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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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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洲德国南部

  秦孟廷一如往常,在忙完繁重的工作之后,便回到城堡中,把自己关进卧房中的密室,并严任何人打搅。

  那是属于他个人的空间,也只有在这个空间中,他才能感觉到真正的自己,意识到属于自己的自我,而不是大权在握的女强人祖母手掌中的“傀儡。”

  凝视着墙上那幅巨型的肖像画,秦孟廷内心安定了些。

  说来可笑,自从他在十七岁那年初次梦到这位古装美人之后,便一直对她念念不忘,而她那倾城的容貌和织巧的身影这么多年来,也一直盘踞在他心中、梦中,令他难以忘怀,且影像逐逐年愈来愈清晰。

  终于,他在两年前请了一位欧洲名画家,按照他口述的模样,画下了这幅肖像画…总是以中国古装纷相出现在他梦中的倾城佳人。

  他还特意花了许多心思去查探有关这位梦中佳人的资料。只可惜一直未有进展,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身上所穿的衣饰,系中国古代大汉皇朝时期的服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梦到那个早在两千多年前便已毁灭无踪的东方帝国!莫非是我身上那一半的中国血统之故!”

  秦孟廷不懂。说起他那承袭自母亲的中国血统,秦盂廷并不是很乐意提起,甚至是抱着一股憎恨,正是这一半的中国血统,让他在这个古老的德国贵族家中,始终抬不起头来,处处受极为重视血统的祖母所鄙视。

  若不是因他是嫡长孙,而这个家族又有由长子承继的传统,他早就被逐出这座城堡了。

  “呵…”想到这儿,他不无奈又落寞的一笑。

  可能的话,他真的希望能从大权在握的祖母手中,获取真正的实权,以便真正掌控家族旗下的庞大事业王国,一展心中宏远的抱负。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无论他如何挣扎奋斗,依然只是祖母手中的一颗棋子,一个毫无实权的傀儡总裁,甚至连未婚都是祖母替他安排挑选的。

  “哼!这就是人人嫉羡的‘德国皇帝’真相!”百分之百自嘲的语气。

  再度望向那画中的梦中佳人,秦孟廷的心情才又好转了些。

  “如果你真的存在于这个世上不知有多好!”他打从心坎里吐出这么一句。

  记得在一年前,曾有一对奇怪的东方男女擅闯这个密室,那个女孩说过她曾看过和这幅画一模一样的人。他顿时倍感兴奋,便全力暗中四处探寻,可惜依然未果,所以他只好继续睹画思人,在梦中和她相会了。

  只是,如果可能,他真的希望世上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那么他将会…

  好不容易捱到德国南部城堡之旅这一站,邵可萱简直兴奋得想大声叫。

  她终于来到梦寐以求的城堡了,而且将在这儿展开三天两夜的生活,真是太了。

  只是,她们一大群人已在大门外站了大半天,却始终未有人出来接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群不耐久候的同学,开始鼓噪了起来。导游小姐连忙使尽浑身解数安抚大家。

  “我进去看看吧!”邵可萱自告奋勇的提议。

  “可可!”

  几个好友目瞪口呆的瞪住她。虽然她们知道她是个比任何人都还顽皮活泼的野女孩,但是,她那和内在极不相称的纤弱外表,总是让她们一次又一次的产生错觉。

  “放心吧!我的本事你们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别尽在一边看,快帮我掩护,好让我顺利翻过这大门,到里面去采个究竟!”邵可萱才说着,便开始活动了起来。

  其它几个好友见状,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做起掩护工作。

  只见邵可萱轻轻松松的便翻过大门,进入城堡之前还回眸向好友们做了一个“V”字型手势,然后便开始往城堡里边走去,展开“探险活动。”

  好不容易穿过树荫浓密的前院,邵可萱才如愿的望见那幢耸立于蓊郁参天的树林之后的巍峨城堡。

  好美!好壮观啊!

  邵可萱望着那令人惊叹的建筑物,小口微张,无法言语,足足有三分钟。

  待神游的魂儿归位之后,她才走近雕琢华丽的大门前,轻轻的拉了拉门边的拉铃。

  几分钟过去,依然毫无动静,她又重复了几次相同的动作,依然未果。

  最后,她干脆自己伸手去开门。

  正当她的小手即将碰触到那刻有家徽的门把之际,门打开了。

  “哪位?”

  里面传来的是低沉且扣人心弦的人嗓音。

  “我是…”

  “你…”她话才起个头,秦孟廷便紧紧抓住她的双臂,用一双瞪得不能再大的蓝眸死盯住她。

  是她!他梦寐以求的古装佳人!

  “你怎么这么失礼…”邵可萱这才正眼朝他一看。

  “你…”一种陌生却又熟悉的触动在剎那间贯穿了她的全身,就在她瞥见他那张俊的容颜之际。

  接着,她便在他的怀中昏了过去。

  而和她同样感受到那股触动的秦孟廷则死命抱住她,像在抱什么宝贝一般。

  不自觉的热泪居然在拥她入怀瞬间,一而下…

  为什么!

  “圣卿…”

  西汉成帝永始元年(公元前十六年)

  这天,正是董府公子董贤六岁生日,董夫人为了儿子的将来,不能免俗的请来得道高僧,为儿子占卜未来的官宦仕途与命运。

  “这位当真是贵府的公子!”高僧颇感意外。

  他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见过无数的王公贵族、贩夫走卒,却从未见过如此漂亮人的孩子,那张怎么看怎么像可爱小女孩的脸蛋,居然是一个六岁的小男孩所拥有!

  董夫人自然明白高僧的惊愕。自这孩子出生以来,这样的疑问便一直紧跟在旁了。连她自己都想不透,自己怎么生得出这么美丽绝伦的孩子来呢?而且还是个男孩子。

  自古红颜多薄命,如今,这张绝世容颜居然是生在她宝贝儿子脸上,这究竟是福是祸呢?

  “请大师多费点心,为小儿占卜一番!”董夫人诚心诚意的恳求。

  斑僧这才回过神,温和的说道:“老衲自当尽力而为,请夫人宽心。”

  “多谢大师!”

  “敢问公子的生辰八字为何?”

  “全写在这张纸上。”

  半晌,高僧似乎已有了决定的答案,在回答董夫人之前,他情不自的瞧了一旁的董贤一眼。

  天真无的董贤笑颜如花的朝他甜笑,高僧不心头一紧,连忙别开视线。

  这孩子真是…唉!只能怪“天妒红颜”啊!

  “大师,小儿他…”董夫人不安的望着高僧。

  命运是无法改变的,就算是他这般的先知能人也爱莫能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克尽人事。

  “出家人不打诳语,夫人当真要老衲告知实情?”他试着先给她一点心理准备。

  董夫人似乎早有预感,所以还算平静。“大师直说便是,妾身担待得住!”

  斑僧又看了漂亮的董贤一眼,才说:“若夫人希望这孩子能逃过劫数,务必将他扮成女孩般抚养,并让他远离京城,在十八岁之前,绝对不能让他回到京城来,亦不得恢复男儿身,如此,或许能逃过命中注定的劫数!”

  “大师的意思是,小儿他…”明知结果一定不乐观,但身为娘亲,她依然心存侥幸啊!

  “老衲言尽于此,天命不可违,请夫人自行定夺,老衲就此告辞!”语毕,高僧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董府。

  他实在不忍心再多看那漂亮且令人印象深刻的小男孩一眼,否则,他恐怕就要违逆天命,手这段命中注定的劫难了。

  董夫人几经思量之后,终于在董老爷的首肯下,决定将六岁的儿子送到远离京城的乡下朱家去寄善,直到董贤十八岁之后,再将他带回京城来。

  “贤儿,原谅娘,不是娘不疼你,这一切全是为你好啊!到了朱家之后,要乖乖听朱大娘的话,可别再这么调皮知道吗?听说朱大娘有个大你数岁的儿子,可以给你当伴,相信你不会太寂寞。凡事多忍耐,娘答应你,只要你一十八岁,一定马上将你接回来,好吗?”董夫人一面流泪一面哽咽的泣诉。

  相对于娘亲的脆弱无助,董贤反而坚强许多。“娘,你别再哭了,孩儿会乖乖听朱大娘的话,好好的读书习字,将来成为有用之人,为咱们董家光宗耀祖!”

  虽然他外貌生得比女子还人,但却有一股不输任何男子的雄心壮志。

  听儿子一番话之后,董夫人才稍瓮怀。“娘不要求你光耀门楣,娘只希望你能平安无事的长大!”

  “娘请宽心,孩儿一定不会让你期望落空的。”可爱的脸上,有着纯真的童稚笑靥。

  “贤儿,我的贤儿…”董夫人不舍极了,这个漂亮的儿子着实是她心中的一块啊!

  乡下朱家

  “阿诩,记得多抓几只肥大的兔子,而且要早点回来,别忘了今天可是董夫人的小鲍子来咱们家的日子啊!”朱大娘提醒即将上山去抓野味的儿子。

  “放心吧!娘!我会尽早回来的!”朱诩拍脯保证。

  之后,他便带着捕捉的道具上山去了。

  经过一个上午的追逐,朱诩如愿的抓到了三只又肥又大的野兔。

  “嗯!这么一来,午餐和晚餐便有着落了!”朱诩满意的拭拭额头的汗珠。

  十岁的他在这个村庄中,可算是同辈中捕猎技术最好的一个呢!

  歇了一口气之后,朱诩再度起身。“嗯!再摘些野菜和几朵野菇,顺便捡些柴火便可回去了。”

  说着,他便将方才捕获的免子绑好,连同捕捉的工具一块儿放在原地,动身去做下一个工作。

  半晌,当他载归来时,却赫然发现他方才捕获的兔子不翼而飞了。

  “兔子!我的免子呢!”

  朱诩放下手边的野菜、野菇和枯枝,匆匆再到捕捉工具旁。只见捆绑兔子的绳索被利器割断,放置在原处,而周遭则有兔子狂奔去的足迹。

  “看来是有人趁我不在时,偷偷放走了那三只免子!”

  朱诩骤下结论。

  问题是,这是谁干的好事呢?而对方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如果是偷走他反而能理解。

  正当他百思莫解时,忽闻身后的树林里传来童稚顽皮的嬉笑声。

  “是谁躲在树后,快出来!”朱诩转身朝那大树叫唤。

  莫非是方才放走兔子的元凶!

  三秒钟之后,依然未有动静,朱诩便又唤了一次。“是谁,快出来,别躲躲藏藏的,又不是见不得人。”

  “下来就下来嘛!叫那么大声干嘛!”

  声音居然是从树上传下来的,而且是十分悦耳的甜美嗓音。

  接着,树叶间一阵騒动,然后一个小巧的身影便从树上一跃而下…

  “小心!”朱诩反的奔过去接住那个自树上跳下来的身影。

  待定眼一看,才赫然发现怀中所抱的居然是个从未见过的漂亮小姑娘。

  “你…”他心中顿时泛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你的技术还不错嘛!不过,你实在不该多事,我可以安全着地的,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之一呢!”董贤非但未有感谢之意,反而嫌他多管闲事。

  朱诩一点也不以为忤,他是被怀中这个漂亮奇特的小姑娘给住了。“姑娘家说话不可以这么暴,当心以后嫁不…”

  啪…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给董贤掴了两记。

  “放我下来!谁是小姑娘,你太无礼了!”董贤趁他被掴发愣时,挣脱他的怀抱,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他眼前,两眼闪闪发光的瞪住他。

  “你…你是男孩!”朱诩这才发现事有蹊跷。

  既然是男孩,怎么会生得比女孩子还漂亮人,而且还做女装打扮?

  莫非…

  “你是娘说的那个董家小鲍子,从今天开始要在我们家长住的小男孩?”朱诩这才恍然明白。

  只见董贤坏坏的笑道:“对!我就是董贤,而且我就是那个放走你兔子的人!”

  “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朱诩虽感惊讶,但语气中并无责难与怒意,反而是一片温柔。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面对这张令他心跳不规律的漂亮容颜,他就是气不起来,有的尽是腔的爱怜与保护

  董贤理直气壮的说:“因为那些兔子很可怜呀!你为什么要捉它们呢?”

  “那是为了招待你而特意抓的呢!”朱诩怎么看他就怎么喜欢,连生气的样子都十分惹人疼爱哩!

  “为了我?那就更不必费心了,我不吃兔的!”一听到事情与自己有关。董贤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些。

  “你怎么提早来了,而且还跑到山上来呢?”朱诩好奇的探问。

  “我娘怕我们找不到路,所以就催我们提早出门,结果一路上却很顺利,所以就提早抵达了,我们到的时候,正巧你刚上山不久,于是我向大娘问了路之后,便跟上来了。”董贤闪烁着一双朝气蓬的眼珠子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叫朱诩…”

  “那么以后我就叫你诩哥哥,你叫我小贤!”董贤不待他说完便强力播。

  “嗯!好!小贤,你为什么要扮女装呢?”虽然他事前已听娘亲说过,但只是模糊的知道是因一位高僧的指示之故。

  说到这个,董贤就一肚子气。“还不都是那个秃子害的,在我六岁生日那天,娘请了一位什么秃驴高僧到家里为我卜卦,结果那老秃驴居然说我如果不男扮女装,且离京城远远的直到十八岁,恐怕会有大劫难,娘一听便信以为真,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可是你穿这样真的很可爱呀!这话儿朱诩可是没胆给当面说出口。

  “这样吧!以后在我娘面前,你就扮女装,和我一块儿玩时,你就恢复男儿身,我会帮你保密的!”朱诩已是一副大哥哥的口吻。

  “真的!”董贤喜出望外,但旋即收起笑容。“不!我看我还是一直扮女装吧!一来不会给大娘添增不必要的麻烦,再者,这毕竟是我娘的一片心意。你只要答应我,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时,不要把我当成姑娘家看待就行了!”

  难得他年纪小小就这么懂得体恤别人,朱诩自然不再反对。“好,我答应你,就这么办!”

  “太好了,就这么约定了哦!”董贤笑得好甜好可爱。

  “嗯!”朱诩当下暗下决心,今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并保护这个比小姑娘还可爱的小男孩。

  “好了!我们快回去吧!否则大娘会担心。”董贤这才想到早已过了该回家的时间。

  “可是兔子…”朱诩希望为他些丰盛的菜

  董贤鼓着腮帮子道:“我说过我不吃它们的,它们好可怜哦!不过,如果你是要抓它们来和我作伴我就不反对!”

  “好!我这就去抓给你!”他发现他真的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要能让他开心,就算他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摘给他。

  “加油!诩哥哥!”

  “看我的!”

  时光荏苒,一晃眼,董贤在朱家已生活了七个年头,然而,十三岁的董贤却愈发美丽人,俨然成了村庄方圆百里内最负盛名的美姑娘。不知情的少年郎,开始陆陆续续蜂拥至朱家,向朱大娘提亲,表明娶董贤为的意愿,所幸十七岁的朱诩应付得宜,不但一一婉拒了那些不知情的蜜蜂蚂蚁,同时董贤是男儿身的秘密也得以继续保持。

  “真是气死人了,我哪里像姑娘家,真不知那些人的眼睛是长到哪里去了!”董贤坐在树枝上,一面啃着水果,一面对坐在身旁的朱诩埋怨。

  朱诩看他那人的侧脸,看得有些浅醉。“你是长得比姑娘家还漂亮没错啊!哪!前几天才去京城做买卖回来的王大叔,不也到处说,城里最有名的青楼‘红袖招’里的当今花魁都不及你的一半美丽呢!所以啰,也就难怪附近的少年郎们会对你如此趋之若骛了!”

  “阿诩,你再胡说我可要生气了!我最讨厌别人拿我的脸蛋开玩笑,又不是我自愿长成这样的,你明明知道,还这么消遣我!”自从他过了十岁生日之后,便不再叫朱诩为诩哥哥,总觉得那称呼太娘娘腔,不应该出自一个男孩子口中,于是改口唤他为阿诩。

  见他气成那样,朱诩便不敢再往下说。“好了,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不再说便是,我们该去温习一下昨天的功课,待会儿私塾的夫子便要来了!嗯!”他知道董贤一心想成为有用之人,将来好光宗耀祖,所以一直很用心读书。而他为了和这个可爱的弟弟相伴相随,因此也跟着念书,除此之外,他还习武,而且颇有练武的天分。

  “也对,我是该先准备一下,待会儿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夫子呢!”董贤的注意力如朱诩所愿的转向,不再为方才的事生气。

  朱诩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一直知道该如何消除他的怒气。“你又想和夫子讨论国家大事了啊!”说着,他便矫健纯的自树上跳下,以帅气的姿势着地。接着,便对尚在树上的董贤,摆出“最佳捕手”的姿势。

  他此番举动再度惹恼了董贤。“告诉你多少遍了,我自己会下去,用不着你帮忙!”

  “哦!抱歉!”朱诩连忙收起那动作。

  他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动作,明知董贤爬树下树的功夫并不逊于他,但面对他那纤弱柔美的外表,他就是会忍不住一而再的“重蹈覆辙。”

  董贤也不是不明白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他就是讨厌被人当成姑娘家般对待,再怎么说,他毕竟是一个堂堂男子汉,是董府的公子啊!

  待他自树上跳下,朱诩便小心翼翼的探问。“怎么了,还生我的气?”

  “算了!咱们快去复习昨天的课业吧!”董贤蹦蹦跳跳的走着,像没发生过那件事般。

  他一向是个乐观开朗又体贴人的好孩子。

  “好好!话说现在是元延四年…”朱诩试着讨好他。

  “赵飞燕与赵合德姊妹俩权,害咱们大汉王室后继无人…”

  董贤话还未说完,便被朱诩给阻止。

  “小贤,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话可不能说,当心传到有心人耳里,可是会脑袋搬家的!”朱诩紧张兮兮的四处张望了一番。

  董贤这才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好吧!不说就不说。”

  其实他也明白董贤说的都是事实,据说自从赵飞燕和赵合德两姊妹执掌后宫之后,皇室至今都未有皇子能幸存下来,才会演变成现在不得不从皇上亲族的众侄子中挑选一位立为太子的田地。

  “别闷闷不乐,说不定这次挑选出来的太子会是一位贤明的皇上呢!”朱诩试着哄他。

  “但愿如此,否则我将来想入宫当差,为皇上分忧解劳的志向恐怕就难以实现了!”董贤淡淡的说道。

  现在的皇上沉湎于赵家姊妹的美而荒废国事,造成权臣把政,使得大汉天威蒙上阴影,国势大不如前几位皇上在位时般强盛,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有志报效国家的人才,岂能不忧心忡忡,深怕有志难伸!

  “别想那么多,先把该念的书念完,将来我一定陪你一起入宫去当差,我们早就约定好的,不是吗?”朱诩连忙安抚他,他不喜欢看他愁容面的模样,那并不适合他那张姣好的脸庞。

  “也对!那我们快走吧!”

  于是,两人便有说有笑的向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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