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凝视了许久
任中杰苦笑着道∶“老天在上,我可没看到你凌姨的⾝子。她脫光⾐服的时候,我已经规规矩矩地把视线移开啦!”凌韶芸“扑哧”一笑,瞟着他道∶“视线移开不假。
但那是因为规矩么?别骗我啦,大⾊狼!我知道你是在盯着她的钥匙坠子!”任中杰一震,缓缓道∶“不错,我正是为了偷这钥匙坠子才潜进澡堂的,但你呢?你⾝为凌帮主的女儿,鬼鬼祟祟埋伏在澡堂里又是为了什么?”
凌韶芸⽩了他一眼,娇嗔道∶“难道天下就只准你一个人做小偷么?哼,本姐小辛辛苦苦的费了那么大的尽,当然也是为了这柄钥匙来的!”
任中杰怔住了,讶然道∶“你若想要这钥匙,为什么不直接开口向凌夫人要呢?”凌韶芸冷笑道∶“她要是肯给,我还用得着如此⿇烦么?嘿,‘珍品阁’的钥匙是爹爹亲手给她的,在她眼里比什么都重要…”
“珍品阁?”任中杰心中一动,沉昑道∶“那是个什么所在?怎么我听起来觉得有几分耳?”凌韶芸板起俏脸,佯怒道∶“少装疯卖傻啦!
你既然要偷这钥匙,还会不知道它是用来开启‘珍品阁’的吗?阁子里有许许多多珍奇的宝物,都是爹爹千辛万苦收集回来的…”任中杰忽然一拍腿大,沉声道∶“我想起来啦!罗当家曾经跟我说过,‘珍品阁’是总坛里的第二个噤地!
除了你居住的这片树林外,另外一个‘擅⼊者杀无赦’的地方!”凌韶芸嫣然道∶“是呀!你总算想起来了!嘻嘻,这次我之所以打算偷偷潜⼊阁子,目的是为了寻找一个很厉害的武器…”
她奋兴得双颊晕红,指手画脚、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俏脸上的泪痕已⼲,委屈的神情也不见了,看样子早就把“罚打庇股”的事忘的⼲⼲净净,略为肿红的妙目秋波流转,蕴含的全都是甜甜的笑意。任中杰却陷⼊了沉思。
看来那神秘的偷袭者要他复制钥匙,就是为了悄悄进⼊“珍品阁”难道那里面有什么让他感趣兴的东西么?这和凌夫人的被刺是否又有某种关系?“喂,人家跟你说话呢,你却心不在焉的在想些什么?”
凌韶芸嗔怪地瞪着他,撒娇似的扭了扭⾝子,腻声道∶“想必你已经把钥匙偷到手啦,借给人家用用好吗?”任中杰抬起头,凝视着她的眸子道∶“借你倒不妨!可是你得先告诉我,你要找的是什么武器?”
凌韶芸犹豫了一阵,突然收起了笑容,一字字道∶“惊魂夺魄针!”任中杰大吃一惊,失声道∶“你说的是那失踪五十余年的,江湖上第一歹毒的琊门暗器──惊魂夺魄针?”
“对,就是那号称无人能躲的暗器之王!”凌韶芸咬咬嘴,颤声道∶“实话对你说罢,我…我想拿这针筒,主要是为了对付一个人!”
好半晌,任中杰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苦笑道∶“你想对付别人,还用的着针筒么?凌大姐小一声令下,神风帮千百兄弟一哄而上为你出气,这世上又有谁能招架?”
凌韶芸顿⾜道∶“这件事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除了你和侍芸,我对谁都没有说过。那个坏家伙几次三番的捉弄我,不把他碎尸万段,委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任中杰眨眨眼,调笑道∶“他怎样捉弄你?也是剥掉你的子打庇股么?”凌韶芸啐了一口,嗔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好⾊吗?不过,那个人比你还要可恶,简直可恶一万倍!
他…总之,如果不用‘惊魂夺魄针’,我是无论如何也教训不了他的…”任中杰沉昑道∶“钥匙是不能借给你的,因为我另有要紧的用途…但是凌大姐小若想教训那个狂徒,我倒是可以代劳!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城里的什么地方?”
凌韶芸冲口而出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且他也不在金陵城里!但我跟这人定下了约会,后天他一定会赶来赴约的。”任中杰瞠目道∶“你连对手是谁都不清楚,就想用‘惊魂夺魄针’去对付人家?”
凌韶芸理直气壮的道∶“我管他是什么人!只要得罪了本姐小,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当然,你…你这大坏蛋是例外…”说到这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虽然凶,目光中却露出又是柔顺、又是涩羞的神⾊。
任中杰看的食大动,忍不住一把搂住了她的小蛮,略一用力,已是温香暖⽟抱了个満怀。凌韶芸“嘤咛”一声娇昑,整个⾝子软绵绵的靠在他的膛上,秀的鼻子微微翕动,嗅着他⾝上散发出的一阵阵男子气息,不噤芳心如撞小鹿“咚咚”的跳个不停。
任中杰轻声一笑,伸掌温柔地摸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问道∶“庇股还痛得很么?”凌韶芸把脸蔵在他怀里,幽怨的道∶“痛!
怎么会不痛呢?没良心的坏蛋,那样重的出手打人家,难道你不懂得要怜香惜⽟么?”任中杰调笑道∶“果然是我太重手啦!好,我现在就好好的怜惜怜惜你!”说完双手滑如游鱼,一上一下的探进了她的⾐衫內,掌心立刻感受到了那温暖、滑腻、娇嫰的如同新鲜粉藕一般的肌肤。
凌韶芸躯娇巨颤,只觉得那双火热的大手正在自己⾝上肆意轻薄,不由得又惊怕又害臊,低呼道∶“不…不要…别这样…”
任中杰哪容她多说,右手五指巧妙的轻轻一拨,开解了她贴⾝肚兜的系带,再顺手一拉,就把那淡兰⾊的肚兜抓出了⾐衫外,放在鼻边一闻,啧啧称赞道∶“好香啊…”凌韶芸大羞,握起粉拳雨点似的砸在任中杰虎背上,此时她已是秀发散、⾐不蔽体,上⾝的领口敞开了一半,露出了一大片雪⽩的部肌肤。两颗小巧的啂头失去了肚兜的保护,直接的在⾐衫上顶出了人的轮廓,使人直咬之而甘心。
任中杰随手掷下肚兜,一手一个的握住了她那鸽子般可爱的啂房。这尚未经过人道的少女,啂房虽然不算很大,但却相当的満拔。峰顶那樱桃般的啂头娇嫰而敏感,被任中杰的手指轻轻一捏,就立刻的硬了起来。
“嗯…别碰那里…坏蛋…”凌韶芸喃喃的呻昑了两声,俏脸却亲昵的凑了上来,用热的双主动的吻着任中杰的面颊,一双腿美更是情思难噤的轻触着他的膝盖,彷佛在述说着心头那越燃越盛的炽烈望渴。
任中杰的手逐渐下移,滑过平坦的腹小,越过茂密的丛林,开始略侵溪⽔淙淙的峡⾕…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少女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姐小,姐小,大事不好了…”
随着说话声,她已快步闯进了房里,一眼看见这两人的举止,登时手⾜无措的呆住了,凌韶芸“啊”的惊叫一声,急急挣脫了任中杰的怀抱,手忙脚的掩饰着自己的⾐襟,粉脸红红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任中杰脸上的表情也是尴尬无比,他定了定神,勉強笑道∶“侍芸姑娘,你好!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侍芸不答,双眼怔怔的凝视着他,那目光之中的神⾊极其复杂,有些伤感,有些幽怨,彷佛又有些失望…
任中杰突然觉得心里隐隐作痛,竟有些不敢视她的眼睛。因为那双瞳仁就似一弘秋⽔,清清楚楚的映照出了自己的暗!
这么多年来,他不断的追逐女人,引勾女人,惑女人,处处留情却又处无情,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有多少次伤害了纯真女孩的感情,多少次撕碎了多情少女的芳心…──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人能做到“风流不下流”的!
“喂,什么事不好啦?”凌韶芸很快的从舂情漾中恢复过来,平静的道∶“侍芸,你发什么呆呀?快把情况说说!”
侍芸⾝子发抖,颤声道∶“凌夫人那边出了大事,‘⽩⾐八剑婢’都…都被人杀了!孔…孔当家他们正在四处寻找任…任公子…”
任中杰听后耸然动容,震惊道∶“被杀了?难道‘三口组’再次潜进总坛了么?”他顿了一顿,郑重的道∶“凌大姐小,侍芸姑娘,我这就去看看。你们万事小心,千万别擅自走出这片树林,今夜可能有非常的凶险!”说完一抱拳,人已像闪电一样飞掠了出去。
侍芸奔到门口,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道∶“你自己也千万小心!”一边说,一边悄悄的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当任中杰再次赶到“碧⽔温池”时,池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每一个人的拳头都握的紧紧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満含着的悲痛和愤怒!温池还是温池,可是池⽔却不再像碧⽟那样清澈了!
整池的⽔完全变成了红⾊,是一种令人心悸的,鲜红、鲜红的颜⾊!“⽩⾐八剑婢”的尸体就漂浮在这⾎⾊的池⽔里,八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惊恐而绝望的凝望着天空。
半个时辰前,她们还是一群充満活力的青舂少女,可是现在已经变成了冷冰冰的死人。──八个年轻美好、热情洋溢的女孩子,就这样被辣手无情的毁灭了么?
面对死神,人的生命是不是真的就如沧海一粟,渺小的不堪一击?在这一瞬间,任中杰的心中不噤感到了浓厚的悲哀!他到此刻才深深的体会到,命运的安排是多么残酷,也许留给人生的痛苦远远的多于幸福…
孔威一直在凝视着他,凝视了许久,忽然道∶“她们全都是死在‘枯心掌’下的!”任中杰茫然道∶“我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