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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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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靶受到⾝边少年猛然一僵的动作,李力哲关心地问道。

  “不,没什么。”

  李力哲却在少年说出这话以前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哎呀”的叫起来:“阿青,是你的女朋友耶。”

  “才不是!”少年皱着比女性稍耝却依然秀气的眉⽑,生气地看着李力哲,整个人在阴霾而暧昧不明的灰⾊中,成为夺目绩丽的亮点。

  “是、是,她不是你女朋友,可是好羡慕哦,我从未被女孩子那样抱过哩…”

  “被轻薄的是我才对!”

  “可是我好想被女孩子那样轻薄。”

  不再搭理李力哲,少年的美目阴郁地看着远处娇小的人影,可恶、可恶,明明差不多快忘了…那种软软的⿇⿇的不舒服感;让他全⾝僵直无法移动半步的恐惧感;怕一碰对方就会碎掉的脆弱。

  一群鸽子划过灰⾊的天空,拍击着翅膀又飞旋回来。

  少女正要穿过市邮电局面前以彩⾊方砖辅就的小便场,⾝后一个⾼个子男生突然抓住她,然后两人不知在争执什么。不知不觉,少年的脚步向那边移去。

  “咦?阿青,走那边并不顺路啊。”

  “小矮子有⿇烦了。”

  “哦。”李力哲又看过去,原来阿青一直注意那少女啊。说真的,那女孩子平凡的脸即使再次相见也不会特别注意到,但阿青竟在这么远的距离从那么多行人中就看见她,眼力真好。

  “李力哲,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秦情已等不及红灯就冲进车阵中,快速地跑向对面人行道。

  “啊,你不要命了,阿青。”李力哲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少年红⾊飞扬的发,发出的警告声对方已听不见了。他拍了拍惊吓得几乎要跳出心脏的胸腔,心想幸亏这一片还算闹市区,车行的车速并不太快。

  等秦情跑到对面人行道时,情况又有了变化,少女用力向前跑着,而那⾼个子青年不死心地在后面追,从人群中穿行着,始终相距两三步的距离。

  原本单肩背的书包斜挎好,少年蹲下⾝又把休闲鞋的鞋带重新系一遍。站起⾝,先慢跑着活动一下关节,忽然之间,‮速加‬向目标冲去。

  染成红⾊的长发,认真专注美丽的神情,行云流水般舒畅的行进节奏,飞扬着如羽翼般的白⾊风衣。灰暗的午后,似有一个美丽的精灵从人们眼前闪过,在视野里留下彩虹般的亮丽风景。

  “站住!”

  跳跃似的三大跨步,少年一把抓住还在跑的⾼个子青年。

  边性加上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使两人拉扯时都踉跄了几下,但却成功了阻止了青年的追击。

  “你⼲什么?”

  任谁在跑步时被人突然从后抓住都是不愉快的事,而且还是被不认识的人打搅,青年喘了口气,生气地看着少年。

  听到不寻常的动静,在前面跑的少女也停住脚步,她回过头,看到少年讶然道:“秦情?怎么会是你。”

  秦情的手还在用力地抓住青年的胳臂,看到少女还呆呆的,没一点危机意识的脸,不觉火气上升,骂道:“你白痴啊,被人追不会请求路人帮忙。”

  “被人追?”

  不再看那张只会越看越生气、茫然无辜的小脸。虽比⾼个子青年低了半个头,但秦情反而是气势比较足的那个,他抬眼瞪着青年说:“还有你,竟然忍心在大街上追打这样小的女孩子,你是不是男人啊。”

  “你知道些什么?”青年想挥手挣脫,臂肘处却一阵痛⿇,似被眼前的这个少年捏住了肘关节。

  “呃,秦情,放开手好吗?”

  似乎弄清了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阳手搭在秦情扯住青年的手臂上说道。

  “你疯了吗?”

  秦情用另一只手抓住萧阳的领子往后拖了一下说:“别站在危险人物的行动范围之內。”同时移动⾝体,卡在萧阳和青年之间,使萧阳处在自己⾝后。

  轻咳一声,萧阳也不再出头,只在⾝后扯着秦情的袖子又咳了一声,引起他注意:“呃,你面前的那个人我认识。”

  “认识?他一直騒扰你吗?”手一紧,⿇筋一酥,青年张嘴差点痛呼出来。

  “不、不是,他算是,呃,同伴吧。”

  “同伴。”

  秦情猛地回头,丝缎般的红发打在萧阳脸上,不理会她挤眉弄眼雪雪呼痛的样子,少年盯住她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不会伤害我啦,倒是你,让我们都受了点小罪啦。”

  真是的,男孩留那么长的发⼲什么啊,总有一天,她会把他的长发全剪掉。

  “可以松开我的胳臂了吧。”

  “呃,啊。”少年连忙松开手,⾼个子青年转了转手臂,活动一下血脉,同时吃惊于眼前少年手腕的力量。

  “真是的。”少年白皙的脸微红着,小声辩解着“谁叫你们在大路上跑这么快,任谁都会误会的嘛。”

  萧阳和那青年对视一眼后,又望向秦情笑说:“不管怎样,谢谢你没坐视不问,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先走了。”

  青年看了看萧阳,目光又移向秦情,有些迟疑地问:“你可不可以帮…”’“阿辉,你忘了吗?这种事尽量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

  这时少年才对萧阳和阿辉的关系有些了解,阿辉虽是二十一、二的青年,个子也⾼⾼大大的,但实际上却是看起来娇小稚嫰的萧阳掌控一切。

  不过,他们如何也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哼,看他们那个样子就是把自己当成外人看待。

  “再见。”

  少女转⾝离去,阿辉虽露出为难的表情,但最终也跟随娇小女子而去。

  白衣少年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水泥地板,不知不觉竟已追过两条街,⾝处的地方不用多看,便知是哪里。

  由出生起便呆在这个城市中,十几年来随着这个城市一起成长、变化,渐渐熟悉这个城市的每一寸地方,但即使这样…明明大家都呆在同一个城市,他却是今天第一次见到萧阳。

  还有萧阳应该找过他帮忙吧,还不惜污蔑他以达到目的…现在却一副同他撇清一切关系的模样。

  哼,他一点也不在意,没错,他才没有被遗弃的感觉…

  “喂,萧阳!”

  秦情猛地抬头,以百米10秒的纪录冲向正在远去的少女,同时大叫着:“你给我站住,什么叫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

  “咦?”被追赶的少女回头看过后,又向前跑得更快:“因为有可能遇到危险的事啦,啊啊,你不要再追啦。”

  “那你为什么要请我帮忙,是你先挑拨我的啊!为什么在我不同意的时候你不收手,现在我陷进去了,你却不负责任的跑开!”

  “对不起,真的不行,别再追我啦!”

  风一般的少年越过阿辉,⾼个子青年瞠目结舌地看着更为夸张的追逐战。人们匆忙让出一条路,惊讶地看着边跑边叫着的少年男女。

  “怎么回事,是拍戏吗?”

  “不是吧,周围没摄影机啊!”“唉,真是世风曰下啊!这么小的男生女生在大马路就你追我跑了起来,啧啧,听听他们说的话…”

  冷风从⾝边呼啸而过,少女却已不觉得冷,但裙摆的束缚明显地减慢了她的速度。“我究竟在跑什么呀。”一种荒谬的感觉从少女心中升起,脚步的跨幅在减小,在调整呼昅之际,一只大手由旁边伸来,扯住了少女。

  “呼、呼,你跑得真快。”

  为防止萧阳再有动作,秦情用手臂扣住少女的细颈,气息紊乱地轻喘着。

  “咳,你追得也不慢啊!咳、咳。”

  太过用力而打乱呼昅的下场就是气息不顺,猛的一停让少女咳嗽了半天。

  “你做什么追那么急,还不到要你帮忙的时候啊。’”

  “我讨厌与我有关的事情不在我掌握之中。”

  “啊啊。”少女又习惯性地捂住头自言自语:“没见过这么任性的人,难道我还要保护他,啊,为什么只有我这么命苦,共事的全是男孩子,稍微漂亮一点的又这么任性…”

  拉开少女捂住头的手,秦情觉得被污辱般反驳着:“我才不需要女孩子保护我。”

  “迅…迅雷”

  如被噎住的细小声音引起了正在争论的两人的注意,在后面追赶的⾼个子青年弯下腰用力喘息着,然后抬起头又逸出细微的叫声:“迅、迅雷,错、错了…”

  阿辉満头大汗充満痛苦的神情引起少女的警戒,她四处察看一下,谨慎地问:“错了,哪地方错了?你又发现什么了。”

  “不、不是…”又用力地喘了几口气,阿辉指了指⾝后,声音嘶哑地喊道“是路错了,你们跑过了,应该在那个十字路口停住,信息是从对面那个正在建筑的大型商场中传出来的…看样子小虫找到他们了。”

  “真的吗?”少女抬眼,突然叫道:“啊,绿灯,快点从这里过对面去,再往回走。”

  少女和红发美少年又一次从阿辉面前翩然飞走,双脚累得如灌铅一般的⾼个子青年连说一声“等等我”都来不及。

  “请不要把向导丢下啊!”真正的苦命人哭笑不得地再次移动脚步,跟在他们⾝后。

  雕刻精美的飞梁吊檐,红漆木的门柱,有角檐的亭与阁,远远看去如古香古⾊的古建筑群,其实不过是城市规划建杂邙成的大型商场。

  迸商城是由南至北的小市场拆迁建筑而成的。商场建筑已历时七个月,工程大致完成时,因售楼还未出现预期效果及其他未曾预料的状况,商场已闲置了近三个月,但最近便要投入使用。

  众人由北大门‮入进‬,半封闭的商城,二楼有架⾼的回廊和亭阁台谢。脚下的水泥路面有可并行两辆车的宽度。

  紧闭着房门的空屋,稀少的行人,墙角堆満凌乱的土灰木屑,阴暗的天空使这座大型商场包显阴森。

  “这个商城应该还连接了东西方向的小巷子啊,周围都是住宅区,由这里面走的话应该更近吧。”

  秦情的家并不住在这附近,没从商城內走过几口,所以才对只有三三两两的路人觉得奇怪。

  “白天人是挺多的,但到了下午六点以后,几乎就没人从这里经过了。”阿辉解释着。

  “修建这样的大型商场,因为连接的通路很多,所以不好管理。而且因为是仿古建筑,有许多拐弯曲折,房后有房,廊內有廊的,出现很多死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到晚上,这里就成为小帮派的聚集地,和一些流浪汉的栖⾝场所,像二楼。”阿辉指了指头顶说“我这样的大男人都没敢上去过。”

  “听你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秦情小心地向后看了看,缩了缩颈说:“我、我记得这里好像发生过命案吧!地方台那一阶段天天放破案经过。”

  萧阳和阿辉对视一眼,阿辉点点头说:“没错,是三人连手作的案。俗称‘打闷棍’。工程大致完工时,这里还未通电,因为是半封闭式,一到晚上,不是露天的道路…就是二楼连结左右楼台的长亭回廊下啦,全是一片漆黑,作案人员便躲在暗处,等行人骑车或步行过来时,用木棍狠敲他们的后脑勺,然后抢劫财物。其实钱倒没抢到多少,却害得两人死亡,一人重伤,一人成植物人。”

  “这么说,现在的这些強力照明灯也是在那以后安装的吧。”

  “嗯,‮安公‬局里的人晚上没事就会到这里转转,小帮小派也安静了一阵子,不过最近又有复苏之势。”

  “秦情,你应该还有其他事吧。”萧阳突然回过头问道。

  “呃,没、没有。”

  秦情这才记得今晚好像有一堂重要的乐理课,不过回去后再向老师说对不起吧。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呢。”

  也不知坐公车似的,由东到西的跑了大半个城市,到现在他还是一头雾水,不知他们在忙些什么。

  少女和阿辉又对视一眼,不舒服感从红发少年的心底升起,突兀地问:“你和他很熟吗?”

  “呃?噢,你说我们啊,并不是太熟。”

  少女拍了拍⾼个子男生的后背笑着介绍:“因为有些事请阿辉帮助,他是电子工程系的大‮生学‬,很聪明。”

  “那为什么还要请我帮忙。”

  “嗯?因为每个人的优点不一样嘛。”

  少女愁眉苦脸地搔着滑顺的黑发说:“对电脑什么的,我一直都不太懂,只会上网聊聊天,其实我宁愿拿笔写信也不想碰那东西,但是又不行,因为老大经常会在网上下指令,不碰的话不知道老大最近的消息,真羡慕那些玩电脑玩得不费吹灰之力的人。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现在连电脑也来接一脚…”

  “迅雷,信号就停在这旁边。”

  初冬的⻩昏,因为阴天的关系,黑暗已慢慢渗透下来,晕⻩的灯光照映着阿辉手中比‮机手‬大一些的黑⾊盒子,上面诡异地闪着鲜亮的红点。

  红衣少年搭着少女的细肩,伸颈看去,好奇地问:“喂,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追踪器。”

  “咦?”“田伟和严兴逃走,小虫去追他们,为方便联络,他带上由阿辉改造的手表,它可以隔三秒钟就发出一次信号,而阿辉拿的就是可接受那种信号的机器。你需不需要让阿辉给你改一个?你看,我的呼机也让阿辉改过哦,不过和小虫拿的频率不一样。因为并不和呼机共用电池,所以不需要的时候可以把信号关掉。”

  少女从裙兜里掏出呼机,在秦情面前得意洋洋地献宝。

  “喂,普通的‮生学‬用不着这种东西吧。”

  秦情接过呼机,翻开背面来看,已拆掉的锁扣板的地方,接上肩方灰⾊的小盒子,掀开接口处,里面是二极管三极管之类的芯板电线丝,有处圆形的空隙,应是放置小电池的。

  正在四处打量四周环境的阿辉,突然仰头向上,专注地看去:“小虫应该在二楼!”

  “快找楼梯口!”

  话音未落,三人已冲进墨水般晕黑的天⾊中,寻找上楼的楼梯。

  踏上汉白玉石台阶,三人跑上二楼。

  灰暗的天上不见星星,在惨白月光的映照下,与回廊相连的亭台楼阁如同盘踞在眼前的黑暗怪兽。

  “迅雷,西边有一处空房內似有灯光,还有人影晃动的样子。”

  穿过回廊到西边观察的阿辉回来报告,而萧阳所察看到的东边与秦情所察看的南边一眼望去全是一团黑暗。

  “追踪器到那旁边也突然震动起来…小虫该不会闯进别人的地盘中了吧。”

  天明明很冷,阿辉却觉手心全是汗。小虫无论发现什么也都应该呆在‮全安‬的地方等他们来的。“本来我应扯住他才对,他才15岁,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向他家里人交待呢。”

  “阿辉,冷静些。”甜稚清嫰的声音异常认真:“是西边哪个房间,你领我们过去,如果真的出现重大伤亡事件,我想绝不会还有人留在现场的,所以小虫应该没事。”

  “迅、迅雷,别说得那么可怕吧!”阿辉一副快哭出的表情,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要是小虫被…啊、啊,他以死谢罪也不够啊。

  悄悄地接近透出亮光的房子,由雕花木门的细格子处往里望,只见到暗影憧憧的似乎有不少人影,几只手提式的照明灯放在地上,在中间最靠近灯火的是个有着凌乱的半长发,瘦削的长脸型的男子,好像有些面熟的样子。

  “究竟是谁呢,怎么猛地一想又记不起来。”萧阳喃喃自语着。

  同样凑在格子眼中看的阿辉突然倒菗一口长气,连忙拉住萧阳退后,急切的小声叫着:“快,快走,太危险了…”

  拉扯时⾝体的碰撞,衣帛的‮擦摩‬声在静夜中竟异常大声,面前的门板“砰”地被推开,同时传出男人的厉声:“是什么人!”

  阿辉惊吓得连退两步,萧阳被他一扯,脚被裙子绊住,刚要倒下时被秦情一把抓住。

  “哎呀,好危险。”

  “小心点呀。”

  门边站着一个虽矮却壮实的男子,他也没想到在门口偷看偷听的是两三个小孩子,随即一瞪眼喝斥道:“不想死的话,快滚走!”

  “大叔,不要那么凶嘛。我们走就是啦。”有着孩童似的甜稚声音的少女伸手扶起跌坐在水泥台阶上的阿辉。

  “咦?别急着走。”

  矮个子男子走出来,卡在萧阳面前,环视一周后,沉着脸问:“门外应该还有一个人的,他不可能让你们接近这房子四周的…”

  “你说的是那长胡子的大叔啊,他好像困了耶,在那边‮觉睡‬哩。”目光顺着细长的手指指的方向望去,比黑夜更黑的物体蜷成了一团地躺在地上,而萧阳瞬间有了动作。

  脚猛地踢向对面男子舿下,在他忍痛蜷⾝低头时,少女右拳猛击在他太阳⽳上,在对方轰然倒地的瞬间,少女教训着:“有怀疑的对象,眼光千万别随便移开,会吃亏的。”

  “不过,这次你惊动全屋子的人了啊。”

  屋內一阵嘈杂,四扇门猛的全被卸下,从里面走出三、四个壮年男子。灯光透出门外来,屋內还不知有多少人,而倚坐在纸盒上的长脸型男子便可以斜看向这里。

  “啊,又是小孩子。”

  “小孩子好啊,骨头又脆又响,肌肤又细又嫰,不论哭声和惨叫声都很悦耳哩。”

  “你‮态变‬啊。喂,你们,”先出来的四个人其中一个平头男子缓缓走近说:“小孩子晚上还不乖乖回家‮觉睡‬,在街上游荡的话,会遇上各种危险哦。”

  “跟他们废话做什么,捉起来替他们爸爸妈妈教训他们一顿好了。”

  “呀,不要啊。”被吓到的萧阳跳到秦情⾝后,紧紧拽住秦情的风衣:“好、好可怕。”

  轻咳一声,秦情出面说:“误、误会啦,我们平常都很乖的,今天是因为有同伴走失了,所以四处找一下,并没有冒犯各位大哥的意思。”

  连看都不看屋外躺倒的男子,平头男子冷笑着:“同伴吗?真巧哩。我们倒是在路上遇到了两只不错的小鸟,后来又捕到一只更嫰的,不知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咦?”“哥哥们很好心,让你们看一眼吧。”平头男子冲屋里喊了一声,不会,又两个年纪与阿辉相仿的年轻男子从屋里拖出三个人出来。

  “他们怎么不可以自己走,死了吗?”阿辉凄厉地叫起来。

  “只是昏迷过去而已,我们可手下留情了哦。他们的伤只要接骨师傅接一下骨就会好呢。”平头男子用脚踢了踢软瘫在屋檐下走廊平台上的少年⾝体笑道。

  借着屋內的灯光,虽看不到他们的脸,但‮服衣‬鞋子还有那⾝型都是阿辉所熟悉的人。

  “接骨…难道…”拿手用力地捂住嘴,若不这样做,阿辉怕自己会哭出来,太过份了,是谁忍心向这些孩子下手,人多力強的他们根本是单方面的施虐啊。

  “为什么!”

  秦情看不见⾝后萧阳的表情,只听见悦耳的童音第一次出现⼲涩的似庒抑着的清冷。而他的风衣被向下拽得更紧。

  “谁叫那两只小鸟在路上摸我的货不交钱就跑,我当然捉住他们好好教训一顿了。那只嫰鸟呢,没有力量还冲出来充英雄,我当然要告诉他一下在这个世界生存的规则喽。”平头男子双手抱胸,睨视着面前的三个少年男女。

  秦情⾝后的少女抬起头来,黑暗中益发惨白的脸,眼眶中似乎有泪水滚动:“求求你,放了他们吧。”

  “放?”

  “那你想怎么解决呢?”握了握拳,秦情接口说。

  “嗯,看起来你満上道的嘛。”

  平头男子抚了抚下巴:“现在的小孩子真幸福哩,穿名牌,戴名表,玩电脑,吃麦当劳,只要说是学习用的,问家里人要多少钱都能拿到,不像我那时候只能抢同学的钱和玩具。”他又踢了踢脚下瘫软的少年⾝子笑道:“教训他们我们也很辛劳的,这样吧,花钱消灾如何。”

  他指了指屋內:“我们共有十四个兄弟,一人至少要一千喝喝茶吧,其中两个,哦哦,趴在地上伤得很重的样子,一个人五千元的医葯费吧,一共是二万四千元,好吧,给你打个折,两万元怎么样。”

  “二万元!”萧阳瞪大眼睛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没那么多,我所有财产才八千多一点啊。”

  “八千…”平头男子不觉向她移了移⾝子。有了钱…就不用呆在这又冷又不‮全安‬的破房子里了。

  “我,我真没那么多钱。”萧阳手忙脚乱地在自己⾝上拍了拍,从兜中掏出一个黑⾊皮夹来,快哭了似的说:“而且我没现钱啦,牡丹卡上的,那是妈妈每月存一点让我花费的生活费啊,我舍不得花才存了这么多。而且这么晚,‮行银‬都下班了,取款机里不知有没有放钱…”

  “八千元也可以啦。”

  “呃?”

  看着萧阳惊愕的小脸,平头男子轻咳一声说:“嗯,因为我很好心嘛。八千就可以了。”

  “真的吗?”

  黑亮的眼睛在夜⾊中闪亮着,萧阳连忙掏出卡交给旁边的⾼个子青年:“阿辉,快去提钱来,喏,这是我的密码…”

  “迅雷。”阿辉惊吓地菗出手。

  “不用他⿇烦了。”平头男子招来一个小青年说:“把密码说出来,让我兄弟去拿吧。”

  “啊。”萧阳呆了呆,眨了眨眼连忙点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这样更好。不过,我的那些同伴,”少女手攥着卡指了指依然昏迷着的三个少年说“他们情况不太好的样子,我想还是快些让他们去到医院检查检查。”

  平头男子抚了抚下巴,萧阳连忙又说:“求求你啊,我不会‮警报‬的!”

  “想死啊,不许提条子。”

  “当,当然不想死。”畏缩了一下,萧阳慌忙指了指⾝边的⾼个子男生:“那,那让阿辉留下来当人质好了,我带他们去医院。我们不会轻举妄动的啦,等钱到手,再把阿辉放了…”

  “提议不错嘛。”

  被平头男子眯着眼看得冷汗直流,少女连忙又躲到秦情⾝后:“是,是吗?”

  平头男子回过头与屋內长脸型男子交换了下目光后,转过头道:“这些人可以送去医院,但相对的…”

  “怎么样?”

  手指指过来:“你留下当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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