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深，胆小的月儿偷溜进漆黑的屋内，忽然门把被转开惊得月儿缩回鸟云里藏匿。

　　“舒欣。”剑影踏进门，看着没开灯的屋子乌漆抹黑，不攒起眉峰。

　　他直觉伸手去摸索墙上的开关，还没找到电源开关，跳跃的微弱火光在餐厅里闪烁，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悠扬的“生日快乐”歌回汤在黑暗的空间，舒欣著蛋糕站在餐厅和客厅之间，晕黄烛光映在她天使般圣洁的容颜令他的心怦然鼓动。

　　“祝你生日快乐。”她笑眸转波光。

　　剑影困惑的皱了下眉“今天不是我生日。”他平淡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不疾不徐的将电源打开，骤亮的灯火使蛋糕上的烛火相形失。

　　“别那么快开…唉！真是的。”来不及阻止的舒欣无奈的回身将蛋糕拦在餐桌上，打定主意非要替他庆祝的她走进客厅，双手叉站到他面前，可惜身高差距太大，令她得倒退三大步仰头九十度才能视他刀凿釜刻的犷脸孔。

　　“你忘记了吗？今天可是我们认识一周年纪念。”就从泼水那一天的邂逅，注定了他们的缘分。

　　“我知道，那为什么会变成我的生日？”剑影不愠不火的问。

　　真是不解风情！“你身分证上的生日不是你的，所以我决定每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生日。”她鸭霸的出不容妥协、否决的坚定神情。

　　“生日什么时候不都一样吗？”对孤儿的他而言，从成为天地之剑那一刻起，身分证上的出生年月也不过是堆数字，变动的身分不具任何意义，反正二十六个年头还不是一样过。

　　“不一样，你的生日由我决定，从现在开始你有属于自己的生日，有我当你的亲人。”

　　舒欣眼中的柔情撼动了他的灵魂，他呆楞得如石膏像耸立，定睛的望入她焯焯发亮的两剪秋瞳，心湖掀起澎湃的波涛，他张了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管前尘过住，你在此刻重生。”她上前，执起他厚实的大掌举至边落下细碎的吻，游移在他指间每一个关节，不放过每个糙的厚茧，浅浅似水柔情的笑意在眸底漾开。

　　“所以，从今以后你不会再是孤单的一个人，这辈子我将永远陪在你身边，我爱你。”她踮起脚尖，凑上了探索他深镌的轮廓，沿著平滑的额、笔直的鼻梁、坚硬耸起的人中，绕过薄，来到他方正硬邦邦的下巴，深深的将他烙印在她心扉。

　　心一痛，早忘了眼泪是什么模样的他，感觉眼眶发热，灼烫的体自眼角溢出，沿著脸颊一路滑下，渗入微颤的嘴，尝到咸咸的滋味，他抬起手想抹掉那热带咸味的体，却被她小手握住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流泪了！”

　　“这是眼泪？”他睁著眼，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她噙著热泪，点头如捣蒜“是！是你的眼泪。”她捧起他错愕的刚毅脸庞。

　　“我哭了？”

　　她巧笑倩兮，不想错过他脸上表情的每一次变化，她拼命的眨眨浮著氤氲的水眸。

　　“我为什么会哭？”

　　他脸上一颗颗晶璨的泪珠在灯光下闪烁，仿佛珍贵稀有的钻石散发晶莹剔透的光泽，她不想拂去，瞬也不瞬的用视线捕捉在她灵魂深处，也不要他忘掉这值得纪念的一刻。

　　舒欣深了口气，绽开如花般的微笑“因为婴儿刚呱呱坠地时都会哭，而今天是你出生的日子。”

　　“今天是我生日？”剑影喃喃的重覆著她的话，心脏猛跳得像要撞出口似的。

　　“嗯！祝你生日快乐。”她吻上他惊愕的，但更狂猛的拥抱和热吻却淹没了她生涩的吻。

　　“谢谢！”剑影勉强吐出话，激动的搂紧她，想将她入自己身体，用心封住她嫣红小嘴，用吻交流著彼此的灵魂。

　　快彼他吻得透不过气的舒欣，理智拉回她推开两人距离“等等，还没吹蜡烛。”将灯关掉，她迫不及侍去拿特地为他做的蛋糕走出来。

　　“祝你生日快…啊！”不知道脚下踢到什么，她整个人住前倾，蛋糕也就这么飞了出去，她勉强站稳身子时，灯光亮起，只见他汗衫上全是蛋糕油，脸上也沽了不少油泡沫。

　　“对…对不起！”

　　她惊诧得花容失，忙不迭的从桌上拿出整盒面纸，赶紧替他擦，当然蜡烛也减了。

　　好个别开生面的生日庆祝方式。他抿著笑意的嘴角挡著，压抑不住的迸出笑声。

　　她虽然不解他为什么会笑，但此刻只担心他脏的衣服和有没有被烫伤。

　　“你把衣服下来。”她手忙脚的帮他衣服，浑然忘却男女有别和女的矜持。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这祸水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没关系，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身体，快一点啦！”舒欣盛担忧的脑海根本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引人遐思的话。

　　见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剑影感到有点哭笑不得，更糟糕的是她无心之语竟引发他体内的燥热；加上她柔芙不经意的东摸西碰著他的肌肤，他觉得身体像置身在炼狱般发烫。

　　“总算好了。”褪下他的T恤，她开始检视他雄伟结实的膛“刚刚你有没有被烫到？”

　　“没事。”他鼻息变得浊重。被她温润小手抚过的地方才叫烫。

　　“会不会痛？”她蹙起月眉，仰起小脸蛋看着他额际沁出冷汗。一定是他在逞强。

　　痛，是那种火煎熬的痛。他咬紧牙关强忍著下腹被起的望。该死的她那含郁的清澈水眸几乎要把他理智席卷而走。

　　他闷咒一声，不再压抑自己的拦抱住她，封住她忧虑的朱。

　　舒欣的震惊也只有那一瞬间，旋即沉醉在他需索的热吻中，他的嘴摩擦著她的，濡她的瓣。他的吻渐缓，又轻又柔，他的舌头技巧的挑开她的贝齿，极有耐的辗转，而她则羞怯的回应他的吻，双手也不听使唤的环上他颈项，柔软的身躯与他刚的体魄成明显的对比。

　　随著剑影黝黑的手指抚过她粉的脸蛋，他的吻如影随形的点燃一道又热的火线，她呼吸也变得短而急促；无意识的闭上了眼，任由他舐她小小的耳垂、雪白的颈窝，和喉咙底的颈窝，不知何时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巳被解开，接著第二颗──

　　情的火焰熊熊燃起，她根本记不得任何反抗或矜持，脑海中只有他，以及他引发的情之火，渴望他的心从没有像此刻如此坚决和肯定。她要他的爱！

　　但当他热的舌隔著薄薄的蕾丝罩贪婪的她的蓓蕾，她还是忍不住倒了口气，感受到他牛仔下的硬正摩擦她的下腹，她狂跳的心脏几乎要蹦出口，不自觉从喉中逸出一声嘤咛。

　　她突来的呻拉回了他的理智，剑影震惊的注视罗衫半解出雪白丰娇躯的舒欣。他竟轻薄于她，噢！懊死的，他怎么可以？

　　“对不起！”他深呼吸的敛住心神，扶正她的身子，颤抖的手勉强扣回她衣服的钮扣。

　　她情稍退“怎么了？”她望入他蓄著火的双目。难道他不想要她？

　　“是我不对，我应该尊重你。”他取饼她手上的汗衫，弯一礼，大步的走向浴室。

　　怎么会这样？她鼓起了嘴腮，踱到砰然阖紧的浴室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哗啦的水声。

　　“你在洗衣服吗？不用啦！你放著我明天会洗。”她隔著门板道，发烫的肌肤仍残存著方才的情。她鼓起勇气低问：“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问！”好冷！夏分再加上梅雨，天气又又冷，更何况在这种天气的晚上冲冷水澡。

　　“你为什么停下来？”

　　闻言，他手中莲蓬头差一点打滑。她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是不是我身材不好？”她打量著自己丰的体型。听电视上讲现代女孩子流行林黛玉型，男孩子最喜欢。

　　“没有的事。”剑影关掉水。

　　“你不会觉得我太胖了吗？”

　　“我宁愿你多长点，抱起来才舒服。”他在说什么？

　　“真的？”舒欣娇羞的窃喜“那我可不可以要求你一件事？”

　　“说！”他拿条巾擦拭身体。

　　“你娶我好不好？”

　　语声未落下，只听见门板内乒湃櫎─砰！巨大的物体撞击声使她不假思索的转开门把，没锁“你要不要…”担忧声音卡在喉珑，她张大了嘴，两眼瞪大如铜铃似的，大剌剌的看着眼前的景致。真是状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