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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算计老猪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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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边喝得醉醺醺的朱德贵,被小弟送回家,被等在家里的红姐好一顿埋怨:“还喝酒!不知道大夫不让你再喝了吗?”

  “你怎么来啦?没事没事,小意思。”朱德贵把二百多斤的体重靠在红姐⾝上,庒得她直龇牙,使出吃的力气,才把他扶到沙发上。

  “啊!”红姐尖叫一声,被朱德贵给带到沙发上,引得他哈哈大笑。

  “咦,小王呢?怎么没见她给我冲茶?”发现原本非常长眼⾊的那个做饭兼收拾家务的南方女人不在,朱德贵感到非常惊讶。

  “走了。”红姐说“她老家来了电话,说她妈死了,回去奔丧了。”

  “晦气!”朱德贵做的缺德事太多,连带着他很信,到了庙里,是见佛就拜,希望佛祖保佑他。听说打杂的家里死人了,当时就觉得忌讳,吩咐红姐“不要再用她了,另找一个长相好一点的,最好是富态一点的,那样的女人旺家。”

  “你既然这样想,那就⼲脆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一遍吧。”红姐指着已经有些老旧的家具,试探地说“这些东西都沾了她的人气。既然你忌讳这些,不如把家具都换了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吗!”

  “行,你看着办吧。”朱德贵也没当回事,搂着红姐,笑着说“当年,我费尽心思把你给得到手,一直防着你。我知道,你恨我。现在看来,你终于有些想通了。”

  “还提那些事情⼲什么!”红姐冷漠地说“我在想什么,还能怎么样?你还算有点良心,对我儿子好的,那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朱德贵狂笑着说“这就对了。我就说吗,这个世界上。只有驯服不了的野马,没有我朱德贵驯服不了的女人。看在你屈服的份上,后天我要出国,看看儿子,正好帮你稍点东西过去,你好好准备吧。”

  “帮我把儿子带回来吧。”红姐哀求着说。“我已经不能背叛你了。我也没本事背叛你,把儿子还给我吧。”

  “再等几年。”朱德贵毫不松口。打了个哈气。懒懒地说。“今晚喝大了。忘了找暖被窝地女人了。你来了正好。帮老子暖暖被窝吧。”

  早晨起来。想起今儿就要出国了。朱德贵懒懒地伸伸看不出在哪里地。对在屋里化妆地红姐说:“你说你办地啥事?⼲嘛订下午地机票?”

  “不是为你好吗?”红姐笑着说。“在‮机飞‬上睡一觉。醒了就到了。多好啊!好心你倒是当成了驴肝肺。”

  “好。算你是好心。把东西准备好了。下午到机场来找我。”朱德贵懒懒地起来。收拾一番。带着几个上门地小弟走了。他是老大。出门地时候。啥也不用收拾。自有红姐帮忙准备送到机场。而在那边。他地老婆和儿子都在。自然是什么也不用带了。

  红姐摇‮头摇‬。看着朱德贵地车走了。冷笑一声。打了个电话:“他走了。”

  “我知道。”电话里地声音很平静。“我已经派人装作送家具地。往你那里去了。至于他。我安排地人会拖住他地。中午之前。他是不会有机会回去地。”

  “嗯。”放下电话,红姐的心情很复杂。有些‮奋兴‬,有些恐惧,有些悔意,心中五味俱全。

  她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秦寿生已经和她说了,只要这边行动,他就会安排国外的人带着她的孩子跑到当地的‮国中‬总领馆寻求庇护。朱德贵的老婆和儿子在当地,也就是个有钱人,还没本事和总领馆抗衡。而她,必须按照秦寿生地意思去做。不然。保护她儿子的人,说不定就会变成了凶手。

  “笛笛。”

  外边的喇叭声提醒了红姐。看见几辆汽车停在别墅外边,她急忙跑出去开门。成败在此一举。若是能搞定朱德贵,红姐这一生便将龙归大海,虎⼊山林了。

  几个穿着工作服地男子,一个个神情肃穆,迈着紧张的步伐,小跑着进了屋,他们没有搬运什么家具,手里反而拎着几个箱子,上面写着工具箱三个大字。

  “‮险保‬柜在哪里,带我们过去。”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看起来有些着急,进来了就催促红姐“快点!时间不多了!”

  “他的‮险保‬柜上接着‮警报‬中心的电话,要是动的话,会被那边发现的。”红姐有些担心,怕这些人被‮察警‬抓住了,没弄倒朱德贵,反而把她给连累了。

  “放心,我在‮警报‬中心⼲过。”墨镜男子笑着说“那种装置,只能对付蠢贼,对不不了我的。而且,我们这里可是有‮险保‬的。‮察警‬来了也没问题。”

  墨镜男子没有吹嘘,他拿了一个类似电话地东西,轻松就把那个线路给切断了,没有引起半点的反应。

  另一个男子拿着一个类似于听诊器的东西,旋动‮险保‬柜的按钮,试验了几次,就把那个在地下室里放着的‮险保‬柜的第一层给打开了。到了第二次,这个男子傻眼了。这里的密码是电子的,听诊器一点用处也没有。

  “让我来吧。”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年轻男子站了出来,正是小‮察警‬。他手里拎着一个密码箱。这是我从别人那里借来地解码器,对付这种初级的密码,手到擒来。”见一直跟在他⾝后的两个人一脸的冷漠,小‮察警‬笑着说“你们放心,我说话算话,不做别的,帮你们开了‮险保‬柜就走。”

  两个男子点点头,心中稍微放下来。来时,秦寿生曾经说过,只许红姐和他们几个进去收拾,带来开门的人都不允许进去。而他们几个,也只负责装箱,什么都不许动。

  双重锁紧的‮险保‬柜被打开了。冲进去的几个人,看见房子一般大小的‮险保‬柜里放着一打打地墨绿⾊钞票,都有些发呆地感觉。

  红姐见了,很鄙视他们的不开眼行为。哼了一声:“发什么呆!还不快装!”

  秦寿生坐在一辆货车地货箱里,神态悠然,对开完了锁,匆匆赶回来的小‮察警‬说:“你不用想别地,他的那点钱,我还没看上。你要是缺钱的话。那个女人分一半,另一半给你,你也不用再⼲刀头⾎的卧底了。”

  “算了,不提这个了。”小‮察警‬淡然说“你能帮我,已经够意思了。至于我,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就不会⼲卧底了。钱,我不是不喜。只是,我挣的工资够花了。你要是觉得钱多了,就把钱捐给希望工程吧。”

  秦寿生默然。他和小‮察警‬的关系好地。可两人的心,从来就没有汇拢在一起。小‮察警‬一直想做伸张正义的‮察警‬,偏偏秦寿生总想着做啥游离于法律之外的事情。这就决定了两人永远不能成为朋友。

  “当当”有人敲门,送进了一个大纸壳箱子。

  “哎,我们说好了,我先看的。”秦寿生一把拦住了急的小‮察警‬,笑着说“除了他贩毒的那些东西外。其他的,我先看,然后再给你。”

  小‮察警‬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这个人想做什么,他心中非常明⽩,但是,他不想管那么多了。只要搞定了朱德贵,他就可以重新穿上自己心中最向往,现在也无悔的警服了。

  秦寿生挑了不少东西。脸上露出狂喜地神情,把其他的东西一股脑地递给了小‮察警‬,连声催促他:“快走,快走!希望市官场要地震了。记住,这个东西一定要给省厅的人,给欧‮长市‬也可以,但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不然地话,你的小命都有问题。”

  小‮察警‬拿出了一个东西。当时就愣了。现在。事情已经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咬咬牙。他端起箱子,飞也似地冲出了货车车厢。

  “哈哈哈哈!”秦寿生的脸上露出志得意満、小人得志的狂喜“我们的大‮记书‬,原来,你也有把柄在朱德贵手上啊!幸好遇到了我,你还可以继续当你的大‮导领‬。只是如何处理朱德贵,让他闭上嘴巴,就需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谢‮记书‬,你好,我是小秦啊!您有空吗?哦,有事。这事很急,是关于朱德贵的事情。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说,说朱德贵要出事了,被抓起来了,您看…。哦,好地,我去那里等您。”

  “这个臭娘们,怎么还不来?”

  对一切都一无所知的朱德贵,在几个小弟的簇拥下,坐在机场的候机厅里,望眼穿。红姐要是再不来,只怕‮机飞‬就要晚点了。

  “老大,你看,‮察警‬。”

  “东顺,‮察警‬怎么啦?他敢动老子不成?咦,这么多人!真是冲老子来的?”朱德贵一向瞧不起‮察警‬,觉得他们都是些摆搭,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不是,他们来意不善啊!”东顺很敏感,发觉了其中的不对。确实,‮察警‬们可是从四面包围过来的,本就没给他们逃走的机会。

  朱德贵也发觉了不对,心中一紧,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兄弟面前,他必须镇定,不然,他就不配做老大了。

  “朱德贵。现在有个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走吧。”一个‮察警‬亮出了逮捕证,有些调笑着说“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地每一句话,都将成为送你去地狱的‮弹子‬。”

  “你们是?”发现这些‮察警‬都很脸生,朱德贵的心一沉,強撑着说“我是省人大代表,要逮捕我,需要经人大同意。”

  “你放心,市‮府政‬已经向省人大提请,取消你的人大代表的资格。你先和我们走吧。”见朱德贵的小弟在那里嚷嚷着,领头的‮察警‬冷笑着说“别吠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走,都得跟着进去。”

  见朱德贵向自己使眼⾊,东顺大喊一声:“兄弟们,扯乎!啊!”‮察警‬看来是有备而来。不但来了二十多个人,而且都是荷实弹,一顿电、擒拿下来,朱德贵希望小弟们跑出去毁灭罪证的想法完全报销了。

  “是不是误会了。”朱德贵试探地和‮察警‬说话“我可是个守法的商人。从来没做过违法地事情。”

  “不用说了。”‮察警‬用看死人地眼神盯着朱德贵,冷冷地说“有人把你贩毒的证据都给我们了,其中还有某些‮导领‬见不得人地东西。估计现在想让你死的人非常之多。所以,你还是老实代吧,这让。或许我们还能保住你地一条小命。”

  “啊!”朱德贵终于明⽩红姐为什么没来了,咆哮着喊道“货,我饶不了她!”

  狂妄的朱德贵,终于发现,他能玩很多女人,却玩不明⽩她们的內心。这个女人忍了这么多年,恐怕是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吧。可笑他还以为这个女人屈服了呢。

  被‮察警‬带上警车的时候,朱德贵还有些侥幸。觉得他就是咬定不松口,那些被他抓住了把柄的人,只怕会想办法把他搞出去吧。他决定。一定要忍住,等到那些人地到来。那些证据,他在老婆孩子那里还保留着一份,不怕这些人敢杀人灭

  在谢长源和郭丹丹幽会的房间里,看着秦寿生送上来的几盒录像带,谢长源脸⾊铁青。他万万没有想到,当他还是副‮长市‬的时候,曾经到朱德贵的洗浴中心玩过几回,竟然中了他的圈套。被人在房间里录了像,把他和郭丹丹以及其他两个女人‮爱做‬的丑态都录了下来。好在,这些年来,他对朱德贵虽然不待见,但也没得罪过他,一些事情都帮着办了,只是因为他的黑道背景才没有和他深。原本觉得,朱德贵和他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是有自知之明。现在看来,他是有成竹啊!

  “他还牵扯到什么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谢长源也没心思和秦寿生客气了,迫切地想知道这事还牵连到谁地头上。要想不让这事牵连到自己的头上,朱德贵必须彻底闭嘴。但是,谢长源不敢肯定朱德贵那里只有这一份证据,他那在国外的老婆孩子那里,只怕也会有一份证据。想到这里,谢长源不由得有些灰心。到国外。任他是市委‮记书‬。也搞不定这件事情。

  “牵扯到地人多,但都是些处长、局长的。市里的‮导领‬,没其他的了。”

  秦寿生的话,谢长源没信半分。他知道,这几盒录像带肯定不是全部,秦寿生绝对会保留几盒留着欣赏的。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心思计较这些了。他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庒下去,即使是被秦寿生抓住把柄,也在所不惜。毕竟,秦寿生没有到朱德贵的走投无路,狗急跳墙的时候。

  “小秦,谢谢你能通知我,让我不至于措手不及。”谢长源先谢谢秦寿生,感慨地说“我本想等到来年,就和那位好好谈谈,当个不管事的太上皇,能在市委‮记书‬地位子上多坐两年,等他需要的时候,再倒地方给他,没想到,现在,他就想要我动地方啊!哼哼,我谢长源在市里呆了二十多年,岂是你一个才来几天的人能比的?小秦,你在‮国美‬能找到关系,帮我把隐患处理了吗?这件事情若能庒下去,你我就是至了。若是你不放心我的话,我女儿还没有结婚,你可以当我的女婿。”

  “谢‮记书‬,你放心就是了。我既然来通知你,自然会尽力帮忙的。至于当您的女婿的事情,我愿意,您女儿未必愿意。人情这东西,需要慢慢来往,你知我知就行了。没必要弄得世人皆知,你说是吗?”

  “哈哈哈哈。”谢长源借助大笑来排解自己心中地郁闷和担忧,夸奖秦寿生“小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行,从今儿起,我们就是忘年,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见谢长源眼中的担忧还未消除,秦寿生急忙说:“谢‮记书‬,‮国美‬的事情我能帮你解决,只是,朱德贵的事情我就不能帮忙了。”

  “这事我可以解决。”谢长源皱着眉头,突然问“他真的涉毒?”

  “他不但涉毒,还是咱们省最大的毒贩子。只是他隐蔵得深,一般人不知道罢了。”秦寿生笑着说“道上的人不少都不知道,还以为他当真改琊归正了。”

  “小秦,你和我说实话,警局里有没有被他握住了把柄,但你没出去证据地人?”谢长源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看出这件事情地玄机,知道秦寿生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的把柄没出去。至于出去地,只怕都是他看不顺眼的人。“呵呵,谢‮记书‬,您可真是长着一双慧眼啊!”秦寿生毫无尴尬的神情,笑着说“看守所的所长赵轩和我关系不错,我没有把他的东西出去。”

  “嗯,小秦,你很聪明,以后的希望市就是你的天下了。”谢长源感慨两句,淡淡地说了一声“既然这样,一事不烦二主了,你就都帮着办吧。赵轩那里,我和他不,也不想和他打道。”

  秦寿生知道,谢长源只怕恨死了朱德贵,恨死了欧鹏,也恨死了他。他很理解谢长源,对他的失态,也不在意,说了一句,就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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