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捧着许多束鲜花的樊冠羽今年十八岁,刚参加完毕业典礼,走出校门。
一路上她的笑容面,双颊更是漾着两朵嫣红的云彩。只要是认识樊冠羽的人都知道,樊冠羽有一对金童玉女般的父母。
她的父亲樊世黎听说曾经是个修理脚踏车的学徒,现在却已经是一家全国连锁店的总负责人,光是那些加盟金便已足够让他成为一个富豪。
樊氏制造设计的自行车,深受年轻人以及小孩子的喜爱,常常在新款上市不到一月余,便抢购一空。
而这个在自行车界独占赘头的樊世黎,听说还是个爱家的好男人,他有一一女,人口简单,生活却是幸福美满得令人称羡。
再说到樊冠羽的母亲余雪,那更是教人忍不住神魂颠倒,她的温柔婉约、蕙质兰心,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完美女神。
所以说,樊冠羽是幸福得不得了的小女人,有多少人都恨不得能和她换身份,成为这美满家庭的一分子。
唉!我好羡慕你,你知道吗?她的同学李芳芳从后面追上来。
怎么了?樊冠羽的声音从一堆捧花后冒出来。
你真好,有那样一对父母,哪像我,高中一毕业就要开始找工作了。
我也想出去找工作,可是我爸说我就算不继续念大学,也不让我到外面工作。说起这件事,樊冠羽也有略微不。
我知道了,你爸是不是要你就在他的公司做事?真好,冠羽,干脆你也拜托你爸让我到你爸的公司上班好了。李芳芳抓住机会的游说道。
这个我可以帮你问问。樊冠羽毫不考虑的一口答应。
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做事了。李芳芳兴奋的直叫。
芳芳,我不在我爸的公司做事。她就是为此感到不。
原以为爸不让她到外面工作,是打算要她在自家公司上班,不料完全不是那回事。听爸的意思,好像是要她到他一个十几年前就分开、最近竟又相逢的好兄弟那儿当见习生。
什么见习生,她都高中毕业了,还需要当个见习生吗?真搞不懂向来疼她的父亲究竟在想什么。
你不在你爸公司做事?这就奇怪了,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你要在我爸公司上班的事,我会跟我爸说,一有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
好,那我等你的电话。你家司机已经在校门口等你了,你快上车吧!李芳芳努努下巴。
你要不要也上来?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还有别地方要去。李芳芳朝她摇摇手。
樊冠羽道声再见后,便跑出校门口。
******
即将要见面了,她会是什么样子?
爆君冀坐在樊家的客厅,在等候樊冠羽回来的这段时间,思绪忍不住飘远了。
他已经遵守十九年前和她的约定,前来找她,那她呢?是否完全不知道有他这号人物存在?
肯定是吧。
漫长的十九年,甭说他不再记得她当时的长相,就连对她的记忆也呈现一片模糊。
但凭着一分执着,还有对她允下的承诺,他始终警惕自己不许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将她遗忘。
即使这分执着也曾令他自己感到很意外,他甚至在冲动之下,将她告诉他的一切经过,全部
抄写在他已泛黄的笔记本中,努力的提醒自己不能忘了和她神奇的相遇。
如今他已三十一岁,遵守着和她的约定…在成为好男人的时候前来见她,他相信以自己荣登名人杂志上最有价值单身汉的榜首,这个身份该是没有辜负了她的期许。
无论待会儿见到她时会是怎么样的局面,他都实现了自己对她的承诺,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你这家伙好样的,竟然到十九年后才想到要来找我,枉费我当年还把你当亲弟翟拼待。樊世黎手里拿着高级名酒走来。
我要自己事业有成后才能来见你。宫君冀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徐缓地笑了。
现在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了,听说还登上名人杂志最有价值单身汉的榜首,是吧?对于他的成就,樊世黎也替他感到很骄傲。
我想这是因为你已经结婚了,我才能登上榜首。他笑了笑,举杯向他致敬。
哈哈…樊世黎仰头大笑起来,十九年没见面,我看你干脆就住下来,我们可以好好聊聊。我也正有此打算。对了,我还记得十九年前有一个女孩子,她…樊大哥,那都已经是过去,我想那女孩现在一定很幸福。宫君冀随即技巧地转移了话题,不知道冠羽对于要来我那儿见习,她的反应是…我不要去当见习生,这位先生。樊冠羽捧着花束走进来,毫不考虑地回答她在玄关听到的话。
你?宫君冀诧然的抬起头,想将她看得更清楚。
但见一堆花束挡住了她的脸,他什么也没瞧见。
冠羽,不许没礼貌。樊世黎起身走向女儿,想替她把一堆花束拿下。
另一方面,宫君冀也心急想见他思念十九年的人儿,便也跟着起身走向樊冠羽。
一直捧着花束的樊冠羽,始终没注意到有人走向她。她上前一步,正想将手上的花全放在桌上,不料却不小心去绊到桌脚,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便向前扑倒。
啊!小心。宫君冀是离她最近的人,一见她跌倒,便毫不考虑地上前接住她。
不过由于她向前冲的力量实在太大,连带的也将他上前扶住她的身子撞倒在地,两人于是一上一下的叠在地板上。
啊!我的花烂了。樊冠羽第一个反应是小心捧起别人送她的花束,浑然未觉自己仍在他上方。
小姐,你怎么不先问问我有没有被你坏了?宫君冀不觉莞尔的推开散在他脸上的许多花瓣,视线首次上她,然后他瞪直了眼。
他微微一愣。这就是她!存在脑海中的模糊影像,如今化为真实,他才赫然发现记忆是会骗人的。
一直以为她只是有张甜甜的笑容,却没想到她精灵般的五官组合起来是这么炫惑人心。
大而圆的星眸衬着又鬈又翘的睫,此刻正一眨一眨的闪着好奇的光芒,一再地打量他;随着视线来到她、润泽的红,他依稀记起自己第一次偷偷吻她时,心里的那分悸动。
他的眼中徐徐燃烧着对她的想望,仿佛又回到那青涩时期。他明白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打破这帖符咒,否则他极可能会在她父亲樊世黎面前吻她。
小姐,你是不是该从我身上起来了?我知道我是个很舒服的坐垫…啊!他话未说完,就见她大叫着跳离他的身上。
哈哈哈…她夸张的动作实在滑稽,宫君冀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她不仅是特殊,她简直是个兴奋剂,他可以感觉到许久没放松的神经正逐渐松懈下来。
你笑什么?樊冠羽站在离他只有一步远的地方,怒视着仍躺在地板上大笑不停的男人。
若不是她爸就站在这儿,她一定狠狠地踹他一脚。没有礼貌的家伙。
你的样子很好笑。他指着她,慢慢坐起来。
我的样子哪里好…她不解地低头看向自己,却见她的白上衣因为花被烂的缘故,汁都沾在白上衣上头,形成一个很多彩多汁的画面。啊!她又是尖叫一声,躲在她父亲后面。
她的内衣形状全教他看见了,这个没有礼貌又好的臭男人。
不要逗她了,君冀。樊世黎一眼就看出宫君冀眼中所呈现的兴趣。
这是他在让他和冠羽见面时,不曾料到的,不过,对象若是他宫君冀,他倒是没什么意见。
毕竟十九年前雪儿会怀下冠羽,君冀也是一大功臣。
爸,你看他这么恶劣,你还要叫我去他公司当见习生,你不怕他欺负你可爱的女儿吗?从她父亲背后探出头,她偷偷朝他扮鬼脸。
爆君冀的反应是淡淡一笑,只当她是小孩子。
不要胡说,冠羽,你就把他当哥哥看待,或者…我才没有这么老的哥哥。她马上驳回父亲的提议。
我也没兴趣当你的哥哥。他很高兴地和她持相同意见。
哼!她冷哼,撇开头去。
爆君冀和樊世黎相视一笑,两人换着男人才懂的目光。
爆君冀最后把视线停留在仍不愿看他的樊冠羽身上,心里明白他和她有个不甚愉快的开始。
不过,她对他真的没有一点印象?
还说会等他成为好男人,结果他遵守约定,她却把他的一切随着重新出生,全都忘光了。
如果可以,他真该好好打她一顿股,不守约定的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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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厌他。不晓得为什么,她总觉得他注视着她的眼神,好像隐含着一丝打量。
就连在用晚餐的时候,她都能很强烈的感受他一直把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虽然这感觉不会令她不舒服,但是就是很不对劲。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为什么他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很早就认识她?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而爸竟然要她去他的公司当见习生!
她实在搞不懂也猜不透爸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忿忿地走到阳台上,她遥望着墨蓝色的夜空,正想深一口气,蓦然,一股和适才在餐厅上同样的感受袭身而来。
有人在看她!她很快地转头看向右侧的阳台。果然又是他,这个没有礼貌又好且魂不散的臭男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以为他回去了,没想到他就住在她隔壁的客房里。
我要在这里住几天,你不知道吗?他咧嘴笑,出一口白牙。
她要是知道,打死她也不会出现在阳台。心里咕哝着,她旋身准备回房里。
我记得你不是这么胆小的女孩。他在她背后取笑道,上身倚在栏杆上。
樊冠羽暗一咬牙,愤而转身面对他,纤纤玉指指着他道:我不是胆小,我只是懒得理你。还有,我没见过你,你不要老是以一副和我很的口气和我说话。你见过我,你只是忘了。他仍是一贯的口气。
我没见过你。她肯定地回道。
你有。我没有。你有。好,你说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她就不信他说得出正确的时间。
在我十二岁那时候。能请问你现在几岁吗?三十一岁,他表情未变的回答。
樊冠羽却气得咬紧牙。她根本是跟个白痴在说话,什么登上名人杂志的黄金单身汉,还荣登榜首之位,连简单的算数都不会,他好意思去参选,真是笑死人!
我看你这表情是不相信我?鬼才相信你的口胡言。你十二岁的时候,我都尚未出生,宫先生,请你要撒谎之前,先把你的算数学好,三十一减十二等于十九,本人现在才十八岁而已。当她是小孩子,这么好骗吗?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是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什么赌?她不会轻易上当,但她想知道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你相信我能说出你身上没有别人知道的特征吗?他嘴角出神秘的笑容。
我不相信。她瞪着他。
你会信的,说出你的赌注。好,我要你跟我爸说,你不希望我到你那儿当见习生。有利可图,她自是不会轻易放手,你也说出你的赌注吧。她不会输的,她自己身上的特征,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就不信他这个外人有办法知道她不曾告诉别人的小秘密。
我要你心甘情愿当个见习生,一直到我满意为止。这只是他的第一步。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之所以会清楚她身上所有的特征,其实是因为十九年前他曾偷偷趁着她沉睡时,光她的衣服,想将她的模样全烙印在他的脑?锏脑倒省?br>
行,你说吧,我身上有什么特征?宫君冀没有说话,只是朝她勾一勾手指。
你干么?她不了解他为什么做出勾手指的动作,这跟她身上的特征有何关系?
过来,你不会希望我大声的把你的特征说出来吧?他一副她还是没什么长进的叹口气。
努努嘴,樊冠羽只好心不情愿的走向他。他想得是比她周到,但他也用不着这么得意。
她就不信他真能说出她的特征。
待她一走近,宫君冀随即出满意的微笑,弯身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字道出她身上某个部分的特征。
闻言,樊冠羽随即脸色发白的往后退开,一面还以双手环抱住自己的前,像是他突然具有透视眼似的。
不,不可能。她喃喃着,使劲的摇着头。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她的脯下方有一心型红色胎记,不可能!除了她母亲以外,没有第二人知道,而她母亲绝无可能将这么私密的事告诉他人,更何况是个男人。
我说的没错吧?你…没…她正想否认。
如果你敢否认,我马上去你的睡衣,以证明我的话没错。看出她想否认,他立即先发制人。
你…你敢。她更往后退,双手更是揪紧自己的口。
我没什么不敢。你的回答?这卑鄙的小人,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了,我见过你,小羽。他自动的唤起她的小名,知道她在惊诧的状况下完全没留意到这一点。
我说过我不信了。她愤怒一吼。这一次你的赌注是什么?他仍是神情自若的笑着。
你还知道什么?她僵着身子,迟疑地看着他。他没有这么厉害吧?
先说出你的赌注,小羽。他不作不划算的易。
好,我就不相信你有这么神,我的赌注和之前一样。她豁出去了,心想绝对要扳回一城才行。
很好,那么我这次的赌注是你不可以接受别的男人的追求。既然她要在他公司上班,依她清新亮丽的外表,绝对是众人追求的对象,他当然得事先预防。
你…莫名其妙!她要接受谁的追求又关他什么事?
爆君冀不理会她的白眼,径自说出了她另外一个小特征,接着满意地看着她倒一口气。
结果一整晚下来,樊冠羽输得惨兮兮;她不但得心甘情愿地当见习生,还不准接受他人追求,又赔上一个吻…只是这个吻,他同意等到她有心理准备时才向她索取。
经过这一晚,樊冠羽即使仍不相信他见过自己,但已不敢小觑他,反而开始警告自己,今后得多提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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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樊冠羽便呵欠连连,就连在享用早餐时都提不起劲。
怎么?昨晚和君冀聊得很晚?樊世黎出笑意,望着女儿。
谁在跟他聊天!我是跟他在打赌。她随口咬下一口吐司,含糊不清的说。
结果呢?余雪为女儿端来一杯牛。
结果我输得很惨。提起这个,她的精神马上恢复。她抓着站在她身侧的母亲,小声道:妈,你有没有把我身上有的特征告诉爸?她小心地瞥了眼正喝着牛的父亲。
昨晚想了好久,她觉得宫君冀之所以会知道她身上的特征,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爸爸出卖了她。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余雪奇怪地望着女儿。
妈,你只要告诉我有没有,快嘛!她扯着母亲的手,撒娇道。
没有,你身上的特征都生在那么私密的地方,妈不会告诉别人,包括你爸。毕竟这是属于女儿的秘密,她当然不会轻易漏。
可是那个…话说到了一半,突然想到这件事不该教爸妈知道,免得被她爸着嫁给那个宫君冀,她及时收住了尾音。
你想说什么?冠羽?没,我没有想说什么,妈,我要吃早餐了。她说着,赶紧低下头享用她的早餐。
既然如此,那宫君冀究竟是从哪里得知她身上所有的特征?
她儿不相信他在十九年前真的见过她,这种话只有天生智障的人才会相信。
可是他却能完全朦中她身上所有的特征,这又该作何解释?
冠羽?冠羽?樊世黎不断地叫唤着她。
在父亲的叫声中,她慢慢回过神。看着自己盘中已经稀巴烂的荷包蛋,她不由得一愣。她在干么?把荷包蛋当作宫君冀在恨吗?
这倒是个好方法,她觉得现在她的心情比较平静了。
爸,有什么事?君冀一早就回公司上班了,他要你在中午时间前去见他,他会告诉你一些该注意的细节。
爸!她真的不想去。
不准说不想去。樊世黎一眼就看穿女儿的心思。
爸,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去他那儿当见习生?她实在觉得很奇怪。
平常最疼她的父亲何以一定要把她送到那宫君冀的身边?
因为你是他的未婚。樊世黎平静的投下一颗炸弹。
我不相信!爸,你要把我嫁给他?我昨天才第一次见到他耶!你就要我嫁给他。樊冠羽吃惊至极的站起来。
她真的大惊讶了,爸竟然要她嫁给才刚见一次面的男人,这是什么道理?
因为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对象。樊世黎递给心爱老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缓缓对女儿说。
就算他是个好男人,我也不会嫁给他。你会嫁给他的,冠羽。你怎能这么肯定,爸?她瞪圆了眼。
因为君冀有办法让你点头。他对君冀那小子有信心,经过清晨和他的谈话,他已肯定,那小子对冠羽有着绝对的狂热与占有。
不可能,他绝不可能让我点头。这件事我不会你,冠羽。只是你答应要去当见习生,就不准反悔。爸的意思是婚事方面你不会我?她不放心地追问。
我会等到你自己来跟我提这件事。樊世黎摸着下巴,笑望着女儿。
我不会嫁给他,我非常肯定。不要这么笃定,冠羽,爸等你的好消息。樊世黎的表情根本是认定了女儿最后一定会嫁给官君冀。
才不会有好消息,等着瞧好了。她只会整得宫君冀后悔遇见她。
樊冠羽身子一旋,立即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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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吗?世黎,你告诉她这件事做什么?余雪忍不住有点担心。
她一直不愿干涉女儿的感情,毕竟她也曾是过来人,当然希望女儿能选择她所爱。
我只是推她一把,告诉她君冀有意要娶她,让她自己作决定。樊世黎当然明白老婆心里在想什么。
是吗?我看刚才你的语气根本是认定咱们冠羽一定会嫁给君冀。余雪斜睨了丈夫一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你倒是说说看。他挑高眉,很感兴趣地问。
你呀,太欣赏君冀这孩子了,所以想把冠羽嫁给他,全是你私人感情在作祟。她的食指戳着他仍硬朗如昔的膛。
君冀这小子的确是优秀得没话说,咱们冠羽若是能嫁给他,也是她的福气。宫君冀从小就令他极为欣赏,樊世黎当然希望女儿能嫁给这种可以依靠的男人。
可是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你不是也深知这一点?我们都是过来人,我当然明白。我自然不会去迫冠羽作任何决定,只是君冀这孩子真的很难得,如果能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在一起,就算先培养感情也行…樊世黎偏着头,努力思索着可行的办法。
你就当真这么欣赏君冀?看丈夫一直不放弃将女儿和宫君冀送作堆的念头,余雪不由得莞尔一笑。
你不也说君冀这孩子很有作为?而且我看冠羽对君冀也不是那么反感,也许他们还有希望,只是缺少一个动力。我看得出来君冀对冠羽很有兴趣,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也许我们可以试一试,你想不想听听?见丈夫如此执着,余雪终于决定和他站在同一阵线。
你有什么方法?快说。樊世黎不住的追问。
余雪轻声笑了,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个办法是不错,可是很冒险。万一冠羽知道是我们在搞鬼,你想她会不会怪我们?樊世黎摸着下巴,很难下决定。
这就要看你怎么决定了,看你是要君冀这人才来当你的女婿,还是想让女儿得知后责怪你这父亲暗中搞鬼呢?提起这个,她突然想起她许多年未见面的父亲,不知他过得可好。
如果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搞定这件事,也许冠羽永远不会发现这件事。你想得可真完美,你忘了我父亲也曾以为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们分开,结果我们还不是在一起了。所以凡事没有一定,你干脆希望女儿在最后会爱上君冀,届时她不但不会怪你,反而只会感谢你。余雪笑着提出忠告。
这么说也对,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君冀,看他对这件事有何看法。樊世黎说着,走到圆桌前拿起电话。
余雪望着正在打电话的丈夫,摇头笑了。丈夫的此等作法,等于是亲手把女儿送给了宫君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