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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王牌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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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CK点点头,眼中闪过了难以言喻的悲哀,笑了笑说:“我明白,我明白你的痛苦!毕竟,我也曾经吃过这样的痛苦!”他知道对方应该详细地了解关于自己的一切,所以他也没有详加解说。

  刘备缓缓地点点头,说:“JACK,我已没有像你这样的勇气,要去揭开这个世界的谜底。我现在执着的,仅仅是守卫这个空间安定和平稳而已。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不惜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这个是你自己的执着,还是你潜意识当中有人强加给你的执着?”JACK亲切的笑容渐渐变得诡异起来。

  刘备的眼中闪过了惘,摇头苦笑说:“这个我已分不太清楚了!”

  JACK的笑容更诡异了,继续说:“为了这个执着,你就牺牲掉刘云了吗?”

  刘备叹了口气,说:“阿云这事,要从朱葛亮身上说起了…”

  JACK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良久后…

  “…所以逆十字军一定要将伊甸园里的灵力葯引给拿出来!”当刘备详细代完伊甸园的始末和朱葛亮的一切后,他已松弛下来的皱纹再次绷紧,轻声问:“我能告诉你的,都说得差不多了。现在轮到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了,你说是另一个人出现的提示,才令你想起我是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的声音也微微颤抖了起来,显然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但直到这一刻才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JACK如夜星般的眼睛凝视着刘备,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微笑说:“她就是你的子,刘云的母亲!”

  “哦…”刘备现出了“果然是她”的神情,身躯微微晃动了一下,那张早已布皱纹的脸变得更苍老了。

  “我要去找刘云了!”JACK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往蔚蓝的大海走去:“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如果能碰上刘邦和刘秀,帮忙照顾一下!他们毕竟是我的儿女。”

  刘备目送JACK一路走进大海,消失在大海的深处,渐渐恢复从容自若的模样,他翻开那本厚厚的黑皮书,又再低下头阅读起来。

  深夜,G市的市中心。

  没有了白天的烦嚣,夜晚显得格外的冷清和孤寂。

  大街上除了偶尔穿梭而过的车辆外,就只有烂醉的都市人和无家可归的汉在街上溜跶了。

  两个颓废的醉汉正相互搀扶着前进,一道人影从他们头上不远处的天际掠过,被其中一个醉汉的眼角余光瞥到,顿时停下了脚步,惊讶地对自己同伴说:“伙计,我刚刚看到超人了!”

  他那同伴笑骂:“你竟然看到底穿在外面的家伙,明晚打牌准输死你…”说到这里,他也张大了嘴巴…那道人影又飞了回来,速度比之前慢了许多,直直飞进了一栋商务大楼里。

  两个醉汉愕在当场,他们知道自己毕生也休想将这一幕忘掉。

  那道人影是JACK,他往回飞驰,并不是因为下面两个醉汉发觉了自己的存在,而是他听到途中某栋商务大楼的十八层里有灵力者的哀号声。听声音判断,这应该是一个能力不弱的灵力者,竟被人用灵力枷锁困在这里。

  一条长长的走廊上,一边是墙壁,另一边是一格格的商务单位。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孩有半个身子被嵌在了地上,地面上仅仅只有她的上半身,她的下半身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她本是清秀的脸此刻被痛苦扭曲着,发出阵阵刺耳的哀号声,全身上下仿佛触电似的不停的颤抖。

  奇怪的是,巡逻的保安打着电筒而来,仿佛看不到她似的,直直就从她身上走过。

  保安刚走,JACK就马上到了她的身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地上这个只有半截身体的女孩。

  那个女孩停止了哀号,强忍着痛苦,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异常英俊的男子,她的精神感应告诉自己,这个人拥有恐怖的精神力量。

  JACK很有感情地笑了,亲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语态恍若一个大哥哥在问一个迷路的小女孩。

  “虞…姬。”女孩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JACK微笑说:“你在几天前见过刘云,对吗?”他在这个女孩身上嗅到了刘云的气息。

  “…对!”虞姬感受着JACK眼神中那可怕的穿透力,却不敢垂下眼皮,强忍住痛苦与JACK对视着,她灵异的直觉告诉自己,只要能取得面前这个男子的信任,自己就能离痛苦深渊。

  JACK保持微笑,说:“能告诉我详细的过程吗?”

  虞姬颤抖着声音说:“我是逆十字军的人…”

  她惶恐地看了JACK一眼,JACK点点头,表示知道逆十字军,她才继续往下说:“六天前…我和我的搭档刘邦出来执行任务…”

  虞姬因为痛苦的折磨,没能将整句话说完,脸再次扭曲了起来,JACK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微笑说:“虞姬和刘邦真是对新鲜的搭档,你不担心项羽不高兴吗?”

  虞姬牵动了一下嘴角,一道力量从手背传来,迅速扩张至她的全身,令她痛苦大减。她的笑容顿时变得自然起来,说话也流利了许多:“刘邦让我在这层楼设一个结界,然后帮助刘云到旁边那栋楼去,可是刘云刚过去不久,一个相当可怕的女孩就察到我的存在,用灵力枷锁将我捆在这里,她用的手法相当古怪,所以来寻找我们的同伴,也就是一般等级的灵力者,根本无法察觉我的存在…”

  那道力量并未能支撑多久,痛苦再次向她铺天盖地的袭来,她的脸又变得扭曲了起来。

  “那的确是个相当可怕的女孩,竟用这样的酷刑来折磨初次见面的你!”

  JACK微微俯身,将手递到虞姬的面前,虞姬一喜,忙伸手握住JACK的手。JACK轻轻一拉,虞姬整个人已被拉出了地面。

  虞姬身材极高,几乎与JACK平头,她欣喜地站直了身体,看着自己的下肢,感受着没有锥心痛苦折磨后的重生喜悦,不微微抬头,将感激中夹杂着崇敬的目光投向了JACK,这个英俊的男子竟然随手就破解了带有诅咒的灵力枷锁,这样惊人的实力,会长也未必能做到啊!

  JACK坦然接受虞姬眼神中传送过来的感激,微笑问:“你与刘邦有特殊的沟通方式吗?”

  “有!我们可以清晰感应到对方的位置,但…但在六天前已经失去联系了…”虞姬出黯然的神色,接着又强振了一下精神,说:“不过我知道他最后的失踪地点。”

  JACK的眼睛亮了,说:“带我去!”

  深夜中的白云山显得有点森。

  山脚下,虞姬辨认了一下位置,说:“我最后一次感应到他的位置就是在这里!”

  JACK默默地感应着周围,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说:“你肯定是这里?”

  虞姬肯定地点了点头。

  JACK的脑海中闪过了风铃临死前说的那个“白”字,将目光投向了铭着“白云山”三字的石碑,沉声说:“好,我们分头找找!”身形一闪,已闪进了白云山中。

  同一个晚上,伊甸园在清冷的月下显得分外的萧索。

  伊甸园的大厅中挤了灵力界里的顶尖高手,但他们的表情并不算得上愉快,毕竟无论是谁,这样连征战下来,也很难再保持愉快心境的。

  尽管如此,他们每个人表面都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不时在他们当中还传出阵阵朗的笑声。

  站在二楼的朱葛亮将这一切默默地看在眼里,脸上闪过了满意之,这正是他所乐于看到的,在刚刚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灵力战后,众人还能保持这样的士气,真是不错…只要再坚持四天,一切美梦都将成为现实。他眼里闪过憧憬和得意,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只要控制好局面,四天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况且自己还有一张轴的王牌没有拿出来。

  朱葛亮看了看身边沉默不语的女儿,和蔼地笑问:“圆嫜,你今天怎么了?”

  Apple轻轻地皱了皱眉,低声问:“风铃的气息消失了,老爸,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朱葛亮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说:“圆嫜,风铃很有可能发生什么不测了,JACK这个恶魔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Apple缓缓地摇了摇头,也不去看自己父亲,低声说:“老爸,实情恐怕不是你猜测的那样吧…”

  朱葛亮佯作怒容,冷哼说:“圆嫜,风铃是我从孤儿院中领出来从小养大的!难道我会害她吗?你未免将你老爸看得太冷血了!”

  Apple茫然地低下了头,眼中闪过困惑和疲惫,过了好一会,才说:“老爸,我要去找陈梦娜了,快二十四小时了!”

  朱葛亮点点头,说:“好,正事要紧,你去吧!回头老爸再找时间和你好好谈谈。小心点!”

  Apple走后,朱葛亮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有点担忧地看了看天花板,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便顺着楼梯,缓缓地向屋顶走去。

  伊甸园在这几天里,屋顶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不少前来助拳的灵力者在大战后都喜欢到这里来透透气。

  在屋顶的一个角落里,林黛玉、马刻丝和大胡子围成了一个小***在窃窃私语,宁采臣在他们的一侧懒洋洋地躺在一张太阳椅上,这个位置却恰恰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屋顶上的灵力者们都在各自聊天,所以谁也没有去特别注意他们。

  “…风铃失去气息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大胡子担忧地说。

  林黛玉说:“她被JACK抓走后不久就失去了气息,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个JACK把风铃干掉了,这事我跟他没完!”大胡子狠狠地说。

  “不是JACK干的!”宁采臣在一旁懒洋洋地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你当时在场啊?”大胡子用沙哑的嗓子低声嚷着,他看到宁采臣就生气,别人在拚命时他就在晒月光,仿佛伊甸园和同伴的生死完全与他无关似的。

  宁采臣深沉一笑,也不答话。

  “无论是不是JACK干的,风铃的失踪一定与JACK有关!还有,风铃的失踪与刘云很相似啊!这个世界上完全没有了他们的气息。就算他们是死亡了,灵魂也起码会苟存于这个世界好一会的呀…”马刻丝在这几天仿佛苍老了几岁,连头发了也不再去细细打理了。

  “JACK真***跩,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随手就将风铃从我们眼皮底下掳走了!”大胡子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你如果能将上百个灵力忍者同时一击即倒,那你也可以这么跩的!”林黛玉没好气的说。

  马刻丝叹了口气,说:“唉…我有了几个惊人的推测,也不知该不该讲出来,毕竟牵连太大了…”

  宁采臣将身体坐直了些许,明显也在等待着马刻丝的下文。

  大胡子见马刻丝却不再发言了,忍不住说:“老马,这里几个都是并肩作战多年的好朋友,难道你信不过吗…”

  马刻丝又叹了一口气,终于说:“综合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情,我觉得以下这几种情况是最有可能的…”

  宁采臣忽然将话了进来,没头没脑地说:“你们说,如果小资女人遇上中产男人,会不会擦出爱情的火花呢?”

  大胡子正想冲宁采臣发脾气,被马刻丝轻拍了下他的手背,接着看到朱葛亮出现在屋顶的门外,朱葛亮远远便冲他们打招呼:“在谈什么谈得这么开心呀?”

  大胡子还想说什么,马刻丝已将话题抢了过来,笑道:“在谈网络上,当小资女人遇上中产男人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朱葛亮乐了,说:“这么感的话题,肯定是小宁发起的吧?”

  宁采臣笑了笑,淡淡的“嗯”一声就当作回应,不再搭话了。

  朱葛亮似是丝毫不在意宁采臣的冷落,笑问:“那你们这个话题有结论了吗?”

  林黛玉牵动了一下嘴角,说:“小资通常是这样一类人:受过高等教育,白领或者自由职业者,看张爱玲、村上树的小说;听最新流行的歌,常被歌词感动;不屑看电视,选择买盗版的外国片回家看;迷信名牌,遇到商场打折时狂热地购物;年龄三十岁以下,大多未婚。”

  马刻丝将话接上,说:“而中产是这样一类人:经营自己的事业,只看报纸或者财经杂志;音乐只在开车的时候听;去国外旅游,譬如澳大利亚;不看电视、电影,每天要在外应酬;阿曼尼的衣服,穿着看起来很随便;有整套高尔夫球具,放在家里看的时间比较多。年纪大多三十岁以上,通常已婚。”

  大胡子哼了一声,显然想不明白为什么马刻丝有事要隐瞒朱葛亮,但他最后还是站在了马刻丝这边,低嚷着说:“通过他们两类人的情分析,小资女人与中产男人很容易产生爱情,但也很容易无疾而终。”

  “呵呵,相当新鲜的观点呀!凡事都要这样,经过分析才能得出正确结论。就像小资女人遇上中产男人那样,如果我们妄自猜测两人交往的过程,说不定就会得出错误的答案啊…”朱葛亮大有深意地看了众人一眼,这时屋顶另一边有人在向朱葛亮招手,他拱拱手说:“你们继续聊,我回头再听你们的高见!”

  宁采臣看着朱葛亮远远地走到了另一边去,笑说:“你们真行,随便就能搬出这么多东西来!不过老朱更行,马上就能给你上一堂思想课。”

  大胡子哼了一声,用带点质疑的目光看了看马刻丝,沉声说:“老马你对局势有自己的观点,为什么不肯在园长面前说出来,老朱怎么说都是伊甸园的现任园长啊!为什么要瞒他?”

  马刻丝看了看朱葛亮的方向,他在那边正谈笑风生。马刻丝叹了口气,低声说:“这个话题我们晚点再聊!”

  林黛玉已盘膝坐到了地上,说:“晚点再聊也好!”“又要用灵力搜索来找刘云了吗?我陪你吧!丫头!我也顺道搜搜风铃吧!”马刻丝叹了口气,也盘膝坐到了地面上。

  宁采臣淡淡一笑,继续对着月光闭目养神。大胡子瞪了宁采臣一眼,想再讥讽宁采臣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坐在原位干郁闷。

  在那边正谈笑着的朱葛亮忽然僵住了笑容,告辞一声,匆匆忙忙地就往楼下走去。

  宁采臣子着朱葛亮匆匆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缓缓站了起来,也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伊甸园中,一道纤细的黑影飞速闪进了爱丽思的房间,开关门的动作在瞬间便完成,连一点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她缓缓地走到爱丽思的前,默默地打量了一会,自言自语地低声说:“真人比萤幕上还要漂亮,爱丽思,你是我在萤幕上唯一欣赏的女人…”

  说话间,她从间拔出了一湛蓝色的小针,继续自言自语地说:“…不过,可惜了!”

  那个“惜”字出口的同时,手中的小针已经闪电般地朝爱丽思的眉心刺去,但针尖却在眉心一厘米前的位置停住了,无论她怎么用力,却再也难刺进分毫。

  她忽然停住了动作,缓缓地转过身,灯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亮了。朱葛亮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大门的位置,门依然是关闭的。

  她冷冷地站直了身子,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朱葛亮。

  朱葛亮负手而立,神色如常,一脸平静地打量着这位深夜潜进伊甸园的“刺客”她一身黑衣,脸色有些许苍白,清丽脱俗的容貌中隐约还带着几分稚气。

  朱葛亮和蔼地笑了,说:“小侄女,爱丽思被我施了‘生命咒’,我用天地元气在她周围布了一个保护膜,你想刺破它,首先得把我先干掉哦!”他用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向客人介绍某件古物的语气介绍着。

  黑衣人冷冷地笑了,说:“小侄女?难道你认识我?”

  朱葛亮的笑容更亲厚了,说:“当然认识!你全名刘秀,名小雪,刘云是你的二哥,刘备是你的父亲,对吗?”

  刘秀眼中闪过了疑惑,一脸狐疑地看着朱葛亮,问:“你怎么知道的?”

  朱葛亮和蔼地笑说:“阿秀,我是你叔叔,也就是你父亲的亲弟弟啊!你哥哥刘云在深蓝实习的时候就是住在这里的了,刘备大哥叫你来的时候没告诉你这些吗…”

  刘秀的眼神茫然了一下,显然刘备并没有告诉她这些。

  朱葛亮继续说:“你小时候我还带你去过动物园的呢!呵呵,不过你肯定忘记了,但叔叔还有那时的照片。你那时候还长得像条小泥鳅似的,现在竟长得这么标致了,真令我的老怀大感安慰呀…”

  他一边喋喋不休的说话,一边缓缓地走向刘秀,还将手探进自己的内衣口袋里,仿佛真能掏出什么旧照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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