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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意外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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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华市殡仪馆。

  这座修得像个大花园的建筑虽然花团锦簇,四季鲜花盛开,但因为其质的原因,总是给人一直森森的感觉,尤其是这样的凌晨时候。

  与往常不一样的是,虽然已是凌晨一点多,殡仪馆却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只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或沉痛或麻木的表情。他们不断地从急救车、警车上搬下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总共有六具之多。

  虽然人来人往,但整个院子里却安静得只有脚步声,这样更增加了一些恐怖气氛。

  没多久,一阵马达的轰鸣声传来,一架直升机闪着灯缓缓地飞了过来。直升机在殡仪馆大门外的空地上降落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在两个便衣警察的护卫下跳下直升机,中年人站在那里看了一眼殡仪馆,才迈步走了过来。

  中年人穿过杂乱无章地停着的警车和救护车,径直朝大门走去。一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了上来,伸手做了个阻拦的动作,说:“什么人?”

  中年人身边的随从目光犀利,准备发难,中年人摆摆手阻止了他们,沉声说:“我是省鲍安厅的廉杰。麻烦你领我们去看看乔正林警司…的遗体。”

  堡作人员一听是省鲍安厅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官,但也不敢怠慢,赶紧退开一步,说:“请跟我来。”

  绕过前面的灵堂,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一行人来到一间太平间门口。工作人员打开门,太平间的正中间的台子上停着一具尸体,工作人员上前去揭开了尸体头上的白布。

  廉杰抬手示意两个随从止步,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慢慢地走到那具尸体旁,白布下,那张熟悉的脸正是他的好朋友乔正林。

  自从警校毕业后,两人工作的城市虽然相距甚近,但由于都忙于工作,几乎很少见面,没想到这次见面却已经是相隔。想起两人以往情同手足的往事,廉杰的眼眶不也红了,但有下属和外人在场,他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示意工作人员把白布盖上,缓缓退出了太平间。

  殡仪馆外,牛寿通已经在等着。一见廉杰出来,牛寿通马上了上来打招呼:“廉厅长。”

  廉杰站住,看了一眼牛寿通,问:“乔警官是死于那个女杀手之手?”

  牛寿通面色凝重,声音悲痛:“是的。那个女杀手是极度危险人物,使一把狙击,已经在南华犯下了几起命案。当时我已经一再叮嘱乔警官,不要贸然行动,但是眼看嫌犯就在眼前,乔警官也许是立功心切,然后…”

  廉杰一边听着,一边已经恢复了公事公办的神态,问道:“女杀手现在何方?”

  牛寿通迟疑着答道:“本来按计划我们应该已经把她及其同伙击毙,但是,因为乔警官的意外,最后竟然让他们跑了。现在…”

  廉杰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贾安邦的案子我也有所耳闻,这么大的案子,几个月过去了,你们还没有破案,反而警方伤亡惨重。从现在开始,这件案子由省厅来接手,明天你就会收到文件。”

  牛寿通大感意外,急道:“廉厅长,这个案子一直是我们负责的,现在已经有了突破的进展,这次他们肯定逃不出南华,我们一定会将他们捉拿归案!”

  廉杰抬眼盯住牛寿通,牛寿通有点不寒而栗。“这是破案的最后一次机会,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有希望了。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你负责立即整理相关卷宗,移交给省厅!一旦有嫌犯的消息,马上向我报告!”廉杰的话不怒而威,有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牛寿通后背已经出了一片冷汗,还在争取:“廉厅长,我们…”

  廉杰已经不耐烦听他说下去,转身朝一辆警车走去,径直上了后座,两个随从一个上了副驾驶室,一个坐进另一边的后座。

  “去警署。”

  坐在驾驶位上的警察趴在方向盘上打瞌睡,根本没理睬他,从肩章看只是一个普通警员。一个随从在那个警察的肩膀上一拍,那个警察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通红通红,却不像刚睡醒的样子,低吼一声:“拍什么拍?”

  随从想不到一个小小警员竟然敢顶撞,正要呵斥。廉杰从后视镜看到警察脸上愤怒而悲痛的表情,朝随从使了个眼色,然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王武!乔警司属下一级警员王武!要去哪里自己开车,老子今天谁也不送,怎么样?”那个警察脸红脖子的回头朝廉杰吼道。看来他并不认识廉杰。

  “你是乔正林的下属?”廉杰直起身说“我是他的老朋友。”

  王武不相信地看着廉杰:“你是乔哥的朋友?”

  廉杰伸出手:“省鲍安厅的廉杰。”王武赶紧伸手跟他握了一下。“你一直参与这个案子?”

  “是的,我们和乔哥一直跟着这个案子,但是现在…”王武说着,眼睛又红了。

  廉杰拍拍他的肩膀:“现在我来接手这个案子,有很多问题我正要请教你。我们先回警署再说?”

  王武点点头,发动了汽车。

  看着警车载着廉杰朝警署方向开去,牛寿通清醒地感觉大事不妙,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才有些颤抖地摸出了手机。

  “什么?廉杰来南华了?”甄总也是大吃一惊。

  “听说他和乔正林是好友,现在乔正林死于百合之手,我看他接手案子是假,替乔正林报仇也是真。”牛寿通说。

  “我给市长打电话,让他搞定廉杰。不管怎么样,你务必尽快找到那个女杀手,将他们除掉。过了今晚,我怕他们再也不会面了。”

  “我明白。”

  币了电话,牛寿通却感到无能为力,这次的嫌犯比他见过的任何嫌犯都要难对付,他几乎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踪迹,就算找到了,对方也能屡屡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难道,这个案子真的是他的滑铁卢?

  牛寿通坐在车里,并没有离去,看着外面的工作人员忙碌地搬运着尸体,他们干得汗浃背,他却冷汗淋淋。这个案子如果让省厅接手,尤其是让大名鼎鼎的廉杰来负责,那么最后肯定会查得水落石出,包括市长在内的南华市领导班子,很可能就要倒掉一大片。当然也因为市长有份,所以他还指望着市长来搞定廉杰,只要他们杀掉百合和易小刀等一干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宣布结案了。至于是谁雇凶杀贾安邦,等到百合死无对证,随便拉个贾安邦得罪过的家伙当替罪羊就行了。

  但是,眼下得找到嫌犯的踪迹再说。

  手机突然响起来,把牛寿通吓了一跳。在殡仪馆这样的地方,是很容易被吓到的。

  是梅盛林。“发现嫌犯的车辆了!”

  牛寿通顿时感到绝处逢生:“在哪里?”

  “下沙湾海边。”

  “我马上过去!”牛寿通将手机一丢,发动了警车。

  下沙湾是一个小码头,平时基本都是一些渔船在此停靠,偶尔也有一些快艇光临。

  当牛寿通赶到兴致地赶到那里时,警察早已在嫌犯的车辆四周拉起了警戒线,几个警察正在对全车上下进行细致的检查,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牛寿通一下车就大步走了过去:“人呢?”

  梅盛林走过来:“没人,车是空的。方圆两里之内也已经搜查过,没有嫌犯的踪迹”

  牛寿通仿佛被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没人?”

  梅盛林说:“车身全是弹孔,但车里没有任何血迹,看来嫌犯都没有受伤,将车丢在这里之后,继续逃逸。”

  牛寿通绕着伤痕累累的福特车走了一圈,然后停在车头处。“车子还能发动吗?”

  梅盛林说:“能,而且油也足够。你的意思是说…”

  牛寿通点点头,看着黑沉沉的大海,朝两个正在沙滩上找脚印的警察喊:“别找了。他们已经坐船走了。”说完,牛寿通感到有些虚。他只知道封锁所有的陆地出口和大的码头,却忘记了南华市有二十多公里长的海岸线,其中还有几公里的区域与香港只有几百米之遥。虽然与香港相邻的区域有隔离线,但其他的二十公里海岸线是毫不设防,只要有一艘快艇,就能够绕到香港的南部登陆。

  梅盛林问:“现在怎么办?”

  牛寿通说:“马上通知南华的海上警察,拦截一切可以船只,另外,与香港警方联系,请求他们协助,一旦发现非法登陆者,立即联系我们。”

  “是。”梅盛林应着,打电话去了。

  牛寿通转过身,一拳重重地打在福特车凹凸不平的引擎盖上。

  此时,离下沙湾十多公里的北环路上,一辆悍马越野车正在飞速行驶,开车的是一个高大的老外。

  Cruise坐在后排座位上,宋晓艺坐在另一边,紧紧挨着车门,与Cruise保持着尽量宽的距离。

  Cruise的眼睛一直看着宋晓艺,几次张口想说话,但又没有说。宋晓艺眼角的余光看到Cruise的动作,不知Cruise想说什么,心里担心他会说出什么过份的话来,自己又不好回绝,于是只好把目光转向车窗外。

  Cruise用英语和开车的老外交谈了几句,宋晓艺强迫自己不去听,加上他们说得又快又轻,她也确实没听到什么。

  Cruise终于侧过身子说:“宋,你…还好…吗?”

  宋晓艺扭头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正要转向窗外时,才发现刚才Cruise说的不是英文,而是生硬的中文。她愣了一阵,才用中文说:“你?你会说中文?”

  Cruise点点头:“会…一点点。”

  “那你也听得懂中文?”

  Cruise依然谦虚地笑着:“一点点。”

  “哦。”宋晓艺微微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窗外。这也就是说,其实她和易小刀说的每一句话,这个美国佬可能都完全明白。

  Cruise知道宋晓艺感到尴尬,一不做二不休,继续用中文说:“宋,你愿意…跟我去美国…吗?”

  宋晓艺最担心的也就是Cruise会问这个问题,因为易小刀说的那番话他完全就听懂了。但她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

  Cruise收起笑容,说:“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很危险。”

  宋晓艺心想反正过了今天,Cruise也不再是自己老板了,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去美国,我要留在这里等易小刀。”

  Cruise神色一黯,随即说:“我很…担心你。你…可以跟我去美国,然后,易…会去找你…”宋晓艺没说话。Cruise继续说:“我已经让David联系好…私人飞机,我们…两个小时后就可以出发。”

  宋晓艺反应过来,坐直了身子,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Cruise说:“机场。”

  “不!我不去机场!我不去美国!你让我回家,Cruise,我要回家!”宋晓艺有些手足无措地大声叫。

  Cruise希望安抚她,伸手握着她的左手,宋晓艺却触电般甩开了。

  突然,悍马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前方的路面上,几辆摩托车横在路中间。

  Cruise陡地撞在David的椅背上,大声问:“Whathappened?”

  David松开方向盘,说:“Idon’t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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