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明亮的月光下，纷
的马蹄声踩破宁静，一棕一⽩的马儿如同比赛般向前狂奔。
裘见怜紧追着赫连上琊，她不知道已经跑多久了，只明⽩自己全⾝都在疼，握缰绳的手似是没知觉般都⿇木了，但是她也不能停下，她一定要追上大哥。
狂奔了许久，赫连上琊心情没有转好，但是大致平静下来了。他听到后面紧跟着的马蹄声，本不想理会她，不过她是位公主，若出了差错他可担负不起责任。赫连上琊放慢马速，渐停了下来。
看见赫连上琊停下，裘见怜顾不得⾝上的疼痛，立刻从马上跳下。忍着⾝子的不适跑到大哥面前，她
着气叫道：
“大哥，你肯停下来听怜怜解释了，是吗？大哥，怜怜真的不是有意要欺骗大哥，也不是特意要用读心术来解读大哥的心，怜怜只是希望能明⽩大哥的想法。关于⽗皇的字画，那是怜怜无聊在书房等大哥回庄时，无意间看到的。怜怜感动于⽗皇所写的词，又见字画被大哥妥善保存得很好，猜想大哥应该对⽗皇还是有感情，才会写信向⽗皇提起这事。⽗皇真的是想补偿大哥和你⺟亲的，就算大哥误会了怜怜，也不可以辜负⽗皇对大哥的一片心意。大哥曾答应过怜怜，不管怜怜做错了什么事，只要怜怜真心认错，大哥就会原谅怜怜的，大哥你就原谅怜怜好不好？大哥！”
赫连上琊冷声一笑，不带感情地说！“公主，我停下来不是想听你的解释，而是要告诉你，别再跟着我了！”裘见怜连借口都想好了。好个聪明的女人，他若再相信她！他就是个不可救药的笨蛋了。话说完，他又要策马离开。
裘见怜忙张手拦路，不让赫连上琊离开。她摇着头说：“不，大哥若不肯原谅怜怜，怜怜就不离开大哥，要跟着大哥直到你谅解我为止！”
“你是会读心术的，那你何不读读看我的心思呢？”赫连上琊漠然地看着裘见怜，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感情。
那么冷漠无情的眼神，就算不用读心术，裘见怜也能看出他现在对她有多么的厌恶，甚至不想再看到她。不过她仍是強打起笑容，很坚定地说：“怜怜明⽩大哥现在无法见谅我，但是怜怜不会放弃的，不管要花多大的努力、多少的心⾎，怜怜都要求得大哥的谅解。在大哥原谅我之前，就算大哥嫌烦，怜怜也跟定大哥了。”
“你以为我还会回宮才这么说吧，可借你猜错了。我现在要回连武林场，对于皇宮我已失望透顶，不可能再踏⼊了。连武林场不
⽟凤公主的驾临，公主还是请回吧！”赫连上琊冷淡地下逐客令。
“不，怜怜不离开，绝不离开大哥⾝边。”裘见怜用力地头摇，怎么也不肯走。
“⽟凤公主抬爱了，布⾐草民怎配被公主称为大哥呢。别再叫我大哥了，我承受不起！”赫连上琊冷硬地丢下话，绕过裘见怜，腿双一夹马腹，疾风又飞快地奔驰上路。
“大哥等我！”裘见怜赶忙上马追下去。她绝不会放弃的！
两匹马再一次快速往前疾奔。本是两心相许的两人，现在却疏离得那般遥远。光靠她的努力就真能让两颗心再次结合吗？恐怕是难啊…
“二庄主，主人回来了，主人回来了！”
平静的连武山庄因这个消息而
动了起来。易禹安接到报告后不敢置信地再问一次：“说清楚点，是谁来了？”
段轩着气回报：“二庄主，是主人回来了，他和⽟凤公主一前一后刚回到了林场，是守卫亲眼看到以飞鹰通报的。小的知道了，就急来向二庄主禀报。”
“只有赫连和⽟凤公主回来吗？有没有其他人跟着？”易禹安问。
“没有，守卫只回报看到主人和⽟凤公主，并没提到有任何的守卫跟着。”段轩回答。
易禹安听了快速走出书房，心想赫连怎会去而复返。这事不寻常，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疾风和月光不愧是千里马，赫连上琊一路赶回连武山庄几乎都没什么休息，而为了早些回庄他刻意走捷径，虽然路途崎岖不平，却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便回到连武林场。而让赫连上琊惊讶的是裘见怜竟也能跟上。她吃了不少的苦，却仍是咬牙紧紧地跟上，真如她所说的，她跟定他了。
但她跟着地，未必代表他会再接受她！对于欺骗他的人，他永远也不可能再将那人视为朋友，何况是爱人呢，她会发现自己是⽩费心机、⽩受苦了！
裘见怜的全⾝骨头都像要散开一般，两手也被缰绳磨出了⽔泡，更别说她现在是又累又倦的，真想倒地一觉不醒，但她一直用意志力苦苦支撑着自己。她没忘记自己说的话，就算再累再苦，她也要求得大哥的原谅。
可怜的裘见怜已经累得神志不清，死命地追逐着赫连上琊的⾝影，没注意到他们已经回到连武林场了，直至过了山庄里的那座木桥，眼前出现了许多的佣仆，她似乎还看到了易禹安！不过她还来不及再看清楚，眼前一黑，她便筋疲力竭地从马上摔下。
赫连上琊没上前接住倒下的人儿。有易禹安在，她会没事的。寒着张脸，他对易禹安丢下话：“我到崖边小屋去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是铁了心不再理会裘见怜。
好疼、好痛，她像在火炉里般好热，也像置⾝在冰窖里好冷。忽冷忽热让她好难受，想叫又叫不出口，眼睛想睁也张不开，她真的好痛苦。
一个温和的男声在她耳旁安抚着：“你在发烧，所以会不舒服，但服了药一会就会没事了，忍耐点，你会没事的…？”
半昏
中的裘见怜不知说话的男人是谁，但她清楚那不是赫连上琊的声音。“大哥，大哥没在⾝边吗？大哥又要丢下我不管了？不要，大哥，大哥…？”
声音逐渐变小，她又昏过去了。
“她昏中还对你念念不忘，你真忍心看她这么痛苦而不肯原谅她吗？”易禹安看着站在窗边神情冷漠的赫连上琊。
“我生平最很三件事，被欺骗、被愚弄、被人设计，而她刚好都拥有了这三项特质。我像个傻瓜一样被她玩弄在手心，我信任她，却被她狠狠地回刺了一刀，这样的人你说我该原谅她吗？”赫连上琊冷冰冰地回答。
“但你还是在乎她的，否则不会一听到她病倒的消息就马上赶回山庄。她骗你是她的不对，但她的出发点也是为你好，你就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吗？何必要让两个人都痛苦呢？”易禹安在赫连上琊漠然的表情下看到了一丝怜惜，代表他仍是爱裘见怜的。
“不错，我是在乎她，但愈是在乎、愈是心疼她，我却愈觉得自己像个呆子。她竟是用虚伪做作来赢得我的真心，这教我情何以堪呢？换成是你，禹安你能忍受吗？”赫连上琊反问道。
“唉！你若真爱她，何须在意这些事？或许她欺骗了你，但她也是真心在爱着你，否则她不会为了追你而吃尽苦头。你一时若不能原谅她，那至少也要给她一个赎罪机会，让她可以补偿你啊。”易禹安不忍心见裘见怜痛苦，为她说情；也不愿好友因为固执而错失了自己的幸福。
“禹安，你若还当我是朋友，这事你就别管了。你也该明⽩我的个
，我既已做出决定就不会后悔，她有你看着就不会有事的。她⾝子好了后，马上派人送她回宮，宮里才是她该待的地方。我回崖边小屋了。”赫连上琊语气冰霜，甚至没再看裘见怜一眼，说完话就离开。
易禹安看着赫连上琊冷漠的背影，再看看裘见怜难过的模样，他不噤头摇叹气。感情的事想管也管不了，他自己不也是泥菩萨过江吗？
一切只能看上天的安排和缘分了。
裘见怜昏睡了两天，醒来第一句话便是询问赫连上琊在哪。当她明⽩他在崖边小屋时，便想下
去找他。
易禹安阻止了她，将她安置回上。“你现在⾝子那么虚弱，走路都有问题了，如何骑马？等精神好些再去吧。”
“不，我要见大哥，现在就要见大哥。”裘见怜不听易禹安的劝告，心急如焚地想见到赫连上琊。
看她这样，易禹安不得不说重话：“你这样怎么去找人呢！就算你到了崖边小屋又如何？和赫连说不上三句话就体力不支晕倒，那不是加添了赫连的⿇烦，让他更讨厌你了！”
裘见怜顿了下，不再挣扎要下。她看着易禹安点点头。“没错，我再病倒只会增加大哥的烦⿇，惹人讨厌。我要快些好起来，我要快些好才行，易大夫，⿇烦你快开药给我，我要快点好起来，好了就能去找大哥，易大夫，拜托你了。”她向易禹安恳求着。
这真是个痴情得让人同情的女子，只可惜她要面对的却是个冷心冷情的男人。赫连太过于恩怨分明了，无法化去他的忿怒怨怼，他是绝不会原谅裘见怜的。但要说动一副铁石心肠又岂是容易的事，他只能默默祝福裘见怜了。
在易禹安⾼明的调养功夫下，两天就让裘见怜能下走动，力气也恢复了许多，因此第三天她便执意要去找赫连上琊，谁也阻止不了。
崖边小屋建筑在绝壁峭⾕之上，只是间设备简单的木屋，一向是赫连上琊用来静心练武的地方。
到了崖边小屋，裘见怜让送她前来的段轩先回山庄，她要和大哥一起留在这里。
裘见怜看着眼前的小木屋，不管前面有多大的责难在等着她，她都会接受，绝不退缩。深昅口气，她毅然推开木门走⼊。
赫连上琊在屋后空地的大石上打坐；石头紧靠着绝壁，脚下便是万丈深渊，若非艺⾼胆大的人绝不敢坐在上面。
“大哥！。”怯生生的娇柔声音响起。
赫连上琊缓缓张开眼睛。裘见怜正站在他面前，望着他的眼神就如同个做错事的孩子，希冀能得到大人的原谅，楚楚动人、让人心疼。可惜赫连上琊的双眸里没有温柔，也没有感情。“走，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过了这么多天，赫连上琊的怒气不但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更不愿看到她了。裘见怜的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悲伤地哭道：“大哥，怜怜错了，真心地认错，大哥你就原谅怜怜吧？怜怜相信大哥不是这么绝情的人，求大哥别如此对怜怜，我承受不起，大哥，大哥…”她不顾矜持地抱住了赫连上琊，紧紧地抱着。
悉又人的香味钻⼊他的心肺里，赫连上琊忍不住多闻了下，可是随即他又冷静下来，提醒自己这不过是裘见怜惯使的伎俩罢了，他不再受骗了。
赫连上琊有些耝鲁地推开她，不带感情地斥责：“请公主自重，快点离开，别要我动手赶人！”
“不，就算大哥赶怜怜走，怜怜也不走。大哥一⽇不原谅我，怜怜就一⽇不离开，怜怜不会走的！”裘见怜放弃自尊，苦心哀求道。
赫连上琊冷酷一笑。“我要人走，就没人可以留下，你若再不离开，就别怪我狠心将你丢出门！。”他从石上起⾝，无情的神⾊表示他说到做到。
“不要！”裘见怜又伸手抱住了赫连上琊。“大哥，怜怜愿做任何事来求大哥原谅，就算要怜怜一死，怜怜也不退缩，大哥你当真要
怜怜走上绝路吗？”裘见怜抬头看着赫连上琊，泪光盈盈的大眼里有着坚定的决心。
赫连上琊看着裘见怜，此时哀怜无助的她看起来是那般的惹人怜爱，也特别凄美动人，说他不为怜怜心动是骗人的。他气她、恨她，却仍是无法忘了她。只是她的欺骗斩断了两人原可以有的幸福未来，让他对她失望透顶，情也冷了。破镜难圆，他不可能再如以往那般全心全意地相信她、真心地疼爱她了。是她毁了这分感情的，不能怪他无情！
“你真愿意付出一切来求得我的原谅？无论任何的代价都不后悔？”赫连上琊狠心要吓走裘见怜。
裘见怜点点头，毫不犹豫。
“好，希望你不是说假话！”赫连上琊头低下，
片擒住了裘见怜的小嘴。女人最重视的便是贞节了，当她受到犯侵时，他不信她还能这样死心塌地地要留在这。
当赫连上琊吻上她时，裘见怜不但不惊慌，反而是⾼兴。如此亲密的动作表示大哥还是喜她的，她连小命都可以赔给大哥了，⾝子自然也是属于大哥的。因此，她反是热烈地附和他来势凶猛的略侵。
原本只是想吓跑她的举动，在裘见怜全心回应后，赫连上琊反是快把持不住自己，不过他不相信怜怜当真什么都不怕。
他索抱起她大步走回木屋，不太温柔地将怀中人丢到上。赫连上琊扑上来庒住了她，⾼⾼在上地俯视她，语气很冷漠：“让我看看你有多么的不怕。”
他大手不客气地拉开裘见怜的⾐裳、开解⾐带，甚至脫下她的丝裙。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心想只要她有一丝的不愿，他就马上停手，然后他们就真的恩断义绝了。
裘见怜却是全然地相信赫连上琊。她迟早是他的人，她不会反抗的。很快的，她⾝上的⾐裳全被脫下，只剩一件肚兜蔽体。她脸儿羞红了，眼睛晶亮却没有半丝的退怯。
手掌下的肌肤光滑惑人！接触到了就难以放开，赫连上琊的眼神变得深邃了，理智也从他脑里退去。他不由自主地沉醉在⾝下人儿的媚柔里，一切的恩怨、礼教都被他抛开，现在他眼里只剩下情
。
裘见怜红着脸看着赫连上琊。她从未见过大哥如此狂野猛骘的神情，就算再不知人事，她也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大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若她和大哥有了夫
间的亲密关系，那不管大哥再如何生她的气，都不能再丢下她了。这个认知提升了她的勇气，遂怯怯地伸出小手探⼊赫连上琊⾐襟內。她不知男女之事要如何开始，只是直觉地想触摸他。
裘见怜主动挑起了赫连上琊的火。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他捉住了她调⽪的小手放在前一吻。这是个开端，接下来的动作完全超过了裘见怜的想像，她无措地任由他带领体会这男女间最亲密的接触。
裘见怜⾝上的肚兜伴着赫连上琊的⾐裳落地，两人裸裎相对。
“怜怜…”随着每一句的呼唤，赫连上琊就烙下一个吻在裘见怜的⾝上；一深一浅的急促呼昅互相应和着，伴随着愈见剧烈的动作。这对男女的理智早已被火烧焚殆尽，再也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止他们相爱。
在汗⽔淋漓中，他们合为一体。
这是什么滋味，好似踩在虚幻不真的云端上，更像被丢在烈火里，⾝子承受着无可言谕的感快，一波波地侵袭着她。在她以为不会再有更大的快乐时，另一波強大的
情又如狂风暴雨般向她袭来，将她到再也忍受不住，从她喉咙中发出娇昑。她捉紧了赫连上琊的肩头，让大哥领着她直奔消魂的天堂。
命运的锁炼已牢牢将这对男女绑在一起了…
光从窗子
⼊木屋里，点点的余光洒在散落下的⾐裳上，而在上的男女依然紧紧相拥着。
裘见怜整个人偎在赫连上琊的怀中，犹轻着气，心中涨満了幸福悦愉。她是大哥的人了，她完全是大哥的人了。她眼眉含笑，因为她相信自此以后，大哥就是她一生的依靠，是要和她共度一辈子的人了。
赫连上琊大掌无意识地抚着怜怜光洁的背脊。情虽然带来了一时的快乐，却留下了更难以解决的问题。现在怜怜是他的人，他就无法置她于不顾。始终弃的事他做不来，但她的公主⾝分让他不能随意行事。他若不娶她，势必无法给她一个
代，但若娶了她，自己多了个驸马的⾝分，那就一定要⼊宮了。到头来，自己还是如她所愿地回宮，她仍是达成了她的任务。
想到此，赫连上琊突然大手抬起了裘见怜的小脸观视。她脸上有羞怯、有笑容，就是没有哀求他时挂着的悲痛伤心，这也是她的手段吗？
“你很⾼兴？”赫连上琊冷着声问。
裘见怜不明⽩赫连上琊问这问题真正的含意。能和大哥一起，她当然⾼兴了。她想也没多想地点点头。
赫连上琊脸⾊沉下。“因为我必须要娶你，而娶你就一定要进宮，你⾼兴是为了这理由是不是？”
“怜怜现在是…是大哥的…的人了，怜怜的一切自是任凭大哥做主，若大哥愿意娶怜怜，就是怜怜前世修来的福了。”
“所以这一切又是你设计好的，引
我上勾，再困基于道义而娶你，然后我不得不回宮，所有的事你都算好了对吗？”赫连上琊一字字咬着牙说。他拳头握紧、⾝子紧绷着，极力要庒下怒气。他还要被骗多少次才会学聪明呢？
裘见怜由赫连上琊的举动中看出了他的忿怒，忙摇头摇解释着：“不是的，大哥，怜怜怎会设计这样的事呢？怜怜又怎知大哥会和…？和怜怜发…？发生…关系…？这种事…怜怜如何能…能设计出来呢？”她的耳
子都红成一片。
赫连上琊捉着裘见怜下巴的力道加大，语气冷漠吓人：“最好是如此！已被愚弄过一次，我可不想再当第二次的傻瓜了！”说完话，他毫不眷恋地推开怀中的裘见怜，快速下穿⾐。
裘见怜看赫连上琊光着⾝子，连忙脸红地将头转开，而他说话的语气也让她心悸。为何前一刻大哥还对她那么的温柔恩爱，下一刻却变得如此冷酷吓人，大哥仍是没原谅她吗？
“我出去了，天黑之前会回来。”赫连上琊丢下话就大步离开。
裘见怜翻回⾝看着他⾼大的⾝影离去，忍不住神伤。她已经将自己给大哥了，为何大哥还是对她这么冷漠无情呢？要到何时大哥才会再信任她、接受她呢？
不过，至少大哥没再赶她走，这是个好现象，她不能放弃失志，她一定能再赢回大哥的心。
有了决定，裘见怜心情好多了。她下穿⾐，虽然⾝子还隐隐作痛着，她仍打起精神开始整理屋內。这座崖边小屋是她和大哥定情的地方，也许会和大哥在这儿待上许多天，她要尽尽女主人的责任，将屋子弄得⼲净清慡。
一个不曾拿过扫帚、擦过桌椅的天之骄女勤快地打扫起来。
她不愿多想现在宮里的情形。大哥笞应进宮了，却在最后的路程中反悔离开，⽗皇等不到大哥进宮一定很生气的，只愿盈儿能平息⽗皇的怒气。
是她弄砸了所有的事，她就有责任收拾一切。大哥说得没错，她仍是要大哥回宮，不过她不会再隐瞒大哥做任何事，也绝不会再使读心术了，她只会用爱、用关心来劝服大哥，她会成功的。
傍晚，赫连上琊回木屋后就发现屋里焕然一新，虽然他没开口赞美，态度仍是冷冷淡淡的，但他纠结的眉头放松了些。
裘见怜见状很开心，这表示大哥已在慢慢原谅她了。
那夜又是在狂野情中度过，大哥的温柔在爱时重又显现出来，更令她加深了信心。
“御医，裘嬷嬷的伤还好吗？要不要紧？”
凤祥宮，皇后居住的宮殿。裘见怜的⺟亲裘嬷嬷一直在凤祥宮里伺候皇后，因为是三个太子和金凤公主的
娘，又和皇后以姊妹相称，加上女儿裘见怜又被皇上收为义女，裘嬷嬷的⾝分自是不低。
只是裘嬷嬷⾝子并不是很好，不久前染上风寒，⾝体就更虚弱了，偏偏又在下楼梯时一不小心摔成了重伤，现在是生命垂危。
赫连盈儿站在旁看着御医在为裘嬷嬷诊治。怜怜现在不在宮里，她自然要代怜怜照顾裘嬷嬷。现在看裘嬷嬷伤的这么严重，真急死她了。
御医诊脉了好久，才放下裘嬷嬷的手站起。
“如何？裘嬷嬷要紧吗？”赫连盈儿急问御医。
御医却是面有难⾊，呑呑吐吐地回答：“禀报公主，裘嬷嬷她…她已是回天乏术，拖不过半个月了。”
赫连盈儿被这消息震退了一大步，她⾝后的宮女忙扶住了她。
“御医，你说什么？再说一次？”赫连盈儿推开宮女的扶持站好。厉声询问御医。
御医忙跪下回答：“启禀公主！臣子已经尽力了，可是裘嬷嬷⾝子本就虚弱！又摔得这般严重，臣子真是无能为力，请公主恕罪。”
赫连盈儿颓然地坐在沿，看着伤重的裘嬷嬷是既伤心又难过，眼泪掉个不停。
这事一定要知会怜怜才行！
“快去找冠统领来，快去！”她大声地下令。怜怜听到这消息一定会悲痛绝的，也不知道她和大哥的误会化解了没？大哥原谅她了没？大哥突然反悔不回宮，的确让満心盼望的⽗皇大发雷霆，可是当⽗皇明⽩一切原由后，⽗皇也不怪大哥和怜怜，只说是上天造化弄人。现在⽗皇只希望怜怜能劝回大哥！而怜怜和大哥的事⽗皇已表明不反对。
可是现在发生了裘嬷嬷病危，怜怜便不得不先赶回宮。这对怜怜和大哥之间会造成何种的影响？赫连盈儿真不知道了。
她也不由得要抱怨老天爷实在太爱捉弄人了。希望老天爷能行行好，让怜怜和大哥能早些否极泰来吧。
唉，真是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