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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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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君冀躺在上,趁着夜里父母都在睡觉时,偷偷看他向同学借来的黄杂志。

  虽然才十二岁,但十分早的他对于异已有足够的好奇。

  原本以为半夜爬起来偷看这种黄杂志,应该十分安全,绝对不会教他爸妈发现才是。

  不料,屋内突然冒出一声女尖叫,啊!

  他吓得将手中的杂志丢开,连忙看向他早已锁上的房门。

  咦?房门还是上锁的,那…狐疑地环视宁静的周遭,宫君冀心里直发

  他…不会是撞鬼了吧?

  啊!另一声尖叫声再次传来,这一次声音更为明显,且听得出来是从天花板传来。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宫君冀依然躺在上,眼睛直直对上天花板,想看个一清二楚。

  这时,天花板上突然出现一个物体,就在他措手不及中,直直朝他身上下来。

  啊!又一声尖叫。

  噢!宫君冀则是痛得哼出声。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他身上,重死人了!

  …被摔得头昏脑,苗念黎完全分不出东南西北,不知身在何处。

  在他身上的物体,是个女人,绝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十分柔软的女人!

  近来黄杂志看多了,宫君冀肯定自己不会搞错,再不然,还有抵在他上的大咪咪当证据呢!

  一定不会错的,他敢拿他的性命作保证。

  只是,三更半夜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女人在他身上?

  不会是个女鬼闯错门,把他这个小孩子当成是她的情郎吧?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大大不妙了。他可不想失身给一个女鬼,再者,只有十二岁的他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喂!你要找情人就去找别人吧!我只是个小孩子。只有非不得已的时候,他才会承认自己是个小孩子。

  是谁在跟她说话?她不是正被送往十九年前吗?

  心里疑问着,苗念黎慢慢的坐起来。尚不能适应黑暗的四周,是以这会儿她完全没注意到她正跨坐在一个男孩的上。

  爆君冀被她这举动吓得倒一口气,两只手死命想拉开她。

  他真恨死了自己的早,没事看那么多情杂志,害得他现在脑子绯思绮念,吓都先吓死自己。

  嘿!别这样,我还是小孩子,你别残害国家幼苗啊!他叫着,拚命想拉下她。

  有人!苗念黎惊叫,身子跌落至底下,借着昏暗的灯光,总算看见了那半坐在上,正捍卫着自己的小男孩。

  这小男孩…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不假思索口而出。

  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的吧?女鬼。宫君冀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

  也许是年纪小不知何为害怕吧?总之,他宫君冀就是不畏惧眼前这位长相一点也不骇人,甚至十分甜美讨喜的短发女鬼。

  女鬼?我不是女鬼,小子,你别说。对于他的称谓,苗念黎觉得很感冒。

  什么女鬼!真没礼貌!

  你若不是女鬼,那你是怎么来到我的房间的?他嗤鼻道,活像个小大人。

  对啊!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里又是哪里?她环看了四周一眼,实在不明白那个活神仙怎么会把她送到这小男孩的房间,还好死不死的让他撞见她突然冒出来的一幕。

  你一定是女鬼,你还在装蒜。我有方法证明你就是一个女鬼。宫君冀人小表大的指出,冲下就直接扑向她。

  啊!你做什么?她大吃一惊,还来不及推开他已然扑过来的身子,就见他的一双手掌直往她的脯抓来。

  苗念黎第一个反应便是直接赏他一记特大号的铁沙掌,阻止了他的放肆。

  爆君冀没有呼痛,因为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只见他瞠直了眼,伸出手指指着她道:你…你有心跳,你真的不是女鬼?

  废话,就跟你说不是了。她白了他一眼。原来这小子不笨嘛!还晓得要测她有没有心跳,害她以为他年纪这么小就知道要吃女人豆腐。

  那你是怎么从天花板冒出来的?一知道她不是女鬼,他的问题马上来了。

  秘密,不告诉你。

  你闯进来的是我的房间,你有义务要告诉我。他一副非要得到答案的模样。

  你先告诉我现在是民国几年。她可要问清楚现在的年代才行,万一到错年代就糟了。

  爆君冀觉得她很白痴似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没有错啊!那我怎么会在这里?既然年代没有错,她不是应该被送到她母亲的身边吗?

  怎么却被送到这小男孩的房间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这小子是她父亲或母亲的亲人?

  你叫什么名字?她连忙又问,期待着他的答案是她心里所想的。

  懊是姓樊,或是余吧?错不了的。

  我叫宫君冀。

  ******

  宫君冀?你说你叫宫君冀?她瞪直了眼。

  不会吧!这小子叫宫君冀?

  难不成他会是十九年后的宫氏集团总裁?不会这么巧吧!

  真的是他吗?宫君冀…她偷偷暗恋的对象,真的就站在她面前?而且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模样?

  这是老天爷在开她玩笑吗?

  她怎么会一来到十九年前,就碰上儿童时代的宫君冀?

  这也太巧了吧!

  你真的就是宫君冀?她不信地又确认一次。

  我是叫宫君冀没错。宫君冀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不过就是他的名字罢了,她有必要吃惊成这个样子吗?

  是宫廷的宫、君子的君、希冀的冀吗?她犹抱着希望。

  是啦!是啦!他不耐烦地回道。

  啊!他真的就是宫君冀本人!

  只是她怎么会来到他身边?

  她该去的地方不是她母亲或是她父亲的身边吗?何以她反而被送到宫君冀的身侧?

  活神仙把她送到这儿,一定有他的用意吧,只是他的用意是什么?

  拚命抓着自己的短发,苗念黎的心头糟糟。以她的脑袋,是别想明白这个中的道理了。

  喂!你不要一直啊来啊去,快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宫君冀此时对她的莫名出现充了好奇,巴不得赶紧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你不要烦我,我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我要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我就能明白这一切。

  她起身走向房间中央的单人,毫不考虑便扑倒在上。

  喂!等一下,你睡在我上,那我要睡哪里?瞧见自己的位被人占用,宫君冀马上吆喝了起来。

  睡在地板上。你是男孩子,该知道尊重女生吧?她打了个呵欠,睡意浓厚。

  我只是个小孩子。情势所,他又一次承认自己还不是个大人,不必仿效大人那一套。

  你很嗦耶!我好困,我要睡了。她闭上逐渐沉重的眼皮,懒得再理他。

  足足瞪了她有一分钟之久,他这才相信她真的占去他的位,沉沉睡去了。

  这可恶的臭女人,凭着年纪大就欺负他,太可恶了!是他的,他是不会退让的,要睡大家一起睡,谁怕谁。

  气呼呼的想着,宫君冀迅速的爬上,挤在苗念黎的身侧,双手更是肆无忌惮的环住她的

  发现她没有醒来,他偷偷的笑了。她好香、好柔软,他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

  在她淡淡香味围绕下,宫君冀嘴角带着足的笑容,甜甜睡去。

  ******

  啊!苗念黎一大早睁开眼睛就看见宫君冀…她心中偷偷暗恋的对象,像只八爪章鱼一样,两手两脚全在她身上,她不由得当场惊叫出声。

  几乎全身都趴在她柔软娇躯上的宫君冀,脸上的表情简直是香甜足得不得了。

  喂!你给我醒来。她勉强从他的环抱中回双手,两手一重获自由,她便马上死命的摇着宫君冀的肩膀。

  看着他现在这副模样,她顿觉幻想破灭了。原来她心中偷偷暗恋的对象,也有这么小孩子的一面,亏她一直把他视为成稳重、精明干练的青年才俊呢!唉!怎么会这样呢?她美好的幻梦就这么破灭了。

  说不出心里的失望,苗念黎早知道她和宫君冀是不会有集的,只是为什么偏偏要教她遇见儿童时代的他呢?

  唔!睡得好舒服。一阵摇晃下,宫君冀总算醒来,只是他竟然刻意偎进了苗念黎柔软的双峰间,脸颊磨蹭了几下,一副睡得很足不想起来的样子。

  苗念黎当下气白脸,马上一掌推开了他,顺便一脚将他踢下去。

  唉哟!是谁…摔倒在下的宫君冀原本还睡意浓浓,仍未清醒,一见到坐在上正恶狠狠的瞪着他的苗念黎时,他蓦然记起了昨夜发生的事。

  她不就是昨天半夜闯进来的女鬼吗?

  她怎么还在这里?天不是已经亮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天亮了。他指指窗户外面,好心提醒她。

  天亮了又怎样?

  你是女鬼耶!天亮了还不走,当心魂飞魄散。他是好心才不想见她连超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是睡迷糊了吗?昨天不是已经证明我不是女鬼了?她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心中又是一阵哀叹。

  唉!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她暗恋的对象面对面,怎知他会变成一个小她几岁的小男孩呢!老天太会作她了吧!对哦,你有心跳,你不是女鬼,只是你不会一直待在我房里吧?他一副嫌恶的表情。

  她若是住下来,以后他就不能偷看情杂志了,不行!非要赶她走不可。

  我没有别的地方好去,如果你是男孩子,就该收留我。她笑眯眯的倾身向他,表情很讨喜。

  她笑起来好美!宫君冀差一点看傻了眼,但随即厌恶的甩甩头。

  拜托!她都是大人了,他心动个什么啊!

  我不会收留你,我只是个小孩子耶!请你搞清楚,找别人去吧。只要情况对自己不利,他就会使上这一招。

  这狡猾的小表。苗念黎恨恨的暗咬牙。

  你就这么狠心?人家不是都说小孩子最有同情心了,你真要赶我走?她眨眨眼想挤出几滴眼泪来。

  我从来没听有人这么说过。宫君冀毫不留情的反驳回去。

  闻言,苗念黎真想掐死他,但她忍了下来。没办法,身无分文的她,除了抓住他,没有其他办法。

  在这里她可说是人生地不,若不找个人帮忙,她肯定活活饿死。

  活神仙把她送到这宫君冀的身边,一定有他的用意,也许就是要她从此吃他的、住他的,不然一个小表头能有什么其他用处?

  苗念黎完全不害躁的思忖着,看着宫君冀的眼神不怀好意。

  她相信凭她现在年纪比他大,一定可以压制这小子,绝对要他收留她。

  你真的要赶我走?我身上没有半钱,你是存心要我饿死在街上吗?她哭丧着一张脸,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眼角上甚至有些意。

  爆君冀没有理她,只当她是个疯子,他弯下准备拾起昨天晚上被他丢在一旁的情杂志。

  苗念黎马上眼明手快的抢过来。瞧见里头全是一些感美女的照,她看得呆了,嘴巴也张大了起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这个朴素的年代竟然也有这种情书,还是一个小男孩在看的?!把视线移向宫君冀,她正想开骂,却见他一脸紧张的看着她手上的情书,一面小心的瞟着她身后的房门,一副怕被人发现的模样。

  喔…她明白了,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原来你在看这种书,小子,你一定不希望你爸妈知道你背着他们偷偷在看这种书吧?将有利于她的证物抓在手上,苗念黎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聪明。

  你想怎样?宫君冀恨恨的说道。

  栽在她手上,算他倒霉,但他会长大的,总有一天要她好看!

  我想怎样?你说呢?情况大为逆转,她笑得可乐了。

  你要住下来?他看见她点点头,又摇摇头,遂没好气地又问:除了住下来,你还要怎样?

  我要的可多着呢!小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想要什么。她自顾自地笑了。

  奇怪地睨着她,宫君冀决定不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这个疯婆子要住下来就住下来,反正除了睡觉时间以外,他是不会待在房里的。

  她如果不怕会饿死在这里,就随便她好了。

  ******

  你现在几年级?她盯着他穿制服,问道。

  即将升国一了。他头也没抬,忙着将白色上衣子里。

  上学时间都快到了,为什么你爸妈都没来叫你起?她奇怪的发现,从昨晚到现在,房门外没有半个人的声响。

  这屋子到底有没有大人在?

  我都是自己起,不用别人叫我。他沾沾自喜的自夸道。

  对了,你父母会一整天都在家吗?她没忘记要问清楚。要她一整天都待在这里,她什么事都办不了。

  白天的时候,屋子没有别人,我下午四点就会回来。不知道他干么跟她报备这种琐事,是看她可怜吧,一个人待在这里肯定闷死她。

  哦!她轻哦了声。还好白天不会有人在,正好方便她出去寻找她要找的人。

  我要上学了,你要出去就等到八点过后再出门,门记得要上锁,还有这是钥匙。像个老妈子似的代着,宫君冀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细心行为。

  苗念黎眼里有着暖意,笑望着仍仔细代的宫君冀。她果真没有看错人,他虽然还小,但已经具备让人心折的条件。

  好了,我可是大你好几岁的姐姐呢!我会照料自己,你快上学去吧!她笑着打断他,一副大姐的模样。

  爆君冀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发神经似的关心她,他厌恶的瘪瘪嘴巴,转身走开,正准备打开房门时,他又回过头来,像是不太情愿的开口道:你身上有钱吗?说完,他便瞧见她的脸上随即漾起温柔的笑容,他马上别扭的往下辩解道:我不是要给你钱,是先借你,改天你还是要还给我。

  炳!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良心的嘛!心想着,苗念黎笑容咧得越大,一径凝望着宫君冀。

  喂!你干么这样看我?到底要不要我给你钱?他被她看得越发不自在,口气便暴躁了起来。

  要,我当然要。她连忙收敛笑容,不敢太过放肆。万一惹了他,她就要沦落街头了,那多划不来啊!

  我只能借你两百块,喏!拿去。他走到书柜拿出一本书,并翻了几页,就见书里头夹了两张绿色的百元大钞。

  才两百元?她挑剔道。真是,才说他有良心来着,转眼就变铁公

  什么才两百元,这是我两个月的零用钱耶!这两百块可以买好多好多东西,你还嫌少!

  爆君冀哇哇叫。他身上就只有四百元,已经分一半给她了,她还嫌给太少?

  这女人也太贪心了吧!

  两个月的零用钱?

  苗念黎觑着他一脸气岔的样子,突然记起自己身在七○年代,生活水准本来就比不上九○年代,想来她真是冤枉他了。

  对不起,我只是突然忘了自己身在哪里,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我的气嘛!她不好意思的讨好道。

  你说话的方式好奇怪,不过我上学要迟到了,不能再听你胡说八道了。将两百元到她手上,他二话不说,转身走出房间,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似的。

  笑着对他挥挥手,她目送他离开。

  ******

  走了将近一整天的路,苗念黎几乎要累垮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要找一个人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原本以为活神仙交给她的使命,应该不难达成,不就是撮合她的爸妈在一起罢了。她相信两个相爱的人绝对可以在一起。

  但问题是,她上哪儿去找年轻时的爸爸和妈妈呢?

  询问了不少人,也走了好多路,就是没人听过或是认识他们两人!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眼看着天色已晚,苗念黎只好放弃再寻找下去的念头。还是先回宫君冀的家,免得他为她担心。

  虽然才短短几小时的相处,但她已经可以看出小时候的宫君冀,其实是个脾气别扭,但也十分善良的小男孩。

  走着走着,她回到了宫君冀的家门前。这时候他的父母肯定在家,为了不想给宫君冀惹来麻烦,她绕到屋子后方,拾起小石子,丢向宫君冀的房间窗户。

  希望他能听到,不然她今天晚上就得夜宿街头了。

  不一会儿,窗户教人打开,宫君冀很快的探出头来。一看见站在外面的人是她,他竟同时出现又是认命又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来。

  苗念黎差点大笑出声,但为了不想成为他的拒绝往来户,她还是不要笑比较妥当。

  你跑去哪里了?他嚷嚷。放学回来没见到她的人,他还以为她走了,一颗心莫名其妙的感到失落不已;随即又想到她还带着他的两百块卷款而逃,他马上放下书包,跑到街上找寻她,没想到她倒是自己回来了。

  我去找人。她说,累得趴在窗口上。

  找到了吗?

  没有。我累坏了,你快拉我上去,我现在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她有气无力的说,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希望他能拉她进房去。

  我拉你上来?你看来不轻耶!他瞠直眼,身子因为她搂住自己的缘故,不得不弯下身来靠近她。

  她好香,好好闻,只是她出去一整天了,怎么还能这么好闻?

  深了一口沁鼻的淡淡香味,宫君冀突然心跳加速,觉得自己好奇怪。

  他究竟是怎么了?

  明明不该收留她,却还是拒绝不了她。

  抬头打量着他只比一般孩子大不了多少的个头,苗念黎叹了口气,明白自己的确是为难了他。

  好吧!你退开,我自己爬窗子进去。她说着放开他,双手抓着窗台,试着撑起自己的身子。

  一阵努力下,她总算很是狼狈的爬进房里,一会儿便倒在地板上大气。

  吁!我累死了。她的身子呈大字样仰躺,对着天花板呼道。

  嘘!你最好小声一点,我爸妈他们才刚进房间,有可能还没睡着,万一吵醒他们,看你怎么办!宫君冀连忙慌张地警告她。

  苗念黎马上噤了声,竖起耳朵,小心聆听着房门外有无动静。

  过了好半晌,门外仍未传来任何声响,苗念黎和他互看一眼,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差点被你吓死。他没好气的哼道。

  若是教爸妈知道他的房里藏着一个女人,还是个大他好几岁的女人,不晓得他们两人有何反应。

  肯定会觉得他们养了个异类儿子吧,也许直接带他去给医生看病呢!

  想到这儿,他不免觉得好笑,正想把这则笑话和她分享,视线移向她时,却发现她竟然已经和周公下棋去了,他不由得睁大了眼。

  她这也未免太…凝视着她睡得很沉的娇容,他什么也不想说了,直接拿起上的被子,盖住她的身子。

  你可好呢,平常都是我妈替我盖被,现在竟然是我这个小孩子来替你这个女人盖被子,妈若是知道,一定不相信。平常在家,他可是个小霸王,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的被宠溺着。

  没想到这会儿他会沦落到替她服务,他自己也觉不可思议。

  不过看在她这么累的分上,他就不跟她计较了。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宫君冀这才走回上。

  担心了一个晚上,他也好累了,睡觉吧!

  ******

  几天下来,看着苗念黎每天都累得像只狗似的回来,一回来又马上呼呼大睡,就知道她的寻人行动并不理想。

  这天,宫君冀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与纳闷,在她又一次爬窗进来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询问道:你到底在找什么人?

  跟你说也没用,你只是个小孩子,你不可能会知道我要找的人住在哪里。她敷衍了几句,频频打着哈欠。

  好累!又一天毫无收获了。

  到底什么地方出岔了?何以她找了这么久,就是找不到他们两人呢?

  你不要以为我是个小孩子就看轻我,也许我真的就认识你要找的人。宫君冀马上不服气的争辩道。

  我不敢指望你。你还是赶紧上睡觉了。她哄道,不好意思每天都占用他的

  她知道是他体贴,才会好几天都把位让给她。想必他是看她每天都累得倒头就睡,不想打搅她的睡眠,才会委屈自己睡在地板上,真是难为他了。

  你今天不说出你在找谁,我就不睡觉。宫君冀双手环,看来是打定主意,非要问个清楚。

  你…苗念黎瞪着他,最后没有他的办法,于是松口道:我要找的人大约二十出头,名字是樊世黎,他是个修理脚…

  樊大哥!你要找的人是樊大哥?不等她说完话,他径自开口道。

  你认识他?!苗念黎难掩激动的抓住他的手,表情净是难以置信。

  不会吧!这宫君冀真是她的贵人,所以活神仙才会直接把她送到这里来?

  原来这才是活神仙真正的用意。

  嗯哼!宫君冀哼了一声,洋洋得意。

  嘿嘿!现在换她来央求他了。

  君冀,你快告诉我樊世黎住在哪里。她喜不自胜地抓着他的手,上下扯动着。

  不告诉你。你不是说我是个小孩子,不敢指望我吗?他以她对他说的话堵了回去,洋洋得意的表情真教人恨不得掐死他。

  苗念黎就忍不住想这么做,但一想到他可能是惟一一个知道她亲生父亲下落的人,她要自己深几口气,忍住想揍人的冲动。

  就这样,苗念黎深了好几口气,这才决定不和他这个小孩子一般计较。

  生气了?故意斜睨着她,宫君冀的表情说有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不,我怎么会生气呢?是我不好,有眼不识泰山。我的好君冀,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她暗自咬牙,陪着笑睑,笑眯眯的哄着他。

  不要。他很干脆的甩开头,不理她。

  这臭小子!苗念黎又一次深口气,握紧拳头,忍住上涨的怒焰。

  你说,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是她有求于他,不然她才不会这样低声下气。

  等我心情好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他的口气充分暗示他的心情好坏,就看她如何表现了。

  君冀,我知道你最可爱、最好了,你一定不忍心见我伤心吧。找到樊世黎真的对我很重要,拜托啦!她说着,身子贴上他的手臂,一脸的讨好与撒娇,浑然未觉这样的举动对他有何影响。

  只见富君冀倒口气,两手很快地拉开她,稚气的脸颊不争气地红。

  老天!这女人不知道他是个小孩子吗?还这样靠过来,害得他脑子的胡思想。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她奇怪的看着他。

  这小子脸好红,怎么回事?

  见他仍是直的站着,眼睛飘来飘去,就是不看她,她更觉不对劲,上前一步想问清楚。

  你的脸好红,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她说,不理会他的挣扎,硬是将手心放在他额际,又同时探向自己的。咦?并没有发烧啊!

  我没事,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待。他狼狈的退开身子,别扭的喊道。

  不要把你当小孩子?你是小孩子没错啊!她纳闷地回道。

  至少在这个时代他是小孩子没错啊!她真不明白他在别扭什么。

  我不是!他更大声的叫道。

  喂…她才想警告他不要大吼大叫,万一吵醒他的家人就糟了,不料,尚未来得及出声警告,房门外已先行传来敲门声。

  君冀,发生什么事了?随着敲门声传进来的是宫君冀的母亲担忧的叫喊声。

  苗念黎当下刷白脸,紧盯着宫君冀未发一言,就怕他会在这时候出卖她。

  没事,妈,我只是作恶梦了。他朝着一脸忧心忡忡的她扮鬼脸。

  她豁然开朗的展安心的笑颜,一面感激的看着他。宫君冀也回给她一记大大的笑容。

  这一刻他们两人都隐约感觉到,有一丝情感悄悄在他们心中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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