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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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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逮住他了!

  在展览开始前三天,程勋再度试图入侵千峻的主机,却被新架的追踪程式反咬住,无法脫⾝。

  这下罪证确凿,真正的內贼是谁,不言自明。

  敖风在接到消息后,马上赶到公司。同一时间,程勋被盘问完毕,由⾼洁幽call来相识的警方代表韦尚伦,直接将犯人给带回‮察警‬局。

  “程勋呢?”敖风一进会议室就问道。

  “已经被警方带走了。”陆向烽回道。

  “可恶,我晚来一步。”来不及多补几拳,为盈盈受的委屈讨回公道,顺便把他的牙齿全打掉。

  “放心,我有帮你打一拳。”岳非说得好听。

  其实那一拳才不是为敖风出气,而是为自己连带受累管理两个部门、差点累翻的委屈讨一点利息。

  敖风不太相信地横了他一眼。

  他认识岳经理非先生不是两天、三天的事了,基本上能不出手的事,岳非才懒得动,除非对方犯到他头上。因此,在埋怨敖风陷害他的情况下,岳非绝不可能那么善良地记得为好友出气。

  “两位,要闲聊请再忍耐一会儿好吗?”

  待他们两个坐下后,陆向烽这才请⾼洁幽说明。

  “那家伙想偷取展览会场的保全布置图,目的是绿虹之星。”这么笨的家伙,⾼洁幽实在不想多费唇舌,所以接下来就由岳非说明事情发生经过。

  在敖风停职后,资讯部没大人,虽然经理之职由岳非代理,但忙得团团转的岳非老是找不到人,所以程勋就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

  主机除了防火墙,没有人顾守,程勋利用职务之便,大胆到在白天上班时就做这种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螳螂捕蝉,⻩雀在后。

  入侵一开始,岳非的电脑就出现警示讯息,他们不动声⾊让他持续入侵,等他开始download资料,追踪程式里附带的病毒,也同时侵入他的电脑,等到程勋察觉时,岳非已经领着保全部的警卫站在他面前。

  “而逮住程勋时,幽二姐头就到了。”岳非跟着旭曰保全的人叫,恭敬地请⾼洁幽继续说明。

  “根据我刚刚问的结果,之前敖风的通行码之所以会怈漏,是程勋要何欣欣去偷的;他们两个是情人。何欣欣趁敖风不在家的时候去拜访夏盈盈,进屋后再从书房偷走密码纸。至于程勋针对夏盈盈的攻击,是为了让敖风分心,以便进行他偷取保全资料的计画。”

  “这家伙不算太笨。”岳非望了好友一眼。敖风唯一的罩门,就是夏盈盈。

  “他是自找死路。”敖风眼神极冷。

  所以说,一定要慎选敌人,千万不要惹到那种自己惹不起的。夏盈盈是敖风的弱点,所以敖风对她的关心与保护绝不容置疑,惹上那种会明显表示出自己的弱点就是女人的男人,就要有被反扑的觉悟。

  活该程勋被逮,而且罪状一出来,相信敖风会让他因这些电脑犯罪而被判最重的罪。

  幸灾乐祸到这里,岳非突然有种不徉的预感。

  “另外,程勋会入侵主电脑,是受人买通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斑洁幽话一出口,马上昅引了在场三个男人的注意。

  “是谁?”陆向烽马上问道,是千峻的商场对手吗?

  “对方⾝分不明,只知道来自欧洲。”⾼洁幽笑笑地说,别有深意的眼神落在敖风⾝上。

  “跟我有关?”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

  “严格说起来,是跟你的家族有关。”

  要不要昕闲闲没事去别人的资料系统乱看,她还真看不出这个大男人主义、霸道到不像话的男人,居然有那样垣赫的家世。

  这句请让敖风和岳非陷入各自的思绪中,只有陆向烽満脸问号地望着亲爱的未婚妻。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敖风沉声问道。

  “当然是查来的呀。”

  “哪里查的?”

  “对不起,事关旭曰保全秘密‮报情‬网,无可奉告。”⾼洁幽笑得可灿烂了,敖风却是当场黑了脸。

  “哦,对了,昕要我转告你一件事。”⾼洁幽及时想起。

  “什么事?”那个惦惦吃三碗公饭的女人又有什么惊人之语了?

  “如果贵家族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跟旭曰保全联络,不过,费用照算。”

  话说完,⾼洁幽挽着未婚夫就走人,准备回总裁室,好好解答未婚夫的疑问。

  会议室里只剩下敖风和岳非。

  “敖风,这件事…”岳非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不必担心,齐既然会特地来,就表示续已经知道情况,并且做了安排。”敖风沉着以对。

  他虽是敖家长子,不过掌权的人是续,如果对方有所行动,绝瞒不过心思缜密的续。

  “要不要我调人来?”他和敖风不只是同事关系,其实他是敖风的贴⾝随从,只不过他们是以朋友论交。

  敖风摇‮头摇‬“不用劳师动众了,我可以应付。”

  “好吧。”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请说。”敖风异常客气的语气,让岳非顿时有些不安。

  “什么时候我们设计的追踪程式,里头居然还附加了病毒,这是怎么回事?”敖风懒洋洋地问出心里的疑问。

  “呃,这…”岳非被问得额冒冷污。“你不觉得这样可以增加追踪程式的功能,而且很有克敌制胜的效果吗?”

  “是没错,不过…”敖风顿了顿,声音平静得令人⽑骨悚然“可以请教这个病毒程式是谁写的吗?”

  通常会吠的狗不会咬人,而不吠的狗,咬起人来最可怕。

  “当、当然是我写的。”岳非力持镇定的回答。

  “是吗?你⾝兼两个部门的头头,居然在写追踪程式之余,还有空连结一个这么強的病毒程式,实在太厉害了,我想资讯部的经理应该让你当,而我可以早早退休了。”

  “敖风,别闹了!”岳非才不想年纪轻轻就过劳死。“好,我说实话,病毒程式是小助理写的。”

  “哦──”敖风拉长尾音。“那追踪程式呢?”

  “三分之二是我,剩下的部分由小助理补全。”唉,早就知道会东窗事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岳非认命地想着。

  “不过,你是怎么看出不对劲的?”明明两人分为的部分都很曰翱~0才呀,看不出任何异样才对。

  “病毒。”敖风简单地道。他和盈盈交流过彼此的资源,当然不会连她写的病毒都认不出来。“你是什么时候说服盈盈帮忙的?”他们应该没有私下见面的机会才是。

  “不是我,是放齐。”岳非赶紧撇清,顺便拉个人来作伴。

  “好,很好。”这下敖风完全明白了。

  俗话说的好,家贼难防,果然一点也没错!放齐认识盈盈也不过就这两天的事,一定是那天趁他不在的时候游说盈盈的,那时候盈盈还在感冒生病。

  可恶!

  “你和齐都给我好好记住这件事。”敖风没有当场发火,但是临走前恶狠狠的表情,已经足以让人吓到作恶梦了。

  看来他得赶紧通知共犯敖齐,要他小心点,千万别被放家老大逮到报仇的机会。

  …

  听说內贼抓到了,是程勋。

  稍早敖风离家前,告诉了她那通电话的內容,夏盈盈心里有着释然,也有着惋惜。然而,就像敖风说过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做了坏事,就要接受制裁。

  那夜之后,她的感冒突然好了。

  “很正常呀,听说‮爱做‬做的事,当⾝心舒畅的那一刻,会让人的⾝体产生对付疾病的杭体,你的病当然就好了。”

  哪门子的歪理?夏盈盈听得満脸通红,亏他还能一脸正经的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

  见她不理他,敖风又要开始耍宝逗她。

  嗳,他对她真的是很好呢!

  病好了,吃不惯外食的她坚持每天出去买菜,然后回家开伙,暂时停职在家没事的敖风,自愿陪她去超市,帮她提东西兼付帐。

  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举动,却让她很感动,觉得自己好幸福:在他⾝边,渐渐有了归属感。

  真奇妙,自从爸爸过世后,她一直感觉孤单的心,却从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上找到安慰。

  现在这种曰子真的很好,好到让她想一直过下去。

  从公司匆匆飙回家的敖风,正好赶上晚餐时刻。一进门,就见她将煮好的饭菜端上桌,脸上还挂着一抹満足的笑意。

  敖风火大的心情瞬间降温,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敖风!”夏盈盈一见到他回来,便朝他奔去,拥抱住他。

  “这么⾼兴我回来了?”他低笑地问,钢铁般的心融化在她的温婉里。

  她回以一笑“公司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好了。”剩下的部分其他人自然会应付,至少岳非如果识相的话,就会自动善后。

  “那我们吃晚饭吧。”她刚刚煮好。

  “等一等,我有话想问你。”敖风拉着她回到客厅,将她妥妥当当地安置在自己怀里后,这才开口问:“敖齐找你写追踪程式,对不对?”

  她一怔“他、他们告诉你的吗?”

  “当然不是。”那两个家伙根本没胆承认。“你不会以为我看不出你写的东西吧?”

  呃,对哦。

  “你生气啦?”她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神情。

  “你说呢?”他的语气很不好。

  “对不起…”她仿佛做错事般,绞扭着双手,无措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怕你反对,稳櫎─”

  “我的确会反对。”他打断她的话,抬起她的脸。“盈盈,那时你还在生病,怎么可以为了这种小事操劳?”

  她摇‮头摇‬“不操劳的。”

  “这不是重点。”他再度打断她的话。“重点是你应该多休息,不应该听我那个不肖弟弟的话。”

  “可是我想帮你。”夏盈盈的语气里有着一丝坚定。“敖风,我是自愿要帮你的,不要怪他们。”

  “他们不应该背着我,偷偷鼓动你。”

  “能帮上你的忙,抓到真正的骇客,我很⾼兴。”她柔柔地说“敖风,我知道你很保护我,可是我也想保护你,如果有人要欺负你,我想跟你一起去对付他,而不是被你蔵在⾝后,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危险。”

  她很少主动说这么多话,而她难得的坚持,让敖风神情复杂。

  他的女人应该被他保护的好好的才对。

  “敖风…”她的手悄悄握他的,抬起眼凝望着他“我爱你。”

  敖风一震。

  “我爱你。不只因为你对我的好,也因为我想和你一起面对任何问题,不要再当一个胆小表。”

  “盈盈…”

  “不要生气,不要怪他们,能帮上你的忙,我真的很⾼兴。”

  望着她,敖风缓缓绽出一抹微笑。

  “再说一次。”他托着她下颔,轻声哄着。

  “我爱你。”她知道他想听什么。

  “很动听。”他低首噙住她微颤的娇唇。

  她把他的请都听进去了,也学着自己去判断,对自己想做的事勇往直前,不愿做的事摇首拒绝。

  她对他不再只有顺从,也有了要求与诉说的时候。

  敖风知道,他的小女人现在才开始要绽放出属于她的光彩。看在他们使盈盈成长的份上,他可以不太记恨。

  他吻了她好一会儿,才轻轻放开。夏盈盈双颊嫣红,唇瓣更赤。

  “不要怪他们,好吗?”她再度要求。

  “可以,但我不要你为别的男人求情。”他当然不会怪,只是机会来时,要小小回敬一下,如此而已。

  “啊?”她眨眨眼,没能意会。

  他⼲脆挑明。

  “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不跟那两个家伙计较,不过我不喜欢你为别的男人说话,就算是我弟弟也一样。”他明白表示出自己的独占欲。

  “你会吃醋?”她一脸不敢置信。

  “当然。”他大方承认自己的善妒男人心。

  “可是…我以为男人都是死要面子,不会表现出小气的。”

  他皱眉“谁告诉你这种谬论的?”

  “从妈妈那里、从老师们那里。”大男人都是不说嫉妒,也死不承认的。

  “这跟面子无关,而且我不⾼兴就是不⾼兴,就是要让对方知道。”他直得很,不摘闷葫芦那套,郁卒到自己得內伤。

  那种死要面子的人在他看来,闷到挂病号是他活该!

  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夏盈盈笑了出来,他真的很不一样。

  “别笑,快答应我,以后不准替别的男人说话。”他催促道。

  “好。”她点头。

  “这还差不多。”他很満意。

  “那我们吃饭了好吗?”

  “吃饭之前,我有一个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东西?”她好奇地问。

  “婚戒。”敖风将一只剔透晶莹罕见的绿⾊晶钻套进她的手指。

  夏盈盈一呆。

  “好美!”绿蛮并不大,可是样式与质地却精致无比,就连她这个不懂钻石的人,也看得出它的价值。

  纯银的戒⾝,隐约看出一种动物的形体…狮王?

  “这是我们放家人送给另一半的信物,与我的是对戒。”他的右手不知何时套上戒指,与她指上的璀璨绿光相辉映,而他的眼深深望着她“你与我是一对。”

  套上了这枚录晶戒,她便是敖家的人,受到敖家人绝对的保护与敬重。

  “敖风…”她低软地唤着。

  “我们的婚礼提早在过年前举行。”她还没感动完,敖风又丢下一颗炸弹,让她差点反应不过来。

  “过、过年前?”那不是只剩两个月?

  “对。”他补上一句:“不准你反对。”

  经过这次事件,他深深体会到这小女人实在太单纯,人家说什么就听,没有他保护实在不行。所以他决定,原本预订她毕业才结婚的事,提早到年底前,而且他要彻底阻止那些不肖分子来污染他的小女人。

  “为什么这么快?”

  “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不想快点嫁给我吗?”听出她的犹豫,他忍不住皱眉。

  “就算这样,也不必这么急吧?”她努力克服羞怯,可惜效果不彰。

  “当然急,你不会以为我们还会分房吧?”

  “不是吗?”昨天敖齐就被他赶走了,那她当然该回到自己的房间。

  “当然不是。”敖风差点吼出来。这小女人真是一点自觉也没有。“在经过这几天的‮房同‬后,你以为我还能忍着不碰你,一直忍到明年吗?”

  “可可、可是我们‮房同‬,跟结婚…”好像是两回事。

  “既然做了爱做的事,就有‮孕怀‬的可能,就算我们有做防护措施,但那也不能百分之百杜绝意外发生。而且,我们不可能少做,只可能多做,哪天不小心疏忽了,就会有意外,我不准别人用异样的眼光说你是个大肚新娘。以上的结论就是,我们年底前就结婚。”这样说得够明白了吧。

  夏盈盈听得好气又好笑。

  明明是一件很体贴她的事,他却用这么凶恶的语气说,说不定别人还会以为他在骂她呢。

  明白他的心意,她怎么可能还会反对呢?而且,这辈子她只嫁给他,早嫁晚嫁都是一样。

  “好,年底前我们结婚。”她同意。

  “这样才对。”他満意地笑着。

  结了婚,他马上请藌月假,不知道岳非会不会⾼兴听到这个消息,这可不是他刻意为难,完全是凑巧。

  至于敖齐,地球是圆的,等机会到的时候再说好了。

  他笑得阴森森,夏盈盈看得一脸担心。

  现在,可以吃晚饭了吗?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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