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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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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您今天比较早回来哟!

  卓倘风走进家门,阿枝婶马上笑着招呼道。

  唔,太太在家吗?他四处张望,可是没看见云姝仪。

  太太下午就回来了,不过她好像不太舒服,一直在房里休息。

  我上去看看她,没事你可以先走了。

  谢谢先生。阿枝婶收拾好东西,高兴地走了。

  卓倘风他放下公事包、来到楼上,站在主卧房门前,心里忐忑不安,他先深一口气,才以带着忏悔的心情推开房门。

  姝仪?

  黄昏的夕阳从窗外斜映人屋,将房间映照得一片金黄,可是卓倘风无心欣赏美景,他悄悄靠近大,试探地轻喊。姝仪?

  上的人儿动了一下,但还是拉着棉被继续蒙着头,他无奈地轻叹一声,知道她明明没睡,却不想起身面对他。

  他正转身离开,忽然发现头柜上有张薄纸,他拿起来一看…是验孕证明!上头写着云姝仪的名字,下头则注明她已怀有一个半月的身孕,预产期是十一月中旬。

  她怀孕了!他…要当爸爸了?

  原来下午她到公司,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

  卓倘风拿着那张纸,足足愣了好久,一股喜悦之情才缓缓由心而生。

  爸爸!好陌生的名词,但听来却如此令人足,欣喜的他几乎为了这个发现感动落泪。

  他嘴边挂着傻气的笑容,不经意抬头,讶然发现云姝仪正睁着毫无温度的大眼,漠然望着他。

  他立即敛起傻笑。姝仪,我们…

  你知道我怀孕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已经没有同房的必要,明天我会请阿枝婶帮我把东西搬到隔壁房间去,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就正式办理离婚手续,你不需要付赡养费给我,我会给你探视孩子的权利。

  不…卓倘风震惊又心痛的大吼。我不答应你搬离这个房间,我更不会同意离婚,因为…我爱你!姝仪,我很爱你!

  哈!云姝仪冷笑一声,摆明了不信。你卓大少的爱太廉价了,我要不起,请你高抬贵手,放我自由吧!

  我的爱太廉价,所以你不信?卓倘风沉痛得无法开口。

  他的爱太廉价吗?

  不!他或许风、多情,但他的爱绝不廉价,除了母亲,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说爱,为何他好不容易说了,她却不信呢?

  我知道下午的事让你既心痛又失望,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绝没打算跟谭秘书来一段婚外情,下午也是她主动吻我的,从头到尾,我都没主动过!

  但你也没拒绝,不是吗…发现自己变激动了,她立即缓下口气说:算了!其实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让自己过得更好。离婚之后,我跟孩子可以过着平静的日子,而你也可以继续…追求你的新生活,这对我们都好。

  不!我绝不答应!他狂地摇头拒绝。

  要他放手让她走,不如一刀砍死他!

  卓倘风!当初我们就说好了,这只是一场权宜的婚姻,如果有一方想离婚,另一方就得配合,为何约定好的事,你又临时反悔?她冷声法问。

  因为我爱上你了,我不想放你走!他握拳大吼。别说违心之论!云姝仪努力凝定心绪,不让冷寂的心再度产生波动。你不爱我,你只是无法忍受我不爱你,所以故意这么说罢了!这种心态很无聊,请你别拿自己一生的幸福来意气用事。

  我无聊?我意气用事?卓倘风怒极反笑。好!既然你认为我意气用事,那我就意气用事到底,这辈子除非我死,否则你别奢望我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云姝仪生气的说:卓倘风,你当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我要离婚太容易了,只要抓到你外遇的证据,自然就能上法院诉请离婚,你别以为这样就能绊住我!很抱歉!我已经下定决心改归正,从现在开始,你抓不到我在外头风快活的把柄,因为我不会再去招惹其他女人…不过当然啦,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你必须足我所有的需求,免得我漫漫长夜孤寂难耐,寂寞伤身!他无赖地笑着。

  你…你找其他女人去,不准你再碰我!她不想让那双碰过其他女人的脏手来碰她,那令她觉得恶心。

  不好意思,我只想要你一个,其他女人,我都不感兴趣。

  你可以去找那个漂亮的女秘书,我相信你对她一定很感兴趣。她讥讽道。

  姝仪,我根本不喜欢她,我肯让她接近我是有原因的,她涉嫌与人合谋,以卓氏的名义向其他厂商收款项,为了找出幕后的指使人,我才会让她接近我,好调查…

  你不必向我解释这些!云姝仪冷漠地打断他。我们之间所有的,仅是一纸协议婚约罢了,你有另结新的权利,我不会多加干涉,你大可放心。

  她急于撤清关系的话,令卓倘风气结,他沉默又丧气地望着她,好一会才说:没错!我的确可以另结新,也可以不向你解释这些,但是我想这么做!你是我所爱的人,我想让你安心,我希望你能在我的怀中感到安全、信赖,不必担惊受怕,怕我被别的女人抢走。

  你从来就不是我的,我何必怕你被抢走?她漠然回嘴。

  卓倘风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卓倘风下定决心洗心革面,他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揪出躲在谭背后的藏镜人。

  于是他找上梵天易,委托他将这件事好好调查清楚,不到一个星期,梵天易就将巨细靡遗的调查报告交给他,当然…他也索取了一份不赀的代价,完全不负他血虫的名声。

  卓倘风面色沉重地看过调查报告之后,立即要新任秘书请姚京过来。

  倘风,你找我?

  姚京步履轻盈地走进卓倘风的办公室,笑地问

  嗯。这份文件你先看一看,看完以后再告诉我你的意见。卓倘风面容冷肃地将一份档案夹丢给他。

  啊…好。姚京接住档案夹,为他怪异的态度感到疑惑。

  他是否知道了什么,否则他的态度为何这么…冷漠?

  他找了张椅子坐下,翻开档案一看,霎时脸色大变。

  那根本不是什么文件,而是他假借卓氏名义,在外违法金的调查报告。里头将他和谭共谋的计划全部揭发出来,甚至连他和那些受害厂商接洽的照片都有。

  卓倘风是怎么拿到这些的?他明明很小心的!

  懊死!眼看着明天就可以收到所有的款项,然后远走高飞,偏偏在这时候…

  倘风…这太夸张了!你不会相信这些荒谬的指控吧?他僵笑着否认。

  你认为呢?卓倘风反问。

  倘风,我是你的好朋友,你应该相信我,我不会做这种事!姚京急着解释。

  我是很想相信你,但证据就在眼前,让我不得不信!卓倘风望着这个与自己同窗两年、共事四年的好友,眼中是被背叛的痛苦。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我才想问你为什么!

  既然证据确凿,姚京也没有再否认的必要,他怨怪地瞪着卓倘风,将深藏在自己心中的嫉妒与怨恨全数释出。

  我为卓氏卖了四年的命,立下多少血汗功劳?结果你有好好重用我吗?没有!你一回公司复职,就迫不及待把我调到台中去,你怕我抢了你的锋头,是不是?

  当然不是!卓倘风无奈的望着他,为了好友的误解感到难过。我们同窗两年、共事四年,认识六年了,你为什么还不了解我的为人?我像那种兔死狗烹、滥杀功臣的人吗?我调你去台中,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

  为了我的将来着想?哈哈哈…姚京放声大笑,笑得连眼泪都出来。

  你把我调到外地,还说为我的将来着想,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姚京,你为何不相信我?我是真的打算拔擢你,升你为副总经理,因为你的资历还轻,我和爸爸怕公司里的元老干部反弹,才借故把你外调,等过个一年半载再把你调回来,直接升任副总经理,升任书我都写好了,就放在这里!

  卓倘风他拉开抽屉,取出另一份文件扔给他。

  姚京接住文件,颤抖着手打开,里头果然是一份升任申请书,下头的总经理署名都已经签好了。

  他这才知道,自己真的错了!

  他因为无谓的嫉妒和不信任,毁了他们之间的友谊,也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他…真蠢!

  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你走吧!卓倘风转身走向落地玻璃帷幕,头也不回的说。

  倘风…你不能再…姚京不敢奢求他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只希望求得他的原谅。

  我们之间已没什么好说的了!卓倘风漠然摇头,断然拒绝他的求和。

  已经破碎的镜子,就算请再高明的师傅修补,依然会留下裂痕,即使他们恢复以往的友谊,他也永远不会再信任他,朋友贵在真诚,既然不能坦诚心,那又何必成为朋友?

  从姚京决心背叛他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友谊就然无存了。

  姚京见卓倘风意志坚定,毫无转鬟的余地,只能黯然转身,默默离开他的办公室。因为一念之差,他失去了一个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一份前途光明可期的好工作,转眼间他失去了一切,他…真的好后悔!

  啊,不!他忽然想起,自己没有失去一切,他还有谭,不是吗?

  他立即奔向谭的办公室;才到门,便看到谭背着皮包,手上抱着一个纸箱走出来。

  谭,你做什么?他诧异地看着谭,为什么她看起来像要搬家的样子?

  我已经向总经理递出辞呈,我要离开这里。谭越过他身旁,淡然回答。

  姚京立即说:好啊!你想去哪里,我们可以一起走…

  不!谭倏地停下脚步,正经严肃的转头看他。我想一个人离开,请你不要跟着我。

  你说什么?姚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眼冷漠的女人,就是以往那个爱他至深、口口声声说不能没有他的谭

  我决定和你分手!

  什么!姚京万分震惊地瞪着她。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我以为你爱我。

  我是爱你!正因为太爱你,所以失去了自我,变成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人。我作自己,以为利用美替你掩护非法的事,就是爱你的表现,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我愚蠢得赔上自己的自尊、名誉,甚至赔上了工作,却还换不到你真心的爱,我实在太笨了!

  别这么说,我…我爱你呀!姚京道。

  不,你不爱我!以前她想不透,现在她才总算明白。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不会舍得要我穿得像个低女,去勾引你的上司兼好友,即使你穷死、饿死,也不会强迫我出卖我的尊严,所以你根本不是真的爱我!

  这么做是不得已的!姚京辩道:那时情况紧急,为了不让他调查高铁的事,我才…

  不管当初你所抱持的理由是什么,那些都过去了!她摇摇头,正说:我已决定离开,放弃这段感情!多说无异,我们之间…就这样吧!

  谭…姚京惶恐地拉住她,企图挽留她。

  她冷漠而坚定地扯开他的手,大步向前走。祝福你。

  谭…他凄厉地呼唤,她却头也不回的走进电梯。

  望着银色的金属门缓缓关闭,姚京知道,自己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了。

  他真的失去了一切了!

  云姝仪换上一件凉爽舒适的麻纱孕妇装,准备出门产检去,她着微凸的小肮走出房门,甫一下楼,便看见带着脸笑容的卓倘风。

  你今天要产检对吧?赶紧吃早餐,吃了我好送你去医院。他早已吩咐阿枝婶准备好清可口的餐点,等着她下楼食用。

  我没胃口,不想吃早餐。还有…我不需要你陪我去产检,我能够自己去!她神情冷漠地越过他,准备到外头热车去。

  你别老是这么顽固,你是个孕妇,怎能不吃早餐呢?再说你一个人开车太危险了,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拜托你多为自己的身体想一想好不好?卓倘风拉住她,忍住怒气劝道。

  任何时候,他对她都是耐十足,惟有她跟自己的健康或是安全过不去的时候,他才会生气动怒。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费心。她对他的好意丝毫不领情。

  你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有我的份,我有权要求你好好照顾他!他拿出身为孩子父亲的权威,板着脸喝道。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她照样不给他好脸色看。像他这种没心没肺的花花公子,根本没资格成为孩子的父亲。

  孩子是我们两个的!他简短地下了评论。总而言之,你先把肚子填再说,饿坏了孩子,他会营养不良的。

  我…提起孩子,云妹仪无话可说了。

  上次产检时,医生的确警告过她,她的体重太轻,将来可能会影响到孩子的发育和健康,为了孩子,她必须多吃一点。

  见她沉默不语,他知道她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于是立即绽开笑颜,指着餐厅的方向说:你现在饿了吧?快去吃点东西,产检迟到了可不好。

  云姝仪懊恼地白他一眼,然后气鼓鼓的掉头走进餐厅。

  卓倘风趁她用餐的时候先去车库热车,并且开启车内的空调,让车厢保持最凉爽宜人的温度。

  孕妇最怕热了,怀孕已迈入四个月的云姝仪也不例外,她只要稍微一动就身大汗,屋内的空调整天都得开着,一分钟也不能关掉。

  用过早餐,云姝仪挂着一径冰冷的表情,被卓倘风着坐上他的车,由他一路护送她到医院去。

  到了医院,卓倘风并没有离去的打算,他停好车,硬是死皮赖脸跟着云姝仪来到妇产科报到。

  你跟我来干什么?

  云姝仪坐在妇产科前面的椅子上,等着护士叫号看诊,她见卓倘风厚颜坐在她身旁,脸上堆温和的笑容,不时朝护士小姐和附近的孕妇们点头微笑。

  那副骄傲足的准爸爸模样,叫她看了就有气,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关他啥事?他又高兴些什么?

  我是孩子的父亲,陪你来做产检是应该的。他对她冷漠的态度不以为忤,以一贯的爱心和耐心包容她。

  我不需要你陪,你快回去…

  云姝仪小姐!护士走出诊室,提高嗓门喊道。

  我是!她赶紧起身,朝看诊室走去。

  走慢一点,当心肚子不舒服。卓倘风立即起身追过去,扶着她的手,小心地领着她走进看诊室。

  你是云小姐的丈夫?医生翻着病历,一边抬头看了他两眼。

  是的,敝姓卓。

  Miss李,替卓太太做超音波检查。

  好的。卓太太,请过来这边,把衣服拉高。护士小姐让云姝仪躺在检验上,职业化的命令道。

  云姝仪掉鞋子躺在上,两手抓着孕妇装的下摆,瞪着紧挨在她身边站着的卓倘风低嚷。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不能!卓倘风坚定地摇头。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有权利知道孩子发育的状况。

  喔,不要再跟我说什么权利!云姝仪后悔死了,她真不该选他做她孩子的父亲。

  来!痹乖把衣服拉起来,医生伯伯等着替你检查,已经等得快不耐烦了。

  医生…伯伯?医生原本和善的脸,顿时像筋一样,剧烈动起来。

  伯伯?他才四十出头而已,正值壮年,哪里像伯伯了?

  卓倘风没发现医生的反应,径自哄着云姝仪。乖乖听话,把衣服拉起来。

  云姝仪瞪了卓倘风片刻,希望他识相地滚出去,只是瞪了半天,瞪痛自己的眼珠,他却依然纹风不动,一径顽固地看着她,一点要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她没办法,只好气嘟嘟的拉起孕妇装,出微鼓的腹部和雪白的大腿。

  她…好美!卓倘风睁大眼瞧着,暗自了几滴口水。

  因为怀孕的缘故,他已经好久没碰她了,他体内涨的火,像要呼啸而出的猛兽,挣扎着想冲破闸栏。

  云姝仪知道他一直用眯眯的眼神瞧着她,怎奈医生正在为她做检查,即使她想稍微遮掩一下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生气地瞪着他。

  检查完毕,医生将旋转椅转回桌前,在病历上振笔疾书。

  目前卓太太身体的状况还不错,从超音波来看,胎儿的发育也很稳定,只要定期做产检,一定能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

  那…孩子是男是女,应该看得出来了吧?卓倘风非常好奇,想知道自己即将拥有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医生回答:我想孩子应该是…

  我不想知道!云妹仪倏然起身说:孩子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医生有些尴尬地笑笑说:也对啦!孩子是男是女不重要,健康最重要。

  卓倘风耸耸肩,也不再继续追问孩子别,反正不管是儿子或是女儿,他都一样疼爱,只是…他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想请教医生。

  医生,我想请问一下,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行房?

  云姝仪瞪大眼,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半晌后,终于忍不住发出愤怒的尖叫:卓倘风…

  我没问错呀!鱼水之是夫间相处时很重要的一环,如果不能共享愉,就像离了水的鱼,迟早会干渴而死的。卓倘风回答得振振有词,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你…你这个脑子情狂!云姝仪才不管什么离水的鱼,她只觉得自己快糗死了!

  哈哈…没关系,他说得对,夫间的鱼水之是正常的,卓太太不必感到害羞。医生和护士都笑咧了嘴,难得枯燥烦闷的上班时间,还有人提供这等娱乐。

  对嘛!听到有人附和他的话,卓倘风马上理直气壮起来。

  云姝仪白他一眼,实在无法忍受再和他站在那里丢人现眼,最后干脆起身,快步离开诊室。

  老婆,等等我啊!卓倘风起身想追出去,不过跑到门口,突然想起医生还没给他答复。那么医生,请问答案是…

  医生微笑道:卓太太的身体状况不错,再加上怀孕已经进入第十七周,可以行房了,不过还是要小心一点,动作不要太鲁。

  谢谢医生!

  听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卓倘风马上出笑脸,转身去找被他气跑的老婆。

  太好了!忍了几个月,他终于解了。

  你别以为我会再让你碰我!从怀孕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碰我的权利了!

  一出医院,既羞又气的云姝仪马上回头,愤怒地对他挥舞拳头。

  他真无,居然有脸问医生这种问题!

  我听到了,请你走慢一点好吗?孕妇不能烈运动,孩子会抗议的。

  云姝仪听到这句话,马上眼睛一亮,像是逮到他的小辫子似的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孕妇不能烈运动,所以你不能碰我!

  我知道孕妇不能烈运动,所以请放心。他打开车门,小心地扶她上车。

  你知道就好!云姝仪昂高下巴,弯坐进车内。

  只要拿孩子当借口,他就不能再碰她了!

  她愉悦地拂顺被风吹的发丝,出满意的笑容,殊不知卓倘风脸上没有一丝沮丧的表情,他的嘴边挂着轻浅的笑容,炯炯有神的眼眸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她还不了解吗?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当晚…

  嗯…啊…不要了…

  云姝仪伏着身子趴在上,红的俏脸贴在冰凉的丝质单上,无力地承受身后温柔但迅速的撞击。

  你不是说…孕妇不能烈运动的吗?她半转过头,怨怪地瞪着正沉浸在浓烈情中的男人。

  没错呀!不过这不是烈运动,医生说过,适度运动有益健康。卓倘风齿一笑,完全的痞子样。

  你…唔…无赖!她两手紧揪着单,连番的呻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轻骂。

  对,我是无赖,但我只对你无赖!卓倘风加快下身的摆动,听到她倏然倒一口气,然后除了呻之外,再也无法开口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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