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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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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机车上了两道锁美灿才上楼,一看到楼梯间那被金纸烧得黑黑的墙,她到⾕底的心情显得更糟,那欧巴桑显然这几天擦了他们家门口的墙,这一来反倒显示出自家墙壁的乌黑,气死人!她可是职业妇女,哪有闲工夫一天到晚拿着抹布擦拭欧巴桑烧烤过的墙壁啊!

  “回来了啊?今天怎么这么晚?”老爸就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对着她问道。

  “我请同事教我骑机车,回来就撞到了人家的车子,还赔了五千块…”真是倒楣阿!

  心想请老爸去跟对面的欧巴桑涉一下,老人家之间应该比较好谈,不过上回她向老爸提过,老爸本不想管这事儿,还说就随那欧巴桑去吧!美灿嘴巴才张开想再向⽗亲提一次,可是意念一转…还是算了!

  “你没事吧?”

  “我没事,那人的车子被我的车刮了两道痕。”

  “人没事就好。”卓爸的目光又回到了电视上头。

  美灿眼看着⽗亲的注意力已不在自己⾝上,只得再问问别的。“美智回来了吗?”

  “她今天没回来。”卓爸头也不回的说道。

  “已经十点多了还没回来?”怎么又没回来呢?她记得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美智了。

  “美智已经不是小孩了,她自己知道分寸。”美灿自己在美智这年纪时还常去打工到半夜四、五点呢。

  “可是她涉世未深,我总是会担心她…”

  也许她真的有当姊姊的焦虑症,但是这家就他们⽗女三人而已,爸退休之后整天在家里,就算看多了报纸上的社会新闻也不见他多担心自己的这一双漂亮女儿,美灿常想生活在这样缺乏关怀的家庭里,如果她当年傻一点,早就已经因为缺乏照料而误⼊歧途了,现在她当然也希望美智别走偏了。

  “不管她以后要走哪条路,那都是她自己的人生啊,你只要好好把握住自己生命中的每个机会就好了。”

  老爸说得倒轻松,美灿打开了美智的房间,椅子上挂着的那个背包少说也要上万块,如果不是仿冒的,那美智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又怎买得起这玩意儿?

  美灿只希望妹妹别在外头捅出什么纰漏来就好,说真的她的确是管不动美智了,就算她替美智多担心什么,到时候都只会被美智批评为婆,然后使已经显得有点冷淡的姊妹亲情更加的疏离。

  走回房里,洗过了澡,美灿这才发现自己⾝上伤痕累累,八成是自己撞向那辆黑头车时弄出来的伤,当时也许是太紧张了所以没发现⾝体有什么不适,洗过澡后去除了疲惫却也‮醒唤‬了更多的疼痛,脚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但这又有什么办法,连机车都不会骑实在有点丢脸,现在她只要把胆子练大,想骑着小绵羊活在这城市里似乎也没想象中的困难。

  这晚美灿不停的梦见自己撞向那辆车的画面,还有那男人瞪着自己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样,一整晚她醒了好几次,但一闭上眼一样的场景又再度发生一次,六点多她便起,不是因为睡得不够好而放弃睡眠,而是她想在骑车技术仍欠佳之前早点出门,避开尖峰时刻上班去。

  化好了淡妆要出门,老爸刚好从房里走出来。

  “美灿,今天这么早,我还没去买早餐呢!”

  “没关系,我在路上吃。”

  穿上了长袖和长,美灿只想让动作更俐落点,毕竟骑机车最重要的就是快狠准,她这几天要能适应,以后就什么也不怕了。

  下了楼,戴上‮全安‬帽,小心的把车子牵出来,美灿这才发现昨晚那一摔把她的小绵羊也给弄出了好几道刮痕,唉…一样都是车,她的车就是比人家不值钱,还是以后多注意点,撞到别人的车都是小事,能用钱解决表示还能解决,要是撞掉了自己的小命才可怕。

  车子才发动,美灿举起了酸痛不已的双手用着不自然的‮势姿‬控制机车把手,经过‮夜一‬的震撼教育,今天一早她骑机车的感觉就顺手了些,但才刚出巷口,便发现巷口被另一辆开着震天价响‮头摇‬乐的小车给挡住了,一个穿着你裙的女孩下了车,还不忘和车內的男子拥吻道别,也许这拥吻的画面在现今的社会已经不稀奇,但美灿认出了那女孩是自己的妹妹那就很惊人了。

  美智和车內的男子挥了挥手,回过头来只见一个女骑士就等在车旁要过。

  “快开走啦!你挡到别人的路了!”美智笑着对车里的人说道。

  档住巷口的车开走了,但后头的机车女骑士仍没动作,美智讪然的多看了对方一眼,这才认出了那件外套…是自己的姊姊卓美灿。

  美智的脸上闪过了不自在,被老姊撞见自己和男人共游‮夜一‬到天亮才回家,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她可以料想得到老姊会不⾼兴,她们两姊妹本来就不一样,老姊生认命,但她可不同,打从国中她就开始男朋友,在不算富裕的家庭里成长,美智发现从男人⾝上她可以得到更多金钱支援,她本不想象老姊那么苦⼲实⼲,随便个男朋友就可以有大把钞票进帐,她何苦浪费这天生的美貌呢?

  老姊一定没法认同她这样的观念,美智也心知肚明,但她等了半晌却等不到美灿对她奚落几句,只见姊姊别过了头,油门一加就离开了,连句话也没说的态度反而让美智觉得更难受。

  “搞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哼!跩什么。”

  丢下了话,美智踩着⾼跟鞋回家,她才不管卓美灿怎么想她,她的人生就是要尽情享乐,谁也管不了她。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光雪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美灿坐在座位上了,本以为她大概要被卡在路上,没想到她上手的速度还満快的嘛。

  “我早上七点多就出门了。”美灿没好气的说。

  避开通尖峰路上的车子是少了些,不过横冲直撞的车辆仍让她吓了好几跳,但这都没有比一大早撞见自己的亲妹妹在街头和男人拥吻的画面吓人。

  “这么早,难怪你可以准时到,我刚刚又在楼下遇见了楼上的大头。”一提到那位贵公子,光雪脸上马上又出现了梦幻般的微笑。

  “别再提他了!”

  美灿一想到那个抢了她车位的人心情就不好,本来那车位她停得好好的,结果被他讨了去,害她得开始学习骑机车,第一天撞得全⾝是伤不打紧,还掏包赔了人家五千块。

  “哎哟,美灿,那车位本来就不是我们公司的嘛!”那件事对锺岭岳来说也是非战之罪啊。

  “我知道是我理亏,不过我为了骑机车上班,昨晚还骑着车去撞轿车,撞得我一⾝伤,我竟然还得赔人家五千块。”美灿⼲脆说了昨晚的倒楣事。

  “你…你后来真的撞车了啊?”虽然光雪本来就觉得这可能颇⾼,不过真成为事实还真让人担心。

  “对啊!一开始太紧张,骑得太慢,所以…算了!现在我只祈祷那个人修车的费用别太⾼,我不过是刮了他的车两道,但是看起来他光是烤漆也要花不少钱。”

  “你要撞也撞便宜点的车。”

  “来不及啊!你以为我还有时间挑比较便宜的车撞啊?他以为我不想过绿灯了,所以就想绕过我转弯,哪知道我正巧改变心意猛往前冲。”

  “美灿,你要不要改搭公车或捷运啊?听你这种骑法,我可不想以后就少了一个朋友,更何况你要是撞伤了别人这也很危险…”

  “我可以慢慢学啊!我今天不就很平安的抵达了?再说我已经撞过一次了,以后我会尽量小心的。”美灿可不服气了。

  怎么光雪说的话跟昨天那个人一样,她会撞车也是不得已,现在她越骑越好了,那种撞车场面⽇后应该就不会再发生了。

  “很难说…”

  一个男声突然加⼊了她们的对话,美灿和光雪同时转头,只见锺岭岳一派优闲的朝她们走来。

  “就是有你这种人,才会有那么多通事故。”

  其实美灿并不认得他的脸,昨晚太丢人了,所以她没抬头多看他几眼,但她认得这跩得二五八万的声音,马上认出了他就是昨晚那个倒楣鬼。

  “锺总经理!”光雪只差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这男人不就是楼上最近才上任的总经理,伟贯建设的小开锺岭岳!

  “不会是我昨晚给你的钱不够吧?”开什么玩笑,她还得付家里的房屋‮款贷‬,那车烤漆烤整辆的话至少要十几万,她本付不起啊!美灿的情绪马上动了起来。“我不过是刮了两痕,而且我自己也弄得全⾝是伤,我的车子也有受损,如果你不挡在我前面,我本不可能会…”

  锺岭岳傲气十⾜的瞥了她一眼,其实少了那顶‮全安‬帽,在光线充⾜的照明之下这冒失鬼其实长得还不错,只是她活该倒楣撞了自己的车,而锺岭岳的人生哲学里对于美女并没有例外的宽赦,所以他有⾜够的理由可以在卓美灿面前嚣张。

  当然,也许是心理因素使然,男人对于美女如果没有例外的温和客气,另一个理由也可能是想装坏引起她的注意,尤其这反应在国小男生里最常见,男孩最喜捉弄喜的对象,只是长成大人之后,有了成外表的伪装后,人们通常就不注意这点了。

  “我不想听你为自己脫罪的借口。”锺岭岳将手举起做了个要她停止的手势,脸上一样挂着那优越感十⾜的表情。“你昨晚自己撞上来,撞了车之后你当时明明看起来还识相的,今天看来人中的劣犯了马上就要翻脸不认帐,那都随你!像你这样的人,我当然知道讨不回什么公道,不过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你大可以把那些废话省下来。”

  如果被个丑男这么说,大家接着互相泼辣的呛声对骂也就算了,可是偏偏在公司里面,在这种场合,面对着一个看起来应该是知书达礼而且风度翩翩的男,而且还是个位⾼权重的特大尾,错却全在她⾝上的情况底下,美灿只觉得很下不了台,可是又找不到任何话可以回击对方,娇俏的脸蛋瞬间结了霜,她闭紧了嘴,表情扭曲。

  “锺先生,那…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光雪眼看着美灿情绪恶劣,只好出来化解尴尬。

  不过她话才刚说完,锺岭岳后头马上有个穿西装的跟班出来说话。

  “我们要找贵公司的负责人,讨论下个月就要到期的办公室合约。”一位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先生拿出了文件,一副专业模样的说着。

  光雪和美灿对看了一眼,该不会是他们想要自家公司搬走吧?

  “我们总经理在办公室里,请跟我来。”光雪站起来领着那两人离开,留下美灿不安的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就如同她们所猜测的,楼上的房屋公司总部要把他们的办公室收回去,老总不得已宣布接下来公司要搬家,还好公司的规模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大,问题是就剩下小猫两三只,要搬家哪是这么容易的事,等于剩下这几只小猫得马上变成蛮牛才行。

  还好新公司的位置仍在同一个大楼区域,只是换到别栋又换了楼层而已,要不然这么多的东西得扛到远处还真会累死人。

  “我觉得我跟他犯冲,搬了也好,虽然搬不远,但至少不在同一栋大楼。”美灿一面整理着办公用具,一面对着光雪说道。

  她从小到大没遇过这么丢脸的事,一向都只有她被一堆男人追的份,哪个男人在追求女孩时不是満口说着甜言藌语,从来也没任何一只公的敢对她出言不逊,哪知那个锺岭岳竟破了例。

  “他看起来还満绅士的,怎么会骂起人来这么不留情面?”连光雪都觉得锺岭岳酷得有点吓人。

  “算了!像那种人八成从小就任无知,反正不就是仗着他老子有钱,这办公室本来就是他们的,我们搬了就是,后会无期反而好。”

  美灿倒是很乐意快点离开这栋大楼,只要知道那家伙踩着她头顶的地板她就浑⾝不舒服。

  “唉,可是这样以后就少了个帅哥可以看,怎么说那个锺岭岳都长得还不错,等电梯的时候偶尔可以看到他都好。”

  “少没志气了!那种坏脾气的男人,就是被你这种女人给宠坏的。”美灿可不这么想。

  “长得那么帅,就算养一只来宠也好啊,而且现在的男人哪个不是比小猫还虚弱,像锺岭岳那样的铁汉已经很少见了。”光雪将两手放在颊边,脸上又出现了梦幻光彩。

  “还养咧!养虎为患。”美灿酷酷的下了注解。

  “美灿,你想我们两栋大楼中间的电梯是在一起的,又是透明的,我应该也还是会有机会见到他对吧?”

  “我已经尽量不去想这件事了,你可不可以别再提起啊?”

  这正是美灿的痛处,这个大楼一共是由四座建筑堆起来的,而他们不过是搬到隔壁栋而已,最糟的是两栋大楼的电梯是对望着的,用对望两字是因为电梯是透明的,不到三公尺的距离⾜以望清楚里头站的什么人。

  “好啦!”光雪无趣的应了声。

  搬起了纸箱,美灿回头对着光雪说:“别发呆了,快点整理吧!我们今天就要把所有东西都搬完,再拖就要天亮了。”

  搞了半天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东西竟然还没全部搬完,美灿双手捧着纸箱撑到了电梯口,按下了按钮,只希望今天能将所有束西都搬完,明天换了个地方一切从头开始,也许久了她就会忘了那个奇聇大辱。

  搭着电梯下楼,再转至另一栋大楼,再转乘电梯。

  一路上美灿只想着光雪说的话,这电梯是透明的,少了镜子可以对着搔首弄姿,平常站在里头大家总是正经八百,不会真有那么倒楣连搭电梯都会遇见吧?

  可是偏就这么倒楣,电梯往上升的同时,她竟然看到了另一座电梯正在往下降,就在错之间,她看到了另一座电梯里的人…

  而锺岭岳也看到了她。

  这么晚了她怎么还在公司这里?望见了她手上抱的大纸箱,锺岭岳这才了解她是在搬东西,想起了她的公司这几天要搬到别处去,再将目光往上挪,锺岭岳竟发现她扭过头去背对着他。

  喂,有没有搞错啊?⼲嘛把动作做得这么明显,好像真的看到了什么不想看的东西,他也没长得那么差啊!

  明明长得好好的一个女孩子,竟然用这种态度对待人见人爱的⽩马王子,打从他进这公司以来,大楼里上上下下哪个女孩见了他以后还移得开自己的目光,就这卓美灿审美观念最差。

  锺岭岳马上也跟着气呼呼的挪开眼神,短短几秒的错,两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空间对战了一回合,他实在搞不懂他是哪里对不起卓美灿了,她何必看到他就表现得一副完全与她无关的模样,那急于撇清的态度很是伤人喔!明明是她撞了他的车,才惹得他不⾼兴,⾝为受害者不慡的心情岂是区区五千块可以打发!她现在是在避什么嫌啊?

  难不成她真觉得她就职的公司被迫迁移是他的错吗?

  合约明明就快要到期了,他们新搬⼊的办公区也是伟贯的地盘,而且为了补偿他们搬迁的不便以及免除他们另外找办公室的困扰,伟贯还另外自动的提供了全新装潢的办公室给他们,她现在摆那脸⾊给他看是什么意思?还瞪他,难道她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是何许人物吗?

  越想越火,锺岭岳从鼻子里哼气,他一向是很温文儒雅的,第一次被她撞上时的恶声恶气是因为他最恨这种人,最好那小妮子别有把柄在他手上,她那冷冰冰的态度是该有人她收敛收敛。

  加班再累也得出门做点休闲‮乐娱‬活动,回‮湾台‬这一年来锺岭岳整天就忙着公司的事,稳定的感情都掌握不了也就算了,他的通讯录里已经很久没有增加新的女电话了。

  别以为只有女人成天想着要谈恋爱,哪来那么多事业心強的男人?

  通常男人都是很贪婪的,那么打拚事业要⼲嘛?还不是为了有点钱方便自己把马子!

  锺岭岳走进了酒吧,几个朋友老早已经等在里头。

  阿德坐的吧台前已经摆満了酒瓶,其他几个朋友则忧心的看着他。

  “怎么搞的?”锺岭岳一进门就发现了气氛不对。

  王小开在他耳边说:“Selina跑了!”

  “跑去哪?”锺岭岳扬起眉,还不太了解状况。

  “跟别的男人跑了!”

  原来是这种跑啊!锺岭岳嘴角出现了个尴尬的角度,他想不起来那女人的样子,只记得阿德前阵子老是不见人影,大伙儿都说他这回被女人给绑住了,还笑说要准备好防弹⾐,等着他丢炸弹过来,哪知道短短几天情况变化这么大。

  “她以为她是谁啊!”本以为已经醉得一塌胡涂的阿德在此时突然爆出了一声怒吼,接着开始东倒西歪的一下站起来一下又坐下去,拿起酒瓶连灌了几口,又开始吼——

  “什么Selina!她也不想想这名字念成台语有多难听,赛拎凉!我就不相信她那货⾊还有人要,要不是我一直在旁边把她捧得⾼⾼的,她只有在地上被人践踏的份,说走就走,有没有义气啊!”众人互看了一眼,不了解分手跟义气有哪点可以扯上关联,不过阿德喝多了是事实,再这么闹下去也很难看。

  “阿岳,我们送他回去吧!”

  “我才刚到啊。”锺岭岳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想小酌两杯,却连一口都没喝到就得离开。

  “还喝啊!兄弟有难。”王小开瞪了他一眼。

  锺岭岳只得按捺下不耐烦,合力与王小开一起把阿德拖出酒吧。

  两人把他像烂泥一样的⾝子扔进锺岭岳的轿车后座,锺岭岳相信自己明天一定要把车开去美容一遍,免得那酒气在车上留下味道。

  “你今天来得太晚了。”

  “我加班啊。”锺岭岳也不想这么晚到,本以为可以藉这机会多认识几个妹妹,哪知道人才到就得担任护草工作把烂醉的好友送回去。

  “我跟阿德才刚到,就撞见他马子在里头跟另一个男人在一块,毫无顶警,阿德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还得正经八百的假装没事的样子。”

  “这么惨?”

  “你没看他醉成这样,感情啊!害人不浅。”

  “怎么?你一副也遇过这种蠢事的模样。”锺岭岳回头看了王小开一眼。

  “谁没遇过?我们又不是老一辈的那种小开,谁有‮趣兴‬只玩买来的女人,人都是有感情的,在一起久了一定都会这样,我们比较悲及的是人家顶多是失恋,我们还得兼失财,真的给了钱可以免除感情受伤害,那还容易点。”王小开看来満有感触的。

  “别说得这么惨嘛!”

  即使锺岭岳也是心有戚戚焉,可他还有男子尊严得顾,他们两个都喝过了酒抒发点感情还算自然亲切,他连一滴都没沾到就要他这么挖心剖肺,他实在办不到。

  “我最近也遇上了感情瓶颈。”没想到王小开竟然还有下文,怪了!难不成他也喝多了。

  “我知道的是你最近本没有感情事件发生。”

  男人跟男人之间很少会谈到这个的,真要他和好友聊这种说题,锺岭岳只觉得尴尬得想把方向盘给拆了。

  “就是什么都没发生才惨,你想想,我三十几岁了,我连看到七年级生都会羡慕他们可以成天尬完自己马子再尬别人的,没有间断!而我呢?我空有着小开这响亮的绰号,却没办法跟人家一样尬来尬去,我除了嘴时可以打打嘴炮,却没人可以来跟我玩真的!”

  “为什么不行?”

  “没有对象啊!我们都是追求感觉的人,真的来个自动送上门的女人,我们哪个人不担心会遇上仙人跳?如果真是仙人跳也还好,真遇上了那种会令自己心动的女人才最糟…”

  “就去追啊!”“如果那么简单就好了!”王小开无奈的望着锺岭岳。“感情的事在年纪越来越大之后,就变得越来越遥远,就算真遇见了让自己心动的人,也会变得胆小懦弱,不像是自己。”

  就像是为了要配合王小开的结语,后座突然传来了男沉痛的哀号——

  “Selina…”

  “看看后面那幅为情所困的乌样。”王小开比了比后座的人。“我真的不想变成阿德这样,真是丢光了男人的脸。”

  “话可别说得太早,哪天轮到你为情所困。”

  “别咒我,我王小开可是坚忍不拔的铁汉,铁汉加柔情就窝囊了!你也小心点,男人的尊严就靠我们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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