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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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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欧澜此话一出,欧慕⽩的脸⾊立即变了。

  欧澜一心想让欧慕⽩认清艾劳的真面目,不遗余力地道:“哥,我真的想和姥姥在一起,即使她⾝边还有其他的男人,也不能阻止我对她的感情,哥…”

  欧慕⽩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抬腿走人。

  欧澜拉一把燕西:“你倒是说话啊!一晚上哑巴了啊!”

  燕西一脸肃穆,本没空搭理欧澜,跟上欧慕⽩的脚步往前走。

  欧澜奇怪地看他一眼——这人转了?以往有什么热闹的事,他比谁都带劲,可今晚这种场合,他愣是没开口!倒是真能憋得住!

  欧慕⽩心里真如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吗?

  他边走边想着那所谓的三个问题,以前还不觉得,可现在想想,又回忆那天艾劳着龙溟要打野战的情景,欧慕⽩开始觉得口⼲⾆燥的!

  他加快了脚步,有些惊诧自己的感觉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可没办法,她撩拨的言语,她当时在龙溟⾝上的动作,她妖媚的眼神,这时候都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燕西有事要跟他商量,却越来越跟不上他的脚步:“欧慕⽩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他不喊还好,他一出声,欧慕⽩本就是飞起来了!

  燕西肯定是追不上的,索不赶了,慢慢悠悠地走着,心里合计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见安卓铭现⾝的时候,脸⾊变了的,不止欧慕⽩一个人。

  燕西可能还夸张一些,如果有人注意到他,会发现,他当时的表情,用大惊失⾊来形容也不过分!

  燕西一点也不喜安卓铭,最开始纯粹是‮人私‬恩怨,安卓铭那人也是喜不着调的显摆,无论什么地方什么场合,都喜出风头,喜众人的目光在他⾝上停留,而这些,偏偏又是燕西喜的!

  燕西最开始是和欧慕⽩争的,什么都争,面子里子他都要比欧慕⽩強才行。

  但后来,他放弃了。

  一个是没劲。不管他怎么争,人家欧慕⽩没反应,他一个人玩得一点意思也没有!

  再一个,他觉得他实在是争不过欧慕⽩。他算是知道了,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明明随意淡然得什么都不在意,偏偏能赢得众人瞩目!燕西就算不服气,可也不得不承认——即使欧慕⽩没有那么好的⽪相,就冲他那份让人移不开目光的谪仙气质,都能把他比下去!

  燕西也承认,输给欧慕⽩,他心服口服,但对上安卓铭的时候,他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安卓铭是欧慕⽩的师兄。

  燕西至今也不知道,欧慕⽩师承何处,但欧慕⽩的改变是从四年前开始的,那段时间,燕西几乎见不到他的人,隔了半年的时间,再见欧慕⽩的时候,他已经是一⾝的绝世武功了!

  燕西觉得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什么武功如此厉害练半年就能到达这种地步?有的人练一辈子不一定有他这种功力!更让燕西叫绝的是,欧慕⽩的內力醇厚⾼深,本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应该有的!

  他在欧慕⽩那里是注定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好在没多久,欧慕⽩就蹦出来一个师兄。

  燕西最开始是打算和他和平相处的,可接触下来才发现,两个人本就是不对盘,互相看对方不顺眼,都包得要命,安卓铭虽然不会在服装上‮心花‬思,但那人心思狡诈,讲话又尖酸刻薄,燕西在他手上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自此以后,燕西也学乖了,绝不会让安卓铭欺负了去,但两个人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么点事,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恶劣至此。燕西绝不是小气的人,否则他和欧慕⽩斗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还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但安卓铭不一样。

  燕西不喜他还有一个原因——安卓铭是一个有野心没节的家伙!

  并不是说男人有野心就是坏事,一个男人没有抱负才是让人担忧的,但在燕西看来,如果用令人不齿的手段来満⾜自己的需求,这样的人真是让人看不起!

  燕西是后来才知道安卓铭的⾝份的。

  在燕京‮陆大‬,风雨楼算是比较顶尖的一个组织,偷盗、暗杀、‮报情‬、机关,无所不能,在江湖上,只要有钱,没有风雨楼办不到的事。

  而且,他们办事从来不会去管谁对谁错,只要拿钱,他们就能为任何人消灾。

  首先这一点,燕西就觉得接受不了。

  燕西骨子里是个正直的人,也许和接受的家庭教育有关,总之他这人虽然看着不学无术,却是个见不得一点不平事的侠义心肠。

  也不能说燕西迂腐,认定了拿钱办事的人就是无恶不作,他也知道这个世道,为了钱有些人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杀人放火奷杀掠夺这些都是连眼都不眨一下的。

  就算风雨楼不去做,也会有人去做。

  他最看不惯的,是安卓铭的另外一个⾝份。

  安卓铭除了是风雨楼的楼主,还是燕京‮陆大‬当今圣上的亲侄子,也就是说,安卓铭的爹,是燕京‮陆大‬皇上的亲哥哥,人称安王爷。

  但安卓铭这个⾝份,知道的人没几个,燕西也是无意中知晓的,这件事,欧澜都不知內情。

  燕西知道的时候,差点和欧慕⽩打起来。

  欧家的生意涉及范围很广,也是这几年才发展起来的新一批皇商,很多东西都是直接供货给宮里,因此带来的名誉和地位也让欧家受益匪浅,逐渐发展成为燕京第一大家!

  经商的家族走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到了顶峰了,就看这个家族能将这份荣耀持续多少年。

  一般来说,能做皇商的家族,一方面得益于此,另一方面也受皇家挟制,直接供给宮里的东西,首先第一个要求就是要‮全安‬,所以一般皇家对皇商那是绝对的信任的。

  但话又说回来,一旦出什么问题,那也就是灭门之灾。

  燕西之所以要和欧慕⽩打起来,就是觉得他简直就是拿整个家族在开玩笑,他竟然敢和安卓铭混在一起!五年前燕京‮陆大‬发动了一场內,皇子谋反,带兵冲进了都城,虽没得逞,但谋反的皇子到了另一处城池,自立为王,公然和燕京皇室叫板!

  这个谋反的皇子,就是安卓铭的爹!

  燕西不急才怪!

  如果当今皇室无能,令黎民百姓怨声载道,燕西觉得谋反如果能带给百姓‮定安‬幸福,他也是支持反抗的。但如今圣上,体恤商民,清正廉和,他登基之后,善待百姓,亲贤臣,远小人,把整个燕京治理的国泰民安!反观那个安王爷,残暴昏庸,自立为王之后,让群臣给他选送美女充实后宮,对政事不理不问,只知挥霍浪费,连累得那个城池的百姓叫苦连天,民怨官怒!

  这样子的谋反,真的该诛杀九族!

  更别说安卓铭是安王爷的儿子了!

  欧慕⽩和他在一起,难保不会出事!

  而现在,欧慕⽩来中兴,肯定是有事的,安卓铭为什么跟来?

  即使欧慕⽩什么都没说,但燕西觉得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这才急匆匆地想问个明⽩!

  谁知道欧慕⽩本不领情!

  燕西看着后面跟上来的欧澜,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除了感情的事,欧澜在欧慕⽩和燕西面前,其实就是个受家人庇护的少年,享受着家人的关爱,不知世事凶险:“我哥怎么了?”

  燕西‮头摇‬:“不知道。别管他了,你有什么事?”

  欧澜跟着他的脚步往欧慕⽩的方向走:“也没什么事,就是刚才我问我哥,姥姥那三个问题他有答案了没有。”

  燕西不怀好意地笑:“你真不知道还是装的?这几年,花街柳巷的你也没少去,男女之间那点事,你还不知道?”

  欧澜脸颊微烫:“你说大哥知不知道?”

  燕西突然扔了手里的扇子,想起安卓铭学自己那样就气得不行:“你是希望他知道呢,还是希望他不知道——你哥有过女人吗?”

  欧澜忿忿:“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女人!”

  燕西想了想,又回⾝把扇子捡起来,没必要因为别人的错误浪费自己的财物:“你气什么!你哥那人就是傻,除了柔然,我也没见他和其他的女人有过接触,嘿嘿!”

  燕西笑得不怀好意,欧慕⽩对女人不行的事,他也没打算坏心地告诉其他人,这件事,他自己偷着乐就够了!

  欧澜自然也不会说出欧慕⽩和艾劳之间的事情,他只是在想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才能让欧慕⽩对艾劳彻底死心。

  现在这情况,艾劳对他不感‮趣兴‬,下毒的招数他都试过了,再近艾劳的⾝,那女人肯定有所防备。

  燕西问他:“你那事怎么样了?三个问题要不要让我告诉你答案?”

  欧澜摸着下巴:“你觉得姥姥怎么样?”

  燕西笑笑:“你觉得好就行,别人的看法没那么重要。”

  欧澜又道:“咱俩商量个事?”

  欧慕⽩回了房间就锁了房门,一个人坐在边,愣愣地发呆,直到⾝体上那股陌生又悉的悸动渐渐消退,他才打开那个锦盒,透过柔和的光芒看着那些棋子。

  当时艾劳的失态,他是看在眼里的。

  买下这件所谓的宝贝,他觉得自己没有丝毫的冲动。她喜的东西,他有幸买给她,真的很幸福。

  只是,以什么样的理由送给她,这倒是个⿇烦的事。他想着,如果直接给她,她怕是不会要的——他至今也想不明⽩,在她眼里,他真的就这么没有昅引力?

  或者说,两个人真的没有缘分?

  佛家讲究凡事莫強求。

  欧慕⽩觉得,他一直没有強求什么,就算是这份爱恋,也是四年之后才让她知晓。

  強求——说到这两个字,他忽然有种想法,或许,他不必強,但他可以求。

  再说了,他有光明正大见她的理由啊,为什么不去?

  他忽然起⾝,眸子看向窗外——夜已经深了,她歇了没有?今晚,又是哪个男人陪在她⾝边?

  刚刚燕西来过,可是他谁也不想见。

  燕西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认定他不能人道——他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月光照进来,更衬得他美若仙子。

  并非他不动凡心,只是,那些女子,都不是艾劳而已。

  能不能人道,他自己清楚得很,那一⽇,只是听到她说话,他就有反应了——这叫不行?

  不过,他还真的没有经历过实战,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会让她満意吗?

  他突然觉得喉咙⼲涩得厉害,推开窗子,夏夜独特的凉慡和清新扑面而来,他深深昅了一口气,艾劳的容颜就那么盘桓在他的脑海,无法挥散!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一个时辰,或者是两个时辰。天上半弯新月,光芒柔和,和那棋子散发出来的光芒何其相似。

  他回头,十七颗棋子静静地躺在锦盒里面,散发着各自的光彩,在只有月光的屋子里,更显得异常显眼。

  他踱步过去,食指中指夹起一颗,举起,细细观赏。

  此⽟的颜⾊极其罕见,屈仁平说万金难求,的确是事实。相传,此⽟不仅仅是因为罕见而稀有,更因为其本⾝能辟琊,冬暖夏凉,经常戴在⾝边,对人体的经脉活络都是有诸多好处的。

  他想了想,拿了一块方巾,把棋子包起来,随手塞进怀里,从窗子里一跃而出。

  月明星稀,巡夜的人无声地走过,却没办法发现绝世⾼手一晃而过。

  下半夜了,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虫鸣的声响时而响起,给这静谧的夏夜带来几分童真的味道。

  欧慕⽩没有丝毫的停留来到艾劳房间的屋顶。

  他既然敢来,就有办法逃过艾劳⾝边所有的外围保护。他现在什么都不敢想,就怕自己稍微犹豫,今晚所有的计划都要终止!

  没见她之前,还能自欺欺人地说只见一面就好,可见了面才发现,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一点!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或许本⾝对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并不是很热衷。但这次,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有那种‮狂疯‬的念头——想要她,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她,想听她在自己⾝下轻昑!

  如今,他就在她房外,只要躲过几位护卫的眼睛,只要纵⾝一跃,就能拥她在怀里,就能和她共赴**!

  欧慕⽩心底再次燃起情的火焰,不容多想,他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从房顶跃下,直接从窗子里钻了进去!

  他庆幸,这是夏⽇,晚上休息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开着窗子。

  借着月光,他往里间走。

  他屏了气息,放轻脚步。

  里间的门并没有闩,他提着內力推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抬眸看过去,心跳顿时得不像样子!

  月光照进来,満室的情yu味道还残留在空气中,透过前那层淡淡的轻纱,依稀看得到两具相依相偎的⾝影。外侧的,是一个男子**的后背,宽阔精壮,薄被搭在两人间,恰到好处地遮住了该遮的地方,的‮腿双‬却更加让人产生无限遐思!

  欧慕⽩几乎快不能控制自己的呼昅,手指弹了一下,一股轻微的內力极快地袭击了习昇的睡⽳,夜⾊里,他的呼昅更加的深远绵长。

  艾劳醒了。

  纵使艾劳还没习惯自己的一⾝绝世武功,可这具⾝体本能的敏锐还是让她睁开了眸子。同样⾼深的內力让她在夜⾊中视物没有任何的障碍,看清来人,她随意地把薄被往上面拉拉:“大半夜的不‮觉睡‬,你是来偷东西的?”

  欧慕⽩站在边,说实话,他佩服艾劳的胆量,但随即觉得以她的武功修为,也没什么好怕的:“嗯,这里的确有我想要的。”

  艾劳的手离开习昇的脉动,确认他只是被点了睡⽳她就放心了:“不会是——想要我吧?”

  夜⾊保护下,艾劳看不到欧慕⽩的脸⾊,他却觉察到了自己耳垂微热:“我要,你能给我吗?”

  艾劳没怕,但艾劳意外的。大半夜的闯⼊人家的房间,看那劲头,是想強暴吧?可这样的事,像是欧慕⽩这样的人做出来的吗?他那一⾝的淡然⾼傲,都是装出来的吧?

  艾劳看着他,夜⾊里,他的眸子闪闪亮亮的,真是漂亮得不像话,就是现在做的这件事不怎么好看:“有句话送给你。”

  欧慕⽩把手伸进怀里:“我也有东西送你。”

  艾劳看着他的动作:“屈家那宝贝?”

  欧慕⽩点点头,把东西拿出来,包布打开,瞬间,整个房间被柔和的光亮填満了。

  艾劳笑笑:“你脸红什么?”

  欧慕⽩不自在地低了头:“因为是第一次。”

  艾劳顿时觉得这人真是好玩的,但她对他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暗恋了四年,人前还表现得如此淡定,那么,今晚他是受了什么刺想着跨出这有决定意义的一步呢?

  艾劳缓缓开口:“有句话叫天若有情天亦老。”

  欧慕⽩要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她⽩皙圆润的肩头:“我知道。”

  “这是上句,知道下句是什么吗?”

  欧慕⽩老实地‮头摇‬,明显对猜对子没什么‮趣兴‬,眼神闪烁,肯定是动了此时该动的心思。

  艾劳随手拿了见长衫披在⾝上,给习昇把薄被盖好,抬腿下

  欧慕⽩退了两步,手上的棋子发出的光芒让他清晰地看到了艾劳两条⽩花花修长的‮腿双‬,即使有长衫遮掩,可动作大了,那⽩皙的肌肤就露了出来。

  欧慕⽩现在知道了,自己整⽇里对着那画像想象的场景,比不上现在‮实真‬面对的万分之一!

  他有感觉了。

  艾劳下了,招呼他:“坐。”

  欧慕⽩看了看圆凳,觉得坐下可能会不方便,摇‮头摇‬:“下句是什么。”

  艾劳看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地扑上来呢。这么大喇喇地来,你武功在我之上吧?嗯,这点我承认了,不然你也不会轻易地就躲过老大他们的防守。说真的,你就那么喜我?顺便告诉你——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

  欧慕⽩把棋子放在桌上:“我知道了。这个,送给你。”

  艾劳捏起一颗,放在边吻了一下:“好久没人送我礼物了,别说,还真有点小感动。欧慕⽩,你知道你弟弟喜我吧?”

  欧慕⽩这会儿不想提欧澜,他还硬着呢,不想去考虑其他的问题:“姥姥,你能给我吗?”

  艾劳见他逃避问题,也不急,抬了抬手里的棋子:“这算——等价换?”

  “我没这个意思。就算没有这些棋子,今晚我想过来,就会过来。”

  “说得好轻巧,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打不过你,你想上就上?”

  “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会轻一点。”

  艾劳突然笑了:“有个合姥姥的胃口。不过,咱先把事情说清楚了再做。欧澜那里,你准备怎么办?”

  欧慕⽩问:“你喜他吗?”

  艾劳明确回答:“可能和你们欧家八字不合,明明都是不错的男人,我却没‮趣兴‬。”

  “这么说他没有机会。好的。”

  “有你这样的亲哥吗?”

  “我喜了你四年,他还小。”

  艾劳懂他的意思,就是说他的感情是成的,经历了时间的考验的,而欧澜可能只是一时冲动,那份感情或许并不能称之为爱。

  其实艾劳也这样觉得,欧澜那种小庇孩,整天咋咋呼呼的,知道什么叫爱?说不定,还不如龙溟呢——靠!老子想他做什么!

  艾劳立即转移话题:“那——既然四年都过来了,为什么现在要走到这一步?”

  她伸手指指他下⾝:“想要了?”

  欧慕⽩觉得难受,艰难地呑了口口⽔:“其实,是你让欧澜问我的那三个问题。”

  艾劳了然地笑笑:“是你想歪了吧?”

  欧慕⽩表示不解。

  艾劳把玩着手里的棋子,通透圆润,握在手里很舒服:“一物七寸长,‮姐小‬带他上绣房;半夜里来流出⽔,只见短来不见长——你觉得是什么?”

  “我——”欧慕⽩又咽了一口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

  艾劳也不敢大声,捂着嘴吃吃地笑:“就知道你们男人一天到晚只会用下半⾝思考!”

  欧慕⽩眼神回到她脸上舍不得移开:“难道不对?”

  艾劳伸手一指烛台:“答案,近在眼前。”

  欧慕⽩略一深思,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不怪我吧?”

  欧慕⽩点头,此时非常佩服自己如此深厚的隐忍功力:“的确是我想歪了。”

  艾劳扒拉着其他的棋子:“有钱,这么贵的东西,说送就送了。”

  “你想要,只要能买到的,我都给你。”

  “欧慕⽩,你平⽇里不这么说话吧?”

  “嗯,我话不多。”

  “那我是不是该感到受宠若惊?”

  “不必,我对你再好,你都应该宠辱不惊。”

  艾劳咦了一声:“怎么不是十七个?”

  欧慕⽩解释:“我留了一个,回去之后,想你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那个喊你师弟的人,武功怎么样?”

  欧慕⽩顿了顿,声音明显有了异样:“內力没我深厚。”

  “我能打得赢他吗?”

  “不一定。”

  “你选择今晚过来,和他有关系吗?”

  欧慕⽩也没打算瞒着:“有。他有事求我,我没答应,他知道我喜你,我怕他对你不利。”

  “如果他真打算对我不利,那你这个点才来,岂不是晚了?”

  欧慕⽩解释道:“他不会偷袭。他想要什么,会光明正大地抢。”

  “那你今晚过来,到底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要你,然后,没有遗憾地离开。我一走,他就会走,到时候,你就没有危险了。”

  “你的意思是,今晚要了我,明天就走?”

  “也就是这两天,不可能说走就走。”

  艾劳扫了他两眼,从上往下,然后道:“你真能忍。”

  欧慕⽩笑笑:“我忍了四年了。”

  “我脫光了你也能忍住?”

  “你可以试试。”

  艾劳可没打算试,心里正天人战呢。要吧,总觉得好像有点怪,他要她就给,咋觉得自己这么不值钱呢?不要吧,这绝⾊美男也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糟,如此姿⾊,当真可惜了。

  艾劳想,还是自己主动比较慡,要了龙溟那一次,強迫龙暮云那一次——靠!怎么又想龙溟?

  她最后总结出来了——自己对于送上门来的,好像有点‮趣兴‬缺缺,她还是比较习惯挑战难度系数比较⾼的!像屈皓那种避她不及的小美男,做起来一定很慡!可如果是主动送上门的,似乎,不那么美味…

  艾劳猛地睁大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男子的动作:“你——”

  欧慕⽩修长的手指在柔和的光芒下泛着淡淡的⽟⾊,他‮开解‬了领口的扣子,缓缓脫下外衫:“你不脫,只有我脫了。”

  他的动作很慢,很舒缓,夏天穿得不多,很快他的膛就呈现在艾劳眼前。

  艾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直接命令自己收回之前那句话——主动送上门的,看着也美味可口啊!

  欧慕⽩的手指停在之上,只需轻轻一褪,他就是**luo地站在她面前了:“继续吗?”

  换艾劳呑口⽔,不自觉地点头:“继续…”

  欧慕⽩手一紧一松,亵缓缓滑下。

  艾劳眸子闪亮闪亮的,本没有多想地就伸出了手,想试试那看上去很美的膛,摸上去是不是也很舒服!

  欧慕⽩伸手拉过她,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他的动作很稳,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手,在颤抖,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叫嚣着,又庒抑着,他觉得,他快疯了!

  可他只能这样huo她,用強的,自己舍不得,不用,她好像又不情愿。

  还好,自己有这个资本,让她自愿上钩的资本。

  事已至此,艾劳也不好再说什么,她是定不够啊,美⾊当前就了心神——唉,这样的绝⾊,能拒绝的人,天下少有吧?

  不过,她赚了——媲美模特的⾝材,该收的地方收,该的地方,精壮完美的⾝,⻩金比例的分割,摸到的肌⾁,柔滑又带着男人的力量和坚韧。往下面看,形状、颜⾊、大小,堪称完美。

  欧慕⽩抱起她,在她耳畔轻语:“我是第一次,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多指教。”

  艾劳轻声地笑了:“放心,我经验丰富,会让你——好好慡的。”

  欧慕⽩把她放在软榻上,随即欺⾝上去,即使隔着她的⾐料,也无法阻止⾝体因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心爱的女子的轻颤:“我——先吻你吗?”

  艾劳此时此刻真心佩服他的隐忍能力,从他进来到现在,看得出一直都肿着呢,结果,到现在了,人家也不急,还有心情问你下一步怎么做——靠!他是故意的吧?就算是第一次,也不会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做吧!

  艾劳还真是看走眼了,此时欧慕⽩紧张死了,心里又忐忑又期待又‮奋兴‬,展翅飞翔的鸟儿都等了那么久了,真是憋死人!

  他对怎么开始并不是一窍不通,但他毕竟是第一次,力图给艾劳留个美好的印象,天知道他忍得多难受,看着那张娇的红,他多想扑上去就咬——钻心蚀骨的庠啊,难受死他了!

  艾劳主动吻了上去——他能忍,她忍不了了!

  ⼊口的,是独特的清新味道,清香怡人。艾劳他的双,这次没有忽略他⾝子在发抖,她偷笑——好敏感!

  多年的美梦终于成真的时候,欧慕⽩觉得自己大脑里几乎就是一片空⽩,然后开放着大片大片绚烂的烟花,升腾着幸福的味道,让他感受着什么是超脫灵魂的畅快!

  艾劳放了手:“果然很快!”

  欧慕⽩侧⾝抱着她,只知道叫着她的名字——劳儿,劳儿…

  艾劳抬起他的下巴:“这样就満⾜了?你慡了,我呢?”

  艾劳再一次感慨和雏儿的第一次真是够费心的,还没进去呢,人家就満⾜了,那她傻乎乎地等着人来填満算怎么回事?

  她翻⾝庒上去:“欧慕⽩,你给我醒醒!姥姥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

  欧慕⽩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艾劳不让他进去,反而用手——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劳儿的手好有魔力,比他自己解决的时候,要舒服一万倍!

  艾劳一边自哀自怨一边找寻他⾝上的敏感点,心想以后再遇见第一次的,是不是先开堂课讲点最基本的‮理生‬知识——对,就这么办!让龙溟那小子当讲师合适的,他肯定对第一次刻骨铭心!

  艾劳低头咬住他的肌肤,最后一次警告自己不准再想那小子!

  欧慕⽩情不自噤地低昑出声,几乎无法承受这种要命的‮磨折‬!

  艾劳指引着他的手在自己⾝上游移,一边开导他一边享受,两个人合二为一的时候,都不可抑制地叫出声来了。

  老大一个灵——好像不是习昇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姥姥?”

  艾劳一听,要死了,这时候喊她做什么?

  老大张口就后悔了,这个时候怎么能出声?

  ---题外话---

  29号没有二更了,苦的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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