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经过几番思量、挣扎之后，安德烈决定当个勇于认错的伟人，于是他十分认真诚恳的开口对身旁的耿克柔道歉。

　　“柔柔，关于在天牢所发生的那件事，我正式向你致歉，请你原谅我，好吗？”

　　然而，不说还好，一提起那档事儿，耿克柔的心湖便不发酵变酸。

　　“你又没有错，干嘛跟我道歉！反正你是人见人爱的黑羽族第一王子，左拥右抱乃天经地义之事，何须道歉！”明明知道他是真心的，她偏就忍不住想讥他一番。

　　既然自觉理亏，安德烈只好委屈一点，进一步解释。

　　“她们都是王室的亲戚和贵族的女儿，因为知道我被足，怕我无聊，才主动去陪伴我，并不是…”

　　“是哦！软玉温香，岂可放弃。”等不及他说完，她便打翻醋醰子的恶言恶语。

　　她的态度惹得他有些恼怒“柔柔，你别这样，我知道你为了救我，不顾自身安危的跑去救我，我真的很感动…”

　　“那是我这个来自第三度空间的笨女孩太过自作聪明的下场，不知你们这世界对待王族的『天牢』，是个美女围绕的温柔乡，才会自讨没趣的去打搅你的好事，真是抱歉！小女子在这儿向你赔一百二十个不是！”她的本意并非如此，奈何她那该死的大嘴偏要自作主张。

　　“柔柔！”安德烈忍不住地低吼一声。“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正视我的诚意！”

　　“哼！”她恶劣的将脸别开。

　　这动作使安德烈的怒火完全爆发。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向人道歉，她居然还摆出如此不屑的高傲姿态！

　　“看着我！”他对她下最后通牒。

　　哪知她依然当耳边风般，文风不动。

　　“我叫你转向我，看着我！”既然她这么不合作，他于是亲自动手“教授”她。

　　然而，当他强迫她转向自己时，却赫然发现她早已泪衣襟。

　　她奋力拍开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放开你的脏手！我最讨厌你了！花心大萝卜一个，随随便便就和不同的女人又亲又抱，恶心死了！最讨厌你了！”

　　她愈说哭得愈凶。自从来到这个异次元世界后…不！应该说邂逅他之后，她变得爱哭了，动不动就掉眼泪，而且还老是一发不可收拾。

　　嘿！原来这个小妮子是在吃醋哩！

　　这个发现浇熄了安德烈心中泰半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心花怒放的炽烈爱意。他柔情似水的靠近她，将她搂进怀中。

　　“放开我！不要碰我！我最讨厌你了！”耿克柔倔强的挣扎着，不让他碰她。

　　安德烈不但没有因此收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更扎实。

　　“叫你放开我，听到没！我说我最讨厌你了，你知不知道！”再不挣脱他的温柔拥抱，她恐怕就要融化屈服在他的甜蜜情愫中了。

　　“我知道。”安德烈心中窜过前所未有的幸福暖，他从来不知道，单是如此拥抱住自己心爱的女子，就会如此激动不已。

　　“知道就快放开我！”

　　不！不准放开我！雹克柔的心吶喊着，她矛盾极了。

　　“我不放！”

　　“放开！”

　　“绝不！”

　　雹克柔知道自己就要完全弃甲向他的温柔热情投降了，不哭得更加心酸。

　　“放开啦，反正你又不爱我…羞羞脸，吃人家豆腐！”

　　丙真如此！安德烈简直乐得快飞上天了。

　　“我爱你！”

　　“呃？”耿克柔以为自己因过度伤心而错听。

　　“我说我爱你，柔柔，我在不知不觉中，爱上活泼可爱的你了！”

　　他以优雅人的嗓音，在她耳畔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的倾诉，泉涌的泪水瞬时模糊了耿克柔的视线，让她无法看清任何事物。

　　“你骗人！”

　　话才出口，她就忍不住喜极而泣的放声大哭。安德烈完全明了的呵护着她，宠溺着她。

　　“我何必骗你！我真的爱你，爱得心都痛了。不信你瞧，我的心跳得好快好快，这就是爱你的证明！”说着，他将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口。

　　果然是少说每分钟上百次的跳动频率！雹克柔的情绪因而稍获控制，略微平抚些。

　　“真的爱我？”她红着双眼瞅着他，哽咽的证实。

　　“当然是真的！”他摆出指天聊的POSE。

　　她出其不意的扣住他前的衣襟，郑重其事的说：“既然爱我，就不可以再和其它妖狐打情骂俏，左拥右抱，我不能忍受和别的女人共有你，我要一个人独占，谁都不许一脚！”

　　耙做敢当，敢爱敢恨，而且爱恨分明！这完全是她的本使然。而她霸道单纯的热情，让他难掩激动。

　　“有了你之后，别的女人对我就不再有吸引力了！”

　　好话总是耐听的，耿克柔语气瞬时软化了许多，但还是不忘把话问完…

　　“如果对方是个绝世大美人，而且比我漂亮千万倍呢？”

　　安德烈执起她扯住他衣襟的小手，温柔至极的包裹在自己的双掌之中“在我眼里，再也找不到比你更美、更动人，且更能令我心神漾的女子了。”

　　“你说谎！”

　　雹克柔因他的话而再度落泪。但事实上，她已完全相信他了。

　　“我爱你，柔柔！”他捧住她细柔的脸蛋，不停的亲吻着她所淌下的串串泪珠。

　　“你胡…”她话未能说完，他便深情款款、热情如火，却又不失温柔的吻上她的嫣红小嘴。

　　如果风儿有心，那么它一定是瞧见了这对相依相恋的甜蜜恋人，正沉醉在幸福的热情缱绻中，所以它才会刻意把脚步放轻，小心翼翼的轻拂过他们的身旁，不去惊扰他们的甜梦。

　　＊＊＊

　　爱神果然法力无边！否则祂怎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将鲁凶暴的耿克柔变得如此甜美温柔；祂又怎能在短短的时间，将花心风的安德烈变得如此专情不悔。

　　“叫我安德烈，柔柔。”

　　他在她的耳畔轻轻吹气，还不时轻吻她的耳垂。她被他搅得全身酥麻无力，但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叫我安德烈！”他再度下达讯息。

　　她像被催眠般，恍恍惚惚的呢喃着：“安德烈。”

　　她的轻唤令他全身似着了火般，过的爱恋，让他再度噬她的瓣，而她依然是毫无招架之力的承受…直到她几乎透不过气，他才恋恋不舍的让她的朱重获自由。

　　雹克柔软绵绵的依偎在安德烈怀中无力的着气，她的心中尽是接受爱情洗礼的甜幸福感觉。

　　半晌，待情绪几近平复时，她的“本”便又渐渐崭头角。

　　“我可警告你哦！如果你敢对我不忠，背着我找别的女人，我可不会轻饶你，铁定扯下你背后的翅膀，听到没！”

　　别看她小小年纪，又是初尝爱情滋味，对于爱情忠诚度，她可是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强硬得很。

　　看来我似乎真的爱上一个“恰查某”了！安德烈不莞尔。

　　“你为什么不回答，莫非你后悔爱上我了？”耿克柔眼中写了惊慌、恐惧与愠怒。

　　“不，爱上你，我一生都不会后悔！”他打从心坎里说道。

　　雹克柔窝心极了。

　　“这么说，你不怕我凶你、对你暴了？”

　　“我心甘情愿。”他投给她一个人的笑容。

　　“你就会逗我开心！”

　　暴成的“超级坦克”耿克柔，此刻居然娇滴滴的撒起娇来了。而安德烈被她嗲得七荤八素，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夕…

　　然后，耿克柔突然想起一件大事。

　　“你擅自离开宫殿，违反足的戒律，要不要紧？”

　　着她那为他担忧的双眸，安德烈倍感幸福“别担心，我自有主张。”

　　“可是…”耿克柔还是不放心，毕竟安德烈触犯的罪不止一条，尤其是擅自将第三度空间的她带到这个世界来，更是触犯天条的大罪啊！

　　他读透了她的心思，对于自己的命运将变成如何，目前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但是他不要她为他担心忧虑，那会令他心疼不已。

　　“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吧！”他企图安抚她不安焦虑的心。

　　她定定的凝视他片刻，才缓缓的点点头，应了一声：“嗯！”其实她只是为了响应他的一片心意，才如此回答的。事实上，她心里相当清楚，这件事绝不会轻易就平息了事的。恋爱让她在瞬间成长了不少，心思也变得缜密许多，尤其是和心上人有关的事，更是如此。

　　不论如何，她会誓死保护她所深爱的安德烈，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她在心底暗下誓言。

　　倏地，另一个让她心痛的人影跳进她的思绪中。

　　“凌浩和那位女子不知怎么了？”

　　方才的甜蜜幸福，让安德烈暂时忘了这个该死的男人，现在经她一提醒，他又清楚的记起来啦！

　　“你就那么在乎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听得出他语句间充酸味和火葯味。难得耿克柔没捉弄他，反而冷不防的在他颊上轻吻了一记，令他的不悦顿失消退大半。

　　雹克柔见效果显现，才甜甜的一笑，投进他怀中。

　　“我可是很专情的哦！”言下之意就是他想偏啦！

　　这帖葯果真下得妙！安德烈真的不再吃味，改换上一本正经的态度询问她。

　　“为什么那么在乎那个凌浩？”

　　“难道你对他不好奇？他明明是第三度空间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还有他身旁那位罗莉妮丝公主！”耿克柔把心中的疑点，一古脑儿的全说出来。

　　“我们愈来愈有默契了，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呢！”安德烈把玩着她的小手，不时轻吻几下。

　　雹克柔喜欢他的说法，让她感觉非常窝心。

　　“关于凌浩，该怎么说呢？从第一次见面，我对他就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怀念感，并不是恋爱般的心情，而是…我也不会说，总之就是有一种难舍的感觉，老觉得他很像谁…”

　　安德烈一面听，脑袋瓜亦不停强力运转。经她这么一说，他意识到他对那个罗莉妮丝似乎也有着类似的情愫，只不过没有那么浓烈。难道那个罗莉妮丝真是…

　　“王子殿下！柄王、王后已回宫，要您和这位小姐马上去觐见！”

　　突然出现的宫廷卫军，打断了他们两人的思绪，也为他们短暂幸福的两人世界画下休止符。

　　雹克柔不安的看着安德烈，她是担心他，而非自己的安危。安德烈自然明白她的心意，不伸手握住她的小手，算是回答。接着，他正视方才说话的卫军总长威尔斯。

　　“我们走吧！”

　　懊来的终究会来，他并不惧怕，唯一令他牵挂的是，他心爱的柔柔的安危！

　　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对她不利！

　　＊＊＊

　　令安德烈和耿克柔大感意外的是，等待着他们的并不是负责仲裁审判的长老院长老们，而是由圆脸总管引领他们进入一个极隐密的房间…这是一个他从未来过的地方，甚至他根本不知道宫里有这么个地方，等在里面的是他的父王和母后，还有老御医乔治、凌浩，和躺在上的罗莉妮丝，以及执法长老法鲁。

　　“父王，母后，你们回来，儿臣向你们请安！”不论如何，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

　　安德烈话才说完，耿克柔便抢着播：“国王，王后，请你们不要怪罪安德烈，一切都是我不好，要罚就罚我吧！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只求你们放过安德烈！”她把来这儿的路上便想好的“台词”一字不漏的召告天下。

　　“柔柔！你在胡扯什么！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是无辜被我牵累的。父王，母后，儿臣说的才是实情，请你们千万不可伤害柔柔一寒！”

　　开玩笑！他怎能让他最爱的柔柔为他担罪！安德烈赶忙“拨反正”企图将所有的罪名全揽到自己身上。

　　在场的人莫不感到意外。就这么短暂的时间，这两个年轻人居然坠入了情网，而且爱得如此深刻，皆愿为对方牺牲自我！除了感动之外，这也使得横互在眼前的问题，变得更加复杂了。

　　率先对他们两人的“自白”做出响应的是王后奥莉薇亚。

　　“安德烈，还有这位可爱的小姐…”

　　“叫我柔柔吧！”耿克柔天真无的说道。

　　“柔柔是吗？好名字！”奥莉薇亚不泛起笑意。这个女孩倒是很投她的缘，让她忍不住想疼她。

　　注意到奥莉薇亚这种反常表现的人，并不只担心耿克柔的安德烈，还包括在场所有的其它人。

　　和丈夫换了眼色之后，奥莉薇亚便绕回原题。

　　“安德烈，柔柔，你们稍安勿躁，今天召你们来，并不是要兴师问罪，那是属于长老院的权职范围，不是吗？”她注意到不时把视线飘向凌浩的耿克柔，以及目标老盯着雹克柔看的凌浩。

　　当然，安德烈也没忽略眼前的情景。只是他相信柔柔对他的真心，所以没有理由吃味，虽然他心底还是有点儿不是滋味。

　　奥莉薇亚刻意轻咳了几声，拉回他们的注意力，才又继续未竟的话语。

　　“现在我所要说的，是一个尘封了二十年的秘密，尤其安德烈和柔柔，希望你们能耐心听完好吗？”

　　两个相恋的年轻人，互看一眼后，一齐向她点头应允。

　　于是，奥莉薇亚开始讲述一段过往的故事…

　　“大家都知道我最小的妹妹叫罗莉妮丝，或许是母亲高龄产子的关系，罗莉妮丝自出生便体弱多病，御医还宣布她活不过十岁，所以自罗莉妮丝出生起，我们便竭尽所能的呵护她，千方百计想延续她的生命，一直到她六岁之前，她从未出过房门半步。可能是病的生活过于乏味，于是罗莉妮丝一直瞒着我们，透过影像显示器偷偷窥视第三度空间的世界，直到她六岁那年，也就是二十年前，发生了那件大事，我们才知道她偷窥的事。她自第三度空间救了一名十岁的男孩，那也是她第一次走出房间，很意外的，穿越空间和瞬间移动这两项极费气力的动作，并未让病弱的她病发，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她啜了口茶才接续下文：“罗莉妮丝哭着要求我们让那个十岁男孩留下来陪伴她，或许是因为那男孩的遭遇令人不忍，又或许是因为知道罗莉妮丝已不久于人世，所以在镑个王族及长老院的默许及封锁消息下，我们让那个男孩留下来了，他就是凌浩，从此凌浩和罗莉妮丝便秘密的在宫中深处生活着。原本我们以为罗莉妮丝绝活不过十岁，所以才破例留下凌浩，没想到罗莉妮丝却在凌浩的陪伴下，以超人的意志力活到现在二十六岁的年纪。”

　　说到这儿，奥莉薇亚不双眸泛起微红，深了一口气才又接下去。

　　“如果柔柔不要遇上凌浩，我们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公诸于世，而是维持以往的默契，让他们两人继续秘密的生活，没想到…”

　　“柔柔遇到凌浩又怎么？”安德烈愈来愈相信这件事很难搞定。

　　奥莉薇亚看看儿子、再看看柔柔、凌浩及罗莉妮丝之后，再度开口。

　　“我刚才说过，二十年前之所以会破例留下凌浩的其中一个主因是凌浩的遭遇，对吧！”她停顿片刻才又继续下文。“凌浩的母亲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不！说不客气一点，她是个宗教狂，深信这世上存在着恶魔。悲剧是发生在她生下第一个孩子开始，自己和丈夫都是纯正的中国人，却生下一个黑发绿眼的小孩，而且每次这个小孩一哭，他周遭的东西便会飘浮在半空中，这令神经质又笃信宗教的她，认定这个孩子是恶魔的化身，是魔王撒旦藉由她的肚子所产下的恶化身，否则孩子怎会拥有恶魔一般的黑发绿眼！无论周遭的人如何开解她，她就是不肯相信孩子的绿眸可能是隔代遗传，或基因突变造成的，而对那个孩子又惧又怕。”

　　她又停顿歇息片刻，了一口气。

　　“为了不让母子两方都受到伤害，所以孩子便由妈养育，并避免让母亲看到绿眼的儿子，日子便相安无事的过下去。后来那位母亲又陆续生下一男一女，他们都是黑发黑眼的小孩，所以身为人母，她对两个孩子溺爱有加，而绿眸的凌浩却从未获得她的母爱，只能偷偷的从远处偷看…”

　　奥莉薇亚调整了一下情绪。

　　“决定的日子是发生在凌浩的母亲怀了第四胎的时候。有一天，十岁的凌浩不小心撞见了怀有七个月身孕的母亲，母亲因惊吓而歇斯底里的疯狂，因为她不知道那个恶魔的化身居然一直住在家中，生活了十年；偏不巧的，医生又在那时宣布母亲的身体很弱，不宜再受刺，否则可能会造成母女均亡的悲剧。在万般无奈下，凌浩的父亲和祖案母便决定将凌浩送到别处寄养，谁知车子在路上煞车失灵，冲下路边的断崖摔落水中，同行的司机和代理人皆告死亡，唯有小孩的尸体始终未寻获。遍寻不着之后，凌浩便被判定死亡，这个悲剧从此被长辈们封锁，因此凌浩的弟妹们从来都不知道真正的大哥是绿眼且具有超能力的凌浩！”

　　情绪激动不已的耿克柔抢着占领发言权“凌浩并没死，因为他在坠崖时被罗莉妮丝所救，来到这个第四度空间，对吧！而那个无情残忍的家正是姓耿，也就是我的双亲，当时肚中的小孩就是我！所以凌浩就是我的大哥，是耿家直正的长子！”

　　难怪她总是对他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他像极了年轻时的父亲，只是那对绿眸阻挠了她的辨识能力！

　　“是的！他全名叫耿凌浩，就是那个被你们耿家遗忘∨斥的长子，你们何其残忍！”气若游丝的罗莉妮丝情绪十分亢的怒斥耿克柔。“我恨你们！我恨死耿家的所有人，你们凭什么如此对待凌浩，凭什么！愚蠢无知又自以为是的劣等生物！你们全都去死吧！”涕泪俱下的罗莉妮丝因过度激动而咳出鲜血。

　　“罗莉妮丝！”

　　在耿凌浩烈的吶喊声中，罗莉妮丝再度昏厥，一伙人全凑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罗莉妮丝，苍白毫无血的小手依然紧握住雹凌浩的手，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凌浩，你放心！罗莉妮丝绝对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罗莉妮丝会陪伴你一生一世…”正是这份深爱支撑她活到现在。

　　雹凌浩激动得热泪盈眶，双手紧紧裹住她冰冷的小手。

　　“柔柔！”

　　安德烈唤了一声，便追了出去。而耿克柔只是不愿一切的向前挥泪狂奔，远远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她的心像被人捅了一刀般，好痛好痛…

　　直到安德烈和耿克柔消失在门口后，国王才对着敞开的大门右侧说道：“两位隐形君子可以现身了吧！”

　　不一会儿，隐藏多时的两位不速之客果真现身。原来是阎王焰和天使艾雷斯，他们正尴尬的看着国王撒旦。

　　柄王只是轻吐了一口气，并无责备他们的味道。

　　“先去看看安德烈和那女孩吧！其它的以后再说。”

　　“我们不是故意偷听的，而是…”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歉。

　　柄王右手一挡，阻止他们继续往下说。“真不让你们知道，早在你们尾随安德烈和那位女孩潜进来时，我就下令要你们现身了！”

　　看来他真是有意将他们拖下水了！这是阎王焰和天使艾雷斯此刻共有的想法。

　　“那我们先告辞了！”

　　语毕，两人迅速离开现场，追赶安德烈和耿克柔去了。反正现在情况未明，再多说什么也是枉然，姑且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