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怎么？他找你这么久，你当真不愿回去？”白妍一付曼妙的身材轻倚靠着桌面，纤细的手指轻抚着官紫嫣柔润滑顺的脸颊。

　　就是这令人深深恋的容颜，惑了君教主的心吧！连她这云雀阁的红牌名都忍不住为这娇美犹胜过自己的小人儿心动，也难怪君教主急着找回她了。

　　“别玩人家，白姐，我心情不好。”官紫嫣努努红，一手托着香腮，闷闷地叹口气。

　　“你啊！从我把你救回云雀阁的那一天起，有哪一天是心情好的了？还不是成天哭丧着一张让人看了就心疼的脸，你是存心让我日子难过吗？”白妍伸出食指轻戳着她的俏鼻。

　　“不是的，白姐，如果我惹你不高兴，我马上就走。”官紫嫣信以为真地起身。

　　“别走！苞你说着玩的，你这丫头就当真啊？去！”白妍没好气地拉她坐下。“再说，你除了待在这儿以外，你还能上哪儿？除非你想一出云雀阁就被人抓回去讨赏。你忘了你的教主正动用大笔赏金想找回你吗？”

　　“可是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柳嬷嬷那儿一直颇有怨言。”她无论走到哪儿都是个麻烦，如今失去了右手，她的日子好难熬。

　　“嬷嬷那儿有我负责，她再有意见，大姐我就干脆不接客了。”仗着自己是红牌名，白妍是什么都可为自己作主的。

　　“白姐，其实不要接客也好，我不喜欢那些人轻薄你。”好几次碰巧在窗口看见，她都好想开口要她别再当青楼女子了。

　　“我也不喜欢呀，可是这就是我的工作啊！而且我注定是在这种生活里打滚的人，要我不接客，你是想害我饿死街头啊？”白妍了她的头。

　　“可是…”

　　“小傻瓜，这是我自己所做的选择，我不后悔，相反的，我活得很自在。”说着，白妍注意到她官紫嫣忽然扯出了一抹微笑，那笑容之美，让白妍看傻了眼。

　　“白姐，你知道吗？教主他也最爱说我是小傻瓜了。”泪水迅速涌上眼眶，官紫嫣抑制着自己不要掉眼泪。

　　“紫嫣…”白妍来到她的身边，轻拥着她。“当真想他，你就回去啊！”“回不去了，如今的我再也回不去了…”看着自己形同作废的右手腕，官紫嫣无法抑制语调中的颤抖。

　　再也配不上他、再也不能待在他身边，即使只是悄悄地偷看他一眼，都好难。

　　“没这回事，你不要胡思想。”注意到她的视线所在，白妍立即出声阻止她自怜下去。

　　自从将她从街道救回云雀阁，白妍已找了许多名大夫，每一名大夫都道出她的右手腕已伤及骨膜，连骨头都被捏碎了，如何再活动自如？

　　好好的手就这样作废，也难怪她一直无法开心，更不敢回到她每天思念的心上人身边。

　　若不赶紧想个办法解决，白妍担心这样下去这姑娘只怕会熬不下去。

　　“白姐，教主那么好，他需要更好、更完美的姑娘，不是我这个再也不完美的人可以靠近的。”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难受？

　　“是吗？更好、更完美？那你觉得我怎样？”白妍放开她，退后－步，搔首姿着。

　　“白姐，你很好啊！”官紫嫣一时不明白地直直看着她。

　　“这么说我这个很好的人可以去接近你的君教主喽？”白妍以认真的语气提道。

　　“白姐，你的意思是？”官紫嫣诧异地睁大眼。

　　“不瞒你说，紫嫣，我成天听你说君教主多好、多神，心中难免动心，再说，我这个人是最喜欢重感情的男人了，君教主这样不辞辛苦、夜以继地找寻你，连我都好感动！这种多情郎你不要，我要了，你以为如何？你愿意将你的君教主给我吗？”白妍眨眨眼，像是很认真。

　　“白姐…”官紫嫣握紧左手，直视着白妍，想看穿她是否当真。

　　“告诉你，我很认真哦！你可别以为我只是在试探你、闹着你玩的，所以你说了就是，不许反悔哦！”白妍谨慎其事地提出警告。

　　爆紫嫣难得见她这么认真，不由得相信她真对君无尘产生好感，脑中飞快地闪过几个想法，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白姐，教主就交给你，可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她同样以着无比认真的态度说着。

　　不会吧？她还当真答应了？这小傻瓜不知道感情是不能转让的吗？

　　心中盈着难以置信，白妍却保持着自若的神情，若是让这小傻瓜看出她在试探她，那她白妍在红尘里打滚了这么久，可也白混了。

　　“什么事？你证吧！”白妍一副一切好商量的表情。

　　“我要白姐你即刻恢复自由身，不要再当青楼女子了，这样我才可以把教主交给你。”也许这正是报答白姐救命之恩的最好办法。

　　这小傻…不，不该叫她小傻瓜了，她这丫头其实得很，竟然能想到藉此要她离这烟花之地。

　　白妍心想着，嘴边更是堆了笑容，走回她身边，再次伸手拧了拧她俏生生的脸。

　　“如果君教主愿意接受我，我当然愿意拋开这红牌名的身分，为君教主洗手作羹汤，当个良家妇女喽！”才怪！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能教她放弃这种生活。

　　“那就这么说定了！白姐，你现在就赶紧去告诉柳嬷嬷说你不做了。”官紫嫣催促道。

　　“等…等一下，不用这么急吧？”白妍乍舌道。这小傻瓜，等等，她这小妖女才是，差一点连她这红牌名都拿她没办法。

　　是她在算计人耶，怎么反过来差点成了被算计的人了？这可不行，就不信她会拿一个小丫头没辙。

　　“白姐，怎么不急呢？你早一天离苦海，就早一天自由啊！”瞧她竟然把这儿说成苦海，要教柳嬷嬷听见，柳嬷嬷不气得七窍生烟才怪。

　　“我知道，可是万一你的君教主不接受我，我岂不亏大了？你要我后半辈子倚靠谁啊？”白妍有模有样地挤挤眼，出了一小滴伤心之泪。

　　“那怎么办？”官紫嫣也头大了，说穿了她也不敢保证君无尘一定会接受白妍。

　　可白姐这么可怜，如果教主愿意接受她，她就不用在这儿任人欺负了。

　　白姐对她这么好，自从她受伤一直到现在，她对她一直细心呵护，频频给她打气，要她坚强活下去。

　　所以，要她眼睁睁看着教主娶别人，她一定会肝肠寸断、心碎死的，但是对象若是她的救命恩人白姐，也许心痛会少了几分，她还是可以默默祝福他们白头偕老的。

　　“不如我们把君教主找来，三个人面对面，把话说清楚？”白妍像是不经意地提起。

　　“不，我不要让他见到我！”官紫嫣受惊似的站起身，转身扑进褥里，泪水很快地浸了褥。

　　“原来你反悔了，我就知道，好吧！我不怪你。”白妍来到旁，轻声道。

　　“我不是反悔，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他见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一定要见面呢？”她好怕，好怕在他眼中看见一丝怜悯，她不要他可怜她。

　　“因为他在找你，紫嫣，如果你不跟他见面，把话说清楚，他怎么会接受我呢？”白妍在她背后苦口婆心地说着，只要说眼她去见君教主，一切就有希望了。

　　“可是…”

　　“不必可是，如果你不愿意成全我，直说无妨。”

　　“我愿意成全你，白姐！”她把脸埋在被褥中，哽咽道。只要教主和白姐能在－起，她什么都无所谓了。

　　明白她看不见，白妍在她背后深叹个无声的气，唉！这小傻瓜，明明哭得这么伤心；明明这么深爱着她的君教主，为什么就非要和他分开呢？

　　唉！但愿她这次的办法能够让这小傻瓜回到君教主的身边，恩爱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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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之心上人就在高升客栈，请速赶来。切记，务配合当时状况行事！

　　收到这来路不明的纸条，君无尘立即赶至高升客栈，在店掌柜的指示下来到二楼的房舍门前。

　　这一路怀着半信半疑赶来此地，君无尘的内心燃烧着冲动与急切，许多年来这是他首度感到如此紧张；即使眼前是早有设陷的龙潭虎，为了杏儿，他仍要闯它一闯。

　　这么久一直未能找到让他牵肠挂肚的杏儿，即使表面上他仍是威风凛凛的教主，但内心的煎熬与担忧迹近令他感到绝望，就怕今生再也见不到她。

　　在她已经变得如此重要时，他绝不接受自己当真失去了她。

　　她一直是行宫里所有人的宝贝，就连水厢院那对人相当冷漠的丫环小雪，在得到她失踪的消息后，也赶来分堂向他请罪。

　　言明当初是为了好友晶晶被逐出行宫，心有所怨怼便故意唆使杏儿非要找回记忆方可嫁教主为，如今却因她的缘故害得杏儿一出行宫就出了事，小雪深感愧疚，整个人是哭倒在众人面前，求教主饶恕她。

　　一个小小姑娘竟征服了这么多人的心。如今她的不见踪影，可让整个分堂全笼罩在低气压上，没有人有心情做事，只盼这回教主真能见回杏儿。

　　“既然来了，君教主何不自行进来呢？”房舍内适时传来白妍娇清脆的嗓音。

　　君无尘在知道对方竟是女之辈时，锐利的黑眸病捌穑泼哦搿Ａ⑹鼻萍荒ㄉ碛俺死矗缬蟹辣傅厣辽矶憧⒁皇志咀《苑降氖直郏魃溃骸靶佣兀俊？br>

　　“哎哟！君教主，你抓疼我了，好痛。”白妍马上发出尖锐的叫喊。

　　“教主！不要伤害白姐，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官紫嫣情急之下，便从帷内发出惊呼。君无尘这才注意到上的帷已放下，里面要躲个人的确是很容易。这么说

　　“杏儿…”他正待冲过去掀开帷。

　　“不要过来！”帷内官紫嫣发出惊惶的叫声。

　　白妍也在同时间以另一手抓住君无尘的手臂，以眼神暗示他别轻举妄动、勿之过急，

　　“杏儿，你还好吗？”拉开白妍的手，君无尘不放心地问道。

　　“我很好，教主，白姐对我很好。”官紫嫣咬住下，忍住腔的泪水，努力说道。不好，她一点都不好，她好想好想再看他一眼，光是听见他雄厚的嗓音是不够的…

　　“跟我回去，杏儿，我错怪了你，我…”

　　“不要跟我道歉，我不要听你用这种口气说话，我的教主是高高在上、他是任何人都不能侵犯的，我要你还是你。”

　　“我还是我啊，杏儿！就像你还是你一样，不会有所改变的。”君无尘说着，正举步想走向的方向。

　　白妍再次拉住他，对他摇摇头，并无声地对他开口道：“听我的准没错。”

　　纳闷且恼怒地看了白妍一眼，又见帷内紧缩的人儿，君无尘停下脚步。

　　事情很不对劲！不仅是这名穿著轻佻、像是青楼女子的女人一再阻止他不准靠近杏儿，连杏儿也躲在帷后方不愿出来。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再是我了！不再是了…”宫紫嫣掩住差点哭出声的嘴，极力吼道。

　　“杏儿，你是担心我会在意你嫁给孙冲的事吗？我不是这种人。出来，让我看看你。”

　　“不…”

　　“杏儿！”再也忍受下住必须隔着帷苞她对话，他大步向前伸手又想掀开它，他早该一来就这么做才是。

　　“君教主，别这样。”白妍随后扑向他，像八爪鱼似的攀在他肩上。

　　“放手！你这该死的女人…”

　　“不放，人家紫嫣已经说要把你交给我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说什么我都不放手。”白妍尽其可能地表演得很真。

　　“杏儿？”他不相信地诧问。

　　这小傻瓜胆敢将他让给别人？

　　“是的，教主…杏儿配不上你，可白姐是个好女人…她会带给你幸福的。”即使眼角带泪，她仍强迫自己把话说出口。

　　“在你把我让给别人之前，你问过我吗？”君无尘沉下脸，紧绷着声音道。

　　“我…”

　　“还有，既然要把我让给别人，就不许哭哭啼啼的！”他吼道。

　　“我才没有哭。”她努努嘴，用肩头抹去泪水。

　　“没有哭就出来见我，为什么不敢面对我？”狠狠将白妍甩在地上，他大步向前用力扯下了阻隔他们的帷。

　　帷一被扯下，官紫嫣惊觉到他就在眼前，不由得发出尖叫声，身子想奔向另一头，急着想逃开。

　　君无尘伸长手臂，将她扯进怀中，焦虑的神色在她脸上、身上来回搜寻，见她全身上下没受到任何伤害，他才缓下焦虑的心，收紧手臂，迫使她更靠近。

　　“杏儿，为什么要躲着我？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找你找得快疯了吗？”他紧紧搂着她，手掌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着。

　　“不要！不要…”官紫嫣放声尖叫，想到他过不久就会发现她的右手废了，尖叫声硬是停下下来。

　　“杏儿！”诧异地伸出手点住她的昏，君无尘不得不这么做，以免她过于激动反而伤身。

　　“唉，我不是告诉你别轻举妄动吗？”叹口气，白妍走过来，没好气地睨他一眼。

　　什么独孤教大教主，碰上心上人依然是沉不了气。

　　“杏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将她轻轻放至上，他转身面对白妍。

　　“看来我们得好好谈－谈，这次你绝对要好好配合我。”白妍轻叹，走出房门。

　　君无尘看了已沉睡的官紫嫣，转身跟在后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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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啊！紫嫣，你快醒来，你再不醒来，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白妍紧张万分的语气叫唤着。

　　辟紫嫣被她的惊叫唤醒，眼睛一张却同时想到适才发生的事，不由得张大口想尖叫：“没时间让你叫了，紫嫣，快去阻止君教主吧！”白妍猛翻白眼地阻止她尖叫，急忙说道。

　　“教主？教主他怎么了？”她马上惊坐起身。

　　“他知道你右手废了，知道你为此不愿跟他回去，这会儿正在客栈后院里，拿着斧头想砍断自己的右手…”白妍话未说完，已见官紫嫣飞快地跳下，急奔而去。

　　这小傻瓜，还说要把君教主让给她，一颗心明明就舍不下他，一听见君教主要做出自砍的行为，跑得比谁都快，真是名副其实的小傻瓜一个！

　　事情发展至此，她的任务总算达成了，她也该回去当她的红牌名了。

　　始终挂着宜人的微笑，白妍轻盈地走出客栈，扬起一阵淡淡的笑语。

　　“小傻瓜，祝你幸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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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啊！教主！”一路奔跑，官紫嫣一面发出急切的叫喊。

　　当她终于赶至客栈后院时，她果真看见君无尘手里握着斧头正待砍下。

　　“不要，不要…”她尖叫着从后面抱住他，浑然未觉后院竟然没有半个人。

　　“你醒了？”君无尘停下手中的动作，柔声问道。

　　“教主，不要这么做！我不要你砍断你的右手，我不要你为我这么做！”她紧紧地以一手抱住他，泪面。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是不会跟我回去的。”他放下斧头，将她拉至前，见她哭红了脸，不由得以手背抹去她的泪痕。“你愿意跟我回去吗？”他轻声问。

　　摇摇头，她啜泣道：“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因为你的右手废了？”

　　她万分委屈地点点头，脸色变得惨白，因为她又看见他重新握起斧头，另一手把她拉至－旁，眼看又要砍下。

　　“不要！”她大叫。

　　“你愿意跟我回去吗？”他再重问一次。

　　她依然是摇头以对，然后又是一阵惊心动魄的尖叫，这次她直接投入他的怀中，一手紧紧勾着他的颈项。

　　君无尘及时丢下斧头，才没将她砍伤，不由得他使劲环住她的细，力气之大差点让她痛叫出声，然而声音尚未发出，就教他以一记深吻截住她的呼声。

　　片刻过后，君无尘意犹未尽地拾起头，嘴轻刷着她红微睡的瓣。

　　“嫁给我，杏儿。”

　　“我不要你可怜我。”

　　“这句话是该由我说才对。你不回去，整个分堂的人都在怪我这个教主办事不牢，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尊严丧失，没人愿意服从我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她立即忿忿不平地为他出气。

　　知道她站在自己这一边，君无尘扯出了个大大的笑容，将她抱至膝上，双手紧圈着她的。

　　“大家都很想念你，所以脾气都坏到极点了。杏儿，你再不回去，独孤教就要毁在你手中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无法再活动自如的右手腕，她眼神一黯，心情好糟。

　　“非要我也废去右手，你才肯跟我回去吗？”他沉下脸，口气阴郁极了。

　　“不是，不是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了，你应该再去找更好的女孩才是，像是白姐…”

　　“你竟然敢把我推给别人？那白妍哪里好来着？你该知道她根本无意嫁给我。”

　　“胡说！白姐明明跟我说，她对你很有好感，要我把你让给她的。”为此她偷偷伤心了好久。

　　“她不这么做，你会同意跟我见面吗？你竟然敢躲着我，杏儿，如果不是你对我如此重要，我真该扭断你的小脖子。”他故意怒视着她，果真见她红了脸不敢看他，他于是乘胜追击，往下说道：“现在不准你再表示任何意见，乖乖跟我回到分堂，等着当新嫁娘，你听清楚了没？”说完他不忘给她一记含着怒气的神色。

　　既然她软的不吃，就休怪他以强势手段她嫁给他了！目前首要之急，是先将她带回分堂要紧，那里有许多人可以令她重展笑颜。

　　“可是，我的手…”

　　“看来我还是先砍断我的手，我们再回分堂好了。”他作势又要拿回斧头。

　　“好嘛！好嘛！”她转身抱住他，终于妥协。

　　“你确定？如果你再要时时惦记着你的手已不能动，那先砍了我的手再走不迟。”他伸出食指拭去她眼角的泪。他何尝不心疼她所受的苦，他只要想到那孙冲竟残忍到捏断了她的手，他就十万分后悔当初没将他碎尸万段。

　　“我只是想给你最完美的自己，我好爱好爱你，不愿让你为我委屈了自己，我真的可以吗？”

　　“你是完美无瑕的，杏儿。在我眼中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珍宝，怎会不完美呢？”他执起她的右手，在掌心中印下一吻。

　　“教主…”她热泪盈眶地被他这举止所感动。

　　“无尘。你应该改口了，杏儿。”他笑着提醒她。

　　“你不也一样直唤人家杏儿。”她轻笑意，看着他正握着自己的右手，心里竟然不再在意了。

　　“你是我的杏儿没错啊！”想到她是从杏花村被救起的奇迹，他缓缓地笑了。

　　若在当时有人告诉他，这丫头定会改变他的一生，并让他视为心中唯一珍宝，他肯定会在当时嗤之以鼻。如今她却成为他最为重视的人…该是天命难违吧！

　　“教…”

　　“无尘。你又忘了？”他拧了拧她的俏鼻。

　　“你跟白姐一样最爱玩人家了。”她噘起红抱怨。

　　“白妍她这样碰你？”这女人活得不耐烦了，敢碰他君无尘的女人！

　　瞧见他突生的怒气，她急忙为白妍解释道：“无…尘，白姐是在捉弄我，而且她是女子啊，有什么关系？”原来他醋劲这么大，连女人的醋也吃，心里甜滋滋的，她笑得好开心。

　　“你啊！再这么天真，当心被那女人卖了。不过，你嫁给我之后就不许再跟她接近了。”他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那叫白妍的女人就属这种人。

　　“不行啦！白姐对我那么好…哇！放我下来。”话说到一半就被他抱起，她马上哇哇叫。

　　“我会请她参加我们的婚礼，就这样，不准再讨价还价了。”他以不容许反驳的口气说着，瞧见她张口想反驳，便低头吻住了她。

　　当他的覆盖上来，官紫嫣就什么也别想抗议了，只能深陷在他的热吻中，久久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