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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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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一群闹事者全都被舞会主人请走,想说也没好戏可看了,余下的观众也跟着纷纷散去,而舞会,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轻松愉快。

  就留下白妍蒂还站在原地,睁大了眼,直勾勾地看向眼前的金色面具…或说是面具后的炯黑双眸。

  “你这样瞪着我,好像跟我有什么深仇大似的,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了吗?”

  凌启被她这么毫不避讳的队,看得有些啼笑皆非,印象中,没哪个女人胆敢这么瞧他,难道说女人戴了面具,胆子就会变大吗?

  但这个黑衣美人从他一出现,眼睛就没离开过他身上,若非她才气呼呼地赶跑了一票狼,凌启几乎要以为她是来招蜂引蝶的。

  之前还没注意到,这时再仔细一瞧,凌启总算能够了解,那批人为什么像是蜜蜂见着了似的,死着她不放。

  眼前的她,活就是个大美人一个。

  锻质的柔软面宜懿然掩盖了她的容貌,但那的肌肤、窈窕的身段,以及不时可从裙间略略窥见的修长美腿,都一再暗示着在面具下的容貌,是绝对不会让人失望的。

  “谢、谢谢你。”以为他要离去,白妍蒂连忙开口,想要留住他。

  透过一层锻布的阻隔,白妍蒂此刻的声音听起来,较原本的清亮要来得低了一些,所以凌启并没有认出声音的主人,正是这阵子跑得不见踪影的卡车女。

  “不客气。你是一个人来参加舞会吗?难道没有男伴陪你?”

  由于舞会主人这种“热情好客”的习,所以女子通常不会单独来参加这个面具舞会,以免像这位黑衣女郎一样,无端惹上好之徒。

  如果她的男伴是因为怕事,才没有出现,那现在事情解决了,她的男伴也该出现了。

  凌启扫视全场一眼,却没看到有任何人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那是…”白妍蒂在面具后轻咬着下,不知该怎么向凌启解释,带她来参加舞会的,其实是他的弟弟。

  她的迟疑看在凌启眼中,误以为是她的男伴抛下她,先走一步。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晚就让我担任你的男伴吧!”凌启绅士地举起她的右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她很美,至少,她的身体很美,绝对是个上好的猎物。反正自己也还没决定今晚的伴,不如就陪这个女人玩一玩。

  “可、可以吗?”白妍蒂兴奋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好了。

  刚刚的那一吻,虽然中间还隔着一层缎质手套,但白妍蒂还是可以感觉到那一吻的热度。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舞会才刚开始没多久,她就已经吸引了他的注意,进而自荐做她今晚的男伴。

  “我非常荣幸做你的男伴。”凌启顺势牵起她的手,领着她走进舞池。“现在,就让我们先来跳支舞吧!”

  “我不会跳舞。”看到舞池里纯踩着舞步的双双俪影,白妍蒂首度认输,只能摆出一脸可怜兮兮地说道。

  她儿不知道今晚的惑计划,还包括“跳舞”这一项,她好担心自己又会像之前几次的约会一样,又出了大糗还不自觉。

  “别担心,我会领着你,你只要跟着我的脚步就好了。”凌启微微一笑,那微扬的线,成功地让白妍蒂失了魂,呆呆地跟他跨进舞池。

  当白妍蒂回过神时,他俩已随着节奏跳起舞来。

  其实,说是跳舞未免有些牵强,她只是跟着凌启的动作,时而踩出左脚”而轻移右脚…

  虽然仅止是如此,白妍蒂还是觉得自己幸福极了,她从不知道,只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是两手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可以变成她最大的幸福。

  直到一曲终了,白妍蒂还是沉醉在那神奇的感受中。她好想就这样跟他一直跳下去,永不分离…

  “里头的空气太闷了,我们出去吹吹风吧!”凌启在她耳际哄似的说道。从她蒙的眼神中,他很清楚这个美人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嗯。”白妍蒂乖顺地点头,从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

  好奇怪呵!她并没有喝酒,为什么当他在她耳际说话时,她竟然觉得自己像是喝醉了似的,头昏昏的、双颊似乎也变得热呼呼的?

  耳际似乎还残留着他说话时吐出的温热气息,白妍蒂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快,跳声也一声大过一声,她好心担心他会听到她的心跳声。

  凌启顺势勾着她的纤,将她带往阳台,这一次,白妍蒂没有抗拒。

  所谓的阳台,其实几乎等于一个小型的空中花园。

  除了放眼望去,便可见到辽阔的中庭花园外,阳台上也遍地可见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而在靠近主屋的墙际,甚至还种植了几棵中小型的枞树。

  枞树的存在,则巧妙挡住了原本清晰可见的密室人口。

  事实上,这栋房子里还有不少类似的隐密处,以供客人尽情玩乐。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大,柔美的月照在白妍蒂身上,美丽的黑缎被映出一抹如梦似幻的光晕,让她看起来仿佛是只随时会消失在月光下的精灵。

  “你真的很美,我有荣幸知道佳人芳名吗?”

  凌启再度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指尖落下一个个细吻,凉滑的缎布下,一抹暗香似有若无地绕在他的鼻间,让凌启几乎舍不得放开她。

  白妍蒂几乎冲动得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但凌尽夜的叮嘱却在她的脑中响起…

  “…戴上面具、之后,尽量少讲话,别让老哥认出你…”虽然不知道凌尽夜这么说有何用意,但今晚这个机会是凌尽夜给她的,却是不争的事实。

  想了想,最后,白妍蒂轻轻地摇了头,决定遵从凌尽夜的吩咐。

  “不愿意告诉我吗?”凌启故做潇洒地呵呵一笑,却无法撇去心中隐隐升起的一抹失落。

  英俊的凌启其实早就被女人宠坏了,因为从来没有女人拒绝过他,所以他有些无法释怀白妍蒂的拒绝,但他决定原谅她的无礼。

  “我似乎有些上你了…那你呢?”凌启拉过她,让两人眼对着眼,他的则贴着她菱位置上方的缎布说道。

  猎人已撤下猎捕的网,就特猎物自动落入陷阱。

  “你…”缎布下的软不住抖颤着,虽然彼此都隔了一层面具,但这暧昧的姿势,仿佛是对着似的,还是让白妍蒂的身体也忍不住苞着轻颤着…

  为这过度亲密的动作,更为他所说的话。

  她略略抬手抵在他的前,微一施力,想要在两人之间拉出一小段距离,即使只有一公分也好,她和他,太过接近了。

  是的,太过接近了。近到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气;近到她以为两人呼吸的是同一口空气。

  虽然白妍蒂早就知道自己把心给了凌启,但她还想再多保留一丝理智。

  她想再多争取一些时间、她想让凌启再多喜欢她几分…

  “不愿意回答我吗?”凌启低声笑着,几乎是无声的,但身子紧贴着他的白妍蒂,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膛的震动。

  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似乎也变得好接近…

  靶动于这特殊的体验,白妍蒂闭上眼,将自己偎入他的怀中,心满意足的享受着这一刻。

  她不想再抗拒,她决定放纵一下自己,享受他的拥抱。

  “这是你的回答吗?”发觉怀中的娇躯不再僵直着身体,凌启好笑的问道。

  印象之中,这个小女人整个晚上几乎没完整的说过几句话,要嘛就是以单音回话,再不就以行动表示,像是要她多说几个字,会要了她的命似的。

  白妍蒂还是没有答话,只是伸手环住了他的,将自己更贴近他。

  “你的行动可是会让我想歪的。”凌启气地以指尖滑过她的肩头,指尖的触感教白妍蒂忍不住轻颤着。

  但凌启并没有就此放弃,指尖继续顺着那温暖的线条,越过一小片丝滑的缎布,再滑过她纤细的颈项,再悄悄滑进她的面具下方…

  就在他即将揭去那片缎布之前,一只小手却覆土了他的大掌,制止了他下一步的行动。

  “还是不愿意让我看你的脸吗?”凌启不置可否地放下了手,不再动作。

  白妍蒂还是没有答话,只是主动伸出双臂,勾下他的头,隔着缎质面具亲吻他的

  因为缎布的阻隔,让两人的没有直接的接触,但这样的相吻,却莫名地燃烧起两人的热情。

  好想再更靠近一点…

  好想直接亲吻她(他)…

  好想…好想…

  两个人的心思,似乎就在一个吻的催化下,不知不觉间契合着,因为这样隔靴搔似的吻,再也无法足他俩。

  拿掉面具吧…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如是说道。白妍蒂已然被吻得头昏脑、分不出今夕是何夕,但再仔细一听,却发现这是凌启在她耳边所说的话。

  着一层锻布的吻已不能足他,不知何时,他已开始啮咬着她光的双肩,勾着动情火焰。

  她身上竟有一抹的阳光气息。虽淡,却让人不能错认,就是这抹气息,令凌启望来得又猛又炽。

  他想看看面具下的脸孔是怎生模样,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拥有阳光的气息。

  凌启的动作越来越骨。

  “别…啊…”白妍蒂想制止他这羞人的动作,但没想到出口的语句,全都破碎成不成语调的哦。

  “不要…我们、我们在…在外头…呀…”勉强说道,白妍蒂的眼还不住往屋里的方向瞧去,生怕有人会到阳台上来。

  “别担心,这里做得很隐密,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凌启忙碌地在她光的肌肤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红痕,全然不担心有人会闯进来。

  这里的主人早就设想好各种情况,有许多乍看是开放式空间的场所,其实都是偷情的好地方。像这个阳台就是一例,屋内人若是向外看,其实是看不见他俩的,因为他俩正站在视线的死角上。

  所以凌启根本就是有恃无恐,继续贪恋着美人身上的芳香。

  算来,凌启可说是个标准的双面人,白天、工作时,他是不苟言笑的铁面上司;但到了夜晚,他又会放下一切工作,身旁的女伴一个换过一个。

  虽然他悠游花丛这么多年,却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身上会有阳光的气味。这么特别的她,难得地教凌启留恋不已。

  这不是任何市面上的香水可以制造出来的气息,不是香、不是甜,只是一种干干净净、清清的气味。教人闻了,心旷神怡。

  像是躺在偌大的草地上,充分接受阳光洗礼后,才能拥有的气息。

  凌启等不及看她为自己燃烧的模样了。

  拥着怀中温驯的人儿,凌启带着她来到一棵枞树旁,果然看到一扇木的小门隐身在枞树后。

  他打开门,里头已是一室的光灿,像是久候多时似的。

  凌启边勾起一抹笑痕。这位主人还真是“热情好客”啊!

  既然人家都准备好了,如果他不享用,就未免太不给主人面子了。

  走进小室,凌启顺手将房门落锁,不让外人有可以打搅房内鸳鸯的机会。

  他揽着软若无骨的她,走过柔软的长地毯,走过摆了美酒肴的小桌,这才轻轻地将怀中犹自沉醉在情中的美人放在上。

  松软的铺因为她的重量而微微向下凹陷,白妍蒂还犹自沉浸在方才神奇的感觉中,直到她发现身旁的铺大幅度一凹,凌启已覆在她身上。

  忽地,一阵恐慌袭上白妍蒂,教她手忙脚了起来。

  事实上,凌启以双手支起身子,所以并没有真正的到她,令白妍蒂感到恐慌的原因,是他眼中无法错辨的望之火。

  白妍蒂当然知道那眼神代表了什么意思,毕竟她今晚来参加舞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勾引他,但当事到临头,白妍蒂才知道自己的一时冲动实在是太莽撞了。

  把自己献给他,这个决定,白妍蒂并不后悔。

  她惟一担心的是,如果自己不够完美呢?如果他不喜欢她的身体呢?

  她气极自己了,为什么以前她不懂得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呢?!

  记起了当设计师看到她截然分明的、白两肌肤,及因长期劳力工作,而在身上留下的无数细小伤口时,那摇头叹息的表情,白妍蒂就觉得害怕。

  那设计师是女人,都觉得她的身体惨不忍睹了,更何况是被身为男人的凌启看到?!

  “我、我…”白妍蒂以双肘微微支起身子,想再向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然没有退路了,她才稍稍向后移动身子,就几乎撞到头了。

  她慌张地左右张望,看到头旁竟有一小排的照开关,她连忙指着那一排的开关道:“灯…把灯关上。”

  “关灯?”

  凌启皱眉,但白妍蒂当然看不到他面具后的表情,她急急地又道:“我、我会害羞,如果你不关灯的话,我就要走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选择题啊?!闻言,凌启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从她之前生涩的反应、一整晚的沉默寡言、以及现在莫名其妙,死都不肯让他看到她长相的反应看来,凌启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了特地来抛弃处女身份,又怕事后意上麻烦的女人?!

  豪门子女最大的悲哀,不外乎是被人当做棋子般,成为商业联姻下的牺牲品,所以女方在出嫁前找个看得顺眼的男人,抛弃处女身份,顺便为青春留下一页回忆的事情时有所闻。

  只是凌启从没想到,自己真有一天碰上了这类状况。

  把她所有的奇异行动这么一解释,凌启原先的不快也就释怀了。

  算了,既然她说怕羞,那就当她真的是怕羞吧!

  凌启在她祈求的眼光下,按下头那一小排的照开关,倏时,整间小室暗了下来,只剩一扇原本没让人注意到的小窗,照入一小束被树影筛落而下的月光。

  “现在你满意了吗?”凌启摘下脸上的金色面具,他并不以为身下的女子看得清他的长相。

  被筛落的月光破碎地映了一室,让人只能勉强看得见眼前物体的形体,却看不清面貌。

  身下人儿原本就穿着黑衣,现在灯一关上,她整个人就像溶入夜之中,要不是她那身的肌肤映着月,显出月牙般的光泽,让凌启几乎要以为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白妍蒂没有回答,只是再次伸出玉臂,勾下他的头,献上嫣红的瓣。

  这一次,凌启吻到的不再是水凉的缎布,而是温暖的红

  热情的夜,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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