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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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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车吧。”席非走过来,拉起卓羚的手。

  “我们不同路,我坐公车就好。”卓羚严峻地甩开他的手,走向公车站。

  这些年来,她已经很习惯以公车或捷运代步了,她决定与他划清界线。

  “你还在生气吗?”席非小跑步的跟在身后“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求你原谅我。”

  “你最好的道歉方式,是不要再跟着我。”卓羚气呼呼的对他喊“我发誓绝不再给你任何侵犯我的机会!”

  在气他的同时,她也气自己没用,气自己居然对他的吻不讨厌…她讨厌自己没有排斥他的吻!

  尤其在被姜哲刚看见她被吻肿的、差点掉泪的脸后,她不只是气他、讨厌他,甚至恨他!

  “那不是侵犯!”席非被起了怒气,一个箭步向前执起她的手“你明明知道那不是侵犯,你知道我的感情,也知道自己能接受。”

  他气她不肯承认自己的感情,那也同样的否决了他的心意,他的感情是不能容许这种伤害的。

  “我没有说要接受!”卓羚斥喝“别把自己的想法套在我身上。”

  虽然她会合他、会享受他的吻、会不讨厌他跟进跟出,可是她心里的某一部分却是坚决排斥他、否定他的。

  “行动是最好的证明。”席非不给她辩驳的机会,摇晃她的肩膀,她面对事实“就算你口头上拒绝,心里却是接受我、爱我的。”

  这点恐怕连她自己也无法比他更肯定。

  “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卓羚挥开他。他没有权利她承认什么。

  “你当然知道,问题是,你肯不肯承认、肯不肯面对?!”席非快被她气炸了,为什么在这紧要关头,她如此冥顽不灵?“其实你不是不肯接受,而是不肯承认,对不对?”

  他这是执意扭曲她!卓羚狠狠瞪着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更大的怒气在中成形。

  天色已经全然暗下,黑暗中,只剩路灯和卓羚灼灼的眼神、席非柔和的目光。

  “我说中了?”席非巍然与她对立。她的答案对他很重要,关系到他的终生幸福,甚至他们席家有无后代。

  “你不要人太甚!”卓羚大吼。难道她没有拒绝被扭曲的权利吗?他已经将她到极限了。

  “我不得不你,因为这与我息息相关。”席非大吼,这晦暗不明的情况,他真的受够了“除了你之外,我无法接近别的女人!如果你不爱我…”他从未曾如此卑微过。

  卓羚怔住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我不说也不行了。”席非叹口气“我可以对别的女人大你媚眼、送飞吻、嬉笑怒骂,但在先天体质上,我却无法接近她们,只要她们一靠近,我就会过敏,就会…”他恨极了对他人提及自己的缺陷,那等于是向全世界昭告自己的不健全。

  所以他总是无端的脸色苍白、全身发抖?除了她之外,他再也无法接受别的女人?这就是他死着她的原因?想起求学那些年的突发状况,一一验证了他的说辞,当时不明白,现在总算水落石出。

  怎么会生就这种体质?如果她不在他身边,他怎么办?她想象如果是自己得到这种怪病,而没有人帮忙,会多么不方便与痛苦,善良的卓羚瞬问同情起他来。

  “为了这个病,我已经访尽天下名医,试过各种方法,他们却一径摇头;也暗中替我去找神,神也说是上辈子的罪孽。”试尽了各种奇招、险招,到最后他也只能苦笑“只有面对你,我才会变成健全的男人…你是我生命中唯一能平安相处的异。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我已经很努力的想使它变得公平一点了。”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坦率过“有时候,我不免希望你多爱我一点,对我独占强一点,那么,我就不用怕那些恶心的女人来偷袭,也不用常受过敏之苦…”好象有求于人似的,他的声音愈来愈低。

  卓羚想起了他对她多年的照顾和保护,难道他对她的好,不值得她回报?不,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现在他有麻烦,她该身保护他,何况,全世界只有她能保护他。此时,所有对他的埋怨,气愤,居然全化成了体谅。

  “你这样说,是不是存心让我内疚、担心?”她拉起他的手,他令她心疼“我也有错,不知道你的状况,以为你故意纠我,老是对你大吼大叫,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了。”

  “羚羚?”席非黯淡的脸突然亮起来“这么说…你原谅我了?我可以跟在你身边了?”看见她点头,他兴奋的将她深拥入怀“羚羚,我善良的羚羚。”

  他以为在揭了自己的缺陷后,会得到鄙视、嘲笑或讥讽,想不到她非但一点也没有笑他,反而原谅他过去种种怪异的举动…他几乎想跪下来对上帝膜拜了。

  “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找我,驱赶苍蝇这种小事,我还做得到。”卓羚决定当他的守护天使。

  嗯,他有多久没抱她了?为什么她会如此怀念他的拥抱?他的拥抱有呵疼保护的感觉,令她深深眷恋。

  “真的?”席非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抱着她又亲又吻,惹来卓羚胡乱的阻挡。

  老天爷,她还说要保护他!他怎么会这么幸运,碰上这么善良的女人?

  “不要再吻我了。”她边挡边大叫,直到他停下来“我说要保护你是基于朋友立场,跟爱无关,不准你再吻我、抱我。”

  “羚羚?”听她这么说,他心中漫上失望,他以为她打算开始爱他了。

  “我无法爱你,这大概和你无法爱那些女人一样,其中的不同,只是生理与心理的差异。”她明白告知,不想再受到任何迫。

  “所以,我需要的是治疗,你需要的是时间?”席非了解的猜测。

  “或许吧。”卓羚点点头“或许你哪天走运,治好了怪病,全天下的美女任你挑;或许我遇上了可以放心去爱的人,携手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原来只是打个比喻替席非打气而已,她的心居然就那样疼起来,眼中也升起了薄薄水雾。

  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爱他呀,为什么当她想到他治好了病,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会泫然泣?

  天,这种悲切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她从来没被你弃过,哪来这种感觉?

  难道是洒狗血的连续剧看多了?卓羚只能如此对自己解释。

  “嗯。”席非黯然垂首,无法反驳或止。

  不知为何,他无法止她不爱他,心中对她有难以解释的内疚,好象生生世世欠她什么,所以只能傻傻的守护她,只能在背后等她偶尔回过头来对他一笑。

  但,希望总比绝望好,他该对未来抱持乐观的态度。

  “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席非执起她的手,往机车走去。“我的公寓被李心红占去了,你还是会收容我吧?”

  “只要你不变成大狼,这点我可以考虑。”卓羚调皮的笑着。

  “可是,我是男人耶,而且是个正常男人。”席非张大嘴,一副想吃她的模样。

  “不如这样吧,你想当正常男人时,就回你的公寓去找李心红。”卓羚建议。

  “你这没良心的,这样还说要保护我。”他把安全帽递给卓羚。

  “在保护你之前,当然要先保护好我自己。”

  抱紧他的,越野机车一路飙回她的便宜小套房。

  ***

  情况从那次长谈起有了重大的变化。

  除了席非对卓羚寸步不离外,连卓羚也时时关照席非。这令李心红感到匪夷所思,持续观察了三天,她终于感到事态对自己相当不利。

  “席非,刚刚说的新闻道德,你懂不懂?我有一句话不懂耶,像第一个原则说的:『报纸的首要使命是报导事实,且是尽可能查证的事实。』那是什么意思?”

  一堂课刚结束,席非和卓羚到花园中庭去透气,李心红追上来,拉着席非,边小跑步边问。

  席非全身又感的泛起疙瘩,汗水直

  “那个意思呢,就是…”卓羚一把拉开李心红的手“以前学校教授讲过了,自己回去翻笔记。”她拉着席非就走。

  “卓羚,我又不是在问你。”李心红气得要命“席非不是你的,你休想独占他。”

  谁不知她肖想席家的财产?她不会让她达到目的的。李心红“推己及人”以为所有人都像她一样,妄想当少

  李心红又冲到席非面前“席非,如果你再不理我,我就要把秘密说出来。”只要她向卓羚说一句话,他就会失去他最重视的人。她握有席非不人知的把柄。

  “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席非严峻的质问“我没有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他真是避之唯恐不及。

  “有,你所有东西,我都想要。”李心红爱娇的偎在席非身边,像糖果一样,伸出舌头他的肩颈。

  一股酸气从胃底直冲喉头,席非你着嘴,推开李心红往厕所冲去。

  “你怎么了?”李心红在背后喊,慌措于这意外的状况。

  “他病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卓羚把方才那滑稽可笑的一幕自脑海里收起,板起脸来往男厕的方向走去。

  “他为什么病了?”李心红也不放心的跟在卓羚身后“你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他?”话中难免有怨怼的味道。

  “他得了怎么也照顾不好的病,只要你离远一点,病情就会减轻。”卓羚当然不会大费舌去披别人的隐疾“你如果能保持距离少碰他,他就会感激你。”

  “他得了怎么也照顾不好的病?”李心红喃喃自语,不敢相信席非竟然得了“不治之症”

  她只把卓羚的第一句话听进去,其他的,她都当作是卓羚排挤她的说辞——条件好的人,总是会受到排挤的,她一点也不介意。

  既然他得了不治之症,她当然要更殷勤,在他有生之年好好照顾他,好抢到璀璨集团少的宝座,省却一辈子的奋斗。李心红心中打着如意算盘。

  席非翻肠剐肚的吐了五分钟,才算舒服一点。

  李心红这女人真是够“毒”了,才被她一下,他就吐得这么惨,难不成她是毒蝎投胎转世?

  虚弱的走出男厕,他看到卓羚倚在旁边的墙上,角勾着一抹嘲笑。

  “站在那里不怕被臭死呀?”他没好气的讥讽,讨厌她那嘲笑的表情。

  “我臭死了,谁来扶你这一把?”卓羚不以为忤的扶起他“喝点饮料?”

  才想投币买果汁,李心红就喳呼着跑过来“席非,我帮你去餐厅买了现榨鲜果汁,你喝一喝,人会舒服点。”

  李心红兴匆匆的,席非却在她一冲过来时,就连忙跳到卓羚的背后去,浑身疙瘩全立正站好。

  “好了,可以了,你放着就好。”太可怕了,他光看到她,就觉得反胃。

  “你有没有好一点?”李心红并不死心,一径地追问着“要不要紧?有没有去看医生?”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只要你离我远一点,自然会好很多。”席非对她的关心敬谢不。要是再被她下去,他极有可能是世上第一个因被女人庄,吐到虚而死的人。

  “你不觉得自己厚此薄彼得很过分吗?”李心红气他和卓羚那么亲密,却要她离远一点“就算是竞争,也该给人公平的机会!”

  “你够了!”席非闷吼,冷峻的眼神警告她适可而止。

  “不然我告诉卓羚好了,说她的工作…”李心红那双眼又不怀好意的在席非与卓羚身上飘。她虽然惧于席非的气势,却对自己所握有的筹码更具信心。

  “闭嘴!”席非迫不及待的吼住她,恶狠狠的瞪她。

  李心红是被他暂时吼住了,卓羚却被挑起了好奇心。

  “你说我怎样?”一脸茫然的卓羚问。

  她原本悠闲地浏览走廊上的装饰,边在心中复习早上襄理所讲的“新闻道德”课程,席非与李心红的争执,她根本没听进去,谁知她突然提到了她的名字,把她从神游中拉回来。

  “你说我怎样?”卓羚又问一次,充好奇。

  “说你…”李心红想威胁席非,趁机吊卓羚胃口,故意言又止。

  “没事,休息时间过了,我们回会议室去。”席非拉着卓羚就走。他万万不能让卓羚知道他和璀璨有关系。

  “可是她好象想说什么…”卓羚对李心红的言又止好奇,对席非的反常纳闷。

  “她没有什么要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努力成为实习记者,再考执照晋升为正职记者,其他的不管也罢。”席非拉着卓羚走,把李心红丢在遥远的后头。

  卓羚也没有多问,难得席非说了句上进的正经话,她当然要为一块发生奇迹的朽木高兴一下。

  ***

  “从明天开始,我们安排了长达七天的集训课程,摄影记者集中由资深摄影记者宋钧带领,主要课程着重在使用镜头的技巧,训练地点在深坑;采访记者由资深记者美晴带领,主要着重在采访及文稿编辑上的实际操作,训练地点在公司本部。集训期间,会要各位同步做一份采访报告,这份报告将关系到各位被璀璨正式录用与否,请各位认真去做。”

  理论课程结束之前,讲师向他们报告了这个消息,所有人面面相观——想不到璀璨居然这么严格。

  “关于深坑的训练,公司备有宿舍,摄影记者当然要住那里。”

  这简直是个恶耗!席非发出一声呻

  “如此一来,我就要跟你分开了。”席非苦着脸对卓羚说。

  “那很好,至少你不会再碰见对你死烂打的女人,你的病也不会发作。”卓羚着实替他感到高兴,至少摄影记者都是男人。

  “可是,说不定有看上我的男人呀!难道我被男人住,你也不在意吗?”席非不惜牺牲形象,想起她一丁点对他的占有,好安慰安慰自己,可是,看样子好象很难。

  “也许你会因而找到真爱,站在朋友的立场,我会恭喜你。”卓羚煞有介事的叵答“况且,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被男人看上。”她调侃道。

  “然后,你也正好可以和姜哲刚谈恋爱,是不是?”想到这里,他就口发烫,怒火攻心。

  “如果真的如此,我会告诉你,让你替我祝福的。”想到这可能,她心里喜孜孜的,脸上也不自觉地出甜蜜的笑容。

  “你这没良心的!”席非真是被她和自己气炸。

  为什么他会这么在乎她对自己的想法,又为什么她总是不在乎他?

  天,他的爱情到底有没有希望?他要如何,才能让她多关心他一点,多在乎他一点?

  他想要她,无时不刻想拥抱她,无时不刻在思考着,一个男人,如何不去想抱他爱的女人?

  答案是,除非他不爱她;问题是,他怎能不爱她?

  不行,他要抢在她和姜哲刚谈恋爱之前,得到她。

  ***

  下午又在兵荒马的情况下度过,除了不断的收发传真、校稿、送稿外,他们有时帮着带状新闻节目做剪辑,有时甚至跟出去观摩实地采访。

  忙了一整天,踏入卓羚的便宜小套房,已经超过八点。

  “我先去洗澡。”一打开门,卓羚便抢进浴室,自从有了席非这无赖的房客后,她有了抢浴室的对手——这家伙,给他白住,居然还和她抢浴室,真是忘恩负义!

  “先抢到的先洗。”席非决定不再让她。

  明天他就要到深坑去受训,再也看不到她,而这段期间,她很可能投入姜哲刚的怀抱…这令他异常恐慌。

  不,卓羚是他的,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在他冥想间,卓羚已经冲进浴室,席非虽然略晚一步,却也一脚踏在浴室里,让她无法把门关上。

  “出去,我先进来的。”卓羚推门要把他关在门外。

  “不要,我有一只脚在里面,我也要洗。”席非不像往日一般让她“我们一起洗。”

  “你少做过分的要求。”一听到这话,卓羚俏脸飞红,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

  “我有办法让你答应,要不要试试?”他眼神一沉,往内跨进一步。

  他要她,不想再顾虑太多。他想了一整天,他不能让她有被夺走的可能,所以,唯今之计,就是在他离开之前完全地占有她!

  “不…不用了,你先,你先洗。”卓羚心中一窒,连忙越过他,跳出浴室,席非却像拎小一样把她拎回来,抵在墙上。

  “我要你陪我洗。”他不容违悖的命令“而且是心甘情愿的陪我洗。”说着,他近她,一手伸入她的后脑,制住她闪躲的头,将印在她的上,一手笨拙地解着她衬衫的钮扣。

  卓羚拒绝让他入侵,他撬开她的牙齿;她推拒他解开衣服的手,他单手将她的双手制在她身后;她扭动挣扎,他则用身体制住她。

  “我要在明天之前占有你,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吻痕、我的气味,让你的心里、脑里、眼里,都只有我。”他除去了她身上所有束缚,狂地感的花蕊,双脚不断地摩擦她细的大腿,边除去自己身上的累赘。

  “我是个正常男人,无法不抱自己爱的女人,更无法容许自己的爱人有被别的男人拥抱的可能。”一想到这可能,他就濒临疯狂。

  “席非…不要啊…”卓羚只能发出微弱的呻与拒绝。

  不知为何,他的吻令她无力,他的触碰令她瘫软,他令她着火、酥麻,除了不断的摇头、拒绝,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可是她分明不想把自己给他。

  她明明不允许,可为何身子会自作主张地合他,会期待他的爱抚?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被夺走清白,她会后悔的,她会恨他的!谁来救救她?

  “席非,放开我…”

  他的手愈往下移,她的身子就绷得愈紧,当那糙的手碰触到她平坦的小腹,她的身子开始发颤,他探向她那感火热的神秘森林时,她发出尖叫,眼泪应声而出。

  “不要,席非,不要…”她想捶他、打他,无奈双手被他制在身后,想用脚踢他,他的手却趁势伸入那炽热的幽谷。“席非…呜…”她发出一声惊,意识愈来愈飘忽,一颗心愈来愈怕,眼泪也愈掉愈凶。

  “我会让你舒服,让你记住我…”席非的双手沿着她的曲线游移,将她的右脚搭在自己肩上,火热的吻落在那白瓷般的大腿内侧,舌渐渐移到人的花苞。

  卓羚不起这样的刺,浑身狂野的颤。

  “呜…席非…”她的全身在这深刻的刺下,简直快融化,可是她的心却不甘、痛苦。

  那虚弱的呻、无助的息,一点都不像她…那火热、酥麻的感觉会把她融化…她会变成另一个人,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自己…

  不要!谁来救救她。

  她想找东西打醒失控的他,手边却碰不到任何东西。

  中,她看见不远处的水龙头,只要她打开水龙头,冷水一定能把他浇醒。她边想,边伸手想打开水龙头,可是水笼头在她连指尖都构不着的地方,她只好努力俯身过去。

  可是,她一动,发现自己就浑身失去了力气,因为席非将他的舌探入了她无入探访过的花径,她的任何移动,都会造成致命的刺

  “羚羚,你好美…好美…”席非低喃着,又将舌进几分。

  “呜…”有一股热从轻颤的身体里涌了出来,卓羚忍不住发出呻

  “是的,你也要我,你迫不及待的为我准备好了,但是再等一下…”他把长指探入润的甬道,那紧紧将指尖包裹的紧窒感,使他发狂。

  “痛…”体内被撑开的感觉令卓羚发出惊呼,豆大的汗水在额际凝结。

  只差一点点…她的指尖就要构着了。尽管她的意识愈来愈难集中,她却仍不放弃自救。她的这一生,不要任何后悔与遗憾。

  “会很舒服的,相信我…”席非边动长指,边不断涌出的,用舌爱抚那因兴奋而红的花心。

  “呼…呼…”热气不断由卓羚口中涌出,身子打颤的厉害,意识飘忽的连她自己都捉不到。

  不能再继续了!她心中不断发出警讯,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

  卓羚用力咬住、握紧拳,努力捉回一点薄弱的意志力,可是他却再挤进一指,冲溃了她好不容易捉到的神志。

  “呜…”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内彷佛正需索着什么…

  不行!她告诉自己,更用力咬住,瞬间,上传来刺痛,口中涌人了血腥味。

  不知何时,她构着了水龙头,强劲的冷水当头浇下,她才松了口气。

  席非果然被这突来的水柱浇醒,灼热、混浊的眼神回复了清醒,他抬头看了被水浇得狼狈的她一眼,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继续未竟的动作。

  “啊,席非…”卓羚没想到这样仍没能阻止他,连忙发出尖叫“停止,席非…快停止!”

  “你的身体并不希望我停。”他望她一眼,长指继续在她的体内进出“它在不断地求我——继续、继续。”

  “求求你,停下来,席非,求求你…”卓羚因他猛烈的进出而惊不已,一双脚连站都站不稳,口中渗入了更多血腥味。“不要,席非…”

  席非站直了身子,水把他打的狼狈,但仍不减他的俊美,也不减他眼中的炙热。

  “你知道自己有多想要我,也该知道我有多想要你。”他牵起她的手来触碰他炽热发疼的昂望,她想回手,他却不容她退缩“现在我要你,不管你如何否认自己想要我的心!”说着,他将她的脚拉到自己的际,他的望直抵着她的小腹。

  “不要,席非,求求你…”卓羚声泪俱下,双手捶着他的膛,莫大的恐惧兜头罩下,她抖得厉害,红失去了血“不要…”

  他不理会她的哀求,望抵住她甜美的,缓缓推进。

  “不要,席非。”卓羚的身子恐惧的闪躲着,却无论如何都闪不掉,只能咬住,呜呜咽咽的哭着“我会恨你,不要让我恨你!”她用尽所有力量哭喊。

  席非的身躯震了震“恨”字像一刺,刺入了他的心窝,刺得他疼痛不已。强要她的决心在瞬间瓦解,体内熊熊的火也在同时熄灭,他放下了她的脚,心疼而罪疚的眼神缓缓地锁在她脸上。

  他的双手颤抖地爬上那被水冲刷的容颜,拨开凌乱散在脸庞的发,手指缓缓地梭巡那眉、那哭红的眼、那高有个性的鼻、那咬破的

  他怎么能让她心生恨他的念头?他怎么能让她把眼睛哭得这么红?他怎么能让她咬破那美丽的?他怎么能?!

  他发誓绝不让她怕他、防备他,可他现在又做了什么?他怎么能这么自私?!

  他恨自己,恨伤害她的自己!

  他的眼里有烫人的水雾在弥漫。这样自私的自己怎么有脸在她面前出现?怎么配当她的朋友、她的爱人?

  他俯身,想轻那渗血的伤口,她颤抖、退缩的更加厉害。

  他怎么能把她吓得这么苍白?他的口,彷佛有什么伤痕溃烂了?好痛,好痛…

  他只是用舌,轻轻拂过红上的伤口。

  她疼得拧起眉心,水雾涌出了眼眶,终于模糊了她苍白、受惊吓的脸庞。

  他移动身子,扭紧水龙头,莲蓬头停止更多冷水;随手抓来一旁的浴巾,缓缓地把紧纤的她擦干,最后,小心的把浴巾裹在她身上。

  “好好保重自己。”短短的六个字,要他说出口,异常困难。

  这样的他不配在她面前出现,不配妄想她的爱,更不配求得她的原谅!

  草草穿好衣服,整理行李,带着痛恨自己的心情,席非离开卓羚的小套房。

  卓羚乏力地滑坐在浴室的地板上,仍怕得浑身虚软、无法动弹,良久之后,她才痛哭失声。

  席非这样吓她、伤害她,她发誓再也不要跟他说话、再也不要理他、再也不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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