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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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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我们可不太好。”

  诸葛娇娇双眉斜挑,立于刚刚被他那声怒吼吓得躲到她⾝后的众人之前,⽪笑⾁不笑地瞪着⼲儿子。

  “你刚刚急冲过来,一副想杀人的表情是怎样?难道我们是豺狼虎豹,会呑了你的小心肝?”

  “娘——”

  “住嘴!想造反吗?”

  原本想当和事佬的左永璇,立刻乖乖闭上嘴巴。

  啧,明明就是娘亲没通知一声就把人带走,连他也吓了一跳,这会儿还做贼的喊抓贼,一副趾⾼气扬的模样…

  “⼲娘,对不起,是我太鲁莽,错怪了好人。”南天齐抱拳恭敬一揖。

  “这样就算赔罪?”

  傅香浓也舍不得丈夫被当众责骂。“⼲娘,相公有得罪您的地方,香浓在这儿替他赔罪了,请您顾念他是太担心我,才会一时不辨是非,原谅他一次好吗?”

  诸葛娇娇来回看了看他们夫,不由得笑叹:“夫感情好是件好事,但是像你们俩这样,一个为对方着想过了头、一个保护对方过了头,这可不是件好事,明⽩吗?”

  傅香浓和南天齐对望一眼,心中隐约明⽩些什么,又不是太明⽩…

  “唉,还不懂吗?”

  诸葛娇娇⽩眼一翻,⼲脆说破。

  “香浓,大多数人都能体谅你为了诛奷相、杀昏君,不得已委⾝青楼一事,天齐也毫不在意,就你自己看不破、爱钻牛角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想着少给他丢脸,巴望大家渐渐忘了有你这么个人存在,却没想过天齐为了你的事有多苦恼。

  “天齐你也是,宠老婆也不是这么个宠法,她镇⽇将自己关在房里,你也由着她去,不怕她闷出心病?何况你为了让外人明⽩香浓的遭遇与苦心,不让人轻视她,还不怕丢脸地去茶馆、酒楼客串说书的,不厌其烦地将你们夫破镜重圆之前历经的曲折坎坷,一遍又一遍向众人解说——”

  “你真的那么做?!”

  傅香浓忍不住打断诸葛娇娇的叨絮,泪又盈眶,终于明⽩为何自己私下所做之事路人皆知,原来全是丈夫在外头拉下⾝段向众人解说一切,才让她一路行来不曾受到任何鄙视。

  “天齐,你真傻!你堂堂一个王爷、开国大将军,怎么能为了我委屈自己去做那种事,你——”

  “为什么不能?”南天齐握住她柔荑,深情低语:“只要是为你好,我什么事都敢做,也愿意去做。”

  “是,厚着脸⽪強所有京城百姓听你们夫俩的情深义重、恩爱绵,你的确很敢,就是不敢硬拉你老婆走出王府。”

  诸葛娇娇凉凉揶揄,说得南天齐面红耳⾚,站在她⾝后看好戏的人们更是一个个笑开。

  “你看吧!要不是有我这个冰雪聪明的⼲娘,帮你把人拉出来,让香浓明⽩大家的好意,恐怕她这辈子都会缩在壳里当乌⻳,你这孩子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唉呀,娘,我差点忘了!”左永璇突然大嚷,打断她的自吹自擂。“不晓得是谁寄了喜帖给芊惠姨,她不只要来参加婚宴,还提前来了。”

  “什么?!”诸葛娇娇一把揪住儿子的⾐领。“你没骗我?”

  虽然已经是老夫老了,可是一听见当年情敌到访,诸葛娇娇依然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立刻打翻醋坛子。

  “是真的,方才我临出门前,正好看见爹带她去后院赏花,还答应让她住客房——”

  “他竟敢让那狐狸精住下?!”诸葛娇娇眸中散发熊熊妒火。“好,我这就回去把客房全拆——不,拆了以后怎么招待我那些远道而来的兄弟们——全给我站住!”

  知她个,猜到“祸事”即将发生的街坊邻居,开始悄悄散的散、逃的逃,却还是被她吼一声便乖乖站住,认命地转过⾝来。

  “你、你、——”她伸指往周遭点了几个人。“你们几个都跟我回王府作客,在那个狐狸精打道回府之前给我霸住客房,一间都不许空下!”

  “不会吧~~”被点到的人不由得齐声哀嚎。

  “叫什么叫,当年我为了对你们尽兄弟之义,可是好几次公然挑衅那个昏君,还差点被宰掉,要你们做点小事还好意思在那儿鬼叫!要知道,兄弟有难却置⾝事外可是天地不容,你们全都乖乖给我两肋揷刀…”

  就在诸葛娇娇将心思全放在对付老情敌,慷慨“教导”众人兄弟之义时,南天齐已在左永璇的暗示下,悄悄带着子上马,远离哀鸿遍野的京城大道。

  “⼲娘好威风啊!”傅香浓对她真的有点崇拜了。“看得出大家其实都很喜她,才会和她像自家人一般笑闹。”

  南天齐也点头认同。“她的确深受百姓喜爱,所以大家才昵称她为皇城的地下大统领。话说回来,你不也是慑于她的气势,才会胡里胡涂拜了⼲娘,还被強拉出门,坐上她那顶令人退避三舍的大花轿?”

  “好像真是那样。”想起那顶花俏轿子,傅香浓忍不住掩一笑。“其实我一开始也误会⼲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招惹了她,才被她強拉上轿,游街示众。”

  他苦笑。“我虽然明知⼲娘对不会有恶意,可是一听说被她強行带走,也急得五內俱焚,因为我从永璇那儿听说过太多⼲娘自作聪明惹的祸事,就怕因此遭殃。”

  “但这次她是真聪明,多亏她,我才能破茧而出。”傅香浓抬头望他,嫣然浅笑。“对不起,因为我的固执和任,让你伤神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温柔回应。“我不怕伤神伤心,只怕为我苦了自己。”

  “苦的是你吧?”傅香浓想起方才⼲娘说的事,对丈夫又愧疚又不舍。“我真的没想到,为了不让我受人聇笑,你竟然跑去‘说书’,亲自面对众人的质疑,我不想让你丢脸,结果反而害你更丢脸。”

  “不丢脸,现在全京城谁不知道我南天齐娶了个至情至、有情有义的奇女子,要不是你使计让冯步勤翁婿俩互相残杀,不晓得还有多少人会受他们残害,大家都羡慕我的福气,说是有其夫必有其,我南天齐的子果然也不是泛泛之辈,我可有面子了!”

  傅香浓笑瞅他一眼。“也不晓得是不是你说来哄我的?”

  “你不是已经亲眼所见?”他提醒她。“方才你还因为感动众人对你的善意,哭得不能自已,不是吗?”

  “嗯。”她点点头,放心倚⼊丈夫怀中,这些⽇子以来庒在口上的大石,彷佛一下子烟消云散,让她顷刻间⾝轻如燕,开心得想飞。

  “只是…”低头望着安心依着自己的子,南天齐仍有些担忧。“这世上有好人、坏人,更有懂理与不懂理之人,⽇后你或许还是会遇上一、两个爱道人是非的——”

  “我明⽩你的意思。”傅香浓笑得释然。“到时,我或许难免有些伤心,可是我会想起今⽇、想起你为我做的努力,就像你说的,有其夫必有其,我丈夫是百折不挠的勇士,做为他的子,当然不能轻易被击倒,我会勇敢面对,不会再缩回壳里当乌⻳了。”

  听子那么说,看看她不再试图遮掩颊上的伤疤,畔始终挂着淡淡的笑,随他骑马过市,南天齐总算是放心了。

  看来回头他真得备上大礼,好好谢谢⼲娘解了香浓的心魔,也卸了他心中大石。

  “天齐,你也说给我听好吗?”她突然一脸好奇地瞅着他。

  “说什么?”他一脸茫然。

  “你是怎么和大家说我们的故事,也说给我听听。”傅香浓一时兴起,也想知道丈夫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好啊!”南天齐清清嗓,还颇有架势的开场。“第一回,情生意动,娇娇女不畏地头蛇,仗义扶弱、拔簪护仆…”

  ⽩驹上,南天齐按辔徐行,娓娓道来两人从相遇至今经历的恩爱绵、生离死别,傅香浓静静听着,也跟着坠⼊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

  “什么?你怎么连在凝香楼里和我纠不休的事都说了?!”

  “为什么不说?当时你为了让我死心,刻意摆出的风、妖媚,我到现在想起来还热⾎沸腾——”

  “别说了、别说了!”傅香浓急急回头捂住他的嘴。“羞死人了!我再也没脸见人了!”

  “呵,骗你的啦!”南天齐笑呵呵地拉下她的手。“你那风情万种的娇模样当然只许我独蔵,怎可能和大家分享,我才没那么大方。”

  “唉呀,你说就说,手不要摸,还在大街上呢!”

  “香浓,要不我们打个商量,今夜在房里,你再扮一次香嬷嬷让我瞧瞧?”

  “你想得美!”

  “这也是夫闺房‮趣情‬嘛!香浓、爱、我的小心肝,再考虑考虑?”

  “好啊!那你学如⽟,也男扮女装让我瞧瞧?”

  “…”情路仍长,他们要一起编织的故事还多着呢!

  【全书完】

  *烈女怕郞,痞子左永璇如何得冷冰冰的女大夫常相思心软、感动?请看【相思成灾】之一花蝶1245《难得有情郞》。

  *亦正亦琊的“⽟阎罗”为何男扮女装、蔵⾝青楼?关于他的故事,请看【相思成灾】之三花蝶近期《难冷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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