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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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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望着、盼望着,盛家二爷盛君鹏的婚宴将举行了。

  在盛君漠万分坚持下,萨晓雾和张晶菁住进了大盛山庄。

  “蚊荷,这是师姐送你的贺礼。”

  陈蚊荷接过一对金镯子看了看,搁在案上。“这是师父送你的,不是吗?”

  “没错,我娘生前最爱的是金镯子,一直放在师父那里,师父临终前把它送给我作纪念。”

  “以后我不知会有多少对金镯子呢!”陈蚊荷轻笑道。

  “君鹏待你可好?”萨晓雾仍是关心她。

  陈蚊荷竟喜孜孜的朗笑。“不知有多好呢!晶菁姐是不是很气我?我抢走了她下半生的倚靠。”

  “好多了,她已经不气了。”不想解释太深入,拥有的未必是赢家,失去的也不一定是输家。

  “师姐,你发誓这辈子都不能使用发镜对付君鹏。”

  萨晓雾笑了笑。“甚至连他再次变心也不许吗?”

  “君鹏不会,他已经被我治得死死的,他不会。”

  “不会最好,你不能掉以轻心,你用什么法子得到他,难保别的女人不会如法炮制。”不是讽刺,而是提醒。

  陈蚊荷胜利一笑,扬着细细的眉。“我会住他,不让别的女人有机会靠近他。”

  “君鹏是好丈夫,不能用管儿子的方法管他,狗急都会跳墙,何况是人。”

  “师姐,你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是不是见不得我好?”陈蚊荷横了她一眼。

  萨晓雾愣住,见不得她好?真有趣,她对盛君漠的示好都视若无睹了,还会见不得谁好?

  “随你,我该说的话全说了,你好自为之,师姐希望你幸福”

  萨晓雾走出师妹寝房后,想到花园散散心。

  阿九朝她飞来。主人找你。

  “知道他找我什么事吗?”

  暗姑娘和主人在书斋下棋。

  暗诗韵愿意走出密室了?萨晓雾有点喜出望外,直奔书房。

  “晓雾,你来帮我。”傅诗韵一见到萨晓雾就朝她嚷着。

  “我哪行啊,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萨晓雾微笑着。

  盛君漠站起身。“你们俩下一局吧。”

  “君漠,这一局还没下完呢!你怕我输得太难看所以提前离席?”信心已经重回傅诗韵心中,所有的不愉快皆在刻意努力下深理于记忆深处。

  她要好好活着,为了自己,只为自己。

  “输赢不要太执着,趣味最重要。”他淡然道。

  萨晓雾看向他“大爷好像很累的样子?”

  阿九在一旁嘴道:“主人害了相思病,好几天夜里睡不安稳,干脆来书斋看书等天亮。

  “阿九,你找死啊?”盛君漠吼它。

  阿九识相的往窗外飞,怕再不暂时离开是非之地,自己小命难保。

  暗诗韵看在眼里,心像明镜一般的清楚。“你们两人肯定有什么事。”

  “瞎猜!来,咱们来下一局,能陪才女下棋是我萨晓雾的荣幸。”

  暗诗韵将棋子、棋盘收拾整齐。“你们聊聊,下棋多的是机会。”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萨晓雾紧张的直冒冷汗。

  “不管,你们帮了我这么多忙,现在该由我来帮你们一次,冷静沟通。”说完,傅诗韵头也不回的离去。

  不一会儿,剩下两人独处。

  萨晓雾首先发难:“你到底想怎样?非要得人尽皆知才高兴!”

  “我不想怎样,只希望你能给我机会爱你。”

  “爱?”她根本不相信。

  “是的,爱。很难吗?你怕什么?你有一面发镜不是吗?如果我负心,你可以拿发镜来诅咒我。”盛君漠建议道。

  “诗韵太多嘴了,连发镜的事也告诉你。”

  “晓雾,我的诚意你感受不到吗?诗韵跌得那么重,她都肯打开心扉接受作远的追求,你比她勇敢却不愿跨出这一步?”他没尝过如此惆怅的滋味。

  萨晓雾上他灼热的目光,用一种绝然的语气说:“你要的是我的身子吧?你爱的也是我的身子吧,还没得到之前贪一时的新鲜,男人都是如此,如果给你我的身子,是不是就能断了你想望的念头?”

  盛君漠望着她,久久才得以开口:“你以为我只要你的身子?”

  “难道不是吗?得到之后就不再特别了,我成了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人,什么喜欢、爱,随即消失无踪。”萨晓雾故意如此说。

  盛君漠冷冷一笑。“我会证明你的想法是错的。”

  “你无法证明。”她很坚决。

  “我会证明我的真心。”他向她保证。

  “我同意给你我的身子,但不包括你拿婚姻大事开玩笑。”她反对。

  “你愿意给我你的身子,却不愿意嫁给我?”他心疼的问。

  她点点头。“为了让你死心,我可以给你我的身子;如果你要我,今天晚上,我在清心苑等你。”

  盛君漠知道她是认真的。“我要给你名分你为什么不要?”

  “蚊荷大喜后我就要离开绍兴了,你所谓的名分我无福消受。”

  他算是碰到敌手了,自命不凡的他,爱上了自主强的她,他完全无计可施。

  “好,就今晚。”

  “一言为定,逾时不候。”她知道自己很可能会后悔,可她实在是太胆怯了,不敢坐上大盛山庄主母的位置。

  是夜,一轮皎月高挂天空,星子闪烁。

  萨晓雾沐浴完毕,坐在沿,美丽的容颜在月里明亮如玉,他还没来,她已经开始恨起自己来了。

  现在的她,只想赶紧离开这张,否则她怕会先因紧张而死在上。

  然后,他来了,看着她,面孔冷硬而沉默。

  她发现自己快晕倒了,尤其是在他快速的下身上衣物时。

  “你…可不可以…”萨晓雾突然结巴起来。

  “不可以。”盛君漠直接拒绝她,目光灼灼,不让她有反悔的机会。这是她自找的,她拒绝了他的求婚,现在他决定拒绝她的临阵退缩。

  突地,他将她推倒在中央,她惊呼一声。

  她试图推开他,却被他得更紧,厚实的膛令她快不过气来。

  “你好重…”

  他意的吻住她的,狂野的着,不让她再有过多的挣扎,扯下她身上蔽体的衣物,疯狂的侵略她、掠夺她…她不是不想拥有他,而是他实在太吸引人了,她怕敌不过其他女人的争风吃醋,不战而先退。

  她闭上眼,承受着他狂野的占有;耳鬓厮磨一番后,她不想再挣扎了。

  是自己愿意给他的,不是吗?就放纵自己一夜吧!

  放纵之后呢?她能全身而退吗?她已不是原来的萨晓雾了。

  他看着身下被动的她,星眸微张,是那么的醉人,忽而蹙拧的眉心像有深深的忧郁。他喜欢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喜欢她天真无顽童般的纯真,如果她能回应他的爱,他的心里不知会有多大的狂喜。

  她可知他要得到的不只是她的身子,更重要的是她的心。她的心直悬在犹豫不决的烦恼里,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他绝不让她离开他。绝不!

  狂情的缱绻、多情的绵,夜很快地褪去神秘的黑纱…黎明来临前,为了顾及她的名节,他悄然离去。

  天大亮时,山庄上下全为婚礼而忙碌着,没有人注意到阿九落在槐树叶堆中。

  直到李明文的两个孩子四处寻找爱多管闲事的阿九未果。

  “晓雾姐姐,阿九是不是出庄办事去了?”李忠问。

  “没听大爷说,我去问问。你和义儿分头找找,今天有热闹可凑,它不可能乖乖不吭声。”萨晓雾心里掠过一抹不安。

  反常,往往代表着不祥的预兆。

  萨晓雾在正厅找着正准备要祭祖的盛君漠。

  “君…大爷,阿九是不是又出庄替你办什么事了?”

  两人有了昨夜的那层关系,男的心情愉快,女的显得手足无措。

  “没有,阿九爱热闹,不让它同一闹怎么行?”

  “阿九好像不见了。”她担心地道。

  “派人四处找找,昨天还见它逗着你师妹玩,我也去找找,反正离吉时还有一段时间。”他平待阿九凶归凶,可也是把它当成家里的一份子看待,自然不希望它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大爷!阿九死了。”李氏兄弟飞奔而来,手里捧着阿九的尸体。

  盛君漠接过阿九,哺语:“怎么会这样?”

  “我们在槐树底下找到它的。”李忠道。

  “让我看看。”萨晓雾小心仔细地检查它的尸身。“没有明显外伤。”

  翻开它的尖嘴,嗅了嗅。“是追命散的味道,有人喂阿九吃下追命散。”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李义道。

  “我会查清楚,这事先别说出去,怕会扰宾客的心情,你们俩找个地方把阿九埋了;等喜宴结束,我再来处理这件事。”盛君漠朝李氏兄弟下令。

  阿九死了,所有的好心情完全消失无踪,阿九和谁结下深仇大恨?非置它于死地不可?难道是阿九发现了谁的秘密?为了彻底封住它的口而动了杀机?

  萨晓雾不由得发起愣来。

  “怎么?舍不得师妹妹人?”傅诗韵坐在她身旁随口问道。

  “阿九死了。”她实在憋不住。

  她的震惊不亚于萨晓雾。“阿九机伶的,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啊!”“有人在它的食物里下了追命散,只要一点点粉末就能要了阿九的命。”

  “阿九得罪了谁?”

  萨晓雾摇摇头“我也正纳闷着,这个庄园里下人这么多,要从哪里查起就是件麻烦事。”

  “君漠知道这事了吗?”傅诗韵问她。

  “他说他会查清楚,阿九是他的心腹,相处久了自然也培养了主仆的感情,他的心情一定坏透了。”萨晓雾难过的说。

  暗诗韵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昨晚吃过晚膳后就没听见阿九的声音了。”

  “追命散是一种毒很强的葯,一般人取得不易,非得有关系才能找着,这里有炼毒的人吗?”

  “炼毒?”傅诗韵努力地想了想。“你倒是把我问倒了,说来惭愧,从住进密室开始,我只顾着悲伤,对这里的人事物陌生得紧,送饭的嬷嬷偶尔说上一两句,我也没仔细听。”

  “送饭的嬷嬷?”

  暗诗韵点头“厨娘王嬷嬷,阿九的食物通常也是由她张罗。”

  “王嬷嬷如今还负责厨房的工作吗?”也许线索就要出现了。

  “王嬷嬷上个月底告老还乡,现在由兰儿伺候我。”

  兰儿?不就是她初到大盛山庄时伺候她的丫环?兰儿和阿九的死可有关联?萨晓雾在心里想着所有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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