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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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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咻』两记小石子飞驰声一过,莱奇与瑞比两只恶⽝,相继被打中头部,吓得它们乖乖⻳缩在一旁。

  冰儿看着地上打狗儿的凶器,仔细一瞧,竟是两颗巧克力球!

  这种出神⼊化的功夫,绝非泛泛之辈能做到,一想起那绿眼狐狸都能神出鬼没地盗走厉家的传家宝,要说她老弟有此⾝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抬眼一看,站在小楼板上的人,正是面⾊凝重的朴则熙。

  才说不再使用以前当杀手时所用的伎俩,但人命关天,他还是破了例。

  『谢谢你救我,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就说他不是那种冷漠的人吧!冰儿相信他还是有良善的一面。

  『你少在那自拾⾝价,我是出来看你滚蛋了没,谁知道你不但没走,惹⿇烦的功夫还是一流的。』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球塞进嘴里,神情一样冷傲。

  手上的一颗杨桃已充分代表犯罪证据,冰儿慢慢将笑脸拉得灿烂,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应该不会真的将她送出大门吧!

  『你好会种果树喔,我就是看到这杨桃太绿太漂亮,才会出来看看的。』吹、捧、褒、扬,这应该是人类的四大最爱吧!

  『看来你的脚不但好了,而且还有办法摘⽔果了。』她的脚伤有多严重,已经让朴则熙慢慢感到怀疑。

  『不,我的脚本就还没好,你没看到我还一拐一拐的,我真的没骗你。』能从客厅走到庭院,手上还有办法拿到一颗杨桃,这种种迹象实难说服别人。

  『既然你都可以拐到庭院,相信你应该能再走上三、四十公里,到镇上的医院才是。』

  『三…三、四十公里!』冰儿头上飞过两三只乌鸦。『你⼲脆叫我往海里跳,死一死比较痛快。』

  『这听起来倒也不错,环保的。』将有机肥回归于海洋,造福无数鱼群。

  『你…你是属蛇的吗?』

  『什么意思?』

  『这么冷⾎!就跟你说我脚真的是扭到,你以为我爱留在这让你‮蹋糟‬吗?别以为自己条件奷就践个二五八万,我厉冰儿就是不鸟帅哥那一套,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五官位置摆得比别人正了些,没什么好臭庇的。』

  连珠炮的一长串指责,说得朴则熙的脸由红转绿,从来没人敢对他这样无礼,甚至是八代老师。

  而眼前这雀斑妹竟对他大加斥责,连他在步步朝她近时,还喋喋不休骂个不断。

  『你呀,远看像朵花,近看像个疤,没什么好践的,像你这种臭⽪囊过几年就退流行了,你就在这孤老一生,尸体等着被流浪狗啃光算…』『了』字还未出声,嘴便被狠狠地锁住。

  要治长⾆妇的最佳妙方,就是以吻将她的嘴整个封住。

  在一阵长吻过后,两人的办才缓缓分开。

  『看你还静不静下来。』朴则熙神态自若,看她发呆的神情,就晓得她一定和其他女星一样,被他的魔给收伏。

  『你不要吃完巧克力再跟女生接吻行吗?我可不希望我的牙齿得到牙菌斑。』她朝他大声一唤。『⿇烦你带我去洗手间,你让我不得不再刷一次牙。』

  她错愕的表情是因为怕得到牙菌斑,而非被他的吻所惑!从她巴不得能马上去刷牙的动作,他觉得自己受辱了!

  『你想刷牙?』他的话语带点浓重的纳粹口气。

  『吃完甜食不用刷牙?小时候老师都没教你个人卫生保健吗?』真不是个卫生宝宝。

  『我是说…你刚刚只是因为伯我口中的糖黏到你的牙,而没有其他感觉?』没有发热,没有心跳‮速加‬?

  『你是说亲嘴吗?』她回答得好像去饭锅挖团饭出来一样简单。

  这女人怎会将接吻一事说得这样轻松、自然!

  『思…对,我亲你是要处罚你,不希望你再囉哩叭嗦叨念不停』

  『那你最好再去看看书,还是请教一些专家,基本上我对⾼中生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你说什么!我…我是⾼中生?』士可杀不可辱,他可是优质偶像剧的男主角,她竟然胆敢挑战他的专业!

  他拉起她的手用力一甩,竞忘了她的脚还受伤,这一甩,使得冰儿整个人像打陀螺般飞转出去。

  『啊…』她今天是走了什么霉运,老是在摔跤。

  这个鲁男子耝手耝脚,要是她今天没什么事,还勉強经得起他的摧残,可就不能可怜可怜她暂时残障,别这样欺负她吗?

  『谁叫你爱说话,要怪就怪你那张大嘴巴。』朴则熙余气未消,凭他的个很难承认自己犯错。

  看这情况,别说要拿回火中莲,能保住自己命那就阿弥陀佛了,她决定回去跟爷爷翻脸,没事叫她来做这种苦差事⼲嘛!

  『喂,我用不着你去找医生了,你只要把我扶到大门外头,我自己会找人来帮我。』她要自立自強。

  朴则熙听她一说,反应是出奇地诧异。呵呵,还真是有骨气,明明脚踝已‮肿红‬得一大片,还死鸭子嘴硬,真有趣,他就偏不让她走。

  见朴则熙没反应,冰儿只好像残障人士一样慢慢爬出庭院,她要有⾰命先烈秋瑾女士的风骨,趴在地上也要有巾帼英雄的尊严。

  只是她爬不到两步,便被朴则熙给环抱起。

  这傢伙是听不懂中文吗?刚要他帮他不帮,现在不用他婆了,他反倒热情如火起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快放我下来!』没有脚,她用手也可以捶他。

  『你真要我放你下来?奷,你眼睛放亮点,看前面的地上有什么?』如果她还是坚持要爬,他无所谓。

  冰儿朝地面一看,原来前方不远处竟然有…⻩金,不用说也知是那两只恶⽝的杰作。

  『那、那⿇烦你抱我到外头,⼲…⼲净一点的地上。』

  『不用了,都帮你找医生了,你就勉強看看吧,万一你给我死在门口,我还得负责任。』朴则熙一个回⾝,便将她抱回屋內,还出奇温柔地将她放在沙发垫上,态度也没之前的恶劣。

  哼,这男人就是刀子嘴,其实心里软得跟⾖腐一样。

  会摆出一张冷漠的脸,不过就是他的保护⾊,原来他也是只变⾊龙,变⾊龙是没什么攻击的,又有什么奷怕的呢!

  朴则熙又包好新的冰块布,这回他蹲在她⾝边,斜眼训斥道:『下次再随便跑,看我还会不会理你。』

  冰儿心里暗笑,哼,说不定他喜上她了,要不然他怎会放下⾝段替她冰敷?

  才想着,便见伊果带着雷大夫回来。

  『少爷,前面的便桥不知怎地断了,最后请人开了台四轮驱动吉普车,才能将雷大夫给请过来。』伊果満头大汗,可见得这—趟路艰难困苦;

  『什么,便桥断了?怎么会这样?』

  『好像是被刻意毁坏的,两边桥头都有明显被锯过的痕迹』雷大夫推了推金边眼镜,对这样离奇的事件,也感到百思莫解。

  『伊果,通知保全,这几天到我们这边严加巡逻察看。』则熙发觉今天的怪事还真多。

  『但我想…大概是什么调⽪小表弄的,有些渔村的小孩都喜大老远跑来破坏东西。』伊果说完,眼睛不经意瞟向冰儿。『喔,对了,她伤势没什么大碍了吧?』

  『没瞧见她手上还拿着一颗杨桃吗?你真是错过一场精彩的表演,脚扭伤的人,还能跳起来摘⽔果。』则熙利眸扫向雷大夫。『骨伤应该算是你最专门的,如果不严重的话,千万别夸大其辞。』

  『朴…朴先生,我知道了。』面对这样一个精明的人物,雷大夫可说是战战兢兢,丝毫也马虎不得。

  『哎唷…好疼喔!』冰儿额上不停冒汗,则熙在二芳怀疑究竟是真是假。

  『雷大夫,这伤势到底严不严重?』

  雷大夫仔细看了好半天,脸上表情复杂。『看来是引发骨膜炎,而且韧带也严重撕裂。』

  『你到底有没有仔细检查,真有那么严重?』则熙口气不善,彷彿一把火就要从嘴里冒出来。

  『据伊果告诉我,从那么⾼的地方掉下来,会伤成这样并不意外,幸好有先用冰块冰敷,才使得肿的范围缩小。』行医三十余年,什么大小病没看过,这女孩的脚伤算是严重的。

  这样斩钉截铁的结论,让则熙忍不住回头看了冰儿一眼。

  『人家真的…很痛嘛,看吧,我又没必要骗你…』蓄満泪⽔的眼、伤心的啜泣声,让则熙体內的小冰山渐渐融化。

  看来这伤暂时是好不了了,想到刚才她已痛得脸⾊苍⽩,他还袖手旁观,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应该了呢?

  天啊,他在发什么慈悲心,关他什么庇事!

  『伊果,你马上开我的小‮机飞‬,把这女人载到雅典,随便丢在一问医院门口,自然会有善心人士替她处理!』

  『这…』伊果面有难⾊,裹⾜不前。

  『没听到吗?我不想再重复一遍。』他面无表情,森冷的态度让冰儿备觉受辱。

  『可是…小‮机飞‬前两天坏了,我一直还没修复完毕。』伊果面有难⾊,脸上満是汗⽔。

  『为什么不修好?』

  『因为…你还暂时没有要出岛的打算,所以我就…』

  『你就可以偷懒了,是吗?』

  伊果闷不作声,头一直垂着。

  『那么,雷大夫,你就先开点止痛藥什么的,她势必得留在这几天了,我可不希望晚上‮觉睡‬听到杀猪的声音。』

  『好的。其实,朴先生我看你人还好的,不像外传的那样…』⻳⽑又自大。这五个字他死也不敢说,只是笑笑地说道:『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是因为我不希望有人死了,还要拖累到我⾝上。』

  『雷大夫,请你带我离去,只要你带我走,我手上这枚“天猫红”就送给你。』不想再看人脸⾊,冰儿⼲脆脫下手上价值不菲的红宝石戒指,当做是离开这的代价。

  雷大夫拿过一看,不噤发出啧啧声?

  这颗红宝石的价值相当于一部法拉利跑车,原产地在‮洲非‬迦纳一带,由于数量稀少,就算是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

  『好、好,我带你离开,这哪有什么问题。』就算是请花轿也要把她给抬出去。

  『雷大夫,你似乎逾越你的职权了吧!』朴则熙脸⾊铁青冷道。

  『我…这…』他舍不得拒绝,却又不敢得罪朴则熙,要是惹⽑这影剧圈中的坏小子,那他以后就很难有平静的生活可过。

  『你这人是怎么了,既然我在这那么惹你讨厌,你为何还要阻止别人带我走?』冰儿当场发辗,这人还有没有天良,她脚坑谙了,也不愿让她离去?

  『我问你,他带你走,你能走去哪?整个镇上就他一个大夫,也没其他更厉害的医生可以替你治疗,如果你是要搭船到雅典,到那里后我看你的脚就要锯掉了。』他条理分明解释,要她明了这么做无疑是延误‮救急‬时间,本于事无补。

  『可是离开总比待在你这里好!』免得受窝囊气。

  『不见得。』他回答得理直气壮。『我可以打电话叫雅典的医生马上坐小‮机飞‬过来,前后不用三小时。』

  『你不用那么好心,我不会接受你的好意。』每次施人家一个恩情,那副嘴脸就像是多了不起似的,她不会领情的。

  『你别作梦了,那是因为我想把你留在这边,好看你痛苦的样于,所以你就给我好好待着,待到我找来医生再说。』

  『你这痞…』

  『伊果,去打电话找麦登斯医生,叫他两小时內给我飞过来。』像是总统似的,下达命令绝不迟疑。

  伊果不敢多问,只好乖乖去联络。

  冰儿瞠着一双大眼凝视他,这男的究竟在玩什么花样?果真把她当成金丝雀要弄,无聊时就逗逗她,好満⾜他的玩乐心态?

  好,她重新燃起信念,朴则熙,这是你自找的,千万别怪我!

  冰儿决定好好跟他较量一番,谁的手段⾼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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