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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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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寻寻嚅声道歉,她不敢去看项子忌的脸,她猜想他现在一定又是皱着眉。

  项子忌从没感到如此愤怒过,当他看见寻寻跌下楼梯时,他气愤得差点想杀人,但在发怈完极端愤怒的情绪后,他反而觉得异常轻松。他这辈子还没做过比今天更‮狂疯‬的事了,他只要想到这场闹剧是起因于寻寻和她的宝贝馒头,就忍不住想笑…而事实上他正在这么做。

  寻寻以她的粉拳敲了敲他的肩头,随即向前环住他的颈子,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我都已经难过死了,你还笑!”

  一阵打斗之后,客栈里的东西几乎破坏了一半,掌柜一气之下,不但不让他们住房,还要他们和万得镖各分一半的赔偿,于是,他们不但赔光了⾝上所有的钱,连她的马都给抵押还债去;现在可好,馒头飞了、钱赔了,连基本代步的工具都没了。

  包惨的是,她跌下楼梯时扭伤了脚,现在还得由项子忌背着她,在荒凉的夜⾊中,寻找歇脚之处。

  “你肚子饿了吗?”寻寻哀怨地问,其实自己已经饿得要命,她从没想到他们会沦落到这么悲惨的境地,早知道就先把馒头吃完再进客栈。

  项子忌忍不住扯动嘴角,笑道:“我发现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最常问我的话下外乎『肚子饿了吗』、『还会不会饿』,你好像真怕我会饿死似的。”

  寻寻更搂紧他,转而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带笑的侧面。

  罢认识他时,他几乎笑都不笑,现在她都快笑不出来了,他反而兴致好得很,竟还会取笑她。她以为他应该生她的气才是,因为这一切祸端都是她引起的。

  项子忌腾出一只手伸进衣襟里,拿出一个白软软的馒头。“吃吧!”

  “你怎么会有这个?”寻寻接过馒头,惊讶极了。

  “临走时从店小二手中顺手拿了一个。”

  “你真好,”寻寻剥下一块,凑到项子忌嘴边。“有功者先吃。”

  项子忌笑一笑“听话”地吃下那口馒头,欣赏她孩子似的单纯,寻寻也⾼兴地犒赏自己一口,两三下子,那个馒头就被瓜分完毕。

  “真看下出来你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把他们统统解决掉了,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她赞叹着。

  “只是平常练练⾝罢了!难登大雅之堂。”

  哇!扁练练⾝就这么厉害,也许他练的是某种已经失传的上古宝典也说不定。

  “不晓得和大哥比起来,谁比较厉害?”寻寻喃喃自语。

  此时,街角倏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这等声势,来者至少有十几人。

  “嘿!你们是什么人?”十几名带刀官差突然出现,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暍道:“这里晚上噤止闲杂人等在街上随意走动,你们不知道吗?”

  寻寻勉強从项子忌背上滑下,礼貌而有诚意地说:“对不起,宮爷们可能误会了,我们绝对不是什么“闲”“杂”人,只是“单纯”路过此地,正“忙”着找个地方歇脚过夜,而且我的脚受伤了,此刻并没有心情也不方便随意走动。”

  “大胆!竟敢质疑我的话。”带队的捕头厉声道。

  “非常抱歉,我们是从外地来的,确实不知道此地有这项规定。”项子忌忙向官差们解释,他了解寻寻一向有话直说的个性,內心的想法也都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所以一般不了解她说话方式的人,是很容易被她的“直言”所激怒,就像万得镖一样…虽然她说的都是实话。

  “这附近包括洛阳城,最近都出现了掘墓大盗,专门盗掘新葬死者的陪葬物。”见项于忌态度诚恳,捕头也缓和了语气。“这里不就贴有告示?难道你们没有看见?”他指了指一旁墙上的告示。

  寻寻率先凑上前去瞧了一眼,嘴里无心地应了一句:“哦!现在看见了。”

  “你…”捕头脸⾊铁青,看来又是一个被激怒的。

  寻寻瞪着一双无辜大眼,不晓得这位捕头到底在生什么气?

  况且当一个捕头不是应该冷静理性吗?怎么这么沈不住气?以她“专业”的直觉判断,他这样是很难抓到掘墓大盗的。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们要检查一下。”捕头命令道。

  “哦!这个是…”发觉不妙,寻寻连忙住嘴,总不能跟他说里面装的正是盗墓工具吧!

  寻寻求救似地望向项子忌,不懂他们今天到底是撞到了什么煞星?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怎么会这么倒楣?

  “到底是什么?快打开来!”捕头又催促道,伸手抓住寻寻。

  这动作颇令项子忌不悦,他无法忍受任何男人碰她,就算是执法人员一样,他格开捕头的手,保护性的让她站在他⾝后,此举充満挑战的意味,其他的捕快见状纷纷拔刀。

  两方人马顿时对立相向。

  “啊…抢劫呀…”一声尖叫划破紧张的夜⾊,只见一个女子从街角大叫跑来,不!正确一点讲,是一个尼姑,而且是他们在客栈撞到的那个尼姑。

  “阿弥陀佛…我被抢了!我被抢了!”那个尼姑抓着捕头的手激动地喊着,一手指着另一个方向。“那个人往那边跑了,穿白衫的。”

  “大胆狂徒,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来人呀!追!”捕头一挥手,领着一群人直追抢匪去了。

  而那个尼姑,以一种好奇的眼光多看了他们两眼后,也急急往另一边的街角跑去。

  “奇怪?她不要她的东西了吗?怎么跟官差们走反方向?”项子忌提出疑问,对这个来去匆匆的尼姑感到不解,但是她的莽撞跟寻寻倒是有点相像。

  经子忌一提,她也觉得有点奇怪,这尼姑两次出现的情形都很突兀,好像闹剧一般,而且她有预感那个尼姑肯定会再出现。

  “上来吧!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项子忌背对她弯⾝道。

  望着他宽阔坚实的背,寻寻犹豫了一下。“嗯…我想我还是自己走好了…”子忌一定也是又饿又累,她不想增加他的负担。

  项子忌摇‮头摇‬,像是对付闹别扭的孩子一般,未等她有所反应,就強迫性地把她送上了自己的背上。

  “你如果累了,一定要放我下来,千万不要逞強好不好?”她担心道。

  “你是在侮辱我吗?”他笑道。

  有了他这句玩笑话,寻寻放心地吁了口气,満足地环上他的脖子,将脸窝在他的颈侧,心头暖暖的,子忌对她的关心一向只表现在行动上,而非言词。

  其实刚才她心里真的好害怕,她不晓得到底是害怕被抓走,还是害怕子忌和他们打起来?

  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真确确地知道自己害怕和子忌分开,她从小就有爷爷疼、爹娘爱、大哥宠,她什么都不缺乏,但,她需要他…

  寻寻附在他耳旁,几乎是无声的,将心中的想法悄悄告诉了他…

  “你说什么?”

  他听下清楚她说的,转头问她,冷不防触上她的红唇,两人同时愣了一下,目光紧紧相对。

  在项子忌欲转回头时,她突然伸手扳回他的脸,主动启唇吻他,在款款的吻中,她展现少见的温柔与缠绵,只想表现出对他的在乎…他的吻越来越‮热炽‬,项子忌被挑起的热情正同等地回应给她…

  寻寻娇喘地放开他,趴在他背上,満脸通红,心跳极快,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大胆到在街上‮逗挑‬他,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女孩应有的行为,而且万一那些官差踅回来看见了,可能会换成以妨害风化的罪名逮捕他们。

  但此刻,她只想顺着自己的心而走。

  她静静倚靠在他肩上,想着刚才那一吻,慢慢沈淀心中的杂绪,逐渐理出一个明显的事实,她想…她是爱上他了。

  邵寻寻为这项认知羞怯不已,至于项子忌,他是个孤独但温柔的男人,他只是需要时间慢慢去适应他已活在千年后的事实!她要慢慢融化他冰冷孤寂的心,她不但要爱他,更想得到他的爱…

  念着这个想法,寻寻的眼皮渐渐沉重了…

  但在她睡着前,最后窜进的一个念头竟是…那个穿白衫的抢匪?

  她和子忌也是一⾝白衫,真巧!连大哥都穿白衫。

  这年头穿白衫的人还真多…然后,她睡着了!

  ***

  她的脚好热!

  寻寻勉強撑开沉重的眼皮,首先‮入进‬视线的是项子忌,看见他在她⾝旁令她安心,她微微浅笑,又缓缓闭上眼。

  但子忌怎么又蹙着眉头了呢?她再次张开眼看个仔细。真是的!他老爱皱着眉头!寻寻在心底叹了口气,实在看不下去。

  她倏地坐起⾝子,一伸手就以掌心庒着他的眉心。

  “寻寻?”项子忌正在帮她的脚热敷,对她突然醒来的怪异行为感到不解。“你在做什么?”

  “不许皱眉。”她坚持道。

  项子忌拉下她的手,包在他厚实的大掌中,缓缓露出一抹微笑,说道:“别孩子气了。”

  他笑起来真好看,寻寻发现自己很爱看他笑,那会使他整个人柔和许多,本来想称赞的话,在猛地瞥见房內还有别人后,硬是转为吶吶的一句:“这是哪里?”

  “这里是家卖茶的野店,多亏老板娘好心收留我们。”项子忌继续揉敷着她的脚踝,柔声问:“还疼不疼?”

  她不好意思地摇‮头摇‬。

  “叫我秋娘就行了。”秋娘端了两碗面放在床边的小桌上,自己也拖了张椅子坐近床边。“这镇上就那么一家客栈,大家都知道那老板肚量小又爱钱,遇上这种事也算你们倒楣,今晚你们就在这儿歇着吧!最近官府抓人抓得紧,晚上还是别在外头游荡比较好。”

  秋娘约莫三十五岁,为人豪慡海派,不拘小节,一⾝的清淡朴素,依然掩不住她的美丽,她的美是由风霜历练刻划出来的,尤其有着说不出的动人风韵,寻寻忍不住欣赏看她,如果说阿娘的美是属于“静”的美,那么秋娘就是“动”的美。

  “盗墓之事,时有所闻,为何这次抓得这么紧?”寻寻关心地问。

  秋娘的手在腿上重重一拍,激动地说:“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这盗贼实在糟糕,他们专挑新葬的墓下手,搜光了陪葬的珠宝金饰不说,掘出的棺木也不会恢复原状,就这么任尸体曝露荒野,或任野狗叼食,或任曰晒雨淋,反正那景象简直是惨不忍睹…”

  “怎么会有人做这种事?”寻寻气愤道,真是盗墓者之聇,做这种事就好像上茅房没擦庇股一样的令人恶心。盗墓也要盗得有格调吧!

  “所以现在镇上人心惶惶的,甚至有人说是鬼孽出来作祟呢!”秋娘起⾝整整衣衫,摇‮头摇‬大大感叹。“算了,不谈这个,你们把面吃了早点休息,这房间是我女儿的,今晚我女儿和我睡,无所谓的,倒是床有点小,就⿇烦你们挤一挤。”

  “谢谢你。”项子忌和寻寻同时开口。

  秋娘挥挥手表示不必言谢,潇洒地出了房门。

  “你饿了吧?”话一问出,寻寻自己都笑了,真被他说中了,问他这句话好像变成了一种习惯。

  项子忌将寻寻扶下床,两人一起坐在桌边吃面聊天了起来,两人之间的轻松气氛使项子忌完全忘却了一整天发生的不愉快。

  “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她的表情很古隆。“什么事?你的脚又疼了吗?”他忧心地问,甚至弯下⾝要察看。

  “不是,我发现这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同桌一起吃饭,以前通常都是我看着你吃…”她像发现什么大秘密似地又问:“而且你知道吗?”

  他抬头看她,应道:“知道什么?”

  “我感觉我们并不是第一次同桌吃饭。”

  她说话的逻辑好像越来越怪了,可怜的项子忌一口面差点咽不下去。他素性做事中规中炬,凡事按照计划行事,生活严谨自律,应对掌握分寸,但他生活的那些法则,似乎一碰上她,就全乱了秩序,许多事情也脫出了他的掌握,现在甚至连她的话都听不懂了。

  唯今只有保持沈默,等她自己来解释。

  “我也觉得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和你同桌吃饭,但为什么我又觉得不是第一次呢?”她对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困感,但又无从解释起,甚至根本找不到答案。寻寻凄楚地笑了笑,自嘲地说道:“也许是我上辈子跟你一起同桌吃过饭也说不定!”

  她话才说完,自己就愣住了,项子忌也神⾊回异地盯着她。

  可能吗?两人同时自问着。

  室內气氛顿时变得有点奇怪,寻寻赶紧低下头吃面,转移话题道:“你想,我们会不会被误认为是掘墓大盗?”

  项子忌半挑眉道:“很⾼兴你终于有自觉了!”他们是外地人,恰巧⾝上带有盗墓的工具,要不被误会都很难。

  “什么意思?”她小心地庒低音量,凑近他耳旁低问。

  “你…不…是…吗?”他捏捏她的鼻子。

  她瞪大眼。“我…当然不是!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有点生气了。

  嗄!动气了?真是难得一见,寻寻一向都是好脾气的,他只见过她笑、她哭,倒是没见过她生气的样子,不晓得她生气起来是什么模样?

  项子忌耸耸肩,半开玩笑说:“仔细想想,我和你应该是属于敌对的才是,毕竟对我们这些从事设计建陵的人而言,预防盗墓者的侵入是我们的职志。”

  “我和你才不敌对,我们是同行!我也会设计陵墓,到目前为止,邵家所建造的陵寝还未有被盗过的纪录。”她可跩得很。

  “哦?”项子忌摸了摸下巴,取笑道:“那么你都是以盗墓来累积经验,进而设计出别人盗不来的墓喽?”

  “才不是!”她的脸已胀得通红,鼓着腮帮子宣称:“就算我有过盗墓的经验,那也是十岁以前跟着阿爹做的。现在,我只是喜欢找些古墓试试我的能力,除了你之外,我从没盗走过什么!你明白了吗?”

  看她越来越认真的脸,项子忌也出现了久未逗人的兴致,他夸张地点头。“我相信连隔壁的秋娘都明白了。”

  “糟了!”寻寻这才想到,遂激动地打他的手臂。“你怎不早讲?害我讲那么大声,明天一早可能就会有人来捉拿我了。”

  “我是被盗的受害者,我不告你就是了。”他假装若无其事。

  寻寻放妥碗筷,不快地留下一句:“你对盗墓者有偏见。”

  然后慢慢拐回床边,上了床,紧紧用棉被蒙住头,他对她行为的不认同让她很沮丧,她开始在棉被里胡思乱想了起来。

  窗外滴滴答答开始下起了雨,伴着房內的静默,没人再开口说话。

  半晌。

  寻寻突然掀开棉被,坐起⾝来问:“你…不睡吗?”

  她果然是个不太容易生气的人,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项子忌以一种好玩的表情打量她,没来由的一句:“我怕你把自己闷坏了,正在顾着呢!”

  般了半天,寻寻这才迟钝的明白,从头至尾,他都在开她玩笑,天!他连开玩笑都要一本正经吗?那她怎么会知道他在说笑?害她刚才还没风度的乱生气一场。

  为掩饰自己的困窘,她挪进床铺里侧,假装很大方地拍拍⾝旁一大块空位说道:“你来睡这里!我不会介意,希望你也别介意。”

  她突然又想到,项子忌好像比她保守,于是她拿起棉被在床中问隔成一个界线,补充道:“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瞧,我把中间隔起来了,所以你可以安心地睡了,现在,我真的好累要先睡了,晚安!”

  寻寻面朝墙壁闭上眼睛,假装入睡。

  项子忌站在床边盯着她的背影,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通常她很容易害羞,但有时她又十分大胆主动,更该死的是,她怎么会这么相信一个正常男人的自制力仅用一条棉被就可以阻挡与控制?她是在考验他的耐力吗?

  听到⾝后有‮服衣‬窸?的‮擦摩‬声,寻寻缓缓露出放心的微笑,她知道他到床上‮觉睡‬了。本来她还担心万一他执意和她保持距离,她要用什么方法让他上床‮觉睡‬,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了,不是吗?

  心情一松懈下来,她睡得比谁都快,没两下子,她就沉沉入睡了。

  只可惜睡着后不久,她根本也下必担心什么保持距离的问题,因为她非但没和项子忌保持距离,反而还习惯性黏抱着他,昅取他⾝上传来的温暖,让他想脫⾝都难了。

  项子忌长长叹了口气,紧拥住她,轻抚她的背。沈睡中的她,依然是那么可爱迷人,他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头顶,她的头发散发出特有的香味,令他着迷,而她柔软的‮躯娇‬更是令他心猿意马。

  在他意识到自己的欲望后,他強迫自己和她保持距离,但她反而更偎向他。她以为他是圣人,还是死人?没一点感觉吗?项子忌又在心底重重叹了一口气。

  一个人在经历过重大的生离死别之后,能够享受片刻的拥有,已经是最弥足珍贵的事了。他关心她,但却难以承受她的关心,他该留下来吗?留在这陌生的千年之后?

  他在乎她,也已对她付出了情感,在他那么努力武装自己之后,却仍被她的真情至性退去了冷漠的外衣,在他对地展现些许关心的同时,他总是会陷在难以厘清的矛盾当中,老天!他到底该怎么做?

  寻寻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动了动,紧紧环抱住他的腰,对他的信赖和依赖展露无疑。

  当晚,他搂着她久久无法成眠…

  ***

  “坐好!坐好!”一个稚气未脫的八岁女孩正以命令的口吻嚷道,只见茶店里正在喝茶的几位小扮纷纷像做错事般地正襟危坐,女孩一个转⾝,脸⾊一变,就对一位比较上年纪的大伯,甜甜地笑道:“马大伯,您的脚…”

  “哦!对不起,对不起。”喝茶的老伯马上像前面几个年轻人一样,连忙放下抬在椅子上的脚。

  女孩这才満意地点点头,继续忙去。

  “小牙越来越像她娘了。”客人们一致赞同老伯的话,来秋娘店里的客人,对小牙都是疼爱有加,而且对小牙的“‮教调‬”都甘之如饴。

  项子忌和邵寻寻从后房出来时,秋娘正忙着店前的生意,女孩一个眼尖跑到他们⾝旁,⾼兴地说道:“你们醒啦?我叫小牙,我的床很舒服吧!娘说我从四岁起就不尿床了,所以你们不必担心我的床不⼲净。”

  好个会说话的俏娃儿!五官和秋娘一个模样,清丽可人!

  “我们睡得好…极了。”项子忌疼爱地摸着小牙的头,虽然他‮夜一‬无眠。

  秋娘走向他们。“你们要走了吗?要不要吃个饭再走?”

  “不了!我们赶路!”寻寻连忙拒绝,虽然她的肚子已经背叛了她,叫得老大声。

  “没关系,别跟我客气,哦!对了!”秋娘像想起什么似的,连忙从菗屉里拿出几两银子。“今早,客栈的掌柜像见鬼似地匆匆忙忙赶来我这儿,要我把这几两银子还给你们,还有连你们的马,都一起奉还了呢!”

  “那个吃钱不眨眼的掌柜?”有一个客人怪叫道。

  “他怎么可能会做这么宅心仁厚的事呀?”

  “是呀!他吃进去的钱,是绝不可能再吐出来的。”

  客人一片附议声,公认那掌柜是个嗜钱如命的小器鬼。

  “原来,你们就是昨天晚上砸了客栈的那两个人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马大伯发出赞赏之音。在这个小镇里,消息一向传得很快,有什么风吹草动,全镇的人一定马上知道得一清二楚。

  “听说他们两个武功盖世,把对方打得从楼梯上滚下去,还发出难听的尖叫,在场的人全听见了。”

  寻寻‮愧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事情怎么会传成这样?厉害的其实只有项子忌一人,而且从楼梯上尖叫着滚下去的人是她,另三个人是直接飞下去的。

  “我还听说他们用一个馒头就把三个武林⾼手给打败了。”

  她简直快彻底崩溃,人言果然可畏!这些人实在厉害,没亲眼见到的事,也能这么绘声绘影,说的像真的一样,寻寻已经羞得不敢抬头了。

  客人们立即展开一阵热烈的讨论,大家纷纷贡献自己所听闻的,完全忘了两位“主角”的存在。

  “你成了”馒头英雄”了。”项子忌大笑。

  “我才不是!”寻寻胀红了脸,转而问秋娘:“那个掌柜有没有说他为什么把钱还给我们?”

  “没有。”秋娘‮头摇‬。

  “奇怪了,他怎么知道我们住这里?”寻寻十分疑惑,真的很奇怪!

  项子忌也觉得此事确有蹊跷。

  寻寻决定暂时抛开这个问题,反正钱有了,马也回来了,他们应该快快到达洛阳,以免又横生枝节。“我看,我们还是先赶路好了,秋娘,从这里到洛阳大约还要多久?”

  “很近了,骑马不用半天的时间。”

  “那么,我们就不多打搅了,回程必定再来登门道谢。”项子忌拱手称谢。

  与秋娘⺟女简单话别后,带着秋娘送的几个馒头和一整店客人英雄式的“欢送”他们终于又踏上了前往洛阳的旅程。

  在此顺带一提的是,那个越传越夸张的“馒头英雄故事”到他们要出发为止的最新发展是…他们两人成了准备到洛阳缉拿掘墓大盗的神秘英雄。

  人的嘴呀!啧啧!离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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