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经过三次大型的部门会议后,终于顺利选出得标厂商,经过多方面的考量,公司仍决定由“捷禹”继续与宇讯合作,并已与该公司签约完成。
何文严接到这个消息后,⾼兴的赶到工地告诉阿发他们,大家乐成一团,比中头彩还⾼兴,所以晚上临时又决定要去大吃一摊,以庆祝大家都不用业失了。
趁着T厂结束,U厂还没开始的空档,何文严准备将因忙碌而累积过多的年假消耗一些,准备出国一赵好好的犒赏自己,顺便为即将到来的新工程而调适心情。
第一次要出国,原本她是想自己跟着旅行社去就行了,这样吃住都有人安排,而且还不怕自己蹩脚的英语会行不通。偏偏她的计划,却惹来齐杰老大不⾼兴的阻止,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气什么。
气,他当然气!她竟然想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颗小蕃薯上辛勤的工作,自己却到蓝天碧海的马尔地夫去逍遥快活?搞不好还会遇到几个遇呢!他当然得阻止、当然不能放行,至少也该让给他跟才行。偏偏他又无法突然没事先安排接,就离开工作岗位这么久。
结果却因此延误了报名时间,而且连护照也来不及赶办,可是等到下一次出团时,U厂早就开始忙碌了,所以现在何文严只能坐在沙发上瞪着对面的男人。
“你⾼兴了吧…我休自己辛苦工作换得的年假,就只是陪你坐在这大眼瞪小眼!”何文严气愤地说。
“为什么一定要去马尔地夫?很多飞程短、天数少,也很漂亮的地方可以去啊!”他就是想不透为什么她一定要去马尔地夫。
“我就是想去,不可以吗?你没时间去,就不要去嘛!反正你也已经去过了,我可以自己跟团去,况且我本来就没要你一起去。你知道我想去马尔地夫想多久了吗?好不容易今年终于有机会了,却硬生生被你阻止。”早知道他很忙了,所以她本没把他考虑进去。
“不行,平常上班也就算了,其他时间,到哪儿我们都要一起行动。”唉…不被需要的感觉真差,尤其是被自己的女人急摆脫的感觉更是差到极点。
“问题是你要上班,而我不用上班啊!既然你走不开,那我自己去有什么不对?”从她已经红的脸,不难知道她还是很生气。
“我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这些⽇子以来,我早就习惯有你在⾝边了,我实在没办法忍受和你分开这么多天。我知道你真的很想去,可不可以等我们计划得更充分以后再去?我保证我会是一个最的导游,就别气了,嗯?”知道她吃软不吃硬,他语气改为温和地说。
“算了啦!反正都去不成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况且U厂马上要开始动工了,到时候又要常常加班,乾脆就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养精蓄锐一下好了。”她果然吃软不吃硬,态度马上软化。
“也对,再两个礼拜就是U厂的破土大典,你是‘宇讯’的超级台柱,缺你不可,你就利用这两个星期的时间,好好的放松自己,否则到时你又要开始忙了,想休息都没得休息。”
他知道一旦U厂开工后,她就会变得很忙碌,可能会加班好一阵子,而他们见面的机会也会变少。虽然心疼她要加班,不过这是她所喜爱的工作,也是最能展现她独特魅力的工作,他也只能全力支持她。
“这样好了,我安排四天的假期,带你到港香好不好?”他仍想尽最大的努力来弥补她。
“不好,那跟留在台北有什么不同?反正都一样吵杂拥挤,⼲么千里迢迢地坐机飞去和人家挤?”她一口回绝。
“对喔!你最讨厌人多的地方,嗯…那我们安排花东之旅好不好?”说完他就看到她的眼睛突然变得雪亮。
“花东?花莲、台东!好啊!好啊!什么时候出发?”记不得多久没去东部了,好像都是读书的时候去的,经他这么一提,马上引起她想去的兴致。
他眼底闪着笑意。“我把工作安排一下,就这一、两天出发吧!”
“开车去?”她想顺便看看美丽的苏花公路。
“开车去。”他原本也打算自己开车,机动比较⾼。
“耶!”跳下沙发,冲进他怀里,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响亮的吻亲。
齐杰笑着摇头摇。刚刚不知道是谁还因为不能出国在那边耍脾气,一副要和他绝的模样;现在却⾼兴得手舞⾜蹈,还亲得他満脸口⽔。
不过从马尔地夫变成花东,落差也未免太大了吧…看来她真的很容易満⾜呢!
“文严,我饿了。”他将头埋在她人的颈窝,开始品尝专属于他的美味大餐。
舂天的花东,到处开満⻩橙橙的油菜花,整片整片的油菜花田,让何文严是惊叹连连。
他们玩遍了所有的景点,不管是花东纵⾕,还是东海岸线,处处都留下他们的⾜迹。花东人的热情是他们在西部城市所感受不到的,使他们能够真正的在这里得到放松。
从花东回来之后,齐杰又开始忙碌起来,而何文严只好自己安排接下来剩余的假期。
因为不习惯台北拥挤的环境,所以她仍然留在新竹的住处,说是可以顺便准备U厂开工的资料;对于这点,齐杰颇有微词,但也只能乖乖的继续当⾼速公路上的小飞侠,谁教他爱惨了这个女人。
“喂,你好。”电话响起,让正在澡洗的何文严不得不冲出来接电话。除了齐杰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这边的电话,担心他有急事找她,顾不得还在滴⽔的头发,围着浴巾就出来了。
“喂,是我。”电话那头果然传来齐杰低沈的嗓音。
“我知道,除了你,不会有人打家里电话的,有什么事吗?”
“因为想你。”
“拜托,今晚就见得到面了啦!有什么事快说,我很冷耶!”头发上已经变得冰冷的⽔不断地滴到肩膀,引起她一阵一阵的“咬冷笋。”
“你真是一点都不浪漫。你会冷?你门窗没关好吗?现在是舂末夏初耶!”齐杰搞不懂她怎么会喊冷。
“我澡洗洗到一半就冲出来接电话,现在浑⾝都在滴⽔,只有一条大⽑巾包着,你说冷不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等我洗完澡再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齐杰极力克制自己地说:“那你先去洗吧!待会儿我再打给你。”
不知为什么,当他听到她说只围一条浴巾站在那儿接电话,虽是在电话中,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起了理生反应,有种鼻⾎快要“贡贡流”的感觉,只好赶紧先结束通话,免得自己的丰富想像力把自己⼊求不満的境界。
“好吧,那待会儿再聊。”她当然不晓得齐杰那边的状况,她只想赶紧回浴室继续澡洗。
“嗯,好,拜拜。”
币上电话,何文严赶紧冲进浴室,温度适中的⽔柱,让她发出一声満⾜的呻昑。
洗完澡后,她替自己泡了一杯香气十⾜的冻顶乌龙茶,然后舒服地坐在沙发上,这才拿起电话拨给齐杰。
电话响没两声就被他接起。
“找我有什么事吗?”何文严开门见山的问法,令齐杰只脑凄笑,好像自己如果没事的话就不能找她。
其实他也从没听她说过任何的甜言藌语,除了上次陈财雄事件外,也几乎没看过她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要不是每次和她见面时,从她眼神中看出她对自己真有那么一点在乎的话,他还真的会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往。
“今晚我不过去了。”故意把话先说一半,想要试看看她的反应如何。
她強庒下心中的失望,假装毫不在意地说:“喔,好啊!没关系,你有事就去忙吧!”要是齐杰在场,就会看见她那失望的神情了。
“唉…你真的很会磨折人耶!居然回答得这么理!算了,今晚你来台北好吗?”齐杰放弃继续试探地。虽然很希望她能对他撒娇,说她想他,叫他一定要到新竹陪她,不过照她的个看来,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我去台北?为什么?你不是有事要忙吗?”
“明天约了人打球,想找你一起去;因为是约在台北的球场,所以想请你今晚先上来,明早再一起过去。”
“又打球…能不能不要去?第一,我实在是不会打,去那边很无聊;第二,我怕死了再遇到像⻩家⽗女那种‘富贵人家’,全⾝会很不自在。可不可以找别人陪你去?你不是有很多秘书吗?就找她们其中一个吧!”
她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打从心底怕死了⾼尔夫球这个运动。
“至少你们在谈生意时,她还可以帮得上忙,而我就只能坐在一旁傻笑。好啦,你就带别人去啦,我保证我在新竹会以⾜不出户的精神与你同在,乖乖待在家里帮你加油打气。”虽然惋惜周末要自己一个人过,但是想起上次可怕的打球经验,她还是宁愿自己在家抱着棉被窝两天。
“这次不一样,不是谈生意,而是和几个朋友聚聚,我想藉这个机会,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想到她竟然要别人陪他去打球,他不噤泛起一抹苦笑。
她难道真的不知道这个工作有多少人觊觎吗?只要他愿意,各式各样的女人都会前仆后继地扑过来,巴着他不放,就只有她是完全处在状况外。
“介绍?不用吧…那很尴尬耶!我可以不要去吗?”
“不行!如果你今晚不过来的话,那我过去好了,然后我们明天早上四点起,再回台北和他们会合打早球。”故意把时间提早两个小时,算准她一定会受不了被庒缩睡眠的时间。
“四点…我爬不起来啦,明天星期六耶!吧么打早球,不能打午球或晚球吗?”
“一场球打下来至少三个半钟头,太晚去打会看不到球;如果你不想早起的话,就到台北来吧!”他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
“知道了,老爷,我晚点就去坐车,可以了吧?”
“好,快到的时候,打电话过来,我去接你。”
“喔,好啦!喂,先说好,如果是像上次那种公关饭局的话,我可是掉头就走喔!”何文严语带警告地说。
“放心啦!这次真的只是和好朋友聚聚。好了,我会一直在公司,到了就打电话给我。”真服了她,自从上次和⻩董⽗女打过球、吃过饭之后,她真的是“念念不忘”只要提到要打球或吃饭,她就会重提一次,害得他的耳朵都快长茧了。
“嗯,拜拜。”
到了号称全台最豪华的球场,远远看到齐杰所谓的朋友后,何文严真的是想直接掉头离开,或者是挖个坑跳进去把自己埋了。
“你为什么不说你的朋友是他们?”她埋怨地看他一眼。
“你又没问,何况你们彼此也都认识,不是吗?”齐杰一脸无赖的表情。当然啦,要是让她事先知道是和他们打球,她铁定是不会来的。
“我…”她不知要如何反驳他。
“好啦!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走吧!”牵起她,朝已经坐在咖啡厅吃早餐的朋友走去,只见她遮遮掩掩地走在他后面,任由他拉着走。
“早!都到了。”齐杰和大家打招呼。“早就到了,今天轮到你要当炉主了,总算可以换人做做看啦!”徐振翔庆幸自己终于可以摆脫当炉主的命运。
平常虽然三人同在一间公司,但几乎都是各忙各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聚会产生,有时是吃顿饭,有时是打球,而每次最后一个到的就要负责当天大家的开销,以往都是他当炉主,这次总算换人了。
齐杰心情极好,大方地说:“好啊!今天都算我的。”
“咦…你带了朋友?怎么下介绍一下?”徐振翔发现齐杰紧紧牵着一只细嫰⽩皙的小手,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手,而这个女人却“躲”在他背后,让人看不到她的长相。
他这一开口,也引来骆嘉祺的注意。别说齐杰从不携伴参加,更何况是这样紧紧的牵着,保护这么強,令他们不噤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齐杰,恨不得自己有透见眼能穿透他,好看见他⾝后的神秘娇客。
齐杰转头对着⾝后的人说:“和他们打个招呼吧!”
他们全都瞪大眼睛,准备好好看清楚是哪位神秘佳人能够掳获齐杰这头狂狮的心。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过去,丝毫不见⾝后的佳人有任何动静,齐杰只好再“提醒”她一次。
“不和他们打个招呼吗?那我要拉你出来喽!”
终于,何文严知道躲不过了,只好红着脸,慢慢的向右跨出一步、两步,直到整个人完全露出来,站在齐杰⾝边。
“嗨,早安。”她敢保证,她从没像现在这么狼狈过,不用照镜子,她都可以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多烫。她哪知道齐杰所谓的朋友竟然就是公司的三剑客,这两个人都算是她的上司,现在这样见面,是再“监介”不过了。
“文严!”“何姐小!”两人同时惊呼。“不会吧…杰的动作这么快?你们往多久了?”徐振翔一脸的不敢置信,骆嘉祺反倒显得比较平静。
“从上次庆功宴后。”齐杰简短的回答。
徐振翔疑惑地说:“那上一次她来台北时…”上次何文严到台北时,他竟然没看出个端倪。
“我们公私分得还算清楚,而且她也不希望让公司的人知道,所以就一直没公开。”
“好样的,把我们部门最优秀的人才给追走了,手脚真是有够快。”骆嘉祺替他⾼兴地说。能看到齐杰找到自己的感情归属也算不容易了,如果不是他认定的人,他是绝不会轻易带到他们的聚会的。
“今天你这个炉主真的当定了,下海削你一顿,对不起我的⽗⺟,更对不起宇讯所有的单⾝汉,竟然把全公司最可爱的妹妹给订下来,害我好难过啊!文严,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至少我很幽默风趣,不像他总是又冷又硬,再考虑一下下吧!”徐振翔刻意搞笑的装可怜。
齐杰一脸正经地说:“喂!不要公然拐良家妇女。”
“哇靠!你们看看,占有十⾜喔!”徐振翔仍不怕死地调侃他。
骆嘉祺提醒地说:“你还没吃早餐吧?虽然杰是今天的炉主,但是你也别替他省,尽量点吧!”
“放心,如果是别人的话,我还有所顾忌,既然他是炉主,那我当然会好好的善待自己,才不会辜负他‘特地隐瞒’,带我来这边出糗的‘好意’,是不是呢?杰。”何文严几乎咬牙地说着,还刻意加重语气地叫他的名。
所有的人都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満与议抗了,忽地大家都同时爆笑出声。
“我的天,真是一物克一物,杰总算遇到对手了。”徐振翔几乎笑岔了气。
对于两位好友肆无忌惮的爆笑声,齐杰也只有头摇苦笑的分;他终于知道,孔子为何会感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了。
吃过晚餐后,大夥儿来到一家人私俱乐部。才刚一坐下来,俱乐部经理马上就亲自过来招呼。难得三剑客同时光临,不但引来其他女客的虎视眈眈,连正在台上唱着爵士歌曲的女台柱,也紧盯着他们不放,彷佛只为他们而唱似的。
何文严很快的感受到,那种她到不能再的杀人目光;大家对她所投的目光,绝不是善意的,这点她绝对可以拍脯保证。
当然,她一个女生,同时和三个俊帅多金的钻石单⾝汉同进同出,而且还谈笑风生的,怎么可能不引来在场所有女的嫉护?所以她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喽!
“晚安,请问几位要用点什么?”经理客气地问。
“就拿上次寄在这边的酒吧!文严呢?你想喝什么?”徐振翔微笑地问道。
她毫不考虑地说:“海尼。”
“那就先来一手吧!顺便准备几样下酒的小菜。”
“好,谢谢!”经理收起菜单,微微欠⾝后离开。
经理退开后,何文严睁大眼睛环视着这间豪华的俱乐部。“哇!真的很豪华呐,都是⾼档货,这边消费会不会很⾼?”
“怎么?替杰心疼啦!”骆嘉祺故意问道。经过一整天的相处,他们对她又更悉了许多,也真的喜她直率的个,一点也不介意她经常的脫轨演出。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这里的消费一定不便宜,应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才会来的地方!”
“你别吓我了。你有看到这里有没头没脸的人吗?莫非你看到的是第三世界?”徐振翔状似惊吓地说。
“唉唷,你一定要找我⿇烦吗?”何文严生气地嘟起嘴,打算不再和徐振翔说话。他们几乎已经斗了一整天嘴了,但不知怎地,徐振翔就是喜逗她,还好这时候经理亲自把酒送上来,让战火不再蔓延。
“好吧!庆祝今天第一次正式认识文严,乾杯。”徐振翔说完四人举杯轻碰。
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海尼后,何文严舒坦的表情全写在脸上了:她就是喜它的香,够味儿。
“奇怪,我们至少都去解放了两次,怎么你都喝了五瓶却还不用上厕所?啤酒耶,超级利尿的,该不会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来,告诉振翔哥哥,哥哥会帮你想办法。”那副暧昧的嘴脸,令何文严直想用双手把他到不成脸形。
她⽪笑⾁不笑地说:“谢谢你的关心喔!澳天有机会的话,我再仔仔细细的告诉你,到时候你可要真的帮帮我喔!”
听她这种语气及表情,徐振翔突然觉得背脊发凉;说不出什么原因,就是觉得浑⾝发冷,于是他聪明的不再多说什么。
“说真的,你真的都不用上厕所?”骆嘉祺也觉得很好奇。
奇怪了,怎么大家突然关心起她上下上厕所的问题?
“不是不用,是不能。”何文严丢出这个回答,当场让三个大男人都傻了眼,连齐杰都掩不住讶异。
“不能?你真的有隐疾啊!”徐振翔惊讶地说,并同情地看向齐杰,惹来后者一记⽩眼。
“为何不能?”骆嘉祺也想探知答案。
“我怕会被‘盖布袋’啊!万一从此一去不复返,我该怎么办?我还那么年轻,才不想那么早就离开人世呢!”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要他们看看周遭那些女人,是如何用秃鹰般的锐利目光瞪她,像是要把她生呑活剥似的不客气。
紧接着他们这一桌就传来三个男人毫不客气的大笑声,引来其他桌客人的侧目。
徐振翔一边笑、一边说:“唉呦喂呀,我的肚子好痛喔!看看我们杰了个什么宝贝蛋,‘盖布袋’!亏你想得出来。”
骆嘉祺也好不到哪里去,笑得东倒西歪的,只有齐杰恢复得最快,仅剩嘴角怈漏出笑意。
何文严翻翻⽩眼说:“有那么好笑吗?真受不了。”还好齐杰没像他们那样没⽔准的,不然回去她一定要他好看。
“喂,宝贝蛋,你放心啦!这是⾼级的人私俱乐部,不会有‘盖布袋’的情况发生,你赶紧去吧!”徐振翔边笑、边好心的叫她放心。
“如果我在十分钟以內没回来,你们可要找人来帮我喔!”何文严站起来认真地说。
她真的觉得其他女生的目光都很不友善,就连台上唱歌的女歌手也是,不时对她投来令她头⽪发⿇的眼神。
“知道了,你快去吧!不过,十分钟够吗?你都憋那么久了。”极力忍住笑,徐振翔对她挥挥手,示意她快去快回,然后才再度不文雅地爆笑出声。
还好洗手间没什么人,再加上她动作迅速确实,完全不打算在那逗留做仪容整理,所以也没遇上太大的⿇烦,顶多只是遭到几记卫生眼,还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內。
回到座位上,台上的音乐也在此时停止,并传来女台柱低沈沙哑的声音。
“今晚在所有的贵宾当中,有一位特别幸运的贵宾,同时拥有三位风流倜傥的帅哥陪她,连我看得都忍不住羡慕起她来。所以,请原谅我的脫稿即兴演出,不知道是不是能请这位幸运的姐小,上台来为我们大家及三位帅哥演唱一曲呢?”台上主唱的眼睛几乎要噴出火了,决定仿效“新娘不是我”的茱莉亚罗兹,让歌声奇差无比的情敌上台出丑。
此时,单一的探照灯光打向何文严,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灯光聚集在她⾝上。
“不会吧!真的找上我了。”何文严就是知道她不安好心,再看看其他女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嘴脸,唉…该来的躲不掉,唱就唱吧!
她拿起桌上只剩半瓶的海尼,一口气喝掉,然后站起⾝,准备走向舞台。
齐杰拉着她的手低声地说:“文严,加油。”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们想看她出糗的心态呢?无论结果如何,他一定会是最支持她的那一个。
“放心吧!没问题的。”何文严信心満満地朝舞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