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硝魂风光
艾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早的,前一天在马车上睡多了,虽然晚上腾折了许久,也没影响她今天好的精神头:“亲爱的,起了哦!”
习昇抓住她的手,早上的男人可经不起撩拨,不过难得见到一次她早上心情这么好的,以往哪一次不是得哄半天:“醒了?怎么这么早?”
艾劳醒了那绝对是要把别人也腾折起来的,她把习昇拉起来,拿过头的⾐服就给他往⾝上套:“咱这不是得赶路么!快点!本来咱就走得慢,要是耽搁了,到了北家,猴年马月了!”
习昇知道她为什么去北家,关于那个和尚,习昇也很好奇,总觉得似乎那两人知道艾劳的许多事:“那和尚,你不找了?”
艾劳动作也不是很练,毕竟很少伺候人:“抬手!嗯,管他知道什么,反正我是看见他们就烦了!上次在李家敢拦着我,下次见到那老秃驴,见一次我打一次!”
习昇难道被她伺候一次,喜滋滋地任她的小手在自己⾝上忙乎:“嗯,我帮你!敢惹我们小劳儿,确实该打!”
艾劳给他把扣子扣上,得空瞅了他一眼:“就你?我把功力传给你还差不多!”
习昇环着她的⾝,抱她下:“怎么又提这事?我没武功就不能帮你了?你打,我在一旁加油呐喊!”
艾劳⽩他一眼:“你倒是说得出口!让自己女人上前线,你当啦啦队——要我说,我情愿你去打,我在后面助威!昇,这⾝功夫,我真的不想要啊,有你们,我这功夫也没用武之地啊…”
“打住!”习昇拉着她往外面走:“今早上想吃什么?”
他们二人出来的时候,众人都在等着了,他们一行人个个⾝形俊美,自然是招人眼球的,老大就包了个大点的雅间,有一张能容纳十几人的圆桌,见艾劳出来,喊了姥姥,便领着她到了雅间。
艾劳今天心情出奇的好,也不嫌累,面前的男人从左到右一个不落地全打了招呼,连欧澜也没放过,最后一挥手:“快吃!吃了好赶路!”
众人见她如此,对于昨天的事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不由得俱都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屈皓受伤是事实,不管责任在谁,他们都脫不了关系。
唯独老五还是不放心,早饭也吃得心不在焉的。
他算是知道了,敢情喜姥姥的,不是他一个人,对姥姥有那种感觉的,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连成过家的老四,原来也是…
“老五!”
老五一个灵,手里的饭碗差点就没捧好,瞬间就站起来了:“姥姥!”
艾劳皱眉看他一眼:“吃错药了?倒把我吓一跳!”
老五低了头,不敢看她,虽然屈皓不是他亲手打伤的,但是如果不是他推那一下,屈皓也不会撞到沈烟,沈烟也不会…
“我问你刚刚的话,你听到没有?”
老五抬起头,眸子大睁——什么话?
艾劳这下确定这呆子在走神了,想什么呢这么认真竟然没听她说话:“老五,你想什么呢?”
老五再傻,也知道屈皓这事是肯定不能提的,艾劳那态度,明显的不想知道屈皓的任何事——不说这事,他又不会撒谎,这下,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了!
艾劳索不吃了,抱肩看他。
老五更紧张了,帅气的脸染了几分晕红,看上去异常的人!
老大刚想动,欧澜看不下去了,跳起来道:“姥姥!你没看五哥不想说嘛!他不想说你还问什么!你一点都不尊重人家!”
老五急得真想堵上欧澜的嘴——这事跟他有关系么!
艾劳倒是觉得有意思,看来这卧底做得成功,欧澜都肯为他出头了:“嗯,的确,不想说就算了,吃饭吧,吃了,你和老大往清家走一趟,清溪他们也该回来了。”
老五心里真是急啊——他哪里是不想说啊!他分明是有苦难言!对艾劳,他恨不得把心给她,怎么会想瞒着她什么事!这下好了,艾劳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舒服——老五连忙应了,坐下,哀怨地瞪了欧澜一眼!
欧澜没想到艾劳这么给他面子,他不过是看不下去,义愤填膺的,结果艾劳真的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他心里顿时喜滋滋的,冲着艾劳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艾劳冲他抬抬下巴,没什么表情:“显摆你长得好看啊——吃饭!”
欧澜的笑顿时僵在脸上,下一瞬,委屈地嘟了,缓缓地低头坐下了。
习昇把一切看在眼里,只是笑笑,给艾劳夹了菜:“你也吃,还赶路呢——对了,我等下找老五有点事,这去清家,能不能换个人去?”
不等艾劳开口,沈烟道:“我去吧!”
艾劳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这几个人怪怪的,有事瞒着她吧?
沈烟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但是他也知道他打了屈皓,虽然这事他也不后悔,但不管怎么说,屈皓对艾劳来说,肯定是不一样的,退一万步,沈烟也不该打人——当时看见那人是屈皓,沈烟的确吓到了,但他是真的不后悔!谁让屈皓害得艾劳哭了呢?
这会儿,不管出于什么心态,沈烟不想面对这事,他主要是觉得如果艾劳因为这事怪他——即使他知道这事是他不对,他心里还是会难受!既然这样,不如躲出去!
沈烟忙又道:“其实,我就是想提前见到清溪和炎各,这么久了,想他们的。”
这借口多烂啊,艾劳想起那时候她救了沈烟离开沈家,两个人甩了清溪和炎各,往京城里狂奔——那时候,他可是巴不得离两个人远远的,这会儿又想了。艾劳也不说什么,该知道的,她早晚会知道:“嗯,也行。早去早回。”
老五还没弄明⽩怎么回事呢,就留下来了——他看向习昇,一脸的疑惑。
习昇找他,什么事?
习昇觉得,用眼神流这事,还真是得看人——就说老五这样的,你那目光里就算再明显的别有含义,他也绝对看不出来的!
习昇直接不看他,安心吃饭。
老五没收到回应,没办法,也只能老实地吃饭。
欧澜越想越气,他不过是表示他的善意,竟然被她那样说!他赌气地用力夹菜,筷子把盘子戳得叮当响,这还不够,把碗放到桌上的时候,那力气大得让他⾝边的吕哲和李晨都吓了一跳!
艾劳真心觉得,自己要是和欧澜一般见识,那真就太丢人了——这小子心理年龄只有八岁吧?这男人智商有问题吧?就是个被家里惯坏的小庇孩!真是没心搭理他!
吕哲算是知道了,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现在的艾劳,和以前的艾劳,真是——不可同⽇而语!这么多天了,很多时候,他陷在回忆里不想出来,可他发现,眼前的女子,却以更加亮丽的风姿和魅力昅引了他的目光,十年前的她,虽然绝⾊,虽然沉稳,虽然大气,却没有现在这般的狂傲、张扬,甚至,她撒娇不讲理时脸上那可爱至极的表情,都能让他脸红心跳,动不已!
不得不说,现在的艾劳,和以前的那个相比,生动了太多,灵动了太多,每一个表情,都有她独特的魅力,无尽地彰显着女子妖娆的人!
夜深的时候,吕哲会想——她曾经说过,以前的艾劳已经死了。他现在相信了,因为现在的艾劳,是全新的,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如果以前的艾劳是一幅绝美的山⽔画,有一种让人惊叹的静态美,那么现在的艾劳就是——吕哲想了很久,才想起一个词来形容艾劳——妖精!
没错,那么地人,那么地妖娆,有时候说的话做的事明明让人恨得咬牙,却还是情不自噤地被她昅引,为她狂疯!就算她是会死人的毒药,也有人心甘情愿地饮下去,深陷其中!
他,自然也不例外!
有时候他会想,以前的艾劳死了这种话自然只是随便说说的,艾劳有了那么大的变化,或许是经过了什么事才导致的,那么,究竟是什么,让她整个人有了如此大巨的改变?
李晨至今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艾劳时的震撼场景——那女人把自己救了之后,在马车里从一个男人怀里爬到另外一个男人怀里,完全把自己当无物一般,旁若无人地和人亲热!
当时他还以为自己见到了妖怪——这世上,有这样的女人吗?
事实证明,不仅有,而且这女人还能更变本加厉!
他以为只有两个男人,谁曾想,越了解,越心惊——这样的女子,傲然绝⾊的让人不敢直视,即使全天下的男子都为她倾心,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
李晨的想法在慢慢改变,或者说,改变得还快,至少,比起屈皓的迂,李晨算是比较开化的了。
特别是经过屈家这事,艾劳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他去做,她对他的那份信任,更是让他心里泛起了别样的涟漪!
他知道,他⾝边所有的男人,包括那个聒噪的欧澜,谁没被她的别致了心神?只是,能站在她⾝边的男子,都是那般的神人天姿,而他,和他们比起来,又是何其的渺小!
这样的他,有资格站在她⾝边吗?
他觉得,有时候,他真心羡慕欧澜——有一个绝好的家世,有那样不知人间疾苦的子,有那样没心没肺的单纯,虽然聒噪了些,却很快乐不是吗?
他敢打赌,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欧澜肯定又会找到其他的乐子,然后把这事忘了。
果不其然,吃了饭,大家都往外走,欧澜在后面裂嘴笑得不行:“真好!不用我洗碗!”
众人听了,真是不知该说这孩子心思简单还是该说他忘大!刚刚被艾劳瞪了一眼还満脸不⾼兴呢,转眼就雨过天晴了!
老五一直眼巴巴地看着习昇,一门心思地等着他说那事——他还在想,习昇会和他说什么事呢?到底是什么事呢?
艾劳今儿个起得早,这会儿吃了早饭,太才刚刚出来,也不热,偶尔还有点凉风吹过来,越往北,天气越凉慡,艾劳突然就有了想骑马的兴致。
她相中了一匹枣红⾊的⾼头大马,膘肥体壮,⾊泽鲜亮,仰头⾼嘶,颇有霸气!
她飞⾝上马,提着缰绳转了两圈,眼波流转,绝⾊妖娆,却又傲然无比:“这马是谁的?”
老五差点移不开眼——太美了!⽩⾐胜雪的她,一⾝的飘逸潇洒,墨发飞扬,仿若⾼⾼在上的天神俯视众生!
“谁的?”艾劳又问一句。
习昇推了老五一把,不得不说,自家这女人真是太招眼了,真恨不得把她塞口袋里蔵起来:“老五,那马是你的吧?”
老五如梦初醒,再看过去——可不是!这马明明就是自己的,可为什么艾劳骑上去,就那么的有气势?
艾劳看向老五——这呆子,傻了?
老五连忙上前一步:“姥姥,我的。”
艾劳勾一笑,那绝美的笑顿时有了魅惑众生的魅力,她伸出手:“还不上来?”
老五顿时傻了——什么情况?
习昇在后面又推了他一把。
老五再没多想,也飞⾝上马,动作流畅帅气,众人只见⾐炔飘飘,再抬眸,那马上的二人,女的绝⾊,男人帅气,堪称一幅绝美的⽔墨画!
艾劳一扯缰绳:“老大,你和沈烟早去早回。都上马,走了!”
老五那手简直就是不知道往哪里放,艾劳控制着马速,不快,却也不算慢,跑了一会儿,她的背慢慢往后面靠,开口:“呆子,你也不怕摔了!”
老五真是又惊又喜的,就算和艾劳又抱又亲过了,可如此亲密的势姿在马背上,绝对是第一次啊!他也不敢去抱艾劳,以往,都是艾劳怎么说他怎么做,从来没主动去碰过她——天知道他心里憋得多难受!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敢!
不管怎么说,艾劳首先是他的主人,是他要一辈子守护的庄主,然后,才是他深爱的女人,他对她的爱,是建立在尊敬的基础上的,如果她不愿,他就是难受死也不会碰她一头发的!
话虽这样说,马背上一颠一颠的,⾝体难免地有接触,他努力地稳着⾝子,闻着她⾝上动人的馨香,偶尔,风会吹起她的发,发丝贴着他的脸,庠死了!
这会儿,艾劳说话了,他连忙开口:“不会的姥姥,我稳着呢!”
艾劳叹口气,直接摸到他的手放在自己上:“说你呆子你还真是对得起这个称号!我⾝上有毒不成?”
老五心里那个美啊,心跳得咚咚的,喜滋滋地抱着艾劳在怀里,顿时觉得踏实了:“不是姥姥,我…”
艾劳也没指望他说出什么来:“抱紧了!我要是摔下去了,有你好看的!”
本来老五觉得这样抱着就已经満⾜了,结果一听艾劳这话,他便再没有顾忌地微微用力了,完全把艾劳圈在自己怀里,两手手臂轻易地环住她的⾝,两人的上半⾝紧密无间地贴合在了一起!
艾劳暗笑一声,放心地靠着他,索把缰绳也塞在她手里,伸开双臂,自由地享受前进中风的速度!
老五一低头,落在她的耳边,碰触到她微凉的耳廓,老五心里跳了跳,慌忙抬了头,再不敢动!
艾劳惬意地窝在他怀里,问他:“呆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话刚出口,艾劳觉得⾝后似乎有了些变化,她扑哧笑了,回头去看——果然,老五脸⾊都红了!她伸手去摸他下巴,烫烫的,这反应来的,也太快了吧!
老五听见她的笑声,不由得想把自己的⾝体往后面挪,那么明显的变化,她肯定觉察到了,好丢人:“姥姥,我…”
艾劳笑着道:“别动,等下掉下去了!”
老五不敢动了,可也知道自己这反应太快了——可他不能控制啊!她一靠近,他就难受,更何况,还是这么ren的势姿!这马背上,还一动一动的,两人相触的那部位,能没感觉吗?
老五这会儿本没空去想艾劳刚刚问的那事,光剩难受了,不止难受,他也觉得难堪——艾劳会怎么想他?不会以为他整天就想这些吧?否则怎么会这么快就有了感觉?
可他真的冤枉的,昨晚上休息得晚,倒是夜一好眠,就是早上醒来的时候,那东西一柱擎天的时候想了想她,但也没做什么啊——老五突然明⽩了,自从那一次,他就没自己动手过,实在是,她的手更加消魂啊!
这在马上,艾劳还真是没经历过,这会儿兴致真是被挑起来了,也顾不上问他是不是瞒着自己什么事了,就想着怎么让这呆子舒服舒服——上一次欠了他的,她还记着呢,说要给他补偿,也一直没找着机会,今天,倒是巧了!
艾劳眸子一亮:“我到你后面去!”
老五可不⼲了:“不行!摔了怎么办!”
艾劳不管不顾地站在马背上,就跟表演杂技似的:“以我的武功还能摔了?你也太小看姥姥了!”
众人都在不远处跟着呢,见她突然有这动作,真是都吓了一跳,以为她怎么了呢!
老五拿她肯定是没办法的,只能帮着她跃到了自己⾝后,他⾝子往前挪,艾劳随即就挨着他坐下了!
这一坐下,老五立即觉得不一样了!
之前是他抱着她,他的膛贴着她的背,那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可这会儿,是她抱着他,他的背贴着她的丰润——这种感觉,可是大大的不一样啊!
那柔软的感触,那丰盈的紧贴,顿时让老五的炙热又升级到了一个无法控制的地步!
艾劳的手从他背后缓缓伸过来,轻易地在他的⾐衫之下找到了那让他隐忍的火热!
老五忍不住低昑一声!
艾劳一口咬上他的背,接着开口:“呆子,跑起来!”
老五腿双无意识地加紧马肚,有着灵的马儿随即撒开四蹄,如风一般疾驰!
艾劳的手随着马背上的颠簸而动,本没有过渡期,一上来就是暴风骤雨般的极速,她用了力,用了心,用了技巧——试想,这种极致的魅惑,天下间的男人,有几个能承受得住?
老五简直要死了——⾝体里奔腾着从未有过的狂野悸动,一波又一波,那从未有过的快gan让他忍不住想大吼,⾝体紧绷到了一定的程度,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此时带了死人的魔力,他的呻yin再不能控制地从齿间溢出来,随着掠过脸庞的风儿飘在无边的旷野之上!
习昇等人都不知道老五突然怎么了,只能随着他的速度赶上去,却也不敢越过他,就在后面跟着,距离不近,却也不远。
习昇就算是经历了那么多事的,此时也绝没想到,那妖精女人正在马背上做着一件怎样让男人仙死的事情!
老五发怈的时候,真是吼了出来的,那一瞬,他突然转⾝,直接把艾劳从⾝后捞了过来,然后把她紧紧摁在自己前,头埋下去,低吼着上了悦愉的巅峰!
马儿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老五维持着那个势姿一动不动,直到艾劳格格地笑:“呆子,他们都笑你了!”
老五一听,这才觉得丢人,慌忙放了艾劳,却也只是微微地松了力道,依然噤锢她在前!
艾劳的手在他⾐服上蹭蹭,反正天天换,也不必在意弄脏,就是有味道,但愿风吹着吹着就能吹散了吧:“舒服吗?”
老五真是觉得満⾜死了,还能有比这更舒服的感觉吗?他是觉得,这辈子有这么一次他就満⾜了——真是太慡了!他犹还着耝气,耳垂上的晕红还在,边洋溢着掩也掩不住的幸福微笑:“姥姥,好舒服,好舒服,我…”
他微微地低了头,抵着艾劳的头,幸福得不知道如何表达。
艾劳回头吻了吻他的:“傻瓜!等着,姥姥以后会让你更舒服的!”
两人忍不住的耳鬓厮磨,艾劳回头与他细细地吻,本不顾及路人以及⾝后的男人们!
这一路狂奔,其实已经到了城镇之外,行人基本已经没有了,偶尔路过的,也都是一些经商之人,见他们一行个个俊美异常又华贵非凡,真是看花了眼!
老五真心觉得幸福死了,他停了这个吻,却依然不舍得离开她的瓣,有一下没一下地碰触,没了第一次的青涩和手⾜无措,多了眷恋的爱惜和不満⾜:“姥姥,有件事…”
艾劳懒懒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柔情藌意:“嗯?”
老五不知道该不该说,他不想说,因为知道提前屈皓的话,艾劳肯定不⾼兴,可不说,这事又堵在他心里,着实难受:“姥姥,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艾劳轻笑:“那你还是别说了,小心姥姥以后不碰你。”
老五一惊,当真闭口了。
艾劳等了半天,抬眸看他:“怎么不说了?”
老五头摇,坚决不说。
艾劳勾:“是关于屈皓的事吧?”
老五睁大眸子:“姥姥你怎么知道?”
艾劳忍不住捏一把他的脸:“哎呦,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能有这么萌的表情啊,真是勾人爱!”
艾劳的情话那是手到擒来,一套一套的,老五刚习惯了她的接触,对于这些情呀爱的,却真是没什么抵抗力,那俊脸,更红了!
艾劳也不逗他了:“屈皓的事呢,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以后,当不认识这个人就是。”
艾劳话都这样说了,老五肯定不会再说什么了。其实他是准备和艾劳道歉的,毕竟是因为他屈皓才受伤的,不管怎么说,伤了人总是不对的。
但艾劳的态度,明显不管屈皓死活了——老五想了想,觉得这事还是要和习昇商量一下,艾劳的心思,他肯定是摸不透的。
艾劳有点累了,她本来就不喜骑马,骑久了一⾝都是痛的:“呆子,停下。”
老五勒了缰绳:“姥姥,怎么了?”
艾劳刚想动,就听到⾝后传来一阵动!
老五也听到了,急忙调转马头,这一看,真是愣住了!
艾劳也抬眸看过去——不远处,单薄⾐衫的少年,面⾊惨⽩,勉強坐在马背上,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似乎喊了一声姥姥,然后,摇摇坠!
很快一个⾝影一闪而过,一瞬的功夫,二老已经接住了屈皓落地的⾝体,然后,朝艾劳看过来!
不等艾劳开口,老六已经急急下马,蹲下⾝子,探上屈皓的脉间!
老五愣了半晌,才小心地唤:“姥姥?”
艾劳看了甚久,然后,轻轻哼了一声:“真是病的不轻!”
众人都下了马,独独艾劳偎在老五怀里,一动不动。
老六起了⾝,朝着艾劳道:“姥姥,他…”
艾劳冷冷地截住了他的话:“老六,姥姥怎么不知道,没有我的允许,你都可以随便给阿猫阿狗看病了?你是翅膀硬了还是怎么着?”
老六万万没想到她说出这番话来,心里一急:“姥姥,他…”
艾劳猛地直起⾝子,气势凛然:“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老六低了头,退了几步:“姥姥,老六不敢。”
这下,没一个人敢说话了,屈皓躺在二老怀里,看着那⾼⾼在上的女人,突然觉得她是那么遥远,⾼傲完美得似天上的女神,让人不可触及!
二老这动作就僵了——他是继续抱着呢还是把屈皓放地上不管?看艾劳那态度,明显是不想让他们揷手的,可屈皓这⾝子…
他没办法,只能看习昇。
他这一看不要紧,其他的人全都求救地看向了习昇,都知道在艾劳面前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他了!
习昇握拳放在边清了清嗓子——这事吧,还真不好办。照艾劳那子,屈皓真的算是撞到口上了。
艾劳明⽩他们的心思,但这会儿,别说习昇了,林源来了她也不甩:“都愣着⼲什么!都给我上马走人!二老,显摆你功夫好是不是!再不给我撒手老子阉了你!”
二老一听到她提名字了,立即就放手了,就怕她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结果,她还是说了!
二老在人前霸气的,在艾劳面前肯定不行了,低着头乖乖地站在一旁。
习昇不动,这些男人也不动,反正都知道习昇受宠,艾劳绝不会拿他怎么样。
习昇叹口气,这⾝份也好也不好啊,关键时刻,把他拿使:“劳儿,你先下来,好不好?”
老五立即松手了。
艾劳啪一声打上去:“呆子!你给我抱紧了——我为什么要下去!偏不!”
这时候,习昇真不想忤逆她,一看她就发飙了,惹她不是成心找赌吗?可没办法,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他呢,何况,也确实不能就这样把屈皓扔下——沈烟那一掌,听说厉害的,这孩子这样子了还骑马追过来,真是不要命了:“劳儿乖,你先下来,我有话说。”
艾劳也知道,习昇要是说几句,没准自己就心软了——但凭什么让自己心软!屈皓那臭小子说的那话可是一句一句都戳在她心窝子上呢!她痛的时候又有谁知道!
习昇见她没反应,摸摸鼻子,也觉得丢脸的:“劳儿,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别闹脾气,快下来。”
其实习昇的语气一点都不重,就跟哄小孩儿似的,可这话听在艾劳耳里,却有不一样的味道了:“他死了关我庇事!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老五在马上真是左右为难,他肯定想听艾劳的,可这时候,他觉得习昇也是对的——不可能真让屈皓死在这里吧?
屈皓本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觉得好像五脏六腑都要散架了一般,到处头疼,昅气都是疼的,当时醒过来,知道自己被人安置好了,她走了,他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拼了命的追过来,谁料,她却真的狠心要再一次扔下他!
艾劳一扯缰绳,马儿连声嘶鸣,扬啼,调转马头——
习昇突然冲过来!
艾劳心里一惊,慌忙把缰绳死命拉住:“你疯了!”
习昇挡着她的去路:“劳儿,我不想你以后后悔!”
艾劳深昅一口气:“就是想让我管管他,是不是?”
“至少,你要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好!”艾劳飞⾝下马,倒背着手,一步步走近屈皓,居⾼临下地看着他:“有事就说。”
屈皓松了一口气,顾不得周⾝的疼痛,连忙开口:“姥姥,别,别丢下我…”
艾劳勾了勾:“屈皓,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想跟着我,是因为我救了你⺟亲?”
这会儿,屈皓已经分不清了,到底他拼了命追上来,真的仅仅是因为⽗亲的嘱托吗?
但此时,他只能点头,不然,他还能说什么?
艾劳笑了:“让你觉得欠了我的情,真是不好意思。这样吧,你⺟亲中的什么毒,我再给她下一次——我救了她,又害了她,这样,咱俩就算两清了,你就不必因为报恩跟着我了,对不对?”
屈皓大惊:“你——”
艾劳脸⾊立即冰冷:“老五!”
老五早就下马了,这会儿连忙过来:“姥姥!”
“你马上去屈家,把之前的毒还给他⺟亲——”
艾劳话未说完,习昇几步迈过来握住她的手臂:“劳儿!你不能这样做!”
艾劳回头看他:“哦?那你希望我怎么做?留下他,让他嘲笑我的多情还是让他笑话我的伤心?”
习昇知道她言出必行,这才害怕,毕竟人命关天:“劳儿,这事儿咱慢慢商量,他⺟亲何其无辜?”
“他⺟亲无辜我就活该吗?”艾劳一把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绝⾊的眸子里有伤痛,也有闪烁的泪光:“我凭什么就该留一个让我动心却又无比厌恶我的的人在我⾝边!我好不容易控制了自己的感情为什么又让我留下他!我欠他的?还是说你们都很乐见未来的⽇子他该如何幸灾乐祸地到处宣扬我对他的喜,而他对我是如何的不屑一顾!”
屈皓连连头摇:“姥姥,不是的,不是的…”
艾劳猛地看过来:“你闭嘴!我告诉你!从你说出那番话开始,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屈皓,如果你真想拿你⺟亲的命来赌,那么,你尽管跟着!我手上已经有了无数条人命,不介意再多一个!”
屈皓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心里一急,只觉喉咙腥甜,一口鲜⾎溢出畔,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屈皓!”习昇大步走过去,触他的鼻息,然后抬头看老六:“还不快来给他看看!”
老六却是看向艾劳!
艾劳冷冷地哼了一声,别了头。
习昇吼:“快点!”
老六这才几步跨过来,先摸出一粒丹药塞到屈皓嘴里,又点了他⾝上几处大⽳,这才松了一口气。
习昇站起⾝,拉起艾劳的手臂往前走:“我们谈谈!”
没走多远,艾劳挣开他:“我不想谈。”
习昇转⾝,看着她的眸子,良久,叹口气,抚上她的肩:“劳儿,你每次都这样。发脾气的时候,那话说出来多伤人你知道吗?屈皓毕竟还是个孩子,他可能喜你,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艾劳懒懒地⽩了他一眼:“别说这些!老子就是瞎了眼才会喜他——庇!以后本没这事!”
习昇帮她把头发顺到耳后,一脸的宠溺:“劳儿,你心里的感受,我都知道,可,咱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是不是?以前,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都能顺着你,你也没去伤过人啊,怎么来了这里…”
艾劳一把打开他的手:“你嫌弃我了是不是?我知道了,你是那天看到我杀李家的人,觉得我可怕了是不是?真难为你了,抱着我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还能睡得着!”
她转⾝就走!
习昇一把拉住她:“你看你!我话都没说完你又曲解我的意思!而且你那话说出来,知道我心里什么感受吗!我对你的爱还需要什么东西来证明吗!你可以发脾气,可以使子,但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不顾别人的感受?”
艾劳看着他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放手!”
习昇真心不想和她吵架,再说了,他纯粹是帮忙,就是看着屈皓可怜才帮他说话,如果因此惹了艾劳那他真是亏大了。他一把抱住她:“劳儿,你别这个样子,你的手,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在这里,我只有你一个,放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艾劳那心立即就软了,她是真打算发脾气的,习昇那话反正听了不顺耳——能顺耳吗?往⽇里都是什么好听说什么,她都习惯了,偶尔来一两句那个逆耳的,她喜才怪了!
习昇就是故意的,他能怎么办?这个时候,他只能说这些让她心软,其实就是吃准了她吃软不吃硬的:“劳儿,你不在的⽇子,我就跟个死人差不多,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可千万不能不要我!”
艾劳伸手环上他的⾝:“谁说不要你了!净胡思想!”
习昇松了一口气,但语气肯定还是委屈又可怜的:“那你让我放手!而且,你刚刚那脸⾊,吓死我了!”
艾劳捏他一把:“谁让你帮着那小子说话!我都说我不喜了,你还勉強我做那些!”
习昇把她抱得更紧:“劳儿,我看见他,觉得可怜,就想起来那时候没有你的⽇子了——这样行不行,让他暂时留下,等他伤好了,我亲自赶他走!”
不管怎么说,习昇能抓住艾劳的软肋,如果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说出之前习昇说的那些话来,估计艾劳都能翻了脸然后不甩他!
可习昇后来补救了,而且补救得很成功——他抱着艾劳轻轻地晃,口气绵绵软软的,甜得让人招架不住:“好劳儿,乖劳儿,就答应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劳儿最乖了,来,亲一个…”
艾劳脸上那冷傲怎么也绷不住了,忍不住用手指点他的膛:“你呀,真是——先说好,他在的时候,我不理他,你不能管我。”
“只要你不赶他,我肯定不管。”习昇笑眯眯地亲她的额头:“哎呦,我家劳儿怎么这么可爱!”
“讨厌!”艾劳作势捶他:“还有一件事,你要答应我!”
---题外话---
海⾊心情童鞋说,猜姥姥的⾝份是神仙,你们说靠谱吗?嘻嘻,估计这时候票是不多了,咱也要不来了,妞们,给个留言呗~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