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当斐皓整装完毕，才踏出房门，克莉丝蒂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我要跟你去。”与其在城堡里等待，她宁可和他并肩作战。

　　“你乖乖地等我回来就好了。”她眼底有着些微血丝，看得出来她昨夜没有睡好。想必是为了他的事在担心吧：斐皓心疼地吻了她。

　　“不要！我要跟你去。”她紧紧地抱住他。他们有魔王帮忙，斐皓的胜算不大。就算会死，她也要和他在一块儿。

　　“我可以…”他试图和她说理。他不带她去是怕她受伤，男人的事由男人解决就好。

　　“不要，带我去。”她的语气果决，抱着他的双手怎么也不肯放。

　　“会有危险的，我不要你受伤。”他想将她的身子离，可是她像上了胶似的．怎么也板不开。

　　“我不怕，我可以保护自己。”她再次嘟起小嘴。

　　“如果我说不行呢？”斐皓只能在心中叹口气，这个小东西固执得像颗顽石。

　　“那我就自己去。”她已经打定了主意。

　　“唉！”斐皓只能妥协，否则就算丢下她，她还是会跟去的。

　　“不过你要答应我，若有任何危险，你要跑得远远的。”她会魔法，至少可以照顾自己。

　　“嗯！”她笑着点头。只要带她去，什么事她都可以答应。

　　斐皓骑着马，带着克莉丝蒂踏出城堡，在城堡外头，等着他的是六个年轻人。

　　“你还真慢，我们等好久了。”彦纶开了口。他们早就清到斐皓会一个人悄悄地去，所以他们只好厚着脸皮跟来。而且他们有神官、剑士、魔法师和龙人，即使对方有千军万马，也不足为惧。

　　“你们别碍手碍脚就好了。”其实斐皓早就料到他们会来；他们每回有什么事都是集体行动，就算他想摆他们也摆不了。

　　“放心，我们会好好的在一旁看戏的。若是你开口要我们帮忙，我可是要收钱的。”雪儿轻松地答，三句不离钱。

　　于是，这八个年轻人便朝森林的方向迈进。

　　“他们…真的没关系吗？”国王的语气漏出他的担忧。对方可是传说中最可怕的魔王啊！

　　“命运自有它的安排。”大贤者只是如此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呀！

　　**

　　城堡的大厅内只有国王焦急的脚步声，不停地来回摩擦着地板，像是半把地板给踩破才甘心，反倒是米希尔和大贤者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品茗。

　　“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呢？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国王已经担心了一整天，吊在半空中的心怎么也无法安定下来。

　　这八个孩子一大早就出了门，现在太阳都已经下山了，他们会不会是遭遇到什么不测了？他们可千万刖出什么事才好！

　　“国王…”米希尔见他焦躁难安，也不知如何安抚他。诚如大贤者所说，一切都只能问命运。

　　一个守卫从外头一路冲进来，气如牛地通告“报…报告国王，公主…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几个？”国王平时的沉稳都不见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担心晚归于女的父亲。

　　“大概是…十个。”守卫回答。

　　“怎么会是十个？他们明明只有八个人去…”

　　远远，就传来年轻人的嘻笑声。

　　“这实在太离谱了吧！”

　　“谁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发展。”

　　“真的太夸张啦：”

　　“我看，简亘就是场闹剧。”

　　“不会呀！我觉得很好玩阿。”

　　“大家都没事就好了…”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谈论着，七嘴八舌已不足形容他们，说是一个会走路的市场还比较贴切。每个人说说笑笑惬意地不得了，看起来不像经过一番生死战，反倒像是郊游回来的样子。

　　“希薇儿…”一个可怜的声音直在她身边着她。

　　“我讨厌你！你离我远一点，等我把咒语学好了，我就要封印你。”希薇儿气冲冲地走在前头，不敢相信自己被骗了。

　　“是你自己说魔王不可能长得那么帅的，长得帅又不是我的错。”西尔维斯特委屈地拉拉她的衣服。今天希薇儿知道了他的真实身分，气得不肯理他。

　　“我讨厌你！”她气得跑开了。

　　“希薇儿…”凯儿追了上去。她们才认识没多久就成了好朋友，可能是因为“物以类聚”吧！

　　雷克斯见状也跟了过去，一个麻烦的凯儿就够可怕了，若是再加上个希薇儿，恐怕会天下大。

　　“女人就是这样。她现在在气头上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等她气消了再说。”彦纶拍拍他的肩，给西尔维斯特衷心的劝告。

　　“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只要价格合理，我们非常乐意帮忙的。”欧瑟利斯也参上一脚，拍着他另一边的肩膀。

　　“无效退费。”雪儿补上一句。

　　“我觉得你可以去向雷克斯讨教他是如何收服凯儿的，那对你的帮助会恍较大。”斐皓抱着受了伤的克莉丝蒂，也忍不住傍了他一句忠告，因为希薇儿和凯儿实在太像了。

　　“她受了伤，最好带她去治疗。”莉薇雅心里有着愧疚，克莉丝蒂是为了她才受的伤。

　　“我自己会治疗，你不用担心。”看到莉薇雅漂亮的脸蛋写关怀，克莉丝蒂出一个笑容要她宽心。

　　“我…”

　　“别我呀你呀，我们都是朋友不是吗？”克莉丝蒂俏皮地朝她眨眨眼。

　　“朋友？”是呀！彦纶这些人也都成了她的朋友，没想到她一下多了好多朋友。

　　“嗯！”克莉丝蒂也感受到友谊，她好高兴自己也多了很多很好的朋友。

　　“别担心，斐皓会照顾她的。倒是你…要照顾我…”彦纶朝莉薇雅身上倒了下去。

　　“彦纶…”莉薇雅急忙扶住他去休息。在这场战事里，他几乎耗尽了自身的魔法。

　　“我送你回去。”克莉丝蒂就由斐皓抱着回寝室休息。

　　几位长辈看到他们各自回房间去休息，都被搞胡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多的一男一女又是谁？

　　看来要等到他们休息够了，才能好好问问他们…

　　**

　　经过和恶魇魔王一场爆笑连连的战役，这些年轻人和魔王成了朋友，同时他们也确定能送他们回去的的确只有时空之门，而时空之门的通道，竟然就近在波特兰卡的某处！

　　西尔维斯特答应送他们回去，不过条件是他们要帮他在希薇儿面前多说些好话，因为她不能接受他魔王的身分。

　　知道可以回到他们的世界，反而让这些年轻人不急，还想多留几天，而他们也为城堡带来前所未有的热闹与欢笑。

　　几个女孩聚集在克莉丝蒂的寝室里，关心着她脚上的伤势、陪她聊天。经历了一场战役，让这些同年纪的女孩们在短时间内就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原来你们都在这儿，彦纶、欧瑟利斯、雷克斯和魔王到处在找你们。”斐皓走进来，发现这一屋子被通缉的女孩们。

　　“那我们先走了。”雪儿别有深意地看了克莉丝蒂一眼，笑容更灿烂了；斐皓心头一颤，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女孩们一哄而散，留下空间给他们。

　　“你们好像聊得很愉快？”斐皓坐到边，将克莉丝蒂纳入自己的怀里，手掌包着她的柔莠。

　　“嗯！她们都成了我的朋友。”她的笑容很亮眼，连斐皓都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快乐。

　　“你的伤怎么样了？”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

　　“已经好了。”她掀开裙子，出了雪白的大腿，让斐皓的眼光情不自地往上飘…

　　她受伤的地方只有脚踝，需要出整片大腿吗？

　　“好了就好。”他别过眼去，非礼勿视。

　　“斐皓…”她用她自觉最娇柔的声音叫他。

　　“嗯？”听她撒娇，他温柔回应。

　　“你爱我吗？”

　　斐皓没想到她会问这么傻气的问题。

　　“怎么突然问我？难道你对我没信心？”她应该已经感受到他的真心才是，怎么又…

　　“雪儿说，你在你们的世界很受，有很多女孩子很喜欢你，每天都收到爱慕者的来信，尤其在送礼的日子，你收到的巧克力甚至比彦纶还多。有这么多女孩喜欢你，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显然刚才雪儿兴风作的话是奏效了。

　　雪儿说的？她还真是喜欢给他找麻烦，收到信和礼物的男生又不只他一个，为何只说他？再说那些信他一封也没拆过，礼物更是原封不动地退回去。

　　“喜欢你、爱你需要什么理由吗？我若是因为你的美貌爱你，那么等你美貌不再的时候，是不是表示我就要抛弃你？傻瓜！我就是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地爱上你了。你就这样毫无预警地闯入我的心房，然后大大方方地住进来，让我完全没有赶走你身影的机会。”

　　“可是凯儿说，你计画三十岁以后才要女朋友的，我的出现破坏了你的计画。”

　　唉！这对姊妹是嫌日子太清闲吗？在克莉丝蒂面前说一些有的没有的。

　　“我是有过这样的计画，而你的出现不过是把我的计画提前而已。你以为我会允许你在破坏了我的人生计画之后任你逍遥法外？不，你要为此付出代价的。”他的黑眸里闪着特别的光辉。

　　她提早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而他付出去的心也已经无法收回。他甚至还打算早一点结婚，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碰她。

　　“唉！我只好用我的一生来赔罗！”她假装委屈地说道。

　　“你这小东西！”他轻捏她的巧鼻。

　　“对了，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好消息。你哥哥还活着！”他知道克莉丝蒂会跟他走，可是她的心会永远挂念着波特兰卡，所以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是真的吗？特雷尔还活着？你怎么知道？”克莉丝蒂的声音颤抖着，为这个消息激动不已。

　　“是大贤者说的。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地跟我走了。”他明白她的顾虑，了解她的使命，而当她的使命成为别人的时候，她就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斐皓，谢谢你。”她的娇躯再度贴上他的。

　　“你觉得用这个方法道谢如何？”他吻住她，一个轻柔、宠溺、爱恋的吻。

　　斐皓她张开嘴，带着无比的柔情，舌尖与她做最亲密的接触，而他就像是永远也要不够她似的，逐渐加深这个吻。克莉丝蒂紧紧攀附着他，将他更贴向自己的柔软，给予他最真实、最深沉的感情。

　　她的反应取悦了他，也起了蛰伏已久的火焰。他的舌不再温柔，而是夹带着浓情烈火，将她噬。她的柔软已经让他自傲的意志力成为泡影，他迅速地感觉到自己炽热的变化，想要她的念头在全身呐喊着。

　　感觉到他的吻由轻柔转成狂热，克莉丝蒂口中不由自主地逸出软软的呻。她像是在狂涛骇中载浮载沉的船只，只能任由望的海，一波又一波地将她推向斐皓，彷佛捉住他，就像是捉到了救生索。

　　他的手由抱着她改为抚摩，一路慢慢游移到她的背脊，然后是颈子，最后到领口…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松开她的带，带一落，马上呈现出一大片

　　他顿时感到口干舌燥。

　　雪白的脯接触到空气令克莉丝蒂轻轻地颤抖着，她已经分不清楚是冷还是害怕，这样陌生的感觉令她觉得既冷又热；斐皓的吻就像烈火几乎要将她融化，她的手本能地伸进他的发丝里，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

　　“克莉丝蒂…叫我停止，否则我会要了你。”对她的望连斐皓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它怎么会来得又急又快又强烈？她是那样地信任他，他不希望现在就伤害她。他们未结婚之前，他是不会碰她的，而现在，他必须努力让自己做个绅士。

　　“斐皓…”她被他吻过的双嫣红，星眸染上情的色彩，嘴里喊着他的名字，如夜风般轻轻拂过他的耳朵。斐皓全身绷得更紧，她含羞带怯的娇态已经严重影响他的思考，空前考验着他的理智和自制力。

　　“公主，国王来…看你了。”一名侍女走进来通报，正好看到公主衣不蔽体和斐皓相拥。

　　斐皓冷静地用棉被盖住克莉丝蒂的身子，侍女也很识时务地走了出去。

　　若不是侍女闯入，恐怕他的自制力将会彻底崩溃…他是该感谢还是遗憾？

　　“克莉丝蒂，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咦，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吗？”国王一见到克莉丝蒂发红的双颊，马上关心地问。

　　“没什么，只是天气热了点。”斐皓平静地回答，似乎刚才差点令他失控的情完全没上演过。

　　“是吗？”国王发现这里充着诡谲的气氛，可是斐皓一脸镇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才对…

　　“父王，您有什么事吗？”克莉丝蒂转移他的注意。

　　“我是要告诉你，有你哥哥的下落，没多久他就会回来了。”他特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女儿。

　　“斐皓已经告诉我了。这真是太好了！”

　　“是呀，这样你就可以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了。”他对她的愧疚感也不会这么深了。

　　“她会的。”斐皓郑重地回答。他会让她过得幸福的。

　　“那就好。”即使他可能永远再也看不到女儿，但知道有人会好好地爱她、保护她，他也就可以安心了。

　　**

　　又是一个月圆的夜晚，一个娇小的身影偷偷摸摸地闪过侍卫的视线，无声无息的来到斐皓的房门口。

　　今晚，她半成功不可！

　　罢洗完澡的斐皓身上只围了条巾；他想起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恐怕将会是他这辈子最值得珍藏的回忆。可是筵席总有解散的一天，三天后他们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回去属于他们的地方。

　　“斐皓，你睡了吗？”突然，门口响起了克莉丝蒂的声音。

　　都那么晚了，她找他会有什么事呢？

　　“我还没睡。”斐皓走过去为她开了门，却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这样的景象。

　　灯光下的她，白色的丝质睡衣薄如蝉翼，波般的长发披垂下来，宛如一尊感女神。

　　“克莉丝蒂？这么晚了…”他咽了一口口水，视线看向别处，不敢停留在她身上太久。男人的意志力在深夜时总是特别薄弱。

　　“我来找你。”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她没想到自己会看到只有一件巾遮身的斐皓…想必现在她全身都红透了吧：“有事吗？”斐皓的眉皱了一下，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让我留下来。”

　　她的话差点把斐皓给吓死，她知不知道这句话代表的意义？这几天他为了避免历史重演，只能硬生生地压抑自己不要去找她，怕自己源源不断的热火会伤害她。今天，她是打算飞蛾扑火吗？

　　“夜深了，快回去吧！否则会着凉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漫漫长夜会做出什么事？他不是圣人，尤其眼前还是在他梦里夜夜销魂的佳人…

　　“不要！你已经躲了我好几天了。”她断然拒绝，走进屋内，然后将门反锁。

　　上一次若不是因为父亲的来到，他已经是她的了；而自从那次之后，他竟开始躲着她！不行，她要让他完完全全变成她的才行。她的房间侍女太多不安全，可是他的房间就不同了；而且夜那么深了，不会有人来打搅他们，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变成她的。

　　“克莉丝蒂，回去。”她又在考验他的自制力了。她还不明白她对他的魅力吗？

　　“不要赶我走。”克莉丝蒂是吃了秤垃铁了心，她绝对不回去！她往前一靠，让他们俩紧贴在一块儿。

　　“克莉丝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她在玩火呀！斐皓紧握着拳头，生怕自己克制不了，然后就再也放不开她了。

　　“我在引你。”她笑得娇媚。雪儿说，这样会让他失去理智，那么，他就会变成她的了。

　　“不行。”斐皓强迫自己的手推离她柔软又芬芳的身体，她只有十九岁，他不能拐未成年少女…

　　“斐皓。”她轻轻呼唤着。

　　“出去。”斐皓的声音因极力克制着情而变得不稳。

　　“原来雪儿说的都是真的。”

　　斐皓愠怒的声音深深打击了她，她气死了。

　　“斐皓是大笨蛋！”克莉丝蒂着嘴气呼呼地从斐皓的寝室夺门而出，继之而来的是砰然大响的甩门声。

　　“笨蛋笨蛋…”她嘴里迳自驾个不停，是恼怒也是生气。是她不够漂亮？还是身材不够完美？抑或是他真的不够爱她？

　　可恶！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接受？她可是为了他而抛开少女的矜持、公主的身分，而他竟直截了当地拒绝她？还说什么爱她，全都是在骗她！

　　看着克莉丝蒂走远的身影，斐皓重重地吐了口气，整个人虚软地跌回上，全身的力气全被光。那么短短的几分钟，竟是他这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刻！为了控制自己的望，他几乎用光了全部的自制力；若不是他的理智尚考虑到公主未成年的事实，他真的会恶虎扑羊。

　　她的魅力，已经坑卺走他引以为傲的冷静了。

　　她身上那薄如蝉翼的白色丝纱，根本遮掩不了她令人坪然心动的曼妙身段，唤起了他的兴奋，点燃了他的热情…

　　斐皓摇着头，深深地了一口气，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可是下一次呢？

　　恐怕逃不掉的人是克莉丝蒂了…

　　突然，一个破碎的声音引起斐皓的注意。

　　“谁？”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对不起，人家不是故意的。”凯儿道歉的声音传进斐皓耳中。

　　“这么晚了，你们在我的窗外做什么？”斐皓死盯着窗外的“偷窥者”这一切八成又是她们设计的，他和她们没有仇吧！

　　“晚安！还没睡啊？”雪儿厚着睑皮打招呼，反正已经被捉住了，要逃也来不及。唉！早知道就别带凯儿来了，她真的只会坏事。

　　“你到底对克莉丝蒂说了什么？”斐皓冷声质问。

　　“没什么特刖的，只是把你很受女孩的事告诉她而已。”她略有保留地回答。

　　“老实说。”斐皓的脸色已经开始有些难看了。克莉丝蒂没有穿成那样半夜跑进男人房间的习惯，而她会这么做，百分之一千和雪儿不了关系，否则也不会看到她出现在他的窗口。

　　“这个嘛…呵呵，你自己去问她吧！你不会希望她穿成这样在城堡里到处跑吧？尤其还从你房间出来，脸上还带着泪…人家会怎么想？”雪儿提醒他。

　　“该死！”斐皓马上冲了出去，克莉丝蒂是他的，谁也不准多看！

　　“他穿那样好吗？外头很冷呢！”凯儿看到斐皓只着一条巾就跑出去！万一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回去告诉他们结果吧！看来，有人输了。”雪儿抄着凯儿回去了。要不是她，她们也不会被发现。

　　想当然耳，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不过她可是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一来可以帮助他们增进感情，二来她实在很想看看斐皓失控的模样，三来嘛…嘿嘿，她要准备回去收钱了，这场赌注她赢了，她赌斐皓绝对可以通过这个“试炼”的。

　　**

　　斐皓不顾自己衣衫不整就跟了出来，没多久就发现了在花园的克莉丝蒂。

　　“克莉丝蒂。”幸好他们这一路都没有碰到什么守卫，否则就难看了。

　　“放开我！”克莉丝蒂耍着脾气，小嘴嘟得老高。

　　“天气这么冷，小心感冒。我送你回去。”他不希望和别人分享她这么娇媚的模样。

　　“哼！”她还在生气。

　　“别跟我生气了，我是为了你好。”他抱住她。唉！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我…”克莉丝策委屈的泪水滑落，她可是抛弃了她公主的身分，他却这么不给面子的拒绝她。

　　“你哭了。”感觉到她的泪水了他的膛，他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才没有。”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委屈。

　　“我这么爱你，看到你哭我会很难过的。”他轻轻吻着她的泪。

　　“斐皓…”她投入他的怀里低泣。

　　“雪儿到底教了你什么？老实告诉我。”这种事克莉丝蒂是不会做的，会教这种事的人只有雪儿而已。

　　“她教我如何留住你。”

　　“留住我？我不会离开你的。”他对她的真心，难道她还不懂？唉！

　　“可是雪儿说很多女孩子喜欢你，你受的程度可以恍拟什么『偶像』所以她才教我的。”

　　“她是如何教你的？”斐皓现在真想痛揍雪儿一顿，她教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说把你变成我的就可以了。”她哽咽地回答。

　　“把我变成你的？怎么变？”

　　“她要我惑你。她说，只要我穿着这件睡衣留在你的房间过一夜，你就会变成我的了。”克莉丝蒂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

　　“你知道那会发生什么事吗？”

　　“她叫我跟着你就行了，她说你会引导，你什么都知道。我想，大概就睡觉而已吧。”克莉丝蒂天真的以为。

　　老天，她也太单纯了吧！如果真是盖棉被纯聊天的话，就不会有“人口膨”的问题了。回头他会记得找雪儿算帐的。

　　“哈啾！”斐皓打了个嚏。他只围着一条巾，难怪会冷。

　　“要是感冒就不好了，快回去吧！”克莉丝蒂不希望自己的任害得斐皓感冒。

　　“跟我回去吧！”他牵着她的手。

　　“可你不是拒绝我了吗？”她的脚步迟疑了。

　　“走吧！”纯聊天就纯聊天吧，只要她能安心、快乐就好了，哪怕要折磨一个晚上，他也只好认了。

　　明天，他会好好地“警告”雪儿的。

　　而他现在要担心的，是如何度过这个晚上！

　　唉…

　　**

　　一趟魔法与剑的世界之旅，使得斐皓、彦轮、雪儿和凯儿都各自有了归属，命运之神已为了每个人做了最好的安排。

　　骑士和公主，魔法师与魔法剑土，游侠和女剑士，龙人与神宫，成就了四对佳偶。

　　西尔维斯特答应送他们回去，而今天！正是他们要回家的大日子。一早，大伙儿就集中在大厅，却迟迟未见恶魇魔王出现。

　　“我去找他。”斐皓朝他住的地方而去。

　　“我也去。”彦纶尾随而至。

　　“哇！魔王老大，谁惹你了？”他们在路上遇到西尔维斯特和洛斯特。

　　看他一脸不悦的样子，像是要找人干一架才会高兴似的。

　　“你的脸色很不好。”斐皓也发现了。

　　“唉！你们教他的脸色怎么会好得起来？老板又吃了闭门羹，小神官又不理他了。”洛斯特的表情快乐得像是在“报喜”反正只要事不关己，他都可以好好地看戏，呵呵！

　　“你们真的太不够意思了，竟然各自有了情人就不理我，什么朋友嘛！”西尔维斯特大大地发他的不。他们说好要帮他的，结果一对对各自散开，过着他们恩爱的日子，害他一个参谋都没有。而洛斯特只会在一旁兴风作，然后再幸灾乐祸。

　　“我们都有帮你说好话哦！”彦纶心虚地陪着笑睑。他们能否回去，可都系在魔王的身上。

　　“可她还是不理我啊！如果让你们就这样回去了，我不是太对不起我自己吗？既然如此…嘿嘿！就让你们留下来陪我好了，反正我的寿命长得很可以慢慢地耗，直到希薇儿愿意理我、爱上我，我才要送你们回家。”他任地改变条件。反正他是魔族，什么信实的美德是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

　　“可是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彦纶叫道。

　　“答应的事随时可以改变。反正只要我追不到希薇儿，你们也别想回去了。”他说得一点愧疚感也没有。他是魔王，做事情全凭自己高兴。帮了他们回去，让他们双宿双飞只剩下他一个人孤军奋战？哼，门儿都没有！

　　“我赞成！”洛斯特举双手双脚赞成，笑得很坏“只有老板一个人的确太可怜了一点，既然是朋友，你们就应该帮他。”

　　“不行呀！恶魇老大，我们…”彦纶才要说话而已，突然西尔维斯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除非你们帮我追到希薇儿，否则你们就自己想办法回去，我不帮忙了。”空中传来魔王船的笑声。嘿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吗？

　　他得意的笑声在四周，听来格外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