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六章 玉帝清场,宝莲灯现
第四百九十六章 玉帝清场,宝莲灯现
就这样,声势浩大的天庭第二次征伐北俱芦洲的行动,就在这一顿普通的酒宴上被定下了基调。
随着天庭大军的到来,当天夜里,即有一股陌生的敌人来袭,这股敌人在天庭大营中一阵奔袭,将整个大营得一片纷。
等到第二李天王升账点将之际,方才发现经过昨夜的一场***,此次出征的天兵一下子少了足足有九成之多,剩下的都是一些老爷兵,却是没有丝毫的战斗力。
尽管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结果必是如此,可是真的见到了这一幕,李天王仍然不住脑门发,有些目瞪口呆了。
很快,天庭这次征伐北俱芦洲的行动就这么无疾而终了,一夜间,九成的天兵天将消失无踪。
与之相应的,飞熊一族的领地之中则是一夜间多了许多人气,整个飞熊一族在北俱芦洲的根基迅速稳固起来。
没奈何,看着手下些许老爷兵,李天王只能领着哪吒三太子,并司法天神杨戬,率领二十八星宿并一干天兵天将,灰溜溜的从北俱芦洲返回了天庭,听候玉帝的处置。
明面上,对此次事件玉帝自然是大发雷霆,在灵霄殿上,玉帝狠狠的将李天王等人喝骂了一通,扬言要将他们全部斩杀了事。
不过之后在四大天师很有眼力的配合之下,玉帝方才怒气消散,决定重新给李天王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就将他们贬斥出去,等待天庭再次兵罚北俱芦洲之时,让他们打先锋。
可是自从那之后,整个天界仿佛忽然间忘掉了当玉帝的誓言,再也没有人提什么兵伐北俱芦洲了,此事就此不了了之,李天王等人自是没有机会去做这个先锋了。
灵霄殿之中,看着下方群臣,玉帝心中不出一股喜意来,喃喃道“这么多年,我终于彻底的掌控了天庭,虽说其中还有些许不干净之地,可是却也是不差了,到现在,我方才真的是令行止。”
“不过这却是没有什么用了!只是足一番自己的愿望而已!”
扫视着下方的一众心腹,玉帝有些无聊的撇撇嘴,心中一转,暗道“我如此做,鸿钧老祖都没有出手阻拦,看来情况已经危急的可以,如此,这改天条一事也该着手了,希望刘沉香不要让我失望。”
“能不能完整的祭练这些天地功德,进阶大罗真仙巅峰,甚至大罗金仙,就要看这一出了,这天条,可是一定要改啊!”心中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之,玉帝便宣布退朝,开始静修,为以后的大劫做准备。
时间一天天过去,眨眼间,十几年的时光一晃而过,这一年,沉香已经十六岁了,这一天,孙袁的居所之中,二郎神坐于孙袁的对面,哮天犬着个脸立于一旁,不时偷偷瞄上孙袁一眼。
在孙袁与二郎神之间放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摆了些许点心,有一壶酒立在桌子正中心,二人身前各有一个简陋的瓦砾酒杯,此时,酒杯中蓄了明晃晃的酒。
抬手举杯,朝孙袁点点头,二郎神开口道“十几年不见,孙先生神色更胜往昔,岁月无情,可是却并未在孙先生身上留下什么痕迹,真是可喜可贺啊!”“司法天神说笑了,十几年的时光一晃而过,现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我等凡俗之辈不比你等仙人,却是老了。”
嘴角一翘,出一丝笑意来,孙袁也是抬手举杯,道“来来来,今有幸,能够和天神一起饮酒,却是幸甚,来,干杯。”
“好!干杯。”二郎神闻言,即仰头饮下杯中酒,略微品了品滋味,道“孙先生这酒不错啊,却是有些滋味。”
“村野小酿,却是有些青涩的滋味,承蒙夸奖了。”抖手将二郎神面前的酒杯上,孙袁神情一正,开口问道“不知司法天神此次驾临,有何要事?难道天上的公务已经了结?”
“哈哈,哪里有什么公务啊!神仙中人虽然得世间众人羡,可是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等神仙也是丝毫不例外,此时天地混乱,三界之中也只有人界方才安稳一些,孙先生当时没有入天庭,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感叹一声,二郎神又是一口饮尽杯中之酒,着孙袁的目光,具言道“实不相瞒,此次我下凡,一则是和孙先生聚上一聚,个朋友,二则就是看看我那个外甥了,不知这许多年,当年的小沉香如何了?”
“嘿嘿,司法天神这话问的好,你可以想象,一个从懂事开始就没有娘亲的孩子,会过的如何好吗?”眨眨眼,朝刘彦昌家方向看了看,孙袁嘴角现出一抹笑意来。
有些复杂的摇摇头,直言道“在沉香十岁之前,由于其年龄尚小,因此却是不大懂事,只是喜好和同龄孩童游玩,或许只有在夜深人静之际,方才会考虑母亲的问题。”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大,尤其是到了现在,其对母亲的思念之意以起,却是逐渐的强烈起来,因此这孩子虽然表面上一副欣之意,一副乐天派的模样,可是其内心深处却是有着一抹深深的忧伤。”
扫了眼面色不变的二郎神,孙袁抿抿嘴,意味深长的道“所以说,沉香此刻过的不错,但是却是缺少了一点什么,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兴起寻找他母亲的念头了,毕竟,母子天,磨灭不得。”
沉默片刻,二郎神再次饮下一杯烈酒,站起身来道“多谢孙先生提醒,如此,今就到此为止吧,我去看看这个小外甥,之后便会离开此处,希望他能够一生平安喜乐吧!”
感叹一声,二郎神扫了眼一旁早就不耐烦的哮天犬,道“我们去刘彦昌家中看看,此刻天色已晚,不要打扰孙先生休息。”
说着,二郎神冲孙袁拱拱手,算是道别,即在哮天犬打开大门之后,迈步走了出去。
临走之际,哮天犬有些好奇的看着桌上的小酒壶,眼中闪现一丝雀跃之意。
眼见主人踏出门去,哮天犬不由的紧走几步,窜到孙袁近前,抿抿嘴,道“孙先生,你能不能将这壶酒送给我尝尝,我不白要你的,这是一两银子,你看够不够?”
说着,哮天犬从怀中偷摸一阵,拿出一块银锭,双手托着放到孙袁面前。
对这种二郎神都赞赏不已的酒,他可是十分眼馋,要知道平里,二郎神面对天上的仙宫佳酿,都是不假辞的。
“呵呵,些许劣酒当的什么?你如若喜欢,自管拿去便是,至于这银钱,我一个乡村书生却是要之无用,你留待自用吧。”
古怪的扫了眼这条好奇心奇重的狗,孙袁摇摇头,起身返回了内屋,却是不再理会这哮天犬。
见状,哮天犬也是不以为意,即一脸欣喜之的将酒壶拿起,踹到怀里,同时将银子放到桌子上,却是像一个教养良好的妖怪。
面对着孙姓书生,虽然其没有丝毫修为,可是哮天犬却是不敢放肆,盖因为这孙姓书生乃是二郎神的朋友,以二郎神高傲的个性,在这天下,能够称得上是其朋友的还没有几个,因此,哮天犬在孙袁面前,却是十分规矩。
外间,二郎神自然是将哮天犬的行动收归眼内,不过他也是没说什么,只是在这村中闲逛,一边感受着这浓浓的乡情,一边等到哮天犬。
很快,哮天犬即收拾妥当,窜出了孙袁的居所,与二郎神汇合。
眼见刘彦昌外出未归,只有沉香一人在家,二人即以孙袁朋友的身份,过来拜访刘彦昌,自然就碰到了里面的刘沉香。
经过与沉香的一番交谈,二郎神也是对其念母之事深有所感,看着眼前垂泪的孩子,二郎神不由的想到了自己当年劈山救母的典故,心中即升起了一丝怜惜之意。
不过想想这件事之后涉及的种种,以及王母娘娘的命令,二郎神虽然不明白其中就里,可是却也明白,这里面的东西不是自己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因此一时间也是无可奈何。
与沉香交谈一番之后,二郎神与哮天犬退出刘彦昌家中,立定在屋外,看着暮霭中小茅屋,二郎神眼中闪过一丝感触之。
朝一旁不时拿出酒壶查看的哮天犬看了看,二郎神吩咐道“沉香念母之情可感天地,从此之后,你就留在这刘家村附近,只要沉香想要的东西,你尽量帮其得到,不要让任何人伤害他。”
顿了顿,二郎神又扫了孙袁所居之所,皱了皱眉头,道“还有孙先生,虽说此地没有什么歹人、妖怪作祟,可是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要注意一下孙先生的安全,务必不能让人伤害了他,现如今有如此风骨之人,可是凤麟角了。”
“是,主人!主人请放心,那孙先生是主人的朋友,就是我哮天犬的半个主人,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那个刘沉香,我也会照看一二的。”
闻言,哮天犬连忙收起怀中酒壶,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其神色间却是充了一股兴奋之意,说起来,他在天宫中司法天神府上,也是待的烦腻了,天宫之中虽然生活无忧无虑,可是却也无聊得紧,哪里有下界这般有滋有味?
“恩,你一定要仔细了,记住,不要离开刘家村百里范围,就在此地转悠即可。”
点点头,将哮天犬的心思看在眼内,二郎神又叮嘱几句,便在哮天犬的答应声中,化作一道黄光,纵出了此地,直奔天庭而去。
“呼!终于自由了。”眼见二郎神消失在这里,哮天犬心中松了口气,忍不住掏出酒壶,脸上现出些许跃跃试之意。
喃喃道“正好,我先尝尝这令主人赞不绝口的山村佳酿究竟什么滋味吧,没想到我哮天犬也有这般口福。”
说着,哮天犬抬手举起酒壶,张开嘴巴,将壶嘴对准自己大开的嘴巴,一下子倒进去一大口,顿时,哮天犬一个咕咚,即将这口酒完全了下去。
很快,哮天犬便在原地静立不动了。
片刻之后,抖手扔掉手中的酒壶,哮天犬舌头猛然探出,双手上举,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一时间,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黑,最后由黑转青。
随着砰的一声响,哮天犬脸色发青的一头栽在了地上,双手紧紧的***岩石之中,身体不断的涌动,显得痛苦异常。
良久,哮天犬不断波动的身体方才静止下来。呼呼了几口气,浑身大汗淋漓的哮天犬,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方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扫了眼一旁在地上滴溜溜转的酒壶,哮天犬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之,喃喃道“这是什么酒?竟然比黄连还苦,最要命的是,这玩意一入口,立即就融入身体里面,连吐都吐不出来,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个却是有苦吐不出。”
咂咂嘴吧,感受着苦涩无比的气息,哮天犬脸色一阵哭丧,不过渐渐的,其神色一变,竟然逐渐振奋起来。
片刻之后,哮天犬不敢置信的咽了口唾沫,心中一动,暗道“不会吧?难道真的是苦尽甘来?这是什么酒,竟然有如此神效?”
此时此刻,随着哮天犬嘴中苦涩之意消解,他只觉得一股津甜之意从口中生出,每咽一口唾沫,都有一种饮用琼浆玉一般的爽快。
足足有半个时辰,哮天犬就这样呆呆的不断咽着唾沫,直到这股利之意消失之后,哮天犬方才回过神来。
这个时候,哮天犬却是一扫脸上的苦涩之意,急忙将一旁的酒壶捡了起来,仿佛宝贝一般的拿到手中。
轻轻晃了晃,感受着其中尚有半壶酒,哮天犬脸上不显出一抹笑意,喃喃道“好家伙,这却真是宝贝酒,我一两银子能够买上一壶,却是占了大便宜。”
“难怪主人对这酒赞不绝口,这酒一出,天下酒再无滋味。”眼中闪现一抹感叹之,哮天犬一个闪烁离开了此地,却是要找个小窝,去静静享受这中至苦之酒。
哮天犬的身形消失,在他所立之地不远处忽然空间一阵波动,紧接着孙袁的身形便出现在那里。
扫了眼哮天犬离去的方向,孙袁眼中闪过一抹好笑之意,喃喃道“苦尽甘来?好名字啊,没想到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运用混沌之势将用山中苦泉酿造的,酒中的其他滋味提炼出来,将其中的苦涩之意提纯浓缩,竟然能够得到哮天犬如此夸赞。”
“天下第一酒吗?呵呵,这难道就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柳柳成荫?罢罢罢,二郎神现身,沉香长大,如若我所料不错,宝莲灯要开幕了。”
叹息一声,回身看向身后的所在,孙袁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即漫步走回了自己的家中,静静的等待着一切的发生。
很快,在孙袁眼皮子底下,沉香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有着法力的存在,并十分惊奇的初次使用这些法力,颇是将刘彦昌家中得飞狗跳,很快,惊奇过后,更加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沉香发现他在刘家村中竟然能够看到黑白无常,顿时凭借着一双学自孙袁的利口,沉香成功的说服了这两个间的下层鬼差。
误以为沉香是什么大神之后的两个鬼差,不敢得罪沉香这个生而具有法力的人,即私自做主将沉香带往了间。
阎罗殿中,按照玉帝的旨意,阎罗王故意将生死簿放在桌案上,任由沉香探查。
而对地府中一切产生了浓厚兴趣的沉香,听到两个小鬼介绍完生死簿,顿时心中一跳,即起了探寻自己母亲的念头。
话说自从他出生以来,却是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因此想要通过生死簿查看一番,结果自然是被暗中隐藏的阎王一指头,点回了间,自此,沉香对自己母亲的下落开始生出了疑问。
在刘彦昌家中的一个角落里,孙袁异常惊讶的发现,沉香竟然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个废弃的灯盏,最要命的是这个灯盏一入沉香手中,竟然发出盈盈光辉。
孙袁一眼便看出,这个灯盏便是他搜寻已久、却毫无所得的宝莲灯。
眼中光一闪,略微思索片刻,将势气放出,横扫万里之遥,孙袁心头一动,喃喃道“此刻没有什么大能在侧,如此,我且先将宝莲灯夺过来再说,如若能够此时就取得灯,岂不是快哉?”
心念一闪间,孙袁即闪身进入了刘彦昌家中,面对抱着宝莲灯喜滋滋的刘沉香,孙袁手臂微微一挥,一股至纯的水系势气被孙袁投到空气之中。
这股水系势气一离孙袁的掌控,便迅速在这个茅屋之中逡巡起来,很快,就将刘沉香和宝莲灯之间隔离开来。
而刘沉香在这股水系势气的控制之下,一下子陷入了空明的状态,对周围的一切蓦然失去了感知。
此刻,场上只是余下一个不断闪烁着绿色光芒的宝莲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