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册第四十五章 惊见青龙
此时霓云仙姑正娇笑的领着百名壮汉上了高台,她走在前面,把左侧的门打开,转身向身后的一百名壮男勾了勾手指,然后走入了房间。
房间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霓云仙姑娇笑道:“你们来呀!”说着揭开屋子中央地上的一块木板,立即出一个入口,通到地下。
她这一句话像是仙音一般撞冲着这一百壮男的心神,他们发了疯似的扑了上去…
过了两个时辰,霓云仙姑才足地走出了高台,身上穿了一件肚兜,肩上也只披了一件粉纱,隐现,显得越发的人。
她依然是媚目如丝,美的粉脸红未退,出一阵阵情,慵懒地靠着墙壁,眼睛则扫向了正坐在高台之上抱着两名妙龄少女当众戏的朗玉真君。
朗玉真君斜扫了她一下,笑道:“滋味不错吧?”
霓云仙姑瞟了他怀中**的少女,掩嘴咯咯地娇笑道:“看你多享受呀!”
朗玉真君轻笑道:“怕什么,反正下面的人都被祢的惑心术成了傻子,什么也不知道。”说着在少女的身上摸了一把,笑道:“这两个可都是黄花闺女,不也是服服贴贴的吗?嘿嘿!要不祢一起来吧!”
霓云仙姑啐了他一口,娇笑道:“我可没空陪你玩,下面的俊男还等着我呢!”
朗玉真君笑道:“他们被祢了之后还不都成了病鬼才怪。”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他们又不是没得到好处。”霓云仙姑扭着身子又走下了高台,继续挑选她的壮男。
随着妙目地扫视。她慢慢地走向了人群最外圈。越来越接近耶律云。而耶律云依然茫然不知。傻傻地坐在地上。
“嘎”一声乌鸦地叫声吓了霓云仙姑一跳。抬头看了一眼。怨道:“死乌鸦。再吵就把你吃了。”
然而就在此时。蔚蓝地天空之上隐隐地飞来了一个物体。由于飞得极高。所以在地上地人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
小黑点突然停住了。没有继续向前移动。顿了顿之后。黑点像是坠落地星星一样急速地落了下来。
霓云仙姑和朗玉真君丝毫没有察觉。依然继续着他们地寻作乐。完全不知道将要大祸临头。
霓云仙姑走到耶律云地身边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赞道:“好一个壮男。结实地像只小老虎。得我都有点舍不得享用了。只叹你命你不好吧!”
耶律云没有任何反应,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一脸傻笑。
“小哥儿,跟姐姐走吧!”霓云仙姑妩媚地笑了笑,然后勾着他的衣服就往台上走去。
“大胆妖物!”
一声大喝像是晴天霹雳般在半空中炸开了。震得众人面鼓发颤。
朗玉真君和霓云仙姑赫然跳了起来,扔下手中的男女,仰头望去,只见半空有一人坐着一条青龙,手上提着一柄三尖金刀,威风凛凛。
龙上之人看了一眼被朗玉真君扔在地上的两名少女,冷笑道:“祢们两个畜牲,还不现出原形。”
朗玉真君和霓云仙姑齐声惊问道:“你是什么人?”
伍啸铭傲然道:“我乃珑玲天青龙天将伍啸铭。”
“天将!”两人惊得呆住了。
过了片刻两人才反应过来,朗玉真君看了身侧的霓云仙姑一眼。沉声道:“妹子,我们可不能束手就擒啊!”霓云仙姑脸色煞白,咬着牙道:“天将也没什么了不起,说不定只是得虚名,我用美se他,你趁机偷袭。”
“好,就这么办。”
霓云仙姑向伍啸铭抛了一个媚眼,腻声道:“原来是天将大哥,快下来。妹子陪你喝酒。”
伍啸铭冷笑道:“该死的鼠,真是不自量力。”
霓云仙姑一听就愣了,但她反应极快,一边解开肚兜地绳子,一边嗲声道:“哟,天将大哥,你可别这么说呀,下来摸摸才知道。”说着着凝脂般的酥惑着伍啸铭,与此同时暗中施出了惑心术。
伍啸铭连看都不看。左手轻轻一拍下青龙。青龙前额的绿珠立时出一缕白光,将霓云仙姑罩子在中央。
只听霓云仙姑一声惨叫。顿时化回原形,原来娇美的娘一下就变成了一只又白又胖的白鼠,还吱吱地朝天叫。
朗玉真君这下吓傻了,跪在台上忙不迭地磕起了响头,哀求道:“天将老爷,我们修练不容易,您就放我们一马吧!”
伍啸铭冷笑了一声,又拍了一下青龙,白光暴现,又向朗玉真君。
朗玉真君一直紧盯着伍啸铭,见他手掌一动就心知不妙,连忙一个滚翻向台下窜去,想借台下之人群挡住伍啸铭。
伍啸铭见他如此诈,心中大怒,却也不敢用天术,跨着青龙直接追了下来。
此时霓云仙姑被打回原形,她的惑心术的威力慢慢地减退了,不少的人都恢复了知觉,都是一脸茫然,正四处张望着。
台上两名赤着身子的少女醒来一看自己如此不堪,下身血渍斑斑,一片狼藉,知道失了贞洁,顿时捂着脸失声痛哭了起来,其中一名羞愧难当,猛地冲向了木屋地墙上。
伍啸铭本想去抓朗玉真君,瞥见被辱少女意撞墙自杀,只好舍下躲入人群之中的朗玉真君,翻身去救少女。
朗玉真君见人群还没有反应过来,挑唆般的大叫道:“有人要**少女,大家别放过他,快冲上去呀!”
人们有些懵,根本就来不及思考,放眼望去。只看到台上一名赤着身子地少女冲上屋子要自杀,而后面有一人骑着青龙正追过来,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认为骑龙的妖人要少女,顿时感到中怒火烧了起来。
“妖人助手!”
“放开她!”
伍啸铭此时已把少女救了下来,安慰道:“千万别想不开。”
“让我去死去吧,我没脸再活了。”少女一边哭叫。一边挣扎着。
由于两人说话声音不大,台下的人都听不到,因而这一幕又让台下的人误解为伍啸铭真的是要强行污辱少女,而少女则死命不从,没有明白真相地他们一起涌向两侧的楼梯。
朗玉真君看着人群盲目去“救人”嘴角出笑,却没有丝毫停留,转身冲向山路。
“贼,看!”
一声大喝之后。没等朗玉真君反应过来,银如同下海的蛟龙般冲了过来。
银光之中,身地火焰花纹竟然也燃烧了起来。使银变成了一条燃烧着的。
攻击他的正是耶律云,他一梦惊觉,也是有点胡涂,但看到骑着青龙地伍啸咙,整个人就像是被凉水了一下,身子猛地一颤,整个人完全清醒了过来。看着台上的赤身少女,他当然明白不会是天将所为,因而立时想到了所谓的“仙人。”心中然大怒,眼睛横扫着四周,想找到妖人。
当众人冲台上冲的时候,他正好看到了朗玉真君向自己这里而来,于是就刺了过去。
朗玉真君虽然好,却还有点真本事,也许是他的本能反应,不加思索就纵身跳起。
虽然他逃过了要害,却来不及完全让开身子。被耶律云一刺中了下,身的烈火立时将他地下体和大腿的内侧烧成焦炭。
朗玉真君痛得一蹦五丈多高,大叫一声就捂着已被烧焦的下身往山下窜去。
耶律云见一毁了他地命子,不由放声大笑了起来,同时放出五把飞刀,追着朗玉真君
朗月真君居然跑得飞快,就像是一只猎豹似的往山下冲去。
耶律云见飞刀一时间竟然追不上他,心里有些诧异,但他本着除害务尽的想法。着就追了下去。在山上他也追过猎豹,如今本事更好。速度更快,渐渐地就追上了朗月真君。
眼见朗月真君离自己不远,耶律云想唤出天钩索仙网抓他,就在此时,头顶上忽然有青龙滑翔而过,直扑朗月真君。
白光一闪,朗月真君也幻出了原形,原来是一只斑烂地猎豹,全身金黄,只有下体一片焦黑。
耶律云知道是伍啸铭追来了,心中一紧,忖道:“我可不能见他,万一要把我抓回天界可就坏事了。”想着,他身子一旋又往山上跑去。
伍啸铭一刀劈死了朗月真君后回身叫道:“小伙子,你等一等。”
耶律云哪敢停留,听到伍啸铭的叫声不但不停,反而撒腿就跑。
伍啸铭坐着青龙一下就追到了他的前面。
耶律云知道逃不掉了只好停了下来,心里嘀咕道:“凭我现在地实力,也许能战胜一般地天兵,可这青龙天将是玲珑天的高手,天术高明,我这两下只怕不是他地对手,怎么办呢?”
伍啸铭驾着青龙赶到他的面前,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么多人怎么任由他们两个妖物在此兴风作?”
耶律云低着头应道:“我也不知道,刚才的事我都忘了,好像是睡着了似地。”
“原来如此。”伍啸铭点了点头,忽然瞥见了耶律云银,觉得这似曾相识,不问道:“这是你的吗?”
耶律云一听之下,忽然想起在天界之时也是因为手中银而被他留意上了,心知不妙,然而情急之下又想不出办法,直接点了点头道:“是。”
伍啸铭定睛看了看银,觉得形与天界看到的那杆是一样的,只是此多了火焰花纹。还多了一颗红色的宝珠,凭他的道术,一看就知道此珠非同小可,必是火之类的宝物,在好奇心的怂恿下,他跳下了龙背。走向耶律云。
耶律云一直平视着,而伍啸铭则是处身半空,所以看不到他的面容,如今伍啸铭跳下了地面,耶律云知道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装傻。
伍啸铭扫了他一眼,又转而盯住了银,看得眼都不眨,直叹道:“真是好!”
耶律云此时如坐针毡。背上已经紧张地流汗,把背衣都浸了,但他不敢说话。也不敢有任何反应,生怕出一丝破绽。
看了一阵,伍啸铭还是舍不得离去,耶律云不敢再等,嚷道:“我还有要事要办,先走了。”说罢就往山路上奔去。
伍啸铭点了点头,任由他跑了,可当他坐上青龙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却一时想不起来。嘟囔着道:“这真是很相似,一般地都没有那两排古怪地小银钩,难道是我眼花了。”想着,他的脑中忽然出现了耶律云的模样,方才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此时再次想起,脸上骤然大变,惊叫道:“是他!”
想到当时在玲珑天见到的青年却在人界相遇。伍啸铭不又惊又怒,愤愤地道:“难怪他的实力不俗,原来私下人界,不行,我既然见到了就不能让他逃。”想到此处,他急忙催动青龙就往山上追去。
耶律云虽然跑很快,但与青龙相比还是差远了,刚上了马就被青龙追上了。
伍啸铭挥动着三尖金刀指着他喝道:“别想跑了,私下天界是重罪。快跟我回去领罪。”
耶律云回头看了一眼。对于青龙的高速,他也无可奈何。但要他束手就擒却不可能,眼见伍啸铭已在身后,他干脆跳下了马,恭敬地道:“我现在有大事要做,没时间和你回天界,希望你能宽容一下。”
伍啸铭见他没有否认,心念更坚,沉声喝道:“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但天条不可违,你既然犯了天条就必须受罚,除非你有天令。”
“我是犯了天条,但我并不惧怕惩罚,若是有一天我完成了我需要做地事情,我会心甘情愿地上天界受罚,但此时此刻,还有人等着我去救,我不能跟你走。”面对强大的对手,耶律云显得很平静,没有惧意,也没有兴奋,因为他知道自己地实力应该远不及青龙天将,唯一地生机也许就是自己的沉着和冷静。
伍啸铭见他说话铿锵有力,意态清晰,知道多说无用,于用摆了一下三尖金刀,正道:“我这玲珑七杀刀威力无穷,又有青龙助阵,你纵使有天大地本事也难逃我手,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耶律云微微一笑,自豪地道:“天下之事没有绝对,就算如何强大也有弱点,我耶律云今天就自不量力,讨教一下天将的高招,若是冒犯了天将大人还请见谅。”
伍啸铭见他执不悟,不由地摇头叹了一声,缓缓而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那我先谢了。”耶律云笑了笑,没有等他出手就抢先主动出击,一出手就是风雨雷电四旗,这四旗虽然攻击力有限,但声势浩大,还能旁敲侧击,有利于借势偷袭。
原来的晴空万里霎时间全变了,黑的乌云遮住了山头,接着狂风大作,卷起了无数地枯枝落叶,就连急着跑下山的人们也被吹的东倒西歪,各个抱着颗大树固定身子。
“妖法,谁在施展妖法?”
“救命呀!”
狂风之中,乌云里突然泛起电闪雷鸣,咆哮着劈向了稳坐青龙之上地伍啸铭。
伍啸铭从容镇定,含笑着将手中的玲珑七杀刀直对着乌云,就在雷电轰的那一刹那,刀尖镶着的金色珠子出一道金光,直冲云霄,竟将雷电和乌云打得粉碎。
耶律云看着自己的道术被伍啸铭轻易的打败了,并没有一丝惊讶。只有一点点惋惜和无奈。
这四旗虽然在人界可以呼风唤雨,但对于天将来说,真的是太渺小。
伍啸铭含笑道:“本事不错,不过你的实力与我差得太远,我劝你还乖乖地跟我回去吧,免得受伤。”
耶律云收起四旗。仰头看着伍啸铭轻笑道:“不必着急,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哦!”伍啸铭听了剑眉一挑,扬声道:“有什么本事尽管施展出来,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耶律云知道手上法器的效力都有限,难以御敌,忽然他地脑中闪过一丝光花,那幅《风锁江图》或许能胜他,然而他的心中充了犹豫,回头看了看山头。那里还有许多人正等着下山,若是自己用了魔画,只怕整个山都要被移平。想了一阵,他忽然苦笑着自嘲道:“我还不知道怎么才能使用魔画呢!想了也是白想。”
伍啸铭见耶律云低头苦思,以为他在决择,所以没有打搅他,静静地等待着。
耶律云摸了摸怀中的法器,寻思道:“到底怎么才能胜他一回呢?飞刀?嗯!只怕不行。仙玉?只能防守,也胜不了他。”最后他看了看手中的银,决定用这杆奇特的与伍啸铭一拼,于是喝道:“来吧。我就用这杆战一战你这位天将。”
伍啸铭觉得有意思,于是跳下青龙,含笑道:“也好,我也试试这杆的奇特,别让我失望啊!”“看吧!”话音未落,耶律云带着火焰地银就刺向了伍啸铭。
伍啸铭见一条火龙扑面而来,心中一紧,连忙挥刀一挡,顿时晶光大胜。两人被刺目的强光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耶律云犹可,伍啸铭却大吃了一惊,自己这把玲珑七杀刀是玲珑天内少有的宝刃之一,威力无比,就算是开山劈石也是轻而易举地事情,而如今遇上了这杆银不会没有将其砍断反而被火焰侵入,还觉得刀柄异常的火烫,几手把握不住。
耶律云见力量不输于伍啸铭,信心大增。使出了浑身解数。将一条燃烧着的银使得虎虎生风,时而如蛟龙入海。时而若灵蛇出,时而似蝶舞轻灵,时而像猛虎下山。
看着耶律云生猛的势,伍啸铭也不甘示弱,连连挥刀,卷起了一层层翻滚的刀排山倒海地向耶律云攻去。
在招式之余,两人没有忘记施展道术,银和玲珑七杀刀在两人的催动之下发出异样地光芒
耶律云见对手实力太强,自己隐隐处于下风之势,心中大急,不加思索地放出了仙玉之光
碧绿的玉光融在火焰之中显得异常的怪异,却被他歪打正着,两者融和之后地威力像是万川入海一样突然暴长,百草玉和怜花玉本身地防御能力不断的融化着伍啸铭地力量。
与此同时,火灵珠的烈火强烈地冲击着玲珑七杀刀,使伍啸铭觉得刀柄越来越热,几乎不能用手去握。
伍啸铭心中暗惊,忖道:“好厉害的,看来不能再小看他了。”他毕竟是天将,实力非同小可,只见玲珑七杀刀在他的催动下也幻出了万道金光,反击耶律云。
耶律云用仙玉之力阻挡着金光的暴发,但他明显的感觉到金光所带来地压力渐渐增加,而自己的仙玉之力却显得有些吃力。
眼见自己连连后退,耶律云又下了狠心,竟然硬将心神一分为二,一是用来使,一是用力催动仙玉之力,如此一来,两边都可以专心地施展。
开始的时候,还不太顺手,因而越发显得劣势,但随着打斗的时间加长,他开始领悟到一心二用的窍门。
百草玉和怜花玉在他的催之下竟然越来越发起了光芒,并从他的左臂上了出来。
伍啸铭惊愕地扫了一眼耶律云的左臂,这才想起耶律云原来没有左臂。这条左臂没有人气却有灵气,必是异物。
就在两人剧斗之时,山上站了等着下山的人,他们都被眼前地景象惊呆,直盯盯地看着刀并举,还有那气势不凡的奇术。
突然。伍啸铭举刀大喝一声,刀身顿时出了强烈地金光,像四周出又像是水般一起回归刀身,紧接着耶律云被抛上了半空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原来伍啸铭见一时赢不了耶律云就使出了自己的绝招----“金羽玲珑箭。”
耶律云趴在地上抹了抹嘴角的血渍,苦笑道:“看来我的实力比起青龙天将还是差了一点。”
伍啸铭罢手不攻,含笑道:“你的实力只是略逊我一筹,不过终究是你输了,跟我回去吧!”
耶律云古怪地笑了笑道:“我可没说输了要跟你走。”
“你…”伍啸铭脸色骤变,刚想斥责。却见耶律云化作一道白光向东方遁走了,气得他忍不住骂道:“该死,原来他还能用遁术。是我失策了,不行,绝不能让犯天条的人逍遥法外。”便跨上青龙也往东方飞去。
然而机灵地耶律云并没有遁远,他只是遁行了一段时间后又折往南方,并躲在了一个农家地干草堆里,直到看着高空地小黑点消失了才敢出来。
松了口气的他捂着口躺在了草堆上,自言自语道:“真险,要不是四位道长给了我一道遁行灵符还真没法摆,青龙天将。唉!什么时候我才能战胜他。”想着忽然苦笑着自嘲道:“连昊天山都打不上去,我拿什么胜天将,还是多练一练吧!”
然而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在这一场剧战中受益良多,先是初步掌握了火灵珠地使用,再则是加强了仙玉之力的利用,还将仙玉和术结合了起来,使威力陡增。
躺了一阵,耶律云忽然想起刚才打了这么久。宇文慧却一句话也没说,心中好奇,于是唤道:“慧妹妹,祢在干嘛?”然而等了良久却没有任何反应。
耶律云有点慌了,连声叫唤道:“慧妹妹,慧妹妹,听到就应一声,祢怎么了?”可是结果还是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无法感受到锁玉的存在。
耶律云惊得一下跳了起来。摸着手背的玉斑叫道:“慧妹妹,别吓我呀。快回答我吧!”
但无论他怎么叫唤,玉斑就像是被万年寒冰封存了一样,没有丝毫动静。
他心中大痛,突然之间像是丢了魂似的,呆呆地站起来,又茫然转了几圈,一副坐立不安地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宇文慧到底怎么了?这是耶律云心中最迫切想知道的问题,虽然宇文慧没有反应,但他坚信被锁入玉中的魂魄不可能跳出来,也不可能再死一次,一定是什么缘故使心灵地沟通被切断了。
迷茫之中,他终于又坐了下来,沉思之中的他喃喃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刚才剧烈的打斗造成的?或者是妖物的术?”
他想了良久,仍然没有办法想到答案,原来的心灵相通,此时却少了一个,他不由地感到了一种空虚和失落,就像是整个心神被突然挖走一样,又像是习惯了都市热闹的人突然回到了宁静的山林之中。呆呆地坐了一天一夜,他的脑海里空空一片,似乎有很多东西可以想,似乎又什么也想不起来,郁闷地他唤出了酒符,让自己沉浸在酒香之中,仿佛如此才能解去心中烦忧。
直到次破晓的白光入他的眼帘之时,他的眼神里才再次有了神采,看着那升出地平线的太阳,他仿佛也看到了希望,然后又打起了精神,继续往锐国的国都前进,因为他坚信只要自己找到方法,宇文慧的魂魄就能安全地从仙玉中离出来。
锐国都城,夜幕刚刚降临,明月下的城池显得异常的宁静。耶律云骑着黑马在大街上呼啸而过,直闯到姬府大门口才停了下来。
宇文慧地突然消失使他觉得空虚的心灵需要有东西来填补,这使他更焦急地想见到一直都深爱着地姬娉婷,然后紧紧地拥着她,以解心中之忧。
他跳下马,先整了整衣服。然后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等了片刻,小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伸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他看了耶律云一眼,问道:“你找谁?”
耶律云恭敬地道:“老人家,我找姬小姐。”
“找小姐?”老头皱了皱眉,诧异地又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知道我家小姐的事吗?”
耶律云一听就紧张了起来,追问道:“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出嫁了呀!”
“什么?”这个消息恍若晴天霹雳。耶律云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三步,一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娉婷…”耶律云垂着头,拳头攥得很紧,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像是要噬一切,脸色由白到红,最后因为极度的愤怒和痛心变得紫青,嘴里的咆哮声越来越大,但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冷。冷地就像是万丈寒冰。
老人见他状若痴狂,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问道:“你没事吧?”
耶律云缓缓地抬起了头,一对深地眼睛出缕缕寒光,扫得老人猛地一缩脖子,身子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惊慌地道:“你…你快走吧,府里没人,老爷、夫人都去了陕川州送亲
耶律云眼中光大盛。腾地跳了起来,焦急地催问道:“什么时候成亲?”
老人颤声道:“三天后。”
说音刚落,耶律云已经跳上马背,身猛地敲在了马背上,黑马长嘶一声向着城门奔去。
“娉婷,等我。”耶律云低沉地呼喝声随着马蹄声飘在大街上。
北城的城口地守城士兵见黑马飞奔而来,一起挡在了城门口,看城门的将领拔出配刀指喝道:“什么人,给我停下来。”
耶律云心里正是忧愤集。哪还管得了这么多。连话都懒得说,银随手晃了几下就把一排四个士兵都挑飞了。然后马不停蹄就冲了出去。
“抓刺客!”其他的士兵被耶律云这种凶猛的攻击感到异常震惊,立时紧张地大声呼叫,不多时便有一队骑马出城紧追耶律云。
而耶律云此时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赶到陕川州抢回心中地最爱,现在的他正经历着情感上的低,宇文慧地事已使他焦躁不安,而今又得到了这个如晴天霹雳的消息,更使他颤得心神晃动。
跑了一阵,身后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和叫喝声,他回头看扫了一眼,恶劣的心情使他如同燃烧着烈火,仇视任何一个阻碍他行动的人,因而想都不想便掏出风旗,随手一展就起了一阵狂风。
呼呼的风声夹带着地上刮起的尘土,像是烟雾般撒向了后面的追兵。
“妖人…”追兵们还没有叫出声就被黄土填了口,接着就觉得身子在风中狂飘,不到片刻,这一群追兵连人带马都被吹得无影无踪。
耶律云没有再去留意追兵的死活,狂啸一声便继续狂奔而去。
陕川州城内地总督府,张灯结彩,宾客蓬,身为新郎的司涵正喜气洋洋地站在堂前接着道贺的宾客,娶到美人的他心中像开了花似的,笑得连嘴都合不拢。
姬方瑜陪同在侧,见妹夫如此高兴,心里也十分兴奋,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终于帮妹妹找到了一个德才兼备的好丈夫,然而他的眼窝之中还有着一丝不安之意,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中堂一言不发的父亲,脸上出一丝苦涩地笑意。
他走上前去,躬身道:“父亲,大喜之何必如此忧?”
姬元伯抚髯叹道:“我姬家是锐国名门。想不到嫁个女儿却要如此提心吊胆,而你妹妹她又抵死不从。”
姬方瑜看了看四周,见没人留意,小声道:“父亲不要担心,妹妹已被母亲劝服,她不会闹事了。”
姬元伯叹道:“我最怕的是耶律云。此人非等闲之辈,除了武艺之外又有道术,要是前来闹事,事情可就麻烦了。”
姬方瑜不以为然地轻笑道:“父亲怕什么,司涵也不是小人物,他的军队镇守北方固若金汤,而耶律云也曾被我军擒获,虽然他有才,但也不是三头六臂。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今拜堂成亲之后,就算他来抢人也无济于事。”
姬元伯点了点头。但眉头依然紧锁,担心地道:“耶律云有魔画,午参曾说此画可以毁天灭地之功,虽然当时他交给了娉婷,但娉婷告诉我又把画还给他了,若是他迁怒于我锐国,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姬方瑜愣了一下,也沉了起来,片刻之后。他神情一松,轻笑道:“道学之术虽然博大深,但量他年纪轻轻,只怕没有那么深的道力,况且魔画之说也是言传,俗话说,耳听为虚。”
姬元伯叹道:“论人品相貌才干,我自然是倾向司涵,只是你妹妹心里只有他。宁死不嫁,要不是你母亲以死相胁,她怎么也不会来到这里。”
“父亲放心,只要成了亲,她就会知道司涵地好处。”
“希望如此,听说你让人把四门都关上了?”
“我也是考虑到司家和姬家的面子,所以才命人把城门关了,反正只是半天时间,我想应该不会有影响。”
姬元伯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了。
一身披红的司涵走了上来。含笑躬身道:“岳父大人,时辰到了。请您上坐。”
姬元伯看着司涵英俊而儒雅的面孔,微微点了点头,含笑道:“贤婿,娉婷她脾气不好,你就让着她一点。”
“是,岳父。”司涵笑道:“我一定将她捧若仙子,绝不会让她有半点委屈。”
“这样我就放心了。”
姬方瑜笑道:“司贤弟,快去准备,该拜堂了。”
司涵哈哈一笑,急步走了出去。
姬元伯与儿子一起随后步入了正堂,司涵之父了上来,将姬元伯接到正中地椅子上坐了下来,笑道:“亲家,时辰终于到了。”
“是啊!”姬元伯笑了笑,眼光扫向了正由丫环扶进来地女
大红色地嫁衣中裹着一个婀娜地娇躯,显得越发动人,头上的大红色盖头把俏脸遮住了,然而人们能看到姬娉婷的身子在不住地颤抖,还有微弱的泣声,使得整个场面显得很不合协。
在坐的宾客有不少人知道姬娉婷与耶律云的事情,见她如此倒不觉得意外。
姬方瑜走上去小声劝道:“妹妹,事以至此,别想太多了,将来祢会知道父亲、母亲和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祢好。”
姬娉婷揭开头盖的一角,幽怨的目光直向兄长地脸部,眼角的泪花像是珍珠似地滚滚而下,滴落在大红色的嫁衣之上。
姬方瑜不敢正视,叹息着摇头走开了。
“时辰到,请新郎、新娘拜堂!”
随着司仪地高声叫唤,身着嫁衣的一对璧人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司涵走上去牵着喜带的一头,然后把另一头到了姬娉婷的手里,含笑道:“夫人,拜堂吧!”
姬娉婷的身子颤得更加剧烈,但她的确没有办法,母亲听了哥哥的话竟然以死相胁,只好逆来顺受,嘴里喃喃地叨念着:“云哥,对不起。。”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对拜…礼成。”
姬方瑜看着一切都顺利完成,心头的大石立时放了下来,朝着父母笑了笑,像是在说“终于拜完堂了。”
“轰隆”正当众人一起上前道贺之际,外面突然响起了巨大地雷声,颤得桌椅都晃动了起来
姬元伯被雷声震得身子一直,脸也刷地一下全白了,突然一下站了起来惊问道:“出了什么事?”
司涵看了外面,见天空只有一小块乌云,顿时笑了,不以为意,含笑着安抚道:“岳父大人请放心,这只不过是一声惊雷而已,并没什么。”
“妹妹,祢要干什么,回来!”
姬方瑜的声音惊动了他们,只见姬娉婷抛下了红头盖就想冲出去,却被姬方瑜死命拦住。
姬娉婷挣扎着叫道:“放开我,一定是云哥来了。”
姬方瑜斥道:“妹妹,祢已经成亲了,现在是司家的人,就算祢见到他又能怎么样?还是回房吧!”
姬娉婷一听就愣住了,呆呆地自言自语道:“是啊!我成亲了,我有什么脸面去见云哥。”说着捂着脸就往后堂冲去。
司涵倒也算是通情达理,而且堂已拜过,所以更加放心,笑着拉住姬方瑜道:“兄长放心,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计较,还是去招呼宾客吧!”
姬方瑜摇了摇头,笑道:“我这个妹妹从小就惯坏了,还是你肚量大。”
忽然,一个小兵慌张地冲了进来叫道:“总督大人,大事不好了,城外有人要总督大人还他子。”
司涵脸色一沉,喝道:“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抢了别人的子?”
小兵吓得身子一颤,连声辩道:“城外之人是这么说的,而且还大吵大嚷,说是不放他子就要毁城。”
司涵寒着脸道:“哪里来的狂人,竟然说出这种大话,李参将。”
一个大胡子将军走了过来,恭敬地道:“卑职在。”
司涵厉道:“带一百人把那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我抓起来,明天再治他罪。”
“是!”李参将应了一声就走出了总督府。
姬元伯得到消息立即赶了过来,担心地道:“贤婿,那人恐怕就是耶律云,还是好言安抚为上。”
司涵微微一笑,道:“岳父放心,我已经派了李参将带一百人去把他抓起来,不会出什么事的。”
“一百人?”姬元伯苦笑着摇头道:“庞城外的那一战,光是将军死在他地手里的就有十数人之多,这一百人只怕动不了他分毫。”
司涵怔了怔低着头沉了起来,片刻后又吩咐道:“吩咐李参将,把他赶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