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吃得真!”
矶部优健与项允蕾并肩走向家门,他们刚从名闻遐迩的星球餐厅用餐回来,并在那里遇到几位项允蕾欣赏的明星。
“以往我只看过这些明星演出的电影,没想到今晚有幸能够亲眼目睹他们的风采。可是那些明星在银幕上看很出色,近看皮肤都松垮垮的,真有点吓人哪!”项允蕾藏起落寞的心情,装出轻松愉快的模样。
“没错!上次我看到席维斯史特龙,他的眼皮才垂呢,简直像只沙皮狗。”矶部优健笔意拉长下巴,半垂著眼皮,模仿席维斯吏特龙说话的神态。
“嗨!漂亮的小姐你好,我是席维斯史特龙。”
他滑稽的表情,逗得项允蕾不住发笑,她一笑,矶部优健要宝要得更加起劲,害项允蕾笑得眼泪直。
爆城元朗千里追来到美国,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心底酸得直冒泡泡。看不出这小子年纪虽轻,倒会讨女孩子开心的!
“所以说啊-”矶部优健走到门前,正要取出钥匙开门,忽然发现门边站著一个人。
“元──元朗哥!”项允蕾一看见是宫城元朗,忍下住发出惊呼。“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特地来找她的吗?怎么可能?
“我是来接你回去的,你一个人一声不吭的跑到美国来,我很担心。”
“嗡帳─我们就快要没有关系了,我想做什么,都与你无关!”她赌气的别开头。
对于她的小子,宫城元朗没有生气,只是宠溺的一笑,然后转头对矶部优健说:“抱歉,请你开门好吗?”
“啊──好的!”矶部优健自惊讶中回神,赶紧上前打开门。
爆城元朗的话语虽然客气,但语气中隐隐带有一股沉稳的威严,让人不由得乖乖服从。
门一开启,宫城元朗马上不请自入,他走进客厅,转头四处打量矶部家的房子内部。
“你到底想做什么?”项允蕾闷闷不乐的跟著走进来。
爆城元朗像没听见她的话,迳自转头问矶部优健:“她的房间在哪里?”
“呃──二楼右手边最后一间。”矶部优健不由自主回答。
“谢谢!”宫城元朗转身,迈著大步上楼。
“你问这做什么?难道非要看过我住的地方,你才放心让我留下来吗?”项允蕾气鼓鼓地问。
爆城元朗没有回答,上了二楼,笔直走向最后一间房间。
他推门而入,甚至没看房间里的装潢与摆设,直接找到项允蕾搁置在地上、还没整理的行李,提起来转身就往外走。经过房门的时候,顺道把跟著他上来,站在门口的项允蕾拉著一起走。
“欸──你要做什么?”已是成年人的项允蕾,竟被他像个孩子似的拉著走。
爆城元朗模样斯文,但力气可不小,被他紧紧抓著,她拼命挣扎,却挣脱不了他的箝制。
经过矶部优健身边时,宫城元朗朝他点点头,抛下一句。“谢谢你帮忙照顾我的子。”他刻意强调“子”两个字。
“哪…哪里。”矶部优健黯然回答。
他当然明白宫城元朗的意思,无论他对允蕾的情意有多深,她是宫城元朗的子,是铁的事实!
“优健!优──”项允蕾伸手向他求援。
“允蕾──”
矶部优健没有立场开口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带走。
他追到楼梯口,不舍地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口。
爆城元朗亲自来追回允蕾,就表示他对她,不是她所想的那般没有感情,甚至──他可能也是爱著她的!
如果宫城元朗也爱上允蕾,那么他还有获胜的机会吗?
他想,他该有自知之明的退出这场竞争了。
或许像宫城元朗那种有魄力的男人,才适合允蕾那种娇滴滴的女人吧!
唉!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回他真的失恋了。
“这是哪里?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项允蕾坐在宽敞雅致的客厅里,既生气又好奇的环视四周。
爆城元朗把她从矶部家带走,开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后,来到这个她从未来过的大房子。
罢才在路上她就注意到,这里好像是位于半山的高级住宅区,几乎每间房子都很大,而且样式完全不同,不但家家户户有大庭院,有的还有游泳池。
而现在──从她所坐的位置望出去,窗外没有任何住宅,放眼所及之处,是一大片幽静的树林。
“这是巨鹰帮在洛杉矶的置产,平有专人管理。”他走到厨房替她倒果汁,一面扬声回答。
“那你把我带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我在优健家住得好好的,一点都不想离开!”其实她一直思念著他,见到他心中也是喜悦的,但被伤透心的她,当然不能把自己的心情表现出来,再让他有机会伤害她。
“你不能再继续住在矶部家!我了解你和矶部是好朋友,不过你毕竟是已婚的身分,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传出去总是不太好听,就算你不在意传言,多少还是得避嫌!”他柔声劝道。
“原来你是怕我住在优健家,会有谣言传出去,让你面子挂不住。”
她好伤心,原来他到美国来找她,根本不是为了她,而是怕她让他丢脸!
“既然你这么担心,那我们离婚不就好了!只要我们离婚,那么不管我在外头做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了吧?”反正他早想这么做了!
“你说什么?”
听到“离婚”这两个字,宫城元朗的双眉马上拧起,黝黑的眸也警告地眯起。
“我说──我再也不要当你养的小宠物了!”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硬是握紧小拳头,提高音量朝他大嚷:“我要和你离婚,然后嫁给优健!至少他爱我、把我当成成的大人,不像你──你只会把我当成小孩!”
她放肆的嚷完,现场的气氛顿时像被冰块冻住般,冷得让人起皮疙瘩。
爆城元朗依然眯著眼,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她,既不说话,也不笑。
她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点?
项允蕾正懊悔自己不该那么说时,宫城元朗突然开口道:“不!你不会和我离婚。”
他语气温和,像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该震怒的,然而他的态度却是出奇的平静。
他迈开步伐,缓缓走向她,眼眸中透出某种难以撼摇的坚定。
“你…你想做什么?”她被他的气势得不由自主往后退,一不小心撞到沙发脚,整个人立即跌入柔软的沙发里。
“让这桩婚姻落实!”他在沙发前站定,像座高大的山一样,耸立在她面前。
她想跟他离婚,然后和矶部优健那小子双宿双飞?
不可能!这辈子她永远别想!
爆城元朗拔下眼镜,扔在一旁的茶几上,然后开始动手宽衣。
“可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只做有名无实的夫!”见他开始解衬衫的钮扣,她连忙大叫著提醒他。
爆城元朗解衣的动作略微一顿,很快又继续末完的动作。“世事变幻莫测,当初的协定,当然随时可以改变。”
“还有你──你并不爱我,对吧?所以你不能碰我…”眼见他愈愈近,她只好更往后缩,直到纤瘦的背抵著沙发。
“现在我正打算用行动告诉你,我有多爱你!”他朝她绽开最灿烂、最真诚的笑容,然后趁她愕然发呆的时候,低下头,用力吻住她的,辗转厮磨。
项允蕾震惊地睁大圆滚滚的眼睛,直瞪著与她双相接的他。
他从来不曾像这样吻过她,这是第一次!而且他刚才说──他爱她?
这是骗人的吧?十几天之前,他还信誓旦旦说,绝不会爱上她,怎么她一离开日本,他就发现自己爱上她了?
可见这一定是谎言,他是为了骗她回去,才这么说的!
“唔──”她拼命用力挣扎,动手推挤他的瞠,不愿沉在他温暖的怀抱与柔情的亲吻中。
“乖乖的,别动!”他在她上轻叹一声,接著便张开嘴,更深的吻住她。
仅仅只是吻她,就能够有这么美好的感受,而他居然傻得差点将她推离他的生命!
他开始懊悔自己浪费了一年多的光,他早该在娶她的第一天,就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子!
他将栘向她小巧的耳垂,爱怜地逗片刻后,接著往下直到口。
他用牙齿咬开碍事的布料,她白得不可思议的肌肤。
项允蕾又惊又羞地想拉拢领口,但是阻挠的小手很快被他抓住,轻松地被架在头上。
他屈膝往下弯,顺势将她进沙发里。
“不要!”她急忙喊道:“窗帘没有拉──”
“不必担心!敖近几哩之内都是巨鹰帮的土地,没有其他住家,不会被任何人看到。”宫城元朗一面吻她,一面安抚道。
“万一有人闯进来…”
“那就让他看!”
他耸耸肩,咧嘴一笑,大手毫下停顿地解开她的衣,抚上圆润丰的酥。
“小蕾,别怕!我会疼爱你…我会很温柔的带你体验,何谓爱的艺术。”他在她耳边呢喃,听起来像安抚,但更像誓言。
他会得到她!
当项允蕾沉醉在他高明的接吻技巧与爱抚中,并且软弱地回应起他的吻时,她知道,自己将会成为他的。
就在今晚──此时!
纱帘外啁啾的鸟鸣声,惊扰了项允蕾的好眠。
她抱著柔软的羽枕翻个身,立即因为浑身酸痛而发出痛苦的呻。
她长而翘的浓密睫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
她著眼皮爬起来,转头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这是一个采光良好的卧房,金黄的古典缎绣窗帘已经拉开,只留下白色的手工蕾丝窗帘随风飞扬。
太阳早已升起,六月早晨的温和阳光正透过纱帘,将整间卧房照得温暖明亮。
她怎么会在这里?
项允蕾眨眨眼,很快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她和矶部优健去星球餐厅吃饭,回来的时候,宫城元朗已经守在优健家门口,他把她和行李一起带到这问房子来,接著…
她脸红的想起昨晚的火热绵。
客厅的沙非第一现场,接著他又把她抱回卧房,展开一连串令她光想就面红耳赤的情演出,等她被挑逗得气吁吁时,他才满意的给予她最大的足。
人呢?他到哪里去了?
她抱著薄被起身,发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宫城元朗早已不见踪影。
她走进浴室换了衣服出来,准备离开房间到外头看看,不料经过雕刻精美的小茶几时,一张放在茶几上的纸张,因她所扫过的微风飘落在地。
她弯下捡起来一看,上头写著:小蕾,帮里临时发生意外,我先赶回日本处理,桌上有返回日本的机票,你多休息两天再离开,我会找人送你去搭机。
元朗
“原来他已经回日本去了…”她怅然放下纸条,失望地喃喃自语。
她还没完全清楚他对她的心意,他就回国去了!
昨夜──他跟她上了!
而他对她究竟抱持著何种想法,她却还不是那么了解。
他…应该是真的爱她吧?
我打算用行动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想起昨夜他所说的那句深情呢喃,项允蕾仍不由得脸通红。
他从不曾说过他爱她!
即使在她不顾矜持主动亲近、甚至厚颜穿著清凉薄纱惑他的时候,他都只是冷著脸斥责她,从来不曾回应过她的一丝爱意。
而如今──他竟然说他爱她!
这是真的吗?
她真的可以相信,他是爱她的吗?
我爱你!
她窝回上,抱著宫城元朗躺过的枕头傻傻地微笑。
他说他爱她哩!
在经过这么多挫折与风波之后,她终于得到他的爱了!
她迫不及待想回日本,听他再说一次-爱她!
从洛杉矶飞往东京的日本亚细亚航空班机,在成田空港降落。
下机出关之后,项允蕾拖著行李走向机场出口,准备搭计程车到羽田机场,再转搭国内班机返回青森。
然而她的运气似乎不太好,还没走出机场大门,就被一个壮汉面撞上。
“哎哟!”项允蕾惨叫了声,整个人往后颠了一下,背在肩上的皮包被撞得飞出去,里头的物品散落一地。
那个壮汉仿佛不知道自己撞到人,头也不回的离去,反倒是一个经过的矮胖妇
人看下过去,好心蹲下来替她捡拾掉落的物品。
那妇人把项允蕾掉落的钱包、口红、记事本等物品捡起后,装进她的皮包里,然后还给她。
“这是你的东西。”
“啊!谢谢你,你真好心。”项允蕾接过皮包,笑着道谢。
“别客气。”
那个妇人笑了笑,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项允蕾则拖著行李箱,继续往外走。
熬人走进洗手间,关上门,从衣服口袋取出来的,赫然是项允蕾的钱包和一项重要物品。
原来她是个在机场找寻猎物的职业扒手,刚才她替项允蕾捡拾物品的时候,顺道把钱包和那样重要的物品一起摸走,项允蕾直到现在还下知道,自己的东西已经被扒走了。
她打开钱包,看见里头有一堆金卡、白金卡等信用卡,和一叠厚厚的美金,双眼登时瞪得极大,她拿出来数了数,竟然有两千多块美金。
真是一头肥羊啊!
她眉开眼笑的将那叠美金对折,和那些信用卡一起放进口袋里,可是想了想又拿出来,小心地进自己的罩。
她已经受够了那个动下动就打她、骂她的男人,这笔钱虽然不算太多,但也足够她离开他后,过一阵子好日子。
藏好美金,她拿出另一件物品端详著。
嗯…这应该可以卖到一个好价钱!
她把那样东西入外套的里层,然后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出机场。
她一出机场,马上有人过来接应。
“到手了吗?”一个壮硕的男人拦住她。
他就是刚才撞到项允蕾的那个壮汉,原来他和妇人是早就认识的,他们一起联手在机场制造小意外,然后乘机摸走被害者的钱包。
“没有!那女孩外表看似光鲜亮丽,身上却只有几钱而已。”妇人紧张地著口水回答。
壮汉眯著绿豆大的小眼睛看了她几秒,然后转身声说:“今天手气不好,不做了,我们回家!”
熬人以为骗过男人: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等晚上他睡得像头猪的时候,她就趁他睡时离开他,逃得远远的。
她不知道,男人心里也打著狠毒的王意。
哼!这人以为他不知道她撒谎骗他吗?等他们回到家,她就会知道,他要怎么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