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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捧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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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啦行啦,你就别哭丧着脸啦,哥哥我错了还不成?要不回头我陪你一个,保证比你那个还俊俏,这成不成?再不然…嗨,算我倒霉,谁让我赶的时候不巧呢…哥哥我手里有一对刚到手的宝贝,是剑南道一个犯了事的小辟儿的一对双生女儿,今年都十四岁了,姐妹俩生得一模一样,长得那个可人疼啊,唉,我还没来得及下嘴呢,送你了,这成不成?”

  萧站住,乜着眼儿看他,直看得个李敬业恨不得当即就把亲妹妹也送出来,活似自己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唯有如此才能赎罪似的。

  不过站住了想一想,咦,不就是打断了一下这小子的⽩昼宣嘛,这算个庇的罪过?反正那个⽔灵灵的小丫头是他房里的,回头还不一样想⼲什么⼲什么?今儿缺了,明儿补回来就是了,自己这是犯了什么罪了?

  没罪呀!

  他伸手指着萧“你小子可太贼了啊,吓唬我呢是吧!”

  萧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其实这才多大弯弯,他庒儿就不信精明如李敬业者,会半天绕不出来,之所以绕不出来,只不过是想变着法子送自己点儿好处罢了。

  这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一论对儿,就肯定比单个儿的值钱不是?这一对双生子…还是能让李敬业拿得出手的,估计得是顶顶漂亮的,这可价值不菲呀!

  这么说,这圣旨里的晚宴…肯定是有点猫腻儿的!

  于是,他继续看着李敬业。

  到最后,李敬业手搭凉棚抬头看了看太,低下头来看看他,肩膀一松“行啦,行啦,我认输了行不行?其实我是想说。你‮娘老‬也就是我‮娘老‬,我这做儿子还没孝敬过她老人家什么东西呢,这可不行!”

  “所以啊,我这不才刚到手的一对小丫鬟,还是官宦人家出来的,难得的有教养。而且又是一对双生子儿,瞧着就稀罕,所以我这才寻思着想送给咱‮娘老‬使唤,给她老人家捶捶腿儿背什么的…”

  “…再说了。就算是拿她们没什么使用。让这一对儿站在那儿不动。老太太看见了。知道是我这个⼲儿子送给他地。知道是我地一份儿孝心。她心里也就舒坦对不对?你说是不是这么个意思?”

  萧点头。不语。

  李敬业拿手指着他。“我这可先说下了。这可是我送给‮娘老‬地。你可别贪嘴儿给人家一对小丫头破了封儿!”

  萧扭头。皱眉。转过头来还是看着他。仍旧是一言不发。

  正说得热闹。李敬业突然停下来。重重地在萧口擂了一拳。“服了你小子了。好吧。其实我想说。今天晚上。宴无好宴哪!傍晚。英国公府。后院。正厅前。

  云儿一边満脸笑容地搀着长孙老爷子缓缓地遛着弯儿。一边挑最近城里家里地稀罕事儿招笑事儿说给老爷子听。不由便听得老爷子満脸笑容。

  这两个月的时间慢慢过去,老爷子的⾝体虽然仍是大不如前。但好歹总算是能吃点东西能走几步路了,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就算是又捡回了半年寿。

  说着说着,云儿有意无意的提到了最近朝中地争斗,老爷子听了却仍旧是笑眯眯的,过了会子才道:“来济太蠢,其实蠢也不怕,老老实实的就好,关键这个世上越是蠢货他还偏偏就越是觉得自己聪明之极。这可就要了老命啦!”

  云儿闻言不由得噗嗤一笑。这老爷子,大病一场之后。好像是突然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平⽇里说话也不再是死沉沉的拿出威严,反而时不时的跟后辈儿们开几句玩笑,引得原本都很是怕他的几个小孙子小孙女,还有几个重孙子,最近都特别乐意到他老人家膝下来承。英武一世的老爷子到了这会子功夫,才好像是突然的有了点儿老小孩的意思。

  当下云儿笑着道:“听说就为了这事儿,最近朝中地大臣们都吵翻了天啦,您倒好像是混不关心似的!”

  长孙无忌闻言自得地一笑,摆摆手道:“不怕,眼下这个情势,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啦!就算是有人想动,她也得掂量掂量,一旦动了之后,可就是直接的塌了朝廷地半壁,这后果她能不能收拢的住?所以,来济再笨,支撑个半年一年的不成问题,等到他快完蛋的时候儿啊,扬州那边上官仪已经站稳脚跟儿啦,到时候再想动,她又得掂量掂量,嘿嘿…”说着说着,老爷子颇有些眉飞⾊舞的意思,好像是很为自己当初的壮士断腕而自得,说到最后,他竟是忍不住以手捻须,‮头摇‬晃脑了起来,看得云儿忍不住也陪着他⾼兴。

  要说起来,老爷子可得多久没这么开心过啦!

  在这个时侯,虽然因为一步臭棋而失去了一个儿子,并且失掉了大好的情势,但是老爷子只是经过了短暂的伤怀,便很快又振作了起来。

  此时,他虽然只是一个完全告病养老退出朝堂的老不死,甚至随时都有可能睡下了再也无法醒来,但是,只要他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在,这庙堂与江湖,这殿陛与东宮,这桩桩种种地事情,就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老爷子这副自得自负自傲而又自信的样子,看得云儿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是个‮儿孤‬,从小便是跟在老爷子⾝边长起来的,所以,要说这天底下她最亲近的,自然毫无疑问的是自己这位老爷子,而现在看着爹爹这副精神焕发的样子。好像是‮夜一‬之间又回到了当初自己小时候所见的那副指挥若定的模样,他心里自然是快得无可名状!

  抬头看看夕,云儿渐渐收拢起笑容,却仍是语调轻快地道:“爹爹,云儿前几天就跟您说过啦,我最近想要出城去散散心。正好这几天您心情也好,要不咱们一块儿出去逛逛?躲到那南山里,静看这长安城中地热闹,岂不也是一桩大自在?”

  长孙无忌闻言连忙摆手“不去,不去!那对你是大自在,对我可是大苦恼!要去的话,我必得带着几个厨子一块儿去才好,但是那样一来。又显得太郑重其事啦,现如今我老头子虽然只是个剩下了半条命的老废物,但是有心人还是在盯着我的。我这一动,不定人家又怎么提心吊胆呢,所以呀,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窝着吧!”

  云儿闻言又不是不由得绽颜一笑,她探过头去看着老爷子“您要是不去,那云儿可自己去啦?”长孙无忌闻言抬头看看夕,却并不作答,显然有了云儿陪他。他这⽇子可是过得舒坦,云儿走了,不知哪里给派个小丫鬟过来笨手笨脚的,平添了多少气生,他自然不乐意地紧。不过嘛,也总不能一天天的都把丫头捆在自己⾝边不是?

  所以,老爷子闻言只好默然。

  云儿却是认真地看着他,瞪着他回话呢。

  过了一会子,他收回目光。却是叹了口气“唉,还得小半个时辰才天黑呢,这晚饭得排到了什么点儿去啦!”

  云儿闻言不由想笑,却又撅起嘴儿,架着老爷子不容他反抗地便拐了弯儿,看那架势竟是要扶老爷子回房里去。

  长孙老爷子见状不由得大惊“哎,你⼲嘛。我还没走够呢。哎…云儿,乖云儿。咱们再商量商量…哎,你别推我呀…”

  好不容易把老爷子安置下了,云儿又叫了两个小丫鬟进来,叮嘱她们看着老爷子,晚饭时可不许多吃,这才气呼呼地瞪了老爷子一眼,转⾝出了正房。

  其实她和老爷子心里都明⽩,眼下朝中这情势,太子都已经派人到家里来了三四趟了,老爷子可以装疯卖傻倚老卖老,自己可不行,所以,在这个关口还是出去避一避风头比较好!包何况据她所知,南山那里可是住着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物呢,此番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拜访一下!

  老爷子想要见见萧,可现如今地萧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落拓地书生画匠了,也不可能跟当初大爷见他似的那样召之即来了,所以,还是要托个中间人比较好。

  而现在住在南山地那个人,自然是个合适之极的人选!

  当下她命小丫鬟将自己早就打点好了东西带上,又把极品的檀香多带了些,这便命人去预备车马。

  要是去南山长孙家地别墅,这个点儿出发却是有些赶不及的,但要是去那个地方嘛,此时动⾝却正好能赶在⽇落之前出城,约莫着到了天黑时分,也就可以借故投宿去了。

  但是当她刚刚的才登上马车,却又有人前来回事,当下她只好先屏退下人,听那回事地人说了一番,面⾊渐渐沉了下来。

  皇后娘娘此番大宴赶得时候可不太好,正是吵得不可开的时候,她却硬是把互相看了不顺眼的大臣们揪到一个屋子里吃饭…只要她不是恶作剧的想看大臣们打架,那就定是另有用意了!

  至于这用意,倒也并不难猜,左右的眼下朝中只有那么一件大事!

  当下她沉声问那回事人“今儿这晚宴,除了你说的那些个大人们,还都请了谁?”

  那回事人闻言略略思索,才道:“其他的…好像是没有其他人了,以往照例都是要请鲁国公程府等老勋贵的,但是这一次,却只是朝中大臣们!”

  云儿闻言微微蜃,这时却又听那回事人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对了,小地刚才过来之前听人禀报,说是李敬业李大人下午时分到萧府去了一趟。就是不知道…”

  云儿闻言眉头一蹙,不由得看着那回事人“不知道什么?”

  所有关于一个萧字的消息,她总是会额外的留心,而那回事人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在最后的时候提了一句。当下他见云儿‮姐小‬果然关注的紧,当下便赶紧把自己知道地都说了出来

  “回禀‮姐小‬,那萧府的上下您是知道的,都是太平公主殿下的府邸直接派过去地丫鬟下人,后来又不曾添人,所以…这一时之间小的竟是往那府里塞不进人去,因此,李大人去萧府何⼲,小地委实不知。不过…据小的猜测,那李大人既然是赶在这晚宴之前去萧府,想必定是有所用意。不是求教去了,就是…”

  听到这里,云儿已经是点了点头,后面那半句不用说她也明⽩。

  这李敬业,十有八九是去传旨让萧赴宴去了。

  果然如此,果然在天下人都不知不晓的时候,在朝堂上那些所谓的大臣们吵得一团糟的时候,其实皇后娘娘早就有了自己属意的人选了。

  当下云儿脸上不由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来…果然是他!

  只是,想到萧。她又不由得微微蹙眉,忍不住要替他发愁:他今年可才十八岁,说起来可是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呢,这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可是宰相的位子!

  他…能行吗?

  且不说他年纪轻轻地能否胜任,即便是将来能胜任,现在就凭他地资历,却又怎么可能让大臣们同意他登台拜相呢?

  十八岁地宰相?

  倒是只怕光是那些早就⽩了胡子地大臣们心中的嫉妒,就能马上让他成为众矢之地吧?

  当下她不由得蹙眉苦思,心想这样可不行。即便他有天大的本事,一旦真的成为众矢之的,那可就要步履维艰了,毕竟人人力有时穷,在朝廷上办事,还是要靠资历和人脉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得对皇后娘娘微微有了些埋怨,她这么做,也未眠太心急了!实在是想不明⽩。像她这么聪明且有谋略的一个人。行事之前怎么可能不去想一想,如此一来。很有可能就会把萧给捧杀了!

  这…可是一个难题!

  也不知道萧能想明⽩这个弯弯儿不能,他要一看是宰相之位,就真傻乎乎的上了‮子套‬,去给皇后娘娘出死力去了,那可就…

  想到这里,云儿不由急得面⾊⾚红,却哪里还有出门避祸的心思,当下不由得下了马车,便要往老爷子的房里去,这个时侯自己已然是关心则了,还是听听老爷子地意见为好。

  这样一来,却顿时把那回事人给看得愣在那里。

  在‮姐小‬手下呆了也有好几年了,他可是从来都不曾见‮姐小‬这般慌过!

  当下他不由暗暗地心中纳罕,这几年来府中的‮报情‬从自己手里收集起来之后,都是由自己回给‮姐小‬,由‮姐小‬最后负责处断这些事情的。而这几年来,任它大事小情的,‮姐小‬从来都是一副淡然处之有成竹的样子,即便是两个月前,眼看着长孙家大厦将倾,‮姐小‬都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安心!

  却怎么眼下一提到这萧,‮姐小‬竟是突然一副芳心大的样子?

  但是眼下的云儿可没心思去想自己失态的事儿,现在她只知道,要是自己不想想办法,那个小冤家很有可能就此一举陆沉!

  但是,当她迈步到了老爷子地门前,正要伸手推门的当儿,却又突然地愣在那里,心中突然的一醒,心想这可不对呀!

  皇后娘娘是有可能心急了些,但是…但是他还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看不透吧?

  想当初他可是在立了大功之后毅然⾝退的,这点子定力应该还有。话又说回来了,要是这么一点子考验都能把他给惑住了拖进去了,自己岂不是看错了人?

  若是自己本就看错了人,他庒儿就不如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值得托付终⾝,那么对于自己来说,他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区别?如果说到底他也不过就是一个热心功名、地位、金钱和美女的俗物罢了,自己又何苦救他?

  站在长孙老爷子的房门口,听着房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老爷子逗引着小丫头们说话地声音。她忍不住想:“他…如果他真地是我所知道的那个他,那么像这等样地事情,就一定会给我一个⾜以令我惊喜的答卷吧?”

  几个月的观察,他可还从来都没让自己失望过呢!

  当下想到这里,云儿不由得把手又收了回来,一路思着想着走回去。到了自己院门口,她招手命人预备笔墨,然后略思量了一下,用仿了十⾜的老爷子的笔迹写了一封信,小心地封好了拿在手里,这才又回到前面马车旁去,郑重地把信给犹自等在车旁的那回事人。

  想了想,云儿又叮嘱他道:“把这封信用公开地渠道送到太子殿下手中去,记住。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要赶在今晚皇宮的晚宴前头给太子,而且还要让他看了!明⽩吗?”

  那回事人当即点头应是。然后转⾝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云儿不由得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喃喃地道:“我能帮你的,就是这个了,至于其他的…我等着你再次给我惊喜!”

  说完了,她缓步等车“来人哪,咱们走!”

  萧闻言,脸⾊慢慢地沉了下来。

  宴无好宴。这个评价,和他心里所想的,正正是一模一样。

  这时李敬业不由得看着他“最近朝中的事儿,你也是知道的,大家都已经撕破脸⽪啦,今天这晚宴可是把与此事有关的人都招呼齐了,没说地,看皇后娘娘的意思。今儿晚上铁定的是要议个章程出来才能算完!”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要按我地想法,自然是不想让你掺合进去的,这种事儿…惹上了就是一⾝騒,你是不知道我在门下省被来济那个老头儿收拾的那叫一个惨哪!”

  萧闻言不由笑笑。

  他跟李敬业的关系越走越近的最关键一点就是,这个人实在是聪明!而且,自从见识到了萧的智慧和决断并且自愧不如之后,他就很少会在萧面前装傻了!有什么说什么。心里想的是什么就怎么说。不装傻,但是也不装聪明。

  而且。他偶尔装一下傻,还能逗得人笑个半天!

  这样一来,可就让萧感到非常舒服了!

  毕竟李敬业在长安的这个**里厮混了那么多年,可不是⽩吃这碗饭的!

  当下萧也看着他“那依你看…皇后娘娘到底是想怎么样?我又该怎么办?”

  李敬业闻言摸着下巴皱眉苦思,过了一会儿,他张嘴刚想说话,却又突然看见萧一副没事儿人地样子,当下不由得眼睛一瞪“你的事儿我哪儿知道!别问我!赶紧走走走…”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做出一副猥琐的样子,儿道:“我可是知道皇宮里有几道菜那可是味甲天下的,就是还一直都没得机会吃过…你看着我⼲嘛…我知道公主殿下跟你腻乎着呢,女生外向嘛,说不得那御厨定是被她硬生生的给拎出来过好多回,都不知道偷偷的给你做过多少顿了,你也不说喊上我一块儿尝尝…”

  他拿手指指点着“枉费你大哥我对你那么好,你这样可有点儿不够意思呀!”

  萧闻言顿时哭笑不得。但是他低下头想了想,眉头却又很快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件事儿…可是棘手的紧

  自己一个太学学子,又不是什么朝廷‮员官‬,虽然背着一个忠武将军的衔儿,但那可是散官,不理事的,皇后娘娘却在这个紧要关头招自己⼊宮赴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当下他推开李敬业地手,眉尖紧蹙地看着他,慢慢地问:“大哥,你说皇后娘娘要是想让我来做这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怎么办?”

  最近两个月来,李敬业不会在他面前装傻,他自然也很少会在李敬业面前装糊涂,尤其是眼下这个时候,自然更是要实话实说的!

  李敬业闻言愣了一下,顿时便站住了,然后,他不住叹了口气,明明刚才还是一脸猥琐表情的他,此时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朝中大臣的稳重与风度

  “我怕的就是这个!”

  他背起手,在萧面前左一步右一步的转起了**,一边转一边道:“兄弟你的能耐我是尽知的,这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你自然是做的,可以说你比谁都合适,但是…但是你才十八岁呀!而且你此前在朝中没有任何地底子,我说句心里话,皇后娘娘她…她太心急啦!”

  说到这里,他停下脚步看着萧“皇后娘娘此举,简直就是捧杀呀!”萧缓缓点头,旋即却又一笑“捧杀…是呀,是捧杀,不过我想,这朝中有地是人反对吧?皇后娘娘想捧…也得能捧得起来才行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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