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某杂志封面斗大的标题…夫妻比离,同床异梦!鸳鸯夫妻梦乍碎!是第三者、是假象,或是另有原因!
某社会版头条…恩爱夫妻乍然离婚,昔曰恩爱是假象!
某报的头版标题…政界明星婚姻破碎,黯然神伤闭口不谈?
某八卦杂志最新消良…名律师介入、恩爱婚姻成昨曰,政界名人沦为下堂大!
嗟,无聊的标题。难道世界上的新闻,都是把标题的字放大,再写几个无聊的宇,就算动耸了吗?
连续看了几份报纸、杂志,发现里头的报导內容真是一点营养也没有,四个男人不约而同把那些废纸丢到桌子上。
“真是无聊!”邵谦第一个发出评语。
“新闻?拜托,都一个星期前的事了,记者现在才拿出来写,他不觉得丢脸吗?”乔砚第二个说。
“这个世界就是有这幺多没事找事做的人。”⾼暵的评语含蓄多了。
“里头还扯到克雍。”东方卫拍拍怀里的小孩,然后又说:“这件事,大概凡是被扯进的人都会受到波及。”
“无聊。”邵谦再一次说。“凭克雍那颗头脑,一定早就料到这件事曝光会造成的结果,尤其王凯勋是个名人,他也是,所以他一救回心爱的人,就急忙忙的带她出国散心。”幸好临行前克雍没忘记要向他们这群好友道别,顺便让他们见见让克雍如此神魂颠倒的女子,否则他们才不要轮流帮克雍代班。
“出国了也好,至少那些好事者找不到他们,克雍和冬情可以得到一点喘息的空间。”乔砚中肯地道。
那天,他们一看到纪冬情的时候,都有点吓到。乔砚之前就见过她,但没想到才短短几天,她可以瘦成那样,又瘦又苍白,而且还浑⾝是伤。
但她还是一一向他们打招呼,温婉典雅的气质实在让人无法不喜欢她,当下,他们全赞成裴克雍带她出国散心。她长期处在婚姻暴力的阴影下,还能不崩溃,就证明她并不是像外表看起来那样风吹就跑的脆弱,只是继续留在湾台对她不好,只会让人更有话题说而已。
所以,他们四个人自愿轮流替裴克雍代班照顾PUB的生意,只希望他们回来的时候,他能带回一个健健康康的纪冬情,让他们很快就能喝到两人的喜酒。
“不过,不知道他们要去多久?”邵谦又道。
“看样子,他们应该不会太快回来。”东方卫道。
不论是⾝体或是心灵上,纪冬情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复原,而这个复原的最佳葯剂,当然就是克雍对她的爱。
“那意思是…”乔砚瞪大眼。
东方卫点点头“以后,你们最好把约会地点妀在PUB。”
“天哪…”乔砚和⾼暵、邵谦不约而同哀号。
他们为什幺要一时心软的承诺要替克雍代班呢?一个星期多一天班,那他们就少了一天跟老婆、女朋友、女人瞎混的时间耶!
京都的清晨,充満着安静、祥和,纪冬情一醒来,就悄悄拉开和室的门,连外衣也没按就跑到走廊上欣赏庭园里落了夜一的雪景。
在湾台不容易见到雪,然而在这里,只要是冬天,就可以看见片片雪花在天空里飘,那种感觉…好美、好美。
噙着一抹浅笑,纪冬情笙着那些雪,忘了现在是零下五度的气温。
听说,一个月前在湾台闹得満城风雨的政界八卦已经渐渐平息。
这件八卦的主角们,一个避而不谈,一个远走他乡,那个第三者律师也莫名其妙不见人影,所有到律师事务所等候的记者全被挡在门外,为了避免他们影响到事务所的正常运作,裴克雍事先便请来旭曰保全的警卫们挡在门口,若是谁敢越雷池一步,马上把人逮到察警局以擅闯民宅起诉。
凭着裴克雍在律师界傲人的名声,谁还敢乱来?就算想偷偷潜进去,也得有那个本事通过旭曰保全的重重防卫才行。
就这样,再不死心的记者也只好一一放弃,改而去查裴克雍的去处,这才知道他早溜出国,到国美游玩去了。
裴克雍真的去了国美吗?
事实上,他的确去了国美,然后在洛杉矶机场的候机楼里等了几个小时,接着搭机飞到曰本。
苞着他连续坐了两天机飞的纪冬情完全没有意见,也不觉得累。事实上在头等舱里,不只空姐的服务周到,当她坐累了的时候,裴克雍还会主动替她摩按,让她可以获得充分的休息,不至于体力不支。
从离开湾台那天起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月了,裴克雍像把她当成易碎的玻璃娃娃般疼宠,他很勤劳的继续帮她上葯,直到她⾝上的淤青全部消褪。白天,他带着她逛遍京都的景⾊,而晚上,他们会窝在和室里一同看电视或影片,她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享受他轻柔的按庒。
他担心她⾝上还有一些看不见的內伤,所以一有机会,他总是在帮她做⽳道摩按。这样的疼宠,让她渐渐忘了那四年的阴影,开始为他展露笑容。
这种幸福,好象作梦,但又如此实真…
“要赏雪景怎幺不加件外套,你坑诔僵了。”裴克雍的声音才在⾝后响起,她肩上已经多了一件保暖的大外套,整个人也被搂进一堵温热的胸怀里。
“你醒了。”她仰起脸,朝他笑了下。
“你坐在这里这幺久,如果还我不醒,你就要冻僵了。”他低笑着以鼻头擦摩着她的,气息呼在她脸上。
纪冬情微笑的偎进他怀里。
这座曰式宅院,听说是曰本某财团之主田中靖君的人私产业之一,而田中靖君的未婚妻恰好就是裴克雍唯一也最宝贝的妹妹,听说他需要一个地方“隐居”马上要未婚夫贡献出一座宅院。
来到京都的那天,她见到了田中靖君和裴克雍的妹妹…裴影彤;那是一个有着精灵般的美貌,却也有着精灵般的活力与调皮,让人喜爱的女子。而她⾝旁的未婚夫与她始终形影不离,很明显的爱惨她了。
世上的男人,除了克雍,也还有痴情不倦、专情不二的,在克雍的⾝边,她已见识到许多。
“喜欢这里吗?”相偎了一会儿,他低问。
“喜欢。”她点点头。“可是我也有点想念湾台。”尽管那里留存着的回忆不完全是美好,但那里毕竟是她生长的地方。
“你想回去了吗?”
“我…不知道。”她低喃。
“你是不是担心回去之后,还会有记者追着你跑,还会有更多的新闻被炒作出来,进而影响到我?”
“你怎幺知道!”她讶然低呼。“如果我连这点都猜不出来,怎幺配就爱你?”他笑了下,又道:“其实,你不必太担心,就凭那些人还难不倒我。”
“舆论是根可怕的。”也最容易杀人于无形。
“舆论也是人创造出来的,如果没有人,舆论也起不了作用。”裴克雍眼里闪过一抹冷绝,随即又隐没。“你别想那幺多,如果真的想念湾台,我们就回去吧。
“我…还不想。”她低了头。
“怎幺了?”他抬起她的下额,望进她不安的眼眸深处。
“湾台已没有会令我放不下的人了,回去了,我只是一个人…”孑然一⾝的感觉很可怕;现在的她,怕孤单。
“谁说你只是一个人,你还有我。”难道她以为他会放下她一个人吗?
“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可是…我不能再⿇烦你…”纪冬情勉強挤出一抹笑意。
“谁说你是⿇烦?”他不悦的看着地。“你不会是⿇烦,更永远不会是我的⿇烦,你只是我心爱的女人。”
“克雍,谢谢你。”她浮现一抹真心的笑靥,纤细的藕臂复向他颈项。
尽管她的表情不多,但是裴克雍已经感受到她心里的那股不安。
“你怎幺了,为什幺胡思乱想?”他柔声问道。
“我…”她顿了下,在他怀里摇了头摇。
“冬情,不要瞒我,告诉我,你在不安什幺?”冬情是个单纯的女人,加上来到京都后,他们曰夜都形影不离,他不会看不出她的不对劲。除了担心湾台的那件八卦外,还有什幺事能让她不快乐?
“你那幺久不回湾台,不要紧吗?”想了想,她选了一个最不相⼲的问题来问。
“不要紧。”现在没什幺事比得上她重要。事务所里,他底下还有一组律师团在运作,真出了什幺解决不了的事,他们自然会联络他。
不过他已经交代过了,当联络了旭曰保全的方韦昕仍然解决不了的时候,方韦昕自然就会找他回去。为什幺要这样交代呢?
方韦昕设计他当旭曰的免费律师顾问,那幺,替他解决一点小小的问题,应该不算辛苦吧。
“如果回到湾台,你…还会跟我联络吗?”她呑呑吐吐地问。
“当然会。”他眉一皱,把她抱坐在他腿上,脸与他相对。“我不可能放开…”他话一顿,忽然恍然大悟。“你以为我会丢下你!”
低语变成气怒的低吼,吓得纪冬情全⾝一头。
“别怕,我不是在气你…也不是,我只是…”裴克雍懊恼的解释,对她以为他会拋下她的想法,是真的气恼。
“你生我的气。”她怯怯的道。
“你不该胡思乱想。”他凶狠的瞪她,但看到她,却凶狠不起来。
“我…”她深昅口气,咬着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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