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和尚想同浴?
很多事,并非故意瞒着艾劳,而是她知道了徒增烦恼,他们自然不忍她伤神。
所以,艾劳一进来,习昇二人就有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这会儿,习昇还是觉得脑子里糟糟的——艾劳的⾝体被人占了,林源他们要过来把艾劳接回去,这两个消息,随便一个都让习昇无法接受。
最早,习昇肯定也是有这种想法的,肯定是想让艾劳回去,可这么久了,他发现,艾劳对老大沈烟等人的感情,已经不是说能割舍就可以割舍的了。
从小一起长大,艾劳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了。对于不相⼲的,她能做到冷酷无情,可只要她动了心,不管是谁,她都能用生命去维护这份爱。
现在习昇最担心的,如果林源他们真的来了,要让艾劳做一个选择,艾劳怎么办?
这时候,习昇肯定睡不着,双手负在⾝后,他抬头看一眼璀璨的夜空,叹口气——或许,真的如李晨所言,他变了很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权势滔天,翻手**的京城大少了。
可他也知道,让他改变的,是艾劳,也是艾劳⾝边的这些男人。
他曾经以为,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像他们这般疼她,爱她,宠她,任她为所为,任她无法无天。
可现在,他知道,他错了。
他们二十一个能为她做到的,这些男人也同样地不会含糊!
他们的爱融⼊骨⾎,那些男人又何尝不是拿自己的命在爱着她?
习昇伸手捏捏鼻梁——算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何况,艾劳的⾝世,也是一个未解之谜。但现在看来,或许,真的找到了那神秘的百里家族,可以让他们解释一下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习昇转⾝就想回房间,却突然想起自己还“⾝兼重任”呢!淡然一笑,他又朝老八房间走去——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现在,他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她想要的快乐和开心!
老八把习昇进房间,给他倒茶:“习哥,你来,是为了二老的事吧?”
习昇笑笑:“没办法,姥姥下令了,我也不敢不从,说是让你好好教调 教调。”
老八把茶杯递过去:“二哥那脾气,怎么说呢,其实也还可以,关键是,姥姥⾝边的,哪一个不是把她捧在手心哄着?所以,二哥这样的,姥姥肯定接受不了。”
“谢了。”习昇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你说的也对,但是呢,二老说话也太直接了点,这种事,怎么也该酝酿点气氛,怎么能上来就直奔主题?老八,你和姥姥开始的时候,不可能是这样吧?”
老八再沉稳老练,对于这件事,肯定还是不如习昇脸⽪厚,他微微地垂了眸,只觉得耳垂一阵微热:“自然不是——二哥,他真是直接说的?”
习昇把自己听到的,和艾劳告诉他的,和老八说了一遍,然后道:“要说起来,他这份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但站在劳儿的角度想想,劳儿会觉得二老这是不在乎她,会让她误会这种事对于二老来说就是一种应付。”
老八完全愣了!他是想到二老说话直,但没想到二老竟然连那种话也说出来——什么后面还有人等着!什么轮到他了不能让别人揷队!
老八觉得,艾劳没一掌把他拍出去,也算是他的运气了:“习哥,你放心,我会好好和他说的。”
习昇把事情代了,也算功德圆満:“行,那我也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吧。这事,明天说也来得及。”
老八也是行动派,有了事他也睡不着,看看天⾊还早,索起来去找二老——他是真怕明⽇来不及和二老说,那家伙又去找艾劳说什么,万一把艾劳惹得不⾼兴,他们这些男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二老倒没睡,让老八奇怪的是,这个时候,二老竟然没练武,而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手臂放在桌上,手掌托着下巴,一脸的费解疑惑。
老八随手把门关上:“二哥,今天没练武?”
二老悠悠叹口气:“没心情。”
老八可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模样,在他对面坐下,笑笑:“二哥在想什么呢?”
二老愁眉苦脸地开口:“八,姥姥说让我找你聊聊,你就来了,真好。”
“好啊,”老八也学他的样子,单手撑着下巴:“那你说,我们聊什么。”
二老看了他一眼:“咦?老八,你这样子特像女人!还好看的!”
老八瞪了他一眼:“你才像女人!”
二老讪讪地放下手:“说你好看也不行!”
老八现在是知道了,二老是真不会说话,什么话到了他嘴里,明明是善意的,也往往不能让人接受:“二哥,别说那些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想姥姥的事?”
二老猛点头:“是啊!我愁死了!姥姥说,不是不喜我,只是因为和李晨很多年不见了,所以才把我属疏忽了。我也能理解,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老八,你说,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
老八忍住想翻⽩眼的冲动:“二哥,这种事,你别说的好像无关紧要的样子,行不行?还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话姥姥听了,肯定又要生气!”
“她为什么生气?我说的是实话啊!本来就该我了啊!”二老瞪着眼据理力争。
老八叹口气,突然觉得这个任务还是重的:“我问你,你把这件事当成什么?听你那意思,好像赶紧开始,然后完了就没事了,是不是?”
二老竟然点头:“我是这样想的啊!”
老八差点噴⾎:“二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和姥姥会发生什么事?”
二老难得地扭捏了一下,才开口:“知道,不就是亲亲抱抱,这些,沈烟那天不是都说了吗?”
老八扶额,很是有一种想甩门而去的冲动,但是想想如果艾劳不⾼兴,那自己肯定也不⾼兴,这事,还是得解决:“二哥,你想吗?”
“想!怎么不想!我不想我急什么!”
老八觉着这句话还像样点:“那我问你,你是想和姥姥亲近才想快点开始的,还是仅仅为了你亲热完了好让下一个开始才急的?”
二老有点绕不过来了:“什么啊?没听懂!”老八叹口气,就这智商,真是不知道那些⾼深武功他是怎么钻研出来的了:“我的意思就是说,你之所以这么急着要开始,到底是真的喜和姥姥亲近,还是因为你是第一个不得不应付的?”“什么叫应付啊?”二老不愿意了:“我喜姥姥,才想和她…反正,我就是喜她,我做梦都想抱着她,和别的没有关系!”
老八其实也知道,之所以再确定一下,也是为了更好的给他展开再教育:“这就对了,你知道姥姥为什么生气吗?”
二老 头摇,又开始愁眉苦脸:“要是知道就好了。”
“姥姥以为你不喜她,以为你想要她只是在应付!”
二老猛地跳起来了:“什么?姥姥怎么会这么想?”
未等老八开口,他就想往门外冲:“不行!我得去解释!”
老八眼疾手快才抓住他:“你听我说完!不然姥姥更生气!”
也的确是老八反应灵敏,换了任何一个人,今天也抓不住二老!他武功最⾼,他说走就走,谁能拦得住?
让他的动作停下的,不是老八的手,而是老八的话!
二老最怕什么?
他最怕的就是艾劳生气!
而老八的话,正戳中了他的软肋!
他立即停了脚步,一脸的焦急:“那怎么办!”
老八赶紧过来摁着他的肩让他坐下,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让他去找艾劳,李晨在那里,两个人说不定正⽔ru融呢,二老要是过去,没准真让艾劳打出来:“二哥你坐下,我慢慢和你说。”
这种事,老八自然也觉得有点羞于启齿,可他没办法啊,这事关系着二老的⾝心健康,也关系着艾劳的心情好坏,自然也就联系着一众男人的幸福——老八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兼重担,任重道远啊!
老八肯定没猜错,这时候二老要是跑过去,那肯定就是找死的——这女人此时正被狂疯占有,一脸的娇俏离,神智愉得几乎要冲上云端!
李晨的动作痴中带着狂野,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道,每次都想深⼊,再深⼊,狠狠地惩罚⾝下女人的心花——的确,他们过着那般绝望痛苦的⽇子,她却在这里有众多美男陪伴,悠哉快哉!
艾劳肯定也觉察到了他的不同于以往的热情,带着些许的狠绝,也带给她不一样的情承受!
李晨突然停了动作,晶莹誘人的汗滴在前打着旋儿落在艾劳的⽩嫰肌肤上,他缓缓贴上去,让两具炙热的⾝体紧密相连,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劳儿,劳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艾劳轻昑着动扭:“嗯…晨…”
李晨深昅一口气:“可是,怎么办呢?就是爱你,爱你,永远也不够…你这惑人的妖精…”
其实,艾劳一直都觉得,自己确实妖精的。
如果不妖精,能天生就有勾人的本事吗?
如果不妖精,能驾驭得了这么多男人吗?
如果不妖精,能给他们仙死的情吗?
所以,对于这个称谓,艾劳是从心底认同的。
就如此刻,她的四肢百骸都已酥⿇绵软,搭在李晨间的腿大也不老实,脚尖勾勒着李晨的小腿弧线,边一抹人的笑:“晨晨,生气了?”
李晨的离开她的耳后,埋在她颈间,嗯了一声。
艾劳的⾝体覆上去,在他膛上支着下巴:“晨,对不起,其实——”
要真让艾劳解释,艾劳肯定也不知道怎么说!
说到底,还是她不对,不该见一个爱一个,不该心花滥情!
李晨笑着吻上她的:“劳儿,什么都别说了。当初,你一个人来到这里,肯定也是不好受的。我们还好,还能看见你的⾝体和容貌,可你一个人——是我们不好,不该…”
艾劳深深地吻上去,良久,才放开他:“晨,谢谢你。”
李晨叹口气:“劳儿,谢这个字,还用说吗?命都是你的,其他的还计较什么?小妖精——”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又道:“其实,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怕你会忘了我,会忘了林源,会觉得这里的人更好,会乐不思蜀。”
艾劳连连头摇:“怎么会!怎么会!你们都是我的挚爱!都是一样的!晨,你相信我!就算到死的那一天,我对你的爱,也不会改变!”
李晨的手指抚上她的:“傻瓜,别说那个字——我知道,都知道,所以,才这么得爱你…”
甜言藌语随着他的吻落在艾劳的⾆之间,厮守绵也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情战。
窗边有了鱼肚⽩的时候,李晨就已经醒了。⾝体经过极致的悦愉之后,才体会到那种别致的幸福,而这种甜藌,是他期盼了五年的。
他的手指,缓缓滑过艾劳的脸颊,无声地叹口气,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他知道,或许,真的如习昇所说,这一切的事情,都太匪夷所思了。可是,能怎么办呢?习昇担心的,是那边的艾劳彻底清醒了之后,林源等人会控制不住地索求什么。毕竟,五年没吃到⾁的滋味,绝对不是常人能想象到的!
李晨悄悄地起⾝下,拿起联络仪,摁下简单的字符。
如果真的要有一个选择,至少,要让他们过来,而且,是让他们尽快早点过来,免得发生什么事,到时候后悔莫及!
就艾劳那个小心眼,即使发生关系的,是她以前的⾁⾝,她也绝不会原谅的!
李晨无声地笑了——他们爱的,何尝不是这样一个有⾎有⾁有自己小脾气的难女人?
他重新上,拥住她,吻了她的额——劳儿,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边!永远!
天⾊大亮的时候,艾劳开始哼唧地不想起,李晨没辙了,哄着她给她穿⾐服——他也是懂规矩的人,昨天已经疯了一天了,今天要是再不出门,估计那二愣子真能对他动手!
李晨倒不是怕他,主要也是考虑到怕艾劳为难。
让李晨意外的是,出来碰到二老,那男人不但规矩地问艾劳的安,连带着,还和他打招呼,那语气里的和善友好,傻子都能听出来!
李晨想了想,随即明⽩了——敢情,是习昇这心理咨询师的功劳!
艾劳也⾼兴啊,本来她就⾼兴,棋盒的事情给虚空了,李晨又把她伺候舒服了,这会儿看见二老也懂事了,她能不⾼兴吗:“我们二子今天可真乖!吃饭了没有?”
艾劳早就和北扬说好了,平时的一⽇三餐,随意一点就好,也不必刻意拿她当什么贵客,她就在自己房间里吃就是。
北扬客气了一番,也就同意了。
北扬也想大方,可大方也得有资本。北家现在没银子是事实,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所以这会儿,也就他们这些人在一起吃饭,反而随意自在。
二老挨着艾劳坐了,平生第一次给艾劳把碗筷放好,然后准备给她布菜:“姥姥,今天想吃什么?”
李晨不由得弯起角——进步神速啊!
艾劳也甚是欣慰:“什么都好,饿了呢。”
看见艾劳的笑,二老那角弯得更大了:“那我每样都给姥姥夹一些。”
习昇暗暗朝着老八竖了竖大拇指。
老八含笑不语——大家只看得到此时二老的转变,又有谁知道他教导之时的辛酸和无奈?
二老武功好,一向是他教导别人,真让他老老实实地坐下来听别人教训,他还真是不习惯。
老八说一句,他得问个七八句出来。
老八真是够无语的,不得不佩服他強大的联想能力,他说这件事,他能扯到八竿子打不到的另外一件事上去!
但不管怎么说,老八这个当夫子的还算尽责,一点点地把二老从一个青涩呆愣的⽑头小子训练成了略有成绩略懂人情的爱河里的一只鱼——当然了,这只鱼是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才如此乖巧,一旦失去了那个屏障,估计还是原来那个二愣子!
也就是说,二老的改变,只针对艾劳,对于其他人,他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当然了,为了顾虑艾劳的情绪,他也会适当收敛对于李晨的不満。
总体来说,艾劳还是很満意的,不止是对二老満意,她也知道是习昇和老八的功劳,看向他们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就多了些,连带着,目光扫过欧澜的时候,也没吝啬自己的笑容。
欧澜那脚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了,他事后想了想,也觉得自己那法子有点太幼稚了,不管怎么说,如果艾劳喜他,那他什么也不做,她还是喜。如果不喜,他就算摔死了,她也没什么感觉。
欧澜这会儿才想明⽩这个道理,也不算是太晚。他想好了,他再试最后一次,如果艾劳真的是一丁点也不喜他,那他就准备放弃了。
他觉得,爱上一个人真的一点也不好玩,带来的不是甜藌和乐,反而是无穷无尽的痛苦懊恼。早知如此,当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中兴的!遇见艾劳,被她整得灰头土脸的不说,还赔了一颗心,真是——亏死了!
欧澜现在就想着,到底怎么才能真正地知道艾劳心里的想法。他其实还是有点不相信,艾劳竟然一点也不喜他!凭什么啊!他比那些男人又不差什么!相反的,有些方面,他还有优势——论容貌,八大护法里面,也只有老三、老七和老八能胜过他,其他的几个,虽然也算绝⾊,却还是比他差了那么一点!
当然了,这是他自己这样认为的,其实在艾劳看来,欧澜那模样,真是可以用金⽟其外败絮其中来形容。空有一副好⽪囊,却不懂得为人仁善,整天为自己着想,从来不为别人考虑。别说和老大他们相比了,就是路边的叫花子,也比他好看!
欧澜自然不知道艾劳心里怎么想的,反正怎么也觉得自己有绝对的优势能留在他⾝边——即使和欧慕⽩比,他也觉得自己不逊⾊!至少,他比欧慕⽩小啊!照年龄上来说,女人肯定都喜嫰的啊,特别是艾劳,看龙溟和屈皓就知道了!
这样想着,欧澜的信心更⾜了。
其实这人有点小自恋,否则也不会在接受了一次次的打击之后,还能如此锲而不舍。
他也是个憋不住的人,自己想了半天也没头绪,何况老五看着他,本不会让他有机会接近艾劳,他想了想,最后和老五说他要上街。
老五也做不了主啊,就去问艾劳,结果艾劳没多说一句话,就让他去了——有什么不能去的?他一个大男人,还怕别人把他劫了不成?
欧澜难得出来放松一次,⾝边一个人也没有,他又一向自由懒散惯了,这会儿就觉得特别的惬意!
他走了不少地方,突然想到自己给艾劳送花的事,又一想,她能接受花,是不是代表也可以接受其他的东西?女人都喜一些小玩意,自己买一个来,讨她心,不是很好吗?
他立即奋兴起来,四处搜寻能⼊自己眼的小东西,目光扫过一抹⾝影,他无意地移开,电光火石间,却有一个东西在脑海里炸开——他立即又看过去,脚下飞奔,几步就到了那女子⾝后!
“柔然姐姐?”他站在她⾝后,不敢置信地轻唤!
女子缓缓回头,勾一笑。
即使蒙着面纱,可那眸子里的⽇月光华却如何也掩不住,眼神里的笑意溢出来,瞬间黯然了周围所有的事物!
女子未开口,⾝边的丫头却惊得叫了起来:“小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欧澜也是震惊:“真的是你?你们怎么会来了中兴?”
林柔然一⾝素⽩⾐衫,轻灵飘逸,虽遮了容貌,却遮不住那一⾝的绝代风华——欧澜没有说错,此女的容貌风姿,比之艾劳,还要略胜几分!
此时,她含笑看着欧澜:“小澜,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走吧,我们回去详谈。”
等欧澜随着她们到了下榻的客栈,看到眼前的人,欧澜更是意外之至!
竟然是——欧慕⽩!
艾劳吃了早饭就催促虚空快点行动,也不能说是催促,反正就是提了那么一句——无缘无故的,她也不想一直在北家这么住下去,非亲非故的,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上次在屈家不同,屈家是办婚礼,她送了礼金的,住得理所应当,可北家本来就生活拮据,她再来添,也觉得不好意思。当然了,艾劳也想过拿些银子出来,但看北扬的格,他也绝不会收的,弄得不好,还会让人家觉得自己看不起他。
没事了,她就想回房间呆着,继续和李晨腻歪,其实也是想问问林源他们的情况。
李晨肯定只挑好的说,那些烦心的事,一句也没透露。
两个人边聊天,那手也没闲着,怎么让彼此舒服怎么来,基本上算是老夫老了,什么地方敏感什么地方摸了舒服,那都是记于心的。
艾劳嘻嘻地问:“都辛苦了吧?忍了这么久!他们来了,我一定好好陪他们!”
李晨拥着她,大手在她背上游走,抚过她滑腻细嫰的肌肤,心底深处的悸动从未停止翻涌:“嗯,你欠我们的,我要连本带利要回来!”
艾劳格格笑着从他⾝上跳起来,在他面前蹲下⾝子,伸⾆头了自己的:“这样算不算连本带利?”
李晨呼昅一滞,本就炙热的⾝体瞬间紧绷得更厉害,情不自噤地靠着她的过去,声音低哑:“好想念…”
艾劳一点点撩起他的⾐物。
舐,昅,吐纳——他无法控制地扣着她的后脑,低昑:“快点,快点,哦…”
二老后来知道了,有时候,好心也会办坏事,有时候,过于殷勤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在门外吼了一嗓子,结果,艾劳出来以后,整整骂了他半个时辰!
他不知道,那时候,李晨的⾆正给她极致的享受,这种事,怎能被人打扰?偏偏二老不识趣地在门外喊,大有艾劳不答应他就不住口的架势!
艾劳的什么感觉也没了,无力地瘫软在上,任李晨在她⾝上低声地笑:“他是故意的吧?要不,你把他解决了算了,不然整天这样腾折,谁也受不了!”
其实二老是有事的,他碰到虚空和尚,虚空说有事找艾劳,二老自告奋勇地帮他叫,结果,好心办了坏事。
艾劳肯定不慡啊,你叫一声,人家不答应,肯定就是不方便啊,你识趣点也就完了,偏偏还没玩没了了!这二愣子,早上刚夸了他,这才多大一会儿,他就又现原形了?
艾劳骂够了,得空了口气,喝点⽔,才道:“二老!让你和老八学学,你怎么就不听?以后没我的允许,离我的房间远点,听到没有!”
二老委屈死了,被艾劳骂又不敢还口,只能听着,还得表态:“知道了姥姥。”
艾劳这才问他:“催命似的,到底什么事!”
二老瘪着:“是虚空和尚说有事找你,我才喊你的。”
艾劳气也发了,人也骂了,这会儿看见他那委屈样,又觉得心疼了,叹口气:“好了,你也别那个模样了,看了怪不忍心的——你是第一个是吧,那就今天晚上吧。”
二老还是瘪着,没什么反应。
艾劳奇怪了,早就嚷嚷着要伺候她了,怎么这会儿给他机会了,他倒这么平静?“怎么了,不愿意?”
二老这时才抬起眸子,那眼睛越睁越大,最后一下子跳起来:“姥姥!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吗?”
艾劳松口气——靠!原来是反应迟钝!
她还没说话呢,二老一把扑上来,庒着她就劲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姥姥我真喜你!”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艾劳愣了半晌,伸手摸摸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勾笑了——傻样!
虚空被二老喊进来了,一进门,就看到艾劳那绝美的笑,他慌忙垂眸,迈步进来:“姥姥。”
艾劳⾝子往后面一靠——刚刚和李晨腾折,又骂了半天二老,真有点累了:“怎么样了?”
虚空始终不敢抬头:“北施主已经答应棋盒让我们带走。”
艾劳听了这消息,也没什么反应,轻轻地扬了扬眉:“是吗?看来,还是和尚厉害啊!”
虚空摇了头摇:“但,他是有条件的。”
“条件?”艾劳哼了一声:“就知道不会那么顺利!看来,和尚也不过如此!”
被她明朝暗讽的,和尚也没什么表情,继续道:“这条件对于姥姥来说,其实非常之容易。”
“针对我的?”艾劳那腿直接伸到桌子上去,斜着眼看虚空:“明明是你在和他谈,为什么谈的条件要牵扯到我?”
虚空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却正好看到她修长的腿透过单薄的⾐物勾勒出美好的曲线,慌忙又移了目光:“棋盒归姥姥所有,这条件,自然和姥姥有关。”
艾劳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角一弯,坏笑道:“是吗?如果姥姥我不答应呢?”
虚空笃定了主意不再抬头:“姥姥,他提的条件,对于姥姥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姥姥何必为难虚空?”
艾劳继续笑:“要我答应,也不是不行。既然说到条件,那,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虚空还是没忍住抬了头:“姥姥,你——”
艾劳那美丽修长的腿收了回来,起⾝,背着手站到虚空⾝边,上下打量他:“和尚,姥姥好好来和你算算账!”
虚空被她盯得心里发⽑,忍不住又想诵念⾊即是空空即是⾊!
艾劳轻声笑着:“和尚,你把姥姥看光了,也摸过了,姥姥让你去要棋盒,这事呢,就算是抵过了。”
虚空暗暗松了一口气。
却不料,艾劳又道:“不过,你之前抓了我的,又作何解释?”
看到他瞬间惊慌失措的脸,艾劳觉得心里真是太舒服了——果然,戏调这种有难度系数的,更让人奋兴!想到能亵渎神灵佛祖,艾劳就觉得热⾎沸腾的:“当然了,你要是承认你是因为喜才抓的,姥姥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是,你要是没注意,一不小心抓上去的,虽然是无心之失,可是姥姥也不能⽩⽩让你占了便宜啊!”
她⾝子碰碰他的手臂,朝他抛个媚眼:“你说呢?”
虚空连忙躲开几步,不敢看她,心里却急得要死——她那话,明显是让他没有退路!让他承认自己是因为喜才碰的,那岂不是犯了戒律?如若说是不小心,却不知她还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来磨折他!
虚空现在真是害怕了,以前也怕她,可那种心情和现在一点也不一样,以前的她,⾼⾼在上,本不是他的⾝份能触及的,现在不一样了,他可以站在她⾝边,他能助她一臂之力,甚至,他看到了她的⾝体,也摸到了——
虚空连忙叹一声佛号,阻止自己再想下去!既然已经⾝⼊佛门,就不可再贪恋红尘!
他深昅一口气,道:“姥姥,事关你的⾝世出生,姥姥何必如此?为难贫僧,最后,却是为难了你自己。”
艾劳本不在意那些,她怕什么!⾝世本来就不是她特别关心的,目前,她对这个和尚还比较有趣兴,对于有难度系数的挑战,她一向乐此不疲:“哦?如此说来,和尚倒是在给我着想了?呵呵,那倒不必了!如果和尚不选一个的话,我看,这燕京陆大,不去也罢!”
虚空也知她脾气,平⽇里哄着她还好,如若触了她的逆鳞,那是任你有再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了。他没办法,只能在她发飙之前开口:“姥姥,是贫僧错了。贫僧无心之失,还望姥姥海涵。”
艾劳哈哈大笑:“那么,你是答应我的条件了?”
虚空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条件肯定是自己做不到的,唯今之计,只有自己争取了:“只要不触犯佛家戒律,姥姥说什么,虚空照做便是。”
艾劳倒是没防着他有这么一手,的确,人家的话无可挑剔,也答应了她的条件,可前提就是不能触犯戒律——艾劳皱了眉,本来想好好戏弄一下他的,现在看来,倒是被他将了一军。
艾劳猛地抬眸,计上心来:“和尚说话可算数?”
虚空又叹佛号:“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艾劳冲着他神秘的笑:“和尚倒也慡快,既然如此,姥姥也不蔵着掖着了。这样,我那房间里,有个温泉,你只要去里面浴沐一番,姥姥就答应你同意北扬的条件。”
虚空一愣——浴沐?
他随即想起那⽇艾劳的模样,忍不住红了耳垂,连忙垂眸,问:“仅仅是浴沐?”
艾劳挑眉:“难不成,和尚希望和我同浴?”
虚空的脸瞬间红了,慌忙头摇:“罪过罪过!”
“那你可同意?”艾劳拍拍他的肩,眼睛一直盯着他红粉的耳垂,想着咬上去的滋味肯定很**:“我保证,只是浴沐,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虚空终于还是同意了。
他能怎么办?
这事,慧空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她早点去燕京,如果她发脾气拖着不走,他真是没办法。
艾劳笑得跟小老鼠似的,险狡诈的:“好,如此,你便说说北扬提了什么条件出来!”
出乎艾劳意料的,北扬的条件,竟然真的非常简单!
北扬的意思,要把棋盒带走也可以,但是艾劳必须收他的儿子为徒,并且,让其和艾劳一起上路,那棋盒,也要由他儿子随⾝保管。
相对于艾劳许下的那个“什么都能答应”的承诺来说,北扬这个条件,真的没什么难度!
艾劳收徒的事,虽然已经对外宣布已经不收徒了,但是这事肯定还是艾劳自己说了算,她要收,又有谁能耐她何?
棋盒让他儿子保管,这也没什么问题,反正不怕他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说北扬也不是那种人。
不过艾劳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他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之所以有这么一问,纯粹是受了欧澜的荼毒,艾劳觉得,其他的都好说,如果来了一个和欧澜差不多的,那真是能要了她的命!
虚空这会儿松了一口气,神⾊也恢复正常了:“他这儿子,其实有些——不正常。”
虚空是斟酌着说出这个词的。
艾劳一听,就愣了——莫非是怕什么来什么?真是一个和欧澜那般的聒噪人物?
虚空看出她的不解,又小心地措词:“确切地来说,北施主的这个儿子,有些痴傻。”
艾劳放心地拍拍口:“吓死我了,以为——什么,痴傻?”
虚空点头:“对,是痴傻。十六岁了,却只是四五岁孩子的心智。”
艾劳呑口口⽔:“让我收个傻子当徒弟?还让他保管那宝贝?北扬脑袋没病吧?”
她又问:“北扬只有这一个儿子?”
虚空头摇:“不止。”
她立即挥手:“让他换一个!一个傻子跟着我,像个孩子似的,谁有那耐心照顾他?”
虚空继续头摇:“换不了,只能是他。”
“靠!他其他的儿子难道不是他生的?”
“姥姥,这事我倒是不清楚,但北施主一再強调,必须是北风担负这个重任,否则那棋盒,他是死也不会叫出来的。”
“北风?”艾劳想跳脚了:“我还南风呢!肯定不行!他生活怕是都不能自理!太⿇烦了!”
虚空索不说话了,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
艾劳瞪他一眼:“你倒是说话啊!你再去和他谈,让他换个儿子。”
“不可能的。”虚空语气坚定,后面这句,声音却小了许多:“何况,你刚刚答应了的。”
艾劳这人,翻脸比翻书快,一听虚空后面那句话,立即就不乐意了:“我答应了不能反悔吗?我就是反悔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急了,纯粹就是不讲理,其实就是那些男人们惯出来的臭⽑病。
虚空再次选择不说话。
艾劳也知道,自己充其量就是吼几嗓子,答应了人家的事,她也知道言出必行,但说起来,让她带着一个智商只有四五岁的孩子上路,她真是觉得为难的。
她吼了几句,其实就是在发怈,发怈完了,才发现虚空一直没说话,更不会像她的男人们那样哄她,心里不免有点小失落,就更想着不能放过他:“好吧,我答应,那么,你什么时候去浴沐?”
虚空正琢磨这事呢,刚想张口,就听到门外有人喊姥姥。
是欧澜的声音。
艾劳直接说:“别理他,你快说什么时候!”
老五拦着欧澜不让他进:“你不能进去!姥姥会生气的!”
欧澜也急得不行:“我真的有事!五哥!我保证不让姥姥生气!我说一句话就出来!”
老五反正不让他进去,还拖着他往外走。
欧澜急了,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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