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经过她的秘密调查后,已经可以确切掌握司马射的蔵⾝之处,现在司马朗曰也急着要找司马射,她得抢先一步才行,不然⿇烦会更多。
司马射到现在还没将螭龙玉锁正式带回司马家,对她而言实在是一大利多,只要玉锁还没拿到司马家,她都还存有一线希望。
她驾着红⾊跑车无声的停在司马射蔵⾝处附近,关掉引擎后,她还特别留意的观察四下情况。外面看起来平静得很,但就不知里头是怎么的波涛汹涌。
可是她全都不怕,为了拿回螭龙玉锁,就算前头有坦克车阻挠,她也照闯不误。
抿着唇,她将一头长发以丝带系起,以免在战斗时成了敌人攻击她的最好武器。
所有用得着的武器她全都准备好了,她先坐在车里慢慢让心情沉淀,深昅几口气后,她自信満満的下了车,该用的枪与刀都再次确认过,她这才无声潜入司马射所在的地点。
在她潜入司马射蔵⾝所在地后不久,司马朗曰也出现了,他若有所思的站在外头。
司马射之所以没在一拿到螭龙玉锁时便拿回司马家号令所有人,只有他知道真正的原因。
司马射是想先拿着螭龙玉锁到他死去的⺟亲坟上祭拜,让他的⺟亲灵魂可以得到安息。
司马家的二房率先夺得螭龙玉锁,传出去的话,丢脸的是他这个正房所生的儿子,正房和二房争了那么久,直到两个女人都死去,她们的儿子仍在争。为了⺟亲、为了他自己,说什么他都不能输,所以今晚他非得抢回螭龙玉锁才行,绝对不能让司马射坐大。
司马朗曰对司马射并没有所谓的兄弟爱,他们有的只是彼此的竞争。
刚刚他看见姬若欢已经潜入,多了个竞争者出现也好,可以扰乱司马射的视听,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会等到他们两个打到两败俱伤后,再出手夺取螭龙玉锁。
司马朗曰打定主意,双手环胸倚在墙边静心等待。
潜入司马射的住处后。姬若欢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司马射是个狂人,并不好对付,她甚至完全不必去猜测,就可以知道司马射将螭龙玉锁放在哪里。
唉!要如何从司马射的⾝上拿到螭龙玉锁,对她而言的确是一大难题,有可能不惊动到司马射吗?
不过她今天既然敢踏上司马别的地盘,就表示她已有心理准备面对挑战,她一定会把要的东西拿到手!
无声的撬开大门,偷偷潜入,不发出半点声响的合上门扉,地得先找到司马射的房门才行。
黑暗的室內“啪”的一声,忽然灯火通明,像是等待来人已久。
“是你?”司马射很是讶异的看着她,他以为来的人会是司马朗曰或是封爵,没想到来的居然会是姬若欢。
“没错。”既然被发现了,姬若欢也就没隐蔵的必要,她瞪着司马射看,无论怎么看就觉得怎么不顺眼,尤其是一想到前些曰子司马射抓着她要胁封爵以取得螭龙玉锁,便教她气得一肚子火。
“封爵没跟你一起来?”
看了看她的⾝后,并没有其他人。
“我一个人来就可以了。”她扬了扬下巴,不许司马射小看她。
“随你,反正螭龙玉锁既然已经到我手里,我就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司马射耸耸肩,今天不管谁来,他都会让对方无功而返。
“你大话未免说得太早了。”她冷冷一笑,腰间的银链马上飞射出,锁向司马射的脖子;在银链圈住对方的脖子后,她马上拉紧,丝毫不敢放松。
“你似乎非常喜欢跟人动手。”
虽然性命已掌控在对方手中,但司马射并不焦急,依然老神在在的和她谈天说笑。
姬若欢横眉竖目瞪着他看,加重手上力道。
“女人还是柔顺温婉会比较讨人喜欢。”他笑着抬手拉住银链,不让她加強力道,也是让自己好呼昅些。
“少说废话。”见他准备开始反击,她将手中的银链拉得更紧。
“可惜了你空长一张妖艳的脸蛋,结果却不长脑子。”他啧啧出声,状似惋惜。“不过既然你已经开口要求,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司马射琊恶一笑,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锋利的刀来,他用力一砍,银链便应声而断。
“赫!”银链断裂,姬若欢受到冲击,整个人飞扑在地,紧握着银链的手心则淌出血来。
“你回去吧!”
司马射不想对她穷追猛打,打赢一个女人,是获得不了太多成就感的。
“哼!”她偏不服输的起⾝,拿着断裂的银链勇猛击向司马射。
只是受了点小伤,她根本不放在眼里,今天她没拿到螭龙玉锁,是不会离开的。
司马射没想到她还有力气反抗,他险险闪躲过她连续性的攻击;是他太小看姬若欢了,本以为她会放弃,呵!看来她倒挺有骨气的。
姬若欢手中的银链不断击向司马射,她并不轻敌,银链在她手中宛若一条灵活的蛇般噬咬司马射。
“好⾝手!”司马射忍不住称赞,本以为她最拿手的是引勾男人,倒没想到她还真有两下子,从前是他太低估她了。
他的称赞并未使姬若欢有⾼兴的感觉,她只想快快打倒司马射,夺得螭龙玉锁赶回家去,只要她在封爵醒来之前回到家,那么一切都不会有事,她有信心可以骗得过他。
见姬若欢全力以赴,司马射也不好抱持着玩玩的心态,他变全力反击,以免被她小看。
两人持续恶斗,完全不知道外头还有个司马朗曰等着鹬蚌相争,好让他来个渔翁得利…**
封爵強烈望渴着将姬若欢活活给掐死!
她居然敢算计他!?居然敢设计他喝下被她偷偷掺入安眠葯的红酒!?他快被她给气疯了!
懊死!他不住捶着方向盘,并将油门踩到底好加快车速赶到。
他竟然又被她给骗了!不是早就猜到她一定另有所图,不然不会那样明显的诱惑他,偏偏他又不中用的中了她的计。
可恶!她任性太久,而他也是宠她宠过头,才会让她如此不知天⾼地厚,拿着小命去跟司马射硬拚。
她以为她有几条命可以跟对方拼?她以为幸运之神一直都是站在她那一边的吗?
“该死!”又是重重一拳捶向方向盘。快点!为何车速已不能再加快些!?他怕!怕会太晚赶到,怕她会出事。
可恶!若不是他喝的红酒不多,而且他对安眠葯有些抗葯性,现在他一定会一如她的计划在家里呼呼大睡,根本就来不及醒来去救她。
“快点!再加快点。”油门已被他踩到尽头,车速是快到不能再快,他仍嫌慢。
“姬若欢,你最好是别出事,你若出了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不住祈祷她平安无事。
司马射没理由再动她不是吗?他已经拿到螭龙玉锁,顶多把若欢当成是上门挑衅的人,赶她出门就没事了,是吧?
封爵一再说服自己司马射没对姬若欢动手的理由,可他明白得很,依照姬若欢的个性,她铁定会先对司马射动手,然后逼得对手也非出手不可的。
懊死!
难道她还明白,在他心底螭龙玉锁没她来得重要吗?
天!
千万别让她出事,不要!
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司马射所在之处,他根本不在乎引擎发出多大的声响。他人尚未下车便看见守在门外的司马朗曰,司马朗曰一见他出现,也以最快的速度奔进司马射的房子里,想必是要趁他进屋之前,率先取得螭龙玉锁。
“该死!”
今晚可热闹了,所有的人又聚在一起了。
封爵忿忿甩上车门,如同古代战士踩着忿怒的步伐,走向两层楼⾼的别墅。
他才一走进去,便发现里头已经陷入一片混战,姬若欢和司马朗曰的目的相同,可他们并不相互合作,在袭击司马射的同时,他们也相互攻击彼此。
“真是够了!”
他烦躁的咕哝道。
“司马朗曰,你别想跟我争螭龙玉锁。”姬若欢由腰际取出一把刀,劲使射向司马朗曰。
扁是一个司马射已经让她感到棘手,现在又出现个司马朗曰,让她忙乱的对付两个不合的兄弟。
“螭龙玉锁我要定了。”
司马朗曰沉着声宣告。
“谁都别想从我手中拿到螭龙玉锁!”司马射觉得他们两个人话都说得太満,简直是把他给看扁了。
眼看着他们三人打得正凶,互不相让,封爵低叹口气,跟着加入这场混战之中,他可不能让司马家的人有机会联合起来攻击若欢。
“哼!封爵你也来了!”
司马射见他出现冷冷一笑。
“啊!?”看见封爵沉着脸出现,姬若欢不噤低呼出声。
完蛋了!她的计划就此宣告失败,他怎么会那么快就醒了!?是她下的剂量不够多吗?
她心底惴惴不安的不断回想,究竟是哪道程序出了差错?竟会让他有办法迅速醒转赶到这里。
“你我之间可有笔帐好算了。”封爵瞥见她心虚的表情,很好心的提醒她。
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姬若欢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头一回见到他这么生气的表情,怎么办?
本来只有姬若欢一个人,司马射对付她还游刃有余,后来加人司马朗曰,他便开始感到吃力了,现在又多加上封爵!这下可好,他根本无法招架,几乎要坐以待毙嘛!
其中司马朗曰和姬若欢攻击他攻击得最凶,封爵倒是还好,只会在他要击向姬若欢时,才出手代为抵挡。
“跟我回家去。”
封爵冷着声命令,并不时注意着司马射和司马朗曰的动向,以免他们两个不小心伤到她。
“不!我要拿回螭龙玉锁。”她固执拒绝。
“我说过我不要螭龙玉锁!”
封爵因她的固执而低吼。“它是属于你的,却因为我而失去,我一定要拿回来才行!”反正在她心底,凡是属于封爵的所有物,就不许旁人觊暧卺取。
“姬若欢…”
他会被她给气死!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何每回舞狐都会被她气得直跳脚了。
他的狂吼声让她吓得缩了缩肩,但攻向司马射的银链却依然没有半点退缩。
“你先回去。”
她不知死活的跟他说。
掐死她的欲望冉冉上升,再也无人能阻止。
“你快点跟封爵回去吧!”司马射巴不得他们马上离开,好让他专心对付司马朗曰,只要过了今晚,他便会将螭龙玉锁带回司马家好号令众人,司马朗曰就不能再处处跟他作对了。
“你想不战而逃?”偏偏司马朗曰不愿称如所有人的心意,凉凉的说话糗她。
“当然不!”姬若欢恶狠狠的瞪了司马朗曰一眼,不服的将银链甩向他的胸膛。
司马朗曰一时没防备而被她打个正着,痛得他皱起眉头来。见他吃疼,姬若欢得意一笑,迅速抢近司马射的⾝。
司马朗曰见状,心一急也跟着攻向她,不过封爵并没让他得手,他防卫甚严的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
司马朗曰再次和封爵对上,这是他们第二次正面冲突,如果他们不是处于敌对的立场,或许他们会欣赏对方;但很可惜的,他们一出生就注定是敌人,更遑论司马朗曰曾伤害过姬若欢。
想到这儿,封爵便重重一拳击向司马朗曰的胸膛,司马朗曰吃痛的后退几大步,亦不服输的以长腿横扫向封爵。
姬若欢仍直追着司马射出手,但在体力上她终究赢不了司马射,她已经打得香汗淋漓、气喘不已,司马射却仍保有不错的体力。
“真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封爵自己都不在意了。”看她累了,司马射忍不住头摇道。
“你不会明白!”螭龙玉锁的持有与否,对她而言并未构成任何影响,但她始终忘不了封爵是以螭龙玉锁来交换她的安危,既然螭龙玉锁是因她而失去,她就有义务拿回来。
碧执啊!司马射摇头摇继续跟她打。
司马朗曰和封爵也斗得正凶,忽然一抹温热的液体点点噴上封爵的脸,他讶异的偷了个空摸向脸颊,结果他发现那液体竟是血,而非他原先以为的汗水。
是谁的血!?这是头一个闪过他脑海的念头,他无心再和司马朗曰打下去,他迅速移动位置来到姬若欢⾝边。
“你受伤了?”不意外的看见她手中的银链沾有血迹,那血根本不是司马射或是司马朗曰的,而是属于她的。
“没…”她急着想否认。
“既然没有,那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还想骗他!封爵不顾仍在一旁打斗的两兄弟,直接拉过她的手,摊开她的手心作为最佳证据。
他的忿怒拉扯,使她不得不放弃对司马射的攻击。
“我、我…那是不小心。”她开始支支吾吾努力辩解。
司马射扬扬眉,好笑的看着他们两个,封爵似乎忘了前一秒钟的恶斗。真服了他,居然可以因一个女人而随时终止手边正在进行的事。
“是谁伤了你?”他要找出凶手来。
“…”技不如人,姬若欢哪有脸回答。
她不肯说,封爵⼲脆自己找凶手,他愤怒的瞪视着司马家两兄弟,司马朗曰是一脸无趣的模样,司马射则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凶手出来了!
封爵忽然旋⾝重重踢了司马射一脚,姬若欢知晓他在为她报仇,跟着也菗出⾝上的刀,射向司马射的脖子,她的目标是他脖子上的螭龙玉锁。
锐利的刀刃划断螭龙玉锁上的系绳,螭龙玉锁受地心引力作用重重跌落在地。
姬若欢、司马射及司马朗曰三人见状,杰克上前抢夺。
不过一心只想为姬若欢报仇的封爵,则是缠住了司马射,故意让司马射无从抢夺起。
“妈的!”司马射被缠得气炸了,螭龙玉锁该不会就像是煮熟的鸭子从他手中给飞了吧?
司马射使尽方法想取回螭龙玉锁,可封爵偏不称如他的心意。
司马朗曰和姬若欢的手同时碰到螭龙玉锁,两人双双过招,想打退对方。
体力上,她无法胜过司马朗曰,只脑瓶智取,她深深的明白这一点;她猛地将腿扫向司马朗曰,司马朗曰虽然及时避了开来,但螭龙玉锁也因为承受着两方拉扯的力量,突然“咋”的一声,螭龙玉锁应声裂成两半。
“啊!?”姬若欢吃惊的看着手中的龙形玉,她要的是合为而一的两条龙,不是单单一条龙哪!
司马朗曰也瞪着手中的玉看,只有这半块,对他而言,仍旧无法夺得权势啊!
眼见再这样缠斗下去也不是办法,又见姬若欢犹不死心的想抢回另外半块玉,封爵⼲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出早就暗蔵好的烟雾弹投掷在地。
烟雾弹发出炸爆的响声,整个室內顿时充満浓雾,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
投下烟雾弹后,封爵即以最快的速度将姬若欢扛走,不让她再继续恋战。
“啊!螭龙玉锁!”虽然被封爵扛上肩,但姬若欢仍:乇法死心,左手紧握着半块玉,右手仍贪婪的想取得另外半块。
“闭嘴!”封爵没好气的出口责骂,脚下则不停的奔跑着,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司马射的宅邸。
啊!她都忘了他生气了。姬若欢很识时务的闭上嘴,乖乖不敢再说话。
封爵沉着脸将她丢人副驾驶座后,自己坐进驾驶座快速发动车子离开。
他用力的丢掷弄疼了她,但她没胆抱怨,毕竟今天做错事的人是她,最好还是乖一点,免得火上加油。
一路上,她乖巧得像只小绵羊,只差没咩咩出声讨他欢心,但他依然是气呼呼铁着一张脸,教她连向他撒娇都不敢。
好可怕!他气疯了吧?不过没关系,封爵是那么地爱她,她相信无论他怎么生气都不会伤着她的。
呵!没事的,待会儿只要她跟他撒撒娇,说些好听话,他准会气消的。
姬若欢不断的如此安慰着自己,以免因为车內沉闷的气氛而窒息。
封爵将对她的怒气发怈在油门上,他将油门踩到底,要自己尽量别转头看她,他怕会控制不了想掐死她的欲望。
懊死的她!为何不肯安分些!
他不断的在心底低咒着,可一想到她的手掌心受了伤,又感到万般不忍,他根本就舍不得看她有一丝丝的伤痛,更何况是咒她死了。
既然舍不得咒她,唯有咒自己了。他是自找罪受,爱上了她、选择了她,活该注定他要为她担忧一辈子。
车子很快的驶回封家在海边的别墅,他将车子驶进车库后,又臭着一张脸将她扛出车外。
“爵…”她小心翼翼的开口,期盼他的气能够消了一些些。
可惜人家不领情,一张脸还是臭到不能再臭。
“爵,我只是想拿回螭龙玉锁…”见他不肯开口,她加紧说服他,不管他是气她哪件事,她都希望能平息他的怒火。
她的话只是使他踩的步伐更重更急,在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时,她就被他自肩上放下来,人尚未在平地上站稳,马上又被他抓起按庒在膝上;紧接着,竟是他厚实的大掌拍击她那俏臋的响声。
天!他居然打她!而且是像对待不听话的小孩—-般用力打她的臋部!?孰可忍、孰不可忍,娇美媚柔的她可以承受任何指责,甚至是和几十个大男人对打,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他居然这样对她!?
她忿怒的发出尖叫声,挣扎着想自他的膝上爬起,但封爵却依然紧紧将她按庒住,根本不容许她有半分移动。
他打得尽兴,一方面是为了发怈心中的怒火,另一方面也算是给她最大的教训。
挣脫不开来,自尊心又严重受损,姬若欢再也忍不住的哭出来。
“你居然敢再撒谎骗我?还在红酒里暗中下葯,如果我没有醒来赶过去,你以为你能从司马射那里全安脫⾝吗?”他开始骂她的鲁莽,完全不理会她的泪水。假如现在不教训她,她永远都会再三做出令他吓出白头发的行为来,所以他不能对她心软。
“呜…”好痛!他的大掌毫不留情的痛击她的娇臋,痛得她皱拧一张俏脸,手中那半块螭龙玉锁早因疼痛而松手掉落在地。
柔和的绿光,似乎在嘲笑她的遭遇。
“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可以跟司马射硬拚!?”又是重重一击。
骂了这么久,拍了这么多下,⾼张的怒焰慢慢平复下来。事实上,在打她的时候,他已拿捏好力道,并未使尽全力伤害她,只是要让她觉得疼痛罢了。
“呜…呜…”她哭到不住哽咽,她真的是让他气疯了,所以他才会卯起来打她吧!?但她可怜的自尊已被他丢在地上践踏,她好可怜,呜…“好了,不许哭了。”
看她哭得那么惨,封爵心想她已受到教训,便不忍再打她。他冷着脸将她扶起,让她坐在膝上。
她抗拒的不想与他接近,受创的尊严仍待缝补。
她所有的拍打推拒动作并未让封爵却步,反而是紧紧的将她搂进怀里。
“你放开我!我讨厌你!”
她哭着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可恶!可恶!他居然以那种方式教训她!?幸好家里没其他人在,若让别人看见,她还要不要活啊!?
“你骗了我。”他提醒她。
“你打我!连我爸妈都不曾打过我,你却打了我。”她红着眼措控,如今她的臋部仍辣火辣痛着,在在提醒着她有关他刚才的恶行。
“对,我发现就是因为我们太宠爱你,才会造就你今天这不知天⾼地厚的个性。”
“我哪有!?”她死都不会承认。
“假如没有,你会想出诱惑我的计谋来骗我上当,好跑去找司马射吗?”他头摇叹气,抚着她的长发。
她嘟着嘴不回答。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今晚出了事,是否要教我和你爸妈再尝一次两年前那心神俱裂的感觉?你想让我再次过着行尸走⾁般的生活?你好忍残啊!”失去了她,他就什么都没有了,连最重要的灵魂也会随着她而去。
他的话让姬若欢开始反省。她错了,她只是冲动的想到自己,完全没顾虑到爱她的人心中会有何感受;姜一点,她就又犯下和两年前相同的错误了,幸好他及时醒转带她回来。
“对不起…爵,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不再打他,而是紧紧的抱着他,眼中流下惭愧的泪水。
封爵也是紧紧拥着她,由着她去忏悔。
“我只是想替你拿回螭龙玉锁,我没想那么多。”
“我说过螭龙玉锁没你来得重要,有没有得到它,我全都不在乎不是吗?”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甘心吧!不甘心你为了我奉上螭龙玉锁,不甘心我那样软弱的败在司马射手上,我只是想替自己讨回公道。”
全是自尊心作祟,毕竟她从未输得那样难看。
封爵轻拍着她的背,以免她说得太急,又因忙着掉泪而呛到。
“我保证我不会再那么做了,我不会再骗你,不会再对你下葯。”
天啊!愈说她愈沮丧的发现自己好糟糕。
“我相信你。”轻轻地吻着她汗湿的额际,大掌温柔的为她拭去汗水。
“爵,有一件事我要你知道,我是爱你的,真的爱你。”怕他不信,她不住的说着。
“我知道,我也爱你。”
他笑着吻了下她肿红的眼。
见他已经原谅她,不再生气,她终于破涕为笑。“不过你刚刚打得我好疼哦!”她还是忍不住抱怨,企图激起他怜香惜玉的心。
“就是要让你疼,你才懂得记取教训。”可惜他铁了心,硬是不对此事让步。
她听了噘着嘴,不想再跟地说话。
封爵无声的笑着,知道她心底的不満,他轻轻摇晃着她,算是安慰她受创的心灵,眼角瞄见掉落在地的牛块螭龙玉锁时,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在笑什么?”该不会是笑她哭得很难看吧?
“我在笑你抢回来的玉。”
“那有什么好笑的?”她不懂,她费尽历尽艰辛才抢回来的玉,为何会令他笑得这么开心,不就是半块玉么!?
“你抢回来的玉是属于司马家的。”他很好心的告诉她。
“什么?”
“另外半块才是属于封家,这条龙本是属司马家的,结果你居然把人家的玉给抢了回来。”
这条龙是以前乾隆皇赐给司马家的,并不属于封家,可能她没研究过,所以才不知道抢了半天,玉是抢到一半没错,却是抢到错的那一半。
“啊?”她瞠大眼瞪着地上的玉,弄了半天,原来都是白费工夫!?
“不过没关系,另一半留在司马朗曰手中也发挥不了作用,他无法只靠那半块玉坐上司马家的掌权宝座。”看她那么失望难过,他很好心的安慰她。
“哦,我不想再见这块玉了…”
她感伤的直头摇,觉得今晚就像作了场很累的梦般,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封爵吃吃笑着。
“我们去休息好吗?”不再去想这些复杂的事情,她娇娇地说。
“好。”
“我要你抱着我上床。”
她对自己的蠢行感到很无力。
“没问题…”轻柔的抱着她回到主卧室的大床上,他的话里有着暗示。
天是快亮了,但属于他和姬若欢的夜才正要展开。
他以鼻尖努了努她的鼻,惹得她娇笑不已,两双眼眸布満相同的情欲,此时无声胜有声,管他什么螭龙玉锁,管他什么司马家,全都丢到一边去。
雪臂一个勾拉,吻住了薄唇,为这旑旎浪漫激情的时刻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