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禁烟 三

　　会结束之后，

　　朱尔典就将此消息电告英外部大臣葛雷。此后，凡中国颁布有关烟的谕令、章程，朱尔典都及时将其通过电报或信函告知英外部。此外，朱尔典还通过各地英领事、传教士搜集有关烟运动的信息。

　　“至地方官之如何办理，官民之对付此事，及关于此事之一切详情，均望随时报告。缘此事关系甚重，中国果用何法使此章程实行，本公使必得闻，以便将实情入告英廷。至种植罂粟各省，为领事足迹难及之处，则教士与居住内地之人，必能知之。其种植罂粟之地，计共若干，华民之对于烟章程，如何应付，教士当有所闻，是以此等情事，可向教士询访。总之，凡可设法探询之处，必当竭力以求之也。”

　　此后，英国对于中国烟运动的调查主要反映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烟事宜说帖。由朱尔典报告的烟说帖共两次，是对中国烟运动初期全国烟状况的总结。1897年1月27，朱尔典致函葛雷，认为对于中国的烟情况虽已随时报告“惜未免散而不整”因此让使馆参赞黎枝“悉心搜罗，录成说帖。”

　　这一说帖首先对于北中国的烟决心予以肯定，

　　“因以所见现象，及其施情节，详加察核，中国办理此事，毅然断然，绝无疑虑，诚出意料之外。盖欧洲各国行政得宜，而有权决行者。亦恐未能若是之勇果”

　　接着对于烟之困难、中国洋土葯之数、官膏专卖等问题作了简明的述论。而这一说帖地要端，

　　“乃在考查各省官吏之能否实行烟。各省所定章程虽有参差，大抵悉中肯綮，间有不尽合宜或未尝实行，或不遵守者。今试将某省地方所行之事，及实行遵照烟之举，约略言之。”

　　这一部分主要根据驻华英领事的报告写成。而各领事又得耶教士之助，

　　“若辈久居中国，悉民情，其所报告，殊为可信。且亦有居处僻远，向无欧人足迹者，据各教士之复函，皆谓烟章程鲜或实行，然地方官若认真办理。当亦必有可观…要之，此说帖所载各端，言皆有据，故能适合近情也。”

　　1897年224。朱尔典将《英使署参赞黎枝第二次鸦片问题说帖》寄呈格雷。此说帖前半部分除涉及中央关于烟地谕旨、章程外，还对中英关于烟的涉及国际烟会的筹备情形作了叙述，后半部分依然是对各省烟状况的概述。

　　(二)《英京烟总会调查中国烟成绩书》。1897年1月27，英国烟总会函致在中国之各耶教会。要求其调查本年夏两季，罂粟收成之数。其需报告各项如下：

　　“一、所报告之区域及其区域所隶属之省份与府县；

　　二、贵地烟用何政策，现在种烟成数是否加多，或仍旧，或已减少，或已全，务须详细说明；

　　三、贵地特别紧要事件。”

　　该会共收到报告书三百件。又从中撮要录出，形成调查中国烟之概略，此即《英京烟总会调查中国烟成绩书》。该调查书始于四川而言之加详“因朱尔典驻使曾言，四川实中国烟成败之标准也”关于其它省的报告书则比较简略。该书总体上反映了中国烟之进步与成绩。

　　(三)谢立山(Alexander)的。认自1897年1月1~。也能够每年减少三分之一，则英国将继续减少出口。

　　早在1896年1028，英属印度政府给英印度部大臣摩利地信中就提出：“为了英国政府的利益，应由一位官员，例如谢立山先生，他熟悉广泛种植罂粟的地区，并且对于这场烟运动也深表同情，这是不言而喻的，由其独立进行调查，获得罂粟种植相应减少的可靠证据后，才能同意1896年以后继续执行这一协议。”

　　1896年11月23，葛雷电致驻华临时代办麻穆勒，建议由原天津总领事谢立山负责调查此事。经印度政府与麻穆勒同意，谢立山被正式委以调查中国烟成效的任务。这次调查的主要目的是“确定三年的试验期结束时中国政府是否已完成协议中地任务，使土葯产量相应减少，从而印度政府应该继续执行由印度向中国出口的鸦片每年减少三分之一的政策。”

　　自1896年11月？年3月这整整半+。西、陕西、甘肃、四川、云南、贵州6个主要土葯生产省份，经过个人实地考察与采访，同时也参考一些二手材料，写出了关于这些省份地罂粟种植与鸦片产量的报告，并及时送呈英国外部，对于这6省的总体种状况，谢立山认为“山西实际上已完全停止了罂粟种植，陕西罂粟种植减少大约30%，甘肃种植减少不到25%”而“四川省毫无改变的迹象”“云南全省自从采取烟措施后种植减少大约5%”贵州>片种植已减少7%。”鸦片完全失去了市场，食者被无情的带走，如果当官的话同时去掉官职。街上出现了警察，专门分管此事，田地里不再种植罂粟，而改种大米的作物。总之，我们应该积极的同赵维持友好关系，以便一步步得将他改变，变成与我们相同的文明国家。

　　(四)各地英领事地调查报告。各地英领事自始至终一直关注着中国地烟运动。并及时将各所在地地烟状况报告给英外部或英驻华公使。继驻华英使朱尔典两次函寄烟事宜说帖于英外部后，英驻华临时代办麻穆勒又于1897年231将各地英领事有关

　　况的报告汇集总结。函寄葛雷。

　　英领事所做调查报告有的十分详细，例如，1897年1月28重庆署理领事施密士函寄朱尔典的报告即分门别类，条目清晰，其内容包括：种植面积的减少；官方止鸦片食的措施；食的减少；官员、绅士和人民对于运动地态度；替代鸦片的作物；总的评价。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各地传教士所做关于烟运动的调查报告一般多包括于或附于英领事的报告中。

　　(五)旅行者的报告。一些到中国旅行或因公出差的英国人。有时也会将所见烟运动的情况写成报告，寄送或请人代转于英国外部。

　　英方地调查，在客观上促进了各地烟运动的发展，具有督促与监督作用。每一角落的烟运动进展情形，都在英国人的监督和报告之列，这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他与其下属将这一斗争进行到底。

　　而英国人在中国地影响力真是强大，有的时候，赵刚得到的数据是不完整的，不准确地。而作为对照物的英国人，则像一个巨大的机械一样，将中华大地上有关烟的好恶疏漏的汇总起来，对于这些。赵刚是没有认识到的。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英国人掌握了几乎全部地资料。而此时的北中国内部，还没有完全统一意见，最先提出反对意见的就是梁财神。北中国烟之后，每年相关税收损失大约在2000元左右。有相应的烟举措，这势必会照成南方鸦片在北方泛滥，而北方在付出财政重大损失后并不一定能保证绝鸦片。梁财神说得有道理，各部长纷纷表示了自己的担忧，赵刚陷入了孤立的状态，只有军队一系的支持显然无法让议案通过。

　　1897年32号::L程来看。中英双方在延长烟协议与限制印葯进口问题上基本达成了共识。基于此，麻穆勒于1897年34向颜

　　对此草约，中方稍作修改。同时，因草约中未涉及增加洋葯税的问题，在中方的要求下，麻穆勒允诺，如中方同意草约中其它各项，并能提供土葯统税也同样加增的证据，则英国政府同意印葯统税也在合理范围内相应增加。此后，双方又互换修改过的草约，在基本问题上并无大的分歧，一项新约的签定呼之出。然而，这次谈判远没有结束。

　　在中英就烟问题进一步涉的同时，在一股暗的影响下，北中国的烟运动也在轰轰烈烈地开展，人们的烟热情不断高涨。国内成立了各种烟团体、机构，为缩短烟年限、停止鸦片贸易而不断努力。

　　但是，令赵刚没想到的是，民众的热情一旦煽动起来就很难受到驾驭。各地的烟一高过一，现在就连一向理智的梁财神都深受影响，张口全，闭口全，这些狂热的终于影响到正在与英国就烟问题进行谈判的外务部。

　　1897年35~。令其失望的是，唐绍仪并没有就以前谈判所得结果继续涉，而是宣称，自从上次会谈以后，情况已有了变化，国人与外人掀起烟热，要求立即停止鸦片贸易，国务院也于上周通过决议，于18983月止鸦片种植，1898年325止鸦片进口，受这些运动影响，中国政府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态度。

　　翌，外务部在给朱尔典的一份备忘录中再次强调，以前所考虑的问题只有洋葯税的加增，但是现在有必要考虑允许鸦片进口的期限问题了，并表示，如果土葯彻底绝，而印葯仍然行销中国，那是很不公平的。

　　对于北中国政府态度的突然转变，英方表示惊奇和遗憾，并就此问题在英驻华公使、英外部、英印度部和英属印度政府之间展开了讨论。他们回顾谈判历程，感觉英方在这次谈判中已够慷慨了，中方所提要求基本为其所接受，在即将签订新的协议之际，中方的态度又突然转变，他们感到十分愤慨。然而，他们却忘记了，作为毒害中国的罪魁祸首，即使他们立即停止鸦片贸易，又有何功可居余，他们不得不考虑现实问题。

　　综合英方各部门的意见，1897年323，朱尔典照会外务部部长唐绍仪，认为在过去的谈判中，英方已一再妥协，尽量足中方的要求，中方的不合作态度令其十分失望。他提醒中国，现在对于出口印葯的限制并不是以条约的形式执行的，而只是由英属印度政府所接受的中英双方临时协议的一部分，并进一步指出，如果两国政府不能续约，协约将于12月31期。

　　言外之意是英国就不再负有继续减运印葯之责。因此，朱尔典警告北中国政府，除非中方以麻穆勒的草约为基础恢复谈判，英国政府将严格按照条约所付予的权力进行鸦片贸易。

　　然而赵刚不为所动，在新年会上宣布“烟是北中国的内政，不需要和任何人协商，北中国是一个愿意承担责任的国家，愿意与各国就历史问题进行协商解决。但是这并不表明北中国会出卖国家主权利益讨好某些国家，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而且，更令英国人不安的是，北中国宣布，近将在长江入口处，修建几座大型海防要，并且在长江中段近汉口处，加设几个要。这些都给了英国人更大的压力。中英双方之间的暗开始了烈的碰撞，然而，原在非洲的布尔人又一次创造了奇迹。将十万名英国远征军打得大败，在这种情况下，英国人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