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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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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天星光闪烁。

  赵毅翔曲膝坐在阳台上,抛却所有的烦恼,放松心情,享受许久未曾有过的幽静安适,怡然而自得。

  一个清新娉婷的倩影没来由地闯进脑海。上次偶然的邂逅,那位不知名的少女在他脑中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她间的幽香,至今似乎仍在他脑中记忆犹新,寸寸啃噬着他、折磨着他。

  不知道吻上那两片引人遐思的红是什么滋味,有没有他所想象的忘情美好?

  颊上已没有她那一巴掌所赐的疼痛,但是她身上所散发的难忘幽香,却在午夜梦回时绕着他、蛊惑着他。

  她和琬凝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琬凝是娇柔婉约、飘逸典雅的出尘之美,而她是清新脱俗的美,澄澈如水的星眸闪着充灵气的光芒,夺人心魂。

  犹记得,当时他正在向上天抗议,为什么人人都能拥有幸福的家庭、拥有真挚的爱情、拥有相爱的彼此,而爱他及他爱的女人在哪?他的幸福又在哪?

  她猛然闯进他生命中!

  是上天终于注意到被遗忘已久的他了?抑或又是一桩无情的戏

  不、不!他再也不起这种致命的伤害了,不要这么待他!

  他宁可一生与爱情无缘,也不愿再踏入爱情的泥淖,承受灭顶的痛楚!

  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孩,实在没必要在心中悬悬念念的,这有违他的行事原则。出去透透气吧!或许脑子会清醒些。

  他开着车漫五目的地闲逛着,渐渐开始觉得索然乏味,准备打道回府时,前方的情况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由自主停下车,静观下情。

  吸引他的主因,是因为其中有她…莫筠庭。

  筠庭经过这里,看见几个小混混调戏一名年轻女孩,马上充分发挥路见不平、身而出的侠义心肠,像个正义小法官指责着小氓的偏颇行径。

  赵毅翔饶富兴味地欣赏着她的演出,不知道这个行侠仗义的小天使有多少本事?他可不以为这些头小子会被她那一番慷慨昂的陈词所渡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的问题很快就得到解答。

  瞧,她正被一群人追着跑,赵毅翔见状简直哭笑不得,真是不知死活的小妮子,活该!也不掂掂自己几两重。

  “哇!救命啊!不听劝也用不着追杀我呀!”她拔腿就跑,心中不住埋怨,老妈没事把她生得这么漂亮干吗?搞得连氓都“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把目标转移到她身上…不过说穿了,其实只能怪她太婆了!

  忽地,她被一双有力的臂膀一拉,跌进了一副温暖结实的膛,鼻间充斥着清的男清香,不知怎地,她就是觉得很安全,心也踏实起来。

  头一抬…

  哇!这一惊可让她差点吓掉了眼珠了!

  居然是他!那个轻浮却十分出色的男子。

  “怎么?吓傻了?”他扬起眉,口吻半带嘲

  此刻她没有心情和他计较这许多。“你快走,这不干你的事,你不要自找罪受。”

  没错,她是担心他,连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干嘛关心他。

  他戏谑地撇撇,一语双关地调侃她:“我不是某个以卵击石、天真过头的蠢丫头,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她投以质疑的一眼,虽然他外表看起来很打,但是谁晓得他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他们有六个人。”怕他算术差,她很婆地提醒一次。

  他随便瞄了一下那群摩拳擦掌、张牙舞爪的头小子。看来都是不成气候的纸老虎。

  “正好,六六大顺,很吉祥的数字。”

  这男人有病啊!

  不过他从容不迫的风范有领导者的气势,光这一点她就很佩服他了,若不是场合不对,她还真想对他吹起响亮的口哨…就算他最后会被打得爬不起来。

  “啊!”她突然被他拉至身后,正想吼声“你干嘛啦”时,他已大显身手,一拳挥向偷袭他们的小氓。

  “少管闲事…”

  “她是我的女人。”是赵毅翔的声音。

  她心不在焉,不经意捕捉到一些对话,谁是他的女人啊!她回过神来望向赵毅翔,才发现到他的身手真的不赖。

  哇!以一敌六耶!好帅!

  不知道她错过了多少精彩镜头和对话。

  又是一记利落的左勾拳,然后侧踢,再来是漂亮的回旋踢…

  动作从容而优雅,真是大快人心,筠庭看得津津有味,要不是情况不太对,她几乎要大叫“安可”了。

  结果,正如电影、小说的情节一样,英雄救美圆落幕,小混混落荒而逃,只不过混混的角色通常没有太多的对白。

  本来嘛,像这一类“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之类的老套对话早就落伍了,只要是新时代、新的人类,才不说这种笑掉大牙的对白咧!

  “我本来打算为你叫救护车的,看来我是小看了你。”筠庭首度对他出友善的笑容,好像不放心似的,还上下打量了他一会,深怕他受了什么伤。

  赵毅翔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只淡淡一笑,没有点破。

  “虽然你给我的最初印象不堪一提,但是我不得不为今天的事向你道声谢谢。”

  好一个恩怨分明、敢爱敢恨、个性鲜明的女孩!

  他忍不住在心底喝彩,悄悄将赏的情绪隐藏起来。

  “啊,你的脸受伤了!”筠庭惊叫,注意到他脸上的红肿。

  他不要想,是不是他们两人八字犯冲,每回遇上她,他总会把自己伤。

  筠庭的脑子都还没来得及思考,手就已不由自主的抚上他红肿的右颊,轻轻柔柔地问:“痛吗?”

  这样的柔情款款、这样的软言软语,令他的心一震,失了…

  这些天来一直折磨着他的醉人幽香再度充斥脑间,他意,一亲芳泽的渴望冲击着心扉。

  他出其不意地拉她入怀,她还来不及惊呼,他的已经下,霸气却不失温柔地爱抚着她柔软的瓣。

  筠庭大惊,反地挣扎,然而反抗的话一直没有机会出口,双手捶着他的膛,却徒劳无功。

  他技巧地挑开她的,深入探索着,指引她回应他。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竟然蛊惑着她身体的每一神经、每一纤维,让她芳心大却又沉醉不已。渐渐地,她软化了,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不知何时开始,她坠入他所编织的情中,温驯地回应他的需索。

  一碰上她的,他便再也离不开了,她的就正如他所想象的甜美人,他由最初回应心底强烈呐喊的渴望而冲动地吻她,轻柔温存,进而辗转深入,绵忘情,到现在火热烈…

  直到他们心跳如雷,不堪负荷,他才放开她,两人都气吁吁,尤其筠庭更是嫣颊似火般红。

  他由情中慢慢平复,脑子也恢复冷静。

  他不断地说服自己,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答案,证明吻上那两片引人遐思的,是不是如他所想象的忘情美好,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就这么单纯!

  但是凝望着她低眉敛眼,红晕未退的娇容,一颗心竟又莫名地騒动起来。

  “你该再给我一巴掌的。”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到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她心慌意,匆匆别过脸去,不敢视他似乎可以透视心思的目光,慌乱地随口说:“我们扯平了。”

  “扯平?”他微微一愕,倏然醒悟。

  懊死!她究竟把他看成了什么!难道她以为他今晚帮她是别有所图?

  另一个兴起的想法更是令他怒火中烧…

  “难道你就能容忍任何男人索取这种报酬?”

  筠庭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愤怒目光向他:“你说什么!”

  “不是吗?”如果不是,她在他怀中的反应又做何解释?他们才见过两次面,她却能在他怀中热情如火,噢,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

  她目光如炬,恨不得这个该死的男人马上从地球上消失,如果目光可以致人于死地,相信他早就倒下了。“你说的对…”

  她居然这么快就承认!他没来由地感到心痛。

  她咬牙切齿,接着说:“我真的该给你一巴掌!”

  “你…”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这辈子最、最、最不想要的,就是再看到你!”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他愣愣望着她的背影,内心升起强烈的失落,怅惘若失的感觉悄悄占据了他的心房…

  ***

  “该死的男人!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他,否则我一定、一定把他剁成十八块,丢到北极喂企鹅!”

  回到家,她还余愠未消地咒骂着,发似的用力坐上铺。

  其是倒霉到家了,莫名其妙把初吻送给人家,居然还被当成放形骸的女人。

  “莫筠庭啊莫筠庭,你真傻、真蠢,简直笨呆了。”她将自己重重抛在上,猛力捶着无辜的棉被。

  到底是哪筋不对劲,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今天居然发生了,她怎会和一个才见两次面的男人当街热吻,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噢,天!”

  这就是亲吻吗?令人沉醉其中,仿佛天地万物都离他们远去,只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及不规律的心跳,一切都抛诸脑后,不再重要…

  她抚上自己的,如果对象不是他,她还会有相同的反应吗?她不知道。

  环顾冷寂的居室,她的心情又沉重起来,也许是最近有太多烦人的事,压力太大,才会导致今天的反常行为。

  在遇到他之前,她刚由医院出来,母亲的身体状况向来不是很好,最近气更是极差,由于她的坚持,母亲才答应在她陪同下,去医院作个彻底的检查。

  结果检验报告一出来…天啊,子肌瘤!

  筠庭简直不敢相信,医生说她母亲的病况已逐渐恶化,非开刀不可,问题是,开刀费用该怎么办?

  她心烦不已,偏偏老天似乎选定她为捉弄对象,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成了她的最佳写照。她那血气方刚,向来爱惹是生非的弟弟居然结伙打群架,搞得一身伤也就罢了,更“大条”的是,他不但不听她的劝,几天之后居然又跑去和人飙车,结果呢…

  唉!她长叹一声。

  结果他人目前在医院,肋骨断了几、手臂臼,她该庆幸他没把小命搞丢,但…

  唉!这声哀叹更无奈了。

  他是没搞丢自己的命,却差点搞丢了人家的命!

  逞英雄、出风头的结果是…撞到安安分分骑车经过的无辜女孩。

  唉!三声无奈。

  现在那个女孩还躺在加护病房,尚未离险境,她的家人气得找她兴师问罪,自己的弟弟行为失检,她也只能迭声表达歉意。

  对方要求赔偿是理所当然,负担全部的医藥费用更是在所难免。但,一下子要她扛起三个人的医疗费用,这负担不轻啊,何况她还必须赔偿人家的精神损失。

  母亲了解她的苦处,忍痛要她卖了房子,但,她明白母亲是多么舍不得,那栋房子是她父亲一生辛劳一滴血、一滴汗换来的,里头有父母无数的恩爱回忆,和他们姐弟的童年欢笑,就算母亲肯,她相信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答应的。

  但是现今的情况,她真的一天也撑不下去了,庞大的医疗费用得她快不过气来,若不卖掉房子,她真的无路可走了。

  “天啊,我究竟该怎么办?”

  回应她的,仍是一室的寂然。

  ***

  再度踏进翔源企业大楼,赵毅翔心中真是有说不出的百味杂陈,这间总经理室依然是属于他的。隔着透明玻璃望去,秘书的小办公室空的,引起他几许愁思。

  也许是鸵鸟般的逃避心态吧!他不愿请个秘书帮忙,宁可自己忙得焦头烂额,也不愿和某个女人一天八小时相处在一起,想根本杜绝老板和秘书发生罗曼史的可能,只因为他受过惨痛的教训了!

  苦撑了一星期,他还是投降了,拨了通电话请陈主任登报征女秘书。

  这段期间,他发现公司内的企划案有密的现象,每回他们策划出几笔成功的方案,总会有人比他们快一步实行推出,巧的是构思大抵和他们相去不远,更巧的是,对方皆是同一个企业团体…宏威企业。

  他很清楚宏威企业的负责人是谁,这根本是司马昭之心嘛!

  他不想和他计较,但也绝不容许这种事情继续发生,于是他将这几笔外企划的参与人员一一过滤,将刚进公司、资历不深的职员调到比较不重要的部门,嫌疑较重的人,干脆叫他回去吃自己。

  对于今后重要企划案的制作研讨,他更严格挑选参与的人员和规定绝对保密。

  “如果这样你还是不能息鼓收兵的话,我只好等着接招了。”赵毅翔对着远方喃喃说道。

  ***

  莫筠庭局促不安地站在宏威企业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前,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莫名其妙被公司地位最高的顶头上司召见,难怪她会惊慌失措,开玩笑!多少人想见都见不到!

  要命,她已经够倒霉了,千万别又让她莫名其妙地丢了饭碗。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问心无愧,又何需不安,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傍了自己一番心理建设后,她鼓起勇气敲门,听到里头传来平板冷淡的声音,才开门走了进去。

  “总裁,你找我?”

  背向她的男人这才转过身来:“莫筠庭?”

  “我是。”

  男人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由头到脚,无一处放过。

  筠庭微微愠怒,这算什么?就算是她的上司,他也不能这么放肆地盯着她瞧,好似她是待价而沽的物品,更像人家在相媳妇似的,若她可以任人轻薄,那她便不叫莫筠庭了!

  “总裁!请说明你要我来的目的好吗?”她的口吻不甚愉悦,有谁会喜欢被人过度锐利、近乎无礼地注视?

  男人清了清喉咙,收回评估的目光:“你家中所发生的事,我略有耳闻。”

  说略有耳闻是含蓄的说法,事实上他根本了若指掌。

  筠庭一僵,起脊背,本能地防卫着:“那又怎样?我不认为我有和你讨论这件事的必要,而且,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已不再顾忌会不会惹恼对方而丢了工作,他若有不轨意图,这份工作她也不会恋栈。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先收起你的芒刺,否则我们很难谈下去。”男子笑了笑,并未将她的敌意放在心上。

  筠庭暗暗思忖,有钱人的把戏本来就不少,若他请征信社调查她,这些事本来就不难得知,问题是,为什么是她?

  她决定静观其变。

  看出她的软化,他满意地轻点一下头:“请坐,我和你谈的不是公事,你也用不着喊我总裁。你可以叫我柯绍朋,或随你怎么叫。”

  她可不是来和他讨论怎么称呼他的,她单刀直入地说:“请导入正题。”

  犀利率直,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柯绍朋发现他开始欣赏她了,实在不想便宜了赵毅翔。

  “既然你不想听废话,我就挑明了说。”他顿了一会“我知道你正面临经济上的困难,只要你点头,我可以帮你。”

  “代价?”她眼也没眨,冷静地问。

  柯绍朋又是一阵惊异,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女孩,居然没有一般人该有的惊喜和讶异,反倒是他愣住了,她平静得出乎他意料。

  对她的赞赏又加深了一层,他居然有点舍不得她。

  “我要你付出的代价是,混进公司的死对头…翔源企业,伺机取得各种重要资料,里应外合,搞垮翔源。”

  他眸中闪着令人寒栗的冷酷光芒,筠庭不觉一颤。

  “为什么?翔源企业究竟和你有什么仇恨,你要这样处心积虑、不择手段想击垮它?”她提出哽在喉头的疑问。

  他应该不会回答的,至少他不认为自己会告诉她这种搁在心头许多年的辱。偏偏,一串话就是不由自主地从口中滑出:“你或许知道,翔源是公司在商场上的头号大敌,但是你绝不会知道,三年前,公司差点面临倒闭的危机。那时,我才刚接下公司不久,公司正面临资金短缺的严重局势,我积极争取几宗可以使公司绝地逢生的Case,却十之八九都遭翔源捷足先登,我不肯轻易放弃,咬牙拼命苦撑过来,才有今的局面。”说到这,他一脸忿恨“就我所知,三年前翔源的总经理赵毅翔正好由英国回来接任翔源,我也要让他尝尝在倒闭边缘挣扎的滋味!只不过当我正准备和他一较长短时,他居然又无声无息地去了英国!”

  她不以为然:“你不该有这种心态,商场本来就是瞬息万变的,此刻的赢家,谁敢保证不会是下一刻的输家,这根本没有什么对错可言,输了,只能怪你才智不如人家,又岂能怪罪赵毅翔?”

  柯绍朋闻言怒瞪着她,眼中熊熊的怒火,让筠庭以为她说了什么罪大恶极的话。

  “不,我死也不会承认我不如他!”

  他的反应,使筠庭怀疑他们似乎另外有着什么恩怨:“你…和赵毅翔?”

  “他曾是我国中、高中、大学的同班同学。”他忿然吐出。

  “既然你们曾有同窗之谊,就更不该怀恨在心了。”

  “同窗之谊?”他讽刺地重复“哈、哈!可笑至极。我和他从没有友谊可言!从国中开始,他的成绩就一直凌驾在我之上,无论我怎么努力,只能捡第二名的位置,他始终屹立不动地坐稳第一名的冠军宝座,出尽了风头,他一直都比我抢眼,一直都是!

  “最令我痛恨的是,我从没看过他捧书本K书,而我,不管付出多少心力,却从没赢过他,老师、同学总喜欢拿我和他比较,结果不论我再怎么出色,只要有他在,就逊三分,就连我所心仪的女孩子眼中也都只有他…教我怎能不恨!”

  筠庭一凛,原来太杰出也会开罪人,赵毅翔实在太“冤”了!

  “直到他出国后,我才得以取代他,但我就恨这种感觉,除非没有他,我才能引人注目,只要他在,我就黯然失。从求学阶段到商场较劲,我一直被他狠狠踩在脚底下,我不甘心,我要证明我也能胜过他!”

  “用不光明的手段,你也胜之不武!”筠庭振振有辞地反驳。

  “兵不厌诈。”他狡狯一笑。

  怎么会有这种人!人家出类拔萃居然也碍着他了。

  不过老实说,她也好奇赵毅翔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有本事让柯绍朋恨得牙的,从柯绍朋的说法可以推测出,他该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

  “怎么样,愿不愿意帮我?”他又问了一次。

  “为什么是我?公司多的是愿意为你效命的人,为什么选中我?”

  “因为你是最适合的人选,我对你有绝对的信心,加上你美得足以惑他的眼睛、左右他的心智。”嗯,是很美,他愈来愈舍不得将她推给赵毅翔了。

  “你说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你以为我会出卖相,帮你做这种不入的事?”这男人简直欠扁。

  “你需要一笔钱解决你目前的困难,不是吗?”他有成竹地淡笑。

  “我…”她哑然了。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陷入矛盾挣扎中。

  沉默了良久。“如果你是要我牺牲相se赵毅翔,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我、绝、不、答、应,至于混入翔源企业打探机密,我…我需要考虑。”

  “可以。”

  他有把握,她的答案会是他要的结果。

  ***

  筠庭一夜无眠,辗转思考了一个晚上,道德告诉她,这种缺德的事,说什么也不能答应,但是她目前的情况又由不得她不点头…

  天啊,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她环顾四周,轻抚粉白的墙,两颗酸楚的泪滑下双颊。

  这栋房子对她和母亲而言意义非凡,她不忍、不舍、不甘心卖了它,它已融入她们的生命,成为不可割舍的一部分,这里有着太多、太多的爱和欢笑,她说什么也不能卖了它…

  正如古人说的,一文钱死一名英雄汉,她真的别无选择了。

  她既难过又无奈地说:“赵毅翔,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

  隔天,她再度踏入总裁办公室。

  “我答应你,要我怎么做,直接说吧!”

  “赵毅翔正在征女秘书,我相信你能顺利争取到这个职务的,对不对?”

  “对我这么有信心?”

  柯绍朋还是那副“一切在我掌握之中”的表情。“赵毅翔是不容小觑的人物,我安在翔源企业的人都一个不剩地被他辞掉了,你该知道如何不使他怀疑你吧?”

  她靠着墙,无力地回答:“我知道,总之不会让你失望。”

  “嗯。”他满意地点头,将一份档案递给她“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赵毅翔的个人资料,你拿去看看,对你会有帮助的。”

  她瞥了他一眼,默默接下。

  ***

  即使千般不愿、万般无奈,她还是得去应征,去了之后才发现求职的人真的不少,填了履历表,经过一些测验和基本的口试之后,淘汰了不少人,只留下三位,而筠庭正是其中的一名。

  敲定了下回面试的时间,她才回家休息。

  她瞄了眼书桌上的资料夹,喃喃自语:“下回做最后面试时,也是我们正式见面的时候了。我有三分之一的机会,而你,赵毅翔,你有三分之二的机会,够幸运的话,别选中我!”交给命运吧,如果他注定栽在她手中,她只能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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