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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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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的空气清新醒脑,邱咏亲却拧着眉心,沉着脸⾊,脑里填満那张不容许商量的严酷俊颜。

  今早,她跟着一些人去清扫山庄內的道路。

  秋末了,车道两侧的树木早受不住冷风摧残地飘落,直到天际完全明亮,员工们才结束这份工作,回到住所稍作休息。

  进了屋子,大伙像没事人一样喝着同事泡的热茶,一旁的邱咏亲却按着部,忍受长时间弯着清扫道路的酸疼。

  这就是⺟亲的工作吗?她年轻,受点‮磨折‬不打紧,可一想起她老人家必须习惯这种劳累,自己就好难过。

  “咏亲,来,喝茶,暖暖⾝子。”

  邱咏亲接过男长辈递过来的茶杯,却又马上放下,忙着问:“我妈呢?”

  “应该是在上休息吧,跟她解释过她的工作少爷答应让你替代做,起先她还不信呢,硬是要下做事,嘴巴直嚷着要你马上回去…”他话没说完,突然就搔搔头走了开去。

  其实,那男长辈愈说,自个儿也愈觉得怪异,少爷何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印象中,少爷是个从不跟人谈条件就直接宣告他的决定的人,当然,这种话,自然是蔵在心里莫说出去的好。

  “咏亲,时间到了。”

  正想捧起热茶暖暖冰冷双手的邱咏亲,猛抬头看着说话的员工。

  “什么?”

  “少爷起都要喝早茶的,该去端茶给他了。”员工如是道。

  “他不会自己倒茶吗?”

  众人闲言垮下脸,给予“他若是会,就不叫少爷”的神情。

  邱咏亲牵強地笑,觉得自己问的太过不经大脑。“我马上去…等等,请问要到哪里去倒茶?”

  “大宅里会有人煮好搁在厨房,你去厨房拿就行了。”

  一听完,邱咏亲立刻跑出客厅,同时,楼梯出现披着大⾐的桂琴,不太放心地望着女儿的背影。“这样行吗…”

  “三嫂。”

  吴妈刚进屋,忙着搀扶桂琴。“你病还没好,下楼来做什么?”

  “不行的,咏亲什么规矩都不懂…叫她回去吧…”

  “少爷让她替你做一阵子,你就安心休息。那孩子懂事,晓得怎么做的。”

  “是啊,三嫂的女儿真是好的没话说,做事勤快,帮人的。”妇人吹吹热茶,上前来安抚几句。

  桂琴长叹一声“虽听刘老说这是少爷的决定,但我还是觉得不能相信,想去问问少爷,却又担心少爷不⾼兴…”

  “甭说三嫂不相信了,我也一样。”

  “依着少爷的格,他本——”

  “没得商量!”众人很有默契地异口同声。

  ***

  走⼊大宅,邱咏亲绕来绕去,花了一点时间找到长辈说的厨房。

  厨房的人见到邱咏亲,没开口,就放了一杯热腾腾的早茶和西式早点到托盘上,催促她赶紧上去的挥手动作,惹得邱咏亲不得不颤栗起来,不噤加快脚步。

  到了房门口,邱咏亲想到他厌恶被打扰的格,伸手敲敲门,久久,等不到回应,邱咏亲茫然地左看看右看看,总不能因为他没说进来二字,她就走人。

  这早茶跟早餐不是要送给他的吗?

  还是进去好了。

  邱咏亲没有多想,推了门就走进房间。

  以为能立刻见到秦丹,然而举目四望,她似乎扑了空。

  这个房间她头一次来,不像一般的卧房,开门即见舒适的大沙发,⾼级的影音设备摆置前方,左右架设⾼大的书柜,摆満艰涩难懂的书籍。

  走前几步,便可瞧见台有几张雅致的咖啡桌椅,卧房一切的陈设,俱是豪门人士的表征,这样的地方,只怕多进来几次,仍然令人恍如置⾝梦境。

  转⾝发现一扇半启的门,她走了进去,终于看见真正的卧房。

  即便空间依旧宽大.那里头倒是与一般房间没什么两样,不过⾼级了些,家具以暗⾊系居多,无疑是男人才会挑选的刚颜⾊,最为突显的,是眼前那张灰⾊大,暖人的被子不断引酸背疼的她就此扑上去,只可惜这么做,会庒到一个人…

  邱咏亲张大双眼,将视线定在上。

  说会庒到一只脾气不太好的狮子比较恰当。

  “秦…”她言又止,脑中适时浮现当初自己因为这样叫唤他而惹来的可怕咆哮声。

  邱咏亲抿一抿⼲涩的双,不太自然地低声道:“少爷…”

  上的人稍稍挪动,看似醒了,却兀自盖着被子没探出头来。

  “少爷,你的早餐——”

  “我知道。”

  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她耳里,不带之前的雾气,感好听,可隐约中,好像有那么点牵強的意味。

  “少爷,那你要不要先起来吃早餐?”

  “我不想吃,别吵我!”

  ⾼大的⾝子曲了起来,若是因为太过寒冷,也说不过去,这里开了暖气,舒服极了。

  邱咏亲靠近他一点,听出那不太平顺的呼昅声,月眉不噤为之蹙起。

  他…不太对劲。

  “少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邱咏亲!别吵我!”咆哮说来就来。

  邱咏亲惊的双肩作颤,特别是那三个字清晰传⼊自己的耳中。

  记得自己才向他介绍名字一次,他怎么会记得这样清楚?不是他的记忆力惊人,就是他厌恶到不得不去记住她的平凡名字。想想,他吼着自己的名字好凶哪!

  而突来的吼叫以平常来说,她绝不会不识相,可莫名的是,双脚不肯走动,两眼无法从他⾝上移开,受了一点惊吓的心,因为凝视着躺在上毫无锐气的他而‮烈猛‬狂跳。

  怎么又来了…这种感觉,不是对他的恐惧…

  ⾼大的⾝子霍地不耐烦地坐起,瞪着她,低吼:“出去!”

  她震惊低呼一声,不敢相信映⼊眼帘的是健壮的膛,健康的古铜肤⾊強烈散发男人的魅力,令她的心为之鼓动,体內的温度莫名上升、发烫。

  “别来烦我,出去!”他大力挥手,侧⾝又倒回上。

  她顿一顿,盯着他裸露上⾝的随意睡姿,怎样看都人;而他的双眸因紧闭而收敛了慑人的凌厉,浓密的睫⽑便借机发挥其昅引力。

  她嘴角不自觉地泛着淡淡的笑意。其实,他不说话,脫下严肃西装的模样,没那么讨厌…特别是那张没精神的俊脸,愈看愈不让人骇怕。

  杏眼陡地发亮,视线游移到他大手按着‮部腹‬的举动,接着瞧瞧他气⾊不佳的脸、眉头深锁的样子后,邱咏亲忙不迭地放下手上的托盘,主动坐到沿轻声问:

  “你好像真的不舒服?”

  他重重地闷哼一声,表示对老喊不走的她非常不悦,想开口,眉头又因为在承受什么而皱得更紧了。

  “不舒服就该去看医生,这样忍着不是办法。”

  他沉默,半启星眸,斜睨她关切的神情,俊脸上不耐烦的意味悄悄退去大半。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邱咏亲因为突然被他这样凝视,体內的热意火速加温,心跳烈到自己都能清楚感受它的跳动。

  “我胃痛…”

  “经常吗?”邱咏亲端详他苍⽩的俊脸,一时忘了这男人脾气不好、忘了他曾对自己说了许多冷傲的话、忘了他的自负教人气恼,惟一感受到的,是自己想去关心的心情。

  现在的他像极了受伤的狮子,没有傲气,仅存下来的,是強壮人的⾝躯,引人靠近凝视。

  “经常…”秦丹重重叹气,明显对这病痛大感无奈。

  “那你昨天还喝酒?”记得没错,昨⽇她来找他,办公桌上放着酒杯。

  他再度瞪她一眼,不是凶狠,而是用责怪的神情看她,仿佛他喝酒与她脫不了⼲系。

  邱咏亲以为他觉得她多管闲事,忙着再问:

  “你经常胃痛,应该有胃药,我去帮你拿来。”

  “早没了…”

  “那怎么办?请医生吧。”

  “不用!”他突然起了很大的反应。

  “为什么不用?”邱咏亲跟着他皱起眉头,依稀感受到那剧烈的疼痛。

  “我不想看医生…”

  不明⽩他在坚持什么,可光看他难受的模样,她就忍不住焦急起来“你这样下去不行,我去打电话帮你叫医生——”

  ‘我说不用!”他迅速抓住她的手臂,劲地一扯,一个翻⾝強硬地将她庒在⾝下。

  她完全来不及反应,⾝后的力道就让她没有防备的往后倒去,跌到柔软的大上,一等有机会看清究竟,完美的俊容便斗大地呈现在她眼前,近的令她呼昅急促,随着亲密的贴近产生酥⿇的电流。

  “听着,不准叫医生。”他说话明显虚弱,语气仍旧掺杂惯有的命令。

  “好…”她震惊到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也令她不得不去看他的五官,⾼的鼻梁、浓黑整齐的剑眉、老是不带笑的双,和一双看得她不知所措且悸动不已的黑眸。

  她的呼昅开始急促慌,柔软的脯抵着他结实的膛,每一次的呼昅,都让抵在结实膛的柔软酥迸出熨心的火热。

  “那就别多事。”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发颤,未发觉环抱在际的双臂,力量逐渐增強中。

  见她应允,他这才松开手,翻⾝躺在上。

  她赶紧跳下,伫立原地,浑⾝作烫,不敢多看他一眼。

  “还站在那做什么?别吵我。”

  “是…”冷漠的言辞,硬生生打断她糟糟的思绪,依言旋⾝走开,没几步,她又转过头来“我去泡杯牛给你,垫着胃,也许会好一点。”

  他再度睁开眼,定睛瞧着她脸上人的羞赧,随即将目光游移到她因紧张而明显起伏的口。

  一直无力的眼神,蓦地掠过谁也猜不透的光芒。

  没等到他的应允,她咬着下,以为他又觉得自己多事,才想走人,⾝后便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我要加糖。”

  她愣了愣,讶异地居然会回应她的建议,心头不噤舒服了起来“你在胃痛,别加糖比较好。”

  “我要加糖。”他坚决地重复道。

  她苦笑“好,我加糖。”

  别过头去,她眼珠子无奈向天一转。她想错了,这男人还是一样霸道。也许他只是刚好想喝牛,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别人的意见。

  随即,邱咏亲迈开步伐离开,适才被环抱的烧烫滋味兀自浓烈,以致她脚步愈来愈快,进而瞧不见背后那双星眸正热烈地锁定她的⾝形。

  房门刚被她带上,里头立即传出男人似是无法忍受什么的低吼。邱咏亲听了以为他胃痛到难以承受,暂时抛开自己对那搂抱莫名害羞的思绪,直接跑起步来,奔到一楼。

  一见刘老出现在大厅,邱咏亲立刻走过去问道:“刘叔叔,我想泡牛,厨房找得到吗?”

  刘老取下老花眼镜“原来是咏亲哪,厨房里有。你要喝?”

  “不是,是秦…”她停顿,虽不太习惯自己目前暂时的⾝份,却不得不改口“是少爷要喝。”

  “自己想喝别不好意思,杯子拿隔热的,别烫到手了。”

  邱咏亲张口解释,想想他胃疼的痛楚模样,便作罢朝厨房走去。

  大厅走来一位女佣人,见刘老捧着帐簿‮头摇‬发笑,不解问道:“刘管家,什么事那么好笑?”

  刘老重新戴上老花眼镜“三嫂的女儿,记得吗?”

  “知道,早上才和她一块扫车道。那女孩说来也真孝顺,请假回来就希了帮三嫂做事,好让三嫂休息。你笑她什么?”

  “咏亲想泡牛,却因为不好意思硬说是少爷要喝。”

  “那孩子谁都能扯,单单扯到少爷谁都不信。”

  “可不是,少爷从以前就很讨厌牛的味道。”

  ***

  一路端着热腾腾的牛,邱咏亲不时地瞧着手中的杯子。

  那种付出关切被这自傲的男人破例接受的感受,好愉快,到现在,际似还存留他触碰的余温…

  掬着笑靥的脸蛋突然僵住,愈加明显的心意教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类似这样排不开的灼热、紊感,从遇上他之后就不断加深,是莫名吗?

  邱咏亲猛然甩头,怎料,怎样都抛不开脑海中的影像;完美五官如雕刻般強硬刻在她记忆中,抹不去…

  急促的心跳,不断在暗示自己心底有个意念快要迸出,难耐的让她有些慌

  站在房门口,突然间,面对他,像个即将要面对那答案似的挑战…

  杯中热烟拂上她焦躁的脸,提醒现在不是思考这些令人摸不着头绪的感觉的时候。

  她正了正脸⾊,确定表情无法让目光锐利的他一眼看出端倪后,才推开门走⼊卧房。

  来到他的睡房,瞧见秦丹正在看文件,问道:“你在做什么?”

  “看公司专员送来的计划书。”他说的平顺,样子比之前好多了。

  这样的回答使邱咏亲想也不想,就对着脸⾊苍⽩的他脫口——

  “你都生病了还看计划书?”

  因文件而肃穆的剑眉蓦地为想起什么而轩动“你在哪做事?”

  “唉?”

  “不要我每次都需要问你第二次。”想发火的五官瞧见那微微惧怕的小脸,隐约透着无奈,再次道:“你在哪里工作?”

  “世龙百货。”她有些纳闷,不明⽩他问这做什么。

  “世龙百货?”

  “你问这要做什么?”

  “我问你就答,别跟我要解释。”

  这男人,生病气势虽大打折扣,霸道格却坚固依旧。“喔…可不可以把那几张⽩纸放下?”

  “这不是⽩纸,这是上仿的生意。”秦丹头也不抬地看着文件。

  “跟你的⾝体比起来,那就是⽩纸,没有什么事比你的健康还重要。”

  闻言,他终于将视线转到邱咏亲脸上,一发现她脸上难为情的羞红,深邃的双眼更是锁定她不放,大手中的文件教他搁到一旁,好像跟这羞赧的小脸蛋一比,文件反而显得不重要了。

  “对不起…”邱咏亲以为自己又惹他不顺心,立刻低下头,怎样都不敢正视那可能是愤怒的神情。“我只是觉得要办公,起码等你休息够了再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不是说没有什么事比我的健康还重要,这不是你的意思?”他颇具深意地看着她。

  “不!这是我的意思,我是真的关心你的⾝体。”

  “你关心我?”剑眉为之一挑,嘴角流露出一丝罕见的笑意。

  邱咏亲一怔,为自己唐突的说辞而手⾜无措,嗫嚅地说:“关心生病的人…是理所当然的…”

  他收回视线,绷着俊脸。

  邱咏亲紧张地握一握手中的杯子,发觉他的脸⾊突然变得很臭,猜想是胃痛到懒得跟她说话,有可能想安静,不想她打扰到他。

  想来也真难受,她不管做什么,都令他厌恶;去在意也真奇怪,自己怎么一直不断介意他对自己的感觉?

  “我把牛放这里,你要记得喝,空着胃不好。”

  “站住。”无论语气有多平淡,由他口中说出来,都像命令。

  邱咏亲僵住⾝子,內心不断臆测是不是自己做了太多他不満意的事,他准备宣告他的决定了?之前他宣告事情那种严酷的表情,到现在她还觉得可怕。

  “我有叫你走?”

  小女人频频‮头摇‬,喉头教一团畏惧梗住,应不出声。

  “那就过来。”大手霸道一挥,不容商量。

  僵硬的双脚听话地慢慢走到边。

  “拿张椅子。”

  她乖乖地伸手拉一张单人椅。

  “坐。”

  ‮腿两‬发软,砰的一声坐了下来。

  “我这里你待不住?你很讨厌我?”

  想他刚才的难看脸⾊,她不假思索地点头;点头完又见他表情更臭,她倒菗一口气,急忙‮头摇‬。

  “你可以说话。”他拉下嘴角,有点无奈。

  “因为你问了两个问题,我只好分开回答。”

  “有差吗?”

  男人的分析总是没女人那样繁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犹豫不决的回答对很多男人而言,都是否定的,可见这男人等的是另一种回应。

  “当然有,我不想留在这里,是因为你可能待会要办公,有些公事,不方便有外人在,我担心打扰你,你会不⾼兴…”

  她答的这般详尽,他则毫无反应,没多作思索就立刻问下一个——

  “另外一个。”

  “另外…就是…”她垂首用发汗的双手‮擦摩‬着‮腿大‬,两眼转来转去,不知自己的脸蛋羞红到变成他惟一注视的焦点。“我…不讨厌你…”语罢,她整个人呆住。

  一直在心里模糊扰她的感觉,这回因这不由自主的回应,猛然⾚裸裸地呈现喜他的答案!

  她喜他…原来这从一开始就教她深刻难以忘记的容颜、使她彻夜难眠的样貌不是没来由的…是因为…他打从最初,就进⼊她的心?

  “我听不到,再说一次。”

  偌大卧室静谧到他平顺的呼昅都教她情绪紊,他却独独听不到她的回答。

  低沉好听的声音进⼊她耳里,她心头又是一震,那种恋的意味随着极快的心跳愈来愈壮大,壮大到她无法去否认逃避什么——

  “我…不讨厌你。”她脸上的彤红已传到耳了。

  端详之余犹如从小脸蛋寻到什么肯定的答案,当即,冷漠的黑瞳倏忽掠过谁都抓不到的‮悦愉‬。

  “我要是没记错,你认为我的格需要纠正。”

  “你的格的确很不好…”她咕哝,脖子一缩,也不知自己当时哪来的勇气对他说这些话,更纳闷这男人为什么记的这么清楚,要不是他提及,自己可能真的忘了当时说过什么。

  而她的脑袋自从遇上他,愿意装的,全是属于他的英俊外表以及各种令人又恼又气的狂傲语气,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他斜睨她一眼,将小女人胆颤心惊的样子映人眼帘后,他收回视线,收敛不悦的神情,随即取回被搁置许久的重要文件,望定里头的內容。

  对山庄人来说,秦丹没有给予咆哮是天大的意外,立刻把人轰出去才是正常之举。

  半晌,没听到他愤怒的声音咏亲才敢抬眼,转头瞧见让自己遗忘的牛,问:“牛…你不喝了?”

  “我好多了。”他看一看雪⽩的牛,平淡的表情变得不舒服。

  “待会胃又疼了怎么办?要不,你把早餐吃了。”

  “我没胃口。”这回,他连餐点都懒得看一眼。

  “那把牛喝了。”她直接端起杯子,凑到他面前。

  他可以不懂得照顾自己,晓得他有这⽑病的她却不能不理会。只因他先前忍受胃疼的模样太过深刻,也令她揪心。

  他冷眼瞪着小手中的牛,攒起眉头,神⾊凝重。

  “趁热喝了,免得你胃更疼。”她好生纳闷,为什么感觉他像在跟顺口的牛作战?

  “你加糖了没?”

  “有,我加了,加了一匙。”谎言,那岂不是更‮腾折‬他的胃?事实上,她什么也没加。

  “那再去加两匙。”他推一推杯子,浓重的味令他反感。

  “要不要另外加红茶变茶?”

  “最好。”此次,他居然意外地接受建议。

  她听了正⾊,气势渐弱的他使得小女人有了勇气抓住他的大手,好让他自己拿着杯子“不好,把它喝了,是你说要喝的,泡来却又不肯喝,大男人喝个东西也要拖拖拉拉?”

  “谁跟你说我拖拖拉拉?”骄傲受到质疑,他即刻板起脸来。

  “那一口气喝光它。”她再度将杯子凑到他嘴边。

  “太烫了,等温了再喝。”他侧一下头。

  “是快凉了。”她抿着嘴笑,老觉得自己像在哄一个大孩子。

  昨⽇他还是个令人畏惧的冷酷男人,今⽇却成了一个可爱的男孩,教人不噤觉得有趣。

  他瞪视杯子,犹豫了好久,才接过它,僵着面容将牛往嘴里倒,刚喝一口,就大声吼叫:“该死!骗我!你没加糖!”

  她双肩一颤,听着他一连串的吼叫,很想闪躲走开,可往他处去想,又忍傻不住笑了出来。她惊讶一个在每人心中的严肃少爷,会为了一小杯牛对她抱怨不断。

  “既然都喝了,就一口气喝完它。”

  “不要,我讨厌这种味道!而且你不老实!不喝了!”他气愤地拿开杯子,太过‮劲使‬,摇洒出的牛溅到棉被上。

  她起⾝,越过他往头柜上菗几张面纸。

  他微微仰首、铁青着脸,看那娇小的⾝子大胆地在他上方伸手拿面纸,阵阵女人清淡体香刺了他的嗅觉,亦刺了男某种息念。

  “我只是担心你胃又疼,所以才没说实话。不然,我多做事补偿,好不好?”她顾着弯下⾝子擦拭被子上的牛,未知⾝旁的男人一双眸子里头充斥着对她的火热。

  “好,你过来。”他朝她招手。

  这男人说的话,没人抵抗过,才让他不愉快的她也不能例外。

  她依言坐到沿,没多注意俊脸上的表情挂着诡谲。“要做什么?”

  “补偿我。”

  強而有力的大手一扯,随即俯首贴住她慌张闪开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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