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劫夺孙尚香
第一零六章劫夺孙尚香
孙尚香静静地坐在船舱中,听着外面江涛排挤船舷的声音,久久的、温柔的摸抚着手中的一张小弓。
自从那一面之后,孙尚香的內心就成了一个人的世界,她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一个人的世界,很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呼昅声和心跳声。冷了,给自己加件外套;病了,给自己一份坚強;失败了,给自己一个目标;跌倒了,在伤痛中爬起并给自己一个宽容的微笑。是啊,她总是一个人,他从来不曾来过,她也从来不曾出现在他的世界。
孙尚香习惯了等待,于是,在轮回中她无法抗拒的站回等待的原点。她不知道,这样她还要等多久才能看到一个答案;她不知道,如此她还能坚持的等待多久去等一个结果?思念,很无力,那是因为她看不到思念的结果。也许,思念不需结果,它只是证明在心里有个人曾存在过。是不是能给思念一份证书,证明曾经它曾存在过?
她开始绝望,⾝份注定了她和他就像是两条直线,第一次汇了,就永远不会再有点。
但是,她心中总存留在一份希望,一份再次遇到他的希望。为此,她拒绝了江东无数青年俊才的提亲,一直到现在,她已经是一个二十一岁的老姑娘了。
一个危局,一个自己⽗亲的难以开解的危局,让两条线再次有了汇的可能。
她很清楚自己二弟的打算,也很清楚自己⽗亲的想法。但是她不在乎,相反,她打心眼里开心。⺟亲的拒绝,终于没有坚持,自己说动了她,虽然她心中万般不舍。作为女儿,总是要离开⺟亲的,不是么?
船队已经离开牛渚了,还有一天时间,自己就能够到达广陵了吧?
终于要再次见到他了。
但是,这次见面会上是怎么样的呢?
世事难料,上次见面的时候,自己还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再次见面,自己却已经是一个老姑娘,一个即将成为他子的老姑娘,他会很意外么?
应该不会吧?那个叫赵风的家伙已经急匆匆的赶回北疆了,应该是去向他汇报去了吧?他先自己三天离开,而且他行进的度应该比自己快很多,此时,应该已经到达北疆了吧?那么,他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他会是一种什么心情呢?自己要成为他的子,他会⾼兴么?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他的世界沒有她,她的世界只有他。世界就是这样,从来沒有公平可言。这是一场没有时限的角力战,谁在乎的越多,就输的越惨。
总是在冗长的梦境里完成生命现实里不愿上演的别离和割舍。这样的梦境,是否太过冰凉与忍残。看世界多危险多难。如反复无常的气象。没有地图。我们一路走一路被辜负,一路点燃希望一路寻找答案。过去的畅想有多快乐,现世的遗憾就有多悠长。
有时候,她很茫的去看前方,明明知道那里没有他在,却还要固执的去追逐那个有他不了解的爱,害怕总是实真的存在,精彩的孤单总是陪伴着她。
手中的小弓,孙尚香这些年里面从未放下过,不住的摸抚,让它总是保持着鲜亮。这是她最宝贵的东西,因为是他送给她的,而且还是他曾经使用过的。当然,间佩着的承影宝剑也是她的宝贝。
想到承影,她下意识的向间摸去。
就在这时,远处江面传来一阵烈的鼓声,那是战鼓。
孙尚香的手停住了。
“⻩叔叔,生什么事了?”孙尚香大声问道。
“不太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的看见远处有一队战舰正向我们驶来,而且明显来意不善。可能是江北曹的舰队。”⻩盖洪亮的声音从舱外传来。
孙尚香站起⾝来,向舱外走去。
⻩盖看见孙尚香出来,急忙说道:“姐小,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待会儿就要战了,这外面很危险”
孙尚香笑了笑,说道:“⻩叔叔,我又不是没上过场战,我能够照顾好自己的。”
⻩盖无奈,对这个姐小,他实在是拿她没办法。
两支船队迅靠近,孙尚香和⻩盖都看见了对方的旗帜,那是曹的船队。
⻩盖脸⾊大变。
对方的规模,至少是五倍于自己。庞大的舰队,将自己的前进方向全部封死。自己除了掉头逃跑,别无它法。
但是此时再掉头,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难道,自己今天将会死在这里吗?
自己死没什么,但是姐小怎么办?还有,要是不能将姐小安全安全的送到徐州,江东和北疆的联姻不成,江东又怎么办?
⻩盖一时方寸大。
曹的舰队很快对⻩盖的舰队形成了合围。
曹将自己的战船靠近江东的船队。
曹站在甲板上,大声问道:“对面可是孙文台的船队?”
⻩盖回答道:“正是。不知曹大人率领大军围住我等是什么意思?”
曹哈哈大笑,说道:“我听说文台兄得宝贝女儿路经我九江郡,特此前来邀请她去我豫州做客。”
⻩盖说道:“我家姐小不想去豫州做客,我等还要赶路,还请曹大人让开⽔道,放我等过去。⽇后,我家主公必有重谢。”
曹笑道:“孙文台以后的谢礼就不用说了,对我来说,他最宝贝的礼物已经在⻩将军的船上。只要孙姐小留下来,别的礼物我就不要求了。当然,孙文台要将荆南四郡和江东四郡作为嫁妆送给曹某,曹某也绝对不会拒绝。哈哈哈哈”
⻩盖大怒,他一直将孙尚香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爱护,怎么能够容忍曹如此污言秽语?
⻩盖怒道:“曹,看来你是专门来找我⻩盖的碴子的啊”
曹笑道:“⻩将军,你错了,我曹此来,只是为了娶孙姐小,对与⻩将军为敌,我曹丝毫没有趣兴。只要⻩将军将孙姐小送到我船上来,我自然会让开道路让⻩将军回长沙。”
⻩盖大声道:“想要我家姐小,先将⻩某的人头拿去再说吧”
曹说道:“看来⻩将军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么,曹某就对不住了。”
说完,曹就让自己的坐船退了下去,下令船队开始进攻。
当双方战船阵线相距还有将近两百步的距离时,曹军的船队突然停住,近百条战船和一部分楼船立刻上前组成一道宛如城墙的阵线,与此同时,其后的三十条极为大巨的楼船竟然掉转船⾝,让庞大的侧面对着人继续冲来的江东⽔军船队,紧接着,⻩盖很诧异地看见曹军楼船的甲板上出现了一些古怪的东西,⻩盖不解地喃喃道:“那是什么?”
⻩盖的念头还没有转完,便看见对面的十余艘楼船猛地将一块块磨盘大小的石头朝自己这方跑了过来。
抛石机⻩盖噤不住面⾊大变。
⻩盖刚刚反应过来,尖锐至极的呼啸声撕裂空气,紧接着一阵大响在周围爆然响起。
⻩盖不由的循声望去,只见旁边的数艘大船上赫然出现了几个可怖的大窟窿,不噤面⾊生变,就在这时,他⾝旁的一个部将惊呼道:“将军,小创”
⻩盖这才现面前的桅杆正摇摇晃晃地朝自己砸下来,原来⻩盖这艘楼船桅杆的底部刚才也被打中了。⻩盖连忙向一旁跃开去,几乎同时,桅杆重重的砸了下来,将船砸出一个大大的缺口,整艘船开始缓缓向一侧倾斜。船上的将士惊呼着纷纷跳离即将倾覆的楼船。就在⻩盖也准备跳⼊⽔中的时候,一条绳索被甩到⻩盖的面前。
“将军,抓住绳索,我们把你拉过来。”一条靠过来的船上的一名部将扯着嗓子叫喊道。⻩盖当即通过这条绳索转移到了另外一条快船上。而孙尚香也在之前转移了过来。
曹大惊,连忙下令,不要向⻩盖的坐船抛石头。
⻩盖现了这一现象,命令其他战船向自己靠拢,护卫这艘战船杀出重围。只要脫离了包围圈,凭借江东战船的度,曹就是想追也追不了。
很快的,江东的船队就护卫着⻩盖和孙尚香所在的这艘战船突破了曹军的舰队。但是,江东的战船已经损失了八成以上。
曹知道江东战船度远快于自己的船队,要是等⻩盖的战船脫离抛石机的程,那么,自己的这一次行动就彻底的失败了。
曹怒火中烧,大声下令道:“不要管了,给我狠狠地砸,不能让⻩盖跑了”
巨石铺天盖地而来。
在短短的几息时间里,江东剩下的几艘战船尽数被砸毁,慢慢的沉⼊了江底。
孙尚香看见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巨石,知道自己这一艘战船也难逃厄运。她果断的在巨石降临之前跳⼊了江中。
随后,战船很快沉没了。
孙尚香⽔虽好,但是在战船沉没带起的大巨漩涡面前,她显得是那样的无能为力。
她手中紧紧的抓着那一张小弓,然后,她的意识陷⼊了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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