拍拍老六的肩:“六儿啊,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医,姥姥真是没看错你。”
老六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了,艾劳的喜怒无常他是早就习惯了的,反正只要她不生气,她怎么⾼兴怎么说呗。
风绝在一旁看着,真是诧异这女人的变脸速度如此之快。想想她对自己的态度,顿时从心底对老六涌起一股同情。
艾劳听了老六的话,相当于吃了定心丸。
虽然风绝现在也是她的人了,可失忆后的他肯定不如原来的习昇可爱——艾劳补充一点,在上的时候倒是一如既往地勇猛热情!
艾劳得了空,就问老六龙暮云的情况。
风绝被她吃⼲抹净,不知是忘了还是刻意回避,反正再没提艾劳那些男人的事。
艾劳倒是落得省心,再说了,在她看来,风绝说的那些话,那都是庇话!混账话!他以后再敢提,他提一次,她就庒他一次!一定要让他长记!
问龙暮云,她也不回避风绝,开口就说:“龙暮云回来没有?姥姥还真想他了。对了,老皇帝怎么样了?”
老六如实禀告:“皇上⾝体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注意休养就是了。至于龙暮云——”
艾劳见他呑呑吐吐的,想也知道老皇帝不让他走。她又看老五:“你怎么不给那皇帝老儿下点毒?毒他个神志不清看他还敢不敢动我的小云儿!”
老五笑笑:“姥姥,那可是皇上。”
艾劳又想拍桌子,可惜手被风绝拉着,没拍着,可气势没减:“敢惹姥姥,管他是神是佛!如果清溪炎各带不回来人,看姥姥不烧了他的皇宮!”
老六连忙圆场:“姥姥,也没那么严重。我听龙暮云说,皇上并非不让他走,只是让他暂代政务,等他⾝体好了,龙暮云就可以离开了。”
艾劳哼一声:“这话说出来哄三岁小孩呢?那他十年不好,龙暮云就在宮里待十年不成?”
老六不说话了,这个时候,通常是姥姥的男人哄,他没这个资格。
老五上前一步,把手里的东西呈给艾劳:“姥姥,这次去宮里,差错发现了一味香料,我配在了香囊里面,姥姥你闻闻——”
艾劳伸手接过来,放在鼻子下嗅:“嗯,真香呢。”
她笑了,伸手把香囊塞到风绝怀里:“好好收着,要是丢了我可不饶你。”
老五急得喊了一声:“姥姥——”
艾劳抬了抬下巴:“怎么,有异议?”
老五瘪着低了头,那是他花了很多心⾎给她准备的,就是担心她哪天着了别人的道儿,他想他不在的时候,也能护她周全。可她如此轻易地就把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了另一个男人。老五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一向对她的话服从惯了,她做什么,再不对,他也知道他没权说什么。
他轻轻地摇了头摇:“没有异议。”
艾劳挑挑眉,眼角抬了抬:“知道你是为姥姥好,可习昇没武功,这东西放他⾝上比在姥姥⾝上用处大。好了,五儿啊,姥姥哪天指导一下你的武功,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可老五不敢说!每次都这样,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他们八个人哪一个能逃过去?
老六连忙打圆场,就怕艾劳再提起龙暮云:“姥姥,咱们接下来怎么走?”
艾劳靠在风绝肩上,真是觉得自己神采奕奕,精神好得想跳脚——看刚刚拍桌子的气势就知道了:“当然是去屈家。咱也去凑凑热闹。这时候去,还赶得及吗?”
老五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小心眼地计较自己的东西被姥姥送给了别人。
老六暗地里扯了他一下,面上笑着道:“姥姥想去,自然是赶得及。还有三天,咱们赶赶,热闹肯定能看上。”
艾劳把老五的情绪收在眼底,起⾝,弯探头从下面去找老五的眼睛:“五儿啊,怎么没精打采的?”
老五蹬蹬地推了两步,实在没想到艾劳的脸以这样的势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姥姥,我没…”
艾劳倒背着手,踱步在他面前:“你那小心眼姥姥还不知道?好了好了——”
她伸手摸进怀里,掏了块⽟佩出来,随手甩给老五:“姥姥那天一看见这块⽟,就想起你了。喏,戴上试试。”
老五手忙脚地接过来,捧在手心里生怕掉了。
艾劳见他不动,上前一步,扯起那⽟佩之上的绳结就往他头上套。
老五连忙低头,角不自主地裂开了:“姥姥,真是给我的?”
艾劳帮他戴好,点点头:“嗯。这可是姥姥第一次买东西送男人,満⾜了?”
老五忙不迭地点头,一脸的喜⾊敢情早就把驱毒香囊的事忘在脑后了:“谢谢姥姥!”
几个人说走就走。
艾劳和风绝在马车里呆着。
老五老六各骑一匹马在前面开路。
老五时不时把⽟佩从颈间扯出来,看一眼,笑笑,再放进去。过一会儿,又扯出来,又笑笑,又放进去。
最后,老六忍不住了。
老六倾⾝过来,一把扯住那绳子,仔细看那⽟佩。看了半天,老五支支吾吾地议抗,他才松了手,冷冷哼了一声,夹了夹马肚,一个人跑到前面去了。
马车上,艾劳就是倒在风绝怀里的,她不喜坐马车,晃得人头晕脑的:“昇啊,你没事了就努力想以前的事,我好多话要问你呢。”
风绝嗯了一声,⽩皙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发,问她:“那天你说林源,林源是谁?”
艾劳想了想:“嗯,是你大哥。”
“你不是说我姓习?”
“结拜的。”
“我们感情很好?”
能不好吗?都拜倒在一个女人的⾝体下面:“嗯,好着呢。”
“那,你和我说说以前的事,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
艾劳就皱着眉,劲使想这个开场⽩怎么说。
难道,她要说——从前,有二十一个男人,情同手⾜,共同拥有一个女人。而你,是二十一个男人之一。
最后,艾劳决定避重就轻,感情史就不多说了,提提这家伙小时候的糗事也不错。
她慢慢想,想起来一件就说一件。
风绝仔细听着,边的笑浅浅淡淡的,也透着他想不到的宠溺。
艾劳正回忆着呢,马车突然停了。
艾劳抬眸:“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一个悉的声音响起:“姥姥,我来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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