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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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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云收敛,黑丝绒般的天幕覆盖住整片大地。

  在山上,少了光害的阻挡,可以看见圆圆的银盘高高挂在天上,逸洒着皎好的月,四周配合着晶莹闪烁的紫蓝星体,布置出毫无杂质的世界,展现脱俗天地。

  若说有什么污染了这一片纯洁美态。

  那么一定是她范流星与石鸣尊这两个俗人了。

  一离开石家主宅,石鸣尊旋即趋车载她上了山顶,沐浴在星月中,有好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以至于可以贪得难得的片刻宁静。

  但世间俗人就是世间俗人,尘世的纷扰,终究无法遗弃,再怎么不愿,也必须回到现实中。

  “心情好多了吗?”石鸣尊带着某种眩的磁嗓缓缓逸出,身旁伊人傲然伫立,小脸仰望天空星月,平静的脸庞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范流星暗暗叹了口气,头一偏,望着他立体的脸孔,回道:“我并没有心情不好。”

  “是吗?”他双眼直直锁住她的表情。“我老子跟阙凤对你的漠视与言语上的侮辱,没有伤着你?”

  “没有。”

  “哦?”他讽刺的角却是高高扬起。

  范流星不明白了。“你不高兴?难不成你情愿看见我受到刺,做出一些歇斯底里的蠢事?”否则他怎么一副看戏的嘴脸。

  他抿而笑,虽不答话,却摆明想看她失控的模样。

  这个男人,残忍的程度简直到了无法想象的境界,范流星深一口气,提醒自己镇静一点,别上他的当。

  “倒是你,这般明目张胆的违抗你父亲的命令,这种无法无天的作为,不担心怒了他之后,会被取消继承权?”她反问着。

  “我是石家的唯一单传。”

  “仅靠着这股优势,你有把握取得最后胜利?”要是阙凤继续作怪,难保不会发生意料外的结果。

  他笑得更猖狂,角的笃定耀眼到令人不敢视。“好吧,就算我得不到石家产业,那又如何呢?”

  闻言,范流星突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石鸣尊新月般的眼眸利光四,他继续道:“我的挑战,不过是想让我老子看清楚阙凤的真面目,还有,提醒阙凤,她不是天神,这世上有太多太多她所无法控制的人、事、物,别以为她掌控石家的资源,就可以目中无人。”

  果然…她确定了,石鸣尊是拿石家的财产来做为赌注,用来教训人。

  包或许,石鸣尊一点都不在乎是否可以得到龙玺集团,以他的能力,不需祖传产业,他一样可以轻而易举的开创属于他的宇宙。

  所以一个已经习惯操控的帝王,其实最容不得的正是他人的冒犯,一旦有人侵犯他的领域,他必然攻击,直到来犯者投降为止。

  所以石震的独断,阙凤的野心,全成了他歼灭的目标,也因此他才设下这场游戏;并且胜败已出。

  范流星愈想愈是感叹。

  石鸣尊可以挫败他人的锐气,然而属于他的骄傲呢?又该由谁来打击?而且又有谁有这份能耐收服这头苍鹰之王?

  “怎么不说话了?”他睇她。此时噙着笑意的范流星极其清冷,彷佛对某件事情突然有了彻底的了悟与无奈,不过;那件事是什么?

  她摇头。“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我这不相干的人又有什么好说的。”

  他俯身将脸贴近,看尽她的容颜。“这么豁达?不担心我会变成一无所有?”

  “你想不想继承龙玺集团,那是你的问题。”又不是她的财产,她何需挂怀。

  “你真的不在乎?”龙玺集团所代表的,可是十辈子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谁会对金山银山毫无兴趣。

  她敛下眼。“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他瞅了她好半晌,突然转移话题道:“哪,天快亮了。”

  是啊,初澄亮又蒙的渐渐高升,正准备接收这片大地。

  “走吧?”石鸣尊又说。

  “去哪?”她要上课了。

  他笑得别具深意。“咱们结婚去!”

  结婚!

  看情况,石鸣尊真的打算要跟石家长辈杠上,他是狠了心要让阙凤食不下咽、睡不安稳。

  下山后,他却费事地先带着她直奔知名的珠宝店。

  “喜欢什么样子的首饰,尽管挑。”坐在贵宾室,石鸣尊异常殷勤地让范流星自由选择。

  看着一柜子动辄百万的昂贵宝石,范流星只觉得心头益发荒凉。

  “千万别客气。”他继续怂恿。“不必在乎价钱,挑你想要的,反正你知道我付得起。”

  是啊,金钱对他而言,是足成就的工具。

  而她呢,如同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也是一个让他自得的踏脚石。

  “就它吧。”范流星挑了个造型设计相当别致的戒指,上头镶的是一颗带着疏淡气息的紫宝石。

  “还有呢?”

  “够了。”

  “够了?”石鸣尊声音低了一度。“你只要这只戒指?”

  “嗯。”“范小姐,敝公司还有一些手炼、项链…等等造型非常特殊美丽的各式宝石,我马上吩咐保全人员从金库送过来给你挑选,请你稍等一会儿。”珠宝店的负责人太清楚这对一早就登门的贵客绝非泛泛之辈,又怎么会笨得任由客人白白溜掉,赶紧要献出最有价值的镇店之宝。

  “快去通知。”石鸣尊同意店家的决定。

  范流星却开口阻止。“不用了,我说过我只要它,反正;这戒指只是一个代表,炫耀给不知情的人们知道我嫁给了你。”她想也不想地拒绝随手可得的财富。

  石鸣尊微笑,却有种让人骨悚然的恐怖感,他径自指着镶有各式宝石的耳环、手炼、项链等一系列造型精致美钻,向店家吩咐:“这些我全定下,今晚把这些饰品送到这个地址来。”

  “是、是…”店老板几乎笑得合不拢嘴,贵客临门哪,一出手果真吓坏人。

  “我要它们属于你。”石鸣尊魅惑地附在她耳畔轻喃。

  “随你。”既然要硬往她怀里,她也没办法。

  “走吧,我们到服饰店去,我带你去选几件衣服。”石鸣尊拉起她往下个店面去。

  异常殷勤地替她挑选材质、造型都是经过名家设计的服饰,选焙好衣裳后,又带她上美容院。

  忙了一整个上午,就是打扮她,而像个瓷娃娃一般的范流星也随他去发落,反正他也容不得有异声出现。

  “可以了。”范流星此时的模样美得宛如一幅画,只不过,她也跟画中人一样,是没有灵魂的。“我即将跟你走进公证处结婚,眼看你就要冠上石少夫人的头衔,你不觉得高兴吗?”石鸣尊飞扬的神色正在渐渐淡去。

  她反而觉得很好笑。“我不懂,这明明只是作戏,目的是为了气人,我需要为一场假的婚礼而天喜地吗?”

  他脸色霎时僵住!

  的确,范流星说的是事实。

  可是这段实话却拨起他的怒火。

  石鸣尊森地瞅了她好一会儿,蓦然凶狠地抓住她的手,走进公证处。

  在神父的见证下,石鸣尊与范流星完成了结婚的法律程序,成为了夫

  结婚的仪式虽然简单,但如果彼此是真正的有情人的话,那么今天所伫足的每个角落、所走过的每一段旅程,都会是此生最美好的回忆。

  可是今天的种种经历对范流星而言,却是灾难一场,她必须不断的警告自已,这些全是假的,是为了欺骗别人,自己千万、千万、别入了戏哪。

  两人回到别墅,已经晚上十点多,石鸣尊摒退了佣人,带着范流星回到主卧室,他随即取出珠宝店送过来的首饰,招呼她过来。

  “我替你戴上?”他的眼神掠过一抹挑战的光芒,他还是不能相信女人会对这些亮晃晃的宝石视而不见。

  范流星无言地走过去,任由他把贵重的珠宝往她身上佩戴。

  石鸣尊满意的点头。“很好看嘛。”美钻配佳人,相得益彰。

  她却只觉得这些全是沉重的枷锁。

  “我可以拿下来了吗?”她轻轻央求道。

  “这些钻石是送给你的。”他凛若寒霜的提醒她。

  他既然不愿意替她取下,只好自己来。“很抱歉,我自知卑微的身分承受不起这些璀璨的珠宝。”她把首饰一件一件放进锦盒中。

  “我说你受得起。”他犀利地盯紧她。“而且我发现自己愈来愈喜欢替你打扮,你的美丽该由我来亲手挖掘。”

  “你不觉得麻烦吗?”

  “什么麻烦,这代表着我是重视你的。”她在装笨?

  “请你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她看着他愈来愈古怪的眼神,实在不明白。“石先生,现在这种时间,你根本没有必要刻意的表现出你对我的宠爱,我们的身边现在又没有外人,作戏也没有人看见,你这般卖力演出,完全不符合经济效益。”

  “你不喜欢我宠爱你?”他挑眉问,口气有几分怒意。

  “何必呢。”在他一贯的处事逻辑下,必然是对他有利的事他才会付出、才会施舍,一件一件都是利益下的换,这种宠惜又有何意义。

  他冷道:“如果我执意对你付出?”

  “那是你的问题。”

  他浓眉高高扬起。这意思是他要自作多情也是他的事。

  范流星无视他的阴沉,看了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今天过得实在荒唐;不过不管怎样,既然跟他结了婚,那么当子的某些义务她还是必须去执行。

  就算是一种回馈好了,否则白白收了这么多的珠宝,良心会过意不去。

  “觉不觉得饿?想不想吃消夜?”她特意绽放笑容,怎么说今天都是特别的,别摆着一副死人样触他楣头。

  强装出来的笑靥虽然美丽,可是他就有一股想撕下这张面具的冲动。

  “我吃不下。”石鸣尊何时被这般敷衍过。

  “那么…我们…我们…”范流星没来由地脸一红,嗫嚅了半天,言又止地。

  怎么办?她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做不到全然的平静。

  “我们什么?”石鸣尊忽然诡异的笑了起来,敛去方才的不开心,调戏地望着她渐渐发红的小脸,明知故问着:“你想说什么?大方说呀。”

  “我…我…”

  “你是不是想提醒我,今晚可是我们的房花烛夜。”

  她尴尬极了,不知怎么响应。

  他笑道:“我倒是喜欢你现在的娇俏模样,要是未来你都能跟现在一样,既温驯又可人的,相信你会值得更多。”

  闻言,才有些温热的心又急遽变冷。

  “我…我去清洗一下。”她僵硬地走进浴室,扭开莲蓬头,任由哗啦啦的热水直泻而下,引带出一室的氤氲。

  值得更多吗?

  只要她彻底臣服。

  范流星褪下衣物,望着镜中的自己,年轻的身体应该没有太多吸引男人的本钱,所以没有几分价值。而她的工作,也不过是遵照他的指示去行动,所以要认真计算起来,以石鸣尊所付出去的成本,他的回收根本不成代价。

  所以他才要残酷的不让她保有最后一丝尊严。

  他要她彻底的把自己出卖掉。

  范流星冷冷地笑了。

  白皙的肌肤因为热气而染上酡红,她却感觉不到任何温暖,只觉得臆愈来愈冰凉。

  眼一闭,快快让水柱将身体冲洗干净。

  披上浴袍,走出浴室,她直接向坐在沙发上的他。

  石鸣尊斟了一杯酒,正在细细品尝,看见她的出现,炯炯的眼神显现浓厚的望。

  “要不要喝一点酒?”石鸣尊举杯邀约。

  “不。”她拒绝,酒会催化神智,她无法容许自己失控。

  “喝点酒会让你舒服些。”瞧她僵硬如化石,彷佛要上战场似的,会有人用这种方式度过美妙的夜晚吗?

  “你不用顾忌我,只要你高兴,能获得足那就可以了。”

  “可是我比较喜欢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多么可笑的奢望。

  “我会尽量配合。”冷的脸掠过一丝厌恶。

  石鸣尊瞧见了。

  “过来。”他接下挑战。让听从命令上前的范流星跨坐在自己腿上,让她的身子紧紧倚偎着自己,没有一丝的空隙。

  灼热的开始抵住她的耳垂,沙哑低沉的磁嗓则在她宛如白贝般的小耳嘶语道:“那么,我就仔细看看你能配合到什么程度?”他的舌尖挑逗地轻她纤巧的耳垂。

  没什么感觉?不过是肌肤与肌肤的相贴罢了,围绕在周身的热度是较平常要来得高,却没有焚身的沉溺。

  石鸣尊发现挑引不起她的热情,转而封住她的瓣,含住她的小嘴,以惊人的绵来勾引她的配合。

  石鸣尊正在深吻着她,她却没有心猿意马,反倒觉得由他的嘴所传过来的迫感令她不舒服。

  调情圣手怎么给她这种感受?

  忽然间,他的手掌拨开她的浴袍,屏障落在际处,她拚命压抑想穿回浴袍的望。

  而他滚烫的手掌大剌剌地从她的脸颊滑至颈项,一路焚烧到她白洁柔软的前,更是罩住她的浑圆,不断的爱抚着,极尽的挑逗,为求范流星屈服的呻声逸出。

  她只咬着牙,承受一波接一波的电,已被红的线好痛,而被他碰触过的肌肤则是不断打着战栗。

  明知这样的反应只会令他不悦,甚至会出他的挑战心,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哪知──石鸣尊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离,范流星惊讶地睁开杏眸。

  “太无趣了。”他几乎想诅咒,她是有反应,却是故意装出来的,她的灵魂与她的心,根本拒绝与他共舞。“你厉害,有办法把自己保护得如此周密。”

  范流星噤若寒蝉,不知该怎么响应。

  “这就是你下的战书?”

  她悚然一惊。“我没有…”

  “嘴巴说没有,却是用行动直接表示。”石鸣尊眼中的挑战光芒让范流星差点崩溃,她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非常有趣,也相当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她力图挽救,赶忙道:“你要我,我并没有拒绝。”

  “可惜我不稀罕木娃娃。”他捧着她的脸,狂野地盯死她。“我习惯的,是女人主动的求,心甘情愿的屈服。”

  对于他的恶霸,她根本无言以对;况且,多说亦无益。

  石鸣尊替她穿回浴袍,把她抱到褥,替她盖上丝被。“从今晚起,你就安安稳稳的睡在这间主卧室,石少夫人。”他暧昧地轻唤着她。

  她面无表情的点头。

  石鸣尊起身,拿了外套,直接走出房门。

  而躺在上的伊人也不问他的行踪,就当他是个陌生人。

  “蔓蒂,这送给你。”

  亮晶晶的一串钻石项链,让蔓蒂猫样的眼睛大得不输龙眼,她欣喜若狂地看着石鸣尊拿在手中摇晃的美钻,一颗心简直快飞上了天。

  “好漂亮、好高贵,鸣尊,你真的要把这条价值不菲的项链送给我?”她收过形形的礼物,可是从未收过无此贵重之礼,评估起来,起码有百万价值。

  “说给你就是给你。”他丢给她。

  “谢谢,我好高兴,我太爱你了,鸣尊…”蔓蒂红滟滟的嘴马上往他的上重重一啄。

  石鸣尊看着她乐坏的表情。是呀,这才是正常反应,有哪个女人会抗拒璀璨珠宝的,尤其还是不用花钱就平白收到的,那么为何范流星却是如此的不屑一顾?

  “单单一条链子也值得你开心成这样?”瞧她快乐得几乎要飞了起来。

  “当然。”蔓蒂藏不住她的贪婪。

  “你真容易足。”

  “这话可不对哟…”她兴奋地赏玩项链,晶莹剔透的钻石,每一颗都美得惊心。

  “要知道,富有的男人未必会跟你一样,愿意一掷千金,你愿意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代表你心里有我,这种受到重视的温暖,我当然感动。”

  “你感动?”

  “是啊。”她笑靥如花,说得真诚。

  女人,就是要这个样子。蔓蒂跟他认识一年,她大略知道他出身富家,就已经粘巴着他不放手,使尽心机要留在他身旁,捞钱,再捞心。

  而范流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赫的背景,她甚至比别的女人多了些筹码,这可是她大捞一票的好机会;结果她的做法却是和寻常人相?耄阉艟艿煤靡T叮踔敛蝗菪碜约夯虮鹑颂と胨斓亍?br>

  她在计量着什么?石鸣尊想不透。

  苞他有过来往的女人,蔓蒂算是手段高明的,但是她贪婪的本质却骗不了他,并且她的喜怒嗔怨他都看得、摸得一清二楚,完全不必费心思去猜测。

  范流星却大大离他的逻辑。

  “鸣尊,你怎么啦?”蔓蒂小心翼翼地收好钻石项链后,感发现他的异样。

  “你爱我吗?”他突兀问。

  蔓蒂怔住!什么?她有没有听错?石鸣尊问了她…爱不爱?

  她几乎快疯了!

  “爱,我当然爱你,我对你的感情是不容怀疑,是天地可鉴的。”她欣喜若狂地拚命嚷道。

  “为什么?是因为我的钱,假使我是个没有财富的穷光蛋…”

  她涂着蔻丹的食指立即点住他的。“不知道你愿不愿相信?倘若你现在一无所有,我依然爱恋着你。”这绝对是真心话,而能让她这位拜金女郎有此真情的原因是她认定石鸣尊绝非池中龙,即使他现在两手空空,但她深信,凭他的能力,不消多久,他自然会打下一片山河。

  他的王者魅力是不容置疑的。

  石鸣尊狂狷大笑,拉下她,盖住她的。他狂热的她,很自然地,蔓蒂融化在他高超的调情下,一如每回的旎夜晚,他不必多花心思,就会得到身与心的足。

  在愉过后,他看着她妩媚的脸庞,那受过滋润的娇柔,更是美上几分。

  与范流星那妮子的冰冷气息相较起来──他猛地一甩头,不去想那个不识相的女人。“蔓蒂,陪我出国一趟。”

  巴不得可以天天黏着他的蔓蒂当然快乐回道:“好啊,我求之不得呢。”

  范流星已经有五天没有见到过石鸣尊,而且也没有人告诉她他去了哪。

  就这样从她的生活中再度消失,无影无踪。她反而觉得这样更好,可以安心的去学校上课,不必担心返家后要怎样去侍候他、配合他。

  六点整,司机从学校接她返回别墅,一进门,意外地见到一位不速之客。

  “朱榆?”那位想成为石鸣尊子的富家千金,居然不请自来。

  朱釉粕不管自己是客人,反倒以女主人之姿,放肆的打量她。“真想不到,你还有心情上课念书。”

  一来就是不客气的质问,天之骄女总是有放纵情绪的权利,不过她没有义务配合她的嚣张。

  “鸣尊不在这里,有事的话你直接找他谈,我什么事都作不了主。”范流星讨厌的想打发掉她。

  “我知道石大哥不在国内。”

  她突来的一句让范流星上楼的脚步停下来。

  “石鸣尊不在台湾?”这是几时的事?

  朱榆讥诮地笑起来。“怎么,你不知道?”

  “是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

  “咦,这是怎么回事?你跟石大哥不是情匪浅,你怎么会连他出国都不晓得?”

  在消遣之中,朱榆愈想愈不对劲。

  范流星转过身,朱榆拔尖的音波又传过来。

  “这么说来,你也一定不知道石大哥是跟一个叫蔓蒂的女人一块去日本喽。”她唯恐天下不的故意宣扬。

  “我是不知道,谢谢你告诉我。”说完话,她踏上楼梯准备换掉制服。

  “范流星。”朱榆的忍耐已经告罄。“你没有感觉吗?还是你没听见我说的话?我说石大哥他跟别的女人一块出国度假了。”

  “不必这么大声,我听得清清楚楚。”

  “那你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她指控。

  “我没有无动于衷,我心里很难过的。”

  “难过?”朱釉拼着她漠然的小脸,那明明是写着不关我事的表情,哪有一丝丝的伤心。“范流星,你老实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石大哥的女朋友?”

  范流星顿了下,随后郑重地说:“我不仅是石鸣尊的女朋友,礼拜一的时候我们还上了法院公证,石鸣尊已经是我的丈夫。”

  “什么?”石破天惊的一句,震得朱榆花容失。“你说什么,你跟石大哥已经…

  已经结了婚,你们…“

  范流星晃了晃手上的婚戒。“是啊。”

  朱榆慌了,她的理想丈夫,怎么可以闷不吭声的就跟范流星结婚。那么阙姨和石伯父的心愿呢,这两位长辈明明要撮合她跟石大哥的。

  不行,她先不能慌,等会儿回头她一定要仔细想个办法解决此事;况且,石鸣尊居然拋下子,跟别的女人出国度假,这其中涵义太值得玩味了。

  “范流星,你可真古怪,既然跟石大哥已结婚,怎么可以容忍他跟别的女人纠纠。”这个范流星的脑袋有问题吗?居然大肚大量的容许丈夫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所以,你就不必气愤了,既然我这做子的都不在乎,你喳呼什么?”

  一句话堵得朱榆哑口无言。

  “没事的话,请回吧。”

  朱榆气极。“你别太嚣张,没有得到石伯父的承认,你跟石大哥的婚姻不会算数的…”

  她上楼,关上房间,不想再听朱榆的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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