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任的经理来了，恭喜大家终于可以解
了，不用再被我
得要死不活的。”蓝夜含笑地对着业务一课的职员们宣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在朱恭候离职后的这段空档，公司便派她暂时兼管业务一课的人员，免得群龙无首、一片混乱。
众人原本见到她的愉快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喧哗声四起。
AE们望向站在蓝夜身旁的陌生人一眼，全都一脸沮丧和抗拒。
新任经理！他们觉得蓝夜身兼两个业务部的经理时，把两边都打理得很好呀！鲍司干么还要应徵一个新经理来？真是讨厌！
宋耀
生平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对他有敌意的人，他梭巡了一遍业务一课的全体职员，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像极了是在防小偷一样，小心谨慎，却略带有敌意。
呢…莫非是蓝夜把今早的事情告诉他们，才会让他们如此防范他！
他盯向蓝夜的侧脸。
蓝夜看着众人好笑地说：“你们干么那么沮丧？业务二课的人才想哭呢！我手下的AE全都巴不得早
逃出我的魔掌控制，他们可是很羡慕你们能够离水深火热的生活呢！”
“这倒也是。”业务一课的AE们忍不住都笑了。
蓝夜做事一如她的个性般简明俐落，动作又迅速有效率，而且也因为她自己很有魄力和能力，所以每个人都被盯得很紧，不过因为她和下属一向都能处得很好，因此大家也都很有冲劲，只是工作压力会很大是真的，他们之前也曾经被她盯得很惨呢！
“我们业务二课的同事们还巴不得能跟你们换课呢！说的好像我有多欺负他们似的。”蓝夜没好气地抱怨着。
她真的是把下属们调教得太皮了，他们才会不知死活地当着她的面抱怨，令她气得差点没拿电话砸他们的头顶。
宋耀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蓝夜和业务一课职员之间的互动。
听他们的对话就知道，她并没有把他们认识的事情说出去，但是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么现在众人的敌意又是怎么一回事？
懊不会是上一任的经理做人太失败，而间接连累了他？嗯，或许有这个可能！
不然他什么事都还没做，怎么会马上被冠上坏人的名号呢！他们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蓝夜等大家笑够了之后，确定他们情绪没有之前那么紧绷，这才把被她晾在一旁很久的宋耀介绍给大家。
“好啦！我差点就忘了才第一天到公司上班，却被我罚站很久的新任经理，我看我还是赶紧把他介绍给你们，免得你们等得不耐烦而拿鞋子丢我！从今天起，他就是你们业务一课的经理…宋耀先生。”
“各位好，我宋耀。”没关系，他这个人一向不容易气馁，对于他们的防备和敌意，他以后一定会好好调查清楚，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先给他们一个好印象。
“经理好…”几声可以和蚊子娓美的微弱回答，零零落落地响起。
虽然大家看起来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防备他了，但是显然也不怎么热络，比起刚才的笑意连连，现在的场子简直可以用很冷来形容。
宋耀突然很想当众翻白眼。
一般而言，员工在遇见新任上司总是会佯装一下友好之意，免得以后日子太难过。但是现在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感到他们的
之意，反而还觉得他们面无表情的模样，有如在参加丧礼一样的死气沉沉呢？
再这样继续下去也不是办法，宋耀不
气地继续说道：“我曾经任职于美国的广告公司，虽然贵公司也是美商的台湾分公司，不过由于国籍不同，广告的风格还是会有些差别，加上广告界的变化很大，所以现在的我也算是个新人，准备和大家一起学习，希望我们未来的几个月可以相处得很愉快。我也下打搅你们工作了，你们各自去忙吧！”
他对他们
出一个友好的笑容之后，转头对蓝夜说：“你应该有些工作要交接给我吧！到我的办公室处理行吗？”
蓝夜点点头，并朝身后的AE们眨眨眼说：“放心吧！我想全公司的经理，再怎么凶都不会有我凶吧！”她在身后的窃笑声中踏人经理办公室。
宋耀半靠在办公桌的桌缘，看着她关上门后说：“你和他们相处得很好。”
他中午时就去向商擎报到了，商擎在带领他认识环境时，也提及在他到公司报到前的空档，业务一课是由蓝夜暂时管理，只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和AE们处得那么好。
蓝夜手上抱着一叠公文放在他桌上后，回过头自负地说：“我的人际关系一向很好。”尤其在和员工相处上，她的人缘向来都是公司内顶蓝蓝的。
呢？不对！她竟然回答他了？她本来是打定主意除了公事外下跟他说话的耶！谁教他要在一天内得罪了她两次！
宋耀好奇挑眉。“那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一直…不太好？”“不太好”还是他修饰过的形容词，真正的说法应该是她老是怒气冲天的。
不太好？他还真是客气，不过她还是拒绝和他有公事以外的交谈。“交接！这一叠是我帮你做的工作进度表、Order…”她直接转开话题。
宋耀看见蓝夜已经开始公事公办，他气定神闲地抬头笑说：“你也会逃避！？真是看不出来。”
不理他！蓝夜青筋浮出，努力深呼吸。
他也
会嘲讽人的嘛！哼！八成是在美国的时候被人带坏的…呢，搞不好其实是他天生性格就很差，还跑去带坏美国人呢！
“员工手册第二十八条…同事间不可以勾心斗角，欺负新人更是要不得的行为。”宋耀拿出桌上的员工手册阅读，指控她的欺
行为。
拿员工手册她！她连看都没看过，这一招对她没有用！
蓝夜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你很吵耶！”他真的不知道“死心”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她明明就是一副不想和他讲话的模样，他就不会识相点配合她吗？
“我吵？我看是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底吧！？”宋耀丢下手册，翻翻白眼。
“把你放在我的眼底？你以为你是谁？”她最多只会想要把他踩在脚底下而已。
“你的同事，我不是新来的业务一课经理吗？”
蓝夜冷笑道：“那也要看你坐不坐得稳！”他连试用期都还没有过，会不会半途摔下来都还不知道呢！般不好一个星期他就不见人影了。
“喔！这是你下的战帖吗？那我收下了。”宋耀非常有自信地接帖。
她越是要他离开，他就越是要待在这里长长久久；她越是要他从眼前消失，他就越是要她走到哪里都看到他；她越是讨厌他，他就越是要让她爱上他！
“好呀！那我就等着看你走路。”蓝夜双手抱
上副准备看戏的模样。
“走路！我倒比较想看你上头请吃一盘炒鱿鱼。”他支着下额微笑道。
“哈！你慢慢等吧！”至少她的人缘比他好多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会被老板请吃炒鱿鱼呢！
“我把同样的话送给你。”
蓝夜冷哼地瞪着他。这个人还是一样讨厌！“交接的东西都在桌上，你自己看，我想连小学生都看得憧，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再见！”
她丢下话，就直接往办公室的门口移动。
他随即接话。“要是连小学生都看得懂的话，经理每个人都能做了，不送。”
蓝夜在出去之前，还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用力地甩上门。
哼！他最好就不要有问题来请教她，要不然就等着看她怎么刁难他吧！
宋耀哭笑不得地瞪着差点被甩坏的门。
明明是她先摆臭脸的，他也只不过是回敬她一下，她就被他
到了！幸好他的修养还不错，不跟她计较。
不过，他倒是很难得会对一个女人那么恶劣…嗯，一定是她的错，至少他遇到她以前的脾气和修养都是极好的呢！
她倔强的个性，和生气的表情，在在都深深吸引了他的注意，不过他也不是好惹的对象，既然她敢对他挑战，那就等着接招吧！他绝对会让她对他印象深刻，永远都忘不了他的！
***
明亮又宽敞的会议室内，正召开着每周一必开的晨会。
便告公司的营运主要包括了四大部门：业务部、创意部、行销媒体部和财务行政部，短周固定的晨会，所有的高阶主管全都会列席参加。
不过会议才开始没多久，就看见创意部的主管奄奄一息地趴在桌上苟延残
。
没办法，创意部的人向来是各大广告公司见光死的夜行动物，因为他们正是广告公司的生产中心，也是最具有挑战
的一个部门，只是常常得扼杀自己的脑细胞，好想出符合客户要求又有好效果的广告。
平创意部的职员大都窝在办公室里加班熬夜，顶多是为了轧三点半才会突然冒出来，时常都是看不到人影的，所以现在他们能记得列席，就已经算是很尽责了。
会议由总经理商擎主导，然后由各个部门主管报告工作进度和未来计划的简报，最后商擎再针对各个部门给予适当建议和评语后，这个会议便会宣告结束，然后所有的与会人员就会三三两两地步出会议室。
“蓝夜，好久不见，呵…”创意部的大头头张着怖
血丝的双眼和她打招呼。蓝夜看见他一脸严重睡眠不足的模样，就猜到他大概又不知道几天没睡了。“CD，我们只不过才五天没见面而已吧！？”呢，这个CD可不是指一般的CD，而是创意总监的缩写。
“是吗？我以为更久呢！”他伸伸懒
，捶着僵硬的肩膀，决定等一下和下属开完另一场会议后，就要杀回家狂睡个一天一夜。
“我看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我今天一大早就听到风声说某大公司又要比稿了。”比稿是广告公司中绝对会遇到的事，虽然大家一听到比稿两个字，额头上会立即浮出三条黑线，但是为了争取客户，广告公司还是得硬着头比稿。
“要死了！我今天才刚
好一个航空公司的比稿而已耶！我们创意部的工作分量已经积到快要把天花板上的蜘蛛给死了，现在却又来一个比稿！”创意总监忍不住抱怨连连。
蓝夜一脸无辜地耸肩，好心建议道：“我看你今天还是回去睡
一点，明天才有体力工作。”要不是看在他快累挂了的分上，她就会催他要创意部快点把广告想出来，以免他们业务部无法跟客户
代。
“喔…我现在正在梦游中，再见。”他当下决定撇清关系，逃之夭夭。早知道会听到这个噩耗，打死也不跟蓝夜打半声招呼。他决定改变计划，先回家狂睡个黑天黑夜，暂时不进公司了，免得莫名其妙又惹祸上身。
“对，再见，我们明天再见面！”只要他没离职，蓝夜就不信他躲得掉。
“你就饶了我吧！我看就由…你负责吧！”创意总监随手逮到正好经过他们身边的创意部经理，乐不可文地匆匆丢下话就问人了，也不管后头传来的抗议声。
“总监，我最近很忙耶…”创意部经理看着空
的公司大门，这下子换他凄惨地哀嚎着。
站在一旁的蓝夜真是叹为观止，正所谓人情比纸薄，创意部的同事们感情真是好到令人想痛哭呀！幸好他们业务部还有一点人在，还不至于出现此刻的这种状况。
创意部经理转而以眼神向蓝夜求救，蓝夜笑得可无辜了。“你别看我，你们部门的家务事我不便干涉。”创意部的人一向最惨了，老是没没夜的工作着。
“你要不要跨行到我们创意部？我包准没一个星期，你就会变成高手了。”创意部经理打着她的歪主意。
蓝夜的反应一向很快，也常常有一些鬼点子，当AD一定没问题，还可以帮他分担工作，真是一举数得呀！
“嘿！别想动我的脑筋，我在业务部待得还算不错，暂时不想换工作，况且我对于脑力的工作不感兴趣。”AD就是艺术指导，负责执行创意、文案、设计等工作，她情愿乖乖的处理业务工作，也不要天马行空的挤出所有的创造力与想像力。
“不然兼职也可以呀！”
蓝夜敬谢不
，直接摇头否决。
一看见创意部经理垮下脸来，她连忙安慰他，转移注意力。“你别太难过，这次是大case，要是能够顺利抢到合约的话，也不算亏了。”反之，没抢到的话就亏大了，只能赚取微薄的比稿费，很符合某个广告的台词…薄得让我几乎忘了它的存在。
“什么？还是个大case啊！”这下子创意部经理更是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因为越大的Case越是棘手，也越是不能轻忽，看来这件case他铁定要亲自下海了…他胃痛的老毛病一定又会发作了。唉！那个比稿费还真是难赚哪！
他好想哭幄！为何苦差事又再度落到他的头上！总监大人不想接，他也不想呀！他也在一个礼拜前才刚比过稿的呀！唉…他真的的好苦命幄！
“我看你今天还是回去睡一点，明天才有体力工作。”蓝夜把告诉创意总监的话又转送给他，完全没浪费她之前的安慰词。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创意经理没力地挥手告别，准备好好养
蓄锐一番，免得又中途阵亡了。
蓝夜也只能默默祝福他了。不过，业务部和创意部的工作是息息相关的，创意部的人要去比稿，还得靠业务部的AE负责和比稿公司的人洽谈。
由于业务一课是宋耀负责的，他才刚到公司不久，所以这个业务轮到他的机率不高，因此比较可能由业务二课或业务三课的资深AE来负责这次的任务。
伤脑筋，那间公司是出了名的
，而且她的AE们手边的工作都很忙，若是要业务二课负责接下这个位优，就换她惨了。
唉，还是宋耀最轻松了，这时候来公司报到，她之前已经帮他的工作处理得好好的，所以他现在肯定凉得很，真教人羡慕啊！
“蓝夜经理，你好。”
说魔鬼，魔鬼到。
蓝夜很想当作不认识宋耀，但是因为四周还有几只小猫在，她也不能做得太明显，只好带着微笑点头。“嗯，听说你最近和一课的AE们处得还不错。”
“那一定是有你的祝福”经过宋耀多天的努力之下，业务一课的AE总算渐渐接受他了，至少没有之前的敌意和防备，也算是很大的进步了；不过要是想要和他们相处融洽，就还差了一大步。
错！她顶多只会咒他。“祝福你早点走人！那么的确是。”
宋耀和她过招几次之后，早就习惯了她说话的毒辣劲儿，所以就毫不在意地直接切入正题。“我有件事情想私下问你…”“哎呀！我好忙。”来请教她了吧！？哼！她偏偏不给他问，气死他最好。
“其实这只是个小问题，只不过我实在是太好奇了，所以还要请你帮帮忙。”他这个人也很固执，既然他都愿意找她了，自然也不怕她的白眼。
“我真的很忙，没空帮忙。”
“一分钟。
“五秒钟都不行。”讲完六个字刚好是第四秒蓝夜立即快步走人。
“你真的讨厌我？”宋耀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旁，有种紧迫盯人的气势；因为他真的很好奇，她为什么会那么讨厌他？
“有吗？”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吗？嗯，太好了，那就继续努力。
“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好问题，新仇旧恨有很多，很难数耶！“我不是个爱记恨的人。”她只记仇。
“只问一个小问题会死吗？”她骗人，如果不记恨的话，她于么不理他？
蓝夜冷笑道：“对呀！尤其是公事方面。”既然他是喝过洋墨水的，工作能力应该不差，也就不需要问她了吧！
“不是公事。”宋耀摇头。其实每家广告公司的制度也不会相差太多，甚至连AE的工作手册都长得像的，因此他在适应新工作上遇到的问题并不多。
蓝夜皱起眉。“不是！那你想问我什么问题？”不是公事，难不成他还想问她私事？哼！他们两人的情有那么好吗？
他无奈地耸肩。“我只是对一个小问题感到很好奇，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回答我。”
她丢给他一个白眼。“既然不是公事，就表示不重要，那更没有什么好问的了。”反正他们私事又没集，私也不好，她根本没必要回答他的问题，真是浪费她的口水和宝贵的时间。
“但是我从其他人那边得到的回答让我有些疑惑，所以只好来找你。”她以为他愿意问她啊？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但是试了好几个人，大家似乎都不太愿意跟他讲。
“你以为我的回答会有所不同？”蓝夜皱起眉头。
“对！”
“为什么？”她斜了他一眼。
“因为你比较不会说谎。”本来他是想说她头脑简单，但是怕有人又会突然抓狂，所以还是改个字眼会比较妥当。
“咦？你信我的话！”她在气头上讲的话，一概是不负责任的啃！
宋耀停顿了一下，最后才点头。“嗯，我相信你。”
“你一定是头壳坏掉了！”他才认识她不到一个星期，两人锋几次后，他应该也知道她在生他的气，而他现在竟然会选择相信她！她的信誉何时变得那么臭了，她怎么不知道？
“你愿意回答了吗？”宋耀打铁趁热。
“我还在想。”她支着下颚，很为难地思考着；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答他，但她却又有点好奇他到底想问什么问题，真是两难。
“你想很久了。”从他一开始找她，她就一直在回避他了。
蓝夜挑眉反驳道：“我刚才没有在考虑，现在才刚开始想。”
结论就是她打从一开始根本不想理会他就对了！她就不会掩饰一下吗？看来她的国文科目一定没修好，才会一讲话就很令人吐血。
“给你一分钟想。”
蓝夜才不受威胁，斜睨了他一眼。“时间那么短，我想不出来。”
“只问你一个小问题你就要想那么久，真不知道你的工作效率怎么会那么高？”
“啥！因为现在不是在工作呀！”要不要答应回答他的问题算是私事，既然是私事，就得要看她高不高兴唆！
她还真是有脾气和个性呀！“回答。”
“不要！”她现在的心情不好，拒绝回答。
宋耀见她笑得古里古怪，顿时觉得有些不妙…她一定是在生气了，所以才会笑得那么
诈无比。
他张望了一下，发现走廊上已经没有别人了，便直接问她。“在我前一任的经理是怎么走人的？”
蓝夜眨眨眼。他耍诈，竟然直接问她了！“用脚走出公司的呀！”
“我知道是跳槽，不过大家似乎有所隐瞒，所以我才会这么好奇嘛！”而那应该就是业务一课的AE们对他反感的主因了。
蓝夜不答。“你的问题…就是这个吗？”
“没错！”他极为认真地点头。
“嗯…”她又多看了他好几眼。
“你怎么了？”宋耀不解地扬眉。
“你真的很闲耶！”蓝夜下了结论。有空研究这个小八卦，倒不如多花心思在工作上还比较实在。
“是你们讲话的方式令人怀疑。”
“不包括我！不过就算我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因为在背后道人长短向来不是我的作风。”不名誉的八卦她是不会说的，纵然朱恭候这个人的人品很烂，还老爱在口头上占人便宜，但她也不会去说他的坏话；不过其他的小八卦，就得看情况啦！
“女人不是最爱聊八卦的吗？”她一定是故意刁难他、找他麻烦。
蓝夜笑了。“看情况。不过…真的都没有人愿告诉你理由？”
“对。”
蓝夜故意装出严肃的表情。“既然大家都不肯说，身为公司的一份子，我也要闭紧嘴巴。”
他斜睨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中规中矩了？”
“某些时候。想要答案，就自己查吧！我想…谜底应该不算太难。”蓝夜讲到最后还若有所思地笑了。
哎呀！人如其名嘛！只要知道朱恭候的名字，光从他名字的前两个字就可以猜得到答案，简直是全世界最好猜的谜题。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笨，要想多久才会知道答案。嘻！
宋耀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古怪。“不算太难？莫非…”莫非答案是很容易就查得出来？不会吧！
蓝夜挥挥手间人。“感激我吧！我已经不小心给你提示了。”
宋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努力回想着前任经理的资料…
他虽然不太记得前任经理的全名，不过他倒是记得他姓朱…
呃，那个朱经理一定曾经招惹过她，因为不在背后道人长短的她居然题了！
虽然他只知道前任经理的姓氏，但是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猜到三成了耶…
这个谜题未免太好猜了吧！真是一点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