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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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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是西洋棋中双化最多的一个棋子!

  暗的街角,一场丑陋的易正在进行着。

  “你绝对不会失望的。”头戴鸭⾆帽的瘦小男子游说着另一个男人。“她是一个语言不通的观光客,逃也逃不掉,就算你的主子事后想将她处理掉也无妨,总之她是一个上等货,我特意留来孝敬泰森先生的。”

  “让我看看她的样子。”对方沈昑一会儿,而后随着对方走进停放在街角的车子旁边。

  “为了怕她逃走,我给她打了点葯,不过不碍事,绝对不会影响泰森先生的享乐。”瘦小的男子暧昧一笑,让对方看清楚车內昏不醒的女人。

  “你这次做得不错。”他将女人上下一打量,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年轻美人,昏中有一股纤细柔弱的美感,他的老大最喜这种女人了。

  他将怀中的女人一抱而起,从口袋中扔出一叠钞票,向斜前方打一个手势,暗巷中随即开出了一辆蓝宝积尼。

  男子抱着新购买的货物上了车,在夜⾊中离去。

  “嘿!这一次赚翻了,竟然给了三倍的价钱!”瘦小男子开心地将钞票收好,再次庆幸自己的好运。

  他是一个专挑观光客下手的人口贩子,也是这条街上的⽪条客,刚才和他易的是一个以‮品毒‬起家的大亨的贴⾝保镳,他一向为泰森先生购买女人,不过听说泰森买去的女人大多失踪或是染上戒不掉的毒瘾,为了‮险保‬起见,他乾脆挑观光客下手,以避免不必要的⿇烦,毕竟在大都市中,每天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谁会真正在乎多一个或是少一个人!

  今天晚上又可以狂了,他得意地吹着口哨,踢着小石子大步前进,一转⾝,就撞到了一个人。

  “他妈的!哪一个不长眼睛的…”他才开始要教训对方,就“砰”一声被人击晕在地上,连看清楚对方长相的机会都没有。

  骑士弯下⾝子,从倒地的男人⾝上取出刚才那一叠钞票。“啧!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这笔钱我替你拿去捐给慈善机构,就当是你下地狱前做的最后一件好事吧!”跟着,他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钢笔型的通讯器,戏谑道:“最亲爱的皇后,我知道你现在正在乔装成一个即将被凌的小可怜,所以我仁慈地不说笑话来逗你,我这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一个小时后我会像罗藌欧一样出现在窗台下,痴心地等你扔下磁碟片,还有,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大,我最讨厌善后了。”

  说完之后,骑上将通讯器收好,骑上一辆重型机车,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夜⾊中。

  五十分钟后,一个全⾝穿着黑⾊⽪⾐的帅气男子,慵懒地在一栋豪华住宅下点燃一烟,静静地等待着。

  “还有九分钟,她就是这一点不可爱,一分钟都不肯提早。”他轻声抱怨,抬头望向半点动静都没有的二楼。他花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解决了楼下所有的打手和警卫,皇后的⾝手和他差不多,不可能到现在还脫不了⾝。

  “希望她不要再搞花样了。”和皇后出任务最倒楣,因为她从不按牌理出牌,总是喜做出让人心惊⾁跳的“异举。”

  骑士不耐地举起手表端看,就在这个时候“轰”一声,‮大巨‬的‮炸爆‬声倏地响起,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让人惊心动魄!

  “昔翩翩!”骑士大吼,而后忿怒地冲上楼去。他再一次怪自己倒楣,这一次在菗签选伙伴之前,他明明很虔诚地烧香拜神了,还是一菗就菗到这个恶女。他迟早会被这个女人害死!

  “嗨!骑士。”当他冒着被火烧到的危险冲上二楼主卧室时,一阵‮媚娇‬低哑的声音戏谑地响起。

  “你在搞什么鬼?”他几乎瞪暴了双眼,只是叫她混进来偷个东西,连楼下的打手他都好心地替她解决以便脫⾝,这个女人竟炸了对力方的书房,现在还好整以暇地坐在上,修剪她的…指甲!

  “你看不出来我在做什么?那可糟糕了,以你这种智商顶多只有二十几的都看不出我的布置,我怎么能期待警方看得懂呢?”她长发一甩,风情万种地轻叹一口气。

  骑士的额头此时开始冒出一条条青筋了,同一时间他看到的另一头躺着一个全⾝⾚裸,间只围了一条小⽑巾的男子。

  “泰森人呢!”他知道上躺的是泰森的保镳,那正主儿被她弄去哪里了?

  “他在浴室吓晕了。”女郞格格轻笑,手指头指向骑士⾝后的浴室。

  “你又做了什么?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可能──”他门一推开,马上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要不是自制力够好,他都要抱着马桶狂吐了…

  眼前的景象真的只能用“恐怖”来形容;泰森也是只围了一条小⽑巾,昏倒在‮摩按‬浴⽩前,一只手无力地垂下,另一只手则泡在一缸⾎⽔中。

  整个浴室到处都是⾎迹斑斑,浓厚的⾎腥味令人作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扶着门板,觉得快要吐了。

  “你知道他一共花钱残害多少女人吗?保守估计不下二十个,所以我想吓一吓他也好,这个急⾊鬼一听到我要洗个澡,还体贴地为我放好热⽔,这下子我在医院买来的⾎袋就派上用场了,当他裹着小⽑巾想进来和我洗鸳鸯浴的时候,一张脸吓得又青又⽩的,啧!长这样大一个人,连这点⾎都怕,还真是没用。”

  昔翩翩在骑士⾝后解释自己的杰作,顺手摘掉头上的假发,顿时一头长及臋部的黑⾊鬈发如绸缎般垂下,为她绝美的脸再添几分风情。

  “那不是他的⾎?”他快步走出来,脸⾊微⽩的开口。

  “当然不是,他⾝上或许流得出一缸油,但绝流不出一缸⾎,你到底有没有知识?”她少见多怪地斜觑他一眼。“是我带来的浓缩⾎浆和红墨⽔,很真对不对?我虽然划破他的手,但我是等他的⾎凝固了才放进温⽔中的,这个样子看起来像不像凄美的殉情记?”

  昔翩翩走向边,将两颗安眠葯放进保镳口中,最后从⾝上掏出磁碟片扔给骑士,此时,不远处响起了警车的鸣声。

  “都是你,现在‮察警‬来了。”骑士低咒一声,旋即扯了她纤细的手臂往下走。

  “没人来看岂不是枉费我布置了半个小时的杰作?”她笑了,绝⾊的脸闪着得意的笑靥。

  “你…”当他在楼下和人拚死拚活的时候,她竟然在弄一缸⾎⽔吓人,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认识她,还歹命地当她的伙伴。

  “咦!你的脸⾊也不好看,莫非…你也怕⾎?”她的明眸一转,闪着嘲弄。

  “上车!”骑士脸一红,耝声命令道。

  “害羞了…”她格格轻笑,坐上了他的摩托车。

  骑士将马力加到极限,轰一声冲出夜⾊,消失了。

  “东西给我,我今天晚上就回去。”骑士把机车停在机场敖近的一家饭店后,耝声耝气地伸出手。任务已经完成,他现在就要和这个女人拆伙,免得她出更多的状况。

  “?昂么跏俏业牡嘏蹋腿梦艺写煌恚魈煳颐窃僖⻩鸹啬δ筛缏铮彼恍Γㄟ浒愕难垌磷磐嫖丁?br>

  “不用了。”他‮头摇‬,两个人相识不下八年,他也整整被昔翩翩整了那么多年,还是早点离开比较‮险保‬。

  “我们五个人每两年才为了任务见一次面,你的态度还真叫人心寒。”昔翩翩轻叹一口气,一颗晶莹的泪珠无声地从明眸中滑下。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骑士顿时慌了手脚,俊脸得通红。虽然她爱整人、总是让人无所适从,但总归是女人,又还是自己的伙伴,他实在不该说出这么‮忍残‬的话。

  “你还是没变。”她低着头轻声道,再抬起头时已由刚才的楚楚可怜,换成了一脸的促狭和戏谑。“还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你的智商这两年来一分一毫都没有增加,这样下去怎么办?”

  “昔翩翩!”他忍无可忍地怒吼。“磁片拿去,现在就走吧!告诉老大我过几天再回去。”她像安抚小孩似的摸摸他的脸,一脸同情的开口。

  “你这个恶女!总有一天你会遇到命中的克星!”他像个孩子般赌气咆哮,真不敢相信自己又被她戏弄了一次。

  “是吗?”她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句。

  “你还是和我一起走比较好,毕竟泰森在?坝胁恍〉氖屏Γ换岱殴愕摹!槠故堑P奈趑骠娴陌踩?br>

  “放心,没人捉得住我,不要婆婆妈妈的,快点上‮机飞‬吧!”她将机车重新启动,美丽的⾝影随即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

  骑士重叹一口气,他和昔翩翩同样是被收养的孩子,而她是最晚加⼊他们的一个,不仅美丽得让人惊讶,也善变诡诈得让人害怕,这些年来昔翩翩一直是这样,她可以为“棋子智囊团”的每一个人出生⼊死,却从不让他们追问她的过去,彷佛她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美丽绝仅是她的外表,诡计多端、精明狡猾才是她一贯的作风,可以制伏这种女人的圣人到底什么时候会出现呢?为了早一点脫离被欺负的⽇子,骑士双手握,开始第一百零一次的祈祷,希望老天可怜他,能赶紧降下昔翩翩的克星。

  雅典…?锬峥栈?br>

  五月的?翱冀胂欤徽坷兜暮I统尉坏炜眨茄扪粝娜罩校嗣亲钕蛲焯谩3こさ陌咨程病⒚览龅南客澹奘每颓袄幢ダ老#爸馈?br>

  这一天,机场一如往常的挤満了准备⼊境的旅客,而在另一端的出境口,就显得冷清许多。在零星的人群中,站着一位让人惊讶的绝⾊美女。

  她比一般的女人⾼,约莫一百七十公分,穿着一⾝纱质的黑⾊衬衫,里面是黑⾊的半截紧⾝⾐,下半⾝穿着同⾊系的窄裙。她有一头长及臋部的黑⾊鬈发,用银⾊发带随意绑着,整个人只有亮眼两个字⾜以形容。

  她戴着墨镜,在等待的时候轻抬左手,优雅地打了一个哈欠,美人就是美人,连打一个哈欠都可以如此慵懒、风情万种。站在她⾝后的中年人拚命呑着口⽔,连眨眼睛都舍不得。

  昔翩翩当然知道后方有两道⾊的眼光直盯着她瞧,但是连续雨天没睡,她现在也不想费心思整人,只想早点上‮机飞‬补眠。

  她每隔两年会回摩纳哥一趟,一方面是探望她的义⽗卡迪罗老公爵,一方面则是和棋士组的其余四人见面。

  老公爵的产业分布在整个欧洲,他们每一个人负责管理一个地方的产业,她则是?胺矫娴⺟涸鹑恕?br>

  老公爵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老者,只是对西洋棋有一股狂热,硬是将她和其他的四个人冠上西洋棋的称呼,她是五个人当中唯一的女孩子,理所当然的拥有了“皇后”这个代号。

  “‮姐小‬,请摘下你的墨镜。”海关人员公式化的开口,打断了她的冥想。

  昔翩翩闻言取下墨镜,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她的美让海关人员呆了一秒,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对方急忙低下头,用电脑查询她的护照。

  “谢谢。”接过护照,她给了对方一个微笑,以曼妙的姿态向前走。

  “请你跟我来,我已经等待多时了。”才走几步,昔翩翩的跟前就多了一个西装笔的棕发男子,他站在路中间,有技巧地拦住她的去路。

  “我想你认错人了。”她挑眉,开始猜测对方的来意。

  “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这么美丽的皇后了,昔翩翩。”对方微微一笑,说出了她的名字。

  “我讨厌猜谜,你的目的是什么?”她面⾊一端,看来对方是针对她而来的,而且他的动作虽然斯文但含着力量,看来⾝手不弱。

  “我也是受人之托,不过我没有半点的恶意。”他依然笑着开口。

  “这个理由不够好,给我对方的名字。”她穿过对方⾝旁,打算在转角处出手,不管对方是敌是友,她就是不喜被人控的感觉。

  “凯伊.卡迪罗,棋士团的国王。”对方如影随行,缓缓说出她悉的名字。

  “凯伊!为什么…”她才回头,一片布已经封住她的口鼻,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昅了一口悉的哥罗芳,下一刻,她已经软软地跌进对方的怀中。

  “到手了。”男子戴上耳机和通讯器淡淡说道,而后将昔翩翩一把抱起,踏着稳健的脚步迅速向前,最后登上了‮人私‬小‮机飞‬,离开了雅典。

  飞行不到两个小时,‮机飞‬即降落在克里特岛的‮人私‬机场,一排穿西装的人早已等候在那里,恭敬地立在一辆轿车旁边。

  “任务顺利,告诉少爷他要的人已经到手了。”抱着昔翩翩的男子露出一抹淡笑。

  他们坐进车內离开了机场,而后车子开到了海边。一艘快艇已经等候在岸边,他抱着她上了船,驶向了一望无际的湛蓝爱琴海。

  传闻中既美丽又难的皇后已被掳获,他相信少爷会很开心的…

  一间纯男的主卧室,颜⾊是以银灰⾊为主,搭配着黑⾊柚木家具,看起来简单却不失优雅。

  一名长发女子被放置在靠近窝边的大上,雪⽩的单将她一头黑发衬得更乌亮柔顺,昏睡中的娇容自有一股动人的柔弱。

  “看好她,少爷回来前绝不可以让她跑掉。”⾝穿铁灰⾊西装的棕发男子对⾝边的手下命令道。

  “浩二先生,您不是用了哥罗芳?我想少爷回来前她是不会醒的。”对方怎么看都是一个毫无危险的大美人,真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绝对不要怀疑她的能耐,如果你珍惜生命的话。”说完一句语焉不详的警告后,浩二笑着走出了房间。

  过了几分钟,上的人轻轻动了一下,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开始在上翻来覆去,银牙般的贝齿咬着她红润満的下,她的手臂紧紧上的被单,细小的呻昑不断地从她的喉咙发出,随着她⾝子的‮动扭‬,她⾝上的‮裙短‬已经快遮不住修长的两条‮腿美‬了。

  这种活⾊生香的场面是难得一见的,更不用说对方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很快地,他忘记了自己的责任,眼珠子动也不动的瞪着眼前的美景。

  “你是谁?”美人忽然明眸半启,用着微弱的语调开口。

  “我…我是…”他张嘴结⾆,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我好渴。”她露出了难受的表情。

  “好…好,我马上…”怜香惜⽟的心战胜一切,他马上转⾝想为美人儿倒一杯⽔解渴。

  他转⾝后的下一秒,已经被人用一把短刀抵住了脖子,跟着一阵甜藌的女音自他耳边响起。“我很讨厌杀人,但是不得已的时候,我还是会出手的,现在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如果你回答得不好,我会很生气,如果我生气了,我下手的角度就会有偏差,到时候弄得你全⾝是⾎又死不了,那不是很对不起你吗?”她格格轻笑,跟着继续道:“你想清楚了吗?”

  “你…你逃不出去的。”保镳息,没想到自己竟然中了美人计。

  “看来你需要多一点的证明。”她声音忽地转冷,抵着他的小刀微一运劲,顿时他的脖子多了一条⾎痕。

  “不…不要!”他大叫,感觉到颈子流下了温热的体。

  “这里是哪里?你的主子是谁?为什么绑我到这里?目的是什么?”她一边问问题,一边用目光研究地形。

  “这里是那克里尼岛(注:爱琴海上一千多个小岛之一)。”他害怕的开口。“我…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是奉命看守你,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真的想死?”问不出她想要的资料,她的小刀换了另一个方向,继续威胁道。

  “是…是真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可以休息了。”她的话才说完,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刀子一转,以刀柄向他的脑后一击,轻易让他昏死了过去。

  苞着,她将对方的长脫下换上,再将随⾝的小刀绑在小腿上,像一只猫般,无声地走出了房间。虽然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但是她无论如何也要闯一闯,对方既然摆明了目标是她,她昔翩翩绝对会让他们后悔的。

  昔翩翩以刀挟持守卫、溜出房间的一切情形都被一台隐蔵式摄影机忠实地记录下来,‮控监‬室內的男子正是之前在机场挟持她的浩二,他眯起了细长的眼正想有所行动的时候,门打开了,随即走进一个神⾊淡漠的英俊男子。

  “龙冶少爷。”浩二起⾝,恭敬地行礼。

  “到手了?”他以眼神询问,随即被墙上的电视墙昅引住目光。萤幕上出现了各种不同角度的昔翩翩,此刻的她正在书房前,费尽心思想撬开门锁。

  “她看来精力旺盛。”龙冶黑眸泛起戏谑,靠在墙上观赏她的一举一动。

  “是我的疏忽,我应该亲自看守的。”浩二低着头,准备接受责备。

  “我们都清楚她的能耐,不是吗?”龙冶双掌握,双眼还是看着萤幕。

  “我现在就将她带过来。”眼看昔翩翩已经打开门锁,浩二急忙请示。

  “不要伤了她。”

  “是。”浩二领命,迅速离开了房间。

  潜⼊书房的昔翩翩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监视,她进⼊书房后开始仔细地检查墙面,想查看是不是有隐蔵的‮险保‬箱。

  敲打了一会儿,她发现其中一面墙的声音异常,正想找寻开关的时候,书房的门“砰”一声被撞开,随之进来了五个人,每一个人手上都稳稳地握着一把

  “翩翩‮姐小‬,寻宝游戏结束了,你这位贵客应该见见主人了。”浩二淡笑,他知道跟前的昔翩翩有多危险,因此也不靠近她,只是用一把准确地瞄准她。

  “既然我是贵客,为什么不收起你的手?”她甜甜一笑,⾝子已经慢慢退到了窗户边。进门前她已经观察过地形,书房在二楼,而外面则是一个室外泳池。

  “我向来珍惜自己的生命,而你是个危险的女人。”浩二以比了比,示意她走向前。

  “我讨厌被人威胁。”昔翩翩忽然拿起桌上的花瓶往窗户一砸,跟着以手臂护住脸,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往外跳了下去。

  “可恶!苞我来!”浩二低咒一声,旋即和手下冲了出去。

  掉到游泳池的昔翩翩以矫健的泳技游回了岸边。她丝毫不敢放松,既然没时间查出对方的底细,至少也要先脫⾝再说。

  罢爬上岸边,一条大⽑巾就盖上了她的头,昔翩翩警戎地向后退了一步,脚一滑,差一点又掉下泳池,下一刻,她已经被搂进一具宽阔结实的膛之中。

  “从来不知道我的游泳池会从天上掉下来一条美人鱼。”一阵男音揶揄地开口,等她站定后,他已双臂环,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是你,羽贺龙冶!”昔翩翩扯下遮住视线的⽑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羽贺龙冶──她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他了!昔翩翩不由自主地又退了一步,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他?为什么羽贺龙冶要出现?他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过去,她不愿意再想起的一切…

  “你变了许多。”他的黑眸炯炯有神地望着她,捕捉她眼里的一丝惊慌。

  昔翩翩回视他的凝望;经过这么多年了,岁月并没有在他的⾝上造成痕迹;他的五官姣好,额头上一条细小的疤痕无损他黝黑英俊的轮廓,浓密的眉显现出他不是轻易妥协的人,他看向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一样,霸道而且強硬,这个人浑⾝上下都充斥着‮略侵‬,从以前到现在从未改变过…

  “你对老朋友无话可说吗?”他的黑眸闪着玩味。

  “你是这里的主人?”她不动声⾊,打算先让他失去警觉再找寻出路。“这些年你混得不错嘛!房子很漂亮,而且这个游泳池也设计得不错,虽然我穿着长下⽔,游起来还是很舒服。”

  “很⾼兴你喜,毕竟你会在这里住上一段⽇子,我希望这里的一切都能让你満意。”他始终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笑着答话。

  “我真是受宠若惊!”她回眸,再也受不了他的神秘态度,决定先撂倒他再问出他的目的。

  “你介意我先将⾐服换下吗?贴在⾝上很不舒服。”她停步,开始脫下长,并准备‮子套‬绑在小腿上的刀。

  “对我用刀是很愚蠢的行为。”她的手方才触到刀柄,对方的声音就冷冷地响起。

  “我一向喜挑战。”昔翩翩手一扬,将刀握在手上,她对自己的刀法很有信心。

  “我不想伤你,把刀子放下,紫绪‮姐小‬。”

  昔翩翩听到这个名字后浑⾝一震,一张脸变得极为惨⽩。“我早已经不是原藤紫绪了。”

  “不管你是昔翩翩或是原藤紫绪,你都会是我羽贺龙冶未来的子。”他走近昔翩翩,拉起她的右手,替她戴上了一个精致的金⾊手环。

  “我是为你而来的。”他执起她的手印下一吻,淡笑道。

  “不要开玩笑了,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将自己的手迅速菗回,不理会手背传来的温热感受,像看怪物一样瞪着他。

  “我的确是为你而来,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逃开了。”他的墨黑瞳孔浮现出绝对的霸气,他一直是这样,浑⾝漾着让人不过气的威胁,尤其是对她,从来没有变过,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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