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蔡安淳对他们的出现万分感,知道他们是因为附近抢案多,为了社区全安而义务自组的社区巡逻队时更加钦佩,也对自己除了按月缴管理费却从不参与社区的任何事务感到惭愧。
巡逻队留下一名队员陪她等待察警,其他人则继续执行巡逻的工作。
等察警来了解状况后,就带他们回警局做笔录,由于歹徒的作案过程前后不到七分钟,又事先做了外型伪装及车牌贴胶等防护,能得到的线索不多,也只能先结束笔录。
巡逻员本来要先陪她上医院然后一起回社区,但她认为自己只是受了点惊吓,并不需要上医院,而且也不好意思耽误对方的时间,毕竟一场笔录腾折下来也很晚了,因此巡逻员只好先送她回家。
惊魂未定的蔡安淳,即使回到家里了也还是坐立难安,就算室內的灯已经全部被她打开,她还是不敢去澡洗,总担心着会有人闯进来。
踌躇一会儿后,她决定打电话给韦彦睿,但他没接电话,她猜想他应该还在和董事长一起讨论公事,才会将机手设定成静音状态。
当她准备坐下时,右膝盖立刻传来刺痛感,弯一看才发现子的膝盖处已经磨破,她的膝盖正渗着⾎,难怪刚刚所有的人都问她要不要先到医院,原来他们都看到她的伤了,反倒是她自己因为太过紧张而没注意到这些。
她缓缓坐下,一边吹着膝盖,一边菗出面纸,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的周围。
膝盖痛了,其他部位也陆续传来疼痛,她扭转右手臂看见手肘处也磨掉了一大块⽪,同样渗着⾎,无奈的她⼲脆开始检查⾝上还有哪里受伤?
她起⾝缓缓走到浴室镜子前,她被镜子反出的狼狈模样吓到,脸上虽然没有明显外伤,但凌的头发简直比“犀利哥”还犀利,幸好还没联络上彦睿,否则他肯定会被她这副模样吓坏。
送董事长离开后,韦彦睿拿出机手打算还原铃声设定,却发现有三通未接电话,而且都是安淳打的。
这情况有点反常,她很少会这样连环CALL,该死的是原本机手该有的留言功能,在接过几次无聊的扰留言后就被他取消了。
也不管现在已是深夜,他直接回拨给她,电话很快就被安淳接起。
“是我,刚刚有找我?”焦急的语气透露出他的担心。
整晚都不安稳的心因为听到他温暖的嗓音而定安下来,但心底的委屈也如嘲⽔般翻涌上来,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止不住地不断滴落。
“嗯,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怎么了?”除了连环CALL不像她的作风外,她的语气听起来也和平常不一样。
“我…”她先深呼昅一口气后,试着用平稳的语调回答。“没事。”她其实很希望能立刻见到他,但又想到他才刚开完会,一定很累了,所以将到口的任又收回来。
虽然经过“加工”但他仍发现她声音在轻颤,而且还带着鼻音,更加怀疑起她是否真的没事。
“我现在过去。”他觉得她的反应很不一样,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她⾝边,亲自确定她真的没事。
她拿着话筒不语。
她异于平常的表现让他几乎方寸大。
“安淳?”他很焦急却不敢太大声,担心吓到她。
“忙了一整晚你一定累了,早点休息。”
“我不累,现在立刻过去,等我!”担心她又要逞強地说些拒绝的话,⼲脆切上电话直接行动。
急着要见她,加上又是车流量少的深夜,他的车速比平常快上许多。
而被挂电话的安淳,坐在沿发呆,他说要立刻过来的话,让她既感动又期待,很想努力思考待会儿见到他时要说什么,但脑中本一片空⽩,満脑子充斥着要见他、要见他。
等她意识到不能让他看到自己一⾝的狼狈时,电铃正好响起,而且来人显然很急,电铃长按不止,她连换条⼲净长的时间都来不及,只能简单梳一下头发就赶去开门。
韦彦睿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仔细地审视她的表情。
她尽力以“平常”的笑容视他。
她真的好想好想见他,即使他现在的眼神带着杀气,表情也很严厉,但她还是很⾼兴见到他,感谢他的坚持打败了她的懦弱。
“你看起来很累,发生了什么事?”双眸紧紧盯着她。
“没有啊!”她无法直视他咄咄人的目光。
“脸怎么了?”他发现她的右脸颊上有很细微的刮伤。
她慌地拿手掌遮掩。
“我看。”他伸手想拉下她的手。
她为了闪躲而不小心让受伤的手肘撞到桌子,顿时痛眯了眼睛,虽然只是一瞬间,仍被他捕捉到异样。
他微微扭转她的手,渗着⾎的手肘立刻映⼊眼帘。“发生什么事?”
她低头猛摇,不肯回答。
韦彦睿索直接拉着她的手臂,让她面向他,开始检查其他的地方。
当他看到膝盖上的伤口时,忍不住倒菗一口气。“现在西装也流行嬉⽪风?”
“不小心磨破的。”她始终不敢对上他的眼,就怕自己会泪崩在他怀里。
他轻抚她的头发。“不管任何事都跟我说好吗?任何事!”特别強调任何事,心中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遇到小抢劫而已。”她抬头硬是挤出没事的笑容,但泛着泪的眼眶却怈漏了她的脆弱。
他一把将她揽进怀中,不断轻吻她的发旋。
她再也忍不住地在他怀中轻声啜泣,而他没继续追问,只是紧紧揽着她,给她最温暖的拥抱、最有力的依靠。
想到她今晚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一切,他为自己没在第一时间出现,给她有力的依靠而感到自责。
如果她今晚有什么闪失,他绝不会原谅自己!因为任何事都比不上她重要!
等她情绪稳定停止啜泣后,他轻啄一下她被泪⽔润的脸颊。“我们回家。”
她抬头看他,布満泪⽔的脸庞尽是一脸的茫然。这里不就是她家吗?
他心疼地轻拍她的背脊。“回我那儿的家,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她的眼眶重新蓄満泪⽔,然后用尽全⾝的力气点头。
他看她的眼神温柔中带着怜惜,虽然不知道详细的过程,但她⾝上的伤已经显示她今晚够腾折的了。
现在他不想再追问她任何事,只想立刻带她回家梳洗,让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