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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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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不要!”连尹若幽惊叫出声。早在任昊云从草丛站起的时候,她就看到他了,只是万万没想到师⽗竟会一出手就是杀招。

  听到连尹若幽的叫喊,⽩⾐女子长劈直下的剑顿了一顿,而任昊云则把握那一瞬间向后一退,痹篇了眼前的杀招,但也已经吓出了一⾝汗。

  ⽩⾐女子见任昊云虽然是仓皇避剑,但脚步平稳扎实,似是习过上乘武学,她冷哼一声,剑尖轻转再换一个招式,又朝任昊云攻了过去。

  “师⽗!”连尹若幽也一个纵⾝赶过来,焦急地看着斗中的两人,一个是任昊云,一个是师⽗,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任昊云听见连尹若幽称呼⽩⾐女子为师⽗,更加不敢还手,当下只守不攻,避免彼此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

  “你不是红叶村的人。”⽩⾐女子冷声开口,几招一过,她看得出眼前的人武功不弱,似乎曾受过名师指点,而据她所知,红叶村中尚无人有此功力。

  “在下任昊云,只是来红叶村作客的。”任昊云趁此机会加以解释。

  ⽩⾐女子在试探任昊云的同时,也注意到了连尹若幽脸上不寻常的担忧神情,心中疑惑更深,霍地住手不攻,这时才注意到任昊云⾝后还有一人。

  “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我…我知道你们每逢月圆之夜就会来这里练舞,所以…所以就带我的义弟来这里看。”齐克很老实地回答,心想错在自己,只要认真道个歉,对方应该不会太生气。

  “你连我们每个月圆夜会来练舞都知道?”⽩⾐女子嘿地一声冷笑,冷不防手中的长剑又直刺而来,不过这一次的目标却是全然不会武功的齐克…

  “小心!”任昊云也在同一时间出手,将齐克一推救了他一条小命。

  “前辈请手下留情,我的义兄并不懂武功。”任昊云向前一步挡在齐克前面,双手抱拳对⽩⾐女子解释道。他知道齐克只当每个月所见的只是一种舞蹈,不明⽩‮窥偷‬别人练武是一项大忌。

  “不管是谁,今晚你们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只有死路一条。”⽩⾐女子的语调骤然变得冷峻,手中长剑直指任昊云的心窝。

  “师⽗!”连尹若幽也吓坏了,她知道师⽗有多么不喜陌生人,也知道练舞之事被发现她必定会然大怒,却怎么也想不道她现在竟要杀人灭口。

  齐克跌坐在地吓得连话都说不出口,怎么也想不到无端会惹来这场杀⾝之祸。他之前怎么会以为⽩⾐女子是什么仙人,现在看到她手握长剑,森冷地立在风中,怎么看也像是个索命的冤魂。

  “昊…昊云…怎么办?”他躲在任昊云背后喃喃低语,平⽇要他面对什么山林猛兽他都不怕,但是眼前这个看来森森的⽩⾐女子,却让他连举步逃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任昊云的确没有什么把握,他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武功到底有多⾼,更何况⾝边跟着一个全然不会武功的齐克,他也没有把握让两人全⾝而退。

  “前辈…”任昊云最后解释,但⽩⾐女子的长剑已经毫不留情地刺了过来。

  不同于方才的试探,这一次⽩⾐女子出手皆是致命之招,任昊云初时还可以闪躲,到后来却已避得苦不堪言、狼狈不已。

  “刷”的一声,长剑划破了任昊云的⾐袖,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臂上传来的刺痛也让任昊云心火上升,起初是看在她是若幽师⽗的分上,他始终不敢还手,但现在她招招都取他命,要是自己再不反击,或许真会成为她剑下的亡魂。

  “你趁现在快走!”连尹若幽趁两人打斗之时,来到齐克⾝边低语,她知道任昊云的武功不差,或许可以自保,却不想齐克莫名其妙地丢了命,毕竟他是红叶村中少数几个不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的人。

  “可是昊云他…”齐克虽然自己帮不上忙,却也不能弃他而去。

  “你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你现在往山上去,我告诉你躲在哪里…”连尹若幽随即在齐克耳边指点他到山上的⽔池边避避,因为她知道师⽗一到⽩天就会回山上木屋不再出门,于是要齐克过去那里。

  “快走!否则我师⽗回头就来不及了。”连尹若幽退了他一把急促道。

  “是!谢谢你。”齐克在离开前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任昊云一眼,他和⽩⾐女子此时正斗得兇险,他知道自己留下的确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成为累赘,于是遵照连尹若幽的指示,拼了命地向山上跑去。

  见齐克的⾝影走远,才将注意力移回两人⾝上,纵使她有心要助任昊云脫困也心有余而力不⾜,她明⽩师⽗的子,要是让师⽗知道他们两人原本就相识,或许她会更生气。到时候或许任昊云会更危险也说不定,于是她只能站在旁边,一脸焦虑地望着两人。

  “你一定要撑下去,天就快要亮了。”连尹若幽在心中不断祈求,她知道惟有天亮才能终止这场打斗,因为师⽗向来不让人见到她的脸,就算是要教她武功,师⽗都会选在晚上,然后在天未亮之前就离开。

  不知又过了多久,天空慢慢变了颜⾊,原本漆黑的夜空慢慢由浓转淡,染上一片青蓝,大地逐渐增添了明亮…⽩⾐女子也觉察到了天⾊正逐渐转亮中,她心念一动,虚晃了数招,⾝子向后一跃,抓住连尹若幽的手道:“我们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任昊云也是一楞,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女子带着连尹若幽以极快的轻功离开了草原。

  “到底搞什么鬼!?”望着一下子空无一人的草原,任昊云就算有一肚子的疑问也找不到人问答案。

  他转⾝正想找寻齐克,但自己⾝后空地哪里还有义兄的踪影,他知道齐克并不是那种有危险时会撇下他逃走的人,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他会到哪里去。

  “齐克!你在哪里?”

  对着空旷的草原,任昊云运⾜真气喊了好几遍,但始终没有人回应,他于是回到昨晚他们拴马的树下,却看到两匹马正悠闲地低头吃草,很明显地齐克在混中也没有回来牵马,那他到底去了哪里?

  “没办法了!先回去再说。”他知道齐⺟要是见不到他们两人一定会很担心,他知道齐克一向孝顺,于是决定回去先扯谎瞒住齐⺟让她安心,然后再出来找人比较好。

  主义一打定,任昊云骑上自己的黑马,迅速地离开了大草原。

  **

  当任昊云再次离开齐家时早已过了午时,他费尽历尽艰辛才让齐⺟暂且相信他们‮夜一‬未归的原因是因为齐克要捕捉一只珍贵的⽩⾊狐狸,所以坚持要守在陷阱旁边等待,这才会派他先回来通报。

  “伯⺟,今晚等我们丰收回来吧!”说到后来,任昊云也不在乎她到底相不相信这个蹩脚的理由,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齐家。

  “老兄!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任昊云骑上黑马,再次往草原而去,无论如何他都要带回齐克,否则⿇烦就大了。

  他骑着马在草原上来回宾士,找寻齐克的踪影,但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怎么找也找不到。直到任昊云口⼲⾆燥,疲惫不已,他忽然心念一动,抬头望向连接着大草原的鹰扬山。齐克对这个地方非常悉,要想避难的话,他或许会往山里头躲,想到这,他翻⾝下马,决定往鹰扬山上碰碰自己的运气。

  **

  话说昨晚齐克遵照连尹若幽的指示,拼了老命地往她说的地方跑,当他抵达⽔池边的时候早已经气吁吁、筋疲力尽,在喝了几口甘甜的溪⽔止渴后,他便疲倦地倒在溪边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将近中午,他知道家中的娘亲必定为他担心不已,他也同样在担心义弟任昊云的安危,但是一想起连尹若幽昨晚的叮咛,在她没有来之前不可以随便离开,以免遇到危险。

  “昊云老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齐克在⽔池边焦急地左右徘徊,在担心任昊云安危的同时,却又不敢违背心上人的叮咛。

  正当齐克在溪边烦躁地走来走去的时候,空中传来嘹亮的鹰啼声,他心中一喜抬起头,果然看见了向来与连尹若幽形影不离的⽩鹰。

  “若幽!”齐克‮奋兴‬地喊道。欣喜地看着一抹淡紫⾊的⾝影出现在眼前,正是他苦等多时的连尹若幽。

  “我师⽗⽩天是不会下山的,你趁这个时候快走吧!”连尹若幽找了一块石头坐下,语气淡漠地开口。

  昨晚一下子发生太多事情了;天亮时师⽗将她带回山上,虽然她并没有说什么重话责备自己,只是语气冷凝地要她退下,她知道这是师⽗发怒的前兆,但她却不后悔违背师⽗的命令,毕竟她无法让无辜的齐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在师⽗手中。

  “若幽…”齐克结结巴巴地开口。暗恋许久的心上人就在眼前,但是他却始终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

  “你快下山去吧!以后别在来就好。”连尹若幽轻歎一口气,连自己也不明⽩师⽗昨晚的反应为什么这么烈,谁也不能保证师⽗到底会不会放过他们,为了齐克和任昊云的‮全安‬着想,或许他们以后都不该再见面了。

  “我…我…”齐克忽然在口摸到一条手绢,他想起了那是他买来要送给连尹若幽的,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条手绢递了过去。“这是…这是我在大都城买的,那时侯觉得很适合你,所以…所以我就买来送给你了。”

  连尹若幽很自然地接下,有些愕然地握住那条质感光滑的丝绸手绢,不明⽩齐克为什么会给她一条手绢。从小到大,还没有人送过她任何东西,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你…还喜吗?”齐克涨红了一张脸,有些笨拙地开口。光是看着她站在眼前他就感到很幸福,他庒儿没想过连尹若幽会接受他送的礼物,现在见她毫不迟疑地就收下,他只能咧开嘴傻笑,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任昊云一脸倦容地来到⽔池边时,看到的就是一幕让他火冒三丈的情景…齐克一张脸又惊又喜、含情脉脉地望着连尹若幽,而后者手上握的则是那一条他再悉不过的手绢。

  “你们两个倒是好兴致。”任昊云怒不可遏地开口,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对连尹若幽已经产生如此強烈的佔有。光是见她站在⽔池边与齐克说话,他就觉得一股怒意直袭脑门,让他几乎有杀人的冲动。

  “昊云!你没事真的太好了。”齐克见到平安无事的任昊云,⾼兴地走过去。

  “你还是快点回去吧!我想齐伯⺟不见到你是不会安心的。”他勉強挤出个笑容,现在只想将齐克送走,跟着他要和连尹若幽好好地谈一谈。

  “是吗?你已经先回去过了吗?”齐克紧张地问道,想到让年迈的⺟亲为他担心,不噤有些着急。“我现在就马上回去。”

  “我和齐伯⺟说我们昨晚上山狩猎,所以才会迟归,你回去可别自己漏馅儿、拆穿了谎言。”任昊云尽责地提醒他道。

  “我知道,谢了!兄弟!”齐克笑着拍拍他的肩,也没时间细想为什么任昊云不与他同行,一心只想赶紧回去。

  等到⽔池边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任昊云脸上的表情一下子黯淡下来,他踩着平稳的脚步来到连尹若幽的面前,而后者仍是握着那条手绢,思绪不知道已经飘到哪里去了。

  “把那条手绢扔了。”任昊云一开口就霸道地命令。

  她本来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连尹若幽;想问她的师⽗是谁,想问她们为什么一到月圆就会练那一套剑舞,还有为什么她师⽗会烈到想杀人灭口,这些问题她都想知道。

  但是当他看到连尹若幽握着那条齐克送的手绢不放时,他心中的妒火早超过了一切。从没想过他也会有嫉妒的一天,但当他看到连尹若幽握着那条手绢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本无法忍受看到连尹若幽投⼊别的男子怀中的模样。

  她是他在这段旅程不曾于老的以外,却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美丽意外。一直到现在,他才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无论如何他不会将连尹若幽让给别人,她只能属于他任昊云一个人的。

  “什么?”连尹若幽仍旧沈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不确定师⽗是不是会就此罢手,为了任昊云的‮全安‬,或许他们不再见面才是最好的。但是为什么心里却不由得浮现阵阵刺痛的感觉!?

  “我说,将那条手绢扔了,如果你喜,以后我会送你各式各样的手绢。”他将连尹若幽一把带⼊怀中,再次霸道地命令道:“以后绝对不可以接受任何人送的东西,知道吗?从现在起,你只能接受我给的东西。”

  “为什么?”她有些烦闷地抬眼,两个人或许以后都不能见面了,他还有心情管其他的事情。

  “因为是我说的。”他傲慢的开口。

  “我该回去了。”她有些虚弱地自她怀中退开。反正他迟早是要离开的,早分离、晚分离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连尹若幽不断地说服自己。“为了你好,以后你不要再到这里来了。”

  连尹若幽转⾝就要离开,却被任昊云一把拉回重新揽⼊怀中,他抬起她的下巴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发现她向来明亮的眼睛盈満了⽔气,娇美的小脸写満了悲伤之情。

  “若幽!怎么了,为什么哭了?”她的泪⽔搅了他的心。任昊云搂着她找了个⼲净的地方坐下,伸手轻轻抹去她脸颊上不小心滑落的泪珠。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她的泪⽔像是断线的珍珠般不断地落下来,使任昊云吓了一大跳。

  “若幽,你别哭…”他一开始是以手指为她拭泪,而后见她哭得更厉害,⼲脆低下头去,以吻去她所有的泪痕。

  连尹若幽微微楞住,一时之间也忘了哭泣,任昊云见她终于不哭了,淡淡掠起一抹笑道:“我想你喜这个方法,以后我可不怕你哭了。”

  连尹若幽微窘地垂下眼,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只想静静地靠在他怀中感受这种温馨被珍惜的感觉。

  “现在告诉我,你为了什么事难过?”他一只手轻抚她的长发,以温和的语气导她开口说话。

  “嗯…”连尹若幽想了又想,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道:“我刚才只是在想,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然后不知怎地,眼泪就不听使唤地一直掉下来…”

  “这话怎么说?为什么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

  “昨天晚上那件事,我想师⽗不会就此罢休的…”连尹若幽以悲伤地语调说道:“就算没有发生这件事情,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也会离开这里的,你并不属于这里,既然如此,早一点分离和晚一点分离也没什么差别。”

  “什么意思?”任昊云微眯起眼危险地道。早分别晚分别对她来说并没有分别吗?

  “既然你总有一天会离开…”连尹若幽顿了顿,觉得自己又想哭了。“那我们…那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若是说我打算带你一起走呢?”任昊云忽然脫口而出,话说出口后他却觉得心情好多了,或许这是因为他早有这个想法,只是一直没机会说出口罢了。

  “这…这是不可能的…”连尹若幽慌地‮头摇‬,却再一次被任昊云紧紧扣在怀中。

  “若幽,你看着我。”他強制地用双掌脫住她的脸‮情动‬道:“我是再认真不过的,我不想和你分开,不想一天只能见你一面,我要你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边,一直陪伴着我。”

  “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被吓坏了,只能拼命‮头摇‬。

  “你听我说,你还年轻,外面的世界?炜眨悄忝挥腥ス牡胤剑也换崛媚愕恼庖簧即谡饫锏模乙⻩鹄肟梦艺展四恪⒈;つ恪彼拖峦罚巳瓤衤业哪行云⑻谒木毕睿档幕埃谅伊怂男摹?br>

  “不行…师⽗不会答应的…”她微弱地反对着?肟パ锷剑《嗝纯膳碌哪钔罚攵济挥邢牍?br>

  “若幽,你难道感觉不出我对你的‮望渴‬?”像是要印证自己的真心,任昊云低下头再次以吻封住她的惊

  连尹若幽微弱地挣扎,只是更加挑起他‮服征‬的望,他从来没有这么热切地‮望渴‬过一个姑娘,他现在満脑子只有她的美丽、她的一切,让他想不顾一切地占为己有,低下头,他更热烈地索取她的甜藌。

  “任昊云…你放开我!”她不住地息,却躲不开他越来越炙热的吻,还有探向她⾝子的大掌,此时的任昊云是全然陌生、让她害怕的。

  他没有察觉出连尹若幽声音中的恐惧,一心只想要得到她;这一个多月来,因为连尹若幽的纯真,所以他每次都必须克制将她拥⼊怀中的‮望渴‬,但是他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尹若幽的美丽,她的抗拒,在他眼中全部化成了一股想要‮服征‬她、得到她的‮求渴‬。

  “若幽,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望让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他的⾝体疼痛、呐喊着要解放,他只想将自己深深埋⼊她体內,感受她的温热甜藌,惟有得到她,他才会有拥有连尹若幽的‮实真‬感。

  “若幽,你是属于我的。”

  就这样,在这个两人曾拥有美好回忆的⽔池边,任昊云以強硬、蛮横的手段佔有了他极为珍惜的连尹若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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