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汪碧文愣了好些时候,理智才又开始正常运作。
原来音乐盒里装的是一张合成相片,相片裹是一对穿婚纱的新人,新郎是邵克强,新娘是个冷华丽的美女,旁边写了一行字“克强-薇吉尼亚新婚志喜”
此外还有一张白色卡片,上面用黑色且令人骨悚然的字体写着:不要脸的女人去死,我才是最美的新娘﹗这张卡片连同照片被一把小巧的金色拆信刀串在一起,固定在盒底。
看到这样的情景,汪碧文心中的无名火不自的熊熊燃烧。
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恶意挑寡﹗薇吉尼亚﹖﹗哼﹗好x的名字,难怪她觉得“刺目”又眼,原来这个大三八正是当前在港台两地有名气的模特儿。
汪碧文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她最讨厌这一型的女人,总觉得她相当虚伪而缺乏诚意。
没想到那个“了人目瞅”的大三八,现在居然还犯到她头上来。
莫非她是克强众多的女朋友之一﹖﹗这样的念头一经产生,被腔妒火蒸发的醋味便肆无忌惮的漫天飞舞。
“什么东西嘛﹗想破坏我们的婚事不成,门都没有。”
汪碧文妒火中烧的低咒不停
但她并不是傻瓜,不会因为这样就怒气冲冲的冲去找邵克强算帐,究竟是她爱克强,而克强却很可能是因为“大限”将届,才不得已委屈的娶她为,她实在没有足够的立场去兴师问罪。
可是要她假装不知道,对这事不闻不问,依她的子又做不到。
左思右想的结果,决定先佯装不知情,把这音乐盒交给邵克强,仔细观察牠的反应,再伺机来个旁敲侧击。
对,就这么办﹗或许是心里有鬼的缘故,因此汪碧文进自家大门时,活像个小偷一样,不声不响的开门又关上。
挨近实验室时,听到没有关紧的门裹传来高亢的人声“说起来能这么顺利的促成这段美好的姻缘,真该感谢老汪呢﹗”说话的是邵正扬。
“哪裹的话,我当初也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汪汪一开始也是半信半疑,很巧的是那时克强为了帮君翔的忙,而大搞男扮女装的把戏,全给汪汪撞见了,汪汪才会信以为真,加上君翔也够帮忙,强化了汪汪的认知。”一想到多年来的凤愿即将实现,身为人父的汪齐瑞欣慰之情全然于神色之间。
两位母亲相视而笑,由方红绫代表开口说道:“我说克强,我们能帮忙的也只有这样,今后就得全靠你自己了,希望你能好好的对待汪汪,汪汪那孩子是任了些,但她绝对是个好女孩,你相信汪妈。”虽然女儿只是嫁到对面去,但结婚后总是不可能像未出嫁前一般,身为母亲的她不免感伤。
邵克强信誓旦旦的对四位长辈提出保证。“请你们相倍我,我是真的深爱着汪汪,否则就不必如此千方百计的想将她早娶进门了,虽然我和汪汪自小吵到大,但谁也不能否认,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之间存在的那份特殊感情也比任何人都来得强烈,这份自小慢慢累积而成的感情,再加上后知后觉的爱慕之情,我怎么可能不受汪汪,相信汪汪也和我有着相同的感受,因此我们之间的感情才能进展得这么快,所以,请相倍我,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呵护她、宠溺她,绝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一番感人肺腑的话语,听得四位长辈为之动容。
“汪汪真是太幸福了…”方红绫忍不住淌下欣慰的泪水。
汪齐瑞则忙着为她拭泪,眼眶也有泪珠在打转。
而邵正扬夫妇则甚是以儿子的深情恳挚为傲。
“现在就怕在汪汪未怀孕前,便让她知道了真相。”邵克强提出大问题。
几个人又忙着商讨今后的对策,完全没有发现门外偷听的汪碧文已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懊死﹗汪碧文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让自己没有马上冲进门去大骂他们一顿。
气得全身颤抖的她,不断的深好几口大气,强迫自己移动脚步,悄悄的走出家门,轨当她根本没有回来过一般。
她一路上一直强忍着一触即发的怒火,直到安抵莫心蔾的住处,进了门才正式爆发“可恶﹗那群可恶至极的大骗子,居然联合起来耍我,把我骗得团团转,这算什么嘛﹗”她气得不停哇哇大叫。
一旁的莫心蔾听她一吼,便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她不笨,不会在汪碧文怒气正旺的当儿去安慰她,根据以往的经验,那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蠢事,自认聪明过人的她,才不干这种傻事。
好半晌,汪碧文大约是发得差不多了,才气吁吁、大剌剌的坐到莫心蔾的身边。
莫心蔾很体贴的倒了一杯沛绿雅给她。“补充补充口水吧﹗”
汪碧文也老实不客气的一口气灌掉那杯的矿泉水。
沁凉的冰水下喉,舒畅的感觉让她心情好转许多,人也跟着冷静了些。
“现在真相既已大白,你打算怎么做?”莫心蔾一如往常般,吝于多说废话,开门见山的直捣问题重心。
汪碧文并末开口,而把一齐带来的那只音乐盒递给莫心蔾。
莫心蔾很有默契的打开瞧个仔细。
“这是,这女人不是你最讨厌的那个名模特儿薇吉尼亚吗?”一向机伶的她,一下子就有了个谱。
汪碧文这才忿忿的开口“这是今天早上寄到的,也是托这音乐盒的福,我才能获知他们的骗局。”
“然后呢?”莫心蔾有趣的看着她。
虽然汪碧文以前时常为和邵克强斗嘴的事而生气,但却很难得发这么大的火,就算以前念书时,也难得见她如此,所以自然得把握机会好好欣赏一番啰﹗汪碧文又喝了半杯矿泉水才开始发表高论。“克强爱我是无庸置疑的事,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用这种严重的大事来欺骗我,害我自责伤心得半死。”
“所以呢?”
“所以婚还是照结﹗”她笑得好诡异又慑人。
“你有没有毛病﹖﹗”莫心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气疯了,神智不清楚了吧﹗瞧,居然笑得那么恐怖,只怕是真的没救啦“蔾蔾﹗”汪碧文突然转向她,像一个食人魔抓住猎物般,兴奋的猛盯着她。“你一定要帮我。”
“我…我当然会帮你。”莫心蔾真有点被她给慑住了。“你…你还好吧﹗汪汪﹗”
老天爷,你可要大发慈悲,别让汪汪真个气疯了呀﹗汪碧文诡谲的一笑。“很好,果然够朋友,我告诉你…她很快的把自己的“反攻大计”说给好朋友分享。
莫心蔾听完差点笑翻了天,久久不能言语。
好不容易收住了笑,才坏坏的瞟了她一眼。“亏你想得出来这种事,我看哪,克强这次真的会死得很凄惨。”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她全身的细胞可都是百分之百举赞同票呢﹗汪碧文没好气的嚷嚷“谁教他把我骗得这么凄惨,这样做已经够便宜他了,何况还有那个大三八的事。”
她的最后一句话,让莫心蔾最感兴趣。“说正经的,你相信克强真的和那女人有一手吗?”
汪碧文定定的凝视她片刻,才神秘兮兮的笑道:“这得看看待会儿君翔怎么回答我,再作决定啰!”
“说的也是,那么我这就打电话召那位准伴郎来,就说要和他商讨明天的婚礼吧!”说着,莫心蔾便拿起话筒开始拨号。
凭她号称“最美丽能干的公关”封号,很快就在纪君翔毫不怀疑的情况下,把他约了出来。
“OK,大概三十分钟后会到。”莫心蔾一派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谢啦!”汪碧文嘴角浮现可布的笑意,继续盘算着心事。
莫心蔾兴味未减的打量她半晌,才又说:“其实你不觉得这件事他们个个都有份,现在却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在克强身上,对他采取反击,是很不公平的事吗?”
别以为她是在为邵克强抱不平,事实上她是希望能把其它“同”一并“治罪”这样才够本、才够大快人心嘛!
多年的情,汪碧文岂会不知这个“最佳损友”在打什么鬼主意,然而她倒也不下算让她失望。“谁说这笔帐只找克强一个人算,你想想看,我那个计画一旦实行,遭殃的会只有克强一个人吗?”
莫心蔾很快的回想那个“反攻大计”不又发出爆笑。“对!对!的确是人人有份,不愧才女汪汪哪!”
“你别光顾着笑,待会儿君翔来了,你可要多帮忙,那家伙可是比克强还难于应付哪﹗”
“我知道,放心吧!”莫心蔾拍脯保证。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指的大概就是现在发生在莫心蔾的住处这情形。
两个大女孩瞪大眼睛,互盯着对方猛瞧,儿就不相信这世界上竟然还有比她们包擅于“出卖”朋友的人。
而那个被贴上“出卖”卷标的纪君翔,则老神在在的重申己意。
“你们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我本来就打算今天过来会会你们,告诉你们这件事的真相了。”他没说谎,只是他正想打电话给莫心蔾时,莫心蔾便先找上他了。
“吹牛也要打个草稿比较好吧!你和克强是死,既已帮他帮到这时候,干嘛挑在这个节骨眼上阵前倒戈,太没道理了吧!”身为旁观看,莫心蔾显然比当事人的汪碧文冷静清醒了许多。
纪君翔倒是对答如。“道理很简单,如果就让克强这么顺利的娶到汪汪,那岂不太便宜了克强,游戏也会变得不好玩了,你不觉得吗?”
嘿!原来这小子是和她同属“唯恐天下不够”型的族类哩!莫心蔾大有英雄间“惺惺相惜”之情。
“原来如此!”莫心蔾这才完全相倍他的“诚意”“这么说来,你会百分之百配合我们的行动了。”
“人格保证。”纪君翔一点也没有背叛好友的罪恶感。
汪碧文还是脸狐疑。“你真的愿意配合我,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也难怪她疑心重重,究竟这家伙有欺骗她的前科。
纪君翔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态,很快又祭出一项让她信服的“证明”“就是因为曾经瞒过你,所以我才想反过来帮你一次,这么一来我们就扯平了,对吧!”
接着便把那表示诚意的“证明”邵克强“男扮女装”秀的真相和那天在邵克强房里的“暧昧事件”说了一遍。
汪碧文这才完全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串在一起。
莫心蔾却不停的笑,倒也说了一句公道话“这么说来,汪爸这个“变葯”计画能这么顺利进行,还真得感谢汪汪那高强的自编自导功夫啰!”
“不,应该说汪爸很了解自己女儿的个性,加上无巧不成书的结果。”纪君翔乐得和她一唱一搭。
汪碧文恼羞成怒的咆哮:“好了啦!我又没说我完全没责任,但克强知道真相后,也不该将计就计的瞒我啊!”“那是因为他爱你,怕你被祁雷文抢走!”纪君翔总算替好友说了一句好话。
汪碧文不自的红透了双颊,带点羞怯的说出心里真正的想法。“我知道,所以我发现真相时,才没有马上冲进去闹翻天,所以我才愿意照常举行婚礼。只是爱他是一回事,但他骗我的部分,我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实在怒气难消。”
“我明白,所以才会答应帮你们,只是关于薇吉尼亚的部分,我希望你放弃。”纪君翔正的提出劝告。
“为什么﹖﹗”
“你得相信我,克强虽然风花心,但和薇吉尼亚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克强从第十次见到她,就对我说过不欣赏那一型的女人,一切全是对方主动的,而克强则是一直在避着她,但她是个自尊心和占有相当强的女人,说到这儿,你该明白她为何会寄那音乐盒来了吧!”关于薇吉尼亚的事,他绝对没说谎,句句都是实言。
“既然克强和她毫无瓜葛,我就更该让她知难而退。再说,她今天会寄这样的东西来,不就代表她不会善罢甘休,不是吗?所以,我认为按照我原来的计画行动,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她并非不相倍纪君翔的话,正是因为相信,才更要一鼓作气把那厚脸皮的女人解决掉。
“不行,你对付不了她的。”纪君翔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就不信自己比那女人差!”他愈说汪碧文就愈势在必行。
一旁的莫心蔾这才开口道:“君翔,你就省省气力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汪汪的个性,她就是那种人家愈不要地做,她就偏要做的子,何况汪汪那个法子也没什么不好,值得一试,顶多你多担待些不就好了。”很不巧,在这一点上她是和汪碧文站在同一阵线的。
汪碧文抢在纪君翔做出下一步反应前,使出撒手涧。“你再坚持,我待会儿回去就马上揭发真相,明天的婚礼就甭举行了。”
这下子纪君翔哪还能再反对,只好无奈的点头应允。“好吧!就这么办吧!”
至于牠是不是真的就这么对这件事妥协,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兜了。
接着三个人便开始做细部的计画气氛相当热络当晚回到家,汪碧文便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带着音乐盒去找邵克强。
邵克强打开音乐盒一看,脸色转绿的呆楞住,但那情况只有片刻﹐他马上变得愤怒异常,狠狠的将那音乐盒摔在地上。
“她到底想怎样!”真是太可恶了!如果她只是对付他一人﹐他会容忍她,但她竟然诅咒他心爱的汪汪﹗一想到那张白纸黑字的可恶卡片,他的怒火就愈烧愈旺。
从他的反应,汪碧文更加确信自己和纪君翔的判断无误﹐但这更强化她依计实行的决心。
“很抱歉,我看过裹面的东西。”
邵克强一听,猛然转向她,将她狠狠的搂进怀中,以一种充恐慌的语气,急急的解释。“汪汪,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薇吉尼亚并没有什么,我们…”
他老老实实的将自己和薇吉尼亚之间纠不清的种种,全盘供了出来。
“我承认我过去很风花心,但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我最爱的对象之故,而薇吉尼亚却绝对没有在我交往的女友名单之中,我敢对天纺,你相信我,好不好?汪汪,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寄这样的东西来。”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在大婚之前,因这个意外事件而生变。
那可不行,明天他是非娶汪汪不可,就算用“强”的,也要把她给拖进礼堂,完成终身大事。
汪碧文的态度出他预料的安详平静,以不疾不徐的声调安抚他。“别急嘛!我又没有说我不相信你。”
“你的意思是说你完全相倍我所说的话,也不生气薇吉尼亚做这件过分的事﹖﹗”出乎意料的反应,让他又惊又喜。
汪碧文以撒娇的口吻,甜甜的说:“我当然相倍你,因为你没必要对我说谎,是不是?
何况我也没资格生气,究竟今天你必须被迫这么早结婚,娶了一个不见得是你最爱的我为,完全是我的错,你都不怪我了,我又怎么敢怪你呢!”瞧他那一脸讶然,她就愈说愈带劲。
“嗡帳…”邵克强困难的了口水才说:“无论如何,我最爱的人是你,真的,汪汪,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想娶你为的。”
好险!他差点儿出马脚,忘了汪汪会轻允这个婚事,是因为“变葯”的关系。
不过,让自己心爱的人如此误解自己的一片真心,还真不是滋味哩﹗可能的话,他真希望能说出一切真相,大声的告诉她,他爱她,非常爱她,所以才要娶她为﹗只可惜“时候未到”只好强忍在心头了。
汪碧文当然明白他的深情,心里暧烘烘好窝心自不在话下,但她还是逮住机会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但你要记住,我这个人一向最讨厌被骗,所以以后你的身体如果有了什么变化,一定要老实的告诉我,不可以瞒我,这样我才能好好的帮你。当然,其它的事也一样,不可以瞒骗我,好吗?”
“呃…我…我当然不会骗你…”说这话时,牠的背脊直发凉。
汪碧文门的一笑,又加了一句“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哪一天我发现你骗我什么事,那”
“不会!绝对不会有那种事!”邵克强急急的大吼,心头糟糟一团。
天啊!这下子怎么样也得瞒下去,而且要尽快让汪汪怀孕才成﹗汪碧文见状,偷偷的笑在心底结婚后有你爱的了,嘿嘿一因为邵、汪两家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因此婚礼理所当然的选在教堂举行。
当汪碧文披着婚纱,含羞带怯的由礼车中走出来,准备在一片喜悦中步向教堂时,却被突然出现的一辆吉普车给劫走。
“克强”
汪碧文拚命挣扎却徒劳无功,那辆吉普车“呼!”的一声迅速飞驰而去。
由于一切发生得太匆促,以至于一伙人都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的看着新娘子被劫走。
“汪汪!等我,我马上来救你!”走在“大前方”的邵克强,一听见她的叫喊,便以火箭般的速度折返,纪君翔尾随在后,两个人进了车子,便猛踩油门追上去。
莫心蔾本想跟去,却怕自己碍手碍脚而打消念头,只对渐行渐远的车叫道:“克强,你一定要把汪汪带回来!”
就算莫心蔾不说,邵克强拚了命也会把汪碧文抢回来,才不会把即将到手的可人儿送给那个该死的祁雷文。
“真是失算,没想到那小子会使出这种下三的手段,该死!”邵克强一面开车一面破口大骂。
坐在旁边的纪君翔就显得比较冷静。“我倒觉得祁雷文会干这档事很正常,毕竟他追了汪汪这么久,眼看就要追上,没想到却被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横刀夺爱,我才奇怪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啊!”“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帮那浑蛋说话!汪汪是我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谁也不准把她从我身边抢走,那个该死的家伙,他那天明明说祝福我们,现在竟还这么无的干山这档下事,等我逮到他,不把他揍扁才是怪事!”咆哮的同时又把速度加快生。
纪君翔大不以为然的笑道:“你也别说人家了,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情场如战场,兵不厌诈是司空见惯的事嘛!你又何必”
“你给我闭嘴!”如果邵克强还有多余的手,包准海扁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在一旁大说风凉话。
而被祁电文劫走的汪碧文,一路上一直拚命大叫。
祁雷文不得不出声制止。“是我,文文!安静一点好吗?”
汪碧文这才转向驾驶座,正眼瞧他。
“你电文“为什么﹖﹗”这下子她果然安静许多,但脑袋瓜却紊乱一片。
“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祁雷文的笑声听起来像在生气又似低位。“我那么爱你,苦苦的追了你这么久,你也说过我是你最喜欢的异,原本我们的感情那么稳定,谁知道才一晃眼,你竟然跟我说你要和那家伙结婚,这教我如何接受?你们一直是冤家不是吗?
就算你们最近和解了,也不该进展得如此快速,说结婚就结婚,这太奇怪了,我不相信你是真心想嫁给他,是不是你有什么把柄落人他手中?”
“雷文,你听我说”
“你告诉我,是他威胁你嫁给他的,对不对?”他怎么想就怎么觉得事有蹊跷,奈何他连来的明查暗访,甚至找征信社帮忙,都没办法找出个所以然,眼看婚礼在即,不得已只好用这个方法。
汪碧文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就算她现在已知道“真相”但她伤了祁雷文的事实却不会因此而改变,何况她也无意让祁雷文知道“真相”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件事的确来得很匆促,但请你相信我,我是其的爱克强,心甘情愿要嫁给他的,并没有丝毫勉强,更没有什么威胁。”爱情果然是自私的!汪碧文再度体认到这个事实,否则她怎么忍得下心,为了她和邵克强的爱,而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祁电文呢﹖“你说谎,我不相信!”祁雷文是怎么也不肯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你记不记得,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说你对我一见钟情,相处不到一个星期,你便向我求婚的事?”本来她只是想用这个方法来说服他,但话出口之后,却有了另一层体认她和克强的恋爱不也是类似这样的模式吗?只不过她和克强之间又多了一层“青梅竹马”的关系。
这招对祁雷文果真很管用,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垮掉。“你的意思是说,你和邵克强之间也是”
“对!以前你向我求婚时,我并不相信,直以为你是在开玩笑,世界上怎么会有一见钟情这种事,更没想过自己会因一场快餐恋爱便闪电结婚,但是当我下定决心要嫁给克强时,我却知道我绝不会后悔!”呈现在她脸上的是坚定不移的灿烂光辉。
着那样深情无悔的神态,祁雷文这才渐渐接受事实。“你真的那么爱他?”
就算他再不肯承认,还是无法抹去汪碧文爱邵克强远胜过爱他的事实,因为汪碧支那双漂亮又人的眼眸,从未为他绽放过爱情的光芒,他一百相当清楚,只是不愿意去承认这样的事实汪碧文很喜欢他,却不爱他﹗他一直以为只要他够有耐心,紧追不舍,汪碧文总有一天会被他感动,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落得空梦一场。
“雷文,你何苦这么执着,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早说过以你的条件”
祁雷文不知在何时放慢了车速,阻止她往下说。“什么都别再说了,其实我”
“姓祁的,把汪汪还给我!”他的话才起了个头,便被追上来的邵克强那足以惊天地拉鬼神的可怖咆哮给截断。
“克强!”汪碧文回眸叫了一声。
前方不远处便是一片绿地,祁雷文素把车子开到那边再一并解决。
两路人马停妥车子后,便在草坪上对峙。
“把汪汪还给我!”其实邵克强本来是打算用抢的,但在瞥见汪碧支那眼的歉然后,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和祁雷文好好的做个了结。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不要让汪碧文今后都对祁雷文怀有一份深深的歉意,他要她永远幸福快乐。
所以,今天他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祁雷文死心。
幸好他在祁雷文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念不要让汪碧文伤心歉疚。
祁雷文是深爱着汪碧文的,他很明白,但是他更爱汪碧文,所以说什么他也不可能退让。
祁电文冷笑两声,才说:“还你?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强行介入我和文文之间,不饼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倒是有个不坏的提议。”
“说!”
“决斗,打赢的人,文文就厉于他,输的人就得乖乖退出,公平吧!”
邵克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作出决定。“行!就这么办!”
“那就来吧!”祁雷文马上就摆出应战的架式。
邵克强也毫不犹豫的应战。
汪碧文眼见一场打斗即将展开,急得大声制止“不行!不准打架”
哪知才嚷一半,纪君翔便阻止了她。“让他们去吧!汪汪,你应该知道他们两个都是真心的,想藉这一场打斗做一个真正又彻底的了断,不是吗?”
“可是”她当然明白,但她不要他们受伤啊﹗纪君翔投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既然知道,你现在唯一也是应该做的事,就是静静的在一旁观战!”
汪碧文思索了片刻,才同意了纪君翔的论点,不再出声制止,和纪君翔站在一旁静静的旁观两个打得夭昏地暗的大男人。
“把汪汪还给我!”
“这是我要说的话,小偷!”
“你别笑死人了,汪汪本来就是我的,你少说梦话!”
“你无,横刀夺爱!”
“你这叫败犬之吠,有本事就来抢,不过抱歉得很,我绝不会让步…─”
两个大男人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各有胜败。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胜败才见分晓,邵克强以一记“头锤”猛撞祁雷文的口,将他撞得倒地不起,一场争斗才宣告落幕。
“雷文”汪碧文见他动也不动,便跑了过去。
“别过来!”祁雷文大吼一声,阻止了她的动作,才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
“雷文…”瞧他伤痕累累的狼狈相,汪碧文更过意不去。
祁雷文则语气温和又坚定的对她说:“什么都别说了,这次我是真的要向你说再见了,这样的结果我很满意,其的,既然已确定你真正的心意,我就不会再纠下去,究竟爱情这回事是勉强不来的,这样的结局只能说我俩无缘,我谁也不怪,所以你也别再自责了。”听得出来他是出自肺腑的一片真心。
“雷文”汪碧文好感动,热泪在眼眶裹打转。“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这两句话她是说再多遍也觉得不够。
“如果真要谢我,觉得对不起我,就一定要幸福,知道吗?”祁雷文拍拍她的肩。
“嗯!我一定会的!”
“好了,我要走了,你们也该回教堂去了,后会有期!”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向他的吉普车。
一直到他发动车子离去,谁也未再开口说话,直到吉普车的车影即将消失在汪碧文眼界中,汪碧文才热泪盈眶的大声吶喊:“谢谢你,雷文!”
邵克强只是好温柔好温柔的从她身后搂抱住她,任由她落泪。
只有这一次,他默许汪汪为别的男人哭泣,今后汪汪的一切将完全属于他一人所有﹗邵克强如此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