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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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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想怎样?”见着走入房内的五毒罗刹,她俏颜冰冷地挡在前,不让他接近谷映尘。

  五毒罗刹嗤笑出声,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如果他要杀无尘,十个她也挡不住,何况,无尘现在只剩一口气,不消一个时辰,便会魂飞魄散,哪用得着他大费周章去解决他?

  不过嘛…

  他上下打量着秋水心。还真是个美人儿,脸蛋是少见的清雅标致,身材亦婀娜多娇,难怪无尘会连温柔乡,迟迟不回绝命门。

  “啧,这无尘还真是福不浅,走到哪儿都有美人相伴。”人长得俊就有这点好处,女人个个为他神魂颠倒。

  “关你什么事,滚出去!”她讨厌听他用这种口气讨论谷映尘,映尘才不是轻佻之徒,他是很有原则的。

  “哟,原来你也是很有个性的。”五毒罗刹感兴趣地笑着,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捏住,不理会她的反抗,迳自道:“如果,我愿意救无尘呢?”

  秋水心惊愕地张大眼,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逗着她玩。

  “当然是真的,不过…代价是要拿你来换。”食指充调情意味地滑过她细致的脸庞,意思很明显。

  她倒了口气,厌恶地拍开他,往后退开。“你休想!”除了映尘,她绝不容许任何人碰她。

  “难道你想看着他死?”

  她怔忡了下,视线幽然飘向畔的男子。“我情愿陪他死!”

  会提出这种要求,表示此人生佞,就算她真的委身于他,他也未必会遵守诺言,反而给了他羞辱映尘的机会,她绝不会让映尘受这等屈辱,大不了黄泉之下再相逢。

  “好一个贞节烈女,无尘可以含笑九泉了。”没想到五毒罗刹不但不在意,反而狂声大笑起来。

  “既然你这么爱他,不把解葯给你,好像说不太过去。”

  秋水心不语,沈凝着静候下文。

  此人太过气,行事难以常理论断。既然执意与映尘一较高下,又岂有救他之理?但是仔细想来,他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他也没有非置映尘于死地不可的理由,是而,她想看看,他准备玩什么把戏。

  “不过呢,我五毒罗刹向来只杀人,可从来不救人,没理由毒了人再来救,那不是很自掌嘴巴吗?

  ”他慢条斯理地加以补充。

  “你想如何?直说了吧!”她神情没半分改变。

  “爽快!”他愈来愈欣赏她了,不好好跟她玩玩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拿你的命替他,你敢吗?”见她震愕不已,他又道:“既然毒都毒了,我好歹也拿回一条命,否则不是白白浪费了我配制的上等好葯吗?”

  这个人疯了!秋水心冷凝着俏脸道:“你该不会…替我安排好死法了吧?”

  “好说!我也不想做得太绝,这样吧,给你三杯茶,其中两杯下了和无尘一样的毒,另外一杯没有,就看你幸不幸运了。只要你能活下来,解葯我保证双手奉上。”

  秋水心没有犹豫。“茶呢?”

  只要有救回映尘的希望,要她拿命去赌她也不在乎,能为他而死,她无怨无悔。

  五毒罗刹走至桌前,背着她不晓得些什么,当他退开身时,眼前已出现三杯茶水,他魅地对她做出邀请的动作。“请吧,小姑娘。”

  秋水心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走至桌前。

  三杯茶水,看来全都一模一样,就连水量多寡也大致相同。

  眼一闭,她没多想,随手抓起其中一个杯子仰首饮尽。

  “好气魄!”

  “少废话,我都喝了,解葯呢?”她一心只想快快救回谷映尘。

  “别急,一盏茶过后,答案便见分晓。”

  秋水心抿紧,不发一言,坐回畔凝视着昏中的谷映尘,纤纤素手是眷恋地抚过他俊美依然的容颜。

  她真的好舍不得他呀!而她掌心下所抚触的人儿,生命力正在一点一滴地消失。

  不,无论如何,她都要救回他,不惜一切!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一盏茶时间已过。

  她仍是一句话也不说,转头看向五毒罗刹,默默地伸出手。

  答案很明显,她赢了,这解葯是她该得的。

  “我对你刮目相看。”意味深长地留下这句话后,他上解葯,扬长而去。

  待他走后,她才任由一道血丝由角滑落,捂住口,动人心魄的血红狂呕而出,再也支撑不住,倒在谷映尘身上。

  不,她还不能死!没见他活过来,她不甘心…

  凭着这股强大的意念,她撑住最后一口气,将瓷瓶中的状物全数让他服下。

  “映尘,醒来,求求你…我没多少时间了,让我再看你一眼。听听你的声音…”

  是上天听到她的祈求了吧?谷映尘的眼睫竟然轻轻眨动…

  “映尘、映尘…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快睁开眼…求求你…告诉我,你已经没事了…别让我走得不安心…”颤抖的双手轻触着他逐渐恢复血的面容,心,踏实了起来;但,灵魂却飘浮起来。

  有了力量的手抓住哀触在他颊边的手。他如了她的愿睁开眼,却见着这令人心惊的景象,他强撑起身子,急问:“怎么回事?”

  “别…问,求你…抱着我…最后一回了…”她渴求地偎向他,然而他却凝沉着脸将她拉开。

  “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碰我。”

  秋水心无奈,只得道:“我…身中…与你相…同…的毒,别…这么残忍,我时…不多了,求你…放下仇恨…我好冷…”

  “你这个白痴!”听完她的话,他冷然的心无法再故作冷漠,紧紧将她收纳怀中。

  “我想…好好…将你看清,映尘,我是不是…说过,我好…好爱、好…爱你…”“你给我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蠢话。

  “是啊…你从来就不在乎…我的感情,能得到的…只是你的厌恶…”

  畔泛着凄楚的笑,语音渐稀…

  “秋水心,你敢死?我没允许,你给我醒来,听到没有!”他气急败坏地大吼,她却不再回应,什么都听不到了。

  不,不可以,她休想摆他,她这辈子都是他的,他不会放过她的,绝不!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这女人居然敢不听他的话,将抛下他!他愤怒得想杀人,那股臆、恍如天绝地灭的狂痛,像是要将他的膛撕裂,疼得生受不住。

  惊痛中,他猛然想起…

  她刚才说了什么?他们中的是相同的毒?

  一道灵光闪过,他摸索着她藏身的匕首,果然还在!他没有犹豫,狠狠往自己的手臂划下,汹涌的血而出,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开口,让大量的鲜血入她口中。

  他才刚服下解葯,血中一定还留有解葯的成分,这么做多少有点效用。

  “秋水心,撑住,你听到没有!你要敢逃离我身边,我会恨你。我一辈子都会恨你,到死也绝不原谅你,你到底听到了没有!”

  脑袋昏昏沉沉,视线忽明忽暗,他不知道他的血尽了没有,只觉得浑身使不上力,天地在眼前旋转…他甩甩头,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将她扶身坐起,自己随之在她身后盘腿而坐,强行提运内力,将真气源源不绝的送入她体内,运行周身各大,汇聚成一股强大力量,出她身上大半残留的馀毒。

  散尽最后一丝真气,他手劲一拍,一口黑血由她口中呕出。软软地往他身上倒。同一时间,他亦筋疲力尽,受摧残的身躯陪着她一道跌了下去,身陷黑暗。

  再度醒来后,秋水心犹在昏当中,他再一次探她脉息,确定她气息恢复平稳时,他吁下了长长的一口气。

  与五毒罗刹相识多年,他大致料想得到,以他诡谲的行事作风,可能会有什么样的行为,加上秋水心的话,他拼拼凑凑也推测出除非是“以命易命”否则五毒罗刹不会甘心奉上解葯,这人是从来不吃亏的。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真的会傻到拿她的命来换他的。

  看了看桌面上残存的两杯水,他苦笑。

  五毒罗刹的个性就是这样,杀死一个人之前都还要先将此人耍个够。

  只是他不懂,这娇娇柔柔的身躯,是如何撑过毒发之时的痛苦,强自压抑?他尝过那种宛如万蚁钻心的煎熬,那不是她一名女子能承受的,而她却能办到一声不吭,咬牙和血,不让五毒罗刹看出端倪,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她?在当时,她想的又是什么?

  是他吧!为了他,她已经受了太多的苦难,尝尽太多的血泪辛酸,如今也不过是加上这壮烈的一桩,他实不该太过讶异。

  从来没发现,这看似荏弱的小女子,会有这么强大的意志力,有豁出一切的勇气来挽救他的性命,这样的举动,教他心头莫名的一阵悸动。

  不曾有人这么在乎过他,而她,一个他处心积虑想报复、想折磨的人,却为他无怨无悔,这是多么痴绝的一份深情啊!他缓缓伸出手,轻触她细致柔美的容颜,这是头一回他仔细看她,她其实是个很让人心疼的女子,如果不是遇上他、错爱了他,她应该过得很幸福才对。

  上天真是捉弄人,明明安排他们成为宿敌,却又要让他们陷入酸楚难解的情感纠,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对她其实…

  他矛盾地闭上了眼。

  小蝶,你会怪我吗?你受了那么多苦,而我却…原谅我,我终究不是铁石心肠,没能冷酷到底…

  就在他陷入纠葛如麻的思绪中时,轻细的嘤咛声飘过耳畔。

  秋水心看了看周遭的景物,然后才发现了枕边人。“我…没死?”

  “这么想死?”他淡哼,懒得睁眼。

  “可是我明明记得…”她偏着头回想。“那天,我明明把解葯给你了…”

  说到这个,他倏地睁眼看她。“你明知道我们中的是同一种毒,解葯到手后,就不会自己先吃点吗?”

  “我…我当时急嘛,哪有想这么多,而且…我怕分量会不够呀…”那时,她脑子想的都是他,只要有一点危险,她就不敢冒,哪还顾得了自己。

  “你…你实在…”突然间好想掐死她!他已经开始后悔拚死拚活地救她。

  怎会有这么蠢的女人!他实在不知该说她痴,还是说她傻。

  比映尘很少有气到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大难不死,她不见他庆幸,反而一副想敲碎她脑袋的模样,于是她兴起另一个念头…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她直觉认为是她坏了他的事,不然他干什么要生气?

  “你才不想活了!要不要我提醒你,是哪个白痴女人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咬牙切齿地把话出。

  她居然有脸说这种话,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蠢,血流汗地救了人,差点连命都送掉了,结果居然被当成他存心轻生…真是活见鬼了!“对…对不起…”她歉疚地低语。

  一声对不起,挑起他更多的不,要骂就一次骂个够了。“还有,你当我真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冷血动物吗?自己的儿子有危难,我会置之不理?是嘛,你够绝,很恨我是不是,那就恨啊!吧什么还要救我,反正我又不稀罕!”顿了下,他愈骂愈不可收拾。“你想过没有,要是连你也出事,你叫若儿怎么办?他才七岁,一下子没爹没娘,你要他陪我们一起死是不是?还是要他步上我的后尘,尝我曾经历过的坎坷辛酸?”

  “我…当时…你都命在旦夕了,哪想得了这么多…”她被骂得好委屈。

  “你哪一次不是这样,光会说爱我有什么用,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就净会做些愚蠢至极的事,我哪那么倒霉让你爱上,连若儿都比你精明,你老说他莽撞,你比他更冲动,老是不长脑子!”骂到最后,他干脆翻过身,不屑看她了。

  “别…别生气啦…”看他好像真的气得不轻,她心急地撑起身子,伸手去拉他,想看看他,没想到虚弱的身子撑不住重量,差点就往下栽去。

  比映尘反手将她捞了回来,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看吧,就说你白痴!”

  “我真的知道错了…”她低敛着眉,十足忏悔地道。

  比映尘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沉默着。

  “五毒罗刹有没有说什么?”半晌,他突然冒出这一句。

  她不敢马虎,很认真地回想。“他说…要一命换一命,要我在三杯茶中选一杯喝下…我好怕让他发现到我选的其实是毒水,最后,他把解葯给我…对,他走前说对我刮目相看,我想,他指的可能是我的胆量吧!”

  他反复玩味着五毒罗刹那最后一句话,沈了会儿才道:“信不信,我猜他早就知道你中了毒。”

  “什…什么?”她吓得呆愣。“怎么可能!”

  他冷笑。“杀手是只杀人,不救人的,何况那毒是他自己下的。他不会让你有赢的机会,如果我没猜错,那三杯水都有毒,他只是在耍着你玩罢了。”

  秋水心听傻了眼。“那他为什么还要把解葯给我?”

  “因为你撑过来了,你没在他面前倒下,不是吗?他这人没什么优点,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愿赌服输。”如果是他,也会对她说出“刮目相看”这四个字,因为这看来娇弱得不堪一击的小女人,居然办到了一件连大男人都做不到的事。

  好一会儿,他们都沉默着没再多说一句话。

  “为什么这么傻?”他低幽地开了口。

  “我没有办法,那时,我脑海只有-个念头,不借付出任何代价,就是不能让你死。也许你会怪我多事,但要我眼睁睁看你丧命,我…我办不到…在见你倒下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最椎心刺骨的痛,我好慌、好茫然,漫漫人生不知道该怎么熬下去…相形之下,毒发之时的苦,反而不算什么了,因为我知道,再怎么痛,都没有失去你来得可怕…”于是,她咬紧牙关,脑中拚命地想着他,然后,她便有勇气撑下去…

  这是什么样的心情?是否正如他醒来的那一刻,见着奄奄一息的她时的感觉?

  像是一颗心血淋淋地刨离膛,当时,他脑海的念头,也是发了狂想将她由鬼门关拉回,她是他的,谁也不容夺去,为此,他不惜尽一身的血,那样的痛,一生一次就够了!他们,竟有了相同的感受…

  幽沈的黑眸望向她;秋水心看不懂他复杂深邃的眸光代表何种涵义,忐忑着不敢视他。“你在生气吗?”

  “我该生气吗?”他淡然反问。

  “呃,那…”确定他没有翻的迹象,她才小小声地问:“那个…五毒罗刹的话,是真的吗?

  ”

  “你是指哪一部分?”调适好心绪,他两手枕在脑后,散漫地回应。

  “就是…关于你和寒月…”他们真是“那种”关系?他看起来真的很在乎这名女子呵!那她的背叛…他又作何感想?既然在乎又为什么没有太多痛苦的反应?

  秋水心忍住酸酸涩涩的感觉,不懂他的心思。

  比映尘闻言,挑眉望去。“你在吃醋?”

  “呃…”被一句道破心事,她又心虚,又羞惭地否认。“我…我没…”

  沈思地盯住她,他突然冒出一句。“她不是我的女人。”

  “啊,什么?”

  “寒月,代表了她人生境遇的凄凉,她其实姓谷,名映蝶,是我的小妹。也就是为了保护她,我才会身陷绝命门当了十年杀手。”

  秋水心微张着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他的话也许让她意外,但远不及他的做法所带给她的震撼强烈…他居然会向她解释!他不是从来不在乎她的感受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听五毒罗刹这样说,谷映蝶好像真的很危险耶!他不语,心中却早有了打算…

  深深沉沉的夜,万籁俱寂。

  秋水心翻了个身,下意识的往身旁探去,却扑了个空,她茫茫然地睁开眼。

  比映尘就站在窗边,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一身寂寥。

  这么晚了,他还不睡,在想什么?

  她轻盈地下了拿起挂在边的衣袍走向他,温柔地替他披上。

  比映尘回过身,凝视眼前低眉敛眼的婉约佳人,开口问:“你有话跟我说?”

  她的每一分心思、每一寸神情,都逃不过他的眼,他知道她心里有事。

  “我””话到了嘴边,又往回。“没什么。”

  “说!不许对我扯谎。”他半强迫地捏住她的下巴与他对视。

  他供时总爱这么做,而她也总是不堪一

  “你想去扬州帮你妹妹,对不对?”她道出了隐忧。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可能弃她于不顾。”

  他早就该去了,只是受了重创的身子尚未复原,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秋水心接连遭逢产与中毒,身心都格外脆弱,她是那么需要他,他怎能在此时离去?

  无法解释突来的牵念,就是走不开身∽不下她。

  而今他们都己益复原,不走是不行了。想到远方的小蝶,唯恐她出任何意外,他必须连夜兼程赶往扬州。

  “那…那你…会回来吗?”她迟疑了好久,终究还是问出口。

  比映尘瞥了她一眼,随口道:“怎么,希望我死在扬州,你好逃离魔掌?”

  “不!”纤手飞快捂住他的嘴,小脸微白。“别说不吉利的话。”就算是随意说说,她也受不住。

  “你很希望我回来?”嘲谑由眼中消褪,看来似有几许认真。

  “我明白自己被定位于何处,你不会对我有所留恋,但是映尘,好好保重自己,你的仇还没报完,对不对?那就别再像上回那样,轻率地看待生命,我要你平平安安地回来,我情愿一生受你折磨,真的!”

  这番痴言痴语,听进他耳中,实在不知该怎么反应。

  “你…你这个女人!就不能有点骨气吗?”他已分不清心头那复杂的感受,是气闷还是其它。

  她垂下头,黯然神伤。“我也想啊,可我就是做不到…”她苦涩道。“你接下来一定又要骂我犯,对吧?”

  “知道就好!”他没好气地说,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秋水心回应得全无保留,双臂密密环住他让他全然占据她的口。

  热烈情焰一触即发。

  他弯低身子,抱起她回到上,身躯了下来,她才刚为他披上的衣袍被他扯下,利落地褪去衣物。

  拂开遮敝酥的亵衣,他尽情地怜爱着令他心醉神的冰肌,柔

  “我一直都觉得,你的热情很容易点燃。”探下的手,在女的抚,沁了热烫肌肤。“但是我也知道,能让你如此对待的只有我。”

  修长的指刺入那片柔,阵阵。“我一直都相信,我会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你只容许我这么做。”他低诉道。

  “很高兴…听到了你心里的话。”他从来不会对她说这些的,今,他却让她分享了他的心情,她感动得泪眼蒙胧。

  “我其实是个自私的男人。”老实说,他并不觉得他值得她这般相待。

  “偏偏我就是个没骨气的女人。”她含泪道。

  “所以上天让我们相遇,起这段爱恨情仇。”他回手,出其不意地深入她。

  秋水心睁大了眼。“你…”他从来不肯主动,没有一回,不是她开口求他,可现在…

  “有必要这么意外吗?对于双方互惠的事,总不能老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虽然之前他一直在这么做。

  阵阵有力的,教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倾下身,在那道凄柔的水光跌落时,吻去了它。

  她是很个容易足的女人,一点小小的温情,就足够令她动容。

  投注了所有的心力,在这场绵中,一瞬间爆发的依恋,成了永恒。

  清晨,秋水心默默无言地替他打理行装,谷映尘始终沉默,静静看着她移动的纤影。

  当她将行李到他手中时,他望住她,眸光深沈地问:“昨晚没睡好?”

  “没什么。”她轻声掩饰过去。

  倏地,一道狂热的烈吻面而来,他将她帏,吻得她娇难休,差点不过气来。

  “我说过,别对我扯谎。”他队她,被困在他怀中的秋水心低敛着眉,不敢视他。

  她该怎么告诉他,她为他辗转难眠,一夜忧心,就这样看着他直到天明,分毫不舍得移开视线?

  “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泪雾不知何时盈了眼眶,她祈求地望住他。

  “你会等我?”

  “会!我会一辈子等你。”她未曾迟疑,坚定道。

  他点了下头,没多说什么,放开她转身离去。

  “映尘!”她出声唤他,他停住步伐,却没回头。

  “我爱你!”明知这令他唾弃,她还是想说。

  “想听听我的回答?”轻缓的音律幽幽飘过她耳畔,她没回话。“等我回来,我会把答案告诉你。”

  脚下不再迟疑,向一片庙

  “好,我等。”她知道他会说什么,只要他回来,再伤人的字句她都甘心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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