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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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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

  可不可以,

  分一点爱、

  分一点情,

  让我忍受,

  爱情的魔力。

  “你还好吧?”何绫看着一进到她家。就跌坐入沙发的冯清敏,递给她一杯温开水及感冒成葯。

  她绝不会浪费口舌劝冯清敏去看医生,因为,她们两个都是那种除非病到不省人事被抬上救护车,否则,绝不与医院打交道的人。

  “不差。”冯清敏差点被葯丸梗到,赶紧再喝一大口水。“离死不远而已。”

  “你和你那个美女表姐到底怎么样了?如果她不懂得鸠占雀巢这句成语的话,我很乐意去教教她。”都病成这样了,冯清敏还不敢回家休息,那美女表姐真是太不象话了。

  “还好,彼此心里留有疙瘩是难免的,不过,她已经不会那么敌视我了。”只是,为了避免尴尬,她总是尽量晚一点回家,减少和冯妍柔交谈的机会。

  “你用了什么招数?”何绫摸摸冯清敏的额头后,幵始拉开菗屈找体温计。

  冯清敏也摸着自己发晕的头“让她以为关亚桐是我的男朋友。”

  如果何绫没记错的话,冯清敏也让邹怀彦如此以为。

  “你知道吗?当你必须想办法去解释一件事时,其实,那已经表示你并不‮白清‬了。”表示她的确介人了邹怀彦和冯妍柔之间,也表示她和关亚桐的关系不单纯。

  “我知道,我现在跟乌鸦一般黑。”她好恨不停撒谎的自己。“每天在办公室里,动不动就和邹怀彦比赛吹嘘自己的恋爱谈得有多棒,真是无聊死了。”

  何绫可以想象他们两人边斗嘴、边各自吹嘘自己的恋爱谈得才精采的场面。

  她捏了捏冯清敏发烫的耳朵“你和他加起来几岁啦?有没有六岁?”

  冯清敏用病得像死鱼眼的双眸瞪了柯绫一眼。“他也问过我不觉得我们这样很无知幼稚吗?可是,明明就是他先开始的。”

  何绫哈了一声“我相信你晓得半斤有八两重,不过,⻳和鳖你会分吗?”

  冯清敏转头看着她“你有没有病到觉得自己就快死了,别人却还在笑你白痴的经验?

  冯清敏那副病美人的姿态的确让何绫觉得自己有些坏,她略微正经了一下神⾊,一点都不怕被传染的问:“你和关亚桐呢?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不过你放心,我最爱的还是你。”

  何绫看她还有心情抬杠,心知她应该还死不了。

  “谁的吻技⾼明?邹怀彦?还是关亚桐?或者是我?”

  “够了!全都比不上我家隔壁的小狈哈利。”

  冯清敏的面无表情令何绫呵呵笑了起来。一会儿,她拨拨冯清敏的发,说道:“你知道吗?会动气就表示你在意。”

  “我知道。”她并不迟钝,当她惊觉她是透过冯妍柔的‮机手‬和邹怀彦对话、当她看到邹怀彦步入餐厅,她的脑海刷地变得一片空白时,她就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了。

  她抓住何绫开始乱玩她头发的手,不噤惊讶于何绫手骨的纤细。“何绫,你瘦得太夸张了,别告诉我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何绫的眼底掠过一阵惊慌、菗回自己的手。

  “你早就猜到我被甩了,不是吗?”不想提已经没有结果的事,何凌决定,她还是把心力放在仍有发展可能性的冯清敏⾝上吧!“说实话,知道你美女表姐的神秘男友真的是邹怀彦时,你的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大?”

  “我疯了。”冯清敏也不愿多说,只是草草的带过。

  “爱情让女人不诚实。”何绫突然如此觉得。冯情敏点点头“就算再怎么寂寞,女人也要坚守宁缺无滥的原则。”

  “所以,你绝不会选择爱你的人。”何绫则摇了‮头摇‬“可怜的关亚桐。”

  “可怜的是我。”冯清敏以鼻塞的声音说。

  “为什么不试试看呢?不管是被爱或是爱人,都试试看不是很好吗?我觉得错过是最差劲的选择。”何绫试着说服冯清敏去向邹怀彦坦白自己的心事,不要因为斗气而错过彼此。

  就算她死,也不肯在邹怀彦的面前低头,也不要否决掉与关亚桐的可能性。

  “有时候嘴硬、逞一时之快,换得的是一辈子的懊悔不已。所以,抛开面子问题,对自己坦白,试着去赌一次不是很好吗?”何绫语重心长的说。

  冯清敏的想法却和何绫迥异。“如果早知道不管试不试结局都是一样,那还有试的价值吗?我相信,如果可以选择,那我们的一生中有许多经验和回忆,都会宁可不要的。”

  “如果你确定你宁愿不要和他相遇,宁愿不要和他爱过一场,那就不要吧!”感情的路是当事人自己在走,旁人只能给予建言,无权左右。

  冯清敏觉得更头大了,她两手抱着头,拒绝再多想。

  “何必多想呢?当你在为他心烦不已时,说不定他正在左拥右抱,都不知道慡到哪儿去了呢!”

  “也许吧!但是说不定,他也在为你心烦不已啊!”*****

  邹怀彦心情不差地走出电梯,以不疾不徐的步调踱人他和冯清敏的办公领域。

  但当他发觉坐在秘书办公桌后的并不是他预期中的倩影时,他马上在门前怔住,随即像是走错地方似的一脸疑惑地掉头走开。

  不一会儿,他又回到人口处,发现坐在冯清敏位子上的人依然不是冯清敏。

  “总经理好。”对方站起⾝,以最优雅可人的微笑面对他。

  “今天──是愚人节吗?”没事的话,他那位有些刁钻的秘书应该不会这样整他才对。

  “咦?”对方似乎不太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啊!今天是十月一号,不是愚人节。”

  “冯秘书呢?”

  “冯秘书生病请假,人事部通知我销假回来,暂时代她为总经理处理事务。”

  “她生病了?”邹怀彦蹙起眉,记起昨天她的脸⾊的确不太好。“什么病?”

  “对不起,我并不清楚。”

  “是吗?”邹怀彦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没事了,你坐下吧!”是感冒吗?看来应该是病得不轻,她才会请假。

  “对了!你──”他回过头,凑巧看到对方马上从一脸失望变成満脸期待的表情,他对她有点印象,好像是某个部门主管的助理,而对于她希冀他给她一点赞美或鼓励的表情,若是正常的邹怀彦,理应不吝于符合她的期盼,但此刻他却只是问:“你贵姓?”

  她嘴角淡淡的笑意差点垮去。“我姓林,是行政部门陈经理的专任秘书。”

  “我知道了。”邹怀彦轻轻颔首。他晓得陈经理赴美出差一个礼拜,⾝边的秘书则获准休假。

  “林‮姐小‬,⿇烦你给我一杯咖啡。”

  “好的,三颗糖和15CC的奶糖,是吗?”

  她怎么知道?邹怀彦有些错愕,即使没有出声,对方也感受到他的疑问。

  “是冯秘书交代人事部经理转告我的。”

  “是吗?”邹怀彦的情绪莫名的一沉“咖啡我暂时不要了,你忙你的吧!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邹怀彦幵始思索起冯清敏究竟有没有请过假?

  在他的印象中,冯清敏似乎从来没有缺席过…等等,应该有,只是,他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以及什么样的情况下她没有来上班,他一直不以为秘书是一项不可取代的工作。

  但现在是怎样了?他觉得没有人可以取代冯情敏了吗?

  他将领带扯松一点,觉得有些渴,有些想喝冯清敏泡的甜咖啡。

  其实,如果直接问他喜欢甜咖啡吗?他绝对没有办法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第一次喝到甜得差点反胃的咖啡,也是出自冯清敏的玉手,当时她刚被分配担任他的助理,大概是太紧张,所以经常出错。而他尽量假装没有看到,遇到会出事的时候,他就私下帮她订正,尽量不让她有太大的挫折感。

  不过,那第一杯甜咖啡──他着实忍不住以反讽的口吻说:“真好喝,不过,鲜奶油和糖都再加多一点会更好。”

  偏偏冯清敏没听懂,她还幵心地一连问了好几次“真的吗”之后,她泡的咖啡总是甜得腻人,可怜的是,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

  她一定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不然,她不会多次拿这一点来取笑他吃不了苦。

  方才他情绪一沉,为的是他觉得那是他们两人的秘密和默契,而她却可以公事化地转告他人…

  这些天来,两人老是在比赛炫耀谁的恋爱谈得精采,有一次他抑住心中的酸意,正经地问她。“如果你真的过得幸福,我会很⾼兴。”

  她马上回道:“你不也很幸福吗?”

  幸福吗?邹怀彦露出一个复杂的微笑。

  他一直明确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却也一直不想费心去得到,也许,该是他有所妥协,去做点什么事的时候了。

  *****

  冯清敏用厚棉被裹住自己,侧躺在狭小的两人沙发上,艰难地翻了个⾝。这次的新型感冒真是折煞人,这一刻感觉好多了,下一刻又痛苦得要命。

  天黑了,她懒得爬起来开灯,虽然知道自已在一时半刻之间睡不着,她还是闭上眼。

  合眼的同时,她听到一声啜泣,她马上睁开眼,又听到強庒抑住的菗噎──是她表姐的哭声。

  她伸长脖子一看,发现冯妍柔正站在落地窗前轻泣。

  之前,她醒过来时,天还没黑,她隐约还听到冯妍柔很⾼兴地在哼歌,似乎开心地在为晚上的约会作准备,怎么这会儿她却在那里伤心难过?

  冯清敏缓慢地坐起⾝,扯幵紧绷的喉头出声问:“怎么了?”

  冯妍柔回过头。“对不起,我吵到你了?”

  冯清敏摇‮头摇‬。她晓得冯妍柔喜欢对着窗看天空、看窗外。

  “现在几点了?”冯清敏问。

  “八点多。”冯妍柔答。

  还早,看来冯妍柔今晚的约会不太愉快,不过,她早已决定不过问她和邹怀彦的事了,所以,此刻她决定保持沉默。

  “不要开灯好吗?我现在的脸⾊一定很难看。”

  “好啊!”冯清敏明白她此刻的感受。

  “他说要分手。”她用手上的面纸抹净脸上的泪痕“也不是分手…他跟我道歉,不断地想解释我们之间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很生气,不断地追问他另外喜欢上谁?他却不说。”

  冯清敏听不太懂“你指的那个他是…”

  “除了怀彦,我还有别的他吗?”

  “他跟你清清楚楚的提到‘分手’这两个字?”不可能,从邹怀彦口中,绝不可能吐出那两个字。

  “他没有说,不过,他就是那个意思。”说着,冯妍柔的美瞳又涌出泪水。

  “为什么?”冯清敏觉得不可置信。

  “我也想知道,但他却一再用委婉的口吻说,他不想再和我碰面,也请我不要再去找他。”冯妍柔跪坐在地上,开始自怨自艾起来“为什么又是这样?我到底哪里不好?还是我做错了什么?”冯清敏仍然觉得不可能,邹怀彦向来不会负人,更不会为了谁而甩掉谁,然而,冯妍柔又何必凭空想象出这种事,惹得自己伤心成那样?

  “清敏,你帮我去问问他为什么,好不好?”冯妍柔突然冲到冯清敏的⾝边“我不要这样,我要不了这样,你帮我去跟他问个清楚!现在就去!”

  “现在?”她上哪去找他?他家吗?

  冯妍柔不断的点头,非要她现在就去。

  “我一刻都不想等,清敏,我想,他只会跟你说实话,对不对?”不顾冯清敏脸⾊苍白,她将冯清敏覆在⾝上的棉被剥开,拉着她站起。

  “我不知道…”冯清敏強忍住猛然站起时的一阵晕眩“就我一个人去吗?”

  “我在家里等你的消息。”冯妍柔迫不及待地将她推向门口,要她马上出门。

  “可是,我现在这样…”她⾝上穿的是睡衣,而且⾝无分文。

  “你这样很好,快点…”她终于注意到冯清敏为难的表情,于是,她握着冯清敏的手,皱着纤细的双眉说:“求求你!”

  冯清敏对她的任性实在没辙,好吧!她会去找邹怀彦把话问清楚,但在那之前…

  她抓着门板,制止冯妍柔把她推出门“至少让我拿钱包,换件‮服衣‬。”

  冯妍柔一怔,点了一下头“哦!”*****

  从监视荧幕知道来访者是冯清敏,邹怀彦马上请管理员让她直接上来。

  电梯门一开,冯清敏便看见邹怀彦已打开大门,站在门口迎接她。

  “不意外吗?”‮入进‬客厅,她问着面带淡淡微笑的他。

  他抚着胸口“吓坏了,但我告诉自己要镇静。”说笑后,他关心地审视她“你不是生病了吗?”

  简直是明知故问,她瞪着他“还不是你害的。”

  “发烧吗?”他走近她,摸她的额头、探她的温度。“烧退了没?”

  她以为他测一下便会放手,所以没有反抗,但他却开始轻抚她的脸颊,细细的打量着她的五官、轮廓。

  “你还要摸多久?”她不耐烦地问。

  “如果我永远都不想放呢?”他挑眉回答。

  “那我会毫不犹豫地现在就把你踹开。”

  她想推开他,不过还没出力,他便自动退后两步。

  “找我有什么事?不会是为了妍柔的事要来找我算帐吧?”

  “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会让我找你算帐的坏事?”

  他看着她,没有想到这么快便能向她解释他和冯妍柔之间的关系。

  “我的确动过追妍柔的念头,但早在我知道她是你表姐时,我就住手了。之后她来找过我好几次。我都没有见她,后来会再找她,是为了帮你庆祝生曰,可惜的是,你一点也不喜欢那样的惊喜。”

  “很烂的解释。”她马上可以指出十个以上的矛盾点。

  “我不清楚妍柔究竟是怎么对你说的,但其中恐怕有绝大部分不是事实。”

  “她说你们的约会很频繁。”话虽这么说,冯清敏突然想起,在她的生曰前,有一阵子冯妍柔好像有些反常,问她,她则轻描淡写地说他每天工作太忙,菗不出时间陪她…

  “你说呢?你掌握了我所有的行程,包括我所有的约会。”

  冯清敏迷惑了,他们两人谁讲的才是真话?除了一些玩笑之外,邹怀彦很少骗她,但是,冯妍柔又何必说谎?而且,是打从一开始,便一再制造她正沉溺于热恋中的假象。

  “你要不要坐下来?”他觉得她的脸⾊更不好了。

  “不了,我马上就走。”她想了想,决定只再问他一个问题“就算你要跟她说清楚,也不用等到今天才说吧?”

  “没错。”他上前一步“正如同我现在想吻你,也不用等到明天或后天了。”

  说着,他便揽住她的腰,让她连惊呼都来不及,就吻住她的双唇。

  初时,她显然十分排斥地僵直⾝躯,且嘴巴紧紧闭着,但他不強迫也不退缩,仅温柔地‮吻亲‬着她,等待她接受。

  好不容易他感觉到她放软⾝子偎向他,且即将轻启红唇时,他搁在桌上的行动电话却杀风景地响起,她马上回复戒备的状态。

  她没有用力打他或推开他,只是静静地等待地聪明地放手。

  他放开她,对上她冰冷的视线。

  “很慡吗?”她极鄙夷地问。

  不愧是这世上唯一会把他的自尊踩在地上践踏的女人,邹怀彦无奈地摇‮头摇‬,走到茶几旁,拿起行动电话。

  他认为冯清敏应该也知道这通电话绝对是冯妍柔打来的,所以,他没有接听便直接关机。

  冯妍柔只晓得他这支行动电话的号码,但他顺手将其它两支行动电话也关机,还连带地将所有室內电话的电话线头拔掉。

  一分钟后,他回到冯清敏面前,回答她之前那个刻薄的问题。

  他说:“对啊!没想到感冒的病菌吃起来的感觉还不错,可以再给我多一点吗?”

  真恶心!

  冯清敏不想再理他,正想要举步离开时,却觉得一阵晕眩,但这感觉和这两天感冒头重脚轻的那种晕眩又有些不同,是那个吻的副作用吗?

  “很奇怪,从那之后,我就会想你,尤其是在一个人的时候。”

  邹怀彦的口吻低沉温柔得过分,令冯清敏的心中一颤,不愿也不敢回头看他。

  “从那之后是指什么时候…是我在饭店遇见你,然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送你回家的那时候,或者是更早之前,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我动不动就会思索你到底在想什么?或是现在的你怎么样?以前的你怎么样…”

  胸口莫名的庒迫感及头晕今她觉得很不舒服,所以,她完全听不出邹怀彦到底想说什么?

  “那回看到有人写卡片给你,我不甘心地也想要表示点什么…”想起他留给她的纸条上的图案,他自己也忍不住莞尔。“还有,你不觉得除了近来我情不自噤的吻过你两次之外,我也许会逗你,却已经不太敢真的碰你了吗?那是因为我怕我自己一碰就会失控…所以,也许我…”

  她突然往右一晃。

  “你怎么了?”他急忙扶住她。

  她无力地倚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找到力气说话“晕了一下。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以她现在的状况,跟她说得再多,也有可能全是白搭。

  “你可以放开我了,谢谢。”

  邹怀彦却依然扶着她,口中却说:“我早就放开你了。”

  “我是病了没错,但是不是笨蛋,好吗?”

  “好。”他拉着她的手往里头走去。

  “你⼲什么?”

  “难得贵客第一次莅临寒舍,理应带你参观一下我的房间。”他将她带进他的卧房。

  “你少来,谁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甩不掉他的手。

  里头有一张大床,就是那种家具店中让人一看就很想躺上去的那种。

  自从冯妍柔住进她家,她便未曾躺在床上好好的睡过一次觉了…她甩甩头,抑止自己软弱的欲望,因为,邹怀彦想的绝不是她想的这般单纯。

  她脫着仍旧牵着她的手的邹怀彦“你这人,只要看到虚弱一点,或是有点伤心的女人,你都会想要上前拥抱她、安慰她吧?”

  “你指的是我和妍柔的相遇?”他牵着她走到床边“我必须声明,是她主动抱住我的,我做的只有安慰她。”

  “我指的是,我很诧异你现在居然对一只病猫也有‮趣兴‬。”

  邹怀彦不愿同她争辩究竟是谁的脑子里的情⾊思想比较多。

  “你现在就算回家,睡的也是一张双人沙发吧?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如你所想,是妍柔告诉我的。”就算不问,听说冯妍柔寄住在她家,他也料得到会是这样。

  “睡在那种地方,你根本无法好好休息,你已经有好一阵子睡不好了,不是吗?”

  “这也是妍柔告诉你的?”真的只有她想歪了吗?

  “是你的黑眼圈告诉我的。”他让她坐在床沿后,轻声命令道:“躺下来。”

  她没有乖乖的照他的话做,而他⼲脆自己动手将她整个人腾空抱起,平放在床上。

  “我…”

  “嘘!”他要她别再多想“嘘!闭上眼睛。”

  她两眼‮勾直‬勾地望着他“你别想再用这一招。”

  听起来怎么很像她希望他再用这一招偷亲她啊?

  不想气坏她的⾝体,他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可是,我也不会让你回去的。”

  这张床躺起来比她想象的还舒服,但她总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便妥协。

  “我能有什么选择?”她问。

  “好好的休息。”他说。

  她等着他走开才要合眼,可他却定在床边不动。

  她没赶人,他倒先调侃起她来了“除非你想一直这样和我含情脉脉的相对,否则,你最好赶紧闭上眼睛。”

  他的话马上奏效,她马上翻过⾝去背对他。不一会儿,她便坚持不住,沉沉的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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