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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连环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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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风郡,武功城。

  曾炩看看远处巍峨的城楼,笑着对典韦说道:“我们到了。”

  典韦伸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笑道:“天太热,再跑下去,战马恐怕支持不住了。”

  曾炩心痛地拍拍绝影,笑道:“进了城,我们先歇一下,梳洗梳洗。”

  一行人缓缓地策马而行,越接近城门,人越多。

  吴炽笑道:“是啊,天太热了。不过,说真的,刘璋的眼神真的不好,张鲁联合韩遂等人攻打我们,那么,他的地盘就是我们的了。可是,刘璋这个蠢货居然敢从老虎嘴里抢食,出兵攻占汉中郡,这明显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嘛。”

  曾炩笑道:“这也是刘璋和张鲁结怨过深的原因。现在,他看见张鲁在司隶打败,损失了四万人,实力大损,自然是认为占领汉中郡的时候了。”

  吴炽疑惑的说道:“我听说是刘璋杀了张鲁的老⺟亲和弟弟,说起来也该是张鲁怨恨刘璋嘛,他怎么会主动攻击张鲁呢?”

  曾炩说道:“刘璋自然是知道张鲁恨他到了极点,在这样的情况下,现在机会来了,刘璋自然是想先下手为強嘛,灭掉了张鲁,他既能占领肥沃的汉中郡增強实力,又除掉了心腹大患,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众人正说着的时候,典韦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

  曾炩眼角无意间扫到了典韦脸上的异常。

  曾炩本能的感觉到什么,猛然张嘴大吼一声,用尽全⾝力气扑向了战马的左侧,战刀几乎在同一时间厉啸而出。短短一瞬间,曾炩的⾝躯已经横空飞起。

  典韦的惊骇还在脸上,麴义和吴炽刚刚张开大嘴巴准备叫喊,紧跟在他们后面的五十名无极铁卫还在谈笑风生。

  曾炩顺势一脚踢向典韦。典韦借势飞离战马,滚落地面。曾炩借助这一蹬之力,横飞而起的⾝躯突然急下坠。

  三只弩箭悄无声息地越过绝影的宽背,飞过典韦的战马头部,⼊了空中。绝影咋然受惊,长嘶出声。

  同一时间,散落在路边的七八个流民个个⾝形似箭,‮子套‬短剑短矛就冲了上来。

  站在最远处的一个⾐衫褴褛的老人看到突袭失利,立即丢掉手上短弩,从怀內迅掏出一把更加短小精悍的弩弓。这把弩弓上庒着两枝黑黝黝的铁箭。老人端着小弩飞跑起来。

  曾炩面部向上,重重地摔到地上。

  “杀…”曾炩大吼一声,就着这一撞之力,庞大的⾝躯突然从地上斜斜地直飞而起,手中紫影剑着当头执矛之人狂啸而下。

  那执矛大汉跑在最前面,看到曾炩象鬼魅一般以夷非所思的⾝法站了起来,本能地滞了一下。就这瞬间,曾炩手中的紫影神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一刀剁杀。凄厉的叫喊声伴随着愤怒的吼叫⾝,令人肝胆俱裂。鲜⾎四溅。

  典韦从地上跃⾝而起,大吼一声:“有刺客…”寒光飞闪间背后一双铁戟已经到了手上“杀…”

  麴义和吴炽⾼吼出声:“有刺客…”

  “兄弟们散开,散开…”

  “保护大人…”

  三把短剑,一把短矛几乎同时从执矛大汉尚未倒下的⾝躯后面冲了出来。

  飞奔而来的老人⾼举短弩,对准曾炩就了出去。

  曾炩躲无可躲。

  典韦从绝影的背后冲了出来,眼睁睁地望着,睚眦裂;麴义的⾝躯飞在空中,张嘴出了一声绝望地喊叫;吴炽大吼一声,对准那个老者抖手掷出了战刀,战刀疾飞行,刺耳的裂空之声顿时充斥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曾炩手中紫影神剑来不及再举,只好斜横前挡住要害,左手以最快的度菗出怀中的黑斧,反手就劈了出去。

  执矛大汉的尸体轰然倒地。

  黑斧狂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开了正面敌人的头颅,削开了第二个敌人的咽喉。鲜⾎从破开的喉管內噴涌而出,飞洒空中。

  长矛呼啸而至。最外侧的短剑带着冰冷的寒气侵袭⼊体。两枝⾁眼几乎看不到的弩箭破空而至。

  鲜⾎噴了曾炩一头一脸,霎时蒙住了曾炩的双眼。

  曾炩奋之下,犹如临死前的猛兽,仰出一声震天狂吼。

  他凭着感觉,手中紫影神剑再进“叮…”一声响,挡住了必杀一剑。

  矛至,破开甲胄,直⼊肌肤。

  曾炩右手断然紫影神剑,大手一把抓住矛头,奋力再吼:“杀…”长矛顿时离体而出。

  弩箭在咫尺之外突然出尖啸。

  短剑已经斜挑而起,再度刺向曾炩的⾝躯。

  曾炩的⾝躯突然变轻,随着执矛大汉的力狂呼,他的躯体突然倒了下去。

  同一时间,曾炩手上的短斧脫手飞出,笔直地斩进了执矛大汉的膛。执剑大汉手上的短剑霎时刺⼊了曾炩的‮部腹‬。曾炩随着剧痛出一声惨哼,倾斜的⾝躯骤然加快了跌倒的度。曾炩的左脚无声无息地飞了起来。

  执剑大汉蓦然遭袭,⾝躯腾空而起,嘴里出了一声长长的撕心裂肺般的惨嚎。那个大汉⾝体失去平衡,短剑脫手飞出,剑尖上带起的一串⾎珠在空中抛洒而过。

  两枝弩箭没⼊了⾝体,没⼊了在空中下坠的大汉⾝体內。

  曾炩背心触地,但眼睛被鲜⾎蒙住,眼前依旧一片漆黑。他临危不,右手拿着矛尖,左手飞抓住矛柄,张嘴狂吼:“杀…”

  跟着飞扑来的老人看到曾炩再此逃过截杀,急怒攻心之下,拔剑飞来。吴炽的战刀至,老人没奈何,直好停下脚步,大吼一声崩开战刀。与此同时,麴义凌空一刀斩落空中下坠敌人的头颅,稳稳站落地上。典韦同时凌空飞起,一刀剁向那个冲上来的老者。

  曾炩双臂用力,平端长矛,奋力弹开从空中落下的无头尸体,接着一个鹞子翻⾝站了起来。

  他睁开了眼睛。他看见了典韦。看见典韦一戟剁下了敌人的头颅,看见敌人的鲜⾎在空中飞

  接着他就看到了一支箭,一支向自己前的长箭。

  吴炽大吼一声,用尽全⾝力气扑向了曾炩。

  长箭进了吴炽的⾝体。

  曾炩一把抱住吴炽,纵声狂吼:“杀,给我杀…”

  典韦和麴义迅挡住另外两个刺客。无极铁卫们就象炸了锅一样,狂呼吼,纵马飞跃。他们突然散开,一路杀向远处偷施冷箭的刺客,一路冲向城门,一路迅围住了曾炩。

  城门附近顿时大

  典韦面如寒冰,手中一双铁戟咆哮着,接连劈出三次,次次见⾎,第四戟将对方连人带剑劈成了两半。旋即他飞⾝而起,抡圆右手铁戟,狠狠地砍向了那名和麴义斗的刺客。那执矛大汉非常冷静的稍退半部,让过麴义的攻击,陡然一矛刺向了空中的典韦。

  “吴炽…”曾炩抱着吴炽,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他大声叫喊着,用力摇晃着吴炽的肩膀,好象生怕怀中的吴炽突然死去。

  吴炽紧闭着双眼,昏厥不醒。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曾炩回过头来,望着那名尚在负隅顽抗的刺客,愤怒的连声狂吼“杀了他…”

  典韦和麴义本意是想活擒此人,问问情况,给曾炩这么一喊,两人以为吴炽死了,心中再也遏制不住満腔的悲愤,两人手中兵器顿时寒光四溢,象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上,那刺客手忙脚,立时中刀,⾝形稍滞之间,头颅已经离体而去。

  “吴炽…吴炽怎么样…”麴义扑到曾炩⾝边,悲痛绝。

  “情况不好。先要把箭头取出来,否则流⾎过多,他就要死了。快点,快点,快点…”

  曾炩绝对没有想到有人敢在距离府衙一百步的街口杀他。

  这个街口是个四叉路口,人流较多,地方也比较宽敞,尤其重要的是,这地方距离城门太远,守城的士兵本来不及救援。刚才城门外的袭击,已经把城內的守军全部昅引到了城门处。

  曾炩紧急处理了吴炽的伤口之后,向城门附近的人家借了一块门板,抬着昏不醒的弃沉急匆匆赶往府衙。城中守将担心出事,准备派一百人沿途护送,被曾炩拒绝了。武功县是右扶风郡一个大城,人多,城大,守兵也多,他认为刺客的胆子再大,也不会在光天化⽇之下对他们动第二次袭击。而且城內行刺,刺客们很难逃脫,必死无疑,刺客们无论如何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

  城外袭击他们的都是羌人,那个在远处突袭箭的刺客虽然抓住了,但那人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杀自‬了,结果什么都没有问出来。除了吴炽受伤,自己被浅浅地刺了一剑,其他人都安然无恙,这让曾炩很⾼兴。大家牵着马,一路说说笑笑,穿过几条街之后,就到了老街口。

  曾炩牵着绝影走在最前面,典韦和麴义跟在他后面,无极铁卫们抬着吴炽走出街巷。

  曾炩看到了一个乞丐,一个跛腿的乞丐,但曾炩一眼看出来那条跛腿是假的。

  为什么自己会知道那个跛子是假的,曾炩不清楚,但他一直以来都相信自己的直觉,从来没有失误过。随即曾炩感到了危机,喧闹的街口好象突然之间充満了⾎腥。

  曾炩警觉地拿起了间的牛角号。那是吴炽的,吴炽受伤后,曾炩把他的刀和牛角号都背到了自己⾝上。

  曾炩扫了一眼街口。

  前面街道上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闲逛着,远处还有几部马车,接着曾炩看到其中一部马车上一个胡族女子拿着一张长弓站了起来。除了士兵,没有人可以拥有程过一百步的強弓。

  曾炩毫不犹豫地吹响了号角。

  长箭离弦。

  曾炩随即就看到了更多的长箭,长箭破空的厉啸之声充斥了双耳。

  典韦和屈原不假思索地扑向曾炩的⾝边。

  走在最前面的无极铁卫们连打唿哨,纷纷向街巷內退去,以避开満天长箭的偷袭。

  曾炩愤怒了,怒火在心中剧烈地燃烧着。到底是谁要如此不择手段地击杀自己?一次不够,还要两次,好,咱们拼个鱼死网破。

  曾炩用尽全⾝力气吹响了号角,他要把心中的愤怒和仇恨随着这昂而苍凉的号角声一起抛向天空。

  曾炩右手拿着号角,⾝形闪动之间,左手已经从绝影⾝上拿下了⽪盾。

  长箭转瞬及至。几十条⾝影同时从另外三条街巷內冲了过来。

  曾炩右手松开号角,迅从背后拽出了紫影剑。接着他左手举盾,右手举剑,仰狂呼:“兄弟们,杀…”

  随着冲天吼声,他丝毫不顾満天的如蝗长箭,着敌人飞奔而去。

  “杀…”

  典韦和麴义没有想到左右两侧的街巷里会杀出这么多人。他们就象从地上冒出来的一样,举着刀剑,拿着长矛,突然就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杀…”

  两人毫不犹豫,冲向敌人。

  曾炩披头散,浑⾝浴⾎,状若厉鬼。刺客们‮狂疯‬了,他们完全不顾自⾝的命,顽強而坚决地杀向曾炩。

  紫影递出,犹如黑夜里划过一道闪电。头颅飞起,溅起満天鲜⾎。

  “杀…”曾炩一剑刺进敌人的腔,左手盾顺势砸在一个大汉的头颅上。头裂,盾碎。三支长矛凌空飞来,矛尖呑吐之间,出丝丝寒光。曾炩招式用老,只能退,再退。

  弃剑。拔剑。曾炩一气呵成,探⾝再进。“杀…”紫影卷起満天风雷,霎时将右侧执矛大汉两人带矛劈成两截。中间执矛大汉躲闪不及,被鲜⾎溅了満头満脸,错愣间,曾炩左手抓住他的长矛,右手战刀再起,呼啸间,再杀一人。

  典韦的长在人群间呼号夺命,麴义的战刀风卷残云,无极铁卫们从街巷內蜂拥而出。战斗顿时惨烈起来。

  曾炩又看见了那个女子,年轻而有活力。她距离曾炩三十步开外,再次举起了长弓。

  曾炩已经被她连三箭,一次躲开,一次举起敌人的尸体挡了一箭,一次用敌人的长矛击飞一箭,这一次他被五个人住,本无力抵挡。曾炩再不犹豫,奋力将左手长矛戳进敌人⾝体,随即弃矛,伸手⼊怀掏出了小斧。

  敌人的战刀呼啸而至。曾炩躲无可躲,大吼一声,突然踢出了一脚。那人眼见自己的战刀砍上了曾炩的肩膀,却现自己的⾝躯已经不听使唤的凌空飞了起来,接着他就听到了自己骨碎裂的声音。战刀在曾炩的肩膀上划过,顿时鲜⾎四溅。

  黑⾊的小斧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就象黑⾊的鬼魅,一路出厉啸,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那个胡族女子一直在瞄准,完全没有想到一个黑⾊的幽灵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內。她稍稍愣了一下,歪了一下头,想看清楚一点。小斧狂啸起来,挟带着惊心动魄的吼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上了她的脖颈。

  她感觉自己被那个可怕的小东西叮了一下,就象被蚊子叮了一下,又酥又庠,还有一点痛,接着她就看到褐红⾊的鲜⾎象泉⽔一样从自己的颈项之间噴了出来。她的头突然失去支撑,垂了下去。

  她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曾炩手中的紫影剑,在光下⾎淋淋的紫影剑。

  “杀…”

  第二次遭袭,无极铁卫折了七人,伤了十八人。

  这批刺客总共有五十多人,汉人、胡人都有,他们抱着必死之心围杀曾炩,却终究没有得手。曾炩一人阻杀十九人,其強悍的武功让支援而来的文丑瞠目结⾆。

  吴炽昏睡了一天,第二天才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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