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句话说:一次是偶然,两次是或然,三次是必然。
所以在香港市区逛了一个早上,就先后遭遇车祸、杀和高空坠物袭击的胥维平和朱海薇,绝对不可能天真乐观的把这三件险些致命的偷袭事件,当成单纯的“意外”
“平,你受伤了!”甫从地上爬起来的朱海薇,瞥见以身相护的胥维平左肩一片鲜红色,随即扯下粉颈上的丝巾,想以最快的速度为他包扎伤口。
胥维平阻止了她的动作,拉起她迅速奔窜“此地敌暗我明,不宜久留,快回去!”
“可是你的…”朱海薇一面跑,一面忧心忡忡的望着他左肩上的鲜红。
“不碍事,先上车再说。”胥维平一心只想将自己的宝贝拉离险境,根本无瑕注意自身的情况。
朱海薇知道说服不了他,便转而全力配合他,好尽快回到翠屋帮他疗伤。
“你坐到助手席,我来开车。”这一点朱海薇绝不轻易让步。
“不行,我不能让你涉险!”胥维平的强硬和她旗鼓相当。
啪…!朱海薇出其不意的赏了他清脆的一巴掌。“不要把我当软弱无用的女人,我是风谷的唯一女代理人朱海薇,我想要的是和你并肩作战而不是你舍命的保护。”
此刻胥维平眸底的朱海薇,就像一团火焰,烈美丽,烧得他血脉贲张,心脏狂跳,同时也烧光了他的顽固。“我明白了,由你来开车。”
他把汽车钥匙?到她手心。
“看我的!”朱海薇神采奕奕的眨了眨眼。
驰骋在回翠屋的的海岸公路上,胥维平和朱海薇不约而同的嗅到杀气近的危险讯息。
两人以相同的冷静互看一眼,在眼神会的?那,碰撞出对彼此万顷的爱意和关切。
“保持这样的速度前进,再配合我的指示转向,可以吗?”
胥维平从车子里取出了两把上了膛的重型连分和六个弹匣。
“我办事你放心。”即使危险在即的当儿,她依然冷静如昔的谈笑风生。
胥维平冷不防的向她,深情溢的凝睇着她浅笑“我发现我更爱你了,薇!”顺势吻上咫尺前的佳人红。
他最欣赏充智能、勇气和胆识的女人,而他的海薇就是。
“小心开车,别管后面。”他低声叮咛。
“嗯!”她尽量克制自己不安分的心,大难当前可不是大谈儿女私情的时候。
他们的车子绕过一个弯时,尾随而来的车队便无所遁形的出现在他们的后视镜上,一、二、三、四、五,一共有五辆车,而且每辆车的左右皆已冒出人影,亮出家伙朝他们发动攻击了。
“采S形前进,把车速加到一百三。”胥维平老神在在,以平淡的口吻说道,而朱海薇也展现出相同的冷静和他搭配得天衣无。
“很好,保持这个情况前进。”
胥维平才说完,便两手各执一,瞄准后头的敌方车队,左右开弓,像在打电动玩具一样轻松自在。
朱海薇看得暗暗吃惊。她一直以?像胥维平这种外表看来,充书卷味与风气息的斯文男人,在唐邦里应该是属于动脑不动手的“智能型”男人,没想到他发起狠来气势是如此骇人,那双总是蓄柔情的眼眸,在瞄准敌人的瞬?间,转换成残酷且攻击超强的猎人目光;边那抹经常浮现的醉人浅笑也被诡谲而令人心惊胆战的冷笑取代。最令她大感意外的是,他居然是个双手,而且命中率惊人。
但是她却因这个意外的发现而更加爱他。
她就喜欢带点气、不太正派完美的男人,而她发现她的维平…希尔威就是这样的男人。
“警报解除了!”说这话时,胥维平已经又回复她所熟悉的温和。
朱海薇瞧了瞧后视镜,不轻吐一口气,心赞叹的笑言:“打得真漂亮,落花水呢!”
“那当然,敢招惹巴黎分舵舵主的人,就要有付出惨痛代价的心理准备。”胥维平门的浅笑。
“我同意。”朱海薇百份之百支持他的作风,因为她也是这种人。
一时之间,两人都被彼此身上那股相仿的魅力深深吸引,爱意无形中又浓郁许多。
他们是同一种人,也同样欣赏同一类的人…以眼还眼、以眼还眼,对友方肝胆相照,对敌方赶尽杀绝!
?一回到翠屋,胥维平和朱海薇立即往诸葛介豪的窝里钻。
“我们遭到攻击了,凶手一定是偷袭维人和海茵的人!”胥维平和朱海薇不约而同的骤下定论。
小俩口都?彼此之间的默契和判断力喝采,在相互凝睇间,皆不吝惜的给予对方毫不保留的赞许。
诸葛介豪看进眼里,很是为他们高兴,不过嘴上就是忍不住的促狭道:“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行行好,想要卿卿我我回你们自己房间去再玩,别在我面前眉来眼去,难不成是故意刺我这个王老五?”
胥维平对他的话所做的响应是:紧搂朱海薇的肩,火辣辣的给了朱海薇一记热吻,然后,示威似的对诸葛介豪扬言:“羡慕的话就自己娶一个。”
诸葛介豪闻言,不由得大吹口哨;朱海薇则早已不胜娇羞的别开容。
“你那边调查得如何?”胥维平言归正传的向诸葛介豪探询。
“对方也是厉害角色,所以到目前为止,情况有点陷入胶着状态,不过还是跑不了那三种可能:红门、唐邦的自己人和唐邦的仇家。”诸葛介豪展现出搭档的默契。
“不会是红门!”朱海薇斩钉截铁的表示“在海茵和维人刚发生事情时,少昂就向红门的白虎堂主莫云樊求证过;而且展云…就是你们都见过的红门青龙堂堂主上官展云也向我保证过,绝对不是红门干的,展云还很积极的协助我调查幕后主谋究竟是谁,所以不会是红门!”
“你就这么相信上官展云所说的话?”胥维平极不是滋味,口气恶劣、恨恨的低吼。展云,展云,叫得可真亲热哪!
“当然,展云和我从大学时代就认识了,他不会骗我的。”朱海薇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只是觉得维平的态度和上回婚宴时一样极差,大概他们两个真的有过什?过节吧!
“你的意思是你和那个男人很?”这句话更教胥维平光火。
朱海薇讨厌他带刺的语调,影响所及也变得有些愠怒“我和展云是很没错!”
平是怎么了,刚才都还好好的,怎么…她的话勾起他婚宴当天,她和上官展云打情骂俏的鲜记忆,强力醋酸火山因而爆发。“看来你友很广阔嘛!尤其是对男人!”
“你不要以?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下!”朱海薇想先把正经事办好,并不想和他起争执,但是他夹带的话实在太恼人了。
“我下吗?”你居然?了那个男人和我反?相向!?胥维平被浓烈的醋酸熏得想杀人“上官展云就很高尚?”难道那个男人在你心中比我重要!?
朱海薇最痛恨别人恶意批评她的朋友,即使是维平也不能破例。“你这是在干什?,吃醋不成为”她纯粹是盲目的攻击,想在舌战中取得不败。
“对!我就是吃醋,吃上官展云的醋,我讨厌你把别的男人看得比我重要!”胥维平理直气壮的表态,一点也不觉得丢脸。
他不怕她笑,面对深爱的她,他早就把高傲的自尊?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朱海薇没料到他的答案竟是如此率直而出人意料,光四的花容失控的老实泛红一片。
炳…!诸葛介豪再也忍俊不住仰天大笑,嘴里连连喝采“有意思,太好玩了!我说维平啊!大男人吃醋可是很难看的唷!”
“难看又怎样,我就是不要海薇对别的男人比对我好!”包括那个最该死的希尔威和艾迪!面对好友的调侃,胥维平非但没有收敛些,反而更?理所当然的重申立场。
诸葛介豪一听,笑得更是人仰马翻,眼泪都被出来了。
“别开玩笑了,你把我当成什?样的女人,人尽可夫吗?”
朱海薇才说着,又赏了他火辣辣的一巴掌。
她是有偷情没错,但就只有那么一次罢了,当此节骨眼岂可承认。
“我不是…唔…”胥维平才要辩解,朱海薇便凑上自己的,封住他的口,让他消音。
“别再胡闹了,展云只是朋友,人家都有老婆了,你还吃什?醋,办正事要紧。”朱海薇语气依然强硬,眸底却蓄柔情。
平会吃醋,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真的有点爱我?所以她决定开始进行那个计划。
一般而言,堂堂一个大男人,是不会被一个先掴他一掌,再奉上热吻的女人折服的。可是胥维平这个男人偏吃这一套,爱极了她盛气凌人的作风。
“既然海薇这么说,就把红门介入的可能排除。”胥维平终于就事论事,不再吃飞醋“那么只剩下自己人和仇家的可能。”
“你们两个还是注意自己的切身安危就好,其它的交给我全权处理!”诸葛介豪自靠奋勇的扛下重责大任。
“也好!”胥维平会答应得如此爽快,是因?顾虑到凶手若真是唐邦自家人,那为他的守备范围便大得吓人,时时都有遭受攻击的可能;想在这样的危机四伏中,好好的保护海薇,势必得全力以赴,所以他需要帮手,而搭档介豪正是最佳人选。
朱海薇的想法和胥维平如出一辙,只是宾主易位,所以也没有反对诸葛介豪的提议,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大事要办…?
是夜,朱海薇在宵夜时间突发兴致的向胥维平说道:“能不能给我一杯伏特加?”她需要烈酒来壮胆,好顺利完成心中的计划。
胥维平眸底有着异样的闪熠,旋即干脆的成全美人心愿。
“好,我们今夜就让加冰的烈酒伴我们月下对酌。”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尽力去实现。
不胜酒力的朱海薇,酒方几口下喉,已经醺得双颊呈现玫瑰红,从瓣、喉咙到心口无处不发烫。
朱海薇藉酒壮胆,以沾染着几分醉意的翦水双瞳瞅住胥维平,一不做二不休的说:“平,你真的爱我吗?”
“千真万确的。”被她酒气酡红的丰容得心神漾的胥维平,此刻的感受真是切合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境。
“那…我想生你的孩子…”她鼓起勇气豁出去了。
“薇…”从天而降的意外惊喜震撼得胥维平目瞪口呆,久久无法言语。
他淡漠的反应伤害了她脆弱容易受伤的心,驱使她悲从中来“难道你不愿意?”
“不…不是的…不是的…”他以无穷的蛮力紧抱住她香软的骄躯,情绪热情昂的低吼“我是太惊喜…太感动了…嗡帳─”
终于,他的海薇终于肯打开心扉,完完全全的接纳他了!
“我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得好辛苦…薇…”他双肩抖颤得厉害。
面对他如此激动热烈的反应,即使明知他真正的心意和目的,朱海薇也已经不想多想,更不想追究,她只想好好把握这一串如梦似幻的美丽日子。
“真的可以吗…薇…”胥维平不确定的一次又一次确认,深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场白梦。
朱海薇敛眉颔首,眨眨被氤氲热气沾的羽睫,偎在他宽阔结实的膛上,以弹指可破的玉颊摩挲他的口。
胥维平被她无心的小动作得爱火难耐,遂以追风逐电之势,将心爱的可人儿腾空抱起,箭步如飞的回到男主人房,目标是柔软舒适的大。
朱海薇温驯得像只乖巧的小猫咪咪,以感人的雪白双臂勾抱住心上人的颈项,放任自己沉醉在即将到来的云雨巫山之中。
“我爱你…薇…真的好爱你…”胥维平小心翼翼的将佳人放在柔软的上,自己庞大发烫的身躯紧接着贴上她的,盛浓情意的瓣早已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贪婪放肆的不停需索。
一开始是蜻蜒点水般的轻吻,渐渐的,他叛逆不安分的舌尖轻轻的挑开她沾染着花香的瓣,滑进她的嘴里,挑逗她拒还羞的舌尖,任地搅一池水,愈吻愈深,愈吻愈狂野;不知不觉间已由烈疯狂的深吻转变?狂野放的响吻。
尔后,他的瓣和舌尖已无法只足地热吻,贪婪的往她粉颈下移,当他的舌尖十分技巧的滑过她雪白的颈项与双峰间的沟时,她的身体本能的起一阵愉悦的轻颤。
“我爱你…薇…”他低唤的同时,瓣和舌尖已向她的酥和玫瑰蓓蕾,先是以瓣温柔至极的摩挲轻含,慢慢的烫热的舌尖也加入挑逗的行列,带点狂野的舐愈来愈坚强的蓓蕾。
“啊…”不知何时,早已头脑发,精神恍惚的朱海薇,因口的疼痛而虚弱的呻。
那是胥维平蛮横的留下的一个又一个吻痕所引起的。
朱海薇的心情十分紧张,虽然她早已不是处女,但是四年前那次以及和艾迪的那一次,她都在中途就不醒人事,所以根本不知道Making,love的滋味究竟如何;今夜可以说是她意识完全清醒的第一次,因此一颗心忐忑不安极了。
“别怕…薇…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胥维平似会读心术般,轻易的读透她的不安,彩时体贴入微的安抚她宛如惊弓之鸟的心。
朱海薇感动极了,滚烫的热泪趁机霸住她的翦水双眸,胥维平却不许它们放肆,以无尽的爱吻去了她的泪。
然后,他的手开始胆大妄?地在她雪白的双腿间来回游走。
朱海薇早已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只觉得体内有一团火,嚣张狂妄地炽烈怒烧,随时想找机会炸开她的躯体,将她烧得体无完肤,百她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意识,反而莫名兴奋的期待着。
突然间,她的身体一阵痉挛,下体有股被人迅速刺穿裂的痛楚,令她失控的低叫:“痛…好痛…”
“薇…薇…你…是第一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胥维平惊谑的瞪大双眼,真以?自己是兴奋过度了。
朱海薇受到的震撼并不比他小,甚至令她忘了疼痛。“不…不可能的…”
“是真的…”胥维平究竟是情场老手,很快便恢复镇定,激动与感动融而成的热泪,几乎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从未期待深爱着希尔威的海薇会是完璧之身,他只是一心一意的深爱着她,想要拥有她全部的爱。
万万没想到,她和希尔威的谈的竟是“精神恋爱”…他真是太激动、太惊喜了。
“对不起…薇…接下来我会更小心更温柔的…”他深情比酒浓的信誓旦旦。
而他确实做到了。
朱海薇已经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紧接而来的刺与兴奋完全攫获了她,并将她灭顶,她再也无暇去理会解不开的心中谜云。
不知何时开始,她发觉自己的双无法自制的微?,自喉咙深处发出喜悦的呻,“啊…啊…啊…”而且她的身体也自作主张的配合胥维平的动作,依循某种人体波动的频率很有规律的动,体内彷佛有一股极?喜悦、亢奋又狂野的电在疯狂的奔窜,并和那一声声呻结伴而行。
在放肆的云雨巫山中,朱海薇的耳畔一直充着句句的深情爱语:“我爱你…薇…我爱你…”她感动得悄悄淌落热泪。如此一来,当离别时刻来临时,她便可以无怨无悔的飘然远去了…?
次清晨,朱海薇在胥维平的深情凝睇中醒来。
“早,小懒猪!”胥维平叫得好甜腻。
朱海薇不胜娇羞的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以掩饰自己的困窘和过分狂烈的心跳。
没想到这一个小动作,又挑起了胥维平的熊熊爱火,转眼间又是一场翻云覆雨。朱海薇又像昨夜一样,无力的瘫在胥维平所挑起的狂风暴雨之中。
?直到在浴室沐浴独处时,朱海薇才有机会整理自己从昨夜起便杂乱无章的思绪。
原来人家说的“叫”是这么一回事啊!那为她那天对艾迪做的事不就…“唉!糗死人了…”回想起那天勾引艾迪的乌龙情景,她真恨不得能挖个躲起来。
思及此,朱海薇才在注意到,这些日子来,她都没有再到“秘密花园”去了,不知艾迪是否还是天天到那里去?还是奇?
出现,那位阿尔缇米丝又回心转意,和他重新开始了?
说起阿尔缇米丝,朱海薇又不经意的想起蕾蕾那天说过的话:维平的初恋同时也是最爱的情人也叫阿尔缇米丝,这其中会不会有什?联系呢?
还有,自那次战以后,蕾蕾就未再出现过也颇令她生疑,她不以?那个蕾蕾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不是更好!
反正等她怀孕生子后,她和维平之间这段如梦似幻的爱情亦将划下休止符,届时维平就会回到他真正爱的蕾蕾身边,而她将永远失去她的希尔威。
想到这儿,朱海薇不由得黯然神伤。
下体的痛楚在接下来的一秒钟转换了她的注意力焦点。昨夜平说她是第一次!这怎么可能为她明明在四年前就和他发生过关系了啊!还有和艾迪也…“薇,你好了没?我们该出门了!”胥维平的轻唤自门滑进浴池,中断了她的思绪。
“快好了,再一下下就好了!”她不再想无解的谜团,全心加速动作。
?“你真的打算向海薇妹子摊牌了?”诸葛介豪重复印证一次。
“嗯!是试试看的时候了,如果我赌赢了,我就告诉海薇,我就是她在『秘密花园』邂逅的情夫艾迪。”胥维平笃定的说。
“那就加油,兄弟!”诸葛介豪抱以无限的祝福
“我会的!”
畅谈不休的两人,全都没有发现“隔墙有耳”
那是正神色诡谲的窥伺的蕾蕾…?
这天早上,朱海薇接到一通电话,是艾迪委托“秘密花园”传话的,希望今夜能在“秘密花园”相见。
下午,胥维平也透过翠屋总管对朱海薇提出邀约,希望晚上能共进晚餐“寄啸亭”见。
这就是胥维平的赌注!
假如今晚海薇赴他的约,那就表示在海薇的心目中,他的份量已超越和希尔威酷似的艾迪。那为他就坦白的招供艾迪的身份,以及这四年来对她的深切爱意。
相反的,如果海薇选择了艾迪,那就表示他还得再接再励。
?再一次重登“寄啸亭”朱海薇不免有深切的感触。
上回的相约,因?蕾蕾割腕自杀而造成了她和维平之间的误解,是“误解”吗为她扪心自问却无言以对。
这一回,她在平和艾迪之间选择了平,势必会令艾迪失望,所以明天,她得找个时间去和艾迪好好谈谈,该是和艾迪分手的时候到了,再牵扯下去,对彼此都没有好处,而且她离开香江飞回风谷的日子也愈来愈近了,不先把周遭的事情做个解决也不行。
还有凶手至今未明的事也很令她心烦,究竟是谁呢?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已过了和平约定的时间,朱海薇心底不萌生一股不妙之感。
难道蕾蕾又发生什?事了?
不,不会的,大概是有什?公事耽搁了,再等一会儿,平就会来了。
朱海薇安抚自己。
此时,天空偏又无预警的下起了倾盆大雨,朱海薇心中的不祥之兆因而愈发扩大。
不!不会的!平不会失约的…?
结果,朱海薇淋了一夜的雨,从深夜盼到次黎明时分,大雨方歇,但是胥维平依旧不见踪影。
当第一道曙光映入朱海薇空无神、早已哭肿的双眸时,朱海薇终于死心,不再做没有结果的等待,像个失心的游魂,踉踉跄跄的返回翠屋。
?胥维平感到头疼裂,好象脑袋瓜里有千万蚂蚁雄兵在叮咬,他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像灌了铅似的沉重,让他难以睁开双眸。
窗外的啁啾鸟语不经意的灌入他的双耳,他不心头大惊,像活见鬼一样,不顾一切的从上跳起来。
“现在几点了!?”慌乱中他瞥见绚烂的曙光,心立即完全冻结。
老天,他究竟干了什?好事!?
“维平,你醒了?”在心情如此恶劣之际,蕾蕾的声音从枕边传入他的耳朵。
“蕾蕾!?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没有穿衣服!?”一连串的打击让他惊叫大吼,心中大感不妙。
果然,他的不妙之感旋即应验…“胥维平,你无!”不知何时进门的朱海薇用尽最后残存的力气给了他毫不留情的一掌。
胥维平都快急疯了,这下子真是跳到黄河去都洗不清了。
“不是的…薇…你听我说,事情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事到如今,你还想辩解什!?”朱海薇绝望至极的反相讥。
“不是的…蕾蕾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呀!”
“不准说,维平,你答应过我的!”
胥维平和蕾蕾的声音几乎是同时造访朱海薇的耳朵。
“薇…”
“不要瞧不起人,你以?我会相信你这种低劣的玩笑话!?”
朱海薇恨恨的说。
“我说的是真的,蕾蕾真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呀!蕾蕾,你快跟薇说清楚!?”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就算说破嘴皮,依照海薇的顽固,无论如何是不会原谅他,更不可能相信他。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抱着一丝希望,求助于亲爱的妹妹。
“我才不,你竟然?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背叛我!”蕾蕾涕泪俱下的怒吼。“蕾蕾…”胥维平绝望的低喊。
“够了!胥维平,好汉做事好汉当,你这样迫一个深爱你的女人替你圆谎,算什?英雄好汉,不要再让我更恨你、更瞧不起你了…”话未骂完,全身高烧的朱海薇已经支撑不住,晕眩过去。
“薇…”
?在御医的极力抢救下,朱海薇的高烧已顺利褪去,而且很幸运的没有并发肺炎,接近黄昏的时候,人也跟着清醒过来,但是却无知无觉,动也不动,一言不发,两眼空的望着遥远的不知处,任谁叫她、唤她都没有反应。
御医说那是一种逃避现实的心理因素所引发的结果,所谓心病还需心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
胥维平始终守在病边,事事躬亲、无微不至的照料不动也不说话的心爱人儿。
“来,薇,吃一口稀饭,我喂你好不好?”尽管已失败过不下数十次,胥维平还是锲而不舍的一试再试。
一切都是他的错,全都是他引起的,所以他一定要守在海薇身边,不停的赎罪道歉,直到她原谅他,再一次相信他为止。
朱海薇和之前一样毫无反应。
胥维平又试了几回之后,终于暂时搁下手中的稀饭,改变战略。
他万般恳切的对朱海薇道:“薇,求你说句话,我知道你很气我失约,又和蕾蕾共枕一夜,但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什?会这样,而且蕾蕾真的是我如假包换的妹妹呀!你听到没?薇!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爱你呀!薇,求求你说句话,或者点个头也好,让我知道你有听到我的话,好不好?薇,我求你,我爱你,你听见了吗?”
“…希尔威…我爱你…希尔威…”朱海薇终于如他所愿的开口说话,泪也苞着滑落。
这对胥维平无异是晴天霹雳∏最残酷无情的打击。
胥维平被击溃了,狼狈不堪的逃离心爱人儿的身边,带上门才全身虚的靠躺在门板上,淌下心碎的热泪。
他不要薇看见他挫败狼狈的眼泪,所以只好逃跑。
“好残忍的女人…”一点也不顾念他的感受,只是一心一意的痴恋着她的初恋情人希尔威,连一点空隙也不肯留给他“好残忍的女人啊…”胥维平真是痛彻心肺,朱海薇对希尔威的深情呼唤,无异是宣告他这些日子来的努力根本是白费心机,海薇还是不肯爱他,一点都不肯…是的,他赢了艾迪,但那又如何?海薇真正爱的只有希尔威啊!
“维平,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深觉自己这回做得太过分的蕾蕾,想来探望朱海薇和胥维平的情况,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她不爱我…薇不爱嗡帳─一点都不爱嗡帳─”胥维平绝望至极的一再反复。
蕾蕾从未看过如此失魂落魄的胥维平,既心疼又生气的噙泪叫道:“既然,如此你又何苦?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如此黯然神伤,反正你又不爱她,你爱的是你的初恋情人阿尔缇米丝,不是吗?”
“她就是…薇就是我的阿尔缇米丝啊…”胥维平心力瘁的哽咽。
什!?维平在说什!?那个风谷来的女人就是维平念念不忘的阿尔缇米丝!?原来是这样…这么一来,维平对那女人的所有不合理行径就可以完全解释清楚了,原来…“不!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
蕾蕾挥泪仓皇而逃。
逃走的途中,正巧撞上面而来的诸葛介豪,她死命的扯住诸葛介豪的衣襟狂吼:“告诉嗡帳─朱海薇真的就是维平的阿尔缇米丝吗?是不是?你告诉我呀!”
这家伙一定知道,他一定知道!
诸葛介豪早就想找个机会告诉她真相了“没错,海薇就是阿尔缇米丝,只可惜因一连串的错差,才会造成他们两人现在的痛苦情况…蕾蕾,你也该从维平那里毕业了,对不对?”
蕾蕾一听,失控的嚎啕大哭,似是要哭尽这些年来的无花果恋情。“我是真的爱维平啊…当我还不知道他是我的亲哥哥时,我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他了,他是我的初恋情人啊!你知不知道,哇…”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诸葛介豪温柔至极的呵宠她。
正因?知道她的心情,所以这些年来,他和维平才会如此纵容她的任妄?。
?从诸葛介豪那里得知胥维平和朱海薇之间的恩恩怨怨后,蕾蕾决定助胥维平一臂之力。她是可以不管朱海薇那个女人是生是死,但是她却不能不在意她最爱的哥哥维平。
她从没看过意气风发,对女人无往不利的维平那绝望心痛的落泪过,搅得她心疼又愧疚。
无论如何,维平和朱海薇会演变成今天的地步,她多少要负点责任。
当然她不会告诉朱海薇有关阿尔缇米丝的真相,但至少可以点通她一些关键环节,好促成她和维平之间的误解早化解。
她趁着维平去开会时,支开女官们,偷偷溜进维平的房间找朱海薇,因为她知道这些日子,朱海薇一直待在难平的房里养病。
“朱海薇!”蕾蕾以平板的语调轻唤,并注意她的反应。
可惜朱海薇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