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阴阳师
“肥猪你往哪里跑!给我把肥猪拿下!”肖玉凌喝道。
原本瘫倒在椅子上的肥猪在混乱中想溜,却被死死盯着他的肖玉凌给发现了。
肥猪原本还有点彷徨不知所措的手下们精神一振,将肥猪堵住了。
“你们…你们想造反不成?我是你们老大,快给我让开!”肥猪厉内荏地喝道。
“你这个叛徒!你居然还有脸说这种话!大家一起上啊,揍他!”肥猪的手下倒戈了。
黑子捏了捏手机,终于把电话拨了出去。
“立刻给我杀进来!”电话一接通黑子便命令道。
“对不起,我们不能跟自己的兄弟开战!我已经把人解散了!”电话那头并不是黑子的心腹手下的声音。
“你是谁,等我出去一定废了你!”黑子声嘶力竭地骂道,他知道已经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了。
电话那头一声不响地挂断了,黑子起了一把砍刀,大喝一声,杀入战团。
祺瑞在人群里是所向披靡,虽然是赤手空拳,但是却难有一合之敌,杀到他面前的人往往一招也递不出去便被他拳脚扫飞,他势不可挡地朝黑子杀去。
场面相当混乱,谁也没有注意到有谁失踪了,伤亡情况如何,聚义的大厅成了战斗的场所。
“黑子,你束手就擒吧!”祺瑞挡住了杀得眼红的黑子,一转眼黑子已经杀伤了几个人,手里的砍刀还在滴血。
“都是你这个混蛋!”黑子把所有的怨恨都怪在了祺瑞的头上:“我要杀了你!”
黑子面目狰狞地奋力扑上,手里的砍刀砍向祺瑞的脖子。
他的动作迅猛而狠辣,但是在祺瑞的眼里,他的动作缓慢得可笑,就好像电影里面放的慢动作回放一样。
祺瑞一伸手便夺过了他紧握的刀,然后在黑子震骇的眼神中将刀子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也就是一转眼而已。
“为什么不杀我?”黑子恶狠狠地道。
“我不是华兴的,要杀你也得凌凌说了算!”祺瑞淡淡地道:“何况,我还有些话要问你呢。”
“去死!”黑子竟然不顾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子,一脚踢向祺瑞的下。
“哼!想找死?没门!”祺瑞哼了一声,黑子突然发现自己全身竟然动弹不得,然后便被祺瑞捏着脖子提小一样提了起来。
“住手!”祺瑞提着黑子,大喝一声:“黑子在我手里,所有人给我立刻住手!”
华兴会的人不管是黑子的心腹们还是肖玉凌这边的人,听到祺瑞的大喝,一个个都停住了手,傻傻地看着祺瑞威风凛凛地左手捏着黑子的脖子举在半空中,右手提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刀。
华兴会的人住手了,可是那些忍者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不过他们剩下来的人已经不多了。
围攻张正明的忍者一个个都被他放倒在了地上,江大海身上被划伤了几处,但是被他打伤的忍者却个个筋断骨折,失去了再战的能力,杨舒明的手下不见外伤,但是同样让人失去了活动能力,倒是那两位美人儿下手最凶,刀剑合壁之下不是断手便是断脚,偏偏她们动作优美,就像是在舞剑一般,若非祺瑞说要留活口,恐怕地上躺着的就是分成几块的尸体了。
那边的肥猪也已经被七手八脚地摁在了地上,鼻青脸肿地在那里扑哧噗哧地着大气,兀自愤恨不已的帮众不时来上两脚愤。
一切似乎已经在掌握中,不少人吐了一口大气。
“滴零零…”肥猪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嗬嗬…”肥猪突然目凶光,野兽般地息起来。
“嗬嗬…”黑子虽然被祺瑞拎在手里,可是却也同样陷入了狂的境地。
“嗬嗬…”有些被打倒在地的黑子的手下,还有些肥猪的手下突然都捂着自己的脖子‘嗬嗬’地像野兽一样发出了古怪的声音。
“不好!”祺瑞第一个发觉不对:“徐如林!你们跑哪里去了?”
知道对方有巫师存在之后祺瑞便让徐如林和刘恒志负责警戒这方面的事情,防止巫师在背后使坏,但是现在的情况看来似乎不妙,那天肖振邦遇刺的时候曾经出现的发狂的人再度出现了。
“嗬嗬…”肥猪身体的扭动越来越剧烈,五六个壮小伙居然也按他不住。
“啊!”一个紧紧抱着肥猪左手的足有八十公斤的壮小伙居然被肥猪甩得飞跌出三四米,肥猪挣扎着站了起来,全身骨节暴响,肌鼓,把他身上本来就已经颇为紧绷的名牌西服给撑破了。
“嗷…”肥猪似乎非常痛苦地仰天痛吼,撑破了西装的肌在不停地缩涨,看在人们眼里却像是西方科幻片中即将变身的狼人。
“吼吼…”一个个狂大发的人仰天长吼,然后凶光毕地朝肖玉凌这堆人冲了过来。
“啊…”一个自恃实力够强的人旋转着重重一脚踢在一个发狂的人的口,那人如若未觉,随手抓住他的腿,甩手便扔出了五米开外。
面对着刚才还是同伴,现在却双目充血像一只野兽一样突然力大无穷的怪物,人类下意识里趋吉避凶的行为意识突然爆发出来。
“鬼啊!”“妖怪!”有人吓得手软脚软,恐惧地盯着面前的怪物,慢慢地后退着。
“大家不必惊慌,这些人只是误服兴奋剂药物,发了身体的潜能,不是妖怪,也是可以打倒的!”反应最快的还是祺瑞,他立刻找到了一个可以缓解大家恐惧的说法,只要还是人,大家都不会那么恐惧了。
果然,大家登时缓和下来,纷纷转眼望着肖玉凌,肖玉凌眉头略皱,这些家伙力大无穷,不下杀手斩断他们的头颅和四肢的话根本无法制服他们,下命令杀灭的话却是那么的难以开口。
那些狂的人朝肖玉凌这边扑了上来,华兴会的人保护肖玉凌顿时被伤了几个,肖玉凌咬牙正要下令杀灭,却听到刺刀一声大喝:“给我杀!砍断他们手脚!”
得到命令,众人下手再不客气,频频往那些致命的地方砍去。
虽然如此,但是却仍然被那些发狂的人冲得队列大,肖玉凌终于明白那天她老爸身边护卫多多,为何却对付不了几个疯子了。
那些疯狂的人不但力大如牛,连肌都膨起来了,狗蛋他们带来的人都不是吃白饭的,一刀也能斩断碗口的小树,但是一刀斩在他们身上却好像斩在了牛皮上,力道轻一些的就被弹开,力道重了震得手腕发麻,却也只能划开一个小口子。
晓月面色发白地看着那些疯狂的人无可抵御,低声对肖玉凌道:“凌凌,您还是先退一下吧。”
肖玉凌皱着眉头,看着那些人疯狂的扑了上来,纵使她全力一刀能够斩下他们的头颅,但是她能够下的了手么?
“嘿!”江大海狭地里杀了出来,重重一拳擂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的口。
‘嘭’地一声好像打在了皮鼓上,那人被他的一拳打得噔噔噔地退了几步,却又像没事似地重新冲了回来。
“好厉害!”江大海大喝一声,精神大振,身上骨节‘啪啪’作响,冲上前去,两个钵大的拳头带着巨大的能量擂鼓似的连连敲在那人身上。
“真是一个蛮子。”杨舒明摇摇头,也挡在了肖玉凌面前,轻飘飘的一掌拍在一人口。
那人一震,嘴里突然出一口血,似乎感觉到了疼痛,更加发狂地冲上。
“真是怪物!”杨舒明也陷入了困境,虽然打伤了对方,但是一时间却又无法打退或者打死,简直比被他称之为野蛮人的江大海还要狼狈。
祺瑞卸下了黑子的关节,费了不少的力气,这些家伙不知道中了什么,身体居然突然变得这么强韧。
将黑子到跟敌人斗正酣的江大海怀里,祺瑞喝道:“这些人交给我好了!你保护好这家伙!”
跟江大海纠的那家伙‘嗬嗬’吼着向祺瑞冲了过来,祺瑞摇摇头,抓着他的腕子,用起了太极借力的法子,猛地一拉一推,只听‘咔嚓’一声,轻而易举地借用了他们自己的力量将他的整个右臂给卸了。
旁边的杨舒明眼前一亮,喝彩道:“好个借力打力,我也来玩玩!”
他伸手在自己面前的敌人的手上照本宣科地也轻轻松松地将他的肩肘给卸了。
祺瑞早就将那个家伙的左手关节也给卸了,然后让开路,那家伙冲过了头,翻两个人,但是他没了手,挣扎不了,也伤不了人,张着大嘴在那里咬,被他翻的两人手忙脚地怪叫着爬了起来,回头一看倒是得面红耳赤地觉得好笑,恐惧之心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突然出现的变化,大伙儿目瞪口呆,刚才还凶猛无敌的怪物突然间就倒在地上像一条虫一样爬不起来在那里滚叫,大伙一时间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梅儿一直默默的站在肖玉凌身边警惕着现场的情况,此刻突然上前一步,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康尚几乎已经趁着混乱潜伏到了肖玉凌身边,没想到却被梅儿发现了。
“巴嘎!”康尚穿着不知道从谁身上剥下来的华兴会橙熊的服饰,离肖玉凌不到一米,既然被发现了,他把心一横,衣突然破碎,出了里面的忍者服,东洋刀从下呈弧形起,羚羊挂角般挑向肖玉凌的小腹。
“嗨!”康尚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像被电击一般,康尚全身的力气突然消失了,然后又再重现,但是那一刀却再也递不出去了。
“小姑娘不错嘛。”张正明望着梅儿咧嘴一笑,然后对康尚道:“我瞧了你好久了,鬼鬼祟祟地搞了半天才摸到这里,水平也太差了!来来来,我们两个玩玩吧。”
“死老头,你的,该死!”康尚环目四顾,全场竟然只剩下他一个人,抓起一只烟雾弹便往地上一砸。
“这是什么?”张正明一招手,那个弹丸像被无形的手托着一样来到了他的手里。
“嗨…”康尚一发狠,突然幻化出三条人影,一刀斩向了张正明的脖子。
“好玩好玩,分身化影?不是,还是遮眼法子…唉…这么狠呀,我老头子可还没有活够呢。”张正明闪都不闪,直接伸指在其中真正的那刀口上一弹,不由得摇头道:“不行不行,你小子的地位不会是捧女人股捧出来的吧?除了躲猫猫的鬼招数多了一点外怎么还没你的属下强?”
康尚的这一刀被他弹得差点儿手飞出,手指头也被震得麻木不仁,几乎失去了感觉,心里面的恐惧更甚于身体受到的打击,他几乎要绝望了。
“老爷子别玩了,我的两个手下丢了,得赶紧去找回来。”祺瑞几下子放倒了肥猪,看了两眼觉得康尚没啥看头,便催促道。
“哈,你们玩你们的,我玩我的,那俩小子还有那个笨鬼师都在隔壁的一个房间里面躺着,嘿嘿…”康尚拼尽全力地想逃,张正明就在后面追得他团团转。
祺瑞摇摇头,对肖玉凌道:“别理他了,把现场处理一下出去安抚一下外面的人吧,我先去把我的手下找回来再说。”
进入侧厅,却发现徐如林和刘恒志昏在地上,他们身边又躺着一个祺瑞曾经在电视里面见过的穿着日本师服装的老头,正是吉空那老鬼。
“如林、恒志!”江大海和杨舒明慌忙把徐如林两人扶了起来,急切的唤道,虽然只是出任务之后才混在了一起,但是短短时间内也有了深厚的情意。
“他们没事,只是中了药!”远远的张正明一边玩着康尚,居然还能够顾及这边,这份功力祺瑞自愧不如,但是祺瑞的修为层次却让张正明垂涎不已。
“去找点冷水一下瞧瞧。”祺瑞道,江大海立刻转头飞奔出去。
“师?”祺瑞暗道,以前一直以为他们都是骗取信徒钱财的家伙,没想到还真有些本事,居然把从神意师出来的两个高手给不声不响地干掉了,虽然他用的是一些别的手段。
“吉松隆!”祺瑞低声喝道。
吉松隆从屋顶跳了下来,跪在祺瑞面前,他和那五名忍者不知何时离了战场,隐藏到了一边。
“这个家伙在师中水平如何?”
“吉空大师在日本只能算是一般的师。”吉松隆道。
“一般?居然就把我们的高才生给无声无息地干掉了,嘿嘿…现在上海还有其他的师或者忍者么?”
“没有了,至少在上海的甲贺忍者已经全部在主人您手里了。”
“武田家族都是干嘛的?怎么会突然动起了华兴会的主意?”祺瑞对这个武田家族倒是从来都没听说过,不过他们能够统领甲贺忍者,应该不是普通的组织了。
“武田家族是全世界范围的一个超级大组织,是暗中掌控着庞大势力的地下帝国,它是数大跨国集团幕后的真正统治者,它属下的山口组在上海吃了华兴会几次闷亏,它在中国的利益也损失了大半,武田家族恨华兴会入骨,所以才派奴才等前来捣乱。”
“山口组居然是武田家族的下属?”祺瑞吃了一惊,这么说自己确实是捅了一个大马蜂窝了。
祺瑞对吉松隆的想法不置可否,或者这确实是其中的一个缘故,不过绝对不是所有的原因。
其实这次的事件背后因由颇多,岂止双方之间的仇恨这么简单?
先还是华兴会崛起得太快了,抢夺了山口组樱花会的不少利益,以这种速度华兴会将会很快就席卷长江三角洲和别的地区,迅速成为一个巨无霸,到时候将会成为武田家族全球战略的一个对手,任何中国的强大在他们看来都是不可容忍的。
其次这次日本经济倒退了将近二十年,与中国的差距已经缩小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然而中国发展强劲,日本想要东山再起只有想办法拖慢它的发展速度,于是各种各样的招纷纷上演,华兴会再度成为他们的头号目标。
最后还是为了他们的全球战略,夺取中国的大上海经济区是成效最著的一手,自从八十年代以来他们就一直在上海默默发展势力,但是却被祺瑞和华兴会一口气给毁了,他们自然要找华兴会报复。
他们可以说是用了半年时间谋划了一个大阴谋,其中还使用了不寻常的手段,首先控制了华兴会的财政大臣,然后又控制了黑子和肥猪两个一明一暗的华兴重臣,再施以诡计杀掉肖振邦和最忠心的大李,黑子扮黑脸,肥猪扮白脸,最顺利的情况下黑子将被牺牲,肥猪继承肖振邦的位置,成为武田集团在中国的傀儡,再不济也可以造成大量的伤亡,让中|国政|府取缔华兴会,这样他们就可以有机可乘了。
这个师该如何处置呢?按照吉松隆的说法他只是一个普通师,应该没有多大的价值,但是祺瑞又想学他的那个什么招魂术的。
“师应该不会像忍者那么难搞吧?”祺瑞暗想:“说不定用点刑就好了,至多…以身作则像张正明那样跟他玩玩好了,哈哈…”吉松隆低声道:“主人,有人过来了!”
吉松隆刚刚藏好,晓月敲门进来,对祺瑞道:“外边来了几个穿着奇怪军装的人,说是要把所有的俘虏和发狂的人带走…”
祺瑞走出来一看,只见外面来了六个执法队的军人,指挥着一群警察正在把那些忍者和发疯的人抬到门口的救护车上。
肖玉凌和其他能主事的人都不在,或许已经出去处理外面的事情去了。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这是在干嘛?!”祺瑞走了上去,装作不认识他们喝止道。
“特殊部门执行公务,不相干的人请离开!”为首的家伙铁着脸道:“这些人非常危险!”
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边的江大海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那人眼神一变,对祺瑞道:“这些人都是你抓住的?看来你很强嘛,想不想加入我们为社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呢?”
祺瑞翻了翻白眼,瞪了江大海一下,道:“这些人是我抓住的,你是否该给我一个说法呢?不声不响就强行把人拿走么?”
“嗯…这么说吧,我们是专门处理这些警察无法处理的特殊事件的部门,这些人要立刻送进研究所,否则他们会很快死掉的。”
“哦,你们是救护队还是专门负责埋尸体的?来得也太早了点,人还没死呢。”祺瑞不无讽刺地道,谁叫他们跟警察似的总是在事后才冒出来处理后事呢?
“咳咳…真抱歉,有些事情确实做得不好,比如这些垃圾…”他指着地上躺着的师道:“这些家伙用普通护照以各种借口进入中国,国家这么大,我们不可能每一个人都看牢了,而且,这次还是我们第一次逮着他们,以前我们得到的往往就是上次那种尸体,这次能够得到**样本和俘虏,研究所的科学家们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能不能留下几个?”祺瑞道:“我还要问他们口供呢。”
“抱歉,我们必须立刻将他们带走,否则那些疯狂的人会很快地死亡,你不解除他们体内的药物是无法救醒他们的,这些**忍者也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好东东,问了口供之后估计科学家们会把他们切片来研究的,你需要什么口供可以跟我说,我到时候帮你问问,会以某种方式通知你的。”丘晟补充道:“这已经算是特例了,一般是不允许消息漏的。”
“可是,这关系到几十个人的性命,我能够仅仅凭了你的一句话就让你把人带走吗?”
“抱歉,我无能为力,这是我们做事的规矩。”
祺瑞一阵怒火上涌,瞪着那面不改的混蛋不说话,江大海对他拼命挤眉眼,晓月也在后面轻轻地拉了一下,祺瑞一声不吭地转头走了出去。
“祺瑞,不要着急,那些发狂的人留在我们这里我们也没办法救他们,是不是?或者被他们带走了以后还有希望救活呢?”晓月不知道祺瑞为什么突然发那么大的火,轻轻地劝慰道。
“我管他们去死!我只是想问一句口供,五十条人命啊!”祺瑞低吼了一句,闷声不响地对赶了上来的江大海道:“给我买飞大阪的机票,我要去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