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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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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

  浸润着全身的暖。

  真丝的被衬,溜过她的肌肤,带来如蝴蝶羽轻刷似的酥。真丝的包裹无处不在,暖是暖得舒服,却随着光洒落入屋,稍稍变得热了点。

  她在梦中轻,娇的身子软软挣扎,比真丝更滑软的肌肤,溜出丝绸的束缚,贪得一丝丝的凉意,让她在梦中,忍不住弯而笑。

  只是,没了丝被的裹束,她的身躯却直接贴上,圈抱她整夜的牢笼。

  那牢笼跟真丝相比,显得那么热烫,却又意外的舒服,非但没让她想要挣脱,反倒本能的贴上,娇懒懒的摩擦着。

  糙与柔,在梦与醒间摩擦,像是两头冬眠的兽,无意识的相互厮磨,全心全意的享受着,肌肤相亲的愉悦,贪恋得难以餍足,处贴得愈来愈紧、愈来愈多。

  比被褥更沈的重量,将她榻,她仰头发出猫儿般的咪呜,身体比心灵更早习惯了,这样的重量、这样的气息。

  她轻叹着,纤细的被结实的手臂圈绕,挪凑到最合宜的位置。她本能的攀附,柔软的曲线贴着那身糙,丰盈软的酥白,在那健硕的肌下透出红晕,ru尖的花蕾也随着,一次次的摩擦,悄然绽放。

  难以言喻的温润,从她腿心漫开,是她从未有过的经验,泊泊的温润止都止不住,淌了她的腿间,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夹紧双腿。

  她无法夹紧腿儿。

  因为,那热烫的牢笼,也箍住了她的,所以她夹紧的,是腿间糙而结实的肌

  好热。

  她轻轻息着,却被那热度吸引,纤细洁白的腿儿,如紫藤松般,在最热烫的地方擦着,因为一阵阵难言的愉而战栗。

  这是她作过最瑰丽的梦。

  坚实的牢笼,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在她腿间挪移,得更紧、抵得更深,相互之间不再有半分空隙,每次的辗转相磨,都沾染上她的温润,她的芬芳因热度而漫开,浓郁醉人。

  在她腿心之间,好像有一个地方,既娇感、既贪恋又胆怯,每每被触及的时候,难言的愉都会让她娇出声,温润有如泉涌,濡了彼此。

  那愉愈攀愈高,让她开始胆怯,却又贪婪的抵摩,每次每次都当成是最后一次,却又难以停下。

  那牢笼也不肯放过她,抵靠得好深,将她的双腿挤开,执意贴上她最娇的那个地方,不许她逃离,还不安分的抵磨着。

  温润之泉被缓缓榨取,她被牢笼紧抵,无助仰起小脸,张开润润的红,吐出如兰般的暖暖气息,只觉得莫名渴望,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渴望些什么。

  厚而暖烫的,蓦地擦过她的小嘴。

  最初,那只是不经意的摩擦。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却昏沉的明白,那就是她渴望的东西。当厚烫的男,再度回到她嘴上时,她毫不反抗的献上红,任由对方贪婪的尝,乖乖任由烫舌喂入她口中。

  那、那舌,跟她一般笨拙。

  但,也一般贪婪。

  舌尖遍了,她口内的软,直到她粉雕玉琢的小小脚趾,也受不住的蜷缩。她的红在贪婪的品尝下,被吻得有些儿红肿,她却一点儿也不在意。

  息的片刻,当那厚离开时,她甚至轻声抗议,伸出双手圈绕,不肯让那美好的感觉中断。

  蒙眬之间,她睁开了眼,望见那张已逐渐熟悉,且如同她一般茫然的犷大脸。

  他望着她,像是也刚被从美梦中唤醒,神智还沉溺在美好中。

  她忘了羞、忘了恼,忘了一切一切,只顺从本能而行,娇娇的凑上前去,伸出软糖似的舌尖,轻他的嘴角,轻着抗议他的不肯分享,渴求那美好再度降临。

  软腻的舌尖,是最难抵挡的惑。

  他陡然发出一声低咆,大手捧住她晕红的脸儿,狠狠的吻上她的,占据她红的芳泽,热烈的吻着她。

  那狂放难羁的望,让他吻得好深,压抑的望在溃堤时更显癫狂。就像是饥渴的猛兽,在美食当前,于理智清醒的时候,还能勉强忍住冲动,但在将醒未醒的时候,就只能束手投降。

  他纠着、需索着,同时也哄着,当她羞涩的由他导,伸出软的舌任他,甚至主动纠他的时候,他因愉而全身颤抖,将她拥抱得更紧。

  这鲁的动作,微微疼了她。

  “痛…”她模糊低语着,却丝毫不介意他的暴。

  但是,这一声娇,却惊破了这场梦。

  健硕如熊的身躯,陡然之间像是被下了咒,硬生生的僵住了。

  不仅仅是他先前调皮贪婪的舌,就连他的全身上下,都变得像是石头般僵硬,蒙眬半闭的黑眼,也惊愕的瞪到最大。

  当徐厚惊醒后,那无声的愕然也穿透秋霜的神智。她醒得比较慢,但不代表,她感受到的惊愕,会比徐厚来得少。

  原来,这不是梦。

  他们贴着,在对方的眼里,看见自己的表情。

  原来,这是真的。

  他们僵硬着,一动也不动。

  原来,他们摩擦的是彼此、他们厮磨的是彼此、他们亲吻的是彼此、他们妩摸的是彼此、他们贪恋难放的是…

  “哇!”

  率先大叫出声的,竟然不是她,而是徐厚!

  他像是被烫着似的,也顾不得鲁,火速把她推开,全身光溜溜的就跳下,大脸上还是惊慌。

  “我…”他后退。

  失去他的体温熨烫,她周身一冷,羞意上心头,忍不住匆匆用手环抱自己,试图遮挡着,与他厮磨之后的证据。

  “我…”他又后退。

  她遮得住腿间的润、紧绷娇红的ru蕾,却遮不住酷红的脸儿,跟被吻肿的红,无助望着他的模样格外惹人怜。

  “我、我我我我…我不是…我真的…”他咚咚咚的后退再后退,都已经退到门边了,却愈来愈是惊慌失措,根本顾不得,自己连一件衣服都没穿。

  她愈来愈冷、愈来愈羞,还觉得愈来愈委屈,不知怎么的,眼圈儿一红,一颗晶莹的泪珠就这么滚了下来。

  徐厚被那滴泪,吓得跳了起来,比看见千军万马还要惊慌。他双手摇,几度张嘴闭、闭嘴张,最后只能惨白着脸大叫一声。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说完,他急忙打开门,光着股就逃出新房,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她原本是真的要哭了,但是看到他那狼狈而逃的模样,却一时忍都忍不住,竟然嘴角弯弯,在眼眶含泪的时候,就噗吓笑出声来。

  徐厚那惊吓过度的模样,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想到这么高大威武的男人,有胆子接了相爷的委托,独自从江南要将夜明珠带回京城,不论是面对土匪或山贼、尖刀或巨斧,都能够面不改,应付自如的堂堂男子汉,竟然因为吻了她,就吓得面如死灰。

  他逃出去的时候,甚至忘了穿衣服,还一边逃一边发出惨叫,活像是被人占了便宜的是他,而不是她这个黄花大闺女。

  属于他的气息,还萦绕身畔,她拉起被踢开的被褥,躲在被子里头,却还清楚的感觉得到,他的吻、他的抚触,在她身上留下的感觉。

  他逃走的时候,唯一带走的,就是沾惹上身的,属于她的温润。

  无声无息的,她在被褥里拥抱自己,觉得好羞好羞,羞得再也不想见人,却也怎么也忘不了,他吻着她时的滋味。

  她偷偷的伸出小手,抚上被吻肿的儿。

  那感觉,还那么鲜明。事实上她怀疑,自己今生今世,是不是能够忘怀他带给她的那种感觉。

  红润的嘴角,在小手的遮掩下,无声的弯起,漾出一朵比还甜的笑。

  好奇怪呢!

  秋霜偷偷的想着。

  她其实讨厌这个逮到机会,就不忘戏耍她的臭男人。

  但是,她却是一点儿都不讨厌他的吻。

  被晒得暖暖的被褥里,传出轻轻的笑声,一声接着一声。那声音好低好低,却是真真正正,欣喜不已的笑声。

  离开黑家寨之后,徐厚的态度全变了。

  一改先前的好整以暇、慵懒从容,他的神情与态度,都变得如临大敌,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僵硬无比。

  他非比寻常的严肃,就连黑老七都不敢惹他,更不敢出言嘲。明明是整个黑家寨,所有人都看见,他光着股逃出来,还惨叫不已的“盛况”但是所有人都聪明噤声,连提都不敢提。

  徐厚扫来的眼光,可是冷得他们骨子发寒,本能的知道,只要胆敢多问上一句,项上人头就有可能不保,当场被砍下来当球踢。

  众位女眷们,也不敢多问,更不敢提及,明明是新婚之夜,为什么褥上却没有落红。

  她们以为,那就是徐厚心情大坏的原因,却又不明白,新娘为什么儿弯弯,笑意藏都藏不住。

  在尴尬的气氛之中,徐厚驾着篷车,载着笑咪咪的秋霜,在众人担忧的挥手送别下离开了黑家寨,继续朝着京城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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