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似曾相识

　　吴东和赵云交谈一番，告辞离开了，银行各种事宜近期也要动起来，他要回去准备一下。赵云各种项目也算进展的很顺利，这次常委会会议成功立威，会后很多人看的眼神分外不同了。

　　东方红不止一次在赵云面前暗示，几个老友想请赵云吃饭，赵云都拒绝了。人有时候需要保持一个姿态的，说靠拢就靠拢，难为他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后果？保持一个高度是必然的，走得太近并不好，有东方红做桥梁就足以了。赵云并不想太深入细节，他抓大方面就可以，没有必要把自己得这么累的。

　　赵云自知不是什么圣人，所以也没有礼贤下士的觉悟。既然想靠拢，吃饭喝酒太虚了，还是拿点实惠来，在工作上支持吧。赵云就是要保持一个审视的高度，让这帮人时刻不敢松懈，靠拢也需要投名状的，光是口头支持，他不需要的。

　　在官场上，有时候需要保持一个姿态的，否则面子和尊严就不值钱了。赵云依旧和大家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感觉，很多事物都是通过东方红传达和处理的。很明显东方红喜欢这样的角色，他现在很有当县长的感觉。他得到消息，赵云有可能出任县委书记。当然这是小道消息，无风不起，想到赵云曾经暗示他，力推他转正，想到这点，东方红工作起来也充了情。矿业整顿也提上了程，他的儿子还是很配合他的，同意转让股份。不过也遇到一些小麻烦，东方雄的矿业并不是自己独立经营的，还有合伙人。合伙人并不同意转让股份，这点东方雄说自己有把握摆平，东方红也没有兴趣过问。东方红知道儿子在矿业上基本没有怎么投入的，基本都是合作人出钱的。赵云既然不在意钱，以儿子的影响力，摆平这件事应该不难。

　　东方红充了斗志，赵云身上担子就被分担了不少，他乐得轻松，只要会用人就行了。赵云知道东方红有以权谋私的嫌疑，这点有人和他投诉，东方红把很多项目都交给了自己的儿子。肥水不留外人田，赵云并没在意。只要工程项目质量不出现问题，赵云就不在意。赵云拉过来的资金将会陆续到位，有刘海山协助，他根本不需要太心。刘海山越来越表现出经济的天赋，在项目之中，左右逢源，协调得很好。此时，赵云终于感觉到了，刘海山这个秘书也并非一点不称职的，在某些方面还是能帮助他分担一些压力的。有张允跟着刘海山，赵云并不担心什么，张允的身手他很放心。

　　这钱给谁赚都是赚，又想让马儿跑得快，又不给马儿吃草，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赵云不但放权而且放钱，既然敢拿这份钱，就得有对得起这份钱的觉悟。

　　赵云明确告诉东方红，适当分出一些项目，机会平等，利益均沾，有时候很必要，这样才不会引起纠纷。

　　没有人会和钱较劲的，东方红适当倾向了一些，果然，东方红的口碑好了起来，大家几乎都围着东方红讨好。怀仁县是贫困县，政府各个部门实则大部分都是冷水衙门。如今，天下掉下来巨大的馅饼，每个部门都活跃起来，希望能够分一杯羹。

　　金钱政策效果是毋庸置疑的，赵云的工作在金钱开路之下，走得很顺。县委书记一反常态，对政府工作好不干涉，每天孜孜不倦的学习电脑。赵云则是一有空就游山玩水，必要的会议出席一下而已，必要的场合出席一下，上镜率明显高了。对外要形象，当领导也要会包装自己。

　　中央电视台驻怀仁站，对怀仁县的一举一动经常报道，尤其是矿泉水和空气净化器项目，在新闻联播中也有报道。媒体的支持，并非赵云发动的，而是毕棋。

　　央视报道矿泉水项目以及空气净化器项目之后，在全国媒体上引起了轰动。在一些经济报上，有人把这个项目再次进行了论中。当然，有支持的有反对的，发起论证的人也是小魔女毕棋，毕棋语言犀利，在报纸上咄咄人。小魔女很有意思，笔名就是小魔女，由于毕棋的语言犀利，很有挑衅的嫌疑，于是引起了很多学者的辩论。卖水卖空气，是健康产业，还是商行为？各大报纸纷纷刊登这样的讨论。

　　毕棋充分展示了经济天才的一面，从古到今引证，从国外到国内说案例，大有舌战群儒的气概。事实上，毕棋就要这种效果，这是一种变相的炒作，争论不休当中，新概念饮水，健康呼吸的理念被灌输，很多有看报纸习惯的人，都一点点被潜移默化了。用小魔女毕棋的话来说，她要给全国人民洗脑。

　　有争议的事情并非都是坏事，某个企业做了一个垃圾广告，说什么过年不收礼，收礼只收黑脑金。这种广告简直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引起了百姓以及专业人士的争论，大家都说这广告简直是侮辱大家的智商，而产品质量实在不敢恭维，因此引发了很多讨论。可就是大家都瞧不起的广告，偏偏创造了一个奇迹，那脑黑金在一个月之间走红，完全是概念炒作的一种产品，里面有一些安定成分，喝了自然休息好，休息好自然精神好，这个产品创造了一个奇迹。一个产品不足一元的成本，竟然被卖到了上百块，赚得钵盂。

　　毕棋的策论和这个广告差不多，后来赵云才知道，这个脑黑金也是毕棋策划的。毕棋在京城有一个金点子创意公司。这个公司是毕棋暗中成立的，也是游戏的结果，毕棋当时很多古怪想法，成立这样的公司就是玩而已，可没有想到成为国内第一的创意公司。金点子在手，发财不用愁，这是很多企业对金点子创意公司的评价。

　　算起来毕棋的成功案例很多，一个火腿肠厂家，年产值不过六十万而已，她怂恿人家掏出一百万做广告，完全按照毕棋的套路进行炒作，那火腿肠厂家差点被毕棋折腾倒闭了。所谓的差点倒闭，是因为毕棋的策划太成功了，那小厂生产跟不上了。全国各地的订货电话不断，火腿肠的名字闹得妇孺皆知了。毕棋进一步帮助那企业规划，收购一些小厂，那火腿肠厂家一跃成为制品的龙头，年产值上亿。这样的飞跃，让企业盲目对金点子创意公司崇拜。一家录音机企业找到了金点子，金点子也创意成功了。

　　眼下，金点子一个创意能卖几十万，这不能不说明毕棋的妖孽。当然，毕棋也吃瘪过，她成功的策划了一个王八，据说是补充能量的。甲鱼从古到今都被认为吃营养上品，毕棋炒作得当，这家王八火了。不过，后来被记者曝光，闻名全国的王八产品，一个大营养池里就一个王八存在，存在着典型忽悠消费者的嫌疑。于是，这家王八散发王八之气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倒闭了。不过，这并不代表毕棋的失败，毕棋毕竟还是帮助策划成功了，只是存在道德问题，没有不深入调查，有点助纣为的感觉。

　　毕棋有这样一个团队，炒作起来自然是轻车路。当争议上升到一定程度，几个国内，甚至国际著名的专家出面对这样的产品给予定了。矿泉水以及空气净化器确实是利国利民的好项目。专业用数字说话，用科学解释，给了定论，报纸上争议终于平息了。没有任何悬念，小魔女毕棋的观点获胜了。当然，小魔女背后也给了那几个专家教授很大的红包，这些都是在她的控制范围内。

　　矿泉水以及空气净化器还没有生产出来，全国各地的订单就接了了一大堆。定金也收了很多，用定金做事，小魔女玩起了空手道。这样订单大多数来自政府部门，都是小魔女利用毕家的关系，也有一些真的是凭借广告的忽悠，对矿泉水和空气净化器感兴趣的商家。对于小魔女这样的操作手段，赵云看得心惊跳，毕棋这是玩火。成就是大成，败也是大败，产品还没出来，毕棋就敢接大量的订单。按照现在的订单数量，笑哈哈集团规模必须上到一定层次才能足这样的生产，而毕棋那里还一个工人都没有呢，厂房还在建设中，到时候不能按期货，这也是一个**烦。一旦生产跟不上供应，或者盲目扩大生产，质量出现问题，这些都会成为大败的直接原因。天才就是疯子，赵云既然不敢看，那就不看，随毕棋折腾。

　　…

　　赵云拿起鱼杆，悠闲的去怀仁水库去钓鱼。当县长能当到他这么悠闲确实罕见，他本就是以过客的姿态出现了。他拉的项目说是面子工程也罢，说是为国为民也罢，那只是他向上发展的一个手段。眼下各方面进展顺利，赵云心情很好。尤其是，书记上官云忽然开窍了一样，处处配合他，因此他的工作开展很顺利。

　　出现在水库的赵云，放上鱼饵，着烟悠闲的等着鱼上钩。

　　鱼还没有上钩，却有一个大美女上钩了，南宫云烟出现了。这个山族的圣女，赵云一直听说但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圣女的名字，只知道山族圣女是山族第一美女。男人对美女的八卦很在意的，赵云也不能免俗。赵云并不知道，在石坊南宫云烟已经见过了他，而且还给他添了不大不小的麻烦，而后才有周海的示好，周海才会主动走近的，献出了玉矿。

　　“赵县长，好雅兴啊”南宫云烟一身白衣，随着微风吹拂，真如仙境走出来的仙女一样。

　　“小姐芳名？”赵云楞了一下，眼前美得不像话的美女他并不认识。赵云有种自己是一个书生，在野外遇到狐妖的感觉，这样的场景，出现这样的女人，赵云不兴致大发。说起来，赵云看到这个美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这个人并不陌生，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赵云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和他八杆子打不着，他没见过这女人。话说，山族的美女确实多，赵云在怀仁县看到的美女可比在白杨市看到的多很多。南方的女人婉约而温柔，那种柔到骨头的感觉，让每个男人都眼前一亮。对眼前这个美女，赵云没有龌龊的想法，是以欣赏的角度观赏的。赵云下意识把眼前这个美女和上官鸾相比，上官鸾或许在容颜上还有的拼，但气质就差远了。眼前的女人出尘脱俗，那种气质就好象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南宫云烟笑着报上了名字，拿出手帕放在赵云身边，坐下了，似乎陪伴赵云钓鱼一样。南宫云烟今年29岁，比赵云大三岁。赵云并不知道南宫云烟是何须人也，对待山族的很多人，他都不认识，说起来，他才怀仁县不过三个多月而已，根本不可能认识很多人。

　　南宫云烟不说话，赵云也不说话，静静等待鱼上钩。

　　“小伙子，好雅兴啊”

　　这时又一个老人拿着板凳在赵云旁边坐下了，也甩了鱼钩。

　　听着熟悉的声音，赵云愕然。这老人出现无声无息，赵云实在被吓了一跳。媳妇的爷爷出现了，赵云胆子再大，也不敢当着涂老爷子面泡妞的。

　　真是的，什么便宜没占到，却被涂老爷子误会了。涂老爷子口味有点调侃的味道，为老不尊，这个老头赵云是没有什么办法。

　　赵云知道，此时他要是解释，他和南宫云烟是偶遇，涂老爷子也不会相信。怀仁县水库，人际罕见，南宫云烟和赵云坐在那里钓鱼，说是偶遇，连鬼都不信的。赵云自己也不信这个美女碰巧遇到他，然后陪他钓鱼的。至于美女想做什么，美女不说，赵云还没来得及问，涂老爷子就出现了。

　　“爷爷来怀仁多久了，怎么不打招呼呢？”赵云不解释，微笑问道。他手中的鱼杆一沉，赵云一抖手，一条两斤左右重的鲤鱼蹦出了水面。

　　赵云很利落的把鱼放进鱼篓中，接着甩杆。

　　“我老人家现在无事一身轻，到处玩玩，这不出现了吗？你是希望我早出现呢，还是不出现呢？”

　　赵云头也不抬道：“该出现自然会出现，您是神龙，我可不敢揣摩你的神迹。”

　　南宫云烟就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似乎在沉思，心思好像完全不在这里。那种飘忽的感觉，让赵云有种感觉，这个女人似乎不是人世间的人一样。

　　涂老爷子忽道：“听闻你发现一座罕见的玉矿，能带我参观一下吗？”

　　赵云笑了，原来这老爷子这个时候出现，是想见识一下他的玉矿啊。赵云知道涂老爷子爱玉如命，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赵县长，我劝你不好开放那个玉矿。老祖宗让我来请你，让你空去看下她，她有事情和你谈。”

　　一直不说话的南宫云烟忽然起身，说完就走了。来的突兀，走的突然，赵云丈二和尚了。

　　此时，涂老爷子的鱼杆一沉，老爷子抖手，一条至少十年的鲤鱼蹦出了水平。用这么柔弱的鱼杆，钓起至少十斤的鱼，这是一个本事。赵云知道，涂老爷子刚才表现了一手很高明的手法，是柔内力才能不溜鱼，就把鱼直接拉上来。刚才赵云抖手就拉上鱼也正是这种手法，只是赵云的手法远没有涂老爷子高明。一条十斤以上的鱼，在水中的力量是惊人的，一般钓鱼的人都知道，这样的鱼不能直接拉上来的。需要在水中溜鱼，等到鱼筋疲力尽之后，然后拉上来。否则，鱼杆很容易折断，鱼也因此会逃掉。赵云知道，他和涂老爷子的差距很大，老爷子毕竟手握秘密部门，在那些大佬面前也算风云人物了，实力比他强太多了。

　　“那女孩长得很像你父亲”涂老爷子拉上鱼之后悠悠说道。

　　赵云身子一震，他哪里见过父亲，连父亲的传闻都没有听过。爷爷只是告诉他，他的父母都死于动年代，当年四人帮的时候就死了。赵云后来偷偷寻找坟地，并没有找到。

　　多少年了，一直没有人给他讲父母的故事，他此时听涂老爷子这么说，心情激动，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涂老爷子。

　　赵云忽然理解了，为什么他看到这个女人有亲切的感觉，从某种角度，这个女孩长得脸的轮廓和他很像。尤其是眼睛，赵云这时才想到，南宫云烟的眼神和他很像。

　　“鱼够了，可以吃大餐了。晚上你做，咱们爷俩喝点。”涂老爷子淡淡说道。

　　赵云很干脆的答应了，他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问问涂老爷子，他父母的事情。

　　“你的鉴玉方式和山族的诸葛家很相似的，你先去山族吧，或许那里有你想知道的一些故事。”涂老爷子又道。

　　赵云再次被震动了，他总觉得山族大长老对他有很多话都没有说，如今涂老爷子又如此说，他隐约之间似乎抓到了什么。山族大长老那，他一定会去的。

　　“你准备下，这两天我带你去国外玩一下，缅甸的玉可是世界有名，咱们爷俩去那边下手”涂老爷子语不惊人死不休，再次说出了另赵云意外的话。

　　“怎么去？”赵云苦笑问。他是一县县长，在怀仁县玩玩倒也无所谓，这要是出国了，也不是小事情，必须得和组织汇报的。

　　“就三两天，那边有个赌石大会，咱爷俩找点刺去。悄悄的去，别有什么顾虑”

　　赵云无语，涂老爷子这个身份的人带着他偷渡，这做法未免太惊人了。该不是老爷子有什么秘密任务，拉上自己做帮手吧！

　　赵云想入非非，一想到涂老爷子这样的人物和自己一起偷渡，他也觉得刺和兴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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